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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敌统领陈风雷的小胡子高兴地翘了起来。离开承德几天了,一个革命军也没看见,他正心里犯嘀咕。他知道革命军包围了平泉,也知道了毅军的覆灭,真要是遇到大批革命军,他也害怕。眼下,在外面开枪的不过几十个革命军,估计是外出侦察的,正好将他们全部剿灭。他打定主意,平泉是万万去不得的,只要消灭了眼前这些,他就可以回去向王士珍交差了。王士珍是极力主张守承德的,只是锡良非要增援他才很勉强地出发。
“弟兄们,都给我冲!”他叫了起来。为了剿灭这些革命军,早点回去交差,他亲自率领人马猛扑过来。
“敌人被钓出来了,快撤。”革命军一看敌人中计,立即调头就跑。
北洋军一看革命军跑了,追得越发起劲,大队人马倾城而出,穷追不舍。为了牢牢将敌人勾住,侦察员们故意放慢了马匹的速度,还不时停下来回头开几枪,引得敌人更是骚动一番。一方且战且退,一方被慢慢地引进了包围圈。
“任务完成!”侦察排长对着山头挥动红旗,发出了事先约定的信号。夏海强在山上,对下面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命令部队,听我信号,准备开火!”
陈风雷进了包围圈还不知道是计,还得意地对手下讲:“弟兄们,革命军进山了,他们都是骑兵,跑不了啦!”4000多人的队伍,已有一大半进了伏击圈。夏海强还是没有发令,他期待着敌人赶紧全部进口袋。
革命军三转两转就无影无踪了,陈风雷勒住了马头,正在迷惑。差不多了,夏海强果断发令,“开火!”
“突突突!”部署在敌人尾部的数挺重机枪首先欢叫起来,将退路封锁住了。一时间,四面山头上,枪声大作,冲进山谷的敌人纷纷倒地毙命。陈风雷知道中计,在山谷间大呼小叫,忽然带着残兵前涌,忽而后逃,乱成一团。
还是有很多敌人没有完全被包围住,听见山谷里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也顾不得救援前面被包围的那部分,只管自己往回逃。逃了不到一里地,早已等候多时的李春福率领骑兵从斜刺里杀出,刚刚脱离口袋的北洋军又落入了骑兵的虎口。
“北洋军弟兄们,投降吧!”李春福抽出了雪亮的马刀,对着瓮中之鳖喊道。寒光闪闪,只要他们不照办,等会收刀归鞘的时候可就是血淋淋的了!
从山头上望下去,敌人犹如一段蠕动的长蛇,在做最后挣扎。“冲下去,把敌人切成几段,分割包围!”夏海强果断命令,于是左边冲下去一彪人马,右边又杀下去一队人马,两支部队如同两把利刃,转眼间冲至山下,将敌人切成三段。
号兵吹响了总攻的号音,激扬的号声激励着革命军将士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但在革命精神的激励下,无不忘我厮杀。陈风雷的兵早就乱了套,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杀戮?况且很多都是双枪兵,战斗力比夏海强的新兵也强不到哪里去。当即一群群一片片地跪在地上,口喊饶命。夏海强嫌光指挥不过瘾,也提起家伙杀下山去,为了保护他,警卫们紧紧跟随。
看到师长也杀下来了,战士的士气更加高昂,喊声、杀声响彻整个山谷。
两个小时的激战,除了个别运气好的通过包围圈的缝隙逃了出去外,4000余人的敌人基本被消灭,不少人做了俘虏,陈风雷本人也在战斗中被当场击毙。
“胜利啦!”……号兵在落日的余晖中吹响了收兵的号角!





国势 【第092章】 学生军兴
第二拨学生军又来到了沈阳,按照第一次的经验,首先是细细查验每人的姓名、籍贯、家庭出身、学历和特长。一方面是为了不放过任何有名的历史人物,另一方面也是避免混进奸细。甄别工作一向都是葛洪义所操心的,今天他眉头舒展地格外开,因为又有赫赫有名的人物来到——白崇禧和李宗仁。眼看历史上的桂系双雄就要被收入麾下,自然心情格外的好。汇报给秦时竹,后者也觉得兴奋不已,当下立即召见……
白崇禧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开始了自我介绍:“学生姓白,名崇禧,字健生,广西临桂人。”
“听说你是回族?”秦时竹知道白崇禧的来历。
“是!”
