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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广东独立使南方各省连成了一片,从云南起,广西、广东、贵州、福建、江西、浙江、安徽、江苏、湖南、湖北全部宣布独立。当然,虽然挂着独立的招牌,政权却并不都掌握在革命党手里,有些由立宪派把持,有些干脆就是旧官僚掌权。比如安徽巡抚朱家宝前一天还在镇压革命党,当晚接到袁世凯“顺应时势”的密电后,又通电独立,摇身一变成了革命都督。





国势 【第016章 】 果断夺关
已是下午五点时分,陆尚荣的第二师越来越接近山海关:
“百里,还有多少时间能到?”
“快了,顶多还有五里地,都督交代我们一定要在0点前拿下这个关口,难度不小啊!”
“能骗过去最好,不行也只能强攻!总之一定要快。”
火车在山海关停了下来,杜金德招呼部队赶紧下车,并告诫他们时刻做好最坏准备,现在部队全部穿着二十三镇的军服,不折不扣地成为了“新军”,陆尚荣、孙烈臣、蒋方震等人一边观察地形,一边敲定行动的最后细节。
“等会你和金德出面,张景惠认识我和孙烈臣,我怕露出破绽。”
“行,保证瓮中捉鳖。”
关上的张景惠见火车停下来就纳闷了,今天要来三列军车他是知道的,但前面两列都没有停顿,这趟怎么停了下来?喝令卫兵,“去,是不是二十三镇的后续部队,问他们为什么停了下来?”
卫兵一溜烟就跑了下去,张景惠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天已经渐渐黑了,几乎不清楚。
“两位长官,张管带让我问贵军是不是二十三镇的部队,为什么停在这里?”
“正是!我们奉孟大人的军令出关,本来是不停留的,不过总督赵大人派蒋方震参议来劳军,慰问关上的兄弟,就耽搁一会。”
听到“劳军”两字,卫兵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敢问大人,这怎么个劳法?”
“你。”蒋方震指着火车的一个车厢,眼着里面露出了一个装银元的箩筐,上面亮晶晶的全是大洋(这本来是二十三镇的军饷),“告诉关上弟兄,下来领赏钱,每人2个,迟了可就没有了。再告诉张管带,还有一批弹药给他,让他安排人搬运。”
“是!”卫兵喜滋滋地敬了礼跑了。
跑到关上一汇报,张景惠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在关上守了好些天,风餐露宿的,心里正不舒服呢,劳军的却来了,当真是及时雨,他大呼一声:“弟兄们,跟我下去领赏钱去,迟了可就没有了。”
听到钱,本来还无精打采地或站或坐的那些士卒纷纷打起精神,朝火车这边跑来。
“下官张景惠参见两位大人。”既然对方是来劳军的,他摆出了2分的谦恭。
“不必客气,张管带,你赶紧把部队排好队列,我给大伙发赏钱。”蒋方震笑哈哈道,“这可是赵大人的恩典,特意吩咐兄弟来办的。”
“谢两位大人!!”果然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张景惠赶紧把部队排好,可这帮人队伍站得稀里哗啦,只顾着嚷嚷分钱,好半天也没个整齐形状,蒋方震了直笑。
见他在笑,张景惠明白是在嘲笑自己带兵无方,脸上挂不住了,连连呵斥手下。
好容易把队伍弄齐了,张景惠大声喊,“弟兄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赵大人派蒋参议前来劳军,下面请蒋参议训话!”
稀稀拉拉的掌声——对他们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一大半人的眼睛早已盯这那白花花的银元箩筐上了。蒋方震一,人数只有三百刚出头,问,“张管带,不对啊?你的部队怎么才这么点,其他人呢?关上还有弟兄?”
“没了,没了!全营的弟兄都在这里。”张景惠满头大汗,少的人全部由他吃了空饷,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刚才听说劳军的消息太过兴奋,忘了这一层。
蒋方震他那付窘样,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来来来,张管带,你到车上来,你那份特别,我单独给你。”
刚开始张景惠心里担心极了,生怕蒋方震翻脸要治他的罪,现在一听心又放了下来:原来我那份还要多啊。不过,他打定注意等会还得孝敬对方,只有把他的嘴堵上,这才不会到赵大人那告发我。一边想,一边傻乎乎地跟随蒋方震上了车厢。
刚上车厢后,张景惠就讨好地说:“蒋大人,多出来的那份就是兄弟们孝敬给您和其他大人的,你这么大老远跑来,俺们……”
“张管带,我那份呢?”陆尚荣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笑嘻嘻地说。
“这不是陆统领么?”张景惠了身着新军军服的陆尚荣端详了好一番,终于认了出来,“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什么时候变的新军,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老子现在革命了,你知不知道?”
