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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秦时竹是在观察战场动态么?
虽然每一次类似的问题都被秦时竹所严词拒绝,但只要花田一提到出兵,秦时竹就顾左右而言他,使出了浑身的太极功夫,花田不无恶意地揣测,或许是对方在等待局势明朗化,可眼下日军已切断了旅顺和大连之间的联系,金州亦已落入其手,乃木希典率领的第集团军在大连湾登陆,进逼旅顺要塞,第2集团军则原地休整准备北上进攻辽阳……
种种迹象显示,俄军已露出败象,秦时竹还在等什么呢?这是个聪明人,他难道不出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折,他难道不知道要抓紧时间么?花田虽然一再提醒自己要忍耐,要慎重,要沉得住气,但在与小林的交谈中,他仍然发了牢骚。
“秦时竹与他的不下对鄙人和帝**人根本不抱好感,如果仅仅是对我个人的羞辱也罢了,但我发现他明显没有将协议与合同当回事,帝国给了他可观的枪枝弹药和金钱,但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得到的只有冷遇!”
面对花田的质问和种种情报的显示,连对秦时竹一贯抱有信心的小林也沉不住气了,一级级向上汇报,直到向福岛安正本人透露了想除掉秦时竹的想法。
但是,令花田和小林大跌眼镜的是,福岛安正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允许,反而批示道:现在秦时竹正为我军效犬马之劳,要留着他加以利用,不可对他轻举妄动。如果这还不是最令人感到诧异的决定,那么福岛安正接下来的举动就更耐人寻味。他不但另派参谋黑泽兼次郎再去拜访,而且还捎去大洋三千元,作为对秦时竹部的慰问金……
就在花田和小林等人跌碎眼镜的关键时刻,沉默许久的秦时竹忽然召集了会议。
“日军在旅大地区取得重大进展,为了死守旅大,俄军已派遣南满支队(西伯利亚第军,司令为ii什塔克利贝格中将)前去救援,我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随西伯利亚第军南下的还有十车军火,由于旅顺防御吃紧再加上没有充足的车皮,因而先遣部队只能安排先军火后军队,两者之间大概相隔五个小时。具体说来,军火军列大概在明天下午三点通过景岭堡地段,而部队军列大概在同天晚上八点左右通过……”
“消息可靠么?”
“完全可靠。”葛洪义笑道,“虽然战争开始时俄军已经修改了密电码,但在咱们的家当面前,完全就是黑夜里执火的瞎子……”
这是当然,20世纪初的密电码水平在2世纪中叶的无线电水平和计算机处理能力之前自然是漏洞百出。
“他奶奶的……干了。”夏海强兴奋不已,这几个月的练兵可把他给憋坏了——他哪有“外面翻天覆地,我自岿然不动”的涵养?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初步定下了方案:就在景岭堡地段实行伏击!根据之前的侦察,此处正好是个高坡,往北二十公里驻扎着俄军一个营的守备力量,往南三十公里有两个营的护路力量,但由于同时担负其余方向的防御,两者最多能抽出一到一个半营的力量前来支援;除俄军外,还有两支护路队,一是张作霖,一是金寿山,兵力各为一个营,但他们是隔天巡逻,到时候是哪个来支援就不能确定了。
“好地方……”夏海强居然有心开起了玩笑,“这真是让哥几个大捞一把的好地方。”
“作战部署是截两头、打中间。”陆尚荣指着地图,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你们,北边距离伏击点5公里处是一片树林,南边距离伏击点20公里处有一座铁路桥横跨河上。初步设想就是南北协调好时间,同时部署阻击阵地。”
“时间怎么确定?”
“以火车到达伏击点为作战时。除伏击点要安排人手外,还要预先在两个阻击点埋上地雷,迟滞并破坏俄军增援。由于铁路被破坏和雷区的存在,再加上我们的阻击,南北方向增援部队只能绕道树林或涉河而过,无法长驱直入,这就能为伏击点行动争取时间……”
“这个配合可是有点难度。”周羽了地势又了代表敌我力量的兵力分配,“我军不过5个营,南北两处我必须放置一个营担任阻击任务,光靠三个营能不能快速解决伏击点的战斗很成问题。还有,铁路沿线除了俄军正规部队担任守卫外,金寿山和张作霖都在担当护路任务,无论他们从哪一头出现都可能对只有一个营的阻击部队造成压力,那样伏击点的动手时间很难保证。如果协同不好,不但我们无法完成全面开花的任务,相反可能还有被敌人各个击破的危险。”
“所以,我还先准备了一步妙棋。”秦时竹将标志着周羽名字的营头从集结队伍中拿开,“作为战略佯动,你的任务是追歼金寿山——不但要让他无法增援伏击现场,还要给俄军造成假象,最大限度吸引他们的目光。如果你能咬住金寿山并牵制住俄军半个营以上的力量,胜利就有了7成把握。只是这样一来,你面对的敌人将是你的2倍以上……”
“我干!保证完成任务。”周羽冷静地思考一番后道,“如果那样伏击点就只有2个营了,如何对付俄军?”
