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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娘娘,臣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玖十八

    还没等推门进去,嬉笑声便遥遥地传过来。说什么话听不太清,但是瞧着正殿前的石桌围坐在一团笑得前仰后合的妃嫔们,栀子却站在一旁气鼓鼓的默不作声,定然没说什么好话。

    虞景熙被一群叽叽喳喳浓妆艳抹的女子围坐在中间格外出挑,即便遮着脸那气定神闲的悠然是遮挡不住的。

    我背着手清清嗓子:“咳咳!”

    那几个小妃嫔回过头来,瞧见是我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匆忙行礼便做鸟兽状散去。低着头夹着尾巴一脸心虚,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怎的,又有人欺负你了”待她们走后,我才走到虞景熙身边一屁股坐下。

    栀子无奈地叹息,“不过是些不受宠的妃子罢了,见不着皇上又闲得慌过来放了好一通屁。辛爷怎的过来了还没用午膳吧”

    我用眼角瞅了眼打开石桌上被折起来的画卷继续作画的虞景熙,犹豫了一下,将此行的目的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大人是说,让在下陪皇上用膳”小亭里,没带面纱的虞景熙站在石桌旁画着一副山水画。我对字画没什么深刻的见解,只知道铺在桌子上还未完成的那张薄纸能买下好几座城池。

    “瞧公子说的,皇上只是请你吃顿饭而已,又不是侍寝……”这话说得我都有点心虚。

    虞景熙一只手抚着长袖子,一只手提笔扫了个漂亮的山脉。墨发白衣,衬着这副仙云缭绕的泼墨画,倒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一般。这位绝色的谪仙回眸朝我笑了笑,十分温顺而又委婉地拒绝。

    “不去。”

    这回答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怕是有正常性取向的男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应齐睿的邀请,毕竟跟皇上用膳听着好听,可说白了就是约会。

    我摸着饿瘪了的肚子望了望天色,已然正午了。待会儿还得伺候齐睿批折子,再墨迹下去可就吃不上午饭了。我咬了咬牙,使出了杀手锏来。

    “虞公子不愿意去,跟辛某说倒是没什么。可若是辛某失败而归,皇上再派别的人来游说公子……怕是就不那么好糊弄了。皇上脾气倔得很,到时候觉得没面子一生气再随便治你个罪,这脑袋是要还是不要呀!”

    在纸上游走跳舞的笔停了下来。我轻咳了咳,故作严肃继续道:“虞公子自己考虑考虑,是想让辛某把一切都帮您安排好了没有后顾之忧,还是让姜总管把您洗干净了直接扔龙床上好”

    清风拂过纸面,携着一股浅淡的墨香,被太傅“虐待”得对读书相当抵触的我在这一刻竟然觉得这墨十分清香怡人。

    虞景熙抬起头来,头一次认真地打量我起来。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两声摸了摸鼻子。半晌,他的脸上恍然浮出三分笑意来。

    “如此,便全听辛爷安排罢。”

    他不常笑,或者说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向来都是一副什么事都跟本公子无关本公子就喜欢看书的慵懒模样,可这一笑还真是好看得紧。

    啊……老娘沉睡了十几年的少女心啊!

    莫名被撩到的我大脑短路了半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对我的称呼竟然变了。往常都是一句客套而疏离的“辛大人”,此刻却变成了“辛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声语调轻缓而温润的辛爷二字比往日多了些亲近在里面。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虞景熙画完了画,从袖子中取出一枚玉疙瘩来。沾了点印泥,在右下角印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画是当初答应辛爷的。”虞景熙卷好了画递给我,“剩余的画这两日会送到辛爷府里。”

    我十分宝贝地接过画,不经意瞥见桌角的蓝皮册子。上面赫然印着的两个大字,雷得我里焦外嫩。

    女……女戒!

    虞景熙倒是十分自然地将石桌上的书整理好,因了挪动书,才得以看到下面的几本书的名字——内训,女论语,还有一本……女范捷录

    我勒个去

    我尴尬地僵在原地,一时间什么狗屁的少女心都烟消云散,再看虞景熙的眼神也怪异起来。

    “虞公子在皇宫久了……竟然好这口了么”

    这些可都是大家闺秀看的女四书,他怎么看起这些来了。难不成这么好看的人,心里竟然是个女的怪不得长得如此……美,莫非只能跟他做姐妹不对等等,他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虞景熙十分疑惑地抬起头来,明净的眼眸透着困惑,“这些不是辛爷让人送来的么”

    我

    我细细思索了半晌,终于想起




007.不介意服侍
    这次齐睿日日喝着汤药休养了四五天脸上才消了肿。而作为“残害”皇上龙体的“罪魁祸首”——我,被那些本就看不惯我的人又是好一顿参奏弹劾,尤其是太宰他老人家,每每碰见都得狠狠瞪我一眼。