“啊!”张景惠一听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陆统领,您和我开玩笑吧?”
“谁和你开玩笑?”张景惠感觉后脊梁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住了,“张管带,千万不要乱叫,否则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蒋,蒋参议,这怎么回事?您不是说给我赏钱嘛,您救救我啊。”张景惠转眼就变成了一条可怜狗。
“救你?光凭你贪污军饷就可以杀头。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起义、奉天独立了。”
“啊!”张景惠腿一软,跪在地上,“两位饶命啊,饶命啊!”
陆尚荣厌恶地了他一眼,说:“等会有空再解决他。先给外面的金德发信号,告诉他可以动手了。”
在发赏钱的地方,杜金德一直着车头,等到信号一出来,他大手一挥,刚才还担任警戒的第二师士兵突然把枪都端了起来,枪口直指正在领赏钱的官兵,“全都不许动,乖乖举起手来。”
光顾拿钱的官兵一个个傻了眼,见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又明白不是在开玩笑,只好全部把手举过头顶,很多人为了拿钱,枪不是背在肩上就是放在地上,解决他们真是比想象的还要简单。
“巡防营的弟兄们,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已经起义了,奉天也已独立,成立了革命军政府,今天就是要夺取山海关的,只要你们不反抗,革命军不会为难。你们的张管带也已被扣押起来了。现在,你们一个接一个地把枪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抱头,走到那节空车厢里去。千万不要和我耍花招,否则一律格杀勿论。”
被俘官兵垂头丧气地照办了,守的革命军士兵觉得不过瘾,还把他们刚才领的钱又夺了回来,军官的手枪也被他们搜了下来,着一个个被押上了车厢。大家议论吩咐,笑道:“就这帮脓包还想守关?”
有几个不情愿交出银元的,换来革命军一顿拳脚:“别磨磨蹭蹭地,小心你的脑袋!”
到杜金德这边得手,陆尚荣指挥其他部队火速抢关,大批人马朝关上涌去,果然空无一人。
“成功了!给奉天发报,报告成功消息。”
“这关怎么守?师长可有好主意。”蒋方震一边陪陆尚荣视察阵地,一边问他。
“没特别好的主意,只有老老实实挖战壕,构建工事。”陆尚荣指着原有的工事说,“你张景惠他们挖的东西,什么玩意?估计没轰几炮就顶不住,传我的令,大家努力按平时要求把工事和战壕加深、加固,另外派一个营协助郭宝的炮营把火炮全部拉出来,把炮兵阵地给我修好。”
“我的意见是修筑两道防线。”蒋方震指着说,“第一道以现有阵地为基础,稍事修缮就可以;在这个后面,再修一道,万一前面被敌人突破,还能在第二道阵地固守。”
“好!这样更好,只不过今天是修不成了。”陆尚荣笑着说,“但愿敌人笨一点,明天白天再进攻,到时候我让他们尝尝立体防御体系的利害。”
“什么叫立体防御体系?”蒋方震作为当时的军事家,不懂后世的名词。
“一般进攻都是步、炮协同,那都是在地面上忙乎,可咱们不一样,咱们还有飞艇,可以从敌人头顶上做文章,这不就是立体了嘛!”陆尚荣解释道。
“立体攻势?”蒋方震一脸震惊。自己去德国考察了这么多年的军事,本以为大开眼界,没想到却大有不懂,突击队夺取谘议局已是匪夷所思之举,现在的立体攻势更是厉害——难怪秦都督这么放心让陆尚荣前来镇守这样要紧的地方。
“师长,火车里那帮人很不老实,怎么办?”杜金德气喘吁吁的上来了,“刚才我去下面指挥卸货,关在车厢里的巡防营在那闹事,虽然有一个排在守,我还是怕出事。”
“他娘的,关起来还不老实。”陆尚荣大怒,“打仗没本事,闹腾倒是好手,不给他们点颜色还真当老子是好惹的?”
