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万一他们从别的地方调集火炮呢?”秦时竹以不同的疑问方式继续完善这个计划本身。
“调动火炮本不容易,真等他们调动好了我们这边也应该已经搞定。再说,”陆尚荣信心满满,“我坐那趟扣下的军火车去,利用上面的火炮不见得就守不住!”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真要是清军扑过来了,恐怕你不是对手!”秦时竹想了想,“方案大体可行的,但也不能估计的太顺利。这样吧,大黑抢下关后坚守一个白天,我一定派兵增援你。如果没有援兵,你又实在守不住,可以撤退到锦州,撤退前你把山海关附近的铁路炸了就行,以延缓敌人追击的速度——用你坚守的那十二个小时拿下锦州应该不成问题!”
“结合刚才的方案,我的想法是,明天用我的卫队解决车站之敌,与此同时让马占山率领骑兵营解决东门守敌,海强率步营解决西门守敌,然后合兵一处,解决马龙潭的中军兵营;炮营和其他兵力由郭松龄坐镇守卫北大营!”秦时竹一字一顿地说,“我负责总调度。”
“我的想法是,第一步,先派突击队奇袭谘议局、控制局面后转交秦总掌握;第二步,我带营人马抢占山海关,同时命令李春福率马营抢占锦州,与此同时,在新民的本部人马就地乘车,准备驰援。”
“好!一旦你们突击成功,我立刻派警察控制全城枢纽要害,方便你们腾出兵力用于其他方面。”
“现在对表!”秦时竹、陆尚荣、葛洪义、夏海强掏出清一色的自强牌怀表校正起来
“为防不测,大家都把防弹衣穿上!”
战鼓在隆隆作响,决战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老袁也在忙着调兵遣将,首先严饬李纯火速进军,打下娘子关,进军山西;其次,命令王怀庆率队驰往石家庄,接替第六镇的防务,保卫京汉线;再次,命令驻扎在通州的毅军姜桂题部前出密云,截住蓝天蔚往西逃窜的道路;复次,命令曹锟的第三镇北上,一方面协助潘矩楹稳住阵脚,另一方面进剿蓝天蔚;最后,命令第五镇退回山东,弹压地面。
外面风云变幻,秦时竹一宿没睡,在最后动员阶段,他连夜召集各营管带谈话:
“诸位,南方形势想必大家也听说了,各省一个个接着独立,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们请统领带头,效法南方,宣布独立!”众人异口同声,对于奉天最近的局势发展,这批心腹早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革命风险很大,大家想好了没有?”
“愿随统领赴汤蹈火!”
“好!”秦时竹大喜,细细交代了准备情况,并说道,“明日行动事关重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是英雄是狗熊就这一仗打得响不响!所以动作一定要麻利,我授权,谁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统领请放心,一定好好教训马龙潭那龟孙子,让他知道我们的利害!”
“好,现在我宣布……”秦时竹将行动方案一一道来,各人领命。
“对各位的忠心我不怀疑,不过回去后注意保密,不要打草惊蛇,如果情况有变,可相机行事!”
“是!我等按预定方案部署……”散会后,大家分头去自己营内布置发动。
葛洪义在警局里告诉两个手下:“明天谘议局开会,治安形势严峻,你们要牢牢把守南门,市区街道的巡逻一律取消,全体弟兄在局里待命,备好武器弹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但城里的治安怎么办?”
“由马龙潭负责弹压,我们不要赶这趟混水!”
“是!”
赵尔巽秘密召见了马龙潭:
“明天开会,听说‘联合急进会’要发难,你可有准备?”
“禀大人,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用一个营把谘议局围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会场我亲自带卫兵去,誓死保卫大人安全!”
“很好,秦时竹已被我支使开去火车站安排军火运输了,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这会场的秩序你可千万要控制住!”
“有我在,保管革命党翻不了天,秦时竹不在更好,免得他碍手碍脚地制造麻烦!”
冬天的天亮的自然就晚些,到近八点时,马龙潭的部队才稀稀拉拉地聚拢过来,团团围住了谘议局,在外面放置了约00人,院落比较空旷,有00多人据守在那,马龙潭自己的卫兵把守着走廊和入口,个个荷枪实弹,拉开了架势,面露怒色地检查与会者的请帖。来开会的一个个鱼贯而入,到这副情景,心里不免有些恐慌,颇有鸿门宴的感觉,不多时,会场便坐得满满撑撑。
月9日上午九时整,赵尔巽在马龙潭和一批亲兵的簇拥下,到谘议局出席有工、农、学、军和自治团体参加的各界代表大会,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张榕悄悄问葛洪义:“复生呢?怎么不见他来?不是说好两家携手赶走赵尔巽么?”