“不必担心,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押送军车的只是俄军一个连。只要我们能炸翻火车,等车厢翻身他们再爬出来作战就无济于事了。顺利的话二十分钟能解决战斗。”
“消息可靠么?”
“绝对可靠。”
“如果可靠,那么时间便可以推算出来,假设在伏击点战斗打响的同时南北两路俄军接到信息,预计北边最快五个小时赶到,南边六个小时。在第5个小时俄军增援部队赶到,阻击部队肯定难以招架需要撤退,那么……前后加起来的时间在0小时以上。”陆尚荣有些自言自语,“0个小时,200号人,能搬走多少东西?”
“运不走也无所谓,我们是蚂蚁啃骨头——能搬多少是多少!”秦时竹想了想,“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完成战斗,战利品固然重要,但也不是行动的全部,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我担心的是伏击点如何应付其他突然出现的兵力,到时候又要搬货又要战斗,可别瞎忙乎一场,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从人数上来说目前难以判别敌我力量对比,但从地势上判断,但我们伏击的地点位子在高坡,占据地势优势,只要没有炮兵都不足为惧。不过……”周羽建议道,“我还是提议由李春福和田伯雄对金寿山进行牵制性攻击,他们都是骑兵,我这个步兵就不掺和了。”
“这样的话也行。”秦时竹在沙盘上顺势摆好了5个营的架势,“营守北门,2、营打火车,4营守南门,骑营佯攻,马瑞风他们营守老家,准备接应……”
“大黑,你派我打狙击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我们穿小日本的军服?这不是……”夏海强憋了一肚子气。
“海强,你别怪我啊,这是老大的主意。”
“胡闹!”秦时竹清了清嗓子,“我知道这么做兄弟们,包括你都免不了心里窝火难受,我也不舒服,可你们想过没有?现在是局外中立,一旦我们暴露身份,老毛子肯定要追究,到时候咱们吃不了就得兜着走。这可不是双岗那会了……”
夏海强嘟嘟囔囔,劫火车也好,打狙击也罢,他都没有意见,就是不太情愿着鬼子军装。
“海强,我们装成日本人,老毛子会把气出在小日本身上而不是找我们的麻烦,别他们打日本打不过,打我们却还是绰绰有余的。冒充小日本有利于他们狗咬狗,我们何乐而不为呢?”秦时竹大笑,“双岗那会都熬过来了,鬼子皮披一下又顶什么真?”
“那小日本就这么傻,知道我们要冒充还把军服给我们?”周羽也有想法。
“哈哈哈,你说的是不错……”秦时竹笑得有些过分,“小日本的本意是让我们装扮成日本部队给俄军造成在他们敌后也有一支日本部队的假象,企图让我们为他们吸引一部分兵力,迫使俄军分兵,如果我们早几个月动手,说不定俄军也是这般法。但现在战场局势翻天覆地,俄军千里而来,只为增援旅顺和收复大连、金州,并不是要歼灭日本有生力量,更不会去理睬小股日军的袭扰,根本就不可能分兵,反会觉得这是日本故意搞的迟滞之计,只会加快往南挺进的步伐。”
“难怪小日本这么爽快,把步枪和军服都给了我们,子弹也给了好大一堆,原来是想让我们做炮灰啊!这狗日的,咱们以后怎么收拾他们!”夏海强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日军的目标是要歼灭俄军的全部有生力量,现在南线战局有利,俄军如同飞蛾扑火般地闯去,如果我是日军指挥官绝不会希望他们分兵,一打尽岂不更好?”