他在原地转了三个圈,“有了!”把杜金德叫过来面授机宜。
“好好,我马上去办!”
火车上,张景惠面对杜金德苦苦哀求:“大兄弟,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来生做牛做马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来生就不必了,就说今生有什么好处吧?”
“兄弟我这几年也积了不少钱财,如果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张景惠一听有门,赶紧顺杆往上爬。
“那要你的价码给的高不高了。”杜金德在心里更加鄙视他。
“您要是放了我,我给您0万大洋,不不,20万。”
“才20万啊?张兄,你的命才值这么点钱呐?”
“那,那就40万!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张景惠觉得总是性命要紧。
“那好吧,我救了你,你怎么把钱给我呢?”
“我这就回去准备钱,三天后送到您府上!”
“好吧。那我放你走吧,可不能食言啊。”杜金德给他解开了绳子,“你赶紧走吧。”
张景惠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轻易让自己走了,赶紧说,“杜兄,山高水长,救命之恩永不相忘。”说完就下了车,快步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心里想,“你这个笨蛋,老子跑到天涯海角也不会给你钱。”
着张景惠逃跑的背影,杜金德微微一笑,授意旁边的几个革命军战士大叫,“不好啦,张景惠逃跑啦!”
“快来人呐,抓张景惠呐!”
张景惠听到叫声,跑得更快了。
杜金德在心里念叨:“张兄,对不起了,你手下要闹事,兄弟我借你的人头用用!”说完,“啪啪”两枪,精准地把这个窝囊废打死了,几个革命军战士快步向前,顺势将张景惠的头割了下来。
“事情办成了!”杜金德得意地前来汇报,“我还打探出这小子至少有40万家产。”
“把他的头挂到车厢上去,钱财的事发电报给秦都督,让他派人抄家,好好捞一票。”
“恭喜师长,仗还没打,钱先捞了不少。”蒋方震刚才还不明白为什么有枪声,现在这两人一嘀咕,猜出了七八分。
“跟孟恩远的军火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今天咱们算是赚够了!!”
见张景惠血淋淋的人头挂在车厢上,满车厢的俘虏顿时老实了许多,骚动的情绪再度归于平静……[(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018章 】 临时议会
就在刚才秦时竹为没有锦州的消息而急得团团转时,滦州附近的孟恩远也开始急了,按计划上午十点军火装运完毕,天黑前应该能够到达,可是天黑了已过了2个小时还不见军列的踪影,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统制,要不发个电报给奉天方面,问问怎么回事?”参谋在一旁宽慰他,“兴许装运时耽搁了也说不定。”
“马上发电报。”孟恩远焦急万分,“没有军火,没有大炮,对面的蓝天蔚是打不下来的,袁宫保下了死命令,今天夜里,最迟明天中午,一定要全部歼灭敌人。完不成任务是要掉脑袋的。”
“报,最新电报!”秦时竹粗粗了一眼,大笑,“孟恩远问我军火列车什么时候开出的,怎么还没到?”
众人哄堂大笑:“就这个糊涂蛋还能当统制?”
“既然他来问,总得回覆他。”葛洪义想了想,“就说列车锅炉出了毛病,在车站修了三个小时,下午一点才走,预计最快凌晨2时能到。要骗,就再多骗他一会。”
“给关上发报,通知他们做好准备,明天可能有敌人来进攻。”
“山海关来电!”
“念!”
“张景惠企图逃跑,当场击毙,顺便探知该人素来贪污军饷,至少积聚家财40万,请予查抄,以充军费!”
“秉三,你的好日子来了。”秦时竹笑着把电报转交给熊希龄。
“都督,40万数目虽然不少,不过真要是打打仗,这还只是毛毛雨,还得想其他办法。”
“派柳大年总管抄家事宜,把已毙命的张海鹏、马龙潭一并抄来。”秦时竹断然说,“所有反动分子,只要他们反对革命,一律抄没家产以充军资!”