“按赵大人的要求,他去火车站押运军火了,等会才能前来!”
赵尔巽扫视了会场一番,他心里很得意,武的方面,奉天五路巡防营,冯麟阁在关外布防不能前来,陆尚荣刚刚报称腹泻请假,秦时竹被自己支使开去了,现在控制着局面的便是马龙潭,吴俊升虽然也来了,但他是个粗人,没有多少见解,成不了气候。文的方面,虽有‘联合急进会’和谘议局的一批议员,但他们都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马龙潭的阵势已吓住了一部分人,阵脚不会自乱。
“诸位……”他清了清嗓子,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今天,请大家来,是商量一下奉天今后的方针。大家也知道,南方革命党闹得很凶,各地纷纷独立,局面很是混乱,奉天何去何从?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下面嗡的一声议论开了,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
此时陆尚荣已率领突击队整装待发了,多年没有亲自搏杀上阵的他又穿上了那套特种兵行头,夏海强来到秘密场地为他们饯行,高呼:“为了胜利,干了碗中的水酒!”
各突击队员纷纷一饮而尽,然后将碗全部摔在地上,成了一堆堆陶瓷碎片。
“革命!革命!胜利!胜利!”全场响起了响亮的口号,那么雄壮有力,那么惊天动地……
“出发!”陆尚荣一挥手,突击队按照平时演练的要求,飞速钻进了各艘飞艇的吊篮,一声令下后,沙袋不断地抛在外面,十几艘“飞天”腾空而起,发动机转眼就转动起来,下面只有夏海强带领其他各营的士兵在不断的招手,企盼他们顺利成功。
飞艇变成黑点后,缓缓地从人们视野中消失了,经过半个小时的飞行,他们已飞到了奉天城的上空。
“报告统领,现在已在奉天城上空,请求降低高度!”
“好!各艇关闭发动机,按预定要求,缓慢降落高度!”联络员按照要求,打出旗语要求各艇照办。
刘翼率领的一艘小飞天降落得比较快,他不停地用望远镜望望地面,他的任务就是准确地寻找到谘议局的方位,为后续部队指示方位,通过已经反复侦察,各地地形和建筑物特征已经烂熟于胸。
刚刚送别陆尚荣,夏海强转身执行自己的任务——兵锋直指奉天城南门,马占山的马营已率先出发,他们的目标是从东门包抄,为强攻做合围准备――有诗句为证:“军旗猎猎蔽日昼,马蹄声声赴革命!”。
时针悄然指向九点半。
奉天火车站,搬运工人们忙碌了整整一个早上,不停地往二十三镇的军火列车里搬弹药,押运的辎重营站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热闹,完全没有战争前的紧张状态,在他们来,秦时竹是个识趣的人,不仅把车站守地跟铁桶似的,而且还给每人准备了热气腾腾的早点,呵斥脚力搬运又是那么卖力,完全不用他们操心。辎重营的高管带高兴地跑一旁抽大烟过瘾去了(自古辎重营都是肥缺,没有关系是拿不下来的,难怪他有恃无恐),在他们逐渐放松警惕的过程中,秦时竹的卫队已悄然占据了所有的制高点和伏击点,准备动手时刻的到来。
三刻,所有的辎重营官兵都上了车,闷罐子列车的滋味果然不太好受,难怪刚才一个个都享受那片刻的闲暇去了;高管带打了个哈欠,一幅满足的表情,作为最高指挥官,他有特权,可以呆在驾驶室里,不用受那份罪,到车厢都被锁好了,他连声称谢,挥了挥手很潇洒地上车了。
“呜!”,司机拉响了汽笛,车头冒出了白烟,火车准备走了,说时迟那时快,一直跟在后面的几个卫兵突然冲上了车,亮出了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着高管带和驾驶室里所有的人,“统统不许动,乖乖举起手来!”
