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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保路同志军起义后。革命党人本来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但同志军自身的觉悟和性质比较繁杂,并没有明确的革命宗旨,不足于图大事,革命党决心另行发动推翻封建政权地斗争。新政府成立后,传檄附近州县,一律建立新政府,还决定裁撤江、巴两县新厘杂捐,旧有厘金也豁免五日。同时,照会各国驻重庆领事,保护外侨安全。
重庆独立时,端方奉旨以铁路大臣的身份率领2000湖北新军扑灭铁路风潮,进到资州,见民军遍起,自己所带的鄂军也有不稳迹象,进退两难。鄂军中的革命党人在离开湖北时,就有途中伺机杀他地念头,再加上端方扣留武汉来的书信电报,使得革命党人很晚才知道武昌起义的确切消息,更加痛恨端方。
见情况危急,端方先是伪造电报,胡说什么武汉、宜昌已被清军占领,被揭露后又以退为进,声称自己原为汉人,支持反正,愿意出旗归汉,劝诱官兵到河南与袁世凯的部队汇合。26日夜,军中暴动,同盟会会员陈镇藩召集各营代表开会,决定起义,并约法三章,端方与其弟端锦被杀,鄂军标统逃亡,陈镇藩被推举为司令,率军返回湖北,后来被改编为鄂军教导团。
省会成都本来是保路运动的中心,赵尔丰枪杀情愿群众,同志军从四面八方包围成都,但他们都是一哄而上的民军,没有军事素质,武器又差,缺乏统一指挥,迟迟不能取胜。民军虽然没有攻下成都,但还是在四周坚持作战,端方被杀使得赵尔丰失去了援军,陷入了绝境,大部分立宪派也对他不抱希望。革命党人曾打算火烧总督府,发动起义,虽然因为极偶然的原因失败,但已将赵尔丰吓了个半死。内外交困下,他与蒲殿俊、罗伦等妥协,以谈判的方式实现成都和全川地独立,内容共二十三条,主要是:四川政权移交谘议局;军队统一交给第十七镇统制朱庆澜指挥;优待旧有军政人员;各地行政官照常办事,不愿留者听其自便;给报馆以言论自由;满、汉、蒙、回一律平等;赵尔丰交出政权后,仍带边兵处理藏边事务,但暂不离成都,以备顾问;保护外人,禁止焚掠等。以蒲殿俊为军政府都督,朱庆澜为副都督。27日,赵尔丰宣布四川地方自治,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
革命党人对于蒲、赵之间的协定内容相当不满,曾在西校场召集民众大会予以公开驳斥,重庆方面在报纸上逐条予以批驳。他们认为,只要赵尔丰继续盘踞成都一天,四川的革命形势就还没有根本好转,重庆方面甚至动了西征的心思,只是因为内部纷争没有成行。
反观成都方面,军政府建立的摇摇欲坠,在妥协基础上接管政权的蒲殿俊毫无行政经验,又没有勇于任事的魄力,副都督朱庆澜是浙江人,在土客籍矛盾很突出的情况下,也不能指挥如意。城中新军与民军杂处,政府中新旧官吏同署办公,互不融洽,少数革命党人在其中也无所作为,新政权极其软弱无力,这一切地一切都预示着成都政权地危机。
赵尔丰、赵尔巽两兄弟同为清廷的封疆大吏,地位相似,但目前所处地境遇是不同的:表面上,前者主动妥协,保留了一定的地位和权力;后者被革命政府捕获,被关押了起来,似乎遭遇要远远差于前者;但实际上,前者的地位不稳固的,并没有真心支持他的人,后者就不同了,秦时竹因为赵尔巽有栽培之恩,又考虑到安抚旧有官员,无论如何能保证他的身家性命。
事实也是如此,在辽宁军政府内部的会议上,秦时竹不止一次的表态,“其一,赵尔巽虽然不赞同革命,但也没有强烈反对革命,杀之无益;其二,赵督东多年,政绩颇佳,个人贪污舞弊甚微,杀之无名;其三,倘若赵不杀,其他大小官员必然知道自己无性命之虞,不会强烈反抗新政权,有利于社会稳定;其四,不仅赵不能杀,其他官员只要不反抗,也一律不杀,也不强迫他们剪辫子。”这个意见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也有少数革命党持不同意见。陈其美攻击东北方面“伪装革命,实际是投机分子”就是针对这个事情来的。
由于黄兴已经离去,2日黎元洪在军政府召集会议,讨论坚守武昌和总司令人选问题。经过反复讨论酝酿,决定:战时总司令一职由蒋翊武代理,吴兆麟为总参谋长;司令部设于洪山宝通寺;将沿江划分为三个防区,海军在附近巡弋,掩护武昌。与此同时,黎元洪致电各省都督,说明武昌危在旦夕,要求各都督“迅拔老练之兵,携带枪弹,……星夜来鄂援助”。
东北方面自然也接到了电报,秘书长左雨农不敢怠慢,立刻报告了秦时竹,并通知政府各要员立即开会,由于涉及到军事方面,夏海强等部队高级军官也出席会议。





国势 第046章 暗杀传闻
第046章 暗杀传闻
会议气氛一片凝重。
“诸位,汉阳失守,武昌岌岌可危,湖北方面发来求援电报,让各地速发救兵,大家有何法?”
