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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砚
“好。辛苦了。”张君毅将门卡拿在手上,从b楼上电梯,到了20层,就先到为沈非准备的2026房看了看,见一切都好,与自己那间套房的摆设一样,而且楼层服务生已经做好了夜床,就满意地点点头,退出了房门。随即就到隔壁2028房插进门卡,旋开门。又将门卡插在门旁边的磁卡盒里,瞬间,房间里自动感应的灯都亮了,张君毅就过去把窗帘拉上。又在卧室转了一圈,感觉都很好。
做完这一切,他又走进卫生间,拧开浴缸的热水龙头,脱去外衣,开始刮胡子。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望着满腮满下巴的白色泡沫,张君毅觉得好笑。心想,这是干什么呢,就像去相亲似的。又想,尽管不是去相亲,也跟相亲差不多,要见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情敌。对,是情敌。张君毅已经把沈非当作了情敌,从前几天在机场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是他张君毅的情敌了。不管自己是否承认,张君毅认为,为了吕乔,这已经是一个事实。所以,自己的状态绝对不能输给沈非,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停顿的剃须刀又开始了脸部的大扫除。
泡了一个热水澡,张君毅全身的疲乏一扫而光。中午在张家沟吃得太饱了,现在也不觉得饿,甚或觉得,这一顿饭就是祖宗们给他吃的,给了他无穷的力量。精神振奋的张君毅在一堆影碟里找出恩雅的光碟,看看目录,就调到了《在下落的雪中》、《牧羊人之月》和《飘落的灰烬》,按开循环播放键,又到酒柜里取出一瓶人头马,倒了小半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听恩雅的歌,边品着人头马,边想着吕乔,边琢磨着沈非。
手机响了,张君毅知道是小马的电话,就说:“你把车子停在楼下,将钥匙放在前台,我一会儿去取。
“你在说什么?”对方的声音是个女的。
“你?哦,方沁。”张君毅居然有些语无伦次,他真没想到方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你发邮件,要我给你回。我回了你为什么又没看?”方沁很不不高兴的在电话那头说。张君毅能猜到方沁的愠怒表情。
“我?我很忙。”张君毅的“很忙”显然是搪塞。
“你究竟忙些什么?能告诉我吗?”方沁的语调已经是质问的性质了。
“不能。”张君毅很坚定。
“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问题?”方沁一追到底。
“你说呢?”张君毅把球踢给了方沁。
“简直不可理喻!”方沁挂断了电话。
张君毅呼出一口气。
恩雅的歌还在忧伤的、优美的唱着,循环地唱。因为这是吕乔喜欢的歌,他在替吕乔听。
是因为此时此刻不希望有人打搅他,还是他就在短短的几天里真的把方沁给忘了?他说不清,也不想思索,更不想探究。尤其是在现在。
如果一个人总在梦境里徘徊,忽然那个梦境活生生地展现在你的面前,纠结的心已不再纠结,你还会在心的一角装进其他吗?想到这里,张君毅又喝了一口酒。
电话又响了。
“请不要干扰我!我没时间和你玩这种游戏!”张君毅一扫谦谦君子的风度,那声音既狠又响。
“董事长,车子已经洗好了,我在楼下。”小马见董事长的声音都变了调,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小马。你把钥匙给前台,你可以回去了。”
“董事长晚安。”
晚安?他笑了。已经像一个斗士般的张君毅此时即将上战场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他的衣柜前,打开衣柜,取出一件新衬衣穿好,看看衣柜中的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再拿出领带比了比,觉得挺合适,然后就系好领带、穿好裤子再系上皮带,最后将上装穿上。都穿好了,就在镜子前左侧、右侧看了看,又摸了摸刚刚刮净胡子的脸庞,那份洒脱,那份身材,那份信心满满的模样,挺满意。
国际机场。
刚到一架从香港飞来的航班,接机的人围在出港口,里三层,外三层。