“你忘了日军第2集团军在原地休整?休整时间越长,再战时牺牲就越小,战力就越强,本来日军已是用逸待劳了,如果俄军再分兵清剿,那是又劳又散,只会死得更快。不过……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样也算是在帮老毛子。”
“帮他们?”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国势 第019章 铁路劫案
第09章 铁路劫案
“是,帮他们……”秦时竹语气坚定,“帮他们多活几天。”
经过这么一点拨,葛洪义率先反应过来了:铁路被断、军火被夺、出现大股“日军”,只要是头脑正常的俄军指挥官,必定会停下来进行调整。哪怕旅大方向催促的再紧,这一个停顿没有24个小时也绝难重新起步,虽然时间不多,但对从西伯利亚不远千里来增援的部队来说,已足够他们恢复旅途劳顿了。
对葛洪义的理解秦时竹表示肯定,他笑道:“虽然小日本最初的出发点是减轻旅顺方向的军事压力,但南满支队既已投入战斗,不在旅大作战便要在其他地方作战,无非是一个时机问题。但从战场层面来说,旅大地区的俄军是必死之局,去又何益?还不如让他们在别的地方多耗一点日本的力量。”
“如果俄军恼羞成怒对我们揪住不放呢?”
“这或许是日本人的如意算盘,但是,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秦时竹的脸上丝毫不出凝重,只说,“所以我们要给俄军两个意料之外:第一,我们劫的军火不多——不是不想,力量所限;第二,劫不走的也不破坏——继续留着俄军打鬼子!”
听得夏海强连竖拇指,大叫:“老大高明!得,我坚决要求劫火车。”
“不过……”秦时竹还是有一些担忧,“如果俄军增援部队抛弃步兵而单纯用骑兵从正东向我们突击,会不会正好和护路队合兵?”
“这倒也不无可能,不过单纯骑兵最多只有一个连的兵力,能奈我何?”周羽大笑,“秦总尽管你放心,多配些手榴弹和马克沁给我们,我保证守住阵地直到你们撤退。”
陆尚荣沉思片刻,还是提议各部队集中重机枪到周羽的部队,手榴弹每人十个,还有就是各班的狙击手也集中配给周羽。
秦时竹也表示赞成,并要求撤退的路线一定要事先确定,用来拉军火的骡马也要提前准备齐妥。
“撤退时一直撤到遇罗山大本营,在卸完货之前任何人不得休息,要命令部队严守秘密,丁点消息都不得透露。”秦时竹严肃地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明天按原计划分头行动,一切由尚荣指挥。”众人各自散去。
笠日下午将近三点,大队人马早就埋伏在高坡的左右两侧隐蔽待命,午后的太阳晒得众人又热又渴,再加上略微偏小的鬼子军装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大伙都有些不耐烦起来了。三点过了老久,终于,伏在铁轨上探听声音的打起手势向大家传来好消息。
“来啦!”陆尚荣笑骂,“如此磨磨蹭蹭,怎能不误大事?难怪要输给小日本,现在又害我们多等。”
“来了就好,别抱怨了,叫弟兄们赶紧准备好,还有,铁路上那个,赶紧让他回来!”秦时竹可不想让列车上的人发现而功亏一篑。
“呜!!……”一列火车呼啸着向伏击地点驶来,越来越近了,只见每节车厢不是栓着门就是盖着严实的帆布。“预备,拉!”陆尚荣一声令下,只听“轰隆隆”的连锁爆破声急速响起,阵阵烟雾腾起,钢轨扭成了麻花,凭着巨大的惯性向前冲的各节车厢纷纷脱了轨,横七竖八的倒在高坡下,活象一条扭曲的蛇。
“杀呀,先解决掉车上的老毛子!”陆尚荣大喊一声,一千多人的队伍从高坡两边跃起,扑向火车。几乎与此同时,南北两个阻击点在听到伏击点的爆炸声后,也是把铁路“轰隆”掉了,南满铁路陷入了停顿。
车上的俄军除一小部分直接被炸死了外,大部分不是被震晕了,就是陷在车厢里爬不出来,极个别身手敏捷点的刚从车厢里爬出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清剿残兵的焦济世等人打死,只听见“啪啪”的间歇性枪声,敢反抗的老毛子被一一送上了西天。除了死的,还抓获了三十来个活口,焦济世问夏海强怎么处理。后者一挥手,大喝道:“统统死啦死啦地!”
