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等到胡惟德收到回电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更为不妙地是他还必须把密码电重新回译出来,秦时竹比他还早些知道袁世凯在电报上说了什么。
“来袁世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让他尽人事了,估计老胡过会就要前来答复。”葛洪义笑着对秦时竹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怪可怜的。”秦时竹不免有些同情。
“我方以极大的诚意与贵方谈判,现在却落得如此光景,秦都督,您要三思啊。”老胡先声夺人,一点都不象接到最后通牒的样子。
“该说的都说了,该谈的也谈了,整整十天,一直原地打转转,我不认为有继续的必要。”秦时竹突然又觉得胡惟德很可笑,简直就是自欺欺人,“你是来答复我们的吧,我不得不提醒胡先生,距离十二点还有一刻钟多一点,逾期未予答复,同样视为拒绝。”
“这样地要求,我方不能答应。”胡惟德很干脆。
“那好,十二点起,停战令失效,仍旧进入战争状态。”秦时竹也不客气。
“告辞了。”胡惟德转身欲走。
“等等,胡先生。”葛洪义叫住了他,老胡心里暗喜,莫非还有最后时刻的转机?
“胡先生,等十二点一过,你就不是清廷的和谈代表了,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请呆在公馆里,哪里也不要去,不然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能负责。”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胡惟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居然敢软禁我?”
“请不要误会,这是为你好,公馆门口我会加派卫兵的,请胡先生一定不要出门,以防不测……”
胡惟德气极,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国势 第077章 临战时分
第077章 临战时分
正在袁世凯讨论如何应付时,陆尚荣带着三人组巡视阵地。整个阵地由四道防线组成,如果以门05mm榴弹炮为起点,正好构成一个近似20度的扇形面:扇形的底点是榴弹炮远距离压制阵地,距离敌前沿阵地2里,距离敌核心阵地5里;以扇形的中轴线为分割,左右各0度的地方是75mm野炮构成的中距离压制阵地,距敌前沿阵地9里,距离敌核心阵地2里;再往前,正好是核心中轴的地方,主要由57mm山炮组成近距离压制火力,距敌前沿阵地6里。以上三处,都构筑了相应的炮兵阵地,每道防线由个营的步兵防守。革命军的前沿阵地距离敌军大约2000米,大约有000人分布在20里长的宽大正面上,身后是由7mm山炮、60mm和2mm迫击炮组成的近距离支援火力。
见战士们摩拳擦掌、士气高涨的样子,陆尚荣一行都格外高兴,打仗嘛,没有精神不行,对面清军稀稀拉拉、萎靡不振的样子,就是不懂军事的人也知道谁赢面更大。三人聚在前敌指挥所里,等待着进攻时间的到来,指挥所就设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之间。
“百里,所有部队都进入预定阵地了吗?”
“都准备好了!前沿阵地000人,第二、三、四道防线彼此间隔两到三里,均由500人把守,有足够的纵深,第二和第三道防线之间是战役突击群,200人组成,在第三和第四道之间是战役预备队,00人;最后就是关上守军2000人。其余都是炮兵还有警卫的兵力了。”
“突击群人数这么少,会不会不够?”副师长杜金德有些疑问。
“不会!战斗打响后,主要由突击群正面突破敌人阵地,撕开口子后,由第一道防线守军跟进,战役预备队前进至原突击群位置待命。敌人近0里宽的正面才布置了不到5000人的部队,我们只需集中兵力,攻其一点就可以了。兵员太多反而施展不开。”
“这就是你所谓的环环相扣、锥形突破的战术吧?”陆尚荣笑着说,“我怎么感觉还少一个?”
“师长说地没错,本来还有一条应该是两翼包抄,但我们兵少,敌人兵多,本来主动进攻就勉为其难,硬要包抄,恐怕力有不逮。所以我放弃了。”
“蒋先生,”杜金德原来在督练公所上过军事课,蒋方震当时任教官,所以比较客气,还依旧称呼为先生。“这样一来,我们攻上去,敌人就纷纷撤退,岂非不能扩大战果?”
“你是怕捞不到好处?”