张君毅坐在车内,看看表,还有十五分钟。他按开了cd唱机,让梁祝的旋律萦绕在自己的周围。“吕乔,乔乔,”第一次从自己的心中喊出“乔乔”两个字,张君毅有些难为情。但是他还在继续自己的思路:“乔乔,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我在机场接沈非,没想到吧,为了你,因为你,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明天你就有机会提外审了,我们有可能见面。真的好想你。可是沈非也来了。你愿意见他吗?我可不愿意他见到你。”
机场的播音开始播报:“从上海飞来的航班已经开始降落。”张君毅还在对吕乔说:“给我勇气,乔乔,我要面对他,打败他。”
机场的播音又在播报“从上海飞来的航班已经到港,请接机的亲友在3号出港口等待。”
“乔乔,他来了,沈非来了!”说完,他就下了车,用遥控锁定汽车,径直朝接机的出港口走去。
所有的旅客都走了,沈非才出现在出港口。
两个伟岸的男人面对面,西装革履,潇洒沉稳,在视线的对垒中,都有一种似乎早已约定的抗衡。
静默意味着什么,只有这两个男人的心里清楚。可是,这第一个回合似乎不分输赢。
沈非对面的张君毅,突然在放大、放大,像似一股压力朝着沈非弹了过来。之所以给张君毅电话,起初的想法并不复杂,尽管他不想复杂。只是觉得这个人肯定能让他顺利地看到晓鹏和女儿。
当他们通完那简短的通话后,他的想法就开始复杂。当他现在再看见站在自己对面的张君毅,他心里明白了,自己的电话绝对没有打错,对面站着的这位衣冠楚楚的人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以其十五年之前与吕乔的纠结,就算是一厢情愿的纠结,也许要在十五年之后的现在爆发。沈非深知:自己遇上对手了。沈非也彻底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因为在潜意识里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两个男人同时朝着对方走去,同时握住对方的手,同时在脸上露出了微笑。
“你好。沈先生。”
“你好。张先生。”
“请。”张君毅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稍稍侧了一点身。
“你请。”沈非谦逊地让了一下。
然后两人同时步出机场,朝停车场走去。
一小时后,沈非和张君毅坐在了设在酒店8楼的西餐厅里。
张君毅招了一下手,侍应生过来恭候。
“pleasetheyedatarestaurant.anyaevans.”
“yes,sir,pleasewaitamoment.”侍应生点点头,朝后退,去准备恩雅的音乐了。
“喝点什么酒,沈先生。”
“你也喜欢恩雅的歌?”沈非不动声色。
“是的。你呢?”
“一样。”
“很好。我们就用恩雅的歌作背景。喝点什么酒?”张君毅又问。
“吕乔喜欢的所有关于恩雅的歌,或者同类型的歌,包括萨拉布莱曼的歌曲都是我为她准备的。”沈非仍然是不动声色地说。
“看来你、我和吕乔,我们三个人兴趣都一样。喝点什么酒?”张君毅觉得自己的话语和用词很到位。
“对,我们的兴趣是一样。不过,我现在才有这种感觉。”
沈非觉得热,就将西装脱下来,马上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将沈非的西装取走,并在贵宾室内用衣架挂了起来。
“我喜欢白兰地,地道,刚烈。”
“我也很喜欢白兰地。侍应生!”张君毅招了招手:“abottleofbrandy.”
侍应生点头正准备走,沈非说:“don‘taddicebrandy.tastenotpure.”
沈非看着张君毅笑了。心想:你还真能接招,白兰地也敢喝,我就让你不放冰块地喝!
张君毅也在笑。心想:你不就是耽心加了冰就稀释了酒的浓度吗?小看人!
“沈先生,看看菜单,哪一款菜合你的口味。”
“你点什么?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客随主便嘛。”
“那我就点了?”
沈非用手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张君毅又招招手对来到身边的侍应生说:“tott.”服务生向两位先生点点头,退下了。
张君毅估计上海人是不会喜欢羊肉的,那么今天就让沈非尝尝。
一瓶白兰地只剩下三分之一,两份半生不熟的羊扒也吃得所剩无几,恩雅的歌唱还在天的那方飘忽,两个男人都已半醉半醒。
“上次让你受苦了。”张君毅感觉头昏沉沉的,想起了高速路上的那一段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
“请你帮忙,我要见晓鹏。”沈非脱口就出。他并没有理会那一次的跟踪,甚至根本就不会向张君毅诉说自己所遭的罪
“你来,就是为了见晓鹏?”