“倘若武昌再告失守,北洋军能一举平定湖北,严重的话甚至还可以一鼓作气拿下湖南。”张榕皱着眉头,“只是此去武昌,千里迢迢,救援不易,真要到了,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能轻易发兵相救,北洋军与我们在山海关一线对峙,哪里来的多余兵力,倘若我们分兵去救,被清军破了山海关怎么办?”袁金铠连忙表态不同意。
“救援绝对是下策,不救呢,都是革命同志,于理不合,真是两难啊!”熊希龄叹了口气,“都督一贯足智多谋,想必肯定有对策了,不妨告诉大家。”
“对,愿闻都督高见。”众人一致附和。
“我的计划很简单,围魏救赵。”秦时竹不慌不忙地说出了他的计策,“在山海关一线对北洋军施加压力,让他们有后顾之忧,武昌之围必然能有所缓解。”
“万一武昌扛不住先失守了怎么办?那时候再围魏救赵恐怕也来不及。”
“大家不要担心,武昌城防坚固,北洋军没有那么容易轻易拿下,”秦时竹拿出郭文的电报,“郭文来电,汉阳一战,黄兴冒进,革命军损失惨重,北洋军也有重大伤亡,短时间内武昌无失守之虞。”
“那回电坚守待援?”袁金铠就想这么打发了事。
“这样力度还不够,再加一句,我军在山海关将有动作,可有效牵制清军,不让其南下增援。”秦时竹笑着对大家说,“不要说北洋军暂时拿不下武昌。袁世凯本人可能压根就不想拿下武昌。”
“此话怎讲?”众人不解。
“郭文告诉我,汉阳之战前,袁世凯曾经派人和黎元洪接触,有意和谈,因其内容有‘君主立宪’的主张,被武昌方面断然拒绝。汉阳一战,是袁世凯给黎元洪一点颜色。另一方面,载沣辞去了摄政王的头衔。袁世凯更加控制了清廷中枢,总要卖点力气给他们,这才有了汉阳之战。但是,”秦时竹来了个转折,“袁世凯本人是曹操一类人物,又曾经有过‘足疾丢官’的往事,绝不象曾国藩、李鸿章等人铁心为清廷卖命,也有意和革命党和解。南下的莲伯已和季直先生会谈过了。得知江浙方面曾和袁世凯有过接触,许诺他只要就地反正,将来可以推举他为民国的大统领。你们想想,究竟是做清廷的内阁总理好还是做民国地大总统好?”
“自然是后者,可都督这么有把握袁世凯会反正?”
“别袁世凯天天嚷嚷要‘君主立宪’。其实他只是惦记着自己的权力,至于满清政府有没有权力,他是不关心的,真要让他做了大总统。他肯定会把‘君主立宪’这几个字丢在一边。他现在如此表态,无非作作姿态而已。话再退回来说,朝中权贵对他根本是不放心的,让他出山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举动,他真要是把革命党打完了,他也离完蛋的日子不远了!”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袁世凯肯定不会特别卖力气。”
“袁世凯何等枭雄,养寇自重的道理他肯定懂。表面上武昌危如累卵,实际却稳如泰山。”秦时竹总结了他对时局的判断,当然,这也是基于历史层面地把握,所以他说的很有底气。
“纵然如此,也该给袁大头一点颜色,不能让他太得意。”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葛洪义提议,“围魏救赵。总要围一下吧。”
“海强。部队训练得怎么样了,可以出动了吗?”
“还不行。当时说训练一个月的,现在才过了半个月多一些,最起码还要再十天。”
“能不能再快点,再等下去我怕赶不上了。”
“都督,急不得啊,硬拉出去也没有战斗力,再说,部队现在还没有齐装呢,有些战士连步枪都还没拿到手,让他们怎么打仗?”