“秦……秦统领,莫开玩笑啊!”高管带吓得语无伦次。
“不开玩笑,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赶紧把手举起来吧,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秦时竹呵斥,“还不把手里的武器扔下来,我数三,一、二……”
“好,好,莫杀我,莫杀我……”高管带抖抖瑟瑟地将自己的手枪扔了下来,他的卫兵也把步枪扔了下来,哐哐几声,宣告了整个行动的开始……
国势 第012章 神兵天将
第02章 神兵天将
“统统捆起来,谁要敢乱动,一律格杀勿论!”秦时竹杀气腾腾,吓得刚才已经抖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敌军更加哆嗦。着摇动的小红旗,王云山知道前面已经得手,连忙挥手让手下各就各位。
“妈的,怎么还不开?”等了老半天,列车还不见有开动的迹象,军官们骂骂咧咧地在闷罐车车厢里嚷,却是没人理他。
仍然没有动静,罐子车里的人开始骚动起来,纷纷骂出声来,好几个还从缝隙中透出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哗”地一声,车门又被拉开了,带头的军官正想骂:“他奶奶的,搞什么……”
“名堂”两个字还没有出声,旁边人已“啊”地惊呼起来,他们目瞪口呆地见,对面仅仅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居然用沙包垒起了工事,后面伏着杀气腾腾的士兵,马克沁重机枪和麦特森轻机枪的枪口牢牢对着刚刚打开的车门,同样的惊呼在另外两节车厢也上演了,里面象个马蜂窝似地乱成一团。
“清军弟兄们,我们起义革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们立即投降,马上扔出手中的枪支,否则就不客气了!”王云山大声喊道。
等了三秒钟,里面没有动静。王云山火了,“开火警告!”
“哒哒哒”机枪子弹打在车厢的铁门上,迸溅出火花,如此近的距离,威力巨大的子弹轻易穿透了钢板,里面传来了“别打了,别打了”杀猪般的嚎叫……
一枝、两枝……各类枪支被争先恐后地扔了出来,在铁轨旁堆成了小山。
如此这般过了三分钟,眼里面不再有动静,王云山又喊,“现在,你们用手抱住头,一个个依次走下来,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如果想耍花招,一律格杀勿论!拖延者,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里面有人就争先恐后地有人跳下车厢,一个个面露恐惧之色,双手紧紧抱着头被荷枪实弹的卫兵们押到铁路仓库里,眼敌军悉数入,王云山松了口气——接下来是将车站交由彭家珍负责,他按预定方案和秦时竹带领一半人马火速赶去谘议局!
就在火车站天翻地覆之时,夺取东、西城门的部队也开始动手。夺取西门比较顺利,凶神恶煞般的夏海强基本没费什么力气就搞定了还在稀里糊涂的西门守军,接管了西门防御,马龙潭整整一个营的巡防营被包了饺子。
东门的夺取由马占山负责,但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本来,他手下士兵已圆满地解决了守军,用枪押着他们往营里走。但不凑巧的是,在行动之前,守门的管带支使了一个卫兵去给他买酒,这家伙买完后提着酒,哼着小曲就回来了,差不多走到还有五十步时,突然到自己的管带居然被人用枪指着押走了,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瓶子“当”地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马占山马上听见了,骑马追了过来,卫兵转身就逃,嘴里还喊:“来人啊!来人啊!不得了啦,管带被抓走……”
瓶碎声传出后,起义军正想开枪打死这个不要命的卫兵,马占山摇了下手,示意不要惊动在中军营里的敌人,几乎与此同时,他双腿一夹马肚子,胯下那匹枣红马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等卫兵喊完第一句话时,马占山已高举着手里的马刀,追杀到仅仅只有十米的地方。
卫兵还在往中军营中跑,嘴里又喊:“救命啊!有人造……”
“反”字还没有出口,马占山手里的马刀已闪着寒光劈了下来,一颗头颅高高地飞起,身躯还在惯性指引下往前跑,脖子处的血象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这个“反”字他永远没有机会再喊了。
不少被押送的巡防营官兵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血腥场面造成了他们心灵极大的震撼,胆小的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无人敢吱声,生怕自己就沦为下一个。
“老子北征蒙匪,杀人无数,你们要是敢反抗,就和他一样的下场!”马占山在马上大声呵斥,一边把还在往下滴血的马刀放进刀鞘,心里暗自庆幸,这里离中军营还有点路,刚才呼叫的声音估计传不到那里。
不过他不敢再耽搁了,省得又出意外,除留00人管俘虏外,其余人浩浩荡荡朝中军营杀去,他们虽然动身迟一些,但毕竟是骑兵,和夏海强的部队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
马龙潭军队得到扩招许可后,中军营足足多了三个营的士兵,人是多了,但指挥效率更为下降,理由很简单,大部分人之间相互不认识。夏海强和马占山的部队反而被懵懵懂懂的巡防营当成自己人,夏、马二人将计就计,入了军营后就将讲武场团团围住,马龙潭本来是四个营的老兵,两个营守门,一个营被他调去保卫谘议局了,操场上只有一个营在训练,没费多少力气就端了他的老家。
就在起义军大破中军营之时,马龙潭听了与会者的发言,正在谘议局发飙。按照他本来的心思是要把秦时竹一块装进去的,但赵尔巽考虑到秦时竹自己也带有卫队,城门外又驻有精锐兵力,无论是扣押还是消灭秦时竹都不可避免会造成兵变,所以他最后考虑了半天,决定先将谘议局这锅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以既成事实逼迫秦时竹认命。
“胡说,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造反?”