    不过好在齐睿因病消停了许多,没有再闹着要见他的“澜澜”。

    “辛爷,”齐睿刚刚喝了药睡下,小锦儿捧着一个小木盒子小声唤我出去,“城南孟老爷家的三小姐得罪了镇远将军的大公子,被下了狱,孟老爷请求辛爷帮帮忙把人弄出来。”

    然后她打开盒子,简单粗暴,一沓银票。

    我趁齐睿睡着了,把他的龙爪子缠上防止他睡觉迷迷糊糊挠了脸,一回头便瞧见那厚厚一摞子。

    “派人查了么,那孟三小姐是怎么入狱的”我把齐睿包裹地像粽子一样的手上的纱布打了个蝴蝶结,仔细掖了掖被角方才放下幔帐退了出来。

    小锦儿点点头,“白公子已经查清楚了,是镇远将军的大公子调戏孟三小姐不成还被踢坏了下……下面,大公子一怒之下告孟三小姐蓄意伤人。镇远将军没人敢得罪,没办法孟老爷才托关系来求辛爷。”

    孟家我倒是挺感兴趣,虽然未曾跻身七大世家里但实力还是不容小觑,大齐的很多城镇都有孟家的商铺。我私下里闲得无聊也开了几家铺子玩玩儿,但是由于只是心血来潮偶尔才会想起来问一两句,铺子经营的不是很好。

    而孟家在经商方面却是一把好手,可惜孟老爷太老实了,背后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靠山。

    我粗略地点了下银票,为了他女儿还真下了血本,“孟老爷是京都有名的富贾,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得罪了镇远将军来找我意味着什么吧。”

    “孟老爷说了,若是能救出来孟三小姐,整个孟家都附属于辛爷的,以后每年抽成都孝敬辛爷三成。”

    三成我虽然贪财,但是还不至于得寸进尺。

    于是我抽出了一半的银票,“这买卖我接了。一会儿你让白千夜去打牢里接人,剩下的银票还回去。你去回孟老爷,每年的抽成给我一成就够了,孟家既然选择跟了我,以后便我罩着了。”

    得罪了一个本就横竖看我不顺眼的镇远将军,得了个孟家,这买卖还挺划算。

    小锦儿点头应下,指了指桌子上的大盒子,“还有有一个落了选的秀才名唤张季元,请求辛爷赏个闲散的官职。而且他希望,最好是一劳永逸的那种……”

    最后这句话,小锦儿都说得为难没底气。

    我冷哼一声。一劳永



008.自挂池清枝
    胆儿还真肥,我的人也敢伤

    小锦儿虽然不知道我跟虞景熙的交易,但是我照拂虞婕妤的事她倒是知道些的。

    印象里兰妃很沉稳,样貌不怎么出奇,闷不做声的从不张扬,跟着齐睿的时间最长。

    “奴婢觉得很奇怪。”小锦儿微微皱眉,“虞婕妤并不是特别受宠的,如果只是简单的嫉妒的话也不该寻虞娘娘下手,比虞娘娘受宠的妃子多了去了。”

    别看小锦儿素日里傻乎乎的,关键时候一点也不傻,这点跟白千夜有点像。她疑惑地问我,“辛爷,您说虞娘娘是不是得罪兰娘娘了”

    齐睿向来风流,对一个妃子感兴趣上点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一般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对一个前途未明的妃子下手,兰妃虽然看上去不怎么聪明,却也没笨到那种程度。

    不是嫉妒的话,也的确很有可能是得罪了她。

    脑瓜子有点疼……

    兰妃深居简出,我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虞景熙那货是怎么得罪兰妃的……

    正头痛着,门恍然被推开,小文子冒冒失失地跑进来。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袍子衣角,差点栽一跟头。

    我不悦地皱眉,恨铁不成钢:“御前服侍的人了还这么急躁。这才好不容易把皇上哄睡了,吵醒了你来哄”

    齐睿自从脸上起了疹子,又痒又疼地脾气难免暴躁。经我这么一说,小文子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尽可能不弄出声响,蹑手蹑脚地上前来凑到我耳边,“辛爷,我师傅去池清宫了。”

    我眼皮一跳。

    “姜公公他去池清宫做什么”

    小文子擦擦额头上还没来得及拭去的汗,“刚才几个娘娘要来看望皇上,奴才拿捏不准想要问问师傅的时候才发现师傅不见了,负责洒扫的小夏子说半个时辰前师傅就离开了,奴才一路按照小夏子指的方向问了几个路过的宫人,发现师傅走的方向是池清宫……”

    姜公公作为太监大总管,一般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亲自跑一趟妃子的宫殿的,他那身份没必要。更何况在这节骨眼儿上他一个人去,怪不得小文子多想。