“你对革命中的民族关系怎么看?特别是汉回关系怎么看?”
“这……”白崇禧一时语塞,没想到秦时竹问出这么难的问题。“这个,学生以为汉回一家,应该不分彼此。”
“哦?说说看,什么理由?”
“第一,无论汉族还是回族,都是咱们中国人,是一家人;第二,汉族和回族人种相同,外形相似,语言相通;第三,汉族和回族之间仅仅在于一些风俗和宗教信仰不同,但学生以为,用宗教信仰的不同来划分民族是不对的,比如欧洲各国大都信奉基督教,但万万不能说他们是同一民族,同样的道理,如果汉人有信奉******教的,能说他们是回民吗?显然不能;第四,自古以来,汉回之间冲突不断,彼此恩恩怨怨不少,但学生以为,这些都是不必要的,因此革命中更要努力团结如同一家人。”
“说得好!”很多人鼓掌。葛洪义心里暗暗称赞他果然有见识。
“你说的既对也不对!”秦时竹的话刚一出口,白崇禧当即愣在那里,其他人也愣住了,他们都觉得白崇禧说得挺好的,怎么大帅说不对?
“在我看来,汉就是汉,回就是回,两者不能混淆,不能以汉代回也不能以回代汉,更不是一种同化关系,说什么不分彼此肯定是错误的。当然你说的两者间要和睦相处、团结友爱那是对的,自古以来,统治者出于种种卑劣的居心,不断挑拨汉回关系,造成两族间恩怨矛盾不断,这是历史性的错误,我们要把他纠正过来,要培养成一种兄弟间的关系!”
“那么请问大帅,怎样才能纠正呢?”白崇禧鼓足勇气问。
“问得好!”秦时竹笑着说,“首先是双方要平等对待,彼此都把对方看做兄弟,不是我吃掉你你吃掉我的关系;其次,要共同发展,不是你争我夺的厉害冲突;再次,汉族人多,回族人少,汉族要克服大汉族主义心态,当然回族也要纠正排斥汉族的错误做法;又次,在具体的政权中,汉族和回族都应该有代表参与国家事务,比例可以按照各自人口的多少分配,不仅是回族,其他各个民族如蒙古族、满族、藏族都应该按照这个要求办理;当然,由于汉族人最多,他可以略微让出一部分比例,以示博大胸襟;复次,双方要尊重彼此的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如回族忌食猪肉,汉族就不能强迫他们吃猪肉,但回族也不能因为自己不吃,便强迫回族聚居区的汉人也不能吃!”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白崇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这是汉回间很典型的不同。
“敢问大帅,您刚才说的都挺好,但具体做起来很难吧?”有一个青年站了起来,略带拘谨地问道。
“你是?”
还没等那人回答,白崇禧赶紧说:“这是我的同乡兼好友,我们也是同学,他名叫李宗仁,字邻,比我大三岁。”
“哦。”秦时竹饶有兴致地听李宗仁自我介绍完,其实,刚才他站起来的时候,他已依稀看出了历史伟人的影子。
“你问到了点子上,这些良好的愿望,还要有具体措施来保证。”秦时竹继续往下说,“我觉得成立一个自治区比较好,在回族聚集的地方,专门划出一块地方由回族自己管辖,所有的内部事务由回族自己决定,官吏由回人充当,我管这叫‘回人治回,高度自治’,当然,在行政上还是服从中央政府,而不是独立小王国,在疆域上,是中国的一部分。另外,在军事上就不能专门成立回族的军队来守卫这块区域,因为军队是保卫国家,守护人民的,不是专属于哪个民族的,全国所有的军队都应由中央统一指挥,统一调度,各族人民都应该派子弟参军,而且也应该混合组成部队共同卫国。”
“大帅说的真好,只是做起来不太容易吧?”白崇禧忍不住问。
“这是前无古人的事情,做起来自然会有些麻烦,但只要我们坚持这些方针,我相信,一定会建立新型的民族关系。”秦时竹拍拍白崇禧的肩膀,“你要好好学习,多积累经验,多掌握本领,说不定将来能有机会做自治区的首领,为实现这个目标而身体力行!”
“是!”白崇禧“啪”地立正,“我一定遵从大帅的教诲,奋发向上,早日成材!”
“很好!”秦时竹转过头问李宗仁,“你又是怎么想着来东北参军呢?”