沈非点点头:“我对不起那孩子,我没有尽到责任,我犯了错,我心里很痛。”
张君毅在机场见过沈非吸烟,就马上从自己的上装口袋里拿出“goldrush”雪茄型香烟和打火机。
沈非见张君毅拿出烟,就接过来看了看,露出笑:“加拿大的淘金者”。接着取出一支,自己点燃,然后又将烟和大火机还给张君毅。
张君毅也抽出一支,尽管他不怎么吸烟,但是为了沈非他就陪着吸。
“你怎么认为我就可以让晓鹏与你见面呢?”张君毅问道。
“我认为你可以。因为我目前不可以,所以你可以。”沈非显然有点醉了。
“不想见见吕乔?”张君毅试探着问沈非,也是想猜猜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我马上通过上海警方或者检察院,把乔乔的案子转到上海。”
张君毅着实吓了一跳。沈非要带走吕乔!
“说说清楚,你怎么转走她的案子?”张君毅问,那烈性酒在胃里翻滚,他想吐。
“不说了。点到为止。反正是为了她好。”沈非似醉非醉。
张君毅又向侍应生招招手:“tottegar”
侍应生点点头:“ok,pleasewaitamoment.mr.”
一会儿功夫,侍应生送来了两杯铁观音,还有两小碟红醋。
喝完了茶,又灌下了醋,张君毅走到沈非身边,扶起沈非说:“我们走吧,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套房。”
侍应生取来了沈非的上装,为他穿好。西餐厅的经理和侍应生们站在电梯间的两侧,目送两位喝了烈性酒依然伟岸的男人上了电梯。
“我就在你的隔壁。”张君毅说,沈非点点头。
“你来了,不能住在比我低一层的房间内。”
“当然我也不能住得比你高一层的房间内。谁让你是主,我是客呢?”沈非还是很清醒,没有醉。
互道晚安后的第二天早上,两个男人又在7楼的自助餐厅见面。
“几件事我要对你说。见沈非已经装好了需要的食物坐下来,就倒了一杯牛奶递给沈非。
“请说。”沈非接过牛奶,望着张君毅。
“上午九点检察院会把吕乔提外审,地点在检察院反贪局。”
沈非点点头:“我听着呢,继续。”他不想在张君毅面前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因为他知道,提外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何况案子已经走到这一步。
见沈非故作镇静,张君毅接着说:“吕乔的案子已经从反贪局移送检察院起诉科,最多也就两个月就移送法院。”
沈非心理算算,在两个月内把吕乔弄到上海去完全够了,何况还不要这么长的时间。又就朝着张君毅点点头
“十点,律师与吕乔见面,由吕乔签字委托辩护人。”
沈非又点点头。
张君毅心想,还真的要好好审视自己了。为什么只一个晚上,甚至还不到一个晚上,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沈非?是的,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他应该这么做。假如沈非没有从上海来n市,或许自己不会主动告诉他,既然他来到了n市,并先自己一步就已经说了准备把吕乔接到上海去。问题是,到了上海如何了结这个案子,沈非没有细说。他为什么没有把设想告诉自己?那肯定是想知道这边的一些情况,只有他知道了这边的情况,才有了进一步对话的前提。
眼前的沈非一下子就从张君毅的“情敌”变成了与张君毅共商大事的伙伴。
沈非连着点了好几次头,其意义只有自己知道。事实上张君毅所说的也是自己非常想知道的。既然张君毅已如实地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那他昨晚上在西餐厅,抛出一句“将吕乔弄到上海去”的引子,张君毅听懂了,正因为张君毅知道自己是有目的的,所以就主动地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看来这个目的达到了。
他们真的有了“共商大事”的基础。
“你,”张君毅拿起一块面包片,用餐刀往面包片上抹了一层黄油,看了沈非一眼:“你打算去看看她吗?”