忠义军出身的焦济世本来就对老毛子恨之入骨,一得令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押着的俄国兵胸前后背纷纷出现一个个大窟窿,没几下惨叫声便恢复了沉静。焦济世不放心,又带领人马仔细搜查了一遍各节车厢,果然那个连长最狡猾,躲在木箱后放冷枪,打伤了一个战士,焦济世怒从心头起,一个点射就把那最后顽抗的家伙送上了黄泉路,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前后不到十分钟。
列车现场虽然人多手杂,但每支部队都按葛洪义事先安排的方案,排成长长的五个纵列,从车厢里取出来的军火,通过人手传递,迅速被装载到队伍末尾早已准备好的车辆上,站在高坡上望下去,宛若五道长龙,枪支、弹药源源不断地从一头转移到另一头。端的是好办法,不但效率奇高,而且不易造成混乱。王云山带领人马专门负责搬送重机枪,这个有些分量,靠手工传递是不行的。
郭宝则带领人马拼命寻找火炮和炮弹,他们的目标是小口径火炮。来之前,秦时竹千关照万嘱咐别认错了,要他按照比划的口径搬送,炮弹一定要配套;大口径火炮太重,虽然诱人却不予考虑,重点是7mm和57mm的速射炮。至于那些军服、罐头、粮食就没有人关心了。
伏击点热火朝天,南北两个狙击点却是一片沉寂。周羽在完成道路破坏前,早已经在树林处摆好了死守的架势。众人紧端着手中的步枪,一动不动地盯着防御正面,每隔一个班就架设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火力密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整个部队摆成了半月型,周羽则稳稳据住弧圈顶,手持望远镜观察敌情,身边站着的焦济世模样最搞笑,打趣说要把戏演足了,三下五除二竖起了一面旭章旗,如果不是瞎子,老远便该望见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正北处飞扬起一片尘土,“来了!”周羽一时间,“还不算慢。”
焦济世可不敢怠慢,马上喊:“全体注意,有情况。”一见敌情到来,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
“听我命令,机枪不响不得开枪。”周羽一边下令,一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只见尘头处一队人马朝南狂奔,领头的几个骑马先行,后面紧紧跟着四十几个骑兵,再定睛一,居然是护路队到了。
“他奶奶的,老毛子都还没出动,你们这帮畜生倒穷积极。”焦济世来也清楚了,大喊一声,“大人,有人过来了,好像是护路队。”
望远镜里虽然不真切来人的模样,但这般穿着打扮必定是护路队无疑。“大家注意,把敌人放近了再打。”
只是,护路队越聚越多,却没有上前进攻的意思,反而指点着在比划什么,众人等了半天,不见丝毫动静,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周羽也是恼火地不行:“打又不打,退又不退,真他娘的的狗皮膏药——难缠。”
“大人,他们会不会见了这面旗帜而不敢动?”齐恩远也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了半天才觉察道问题的端倪所在。
“可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且让我逗他一逗。”周羽一转身喝道,“拿我枪来!”
狙击枪在手,周羽也不去理会远处的动静,他的心思又回复到了一个狙击手的本能,枪口缓缓移动,瞄准具里的十字星却是将领头的一人套得紧紧。
风速、风向、落差、弹道、标尺……每一样他都精心考虑到了,他就是要给这些家伙一点苦头吃吃。旁边的齐恩远也没闲着,端起望远镜了又,随后又嘟囔了两句:“这人怎么感觉有点像张雨亭。”
张作霖?周羽心里一惊,他不认识张作霖,连忙追问:“清楚了么?确定是他?”
“有五成把握。”
“好。”
好什么?怎么好?齐恩远还没想明白,周羽一边念叨着“蛟龙终非池中物,风雷一动便上天”这句秦时竹评价张作霖的言语,一边已不由分说地扣动了扳机……
因为,除了这句以外,他还懂一句至理名言——“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国势 第020章 大获成功
第020章 大获成功
只听“啪”的一声,这支经过特别改装的毛瑟狙击枪喷射出夺命的子弹——周羽可不敢用他后世带来的狙击枪。
“好!”齐恩远在望远镜里得真切,子弹不偏不倚在领头那人当胸绽开,血花四溅,一个倒栽葱就从马上倒了下去,旁边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勒住马头。
“还真是张作霖。”齐恩远放下望远镜,“别人我不认识,张景惠我可是最熟悉不过。”
“真的?”
