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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锦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粤妫
阿祥嫂往地上跌去,她伸手也只能扶了扶阿祥嫂,自己却直接摔倒在地上,擦伤了手。她连忙去看阿祥嫂的情形,“嫂子,你没事吧?”
阿祥嫂白了脸色,小心翼翼的抚小腹。见阿祥嫂半晌不说话,于望舒更是白了脸色。
阿祥急匆匆的跑来,见阿祥嫂的样子,抬手就给了阿芹一巴掌,直接把阿芹给打蒙了。
“你凭什么打我啊?是个男人就了不起啊?”阿芹很快反应过来,不依不饶的撕扯着阿祥的衣裳,劈头盖脸的就要打人。
于望舒扯了阿芹一把,直接扔了出去,阿芹摔在了几尺外的地上。“要是你伤到了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要你偿命。”于望舒瞪着阿芹。
她一再忍让,没想到这个人得寸进尺。本还想着无需和一个疯女人计较,如今看来,这种人直接就不用给她好脸色。
“你这个坏人,让你打我娘,我打死你。”小红扑了过去,踹了阿芹几脚。
阿祥已经抱着阿祥嫂急匆匆离开了,于望舒把小红搂在了怀里。她蹲在地上看着阿芹,凑近了她的耳边低语,“到处败坏我名声的事,我不知道从谁那里开始,不过你也肯定跑不了。
“我不妨提醒你,你若是再不收敛,我就到衙门去告。到时候,你大概要到大牢里去看看风景了。”
阿芹愣愣的看着她,似乎是被吓到了。好半晌才颤抖着唇开口,“你……你不用吓唬我,衙门才不会管这样的事。”
“是吗?衙门或许不愿意管这样的小事,不过我若是打发些银钱,你说他们愿不愿意来管一管?”于望舒嗤笑起来。
她当然知道衙门不会管这样的闲事,何况在她这身子的身份不清楚的前提下,她也不会主动到衙门去。
她本也就是吓唬阿芹的,说到底,阿芹不过是个农村妇人,见识有限,怕是都不识得几个字,更遑论懂得律法。何况小村子里的人,几乎上都对衙门有着敬畏之心。
而先前官差搜村的事情,她也看出来了,这里的官差如同匪徒,可不同于现代的警察,有着最基本的原则。
难怪会有古人说:官字两张口,有理没钱你莫进来。
既然官差不是好的,那么用来吓唬人,或许还更有些用处。
阿芹一双杏眼圆睁,死死盯着于望舒看,身子却微有颤抖。“我……”
“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些不该有的闲话,否则,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别把世人都当成傻子,以为你都可以欺负。”于望舒说着便站了起来。
小红还一直瞪着阿芹,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里怎么这样热闹啊?”有人含笑说道。于望舒回头,徐邈含笑而立,身边的水生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因为过年都穿着新衣,徐邈一身青衣,文人墨客的装扮。水生一袭黑衣,高大俊朗,颇有玉树临风而立之感。“阿祥嫂怀着身孕摔了一下,你快随我去看看吧!”于望舒一手抱着小红,一手去拉了徐邈的手。





农家一品锦绣 第84章 哪种人?