“你呢?”沈非停下了手中正准备叉起的一块烤肉,也望着张君毅。
“如果可以,我想去。”
“当然。”沈非点点头。说出这两个字既是对想去看吕乔的回应,也是告诉张君毅:他沈非才是吕乔的爱人。既然不是你张君毅的什么人,你干嘛“想去”呢?
但是,谁也决定不了是否可以见到吕乔,只有等刘大强的电话了。
两个男人的肚皮官司看样子才刚刚开始。
正在这个时候,刘大强的电话来了。
刘大强告诉张君毅:都已经安排好了。和律师见过面,办好委托手续,就可以安排见面了。中午在检察院的小食堂吃饭。下午三点接家属。让张君毅就在酒店等,他一直都会在检察院守着,到时候,派二强来带张君毅过去。
张君毅听到这里,就站了起来,走到离沈非稍远的地方,小声地说:“沈非来了。”
刘大强听张君毅说沈非来了,就好像来了一个侵略者那样紧张:“他怎么知道的?你告诉他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来,是他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的。我昨晚去机场接的他。”
“那你跟他说了提外审的事吗?”刘大强问。
“我不说行吗?他就在我这里,我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说是要看看晓鹏。”
“哼,黄鼠狼,这个上海阿拉就是黄鼠狼。”刘大强恨恨地说。
“不过沈非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今天的提审完了,我们再商量。”
“那好吧。你就在酒店陪着这位沈先生吧。到时候接你们两个。”
还没等张君毅坐下来,沈非就问: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张君毅笑了:“我什么时候动身,你就什么时候动身。”他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两杯咖啡。”
两个男人也许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在自助餐厅的另一角,一双丹凤眼正在看着他们。





枭雄与女囚 第二十七章 情疏迹远
方沁昨晚上一气之下撂了张君毅的电话,接着就后悔了。她赶忙上网在“携程”上查找航班,正好有一个夜航航班经过n市。看看表,来的及。她就收拾几件衣服从家里冲到了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凌晨一点,到达四海酒店后,她没有惊动张君毅,就自己开了一间房住下了。她知道,早上一定能够在自助餐厅见到他。
果然,张君毅和另外一位男士正好就在餐厅。也正因为这位男士的出现,才让方沁压住了心头的冲动,暂时没有出现在张君毅的面前。
她选择了一个座位,既可以将张君毅收进自己的眼球,又可以不让张君毅发现。
方沁看着远处的张君毅,心里就在捣糨糊:“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我只想有一份属于自己选择的生活,而你张君毅不就是想要婚姻吗,可以,我现在就答应嫁给你。”
如何迈出这一步,如何让张君毅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诚意,方沁为难了。多少年,她不习惯自己去追求爱,她希望被爱,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本。
毕业于某政法大学的方沁天资聪慧,自命清高,我行我素。虽然已经列入老剩女行列,但仍然将情感掌玩于若即若离之中。可是,这一次,她真正感觉到了危机。
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看好的一段恋情,尽管此前已经有了裂痕,但是看来还算正常,却为什么就在短短的几天里突生枝节?从大姑娘开始,只有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情爱当做衣服,穿穿脱脱。没想到,这一次,却被张君毅当做一件衣服脱掉了,而且还不明不白。
上一次赌气离开n市,以为张君毅会到北京找她,没想到只是发了一封邮件,就没有了消息。张君毅的举动实在让这位剩女受不了了,想了许久才给张君毅打了个电话,结果又被张君毅呛了一嗓子。
现在的方沁才感觉到张君毅对自己的重要。想起过去,自己扮演的那份对情感无所谓的角色,打心眼里感到后悔。她想,如果张君毅真的就不要她了,不是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吗。所以她不甘心,她必须来,她要问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你张君毅了。是你张君毅不打招呼就连个人影也找不到。给你电话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我方沁再不济也和你认识三年了,就算我当初没有想嫁给你,也不能说想甩就把我甩了吧。”方沁这样想着,甚至还觉得挺委屈。
