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这就只能依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伏罗希洛夫站起身子,踱了好几个圈子,最后才下定决心似地说,“我建议,铁木辛哥同志率领骑兵一师进行袭扰,掩护步兵展开。中***队当面的统帅,并不是不学无术的草包,我们要考虑他的应变能力。我们越是遮掩的厉害,敌人越是希望能够打探到消息,只有敌人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情报显示鄂木斯克兵力空虚,他们才会上钩,倘若我们的意图暴露得过于明显,则反而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
布琼尼点点头:“伏罗希洛夫同志的话充分说明了形势的严峻,我认为,要营造一个假象,必须是逼真的,具体的战术部署,我们就传达到团一级,如果我们能把我们自己的同志都迷惑住,敌人也会上钩的。目前鄂木斯克城里我相信隐藏着中国人的间谍,我们在摆出架势之后就要开始全城搜捕,让他认为一切都是真的,帮助我们把信息传递出去,然后才可以开展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表示赞同,没有人愿意轻视中国人的战斗力,能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打到鄂木斯克,固然有种种的巧合,但其中的强悍战力确实不容小觑。
众人分头商议之后,一个成熟的作战计划便成型了,至于能否取得成功,布琼尼相信,既取决于担任诱敌任务的骑兵师,也取决于一定的运气。
此时,蔡锷已经返回了设在新界的中路军指挥部。新界是国防军占领之后才改的名字。原本此处名为新尼古拉耶夫斯克,而尼古拉耶夫斯克则是俄罗斯人对庙街的称呼,国防军刚刚占领新尼古拉耶夫斯克的时候,称其为新庙街,后来觉得拗口,再说,中国地名哪有以新旧划分的?经过请示,改成了新界。
一方面,新界至于新庙街,有一定的传承,另一方面,刚刚收回了大批北方领土,地名取之为新界,也是一个象征。
新界与鄂木斯克之间的距离大约在70公里。新界本身在鄂毕河的东岸,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一方面是西伯利亚铁路的中继站,另一方面又是鄂毕河的渡***汇处,在西伯利亚铁路修建完成后便逐渐发展起来,当然,与赤塔相比,新界还是差那么一点,可是赤塔毕竟太远了,指挥部队不太方便,在蔡锷的调度之下,中路军司令部整体前移,直接压在了新界。
在新界以东,鄂毕河西岸及其前沿地带,则是部队的前哨。在鄂木斯克政权尚存的当口,也是国防军与鄂木斯克政权的缓冲地带,因为彼此并没有签署有关国境划分的协定——事实上也不可能有机会在这一带划分,因此,双方的分界线是以实际控制线为准。考虑到鄂木斯克政权的地位与必要的维系,中路军前出的范围不广,除了掩护新界之外,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对鄂木斯克政权造成威胁。反过来,高尔察克也认为中国人暂时不会翻脸,因此放心大胆地将部队全部投入到一线用与抵挡红军的进攻。
在新界和鄂木斯克这400公里的范围内,作战兵力是很少的。
但是,红军高速进军的情况改变了这一切,特别是鄂木斯克政权崩溃后,形成了两股反方向的潮流。一股自西向东,大都是为了逃避红军和布尔什维克退下来的白俄,另一股则是自动向西,目的是为了夺取附近的战略要地,一旦红军扑过来,也有提升防御纵深余地。不过,让蔡锷等人担忧的是,继续前出让本来兵力已经分散的国防军兵力更加分散。
在维持兵站据点的问题上,分散是一种必要的妥协,因为西伯利亚铁路沿线实在是太过广袤,而且压根就没有什么人烟,在正常的情况下,站点附近也是要有人员维持的,但和平时代有铁路职员即可,现在正是大战一触即发的当口,必然要留有防守兵力。
作为知名将领,蔡锷难道还不出分散兵力的害处?之所以维持,全在于这条供应线的生死攸关——敌人未必有能力掐断,但一旦掐断,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松坡兄,这是飞机侦察得到的情报。”孙传芳递过去一份材料后说道,“飞机显示敌人在进行大规模的调度,准备对我军前沿阵地展开攻击。从数个飞行员的侦查情报综合显示,敌人的步兵队伍在散开,骑兵队伍则在对外扩展。”
蔡锷一边听,一边示意参谋在地图上标示敌人的动向,随着红蓝铅笔的勾勒,大体上的箭头态势就开始成形了。
“嗯,三面包抄,扇形展开,有点意思。”蔡锷笑了,“毛子胃口不小,来想把新界一举拿下啊……”
