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下的奇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之杯PLUS
卡西乌斯刺入卡纳德胸口的那一剑,携带着的是如同*一般的“气”,这股外来的狂暴的能量,径直冲入了卡纳德的身体,并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迅速的攻占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股能量,使得卡纳德的肉体,几乎失去了自我修复的能力——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是虚弱了很多。
——帝国医疗司的导力魔法和药物,总算是勉勉强强的将卡纳德身体表面上的伤给治了个七七八八——实际上卡西乌斯那一剑,在卡纳德肉体本身上造成的伤势并不算致命,因为最后一刻卡纳德避开了要害——但是对那种只有实力者才能了解的内部的伤害,却是连探知到都办不到…
如果不是那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生命能量,和那股子倔强的意志力的话,恐怕自己已经在棺材里面准备享受公爵应有级别的豪华葬礼了吧?
这么想着,卡纳德注意到,路卡依然在自己的左近,于是伸出手,抚mo着自己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的头。
——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自己靠着一个武人多年来的积累吊着命,又能支持多久呢?
哪怕自己不再和人动手,不再操劳于公国的事物,尽可能的保持静养——呵呵,靠这个只会不断衰竭下去的肉体,能不能撑到十年?——以寻常武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动辄百岁以上还精神抖擞的情况来看,那时年仅60岁左右的卡纳德,已经堪称夭折了…
十年后,路卡才多大?恐怕还不到16岁吧…然后那个时候,自己就不得不把整个公国交给他了…
“…路卡,现在公国内的情况如何?”
“啊…虽然一开始父亲大人负伤的‘谣言’出现时,有些许混乱和动荡出现…但是现在已经要好多了,目前是母亲大人在公国主持大局,而梅伊姐,威尔士老伯也出了很多力…”
“是这样吗…尤利雅她…”
“…母亲大人一定是很想快点到您的身边的…在我来之前,为我送行的母亲大人的双目,虽然已做掩饰,依然带着无法消去的红肿…”
看向窗外,卡纳德嘴角带上了欣慰的笑意——尤利雅的出身,自己是最了解不过了,看似柔弱的她,其实比自己还擅长政事——如果身为男儿,只怕又是一位贤相吧?
然后,欣慰,变成了决意。
如果最乐观的估计,自己也只有十年的时间的话…
那么,现在自己,还能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身为一个父亲,我还能给他留下些什么?
虽然威尔士已经老了,但是他的养子,艾尔力克却正当双十青春年华,并且正在帝国政法大学就读…而现在,靠着他的母亲和老威尔士的辅佐,应该问题不大…
这对父子的忠诚,是完全毋庸置疑的,所以路卡未来的执政官人选,倒是已经有了…
对外的话,曾迦身为自己的后继者,应该也能照拂路卡…
卡纳德从不怀疑,以这个孩子的聪明,只要自己让他从现在开始,逐渐的掌管公国,十年之后,他一定能够做得很好,并有着自己的班子…
【所以…我还能为他做的,不是在这个地方…十年的时间…啊…】
闭上眼睛,卡纳德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剑——然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还能为这个孩子做到得——也只有自己能为他做到的事情…
安静地站在一旁的路卡,难得的享受着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却不知道,这位父亲,用伟大无私的父爱,为了自己那个不肖又混蛋的儿子,做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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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完兔,咱们变一下口味吧...