“不会吧?”秦时竹大惊,“老何,军工厂怎么搞的?”
“军工厂已开足马力加班加点,实在是部队众多,生产能力供应不上,按照进度再过十天就应该人人都有武器。”何峰很无辜的样子。
“都督,也确实该多等几天,您让我们准备的骡、马数量也还不够呢。”后勤部长宁武也叫苦。
秦时竹开始挠头皮了:“怎么办呢?陆师长手中兵力不足,蓝天蔚还在休整,周羽、马占山、吴俊升在各省安定局势,没有机动兵力了啊,新兵又不能仓促上阵,难道眼睁睁着老袁猖狂不成。”
“都督不要烦恼,既然时机不成熟,那不妨再多等几天,勉强上阵结果可能更糟。”袁金铠宽慰他。
“也不是没有办法。”何峰慢悠悠地说,“军工厂刚刚研制成功了05mm榴弹炮,可以给曹锟他们一点‘甜头’。”
“你怎么不早说?”秦时竹埋怨他。
“你不是问我步枪么,正想告诉你,让你给打断了。”何峰说,“一共造了四门,炮管长度 24米,俯仰角:到4 度,炮弹重约斤,最大射程约20里,就是比较重,约有近2吨(行军状态),运输可能有麻烦。”
“赶紧给山海关运去,宁部长,你亲自保证火车运输,同时加派骡马,我就不信这4000斤的东西拿不上去。”
“是!”
“都督,既然大家都在,我就把财政情况报告一下。”熊希龄有备而来,拿出了一张纸“一、从军政府成立到现在,不到20天地功夫,军费开支已超过00万。本来计划这是要用一个月的;二、人民币发行量已突破000万元,政府承担汇兑损失00多万,据估计,市面上还有旧币500万需要兑换,比原先预计的要多;三、……”
“慢慢来,一样样来,”秦时竹有些头痛,“军费开支增大也是正常。一来军饷有所提高,另外又制造军火,开支自然大,既不能适应形势那就提高标准,暂定500万一个月;新旧币汇兑虽有损失,但稳定了币值,也是值得的,现在纸币与银洋间的比率怎样?”
“已上升到一元纸币可兑换银洋角7分。如果坚持九折发行,纸币币值还能有所上升。”熊希龄顿了顿又说了下去,“三、二期公债000万已发行完毕,请问是否再安排发行?”
“继续发行!三期安排000万,辽阳集团认购一半。”秦时竹地话之所以说得如此有底气。因为日本方面的500万日元贷款已经到位,为了保密,没有直接贷款给军政府,而是贷给辽阳。再通过购买公债转移。
“这么多啊?”熊希龄吓了一跳,“果然是都督,出手就是大手笔,财政问题来是不用操心啦,不过最近物价好像涨了不少。”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既然没有超过军政府不得涨价两成的禁令,咱们就不要管他,倒是军饷要提高。一来可以鼓舞士气,而来也有利于士兵家属生活,我提议基准军饷上浮到9元一个月,如果没有意见,大家就这么通过吧。”
没有人反对。其实,只要财政方面的熊希龄不反对,大家就都会赞同——非常时期,军心最重要地道理谁都明白。而且各部主官悉数在场。犯不着做恶人。
“五,吉、黑两省同样采取了减税措施。又增加了军队,财政出现了缺口,本省已支援吉林00万,黑龙江40万元,吴师长、马旅长两人所部军饷也由本省开支,初步估计,到年底本省还要再支援两省500万左右。”
“照常拨付,等以后再慢慢算细帐,到时候就算这两省购买的革命公债好了。东北三省本为一体,黑、吉安定,辽宁的事就比较容易解决。”秦时竹转过头问王永江,“财政全靠公债也不是办法,税收情况如何?欠税的收了上来吧?”
“按照都督地要求,各地加大了对欠税的征收力度,已完成了五成,由于减税,老百姓很满意,没有发生新的拖欠。”王永江接着说,“两府已经撤销,相应的税收机关也厘金税卡也随之撤销,精简下来地人员我正好补充在各地的人员缺口上,吉林、黑龙江也仿效我们的模样进行了税卡整顿,贪污舞弊的情况比以前要减少了,但一下子根治恐怕还为时过早。”
“任务完成地不错。**是个大问题,等革命胜利后再全力对付,现在你的任务是回去研究研究,那些重复的、间隔距离比较近的税卡再撤销几个,方便商品流通,另外,由于币值上升,纳税时可再调整一下银钞比率,由五五对半改为银四钞六。”
“什么时候开始实行?”