“大过年的,这是怎么闹的?”徐邈微微蹙眉。过年少有人求医问药,因为都会觉得不吉利。
老人们总说,若是大过年的就求医问药,那一年也没个好兆头。不过人活着,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即便是大过年的,也不可避免。
“有点小矛盾,先去看看人吧!”于望舒这个时候也没心情解释,她只担心阿祥嫂的情况。
“徐郎中还是不要和这种人走的太近的好,不然连你的名声也毁了。”阿梅忽然说道。在徐邈和于望舒看过去的时候,还冷笑着看了于望舒一眼。
“嫂子这话蹊跷,不知道说的这种人是哪种人?”徐邈看着阿梅,目光平静无波,淡淡的,似乎很温和。
不过于望舒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此时徐邈的情绪,一句话已经如同是质问了。
阿梅笑起来,“村里传的这样热闹,徐郎中不会是还没听说过吧?都说这位于姑娘在县城挣了大钱,不过是靠着她这一身皮肉挣来的。
“这样的贱人,但凡是个男人给了银钱,便可以睡到的。徐郎中和这种人走的太近,也不怕被人指指点点。”阿梅边说便得意的看着于望舒。
“你胡说八道,我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博闻吼道。他握了握拳头,真的很想上去打人。
“随意污蔑他人,你可知道去了衙门,是要受刑的?”徐邈淡淡看了一眼阿梅,“没亲眼看见的事,最好不要随口胡说,免得被不怀好意的人给带沟里去了。”
阿梅讶异的看着徐邈,“徐郎中真是不知好歹,我是在好心提醒你。”
“你的好心还是收起来吧!这样的好心我不需要。都说公道自在人心,于姑娘来了村里这些时日,为人如何,大家伙都是看到了的。
“最好不要别人随口胡诌几句便相信的好。自己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只会人云亦云。”徐邈的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
不少人都说要回去吃饭便散了,阿芹已经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了,一边揉着腰,一边还不忘满眼怨毒的扫了于望舒几眼。
“为是没亲眼所见,不过要真没做过,就自己证明清白啊?红口白牙的,谁不会说啊?”阿梅还是紧盯着于望舒。
“你都没亲眼见过我做那些龌龊的事,就敢到处说我的闲话,还要我自己证明清白?这是不是太可笑了?再说了,你算是什么东西,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于望舒冷笑起来。
“你……你给着我等着瞧,像你这样的外来户,早晚是要被赶出去的。”
“我等着啊!”
“还请吴家嫂子不要再随口胡言的好,若是再听到一次,那便只能让官差来处理了。我想嫂子也不想去衙门受刑吧!”徐邈说完便匆匆走了。
到了阿祥嫂家里,张氏正急切的问着阿祥嫂哪里难受,肚子疼不疼。于望舒看着阿祥嫂,阿祥嫂的脸色倒是缓解了一些,不同于先前的苍白了。
阿祥嫂一个劲的说着自己没事,阿祥和周氏却都着急的很。
“徐郎中你来了,快帮着看看。”张氏连忙让开,让徐邈上前去诊脉。
徐邈诊过脉,倒是松了口气。“孩子没事,胎象很稳,该只是被吓到了,不过也好好将养几日吧!以后还是要多小心。”
张氏这才抚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阿弥陀佛,总算是没事,谢天谢地。”张氏一个劲的感慨着。
“娘,我本就说没事了。”阿祥嫂笑着说道,“倒是还麻烦徐郎中跑一趟。”
“都是一个村的人,别说这个了,只要没事,便是最好的。”徐邈笑了笑。
阿祥却还是连忙道谢,又说家里可以吃饭了,要留徐邈在这里吃饭。“阿祥哥你就别忙活了,我今日请了徐郎中到家里去吃饭呢!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人去了。”于望舒连忙说道。
徐邈也点头称是,阿祥也就不再坚持。
“阿芹这个孩子是越发的奇怪了,自己不好好过日子,也不想让别人好好过日子了。”张氏提起阿芹来,已经有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了。
要是这次真让儿媳妇没了孩子,伤了身子,她必然不肯放过这个人。平常怎么胡闹都罢了,过年还不安生。
以后真是要少往来了。
“这事也是我不好,我当时就该让嫂子先离开的。”于望舒一脸愧疚的说着。那样的情形之下,她就不该让阿祥嫂挡在前面的。
要是被推的是她,即便摔上一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阿祥嫂是双身子,月份还浅,是胎象最不稳的一段时期。
“好了,她会动手,也是我们都想不到了。你在这里愧疚什么啊!”阿祥嫂连忙摆手。
又说了会儿话,于望舒和徐邈等人这才告辞出去了。回到家中,于望舒去看了看饭菜,都有点冷了。
她只得让徐邈他们先等一会儿,她则忙着把饭菜热一热。
“水生哥,你教我打拳吧!”坐在堂屋里,博闻忽然说道。
水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学这个做什么?”