“锦州来电,锦州有人隐密出城,被守城卫兵发觉,鸣枪警告无效后予以当场击毙,经查,此人名张宗昌,系冯麟阁部下军需官。”
“张宗昌?”秦时竹突然间心情变得极好,“这下发啦,秉三你有福了!!”
“此话怎讲?”
“张宗昌当年在日俄战争中为俄人效力,组织了一支所谓的‘义兵队’,人数不下数万,后来俄军失败,该队伍亦勒令解散,俄方曾发派遣费和军饷若干,结果这家伙只发了军饷,侵吞了所有派遣费,大大捞了一票,巧取豪夺成了大富翁,再后来就不知所踪,想不到居然在冯麟阁手下效力。”
“以这家伙的脾气,做了军需官恐怕侵吞也不少。”葛洪义进而推断,“说不定冯麟阁本人也是一丘之貉。”
“冯麟阁暂时不动,其余几个家伙让柳大年好好查抄。注意,给家眷保留一点,家人无罪,不必株连!”
“复生宽厚仁慈,有利于民心归附!”
“洁珊兄,你的草案我了,似乎模仿了美利坚独立宣言和法兰西人权宣言,写得不错。”
“都督火眼金睛,洞察一切。”袁金铠由衷敬佩,想不到秦时竹对宪政还有研究。
“不过有一条你疏忽了,那就是人民主权,要在宣言里好好强调。”秦时竹说,“中国与美、法两国情况不同,天赋人权不讲也没什么关系,但如果再不强调人民主权,那么我们起义就名不正言不顺。须知,我们起义、革命,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使四万万同胞能推翻**皇权,进而过上好日子……”
“对,对!都督说的有理,确实是我疏漏了。”袁金铠虽然嘴上认同,但表情却似乎有些黯然——他有精英政治的情结,绝非说疏漏这么简单。
秦时竹岂能不知袁金铠那点心思,而且他在根本上也不反对袁金铠的法,但政治需要伪装,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洁珊兄,刚才我讲的东西很重要,我们是权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人民大众是我们真正的支持者和拥护者,所以在独立宣扬中不能忘了他们。”
夜已经深了,秦时竹领着一干人等到各个城门慰问,在凛冽的寒风中,在军政府成员的瞩目下,守城的革命军士兵都剪下了辫子,秦时竹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弟兄们、同志们:
你们辛苦了,首先,让我们热烈地庆祝革命成功!
革命胜利来之不易,没有你们的英勇机智,革命不可能以这么小的代价获得胜利,你们是革命当之无愧的功臣,我代表全奉天人民感谢你们!
目前,革命成功的消息还没有公布,这主要是为了迷惑敌人而故意如此,这也说明了我们所面临的革命任务的艰巨。敌人一定不会甘心他们的失败,一定会很快反扑过来,城里也还潜伏着反对革命的坏分子,在明里暗里地破坏。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要做好应战的准备。但我相信,在英勇的革命军战士的守卫下,在你们高度警惕的目光的注意下,敌人一切的破坏企图都是徒劳,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最后,我向大家保证,敌人一天不投降,我们一天不松劲,一定会坚决和他们斗到底,绝不投降、绝不动摇、绝不妥协,直到实现最终胜利!如果清廷敢顽抗,我带大家打到京城去、解放全中国!
秦时竹等人接着又到了中军营,所有的俘虏都关押在此。按照指示,已把全部军官甄别出来,关押在特别房间里,除了他们,守部队已将俘虏们悉数聚集起来,赶到了操场上,听秦时竹训话:
巡防营的弟兄们:
很抱歉,让你们受委屈了!
