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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北洋军完全被夜袭吓傻了,不少人穿着背心、短裤,跳起来就往后面跑。少数胆大的开枪还击,也丝毫没有准头,响彻营地地只有一句话——“革命党来了,快跑啊!”这一半是那些散兵游勇的自发之语。另一半就是佟麟阁等人散布谣言的功劳。陆尚荣特意交代,夜袭主要目的是造成敌人的恐慌心理,至于具体打死打伤多少敌人反倒在其次。
佟麟阁可没那么想,他提起机枪,杀红了眼,像是要喷出复仇的怒火,枪口不断喷发,倒在他的枪下。至少已有四个人。他心里默默地念叨,“排长,您安息吧,敌人夺走了你一条性命,我要他们用四条命来补偿。”呐喊声中,手榴弹还是如雨落下。
“排长,手榴弹扔完了。”
“子弹呢?”
“也打得差不多了。”
“撤!”佟麟阁想了想,“慢。多少得捞点战利品回去。趁敌人还没回过味来,赶紧每人背两杆枪走。然后立即撤到铁路边,列车已在那里接应。”
“是!”
确切地说,敌人不是没有回过味来,而是觉得这个味太重。迫击炮落在敌中营时,所有人都忙着寻找遮蔽物,根本没有多余的念头反击,有一发炮弹正巧在曹锟所宿地帐篷伏近爆炸,把篷布打出不少洞眼,吓得他魂不守舍,保命要紧,腾不出手来指挥部队。乱了套的北洋军一致认为遭到革命党大规模进攻,从前边溃退下来的士兵也将遇见的情况渲染成百般严重汇报,更令人摸不着头脑。炮营倒是想还击,谁知炮弹都是从东边飞来的,而炮口却无一例外地指向北方,临时调转又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着挨打。
经过近半个小时地混战,北洋军终于从懵然中苏醒,也就在这时,夜袭队的弹药接近告罄,曹锟找到安全场所后,判断出夜间来的革命党不是大部队而是小股。他的脸上浮现出狞笑:“好你个革命党,居然跟我玩花样,大爷不整死你。”立刻命令部队反击。溃退地败兵很快被控制住了,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又“嗷嗷”地反扑过来。
夜袭队边打边退,佟麟阁走在最后面,掩护大家撤退,终于,众人来到了列车边,迫击炮组已率先进了车厢,工兵在列车边待命,准备最后爆破。见夜袭队撤了回来,李忠勇大喊:“快,快,快上车,马上撤退”。刚刚上来几个,敌人已冲到屁股后面了,幸亏车厢里的马克沁开始发言,凶猛的火力将追击的敌人压倒在地上抬不起头来,为夜袭队的撤退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佟麟阁最后一个上了车,工兵马上点燃了导火线,李忠勇一声令下,列车迅速往回开,马克沁也渐渐停止了发言。没了革命党的火力压制,敌人很快又冲到阵地边,对着远去地装甲列车大呼小叫。他们高兴得太早了,刚才点燃的导火线已烧到了尽头,“轰”地一声,两处阵地炸成了废墟,高高飞起的沙袋中夹杂着不少断胳膊断腿……
抛下火光冲天的敌营,列车和夜袭队渐行渐远,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心中涌动着莫大的快意。天亮了,火也熄灭了,佟麟阁汇报战果,“……据个人情况汇总,共击毙敌人45人。击伤59人,俘虏7人,缴获重机枪2挺,长短枪67杆,子弹6箱……我方无人阵亡,轻伤4人,其中人伤势较重,但都安全撤离……”
“干得不错。回去好好休息,军功报于营务参谋,到时候安排嘉奖。”
“是!师长,以后还有这样的行动,千万要安排我们排去。”
“还干上瘾了?”陆尚荣笑着问他,“那你这个排长还要不要做了?”
“这个……”佟麟阁挠挠头皮,老老实实地回答,“以前做小兵的时候。只管听上面指挥的,上头指哪我们就打哪,做了排长,发现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要指挥别人。真是不容易啊。”
“有没有信心做好?”
“有!下次再有任务,一定保证完成!”