“我……我不想姐姐和月牙被欺负。”博闻咬着牙说道。听着那些人胡说八道,他是真的很想打人。
吵嘴他也不会,本就没学过这个。从小爹娘就和他说,他是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好大姐和小妹,可千万不能学那些泼妇样子。
男孩子和人吵嘴是不招人喜欢的。
既然吵嘴不会,那不如就用拳头,至少不让自家人受欺负。
“你想多了,你姐姐可不是能让人欺负的。”徐邈饮了口茶。“她那力气大的很,寻常人哪里敢欺负她。”
“可是村子里的那些人就敢!还说姐姐是外来户,要把姐姐赶出村子。”
“这也就是说说而已,村长是个懂得道理的人,不会随便撵人的。”徐邈笑笑。来了长西村这么几年,对村长的为人也了解不少。
村长之所以在村子里德高望重,说的话大家伙都愿意听,就是因为村长处事公正,绝不偏听偏信。若村长只是听了几个妇人的闲言碎语,便要撵人走,村长也不会有今日的威信。




农家一品锦绣 第85章 恢复记忆关键?
“我知道村长不会随便把舒姐姐撵走,可我是真不想让很舒姐姐受到伤害了。”博闻一直坚定的看着水生。
他看到过水生练拳,看着很厉害的样子。先生说了,水生每天都要练一会儿拳。
他以前是没想过要学武,毕竟村子里也没人会,真想学,那也是学不到的。不过他是男孩子,总是会很希望自己很厉害,能好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而书里的那些豪侠英雄,他一直是十分仰慕的。即便不求有多大的成就,可也想学个几招,需要的时候能用。
“水生哥,我不会太麻烦你的,只要你练拳的时候让我在一边看着就行了。”博闻又说道。
“你要真是想学,可以啊!”水生应着。“不过会很累,你要真想学,就不能半途而废。”
喜色爬上博闻的脸颊,他高兴的看着水生,“水生哥,你答应了就太好了。我肯定会好好学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嗯。“水生淡淡的应着。
月牙跑进了堂屋,“姐姐说可以吃饭了。”
几人也就洗了手,去了厨房。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徐邈含笑看着于望舒,“这倒真有些过年的样子了。”
“是吗?那就快尝尝吧!”于望舒给身边的月牙夹菜,其他人上倒是不这样细心照顾了。
“手艺有长进。”徐邈称赞了一句。
吃了饭,几人也就坐在堂屋里喝茶,说说话。于望舒想起秋白玉送的那本琴谱,便拿了出来给徐邈看。
“那位秋公子送的?”徐邈微微蹙眉,打开琴谱看了下去。却真是本琴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真是本琴谱。看这样子该是前朝的名曲《长生殿》。前朝太宗皇帝十分宠幸一位贵妃,同这位贵妃于长生殿中山盟海誓,说要一生相伴到老,绝不辜负。
“这位太宗皇帝太过宠爱这位贵妃,使得贵妃母族多进入朝廷,惑乱朝纲。太宗皇帝多年很不早朝,荒废朝政。
“使得天下黎民怨声载道。后来三皇子谋逆逼宫,尊太宗皇帝为太上皇,却赐死了贵妃,并非几乎杀尽贵妃娘家一族。
“当年太宗皇帝和贵妃最是恩爱之时,曾一起谱曲,便是《长生殿》,后来以为情深,一直传诵着他们的故事。
“至于《长生殿》之曲,当年新帝登基,付之一炬,便一直不曾流传。只听闻十分缠绵缱绻,令人听之动情。”
“《长生殿》。”于望舒重复着这几个字,想着这曲子该是很缠绵,犹如情歌。
秋白玉会送这样的琴谱,真的仅仅是因为这琴谱的难得,还是有什么深意?
“这曲子可不一般,那位秋公子,不会对你有些什么心思吧?”徐邈一脸戏谑的看着于望舒。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不过就是本琴谱而已,哪里就有什么深意了?”于望舒一眼瞪了回去。她可不相信秋白玉会对她有什么心思。
那样妖孽的一个人,她是真的看不透。那种人,她一向是觉得和自己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
“没有就没有,你这样着急做什么?”徐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琴呢?”
于望舒便去取了琴出来,徐邈便一边看着琴谱,一边弹奏起来。于望舒仔细的记忆着,并且在脑子里翻译出她所熟悉的曲谱来。
徐邈弹奏了几遍,也就越发熟练起来。曲子听来的确是缠绵缱绻,有一种缠缠绵绵的情愫。
于望舒细细听着,倒是也真的好听。
又弹奏完一次,徐邈便停了手,把曲谱还给了于望舒,“可记得了?”