“报告大帅,我素来有参军报国的思想,更愤于各列强屡屡在我边疆挑起事端,很想在边疆有一番作为,听说马占山将军解决了********的民族问题,挫败了俄国人的野心,心里十分敬佩,故而慕名前来!”
“建功立业,大丈夫所为也!有志气!”秦时竹勉励他,“等将来革命成功,我就派你去边疆锻炼,中国如此之大,治疆之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啊!”
“我愿恪尽职守,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12月28日夜,在南京的各省代表会举行预备会议,决定正式候选人资格。会前,秦时竹的丈人,辽阳公司董事长沈麒昌会见了张謇,向他通报了秦时竹坚决不做任何一种候选人的意思。听完他的话语,张謇顿时傻在那里,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时竹居然会放弃这个机会。
“沈兄,你我是多年的老友,令婿我也很熟悉,但这个决定,令人费解啊!”
“季兄何出此言?”
“你想,临时大总统,虽然是临时,但总是一国之元首,人民之统领,岂能随便说不担任就不担任的?”
“现在不是还没有当选嘛!”
“还没选你怎么知道选不上?”张謇埋怨他,“复生的决定是不是过于莽撞了?你是他的泰山,要多劝说劝说啊!”
“不用劝他了,我劝过他,不但没把他说服,他反而说服了我。”沈麒昌笑着说,“他说你肯定不理解,还让我来说服你。”
“你们翁婿俩倒想得挺好。”张謇苦笑不已。
“其实也没什么,复生他年轻,在全国威望不高,当选的可能性也不大,况且他现在是东三省的大都督兼大元帅,当地的事务都处理不过来,哪有心思管这全国的事情?”
“话不能这么说,威望?威望是靠培养的,复生兵不血刃光复三省,平定蒙疆叛乱,现在又刚刚消灭了毅军,这几件事情,都是极大地振奋了人心,怎么能说威望不大?”张謇不以为然,“难道他孙中山、黄兴、黎元洪威望就大了?”
“孙文久倡革命,确实是革命元勋。”
“对啊,革命元勋,可革命爆发时他在哪里?等到革命接近成功,他又来摘取果实了,至于黄兴,提都不要提,屡战屡败,武汉三镇丢了两,这样的人能做最高统帅?黎元洪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屡屡和黄兴争权夺利,又胆小如鼠,怎能担当重任。”
“你可真够刻薄。”听到张謇将这些人物评价一番,沈麒昌笑了,“孙文毕竟是同盟会的头脑,长久以来一直奔走革命,小婿也是极为钦佩,至于革命后才回国,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况且此人胸襟博大,做总统挺合适。”
“不是我刻薄,孙文的好处我知道,其他三个人里面就他最象总统样,但此人有点天真,经常不切实际,满口大话,不如复生来得踏实,将来咱们还要对付袁世凯,我怕孙文力有不逮啊。”
“不瞒你说,小婿告诉我,如果袁世凯真的能推翻清廷,赞同共和,他觉得这个临时总统还是让给袁世凯做比较好。”
“你们以为这总统的位置是小孩子的游戏,一点也不慎重。”张謇生气了,“袁世凯能不能推翻清廷,赞同共和眼下还是未知,怎么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国势 【第093章】 天上怪物
“复生也没把话说死,他说现在革命骤起,如果他硬要当选总统,只怕同盟会成员不服,他在南方根基又浅,造成革命阵营内部分裂就不好了,所以才坚决不同意成为候选人。当然他也说,等将来国家安定,实现共和,他还是可以再出面参加选举。毕竟这是个临时大总统,将来总还有正式一说吧!”