“好!你回营去吧。”
“是!”佟麟阁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师长。抓俘虏时听他们好像谈论曹锟在折腾什么飞机,准备对付飞艇用地。”
“飞机?知道了,我会严加审讯。”陆尚荣心里一惊,老袁还是比较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不过,仔细一想,他又哑然失笑。想动飞机地脑筋?那第三突击队地王子树肯定最开心了,眼瞅着两个突击队都上了战场,就他们队一直没接到命令,把他急地不行,已请战好几回了,秦时竹以保密为由,一直没松口,现在来有用武之地了。别的不敢瞎吹。飞机可是家本领。水平绝对世界一流,老袁那几架破飞机正好给他们练练手。
“这个情况很重要。你不要再散布了,我有办法对付。”佟麟阁敬完礼走后,陆尚荣问李忠勇,“这小伙子在战斗中表现怎样?大家有没有意见?”
“佟排长表现很好。冲锋时他冲在最前面,撤退时又在最后面掩护,敢打敢拼,胆大心细,少年老成,大家都很佩服,起先我也不明白师长您为什么一上来就提他做排长,现在来,师长的决策真是英明。”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拍马屁了。”陆尚荣笑着,“回去好好休息,保养设备,我估计敌人很快会反扑,我还得去提审那几个俘虏。”
天亮后,曹锟营里的损失情况也清点完毕:“昨夜敌军袭击,我军阵亡4人,受伤94人,其中重伤7人,失踪7人,估计被敌人俘虏;损失各类枪支两百余杆,营帐被烧毁9顶,铁路沿线两处阵地被摧毁……”由于革命军迫击炮的战果无法估计,毫无疑问,北洋军的损失要比佟麟阁统计的战果大得多。
“打死敌人多少?”
“现场没有敌军尸体,不过据弟兄们报告,至少打死打伤敌军0人。”
“胡说,既然打死打伤这么多敌军,现场应该有他们地尸体或伤员才对,怎么连一个也没有?”
“统制,敌人坐铁甲列车来的,可能撤退时一并带走了也说不定。”
“铁甲列车?炮兵为什么不开炮?你晓不晓得,老子差点就被炸死!”曹锟想来还后怕不已。
“统制息怒!当时黑灯瞎火的一片混乱,炮兵根本找不到射击目标,二来,炮口都是指向北边的山海关,而敌人的炮弹是从东边打过来的,临时调转不易,第三,弟兄们那时也混战在里面,贸然开炮可能会误伤自己人。”参谋一见曹锟震怒,赶紧解释。
“报,京城来电。”机要员走了进来。
“念。”
“特命,在山海关前线的第三镇、第二十镇及第二混成协组成第四军,由曹锟兼任统帅,统一指挥。”
“第二混成协?哪来的部队?蓝天蔚地番号不是已经撤销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第二混成协来?”
“统制,卢永祥不是抽调出去改组第二十三镇的残部了吗?这个番号估计就是他的。”
“差点忘了。他这么快就成军了?不是说要休整一个月才能再上战场吗?”曹锟念完电报稿的机要员还没走,奇怪地问,“还有什么事?”
“还有一封密电。”机要员掏出另一张纸,“……前电已悉,同意飞机前往前线驻扎,今日下午装车北运,望妥加安顿。尽快立功……”
“好!”曹锟大喜过望,来京城方面也很着急,立即指示参谋,“这事由你负责办好,不许出半点纰漏,特别要加派警卫力量,不能再让革命党趁乱偷袭了。”
“是!”
在沈阳的都督府里(刚改地地名),秦时竹又接见了来访的日本领事:
“三村先生。今天前来是否为了前次之答复?”
“一点都不错。”三村掏出公文,“敝国政府授权我为全权代表与阁下签订有关协议,这是全权证书。”
“这么快?我方的答复贵国政府都接受了?”