“我试一试吧!”于望舒静下心里,回忆着曲调,手上也动作起来。优美的曲调流泻而出,于望舒从头弹奏了一遍,其中错漏之处徐邈都一一给她指出来了。
她也就更为很细心的记着这些错漏之处,想着等他们走了,她便绘制自己所熟悉的曲谱。
“你还真是厉害。”徐邈含笑看着她。“这样快也就记住了,看来在琴艺上,倒是颇承受了些上天的厚爱。”
“那自然也不能和徐郎中你比啊!”于望舒笑笑。目光扫过水生,却见水生呆愣着,半晌都没个动作。
于望舒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水生,你怎么啦?”
水生这才回过神来,眉头却皱了皱,“这曲子……我似乎在何处听过。”说完他便抱着头滚到了地上。
整个人都痛苦的蜷缩着,似乎无比的疼痛。徐邈连忙抓了水生的手诊脉。
于望舒也有些担心的看着水生,刚刚还好好的,难道是受到刺激了?
要说刺激,难道是这曲子?水生说似乎在何处听过,那这有没有可能成为水生恢复记忆的关键呢?
虽然说没了过去的记忆,水生依然生活的好好的,似乎对生活也没有过多的影响。可说起来,哪里会真没有影响?
即便过去的记忆是痛苦的,却也依然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些记忆代表着一个人的过去,点点滴滴的,各种情绪……
失忆的人,应该会很想恢复自己的记忆吧?
于望舒这样想着,手又勾上了琴弦,再次弹奏起曲子来。而水生更是在地上翻滚着,一直喊着头疼。脸上汗珠如同泉水一般滑落。
“你在做什么?”徐邈猛然看向弹琴的于望舒,“你快停下来,没看到他这样痛苦吗?”
于望舒看了一眼水生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可手上却并没有停下,“我觉得,他或许能想起些什么。”
“即便真要让他想起过去的事,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他现在太痛苦了,不能这样下去。”徐邈很不赞同。
于望舒最终还是停了下来,的确是不能操之过急。她帮着徐邈扶了水生到博闻的屋里躺下。
徐邈看着水生一直还在头疼的府翻滚,便让于望舒他们先照顾水生,他回去取银针。
博闻连忙去厨房倒了些热水来,拿着帕子帮水生擦一擦头上的汗。
好一会儿水生都没平静下来,于望舒便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她不该随便弹奏的。是她太心急了。




农家一品锦绣 第86章 姜氏目的
于望舒正在照顾着头疼不已的水生,外面传来敲门声,于望舒便看了博闻一眼,博闻连忙跑了出去。
“表姐,表姐夫你们来了。”博闻先给林清婉和沈忱打了招呼,又看向了一边的两个中年人。
“怎么连人都不会叫了?”妇人大声呵斥着,轻蔑的看了博闻一眼,目光在院子里逡巡着。
“娘,你别这样。”林清婉微微皱眉。
“我在和博闻说话,你插什么嘴?还没有规矩了?”妇人瞪了林清婉一眼,林清婉脸上讪讪的,也不好再多说。
她和这个继母本就相处的不好,多少年来都是这样,也早就习惯了。若是在家里也就罢了,她也不能和一个长辈计较。
可是在外面也总让人看出家里不和,便有些拎不清了。家里的关系如何,那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在外面,最起码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古话说的好,自家不和,外人来欺。
自家不管怎样人丁兴旺,要是不和,总是有闹不完的矛盾,外人也是敢来欺负的。
听着舅母的大嗓门,博闻皱眉,“家里有人不舒服,舅娘不要这样大声。”
“你这小兔崽子,胆子不小啊?都敢这样说话了?”姜氏的声音更是加大了一个度,伸手就揪住了博闻的耳朵,狠狠的一拧,“大过年的还不舒服,怕就是个丧门星。”
林清婉和沈忱对视了一眼,双双皱眉。林清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林正德却不言不语,如同老僧入定。
林清婉心中叹息,她真是傻了,根本就不该指望自己的父亲开口的。继母进门之后,对她并不好,父亲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真的站出来帮她。
后来继母生下了两个弟弟,父亲就更是看不见她了,也默认了继母对她不好。
多少年了,父亲都对姜氏言听计从,姜氏想要做什么事,父亲都是不会阻止的。
听到博闻喊疼,于望舒急匆匆从屋里走出来。
看着有中年妇人狠狠拧着博闻的耳朵,博闻的那只耳朵通红,看着就觉得很疼。
“不知道这位夫人大过年的上门,有何指教?”于望舒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妇人的手,然后用力。