“有这么点意思,不过,我觉得有几个地方比较奇怪。”孙传芳说道,“侦查结果显示,敌人在各个方向的兵力不出多寡的区别,似乎是齐头并进,分路突破,这不太符合作战常识;第二点,鄂木斯克到新界之间铁路目前依然是可以凭借的,为什么敌人放着铁路不用,偏要用步兵两条腿跑路?第三点,骑兵作为全军的尖刀,肯定要集中起来使用,像这般分头行进,倒像是斥候手法——可是,谁也没有见过数千人充当的斥候队吧。”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诈?”蔡锷笑道,“事有反常必为妖,布琼尼这般手法,不太高明啊……”
大本营会议上,蔡锷详细了解了布琼尼等人的情况,虽然他对布琼尼及其手下并不熟悉,但经过穿越组的反复教育,他从来没有将对手得很轻,相反,他绞尽脑汁从各处搞来有关苏俄内战的资料进行研读。虽然内战中红白两军的对抗激烈有余,战术、战略成分相对较弱,但红军的坚忍不拔,以弱胜强,甚至布琼尼本人的传奇经历都让蔡锷所佩服——这才是值得尊敬的对手。现在对手摆出这番架势来,蔡锷一点都没有轻对手的意思,反而觉得,这当中透着一些古怪。
到底是什么呢?蔡锷反复了几次沙盘上的标识,因为情报不多,除了知道骑兵军的主官和主要将领外,其他情况知道的很少,从鄂木斯克逃出来的那些人身上虽然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但都是一鳞半爪,拼凑不出完整的景象,更要命的是,这些人的情报还是互相矛盾、无法明确验证的。因此,只能依靠飞行侦察来判明敌情动向,不过,飞行侦察虽然简便,也足够一目了然,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进行伪装。
在鄂木斯克城里,原来也有军方的谍报人员,但当时收集的情报,主要在于鄂木斯克政权的一点一滴,对突然而来的布琼尼集团,不见得有多少针对性的收获,急切之间,也难以打听到足够的消息。蔡锷决断再三,还是让情报员选择蛰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出来暴露。而在仇视布尔什维克的白俄群体中新近发展的间谍,还没有系统地接受谍报培训,无法派上大用场。因此,除了飞行侦察,最后剩下一个情报获取的途径,便是敌人的电报。
而恰恰是有关截获电报的判读,更让中路军司令部陷入了迷惑。
红军的密码系统虽然比高尔察克政权高明了一些,但在国防军眼里,还是简单地如同儿戏一般。或者说,俄国人似乎从来就没有重视密码。因此,每一份电报,司令部很快就能破译出来,这当中的速度,甚至超过了接受方的译电速度。
通过电报,中路军知道了对手大约总兵力在2-5之间,除了有4个骑兵师以外,还有2个番号的步兵师和集团军司令部,当然,红军的部队体系是很不健全的。同样是一个师,多的有万5千人,少的不到7000,甚至于装备和制式也不完全统一。从截获的情报,后勤方面的需求中就列明了792mm、762mm和65mm三种不同口径的步枪弹。蔡锷知道,那里混杂着缴获的德国步枪、从高尔察克政权处获得的中国步枪和原先沙皇俄国从***进口的步枪。只有几个骑兵师,编制上去还算完整,制式也相对统一,不过,肯定比不上国防军的整体。
每每到这里,蔡锷就由衷地佩服秦时竹。因为士官毕业、新军出身的蔡锷最清楚原先大清的国防情况,那是真正的万国牌,什么样的装备都能从中找到,秦时竹依托辽阳实业大力发展军工,不但军队制式迅速统一,而且还增添了不少的新装备。单就步兵装备而言,国防军的精锐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在全世界也排得上号。逐鹿计划之所以取得目前的成功,就在于背后不断增长的综合国力,而俄国这个庞然大物的崩溃与内乱,就会削弱自己的国防实力。
蔡锷清醒地认识到,无论是意识形态还是地缘***,布尔什维克将来都是中国可怕的对手,更不用说两国之间的历史恩怨和国土纠纷,能够削弱俄国一份就会让中国将来安全一分。
可恰恰是这种单向透明,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布琼尼不但在军事部署上如此***作,在向俄共中央汇报时,所有的电报内容也是与战场上的调度情况是吻合的。唯一区别的是,电报会列明部队番号与大体位置,比飞行侦察的情况更全面和系统一些——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飞行侦察,那就免不了对方的反侦察,弄点伪装或者佯动是再正常不过了。
布琼尼也在电文中列明了不利用铁路发起进攻的苦衷:“敌人拥有空中优势,一旦进行铁路机动,则一旦敌机轰炸,交通很容易被掐断,不似步行作战,队伍可以散开……”
可是,仗真的是这么打?