把你们关在这里,我心里很不好受,大家都是骨肉同胞,我本人也是巡防营统领出身,这种滋味就更难过。
但我也不得不这么做,这是奉天的革命形势所迫——你们原来的统领马龙潭极力反对革命、企图祸害百姓,还妄图利用你们来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把你们引到邪路上去。
你们有没有想过,到了那时,你们的枪口就要指着无辜的百姓,奉天就可能血流成河,而且很有可能你们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叔伯也在里面,你们能这么做吗?(台下不语,个个耷拉着脑袋)
马龙潭自己反对革命,一条道走到黑,已为清王朝殉葬,死得连条狗都不如,你们难道也要跟随他陪葬吗?我秦时竹以前和你们一样,也为朝廷卖过命,可我们得到了什么,税一年年加重,老百姓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再你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流血流汗,仅有的一点军饷却还要被克扣。
你们可以,我的部队用的什么枪,你们用的什么枪?马龙潭不是没有得到好枪,但你们手里还是有这么多旧枪、破枪。有些人可能知道,但大多数人也许不知道,那些好枪、新枪全部让他卖给土匪、胡子了,因为一杆好枪可以换成四杆旧枪,这中间的差额,都让他一个人吞了。所以,他家盖得起深宅大院,养得起妻妾成群。
再你们的军饷,和我的部队比比,你们可以去问,我部下每月7块大洋(复员老兵超期服役2块),从来只多不少,从来按时发放,没有拖欠克扣的;有时候官府款项没有如数到位,我就自己掏腰包填窟窿,这些你们都可以去问。
你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出身,出来当兵无非是混口饭吃,谁没有在家受过欺压,谁没有遭过白眼?你们一定心里恨的要死。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是谁在欺负你们,是谁在压迫你们?没错,是地主恶霸、是官府老爷,可他们又受谁的支使呢?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狗皇帝。别的不说,你们脑后面的那根辫子,咱们汉人祖上本来是没有的,可满清皇帝偏要你们留,说什么‘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我们已当了两百多年奴隶了,难道还要再当下去吗?
不!不能再当了,不仅我们不能当,你们也不能再当了!
我给大家指条出路,愿意参加革命的,等会站到旗杆那边,只要你们剪了辫子,宣誓效忠革命军,我们就是同志,就是兄弟了,我对你们一视同仁,我们吃肉,绝不给你们喝粥,大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们要是立了功,同样受嘉奖。
不愿意参加革命的,留在原地不动,革命军发给路费,每人两个大洋,明天一早放你们回家,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一样可以做个安分守己的好老百姓。
但谁要敢三心二意,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破坏革命,我绝不放过他,马龙潭的下场就是榜样。
我数三,你们可以自由决定去留,革命军绝不食言。
秦时竹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三个士兵站到了旗杆附近,这都是刚刚招募没几天的;紧接着,站过去的人愈来愈多,十分钟后,旗杆处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了,秦时竹了一下,本来近2000的俘虏,现在只有两成还留在原地,其余都愿意效忠革命,他不禁喜上眉梢。
他把郭松龄叫到跟前:“等会把咱们各营一分为二,原有的副职一律提升为正职,将这些愿意投诚的一一编入部队,加紧训练,尽快融入。他们里面的军官我已全部剔除了,估计能少一点麻烦。你要告诫下面无论新旧都要一视同仁。”
“都督,您放心吧,我一定将部队管好。不过您的卫队还是暂时不要吸收他们吧!”
“你考虑的很周到,卫队暂时不吸收,但也要一分为二,编成警卫营,王云山、彭家珍担任正副营长,同时把突击队腾出来,让他们执行作战任务。”
已到开会时分,张榕连忙催促秦时竹往议会大楼走(原先谘议局大楼改称),路上,秘书长左雨农大发感慨:“都督真有办法,短短一下子又多了不少部队。”
秦时竹笑笑:“现在是多多益善,革命要紧。”
议员们已悉数就坐,吴景濂、袁金铠等人端坐主席台两旁,中间空着的位置就是等待秦时竹的到来。到秦时竹大踏步的进来,所有议员自发鼓掌表示欢迎,秦时竹笑着挥手致意。
等政府主要成员落座后,主持人吴景濂宣布:“奉天临时议会第一次会议现在开始!”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首先,我提议,为表示对秦时竹都督、陆尚荣师长等人为奉天革命所做的贡献,全体议员起立鼓掌表示致谢!”
议员们听到这里,齐刷刷地起立,热烈的掌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似的。
秦时竹连连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掌声才开始消退。
“诸位议员,很高兴能参加今天这个会,今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标志着奉天真正摆脱了**皇权,走上了宪政革命的道路,诸位的理想可以说开始实现了。”台下热烈的掌声使得秦时竹不得不暂时中断讲话。
“刚才,吴议长说感谢我、陆尚荣等人为革命所做的贡献,我受之有愧,我们只不过做了件早就应该做的事,没有多少可以骄傲的。”(热烈的掌声再次打断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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