七曜下的奇迹 父亲(2)
昨天的是父亲(1),然后这是2,3估计明天上传。
调整下胃口,因为扭兔篇太口胡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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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又是十个春秋…
十年之后的格雷尔公国,靠近迪特斯海的一耦——
【我有多久,没有来看过老爸了呢?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走过一条长长的坡道,春日时分,从东方引入的樱花在坡道的两侧绽放;渐渐地,道路趋于平缓,一间修筑在临海悬崖边的小木屋,出现在了路卡的眼前。
路卡不得不承认,自己由于最近的事务繁忙,确实忽略了来看望自己的父亲,这位“老人”。
——没错,和十年前比起来,如今的卡纳德似乎已经换了个人一样:红色的长发和胡须,变成了雪白色;原本威武的国字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本来挺拔矫健的身躯,如今不得不依靠着轮椅和拐杖,才能行动;本来眼光如神的那双虎目,也变得需要老花眼镜,才能阅读桌面上的书籍了…
“哦…来了啊…这次倒是来的早。”
将书本放在了桌上,卡纳德操纵着轮椅回过身来,对儿子笑道。
同样笑着的,还有路卡——可是那声音,那气度,却依然和过去一样——老迈的狮子,依然是狮子。
走上前,扶住卡纳德的轮椅,顺着他指的方向,父子两人来到了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迪特斯海的崖边。
“父亲,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连母亲也不能一起前来…”
静默片刻,路卡问道。
“别说话,让老头子再享受下和我一生中最大的奇迹为伴的时间吧,呵呵”
“…哈?”
虽然大概能理解,这个奇迹是指的自己——老实说对于父亲的这个评价,路卡一直不以为然,虽然老来得子的确非常危险和罕见,但是那又不是没有,至于摆在神坛上看待么…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奇怪的是,路卡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烦闷——由于前世的父母异常口胡(连失踪都是穿越那么口胡),所以缺少真正和“父母”相处时光的路卡,对于这十年来每一次这种机会,都是格外的珍惜。
——早上来到这里,陪着父亲到崖边看海,然后推着他前去用午餐,下午陪父亲下一会儿棋,然后帮他打扫一下房间…
正如同卡纳德隐居后,路卡每次到这里来的行程一般——但是,这次,总是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和以前不一样,卡纳德明确地表示了,这一次,让路卡一个人前来,而不是以往那样,和尤利雅一起来…
本来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的路卡,在看到父亲一如既往的模样后,也放下了心来——可是这么一来,疑惑就更大了——为什么这次只让路卡来?
临行之前,母亲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也没有跟路卡说明——只说了一句:“卡纳德终于要完成他最大的心愿了。”
那句话中包含着什么样的感情,路卡觉得,自己判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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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老头子说话可是很累的…不要在老人家说话的时候走神啊,你这臭小子…”
“啊,抱歉…父亲,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和卡纳德并肩坐在靠海的平台边,路卡问道。
“嘛…真是的…我问你,路卡…”
“你恨卡西乌斯.布莱特吗?”
听清楚了这次的话,路卡陷入了沉默。
知道他在组织语言的卡纳德,也不着急,只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怎么说呢…父亲大人…老实说,我这么说也许您会生气,但是…在那场战斗中,身为侵略者的我们,即使战死了,恐怕也只会被钉在罪恶的耻辱柱上吧…”
“所以,尽管我很清楚,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是卡西乌斯.布莱特造成的…也不能说我的心中一点愤怒都没有…但是我想,我并不恨他。”
“而且,我的愤怒…恐怕更多是对于年幼又无力,只是有那么点小聪明和早熟的自己的愤怒和不甘吧…呵呵…”
说完这些,等着卡纳德的反应的路卡,听到的,是老人开心的狂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那么好听干什么!?老子这说白了就是活该!!不过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能看清楚这点,那可真是太好了…”
“十年前,我就想问你这一句…可是那个时候你年纪小,而且战争才刚刚结束,所以认为你一定会有芥蒂…不管怎么说,你能不对他保有仇恨,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否则,即使你今天接触了‘它’,并最后拥有了‘它’,保持着仇恨之心的你,也无法打败他吧…”
摇了摇头,有些自我厌恶的路卡,强牵起笑容,说:“不…我想,实际上我没有那么高尚…能这么洒脱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可能是父亲您现在依然活着,而卡西乌斯阁下,则在那场战争中,就失去了妻子…”
“明明莱娜伯母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优秀女性…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却无法抑制那种‘因为伯母的死,我才心理取得平衡’的丑陋想法…”
“抱有着这样的想法的我,其实根本谈不上洒脱吧?我只是单纯的懦弱罢了…”
刚说到这里,一记老拳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卡纳德的身体,已经无法使出强大的拳力了,但是这一拳无论劲道,还是角度,都出奇的和谐与自然——自然到了路卡横倒在地上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打倒了”这点。
“你这小鬼头…果然不适合上位…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教出这样的儿子呢…”
看着路卡惊讶于自己被无声无息的击倒的表情,卡纳德忽然笑了:
“明明你完全可以用‘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老子就算是侵略者也比打伤我老子的堂堂正正的英雄人物的妻子来的重要’来做借口不就行了吗…”
“会因为这种想法而自我厌恶…真是个善良的小鬼啊,该说真不愧是父子么?连这点你都和我很像,哈哈哈哈哈!”