蔡锷觉得糊涂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国势 第072章 北方战争(47)
第072章 北方战争(47)
布琼尼是个似鲁莽,实则细心的人物。他根据自己的经验,料定鄂木斯克潜伏着中国人的间谍,因此,他加大了戒备的力度。但是,他毕竟是作战单位,不是情报单位,在鄂木斯克乱哄哄的局面下,他只能稳定秩序,不能彻底排查,更谈不上将中国人的“情报”连根拔起,因此,他采取了不同的策略。
按理说,防谍这种任务应该有专门的机构负责,放在布尔什维克,那就是有现成的机关——契卡。但是,在内战当中,布琼尼已经见识了契卡的“威力”,作为一员不是根正苗红的将领,他本人对契卡抱有很强的戒心,他不但怀疑契卡的用途,更怀疑契卡的***作手法。
在这一点上,伏罗希洛夫和他有着共同语言。作为***委员,伏罗希洛夫了解到的情况比布琼尼更多、更全面,也知道更多的细节和黑幕——契卡在内战中甄别了很多的内奸和间谍,但也冤枉了不少的好人。虽然契卡的头头捷尔任斯基不承认,但不代表伏罗希洛夫没有鉴别力。当然,他也能理解契卡的苦衷,时间太紧,情况险恶,没有证据表明是无罪的就做有罪推定,甚至于仅仅有口供就定罪,也成为一种常态。但是,这对于正常秩序的稳定是有帮助的,一般老百姓也不害怕契卡,因为八竿子打不着,唯独对于大人物则不是个好兆头。所以,契卡就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可以安定秩序,用的不好就会影响团结。如果引进契卡,则必定在中高级军官团体中造成人心惶惶,影响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还是不打算引进契卡了,退一步说,契卡来之后能弄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还不清楚。即便要来,也等这场战役打完再说。
不过,不引进契卡,并不代表不进行戒备,布琼尼很谨慎,在他的盘算之下,骑兵军的真实意图被隐藏了起来,甚至于向俄共中央发电的内容,也是注水以后的电文——谁也不敢保证发电员、译电员,秘书、打字这些岗位就没有间谍的可能。而且,有关命令上去一以贯之地传达到位,只有团以上寥寥数十人才知道真实的动向。
在这一点上,蔡锷就被布琼尼的电文所迷惑了,他不知道布琼尼的套路和招数,也不知道其中的弯弯曲曲。因为从作战意图、侦察结果和截获电文对照起来,似乎是一致的。一边是大本营各位大佬的谆谆告诫,一边是言之凿凿的证据和情报,他犯了难,该听信哪个?