“基本上没有问题,有个别细节敝国政府又提出了新的意见,而且不可更改,如果阁下同意,双方就可以签署协议。”
“三村先生带来了最后通牒?”秦时竹有些不悦。
“不不,秦先生。您误会了,这些新地意见是属于枝节性的,没有逼迫的意思。”三村狡辩道,“第一,这个协议属于秘密协议。不得公开;第二,第二条铁路的路线走向,敝国政府有建议权;第三,海关关税一事。敝国表示理解,但出于国际协调,我方不能有所表示,但也绝不阻挠;第四,关税方面的任何行为都不能损害敝国利益;第五,不得在旅大租界地采取任何军事行动;第六,……”
“领事先生,既然说明了是秘密协议。我方表示理解,我,不如不用签订书面协议了,用君子协定岂非更好?”秦时竹微笑着说,“其他方面,我没有意见,可以照此办理。”
“感谢阁下的爽快,不过这个君子协定似乎……”
“三村先生信不过我吗?”秦时竹又提起了往事。“当年日俄战争时期。我和贵**队合作也是君子协定,我可是言出必行。”
“可在国际交往中这样处理似乎不太严肃。”
“严肃的东西并不一定能得到遵守。关键是双方守信,不然即使是白纸黑字也可以翻脸不认帐。”秦时竹诡秘地一笑,“这种协议如果传到其他国家耳朵里,恐怕要引起外交纠纷吧。”
“阁下既然如此坚持,行!”三村一咬牙答应了,不能更改是事实,但他得到内阁授权时还有一条可以便宜行事的附加条件,他也认清了形势,秦时竹地这个条件不答应,其他方面可能都谈崩,没必要因小失大。
“双方可以先将条款写下来,待领事先生过目和彼此签字后再立即烧毁,这样,既是君子协定,又是秘密协定,可谓一举两得。”担任翻译的葛洪义又出点子。
“葛先生才智过人,如此甚好。”
“第一条:日本政府在此次中国革命中采取中立立场,一概不予介入,承认东北人民政府及其下属军队为交战团体,在东三省范围内,与清国政府一视同仁,同等对待;第二条:日本政府坚决反对各国介入东北事务,并保留采取其认为必要措施的权力;第三条:为感谢日本政府善意中立,待革命胜利后,东北人民政府应该向日本贷款以便修筑四郑线,具体条款可参照新洮路协定;第四条:新洮路完工后,东北人民政府若要再修建铁路,日本政府有线路建议权和贷款优先权;第五条:为促进中日合作,鞍山地区铁矿交由满铁公司和辽阳公司共同合作开采,具体合作事宜,由其商定;第六条:日本政府理解并尊重东北人民政府对于东北地区关税使用权的处理,但以不损害日本利益为限;第七条:待中国政局稳定后,东北人民政府应当聘请日本籍人士以个人身份出任顾问,日本政府应予协助;第八条:由日本正金银行出面,提供贷款,总数为500万日元;第九条:……第十条:……”
着写满协议的纸条化为灰烬后,秦、葛两人松了口气,总算把日本搞定,巩固了后方,就可以腾出手专心对付清廷了,三村也是满脸堆笑:日本的利益有了保证,并进一步确立了在东北的特殊地位。





国势 第041章 扑朔迷离
第04章 扑朔迷离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日本领事,秦时竹接到了陆尚荣的电报:“……我军夜袭敌营,抓获俘虏7名,据其供认,曹锟已在修筑机场,准备动用飞机对付我军飞艇,请批准第三突击队进驻山海关迎敌,同时调拨水泥以为机场营建所需……”
“嗯?”秦时竹的眉头拧了起来,“老袁为了对付我们,要准备下血本了,居然连飞机都搬来了。”
“没关系,上次老何告诉我,我们目前的飞机性能世界第一,袁世凯那几架破飞机有什么能耐的,正好给王子树他们练练手。”葛洪义胸有成竹,“到时候一定让敌人后悔采取这个手段。”
“来我们把袁世凯打痛了,他千方百计欲除之而后快。”秦时竹叹了口气,“我不是怕打不过北洋军,而是不想这么早暴露实力。”
“飞艇、铁甲车等已暴露得够多了,也不在乎多暴露一些。”葛洪义劝他,“再说虽然在理论上我们的飞机性能一流,但总要经受实战检验,不然永远是纸上谈兵,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以后想找都找不到,你就下决心吧。”
“好。”秦时竹听从了建议,“回电,前电已悉,同意请求,先行调拨水泥500吨用于修建,未查明敌之虚实前,飞艇暂时不执行轰炸任务,以免意外。”
“真要修的话干脆沈阳、锦州、新民等地都修一修吧,反正革命后也要用的。”葛洪义指出了这样做的好处,“到时候飞机就可直接转场,不需要通过铁路运输。”
“就照你说的办,具体让宁武经办。”秦时竹踌躇满志,“既然老袁要斗,咱们就陪他玩到底。”