“你这么说,我也无可奈何了。”张謇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多说无益,只好自我解嘲般地说,“本来我还想为复生当选摇旗呐喊,助一臂之力的,现在看来,复生风格这么高,我倒可以轻松了,只恐怕那些同道和朋友们要大失所望啦。”
“多谢季兄的美意,还是等下次吧。”沈麒昌笑容可掬,“今天我来,还有一事劳烦。”
“请讲。”
“小婿道,自来民主共和,就是要有政党政治,东北已创立了人民党,将来可以参与政权,但在南方,人民党还没有根基,这对将来的选举是不利的,因此他希望季兄能帮个忙。”
“帮忙?好说,好说!”听到这里,张謇开始高兴起来了,秦时竹还是蛮有想法的嘛,组建政党,议会政治都是宪政的套路,把这搞好了,将来当选正式大总统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想请季兄出面,在南方组建人民党南方支部,活动范围主要在于江浙一带,与东三省的北方支部相对应。人事上,请季兄出任南方支部理事长,同时担任人民党副主席,小婿就任北方支部的理事长;在组织上,凡一切名望之士,都可以吸收他们加入,具体请季兄把关、协调,象太炎先生已经南下,浙江部分的名望之士就可以由他来铨选;在管理上,南北支部同时抽调理事组成全党理事会,作为全党的权力中心;在思想上,复生不日就将把党纲、党义等请季兄过目,征求意见,双方一致后,可以散发全党,统一思想;在宣传上,上海已有了《人民日报》的分支机构,该报作为全党的机关报,自然要统一宣传,扩大影响,在版面上,会留有余地,供南北支部宣传,以适应不同情况……”沈麒昌讲了一大堆。
张謇算是听明白了,高兴地说:“成立政党,参与政治,实践宪政,是我多年的愿望,我非常乐意参加。本来我也有心单独组建一个政党与同盟会等竞争,既然复生这么说,我看就按照他的思路操作好了,这样人民党的势力和影响才会更大嘛!这个理事长,我是做定了。”
“至于经费,先请季兄先行垫付,等将来由全党统一结算。”沈麒昌认真地说,“在人员上,季兄一定要牢牢把关,人少一点不要紧,但一定要真心赞同革命,真心愿意民主,真心希望实现共和,否则,鱼龙混杂,反而容易失去民望!”
“这是自然,我心里有数。”张謇笑着说,“我难道还能随随便便地拉人入党?说实话,同盟会那种大杂烩,我最看不惯了。昨天太炎先生还和我提起‘革命军起,革命党消’的话,要不是复生也有个党,我还真的要赞同了。”
“万万不可,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嘛!”
“放心吧,我要是那么蠢,复生估计也看不上我做南方支部的理事长吧?”
“哪里,哪里,我开玩笑的。”
“先筹划南北支部,将来我们再筹划华中支部,西南支部的,等将来人民党遍布全国,我们就可以实现民主宪政的理想了。”张謇踌躇满志。
革命军包围平泉已三天了,但依然毫无动静,清军已从刚开始的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变得不再那么恐惧了。平泉的巡防营平时最多500人马,而包围平泉的革命军却来了一拨又一拨。昨天哨长心情好,一个又一个开始数城外的革命军,当他数到第1987人时,就再也不想数了。事实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在那里,革命军远远超过了本方的人数。可屈指算来,今天已是第四天了,人数占优的革命军为什么还没发动进攻,这到底为什么呢?
哨长心里纳闷,革命军为什么不进攻呢?听说前天革命军派出代表要求守城的知府投降,但被拒绝了,胡说什么要血战到底。哼!你要血战到底,就自己去战,凭什么拉上我们给你垫背?又听说知府口中嚷嚷要血战到底,但其实已把细软和小老婆安顿好了,准备瞅准时机就溜出去,这算个什么东西!他心里愤愤不平。
巡逻是高度紧张的工作,也是百无聊赖的工作。从革命军包围到现在为止,双方居然还没有正式交手过,这更让人诧异万分!弟兄们可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眼睛这么一眨,革命军就摸上来了。当官的更是搞笑,千叮万嘱地跟他们说只要革命军不开枪,自己这边也不要开。还振振有词地解释,革命军人多势众,打是打不过的,可千万不能开枪激怒了他们,惹恼了他们攻城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不是吓唬他们,革命军的大炮他可亲眼看见了,威武着呢!
不多时他又想入非非,该不会革命军就不攻城了吧?虽然明知道这是幻想,但偏偏还这么去希望,这两天带队的官长拼命给弟兄们打气,说承德已派出了援军,革命军到时就会解围而去。援军?我呸,到现在还没见到个影子,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哨长心里在琢磨,自己犯不着为了跟革命军打仗而把小命送掉。我是汉人哩,听说革命军是要打倒满族,****什么事?他们要打就自己去打去,我才不会这些混蛋卖命呢,我家里有父母双亲,有老婆孩子,要不是为了当兵吃饷,说什么也不干这刀口上舔血的买卖。
“呼呼!”一阵从没听到过的声音传了过来。革命军攻城了吗?不象。他瞪大了眼睛扫视了一番,没看见一个革命军的影子,他们都远远地在两里外呢,不借助望远镜,是看不清他们的。那这“呼呼!”声到底是哪里来的?而且还越来越响了。他不禁抬头向空中看去!哎哟,我的妈呀,什么时候天上出怪物了?