在红军中,也存在着不同的意见和法。铁木辛哥、罗科索夫斯基回到部队后,迅速传达了有关指示,要求不折不扣地执行,各级军官纷纷领命而去。紧接着是召开各团正职(包括团长和***委员)才能参加的会议。但是到了最后,全部人员都散去之后,师长铁木辛哥发现师部里还剩下一个人——朱可夫。
“朱可夫同志,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铁木辛哥奇怪地问道,“我以为你早就回去安排部队了。”
“命令我已经传达了下去,让同志们做好准备,我找您有点事。”
“咦?”铁木辛哥奇怪了。
“师长同志。”时任骑兵营长的朱可夫涨红了脸(由于穿越者的存在,历史发生了轻微的扰动,十月革命提前,朱可夫的职务比原本的历史时空要高一些。虽然只是一个营长,但因为团长缺位,他身上还挂着代理团长的职务),“我能不能找您谈谈这次战役的事情?我有些疑惑。”
铁木辛哥很喜欢这个作战勇敢、打仗颇有头脑的年轻军官,他脸上挂满了笑容,说道:“当然可以,朱可夫同志,我很欢迎。”
“师长同志,我大胆问一句,这个作战计划是不是就是这样,还会不会有任何变动或者……”朱可夫说到这里,语气忽地低了下去,小声地说道,“我对这个计划觉得很难理解。”
“为什么呢?”铁木辛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错,刚才召开的秘密会议上,他重新传达了布琼尼拟定的真实作战意图,朱可夫虽然挂着代理团长的头衔,但毕竟不是团长,没有资格列席,因此并不知道内幕消息。
“您,刚才您在布置作战任务的时候,将部队做了如下的部署。”一见铁木辛哥并没有什么不悦的面部表情,朱可夫的胆子又大了不少,他拿过一张白纸,简单地勾勒了示意图,“按照您的部署,部队会成为一个张开的手掌而不是捏紧的拳头。师长同志,我们骑兵历来是红军的先锋和尖刀,如果不能集合起来使用,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说到这里,他再了一眼铁木辛哥,发现对方仍然不动声色,既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而且,连深入想一想的神情都没有。
朱可夫有些着急,他以为自己的话铁木辛哥听不进去,当下也顾不得太多,说道:“而且,我还听您说了其他兄弟部队的部署,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虽然扩大了搜索面,防御宽度有所扩大,但是兵力也分散了很多。”
“朱可夫同志,难道你不知道敌人飞机的威力么?部队集中起来,容易成为敌机的靶子。”铁木辛哥饶有兴致地听着朱可夫讲解——对的,他出来的问题是对的,这里存在着一些问题。但是,恰恰是这样的问题蕴藏着作战机会。
“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们在中路暴露了一个很大的空当。”朱可夫指了指中间的铁路,“铁路是交通命脉,我不能理解的是,纵然我们不能利用铁路作为快速***的通道,也不能够这样毫无遮拦地让出来,给中国人提供进攻通道——我相信,中国人一定会到这个薄弱之处,如果他们沿着这个通道杀过来,怎么防御?”
足足等了半分钟,依然不见铁木辛哥有什么表示。
朱可夫急了:“师长同志,请原谅我刚才说话的鲁莽,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怎么办?”
“不,朱可夫同志,你的观点很对,倒是我们疏忽了。”
疏忽?朱可夫有点不敢置信,这可是一次重大的战役啊,怎么可以如此疏忽呢?
还没等他回神过来,铁木辛哥又笑着问他,“你说,你能发现这个破绽,中国人能发现么?”
“这……”朱可夫脸色大变,难道这是军长定下来的策略,可是,这个策略很不保险啊……
“事实上,我们的策略是这样的。”铁木辛哥见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便觉得没必要在对朱可夫隐瞒真相,说道,“朱可夫同志,你,现在我们四个骑兵师,如同四个伸展开来的拳头,在侧翼掩护着步兵部队前进——你不要怀疑,在作战上确实如此。但是,正如你到的问题,我们在中间暴露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在铁路沿线附近的兵力很薄弱,如果中国人抓住这个机会,非常容易长驱直入,直接攻击鄂木斯克……”
“是的,我对这个情形非常担心。鄂木斯克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依赖的基地,我们的后勤,我们的物资都在这里,如果这里被中国人占领,则我们必然会遭到失败。而且,通过进攻鄂木斯克,中国人可以很方便地将我们分割开来——我唯一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发挥骑兵的机动优势,袭扰中国人的运输线和补给线呢?”
布琼尼开始皱起了眉头,对朱可夫合盘托出这次战役的实际思路,已经是他的极限,因为消息可以传递到团一级,朱可夫虽然只是一个营长,但毕竟还挂着代理团长的名义,铁木辛哥也不怀疑他很快就能晋升真正的团长,将这些消息透露给他,虽然有一些麻烦,但交代起来还是勉强可以过关的。但是,速战速决,转道中亚的消息却是要求严格保密的,除了集团军的首长和几个骑兵师的师长,谁都不知道这些消息。铁木辛哥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这些消息走漏风声。不然,将来排查起责任来,不但铁木辛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朱可夫也会受到牵连。契卡虽然大多数时候不见得会较真,但一旦较真起来,可是没完没了,铁木辛哥可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况且,部队还有***委员在,即便契卡不介入,党要是插一脚,也够呛。
到了师长这个阶段,铁木辛哥可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脑子里有更多需要盘算的东西,***,***正确是第一位的!