“呵呵…儿子啊,你比你父亲我,可是要幸运多了…我压抑了自己的本性一辈子,而路卡你,却有你自己挑选的‘家人’为你分担。”
“呵…本来以为你这种性格,迟早会让你吃到苦头,让你学会改变…可是没想到,你还真是比你老子我能干…有那么多人围绕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的那一丝‘本质’啊…”
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路卡,还是坚决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尽管表面上看,身为公爵的我,庇护着大家,但是实际上,这些我最重要的伙伴们,也在守护着我。”
“互相守护和从中衍生出的情感,便是我们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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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下的奇迹 父亲(终)
听完路卡的话,抚mo着自己的胡须,卡纳德感慨说:
“呵呵…真是可笑啊…古往今来无数帝王将相渴望拥有的最深刻的忠诚关系,大概也不过如此了…没想到,却以这种如同‘家族’一般的形式实现了吗…不过,如果真的是拥有强烈的权利yu望和野心的人,无法信任别人,又不放心将权利和别人分享…怎么可能打造出这样的关系呢…”
“这恐怕,也是一种所谓的公平吧…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必然就需要放弃一些东西…”
“如果说你这小子身为一名公爵,有什么亮点的话…恐怕就只有一个看人了吧…唉…”
“啊哈哈,那么我就接受您的夸奖了~”路卡没皮没脸的笑道。
“笑个p啊!我哪里是在夸奖你了…算了…”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经不早了,卡纳德决定,还是进入正题吧,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了——
“好了,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因为父亲忽然直呼自己的全名,路卡不由得愣了一愣,但是很明显,卡纳德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拖延了——
“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想法…公国的情况,我也了解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喂,老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急切的路卡,连尊称都忘记了——不过其实卡纳德本来就不介意这个。
“别打断我…你不是想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你来这里吗?还让你单独来?”
“…嗯…”
“呵呵呵呵…因为,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我的儿子。”
【没错…孩子,这是老爸我准备了十年的礼物…就等着今天,这个最后的时刻交付于你的礼物…】
按动轮椅上的一个机括,瞬间,那把伴随了卡纳德一生的军刀,从轮椅扶手上弹了出来。
不用怀疑为什么那样一把长刀,能够放进短短的扶手中——因为在那场和卡西乌斯.布莱特的战斗中,卡纳德的军刀,已经被斩断了——只剩半截的军刀,刚好能够藏入扶手之中。
“我要送你的东西,就是这个。”
看着老父手中的断刃,即使极力的忍耐,路卡的表情最后还是禁不住变成了一个囧:“我,我说父亲,这把断刀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吗?你还搞得那么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呵呵…”抚mo着老战友那即使断开,依然被打磨的非常光滑的刃部,卡纳德怀念的说:“是啊…这是我的老朋友了…不过,要送给你的礼物,却不是他…而是他和我一起为你准备的,为你打开将来的某道门的钥匙!”