    齐睿消停了,不代表宫里一些个急功冒进的人也会消停。

    那老家伙平日里笑眯眯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心眼极多城府又深,就连楚婕妤最受宠的那会儿姜总管都不曾亲自去拜访,顶多让小文子送了些首饰孝敬孝敬。而齐睿被虞景熙害得过了敏卧床不起,按道理说受宠的可能性不大,他大老远的亲自跑一趟是何故

    小文子没他的师傅城府那么深,但是也不是个笨的,所以在得知姜总管去了池清宫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我。

    我觉得姜总管那老狐狸那么精明,定然不会傻乎乎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可是还是不怎么放心,撇下齐睿亲自跑趟池清宫。

    临走前恍然想起兰妃的事,回头对小锦儿道:“你且告诉兰妃,虞婕妤是我



009.同意站队
    最终白千夜把我从树杈上解救下来,难得没有笑话我。只是那一脸看无奈扶额叹息的模样,我更想揍人了。

    后腰的地方破了一个大口子,风一吹凉嗖嗖地直冒凉风。我低头一看,竟然还漏了肉……

    虽没伤皮肉,可也不能露着腰招摇过市吧。我上下打量着啃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苹果的白千夜,摸着下巴。

    他被我盯得打了个寒颤,连忙护胸,“辛,辛爷,你要干嘛”那惊恐的模样,像极了个被调/戏的良家小媳妇,“属,属下卖艺不卖/身啊!”

    卖什么身,干巴瘦的一点料都没有。我嘿嘿搓着手,按着嗷嗷直叫的白千夜……把他的外衣剥了下来。

    别看他瘦瘦弱弱的,但也毕竟是个男子。我穿着白千夜的外袍,袖子还耷拉着,更别提拖着地的衣摆了。

    我落地的地方离上次见到虞景熙的长廊很近,凭着记忆沿着迎风的琉璃宫灯来到前院,已是两刻钟以后。

    栀子客客气气地送姜总管离开。而虞景熙则坐在正殿的白玉屏风后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正在喝茶。看不太清样貌,影影绰绰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闲淡雅致让人移不开视线。

    真是,脸长得好看,就连喝个茶也这么优雅怡然。

    “辛……爷”刚把姜总管送走的栀子瞧见我吓了一老跳,赶忙过来规规矩矩地福礼,“栀子见过辛爷。”

    栀子冷不防一回头便瞧见了我,还穿得十分古怪,绕是教养再好见过的世面再多也不由得惊愕地瞪大眼睛。

    “咳咳。”我背着手板着脸,“那个,我是来找你家主子的。”

    相比于栀子的惊愕,虞景熙倒是并没有对我的突然到来有多少惊讶。他安静地站在门边,墨发松散地被一根发带随意束在身后,只是眼底的笑意甚浓,璨若浮莲。

    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看他惊讶的,可是他却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并没有别的什么情绪。

    我也看不懂他到底是心思深呢,还是心思浅。在后宫里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对上虞景熙那双干净的眼眸竟然头一次看不透。

    “我听小文子说姜总管来找你了,不放心来看看,看样子是我多想了。”

    栀子哭笑不得,“辛爷来得正好,还真不是您多想了。姜总管他……想让我家主子别施粉黛,这几日抽空去看望皇上。”

    这老狐狸……

    虞景熙坐下来不徐不缓地替我斟了一杯茶,面不改色似乎谈论的不是他一样。

    “然后呢答应了么”

    “奴婢只是含糊地应着说我家主子惊了圣驾着实惶恐,怕皇上怪罪,过几日再说。”栀子满面愁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辛爷您帮帮忙想想办法,这可怎么办呀”

    姜总管那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虽谈不上睚眦必报,可也不是那么大度。我倒是不怕他,他不敢找我的麻烦,阿谀奉承都来不及。

    可虞景熙还得呆三个月,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得罪了他指不定那一日暗地里捅你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上哪儿说理去。

    栀子又着急又不敢出言催我,只能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不知公子,可愿站队”指尖轻叩桌面,我突然抬头,问一直没有说话的虞景熙。

    站队二字一出,栀子惊讶地望向我,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的,并没有对这抱有太大的希望。站队很敏感而又必须谨慎,一个不下心就会被连累。更何况他可是第一才子,连齐睿那边他都不站,更何况我这个大奸臣。

    可是,他却微微点了下头。

    “可以。”

    这下不光是我,连栀子都惊愕地长大了嘴。

    “在下现在本来就是跟辛爷是一条绳子上的,在下在皇宫里也只有辛爷可以倚靠。不过,倚靠辛爷的也只是虞婕妤而已。”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虞景熙,现在




010.山雨欲来
    白千夜这几日见我便绕道走,警惕地护着自己的领口。而齐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瞧见我跟白千夜一同出现的时候,目光甚是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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