北京城里的袁世凯虽然大权在握。但他清醒地到所面临局面的复杂和棘手。对各方面的形势,他做了详尽地分析:战场上,表面上局势稳定,实际却危机四伏:武汉前线,虽然攻下了汉口,但武汉三镇还有两镇在革命党掌握内,南方半壁江山都不姓爱新觉罗了;山西前线,虽然李纯率部收复了主要地区。但革命党的元气未伤,仍在加紧活动,部分已进入陕西,两股力量汇聚成一股后更难扑灭;山海关前线形势最为严峻,二十三镇被击溃,其他两万大军进退不得,被牢牢牵制住,对方在占据了地形和防守优势。进攻极为不利。更要命的是,这些革命军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些先进武器,打得自己是连连吃亏,几乎招架不住。
经济上,随着东南富庶之地的独立。财政来源全部断绝,财政岌岌可危;更由于要投入巨额军费,入不敷出的窘境日甚一日,虽然尝试向外国举债。但眼下政府处在风雨飘摇中,资信全无,硬要借贷只能是付出重大代价,更容易引起民众的怒火。
装备上,三大兵工厂只有北洋机器局还掌握在清政府手里,但汉阳铁厂和弓长岭方面都停止供应原料,产量大幅度下降;向国外购买军火,一方面需要大量钱财。另一方面由于路途遥远,运输不便,实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综合起来,武汉声势虽大,距离却比较遥远,一时又处于守势,不足为患;陕西、山西虽然仍不太平,但毕竟能控制住局面;唯有东北离京城最近。稍有不慎。对方就可能兵临城下,实为心腹大患。老袁在心目中已不知不觉把秦时竹摆在第一号敌人的位置上。对飞机的使用。他寄予了很大地希望,希望能在军事上取得优势。同时,他召开众谋士参加的会议,绞尽脑汁地想主意,企图能一举挽回颓势。
有参谋建议:“大人,老这么对峙也不是办法,如此我军就丧失了主动权,敌人进可攻,退可守,我们疲于奔命,总有累垮的时候。”
“你有何良策?”
“正面以大军牵制住,另派一军,迂回敌后,两面夹击,山海关可一战而定。”
“我日思夜就为此事烦恼,正面已由第四军牵制住了,但哪里来的迂回部队?如何迂回?”
“虽然大军都已投入战场,但何宗莲的第一镇和禁卫军仍可担负迂回重任。”
“禁卫军?不可能,这样一来,京城守卫部队就没有了,就算我同意,摄政王和一帮王公大臣也不敢这么做。”袁世凯摇摇头,“第一镇是目前仅剩的机动力量了,在新招募的部队成军前,要负责填补各地窟窿,一下子投入迂回,万一其他战场吃紧我就派不出援军了。”
“可山海关老这么对峙实在于我军不利,光这几天的小打小闹,我军就被吃掉一千多,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两万大军就得玩完。”
“所以我严饬曹锟他们要保存实力,固守阵地,等到新招募地部队能用于作战时就可缓解压力了。”老袁追问,“有什么迂回办法吗?”
“迂回有两条道,一是北上绥远,经蒙古然后折向东进入奉天(东北政府的改名自然是不会得到清政府同意,袁世凯他们仍然称呼旧的地名)境内,这条路路程遥远,道路崎岖、人烟稀少、补给困难,实在是费时费力;另一是动用海军,在旅大登陆,直扑革命军背后,这条路稍微省心,但要日本方面首肯,否则无能为力。”
“前一条是下下之策,且不说大军行军如此不利,就是真能进入奉天,也处于山海关和锦州的中间,据可靠情报,蓝天蔚部就在锦州休整,到时候我军疲师面临着山海关和锦州的两面夹击,以劳击逸,有全军覆没地危险;第二条也非上策,就算日本方面同意登陆,登陆后我军如果北上奉天府,必然要经过敌人重兵驻扎的辽阳,拖延时日。又将陷入不利境地。”老袁叹了口气,“对方有能人啊,在几个要紧的战略点上,如洮南、锦州、新民、辽阳都驻扎着部队,形成一个兵力,我军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能钻进去的空隙。”
“那依大人地意思?”
“还是在山海关一线对峙,等飞机克制住敌人飞艇且我军新编部队成军后,再全力攻打。我就不信这个关卡攻不下来。”
“大人,卑职觉得有一些古怪”参谋又发现了问题,“山海关守军虽然占据主动和优势,但这些天一直没有动用大部队进攻,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就是秦时竹地可怕之处,他明明占据着上风,偏偏不打你,让你提心吊胆地一天天提防。若你稍有疏忽,他的重击随之而来,上一次孟恩远失利,就是因为光顾着想吃掉蓝天蔚,结果大炮被人家劫了去。背后的防御也没做好,结果给打得溃不成军。”袁世凯的头脑还不是一般的清醒,“据情报显示,秦时竹招募了数万部队。与南方革命党不同的是,他不是招募来就投入使用,而是让他们先接受训练。如果我猜地不错,等他们成军之日,就是他大举进攻之时。”
“大人明鉴,不过他既然如此谨慎,我们倒也可以松一口气。编练部队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行的,等他成军之时。我们地部队也应该成军了,到时候仍然是势均力敌。”有人想起了徐世昌派人前去东北劝说的事,“前两天徐大人派员去抚慰秦时竹,有什么回音?”