费劲全身的力气,才从轮椅上站起——路卡想扶,却又因为父亲身上透露出的某种让他不安到了恐慌的决然,不敢去扶——老迈的狮子,举起了手中的军刀——
“路卡哟…这一刀…用你的全部身心去体会,去感受…然后有一天,跳脱它给你的印象,创造属于你自己的它吧!!”
【来吧…老友…这是我一生,最后一次挥动你了…不是在战场,也不是在和人决斗…但是我保证,这一刻,才是我们最光辉的一刻,因为我们为下一代,传承了“理”!】
【因为我们为我的儿子,留下了在境界上,最宝贵的财富!!】
【有一天,一定有一天…这一刀,将会换来更多的奇迹!!】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最骄傲的孩子!!】
刀,挥出——
少年看见了道——
然后,在道路的尽头,那是属于自己的父亲的“理”——
一个军人的“军道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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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留给你的礼物…还有,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不知道儿子你能不能帮老爸顺便实现一下呢?”
低着头的少年,再没有那么低沉的声音,吐露出来:“您…说吧…无论是怎么样的愿望…我也会去实现它的…”
“哈哈…没那么严重啦…只不过,如果有一天,你能够用自己的‘理’,去击败卡西乌斯.布莱特,那么就算是满足了老爸我的愿望了。”
“怎么样?这个愿望容易吧?现在的卡西乌斯,是40多岁吧?正是壮年,你现在就算立刻领悟了,估计也不可能打得过…但是30年后呢?那个时候你正值武者的黄金岁月,他却已经开始老去了~”
“呵呵…瞧父亲您说的…那不是耍赖么…那感情我不如等到我50多岁,卡西乌斯80好几再去挑战得了…”
“什么耍赖?这是策略!那你怎么不说那卡西乌斯还扮猪吃我这个老虎呢!!”
“不,您应该是狮子才对…”
“啧,嘴贫吧你就…算了算了…唉,真可惜,听说那一场战争后,卡西乌斯不但离开军队,还弃剑用棍了…否则你也是学剑的,搞不好还可以去把那个‘剑圣’的头衔抢过来帅帅,呵呵…”
“也是,现在去抢,不就是成了棍圣了么…还神棍呢…”
“神棍?哈哈哈哈…这个词真不错,不过是你这个多米尼翁应该说的吗…唉,好了,今天天色也晚了,老头子我也累了…你也回去吧…”
“啊…我…”上前拉住父亲的手臂,本想搀扶他进屋的路卡,在碰触到父亲的手臂时,就僵在了那里,再也动不了,也无法说出一句话…
“谁需要你扶啊,我还没到那个程度…好了,回去吧,回去吧…你还有母亲,还有他们在等着你…”
老人的背影,颤巍巍的,消失在了那道小小的木门背后,然后,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再也无法忍耐的泪水,从少年的脸上洒下——
当碰到父亲的手臂时,路卡感觉到了,老人的体温,正在以可以感觉到的速度,消失——
路卡知道,父亲,是再也不可能走出那倒门了——
十年的专研,十年的等待,只为了这一刻——尽管肉体已经跟不上,但是境界却与其无关——卡纳德只为了获得“理”,然后用仅剩的,只足够挥动一刀的气力,来让自己的孩子,看到“理”。
——这一刀,对于路卡来说,也许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它却深深地印在了少年的脑海里,为少年的未来,无论是武,又或是人生,扬起了新的风帆。
双膝猛地砸下,双手抵在地上,路卡对着那间小木屋,重重地磕下了一个响头,两个响头…
直到额头血肉模糊,已经分不出血与泪…
直到意识都开始了模糊——
这是少年,一个前世身为中国人的少年,能想到的,为这位异世的父亲,所献上的最高的敬意…
这是少年,一个接受着西式教育,看着动漫轻小说,本来对这种封建礼节深恶痛绝的少年,偏偏所能想到的,唯一能够表达现在的心情的方式…
这是少年,一个做了16年的公爵继承人的贵族少年,用比对皇帝的单膝跪地更自降尊严的方式,对一个包容自己的任性,为自己准备了一切,甚至最后的十年生命时间全为了给这么一个混蛋穿越者儿子奠定更好的未来的“父亲”的恩情,作出的感激。
站起身,路卡的目光,投向了那被父亲放在桌上的断掉的军刀——
“…跟我一起走吧…爸爸。”
郑重的拿起军刀,转过身,少年走下了那条长长的坡道...