姜氏吃痛,连忙松开了博闻的耳朵,于望舒也连忙放手。
“你……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对我动手?”姜氏狠狠的盯着于望舒,那目光似乎要生生将于望舒给撕扯开。
“若要放肆,便回自家去。跑到别人家里撒野,难道还不能打出去不成?”于望舒拉了博闻护在身后。
“望舒,这是我爹娘。”林清婉一脸歉意的望着于望舒。
于望舒恍然,她一时还真没想到。因为博闻说过,新舅娘看不起他们,所以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到家里来过。
而他们寥寥几次登林家门,这位舅娘也从来没个好脸色。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上门要饭的小叫花子,恨不得他们赶紧滚出来,不要脏了她家的地方。
所以就算是大过年的,她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忽然出现。
见于望舒愣住了,姜氏便得意洋洋起来。“说我到别人家撒野,撒野的也不知道是谁。这是你的地方吗?”
姜氏说完话便径直进了堂屋,在主位上坐了,林正德也坐在她的身边,俨然这房子的主人。
于望舒临进门前,林清婉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边低语:“我父亲这填房是个混不吝的,不管她说了些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知道了。”
进了门,博闻便招呼林清婉和沈忱坐下。在厨房的月牙也听到动静跑进了堂屋,见了林清婉和沈忱,高兴的又蹦又跳的。旋即瞥到了坐在那里的姜氏,月牙的脸色大变,一下扑进了于望舒的怀里。
“姐姐。”月牙一个劲的往于望舒怀里钻,恨不得要嵌进她的体内,好躲起来不见人。
“月牙不怕。”于望舒轻轻拍着月牙的背脊。她扫了一眼姜氏,也不知道月牙在这人处吃了多少的苦头。
“进来坐着连口水都不倒来,博闻,月牙,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舅舅,舅娘的?”姜氏冷笑着说道,“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我……我去沏茶。”博闻站起来走了出去,步子很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堂屋。博闻一离开,姜氏的目光便集中在了于望舒身上。
“你就是住在博闻家里,来历不明的姑娘?”姜氏细细打量着于望舒。
“夫人说的想来是我了。”于望舒微笑着说道。
于望舒这一瞬间忽生了中感觉,林家夫妇的到来,或许根本不是来看望博闻和月牙的。
因为林清婉和沈忱进门的时候还提了些水果点心,还有一大快肉,这才像是走亲戚的样子。
可林家夫妇却是空着手来的,本点没有关系外甥外甥女的样子。
那又有什么目的?
“你平白无故住在周家这么久,怕是不合适吧?”姜氏的目光集中在了于望舒的发间。那里有一支黄金打造的珠钗,金灿灿的很晃眼。
于望舒没有接话,只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姜氏说下去。
“你说就是开客栈的,住一晚不是还要给银钱的嘛?你在博闻他们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算下来,要给的银钱也不少了。”
听姜氏说到此处,于望舒竟然松了口气。看来这大概就是林家夫妇所来的目的了。
“这个嘛,自然是我和博闻他们商议的,就不劳夫人记挂了。”于望舒笑意盈盈的看着姜氏。这也管的太宽了吧!
就算是真要给房钱,要给多少,多久给一次,那都是她和博闻的事,和林家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住周家的房子,林家还想要来收钱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
“博闻和月牙都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的,难免被人骗了。我们做长辈的,当然也该出面帮衬着他们。”姜氏说着便一副十分关心博闻和月牙的样子。
要不是于望舒看到这人拧着博闻的耳朵,那样用力,没有半点慈爱之心,她怕是都要相信了这人如今的嘴脸。还真是个会演戏的女人,变脸神技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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