“对。我们先炮轰,再突击,就凭清军那些胆子,肯定逃之夭夭,如果不包抄迂回,恐怕吃不下多少敌人,多可惜啊。”
“金德,你错了。你不了解我们进攻的目的。”陆尚荣笑着对他说,“我们的目的在于最大限度的拖住敌人,而不是狂飙突进,我们进攻,是要给敌人造成我们的主要攻击点在这里的假象,为北路军地进军创造方便。一定要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占领敌人阵地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既然是要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那迂回包抄的效果岂非更好?”杜金德还是有些疑问。
“呵呵。杜副师长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我们地部队,大部分是初次上阵的新兵。突然间要完成这样的任务勉为其难;其次,攻击开始时能见度比较差,要求迂回包抄可能一部分部队会穿插到敌人的大部队中去,我军兵少,那么天一亮就相当危险。关键的关键,主要是我们没有能力一口气吃掉敌人,只能慢慢来。”
“也就是采用一字平推地战术,这可是最单调、最不动脑浆的做法啊。”
“此一时彼一时也,对于新兵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有些人说不定一听到枪声还会发抖,不能指望有多少发挥,还需慢慢锤炼,所以战术宜简单不宜繁,宜慢不宜快,宜死板单调不宜灵活机动,宜步步为营不宜穿插包抄,等有了经验,成了老兵,这仗就好打了。”
“百里的意思我赞同,所以突击群我特意调田伯雄他们团担当,他们老兵多,经验足,能发挥最大的优势,其它部队,还是慢慢培养战斗力再说。”陆尚荣也赞同蒋方震地意见,“突破敌人前沿阵地后你有什么打算?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花力气攻占敌人核心阵地。”
“师长的意见和我不谋而合,攻下敌人阵地后,我们最重要的工作是搬运敌军物资,对核心阵地的可以围而不打,物资中,又以军火最为要紧。由于全国主要兵工厂都落入革命党之手,敌人大量军火依赖进口,既慢又不方便,没了军火,敌人想反扑也是困难重重。即使敌人真的反扑,我们可以在敌人的阵地那里坚守一会,然后再回撤。”蒋方震强调,“撤退的时候,各部队依次撤退,时不时来个反冲击,可以大大延缓敌人的推进速度。”
“必要地时候,不仅敌人的阵地可以放弃,我们自己目前构筑的关前那四道防线也可以主动放弃。”陆尚荣着目瞪口呆的杜金德,“我们的任务是拖住敌人,他们来进攻,我还求之不得,特别是现在防御一方明显要占主动,我军的炮火和铁甲车优势敌人又不具备,他们绝对过不了山海关。”陆尚荣笑着说,“等敌人筋疲力尽,我们那时再进攻,可就势如破竹了。”
“已经是2点了,”蒋方震了一下表,“距离预定的炮火准备时间还有一刻钟,不知道对面的曹锟准备好了没有?”
“他?”杜金德略带嘲讽地说,“估计已经躺下呼呼大睡呢!但愿我们地炮弹长眼睛,第一炮就找到他,让他永远都别醒了!”
“哈哈哈!”三人笑成一团……
曹锟真地睡了吗?没有!确切的说,他正要躺下,突然接到加急电报:“十万火急!今夜2时起,停战令失效,为防止革命军乘虚进攻,望你部加强戒备,不得有误!”
“怎么可能呢?”曹锟拿着这份电报发呆,“不是和革命党谈判嘛?怎么停战令又失效了,跟我们开什么玩笑?”
“大人,从台头上来,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是赶紧加强戒备,不然袁大人怪罪下来可担待不起啊!”
“戒备,戒备,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才通知我?”曹锟怒气冲天,“弟兄们都睡下了,难道把他们一个个叫起来,重新进入阵地?”
“大人,也不得不如此。”参谋苦笑着说,“还有一刻钟就到2点了,再不行动恐怕要出事!”
“好吧,好吧。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搞地鬼,深更半夜来这么个通知,要是明天发现弄错了,老子非要他的脑袋不可。”曹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下令,“传令兵,快,通知前沿阵地各部队,让他们注意防范,火速进入阵地。”
机灵的参谋赶紧打电话给第二十镇、第二混成协,虽然都老大不情愿,但军令如山倒,还是硬着头皮执行了。
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帐篷里,北洋军一个个懒洋洋地躺着,愣你怎么说就是不相信。
“胡说,这深更半夜又是寒冬腊月,别跟哥哥我开玩笑,我睡得正香呢,正梦见我媳妇给我生了大胖小子呢……”呼呼,又睡了过去。
传令的人急得大叫,“起来啦,上阵地啦,不然要军法从事的!”