下面一阵骚动,群情激昂,赵尔巽眼珠子一转,心想这么坚持也不是办法。他原本以为要求独立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只要拿下了他们,中间派必然不敢多言,那晓得这么多人都一边倒求独立,他犯嘀咕——总不能把人全抓起来吧?
要不干脆由自己出面宣布独立算了,只要是名义上的就行,能把眼前这个难关渡过,想必朝廷也能体谅自己的苦心,他朝马龙潭耳语了几句。
在他们咬耳朵之时,张榕站起来发言:“我们要求秦时竹做奉天大都督,宣布独立,投身革命!”
果然和秦时竹有关联!赵尔巽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们东三省最好不动声色,什么态也不表。湖北果然成功,咱们再响应,那时少不得有咱们的一份,如果失败,咱们并没有表示,自然也没我们的事。”
能拖则拖——这果然是老官僚的“政治智慧”。
“我马龙潭只知保护大帅!要是有人跟我过不去,哼哼!”一听“秦时竹”三字,马龙潭怒不可遏,“腾”地从桌子下拿出一颗炸弹来,“我让他先找这颗炸弹商量商量!”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指责他居然用炸弹来威胁,会场炸开了粥……
今天一早赵狗儿就跟随哨长来谘议局值勤,一大帮人端着枪站在围墙外值勤,冬天的冷风飕飕地往脖子里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经意间抬头望了望天空,居然发现有几个庞然大物飘在空中,而且越来越大,他以为自己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这回清楚了——没错,那几个怪物不但越来越大,而且还居然有黑乎乎的东西顺着绳子落下来。他大叫起来:“不得了了,天上出怪物了……”
“好好站你的岗,瞎嚷嚷什么?”
“不是,真的,不信,你……” 赵狗儿用手指天上,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只见黑乎乎的人降落的更多了。
“鬼啊……”哨长一声惊叫,腿肚子已兀自在抽筋。
没错,空降的正是陆尚荣苦心经营的突击队,他们剪去了发辫,穿着全身黑的紧身突击队服,头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眼睛,一幅恐怖模样,刘翼最为搞笑,戴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甫一落地就大声叫唤:“天兵到此,尔等还不快快跪下!”
谘议局大院里值勤的士兵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发现天上落下的怪物,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再加上那形容可怖的面具,一个个乖乖地扔下手里枪,趴在地上如捣蒜般地磕头。恐慌情绪是会传染的,很快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
围墙外面的士兵同样没能摆脱愚昧的束缚,乖乖跪下了,就在这短短的两分钟,马龙潭手下执勤的士兵都跪在地上,枪支扔了一地,便是当官的也分不清好歹,哪里还敢多支一声?
有了这个时间作埋伏,飞艇上的人快速降落、直奔位置,吊篮里只留下了必要的操纵人员和机枪手。见地上场景,最后下来的陆尚荣松了一口气,原来还做好了最坏打算,一旦这些士兵不听话,就用飞艇上的机枪封锁地面,现在来巡防营的这些饭桶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愚昧——葛洪义的心理战果然立功了!