“等欠税部分收到九成后就可更改。另外,你再拟定一个计划,决定明年地减税额度,老百姓太苦了,应该给他们减轻负担。”
“都督,那明年地财政缺口岂不是更大?”熊希龄立马跳了起来。
“秉三,你别激动,明年咱们把皇室的地产卖了不是有一大笔收入嘛,实在不行,辽阳方面地公债可以迟些兑现。”
“都督倒会做好人。”禹子谟笑了,“你就不怕你老丈人跟你急啊?”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出来。
“没事,再说他现在和吴议长他们在南方,也顾不上我。”秦时竹俏皮地眨着眼睛,“再说不是还有你们替我挡驾么?”
散会后,葛洪义单独留了下来。“据可靠情报,老毛子要在蒙古动手了:0月2日,俄国内阁总理大臣科科弗采夫与日本驻俄大使本野一郎会谈,要求日本不要干涉蒙古‘独立’活动,本野就分割满洲和蒙古的可能性同俄国取得了谅解;月6日。俄军伊尔库次克军区司令部把5000支步枪、750万发子弹和5000把军刀,运往库伦,交给正在准备行动地哲布尊丹巴集团,同时,在恰克图、乌丁斯克、赤塔等俄蒙边境地区增加部队,目前已经达到万至5万,俄军扬言‘遇有必要,在旬日之内。即可调动数万兵力,集结库伦’;蒙古亲王杭达多尔济与俄国取得联系后,已经赶回库伦,密谋宣布外蒙古‘独立’,准备组成以杭达多尔济为首的‘临时总理蒙古国务衙门’,预计于月0日动手,公推库伦活佛哲布尊丹巴为大皇帝;老毛子和我们签订协议后,到我们承认俄国在蒙古的‘特殊利益’。更加肆无忌惮,越来越猖狂,甚至在黑龙江的呼伦贝尔地区也煽动独立,原呼伦贝尔副都统宋小濂报告了好几次,我已提醒马占山、吴大舌头他们注意防范。重点是额鲁特总管胜福、陈巴尔虎旗总管车和扎、索伦旗总管成德等这几个人。”
秦时竹叹了口气:“蒙古问题本来不复杂,就是王公贵族对满清政府在蒙古推行新政有点意见,但沙俄这只黑手搀和进来后,局面就复杂化了。眼下正是革命时节,蒙古大概会采取独立方式,无论如何我们要制止住历史发展的原有轨道。”
“那怎么办呢?沙俄势大,我们在山海关方向又面临清军重兵阻击,实在腾不出手来,黑龙江也刚刚安定,若是贸然动手,恐怕讨不得好。”葛洪义说了他地担忧。“要不我们先象征性地抗议一下,等革命胜利后,再找蒙古集团的晦气?”
“所以我把孙烈臣抽出来组成第六师防守洮南,为的就是防止事态严重恶化,我们不仅要象征性地,而且要在实质上给他们一点厉害。”秦时竹想了想,“一方面让马占山做好作战准备,另一方面。让飞艇北移黑龙江。提供支援,蒙古方面我们暂时还鞭长莫及。但管呼伦贝尔的事还是有把握的。”
“你真想和老毛子干上一场?现在的重点可是国内革命!”葛洪义不忘提醒他。
“我没那么傻,真让马占山去进攻库伦。我只是要确保呼伦贝尔,留下摩擦的种子,以后随便找机会对付**立分子,真要是连呼伦贝尔都保不住,黑龙江地形势必将大大恶化,到时侯应付更加吃力。”
“如果能局限在呼伦贝尔境内,老毛子一时也找不到干涉的理由,那就坚持有限化方针吧。”
“要坚持不示弱、不逞强的方针,告诉马占山和吴大舌头,只打蒙人,如果沙俄首先开枪,也可以打俄军,无论如论我们不能开第一枪,这样才能在政治上争取主动。要打,就要把**立分子打痛,让他们彻底放弃独立梦。”
“就这么办!”葛洪义突然很神秘地凑到秦时竹地耳边,“根据腾龙社地报告,有人在策划对你的暗杀,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细节。”
“哦?”出乎意料地是,秦时竹并没有很惊讶,仿佛自我解嘲般道,“我也成为有价值的目标了,不知道在杀手那里地价码是多少?”
“亏你还笑的出来,嫂子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担心?”葛洪义埋怨他,“你就这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难道也想作吴禄贞不成?”