“少给我在这里耍威风,老子知道现在停战,刚刚才休息了几天好日子,又要撵我们上阵地,都他妈安得什么心?”
“对,对!”
“都在胡说些什么?”有个哨长冲了进来,“还不都赶紧给我起来?老子数到三,谁敢不起来,老子毙了他!”
这下帐篷里的清军都不敢吱声,只能慢慢腾腾地起来,穿衣服,嘴里还小声嘟囔:
“当官的吃得好、拿得多,我们当兵的连个屁也不是,连个觉都睡不安生!”
一帮人揉着睡眼惺松的眼睛,嘴里叫苦连天,由于天气寒冷,大部分人都还在不停地搓手、跺脚,速度是慢得不能再慢……
别哨长挺威风,他也憋了一肚子气呢,接到进阵地命令时正和一帮人在赌钱,也该他手气好,一个劲地赢钱,正在兴头说不让他赌了,还不让他气急败坏?那几个赌输的更是不依不饶,非要继续赌不成,好在他脑子里总算还有点命令意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挣扎着起来招呼手下起来了。
国势 第078章 疑兵之计
第07章 疑兵之计
别哨长已进入了阵地,着手下这帮人没精打采地往自己这边走来,他越发感觉不痛快,却又无可奈何,就差破口大骂革命军了。突然,他眼睛一亮,在阵地上也可以赌嘛!想到这,止不住有一股回去拿骰子的冲动。
也该他命大,就在他刚刚站起身想走出阵地之时,革命军的火炮开始发言了,“隆隆”的炮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炮弹呼啸而来,亮光在空中绘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革命军的炮火准备开始了!
由于事先做过周密侦察,又进行了精心准备,一发接一发的炮弹准确地落在北洋军的各处阵地上,一处处并不牢固的工事被摧毁,不那么充足的弹药箱偶尔也被击中殉爆,除了泥土和沙石以外,在空中飞舞更多的就是人的肢体。
曹锟的命令是不错,可惜下晚了,除极个别部队已隐蔽在战壕里以外,大多数人都直接暴露在炮火的打击下,还有的当然就是在睡梦中就见了阎王。
在漫天飞舞的弹片中,不管你是大个子还是小个子,不管你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不管你是当兵的还是当官的,只一块指甲盖般大小的东西就可能要了你的命,炮弹接连不断地在人群中爆炸,北洋军士兵象一群炸了窝的黄蜂,四处乱窜,可笑的是,一个个扔掉了手里的枪,抱着头就想躲起来,可惜抱头并不能更安全些……
曹锟自然也听到了炮弹落下来的声音,他心里涌起一种绝望的感觉――“完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代之于对发电者的怒火,刚才的不快是因为在如此寒冷的夜晚扰了他的雅兴,现在地怒火则完全是因为他接到电报太迟了……
山海关前线打得正欢。沈阳城里也不太平,胡惟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即将有大事发生。会是什么呢?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他披衣起床,站在阳台上见大街上依稀有人影在晃动。是自己眼花了吗?没有,确实是人影,而且。他清清楚楚地出来了是排成长队的人影。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人影?仔细一听,居然还听见整齐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他很熟悉,是什么呢?他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对了,只有部队操练时才会发出这么多声音。那么,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部队呢?
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偷偷出去,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暗处闪出来的一个人影抱住了,把他吓个半死。
“老爷,千万不能出去,街上都是兵,危险的很!”那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听到这个声音。胡惟德悬着地心总算放了下来,感觉从嗓子眼慢慢回到了心窝里,他也压低声音,悄悄地问:“外面干什么呢?”
抱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是跟随他多年的老管家,这次和谈,他作为私人随员也跟着来了。“老爷,我也不知道,从门缝里依稀出去好像是部队在调动,是不是要打仗了?”