除留下近70名突击队员守敌人外,他率领剩下的50人朝谘议局大楼发起冲击——最难啃的骨头在那里。守卫大楼的士兵见一批一身黑、只露出两个眼睛的人猛冲过来,正在惊讶间,陆尚荣已率人冲到了面前,高呼“举起手来,缴枪不杀!”后面跟随的队员也是这个命令。
为首的管带情况不妙,刚想动手掏枪,陆尚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狠狠地将匕首插进了对方的颈动脉,来不及呼喊一声,那家伙已象个麻袋一样被放倒在地上,青面獠牙的陆尚荣显得极为恐怖,后面的卫兵只觉眼前一黑,发现自己已全部被人用枪指着胸口,而自己的步枪连枪栓都来不及拉动。
会场里的葛洪义一直在表,心想:时间到了,怎么还没动静?难道失败了?还是耽搁了?他决定到外面去,屋子里的人吵得正凶,谁也顾不上管他。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刚出门走了两步,就和一个迎面匆匆跑来的卫兵撞了个满怀,葛洪义大怒:“你走路没长眼睛?”
那家伙也是半天没回过神,在那傻了足有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绕过葛洪义,嘴里大叫:“不好了,有鬼冲进来了……”
葛洪义抬头一,突击队员已冲到面前了,领头的正是陆尚荣,要不是一眼认出对方手中端着的突击步枪,那青面獠牙的模样真差点把他骗过去。
也许老天开眼,注定要革命顺利成功,葛洪义刚才这么一撞,把那个漏之鱼通风报信的时间又延缓了近五秒钟,就是这短短的五秒钟,陆尚荣带人冲了过来。葛洪义大喜,脑子反应也不慢,一个侧身,给他们让路,陆尚荣虽然见了他,却由于时间紧迫,不容打招呼就冲进了会场。
满会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刚冲进来的突击队,陆尚荣大喊:“全都不许动,我们革命了!!”
马龙潭见卫兵冲进来已预感到大势不妙,正想有所反应,突击队就跟着过来了,陆尚荣的话他是听见了,但他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地被捉,手里举起了一直抓着的炸弹,口中狂呼:“老子跟你们拼了……”
国势 第013章 奉天革命
第0章 奉天革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龙潭刚刚举起炸弹威胁全场时,早就对其一举一动予以密切关注的孙烈臣猛然起身,一个掌刃劈在马龙潭的后脖子。
“啊!”马龙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叫,手痛得不由自主地把炸弹往上面一抛,,圆圆的、黝黑的炸弹顿时掉落下来,几乎与此同时,眼疾手快的孙烈臣早已调整姿势,用了一个杂耍动作,将炸弹稳稳接在手里。
陆尚荣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大拇指,手里的枪却毫不含糊,对准还待扑过来的马龙潭。孰料后者居然像害了失心疯一般,居然绕开身旁的众人,径直向陆尚荣扑过来。陆尚荣毫不客气地扣动扳机,一个连发后,“突突突”的声音变成了马龙潭身上的几个窟窿,他挣扎着、带着不甘扑倒在地,将雪白的桌布溅得通红,也将在他不远处的赵尔巽溅了一身。
“他奶奶的,原来是个哑弹!”孙烈臣这时才清楚,手中的炸弹压根就没有引信,换而言之:除非是剧烈的敲击,否则这个炸弹根本是不会炸的。马龙潭无非是拿来吓唬人罢了。
陆尚荣开火后马上调转枪口指向会场上的其他人,继续喊:“全部都给我听好了,一律不许动,谁动我打死谁,不信马龙潭刚才就是下场!!赞尧兄到我身边来”
孙烈臣原本已判断出那人便是陆尚荣,现在更加证实了判断,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身旁,然后说:“诸位,我们革命了,大家呆在原地,不要惊慌,只要你们不反抗,革命军保证不伤害你们!这位不是别人,是我们的陆统领!”
会场听到这里,一阵骚动,等陆尚荣下了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后,一干人等又欢呼起来。刚才差点昏厥过去的赵尔巽现在一点都没有往日的威风,呆呆地坐在原地一语不发。
“你这身行头可真够吓人的,要不是我听出你的声音,连我也差点给你蒙过去。”
“你身手不错啊。”
随着陆尚荣的真实面目展现在大家面前,众人大呼小叫起来:“原来陆统领是革命党!!”
张榕、吴景濂、袁金铠等人回过神来之后热烈鼓掌,有很多人也跟着拍手,当然,不顺从的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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