“我开玩笑的嘛,千万别告诉你嫂子,免得她为我担心。腾龙社要赶紧行动,尽快找出幕后黑手,摸清具体情况。”
“你猜是哪方面人会对你下手?”
“不是袁世凯么就是朝廷里那些满族亲贵。”秦时竹满有把握地说,“现在我已是他们的心腹大患,他们必然欲除之而后快。”
“你想的太简单了。”葛洪义摇摇头,“你忘了还有第三种势力。”
“第三种势力?不会吧,我虽然不是革命党,但也在参加革命,革命党还不至于对我动手吧?”秦时竹不解。
葛洪义却仍然是摇头……




国势 第047章 又打又拉
第047章 又打又拉
葛洪义口中的第三种势力不是革命党,而是辽宁本省的那些地头蛇。
他解释道:“象冯麟阁这些被你抄家的旧军官、还有那些被免职的旧官员等等,袁世凯和朝中亲贵虽然恨你入骨,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暗杀,倒是这些人,都是本省的地头蛇,在辽宁尤其有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同样对你怀恨在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不是一个官员也没杀吗?”
“你是没有杀人,但你让张榕他们整顿机构,罢免官员,断了这些人的财路,他们能不恨你吗?”
“那也应该暗杀张榕才对。”
“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眼下东北,稍微有点头脑的都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头,张榕、吴景濂他们不过是助手而已,在别人眼里,连我都是你的爪牙。”
“说得这么凄惨。”秦时竹笑了,“那这么说反而是地头蛇的可能性最大喽。”
“也不一定,我最担心的是老袁或其他人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互相利用,两三种势力纠缠在一起。总而言之,你要提高警惕,小心为妙,防弹衣是必须要穿的,我也要让王云山和彭家珍给你加派警卫,腾龙社则加紧准备破案。”
“那你要多辛苦了,希望早日将这颗定时炸弹排除掉。”
“这个是我分内事,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不能大意啊,这可没有历史可以借鉴。”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大业才刚刚开始,我还不能死呢。”
送走了葛洪义。秦时竹静下心来仔细思索,这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还没等想出个子丑寅卯,禹子谟推门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复生兄,有事找你商量。”
“坐!”秦时竹一边招呼他,一边说,“刚才开会时怎么不拿出来讨论?”
“我家的私事。你。”禹子谟把手里的纸递给他,“我那在美国读书的小子,在报纸上听说革命成功,建立了军政府,想回国效力。”
“这是好事啊,你是他老子,你决定不就结了?”秦时竹大笑。
“不仅是他。”禹子谟笑着说,“他还告诉我有一帮中国留学生想回国效力。央求他来问问我们能不能接纳?”
“能!都能!来的越多越好。”秦时竹兴奋地说,“禹兄,你家那两个儿子可都出息啦,前阵子若愚闹着要参军,现在奋进又想回国效力。你这个当爹地脸上有光啊。”
“过奖过奖!都督家那几个孩子年纪还小嘛!等他们大了,肯定是响当当的人物。你既然同意了,我就赶紧复电,让他火速回国。”
“等等。奋进什么时候毕业的?我记得才刚刚读了两年大学。”
“是啊,怎么了?”
“他学什么?”
“船舶制造。”
“哎呀,这可是新兴产业啊!禹兄,对不起了,其他留学生我都要,你儿子暂时还不能回国。”
“为什么?”禹子谟一脸不解,“自古都说举贤不避亲,奋进留学也有些年头了。确实学了不少东西,你是不是信不过他的学识,我这个当爹的给他作保!”
“瞧你,想到哪去了?”秦时竹他误会了赶紧解释,“留学生都是宝贝,我举双手欢迎还来不及呢,再说奋进是我安排去美国留学的,他什么能力我还不清楚?但既然他学业还没有完成。就让他学完再回来。”
“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歧视我儿子呢。”禹子谟这才放下了心,“那其他还没有毕业的留学生是不是也让他们先学完再回国?”
“不!让他们先回国。宁可以后咱们再送出去培养。”秦时竹斩钉截铁地说。
“都督,这是为何?为什么让奋进先读完而其他人却要先回国呢?”禹子谟又不太明白了。
秦时竹诡秘的一笑:“留学生都受过新式教育,将来革命胜利,国内建设很需要他们,因此,不光是我们,国内其余各派势力都盯着这块‘唐僧肉’呢,让他们现在回国,就能确保为我所用,不至于让别人捷足先登。但你儿子就不一样了,他亲爹老子在辽宁为官,我还怕他投奔别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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