如同感怀那尽头小屋的主人逝去一般,道旁无尽的花瓣落下,再被风吹起,宛若一位父亲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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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
卡纳德公爵逝世的消息,遍布了整个塞姆理亚大陆。
第二天,新一代的格雷尔公爵,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即位为新的格雷尔公国公爵…
——有趣的是,继位仪式这么重大正式的场合,这位新的年轻公爵所持的礼剑,却是一把陈旧的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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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时间轴上的,却是本书写作进度里,路卡失去的第一位重要的人。
为了调节一下扭兔篇过于欢乐的气氛,所以稍微这么一下吧...
七曜下的奇迹 如何复仇的少女(1)
复仇,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呢?
路卡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个问题——尤其是在自己父亲的墓前时。
唔,从结果论来说,卡西乌斯.布莱特,确实是自己的伤父之仇敌没错…可是那位阁下在那场错误的战争中,失去的恐怕比自己还多——何况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对他抱有过恨意…只是让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击败他出口气罢了——
所以说,路卡觉得实在很难说的上有福的15年人生,在这点还是蛮幸运的——不需要为“自己压根就不恨那个男人,反而因为一大一小两位女性,所以抱有好感和敬意”而背上什么心理负担,勉强自己去“复仇”。
不过,复仇,真的如同很多人所说的那样,是毫无意义的吗?
他觉得,这不能一概而论——
如果一个人被仇恨所彻底侵蚀,单纯为了复仇而复仇,不折手段,不顾一切,只为了给自己的仇人脑门上来上那么一枪——那么确实是一个傻子加疯子…
“死去的已经死去,活着的却依然活着,要向前看”;“仇恨什么也无法带来,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即使某某还活着,他也不会希望你去复仇的,而是希望你幸福的活下去”——在劝诫人放弃仇恨的各种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类似这些话。
对于这些话,路卡其实是认同的,不过从结论来说,他认为复仇对于“个人”来说,并不是那么丑恶不堪的事情。
至少,路卡觉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要真的没多少芥蒂的原谅仇人——除非有着非常充分的理由——比如自己(其实即使路卡自己对于有一天能打败卡西乌斯这一点也是非常执着的,所以恐怕也谈不上“毫无芥蒂”。)——否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那么,当一个人不能彻底原谅的情况下,就放弃仇恨——那他的人生可能真正的向前看,真正的幸福么?
——在路卡看来,真的抛弃仇恨,实际上也是对不起那些毁灭于仇人之手的,你重要的存在:这样一来的话,你的人生,其实同样将会困扰与罪恶感和无力感之中,同样不可能“幸福”。
那些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概也是劝诫无力或者无法复仇的人打落牙齿和血吞,把仇恨掩埋在心底最深处,不去碰硬钉子自寻死路吧——对于重视他们的死去的人,因为“至少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死了”一类的想法,所以发出那种劝诫也是非常自然的——依靠着时间的洗刷,仇恨不会消失,但是必然有一天会淡化吧…
【所以说,如果不把仇恨当作为过去的人做些什么,而是为了向前看而必须通过的试炼的话——冷静的对待仇恨,并在复仇的过程中找到复仇之后的方向,这才是正确对待仇恨的态度…?】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蛋痛的路卡,把嘴里那光那一口就价值1千米拉的“朱之夕”给喷了出来——接着锤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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