“打仗?”胡惟德傻了,刚过停火时间就要开战?“不行,我得出去。这些部队究竟都到哪里去?”
“老爷,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不成,和谈没谈成,现在要打仗了还不知情,别人以为我是窝囊废呢。”
“要不,我替您去吧。”老管家毕竟是忠心。
“也好,你小心点。一有消息就马上回来告诉我!”
门吱嘎一声开了。老管家偷偷地溜了出去,刚走了没十步路。就被人拦住了,“站住,干什么的?”
接着月光,两人打了个照明,彼此都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原来是你?!”
“老管家,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啊?”刚才大喝一声的人是守卫公馆的卫兵,正好沿墙根巡逻回来。
“不出去,不出去。”老管家一是老熟人,又是同乡,大着胆子说,“我听见狗叫个不停,生怕出什么事,所以出来,街上怎么这么多兵啊?”
那人尴尬地笑了一声:“这个……这个是秘密,头儿吩咐过不能随便对人说的,您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没您什么事!”
“大刘,这么晚了你还要当班,真够辛苦地。”老管家见打不开缺口,开始套近乎。
“没办法,这是都督的命令,这不正好轮到我当班。”大刘苦笑了一声,“谁叫我们是小兵呢,上头怎么说就得怎么做。”
“哎呀,这么冷的天,真够难为你们的。”
“还不是交待要着你们嘛,不要乱走乱动,不然上头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老管家,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大刘还没说完,只听见一辆自行车停了下来。骑车的人刚从车上下来,什么也没有多说,“啪啪”给了大刘两个耳刮子,“混蛋,谁要你不巡逻在聊天地?要是走漏了风声,我要你的脑袋!”
大刘捂着被打疼的脸颊,敢怒而不敢言,只能连连说:“是!是!”
那人又凶神恶煞般地转过脸来,“老头,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你要不说实话,小心我一枪崩了你!”说着,晃动着手里的驳壳枪。
“没,没说什么,他是我大侄子,我睡不着,正好和他拉拉话!”
“混蛋,这么晚了,还要拉什么话?还不赶紧滚回去!”骑车人朝老管家吼到。
“是,是!”老管家赶紧往回走,慢慢腾腾地,心里在想怎么混过去。这时,另外一个骑车的过来了,打断了还在训斥大刘的人。“走啊,你停下来干什么?”
“报告排长,先前这人和那老头在聊天,很可疑,我停下来问问。”
“你是哪部分的?”排长转过头去问大刘。
“报告,我是公馆警卫,今夜是我当班巡逻,刚才那人是我老把叔,见了随口唠叨几句。”大刘赶紧回话。
“当班就要有当班的样,赶紧回去吧,别让我再逮到了。”排长一挥手,命令先前那个汽车人,“走,赶紧去车站警戒,等会部队出发大帅要给他们训话的,我们得去负责清场,免得再有刺客。”
两人骑上自行车又走了,他们的对话老管家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在那慢腾腾地往回走。见骑车人走了,老管家调转头又朝大刘走去,他步子快,三下五除二就又追上了。
“大刘,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凶?”
“唉,别提了,这些都是秦都督卫队的人,狗仗人势,自然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卫队深更半夜出来干嘛?”老管家故作惊讶,“是不是都督又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只有刚才那两个才是卫队地,因为他们都骑着自行车嘛,谁都知道只有都督的卫队是骑车的。”大刘压低声音,“你没听他们说嘛,要去火车站,我估摸着都督等会要去那里。”
“那也不该打你啊,你什么事都没有犯啊?”老管家存心要挑起他的不满心绪。
“别提了,晚上部队调动,弄得神秘兮兮的。”大刘撇了撇嘴,“这两个家伙还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气死我了。”
“部队调动?我们这里要打仗啦?”
“不是,不是,去山海关增援,听说那里已经打上了。”
“是吗?”老管家来了兴趣,“打得厉害不,有多少部队去增援?”
“老把叔,您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别问我了,这些都是秘密,传出去要杀头的。”
“好,好,我不问了,不过人真是挺多的,你街上都是兵。”
“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赶紧回公馆好好呆着,过两天你们回去了,我就不用在这里当差了,说不定也得上战场。”
“怎么样?到底出什么事了?”见老管家气喘吁吁的回来,躲在门后地胡惟德焦急地问。
“具体我……我说不上来,好像部队在调动,要去车站……街……街上管得可严了,我没走两步就被人盘问了很久。”
“调动?去哪里?”