寂寞而又孤独的方沁只要了一杯咖啡,用小勺搅动着那褐色的液体,看着不远处的张君毅,思绪将她拽回了三年前——
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方沁偶然认识了加拿大客商张君毅。张君毅的那种大方、潇洒的神态深深地吸引了方沁。而张君毅也被眼前这个虽然不算太年轻,但有**性格而又很有风姿的方沁迷住了。几次约会之后,那份浓情虽不算如胶似漆,也可算是情意绵绵。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方沁想起来就心乱如麻。
方沁的家,不算大,但是很温馨。卧室的灯光调到了最暗,朦胧中的张君毅体格十分健壮,额头和背部已经汗水淋淋,而方沁就是不撒手,她舍不得能让她丢魂的人重新又恢复到谦谦君子,她需要他的野性,那野性让她不想再回到现实。就这样媾和,就这样交融,就这样永远都在属于自己的梦中。
“你有够没够,嗯?”张君毅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说着,又亲吻着方沁的唇。
“没够。”方沁笑起来。她只需要张君毅在自己身边,她认为这就是幸福。
“嫁给我好吗?沁,嫁给我。”张君毅的情是真的。
方沁没有啃声。她想,我已经和你在一起,这还不够吗,干嘛就要嫁给你呢。婚姻的那张纸,她觉得是累赘。
“怎么不说话,嗯?”
“我没想好。”方沁用双手把张君毅又搂紧了一些。其实,方沁压根就没有想过结婚,并不是想好了或者没有想好。
沉浸在幸福中的她感觉身边的张君毅一动不动,正在纳闷,突然一股力量从自己的臂弯处辐射开来。张君毅挣脱方沁的手臂,腾地一下就下了床。
“咱们就这样?!永远都这样?!”张君毅怒不可遏,与前几分钟简直判若两人。尽管已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但是张君毅对传统的男婚女嫁还是看得很重的。他不可理解,自认为已经找到的一份爱,居然会对婚姻如此藐视。
张君毅的愤怒,方沁居然没有在意。甚至觉得眼前愤怒的张君毅,仍然是那样的使她着迷。尤其是他发达的胸肌,还有浑身都散发出的魅力,她想,这样的男人真的很难找,就伸出双臂,想再次让张君毅过来搂着她。她说:“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结婚呢!结婚又有什么意义?”
方沁的话更激怒了张君毅,他火冒三丈地冲到床边拉住方沁的一只胳膊,把她拖下了床。方沁忙用另一只手拽下了床上的被单,把自己裹住。她被张君毅的暴怒惊呆了。
“你听好方沁,我需要婚姻,我需要的是家,不是仅仅在床上的功夫!
“我没想好嘛!你不要这样逼我好不好!”方沁哭了,很伤心。
见方沁的可怜样,张君毅的心软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哥哥的孩子都读大学了,我姐姐的孩子都结婚了,可我,还没有婚姻。”张君毅叹口气,十分沮丧。
方沁抽噎着说:“你没听别人说吗?婚姻就是死水,婚姻没有激情,婚姻还会让你我窒息!”
张君毅望着这个哭泣的方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方沁究竟受的是什么教育?东方的不是,西方的其实更不是。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以为西方人不看重婚姻,事实上西方人只要走进婚姻,都会用心去呵护婚姻,都会扮演着好丈夫、好妻子的角色,但绝不是像方沁这样,如此惧怕婚姻。
“咱们结婚吧。”张君毅看着裹着被单坐在地上的方沁,“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耽搁,恐怕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张君毅用了激将法,他想,点中方沁的“死穴”,是争取方沁接受婚姻的最好办法。
可是,张君毅想错了。
“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方沁声嘶力竭。
张君毅还不死心,就进一步的努力:
“你只要我,那行,我就带你去加拿大,去见我的父母,让你看看我的家,好不好?”
方沁还真想去加拿大,但不是想去张君毅家里,而是想去旅游。”因为她知道,如果见了他的家人,就意味着是他家的媳妇了,这不就正中了张君毅的下怀了吗?所以,方沁连想去加拿大旅游的打算都打消了,说:“我没想好,所以我不想去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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