“别提了。”袁世凯想来就窝火,“明明是我们派过去的,结果反而成了人家的说客,带了一堆对方的条件回来。”
“对方提出什么条件?”首席智囊杨度灵机一动,“如果能和谈不是更好?”
“和谈?对方的条件根本就接受不了。第一。要求清帝退位;第二,要我袁世凯宣布赞成共和;第三。已没收财产全部收归东北方面所有,不得要求追回。你们说说,这种条件,让人如何答应。”
“不过,我听说他也给咱们大人许了好处。”有个参谋鼻子灵,闻到了什么。
“你们都是我地心腹,告诉你们也不要紧。”袁世凯乐呵呵地说,“秦时竹说,只要我出面实现这三个条件,待将来组成全国政府,可以让我担任大统领。”
“这不是和上回黄兴地信差不多了嘛?这帮革命党,尽会说胡话。袁大人现在就是内阁总理,还要任什么大统领?”
“黄兴和秦时竹地意思又不一样,黄克强是让我反正,就地成为革命党,而秦复生是让我帮着实现革命目地,不一定要我做革命党。”袁世凯装腔作势地说,“余不愿为革命党,余之子孙也不愿为革命党。”
“秦时竹以前也不是革命党呀,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革命党了呢?”有人摇头叹息。
“此话不假,秦时竹一贯以来主张立宪,还组织了什么‘人民之友’,极力要求实现宪政,速开国会,和张謇等人倒是同路。”袁世凯脸上浮现鄙夷之色,“但摄政王不肯听我的,让他及早立宪,速开国会,就是死抱着权力不肯撒手,不让何至于现在这样不可收拾?”
“东北的独立通电我研究了一番,讲到了‘干线国有’也是原因。”杨度认真研究,可算知己知彼。
“几个亲贵大臣、年轻王爷不懂事,摄政王也跟着他们胡闹。这铁路干线事关众多绅商利益,能贸贸然收上来?”袁世凯惋惜地说,“特别象秦时竹这种人,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更是招惹不得。菊人兄当年和日本人商谈新洮路就是此人出面经办,他自己也有不少股份在里面;辽阳实业,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表面上是他丈人地产业,但真正的后台是他。菊人兄何等精明,屡次三番在我耳边提到此人是个人才,让我留心重用,我本来也有心认识认识、究竟是何许人也的念头,没想到后来就开缺回籍了。开滦收购开平的故事你们也应该听说了吧?能硬生生地从英国人口里夺食,手法和实力不简单吧?商界都传言‘南张北周,关外辽阳’,我问辑之是否有此事,他连连摇头。说太抬举他了,他怎么敢跟辽阳实业相提并论?他何等自负之人,居然谦虚,岂不是更加印证了秦时竹实力非凡?他当革命党,完全是逼上梁山。不仅是他,张謇、汤寿潜这些有名望地宪政派现在都当了革命党,棘手的很啊。”
“听大人这么一说,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本来这人要是不当革命党,他手下那些兵马倒是能征惯战,如果为我所用对大局就太有利了。”
“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还是想着怎么对付他吧。”……
次日,日本发表东三省时局宣言:“……在中国内部事务上,日本严守中立,承认东北革命政府为交战团体,日本在东三省。以‘维持治安,保护侨民’为宗旨,凡于日本政府管内,稍有扰害治安之举动,无论何人籍属何国。日本政府断然严禁。如果有敢出是等举动者,立即按照日本法律一律予以重究,丝毫不贷……”
一石激起千层浪,针对东北人民政府派员接受、截留东北辖区境内海关税收之举动。各大列强纷起抗议,其中又以日本的反应最令观察家们好奇,据日本媒体报道,“……日本对东北方面的举动,深表遗憾和关注,已派专人表示抗议,希望能找到妥善地解决方案……”,但这事就此作罢。再也没有了下文,日本方面居然能善罢甘休让这些观察家大跌眼镜。
接着,各大报纸又云,“东北人民政府大都督秦时竹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鉴于德国、日本、俄国已承认我方为交战团体,同时表示恪守中立,我方决定承认上述国家的既往债权,对海关税收中用于偿还前述各国债务部分不予变更,其余关税收入。一律纳入政府财政。用于革命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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