“绝对假不了。”
“这可真是撞在枪口上了……”周羽也不知道张作霖伤势如何,理论上说,这么远的距离纵然是毛瑟九七尖弹能造成的杀伤力五五之间。他的心乱极了,一方面想着最好结果了张作霖,毕竟这个枭雄是个威胁,另一方面又觉得张作霖并无多大劣迹,而且往大里说彼此还是同僚,现在为了劫持军火就下了手,亦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远处的场景却是愈发混乱。张作霖身边众人围了上去,拼命叫唤,个个脸色铁青,其中一个歇斯底里起来,翻身上马,嘴里怒骂:“他奶奶的,小鬼子,我跟你们拼了,弟兄们,跟我上!”
“杀呀,为大哥报仇。”随着张作相的鼓噪,身后其他人也开始准备冲击。原本还慑于树林那里的膏药旗不敢动弹,现在“小鬼子”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咱还能忍?
“雨亭你醒醒啊!”
“大哥你醒醒啊!”
张景惠和汤玉麟拼命在摇晃张作霖,张作霖的眼睛张开又闭上,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能说出话来,只把手朝半空中指了指,也不知是何意。
这边失魂落魄,那边张作相带人不要命地往前冲,“啪”周羽的枪又响了,这回换了张作相从马上坠落,头等射手的美名果然不是吹的。“吁!”紧随其后的马队一阵骚动,死命勒住马头,仗还没打就莫名其妙地损了俩头领,谁都不免有些胆怯,几个胆大的急红了眼,顾自没头没脑地杀向前来,十几匹马朝树林深处冲来,转眼间离狙击阵地只三百米远了。
“开火!”焦济世毫不犹豫下达了命令,“突突突”重机枪爆发出吼声,中间又间杂着“啪啪”的村田式步枪射击声,只四五秒钟功夫,冲在最前面的全都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周羽摇头,这才真是蚍蜉撼大树,光靠这十几骑能攻破整整一营的防线?他命令齐恩远:“差不多了,都是中国人,不必赶尽杀绝,摆出日本人的样子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好,咱们的力气要留着对付老毛子!”
齐恩远会意,立刻命令掌旗兵挥舞旗帜,日光照耀下的旭章旗分外显眼,阵地上众人嘴里大喊“杀机机!”摆足了冲锋架势,却没一人往前冲。
“快……快……撤……”张作霖艰难地睁开眼睛,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张景惠盯着那面日本旗,流着泪大喊:“小日本,爷爷不报此愁誓不为人。”
眼见张作相也倒下了,汤玉麟急得更没了主见:“二哥,怎么办?”
“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景惠神色慌乱,口齿倒还算清晰,“小日本一个冲锋,这些兄弟就全了。”
“那大哥和作相他们?”汤玉麟话语哽咽,泣不成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撤吧!”张景惠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丧失起码的理智,咬咬牙勒转马头,招呼众人带上负伤的张作霖和张作相,飞也似地跑了……
“他们跑啦!”阵地上响起响亮的欢呼声。
“大家安静,坚守阵地,等会老毛子还来呢,一定要好好地打他个有来无回!”周羽抑制住大家的激动。树林又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空地上倒下的几匹战马和几具尸体,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军火搬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丝毫未受战斗的影响,陆尚荣不断催促“快快!”已有一节主要装载步枪子弹的车厢被搬空了一半,王云山率人扛了近十挺重机枪到马车上。两个排飞快地押着已满载的二十几辆车向遇罗山奔去。
快到下午五时,日头已渐渐地斜了,离天黑倒还有一点时间,伏击点附近的人已少了很多,大部分都押着马车直奔遇罗山而去,五列纵队成了三列,现场空余的骡马、大车也越来越少,这意味着即将大功告成了,毕竟一列军车的物资可达上千吨,全搬走无异于天方夜谭,只能挑最需要的搬。唯一令人不安的是,俄军马队迟迟不见动静,秦时竹不禁皱眉头,如果早不来、晚不来,到刚要撤时来了就有被缠住的危险,现在伏击点的兵力已减少了一多半,倘若有大队人马出现是决计打不过的,唯一的指望就是南北两处的狙击部队能缠住俄军,只要拖到天黑,仗着熟悉地形就可实现安全撤离。
这边秦时竹不断催促,那边周羽也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伏击点的消息,按照约定,倘若伏击点成功撤退会发三发信号弹作为信号,那样阻击点也可自行撤退,可信号弹没等来,老毛子的援兵已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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