“听大刘说,好像是去山海关,而且是坐火车去。”老管家想了想,“听说秦时竹也去了车站,说要训话,他地卫队都去车站了呢。”
“去山海关?这么说真要开战了。”胡惟德焦急地踱来踱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增援啊?”
“我……我也不知道,大刘不……不肯说,说那是秘密,传出去要杀头的。”
“那怎么办?怎样才能打探到?”胡惟德一听更急了,“革命军磨刀霍霍,我担心曹锟他们要吃亏啊。”
老管家还是趴在门缝处张望,边边自言自语:“怎么有这么多人呢?莫非真地要打大仗了?”
“我。”胡惟德也挤到门口,透过门缝,只见一队队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街上跑过。“好家伙,这么多人啊。”胡惟德粗略一算,这一个小时,跑过了大约000号人。
“怎么办呢,得赶紧报告袁大人啊!”胡惟德一边想,一边急得抓自己的头发。
国势 第079章 猝然发动
第079章 猝然发动
街上戒严,出肯定出不去,就是出去了,等报完信,革命军的进攻早开始了;发电报?也不行。别说这么晚了没地方发,就是明早发也不见得能发出去——用明码,革命党方面一就知,肯定扣住,用密码,估计根本就不让自己发,最后通牒就是要求用明码发的。
“老爷,咱着也没有用,还是早点休息吧。”
“怎样才能把口信带出去呢?”胡惟德还在原地转圈子。
“要不下半夜我找个机会溜出去吧。”老管家还想再冒一次险。
“不行,那样也迟了,要报信给京城啊,就是你能混出去也来不及了。”
“老爷,要不用您养的那只鸽子试试?”老管家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这鸽子是胡惟德自己养的,平日里十分喜欢,以至于这次来谈判把它也带了来,都说鸽子能送信,虽然这只从来没这么干过,但事情紧急,也只能如此了。
“好,好!”胡惟德马上挥毫写下:“……万分火急,秦时竹调兵遣将,恐即将进犯山海关,今夜大量增兵,具体数目虽不详,当在5000以上,请即做好准备……
下面又写:“……任何人拾得此鸽,火速交于官府,赏银000两!”
写完后,将纸条紧紧捆在鸽子的腿上,打开鸽笼,默默念叨两句,“去吧”胡惟德双手将鸽子往空中一抛,灰白色的鸽子,拍了拍翅膀,在他头顶盘旋两圈,恋恋不舍地往西边飞去了。
几乎与此同时,李春福带领的骑兵旅先头部队已兵临朝阳城下。朝阳城静悄悄的。一切都处以没被打扰的境地——谁能想到革命军这个时候打来呢?反过来说,即使北洋军有所防备,区区近百号人马也不是骑兵旅的对手。
打更人还在恪尽职守的执行任务,巷子里传来地梆子声还依稀可闻,李春福一挥手,早有准备的几个战士一甩绳子,轻而易举地钩住了城墙,“刷刷刷刷”。只听见快速往上攀爬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天冷,守城的巡防营士兵正聚在一个屋子里烤火,外面的动静他们毫无察觉,对他们来说,这不过又是一个例行公事的夜晚了。他们错了,这是他们最后一个例行公事的夜晚了。
门“咯吱”一声地开了,已爬进去的革命军战士悄悄地打开了大门,迎接大部队入城。也许是北风呼啸地声音掩盖了开门的动静。先头部队悄无声息的进了城,而此时,烤火的清兵还没有觉察到异样。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冲进来几个战士。“不许动!”他们威严地喝着,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还在烤火的士兵,“举起手来!”
望着宛如天兵天将下凡一般的革命军战士,几个巡防营乖乖举起了双手。他们的枪支还靠在身后地墙壁上呢。李春福掏出怀表一,从爬墙到俘虏敌人,前后不过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没有丝毫停顿,他立即命令手下赶紧向衙门冲击,烤火的屋子,就成了他的临时指挥所,屋里的确比外面要暖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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