他想跑,可两条腿象灌了铅似的沉,怎么也跑不动;他想叫,可喉咙口似乎被棉花堵住了似的,什么也叫不出来。倒是耳朵还十分好使,知道同伴们在大呼小叫,“天上出怪物了,出怪物了!”声音惊动了官长,他跑出来训斥,“你们胡说些什么?”
他终于清醒了不少,地指着天上飘来的怪物哆哆嗦嗦地讲:“看……看……那……那……是怪……怪物。”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果然,一艘硕大的飞艇从远处缓缓而来,灰色的蒙皮在日光照耀下,显得威严而且不可侵犯。
“飞艇!”做官长的毕竟不一样,懂得多,见识也广,明白这是在山海关让曹锟他们吃了大亏的武器。
“弟兄们,快躲起来,飞艇要扔炸弹啦!”他扯直了嗓子大叫,一个转身就想往屋里跑,他也不想想,屋子能扛得住炸弹吗?巡防营还没有全部反应过来,但乱哄哄的成了一锅粥,飞艇丝毫没有理会下面的混乱,缓缓而又坚定地越飞越近,越飞越低。




国势 【第094章】 人头一颗
“咚!”地一声,飞艇上扔下一个东西,响亮地砸在城楼上。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天哪!我莫非真的要丧命于此?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三秒钟过去了,炸弹还是没响,他不禁睁开了眼睛,苍天有眼,知道我不该死!定睛望去,落下来的不是什么炸弹,分明是一个麻袋!
麻袋?革命军扔麻麻干什么?刚才躲到屋子里的长这会又贼头贼脑地钻了出来,“你去打开看看。”
看看?为什么又是我?哨长满腹牢骚,刚才你躲的倒挺好,现在一转眼又出来耍威风。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又是县官不如现管,他很不情愿地挪开步子,朝麻袋走去,其余巡防营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一幕。
走到麻袋跟前,哨长只觉得这个麻袋好恶心,外面红红的,象是沾染上了什么东西。他心里不禁埋怨,革命军扔什么不好,偏偏扔这么个肮脏的东西下来,还让我来打开,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扎紧口袋的绳子被解开了,小六只闻到一股血腥味,搅得他胃里很不舒服,手一松,麻袋口一斜,一个圆滚滚、黑乎乎、湿答答的东西滚了出来。小六没看仔细不要紧,一看仔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的妈呀!里面居然滚落出来一个人头!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晦气!邪门!他不禁在心里大声咒骂!
看见这副情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呆下去了,转身就离开了城楼。还是官长胆大,又上前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还倒出一柄军刀、一把手枪和一封用油布包着的信!事情终于惊动了巡防营的管带,他抖开油布,看起了信,这一看可非同小可,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平泉知府并各位巡防营弟兄:你们翘首以盼的承德援军已经被我们完全击败了,4000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不要再指望有人会来救援你们。现在命你们立即开城投降,革命军可以宽大为怀,一律饶你们不死。倘若时至中午仍然不降,这颗人头就是你们的下场!东北革命军第五师师长夏海强,骑兵第一旅旅长李春福即日。”
知府大人接到通报,急匆匆地跑上来,看过信后,焦急地问:“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回大人,不会有假,这颗人头就是陈统领陈风雷的。”巡防营管带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敢确认此人就是陈统领?”
“小人和陈统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脸上有个刀疤,这不,这颗人头上也有。另外,这柄军刀和手枪也是陈统领的专属之物,不会错的。”
“唉!”知府长叹一声,“老夫日夜盼望,居然是这个结果。”
“大人,那我们怎么办呢?中午到了革命军就要攻城了。”
“我……”知府一时没有好主意。
“报告大人。”一个望哨急匆匆地赶来,“从望远镜里看得,大约城外4里的地方,革命军正在架起大炮,有十几门之多。”
“大人,究竟怎么办还是请您赶紧定夺啊!”
“唉!”知府又是一声长叹,“罢了罢了,总是全城百姓要紧,我们开城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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