想到这里,他耐心地说道:“朱可夫同志,我已经对你解释过了,再后续的行动,是最高军事机密,不要说你,连我也不完全清楚,你只要按照命令严格执行就好。你要记住,布琼尼同志带领我们打了很多次,从来没有让我们白白牺牲过。”[(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073章 最长的一仗
第07章 最长的一仗
这句话倒是实情。朱可夫仔细想了想,终于放弃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神情严肃地举起手敬礼:“是,师长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你快去准备吧。与中国匪帮交战,可不能掉以轻心。”
望着朱可夫远去的背影,铁木辛哥重新将视线投向地图——真的如后者所说的那样,存在着严重的隐患么?
要更改部署么?他质问着自己,但又找不到合适而又恰当的理由。因为目前的战法——通过暴露空挡将中国人吸引过来,然后利用步兵缠斗的机会,通过骑兵的冲击力击溃华军侧翼的方针是合理的,也是速战速决唯一可行的方法。现在就怕中国人不上钩,还能怕暴露的空当不够多。
当然,作为卓有建树的师长,铁木辛哥也准备了第二手方案,一旦缠斗不利,或者无法撕开华军的侧翼,那么骑兵将进行大规模迂回包抄,直接袭取新尼古拉耶夫斯克,截断中***队与后方的联系,然后再慢慢加以绞杀,无论如何,战役的关键在于将中国人从防守严密的城市里吸引出来,否则,要依靠目前骑兵军的实力去进攻敌人有完善工事依托的城市,只能是碰得头破血流的结果。
而且,如果更改部署,怎么更改?他想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既没有充足的兵员和后援,又没有足够的时间,还要求在冬季来临之前转向西南,铁木辛哥觉得,不突破眼前这层障碍,根本无法着手。是的,这个计划有很大的风险,但任何军事行动都是有风险的,要说没有风险,恐怕只有集结大军,进行一字平推了,可那样作战,红军更不毫无胜利希望。
胜利!只有胜利才能进行最后评价,铁木辛哥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下定了决心。
当然,朱可夫是个有眼光的好同志,这样的好同志在革命胜利后要好好培养,现在,他还不适宜让他参与到过多的决策,那不是正确的用人之道。现在要保护他!
心情平静下来之后,铁木辛哥有些放松了——战局还在进一步发展中,中国人会不会上钩还不一定,假如不上钩,那么也没有太多的损失,大不了将部队再调遣回来。到那个时候,可以让朱可夫同志想想办法,如果他能提出可行的办法,他是不介意火线提拔人才的。
新界火车站!
在确定与布尔什维克进入战争状态后,新界的防守便严密起来,特别是火车站这种要害场所,更是戒备森严的地方,而今天的戒备较之往日还要更上一层楼。无他,因为来了重要的专列。
鄂木斯克政权崩溃之后,除了接收逃亡白俄的列车还在继续行驶外,其余正常的客车已经全部停运。现在还在铁路线上奔跑的,除了军列还是军列。
自然这样一来,军列的速度变快了许多。从赤塔到新界,原本需要天2夜,现在一天一夜便可抵达,大大方便了军事行动。而今天前来的,则是更高等级的军列,不仅沿途加派了2倍的岗哨和巡逻部队,在军列上还布置了极强的护卫部队,除了步兵武器,战防炮、步兵炮乃至高射炮都一应俱全。
中路军司令蔡锷带着少将以上的高级军官,全部在车站等候。不多时,车站的大喇叭便开始喊起来,00次军列即将抵达本站。
“敬礼!”
车上的众人鱼贯而出,头一个是参谋次长、战场巡视员陈宦,紧接着是总***部主任蒋方震,总参谋长张绍曾,最后下来的国防总长陆尚荣。
“松坡兄,好大的架势,兄弟可是头一次呢。”蒋方震和蔡锷是***士官学校的同学,平素关系就好,这回更是开起了玩笑。
“长官驾临,新界蓬荜生辉,卑职恨不得出郊00里迎接……”蔡锷也不客气,上来就是一句。
“哈哈哈。”陆尚荣大笑。
蔡锷可不是一个爱拍马的人,可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个人。”陆尚荣一边说,一边朝后面招了下手。
只见人群中飞速跑出一个人来,走到蔡锷跟前,立正敬礼,“报告司令长官,卑职刘伯承前来报到,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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