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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有毒:邪王的至尊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华洒蓉
“老臣不敢欺君。”夏昀等待了半天,居然等来雍帝这句话来,不禁有些恍然。他还以为雍帝会迫不及待的接受这个条件了,哪知他竟追究起这件事来。这雍帝的性子愈发的难以捉摸了。
深叹一口气,斟酌了一下,随后朝雍帝道,“老臣十八年前曾在苏湖治水期间,结识了一位村妇,那村妇善良大方,虽是位寡妇,臣也不嫌弃与她,打算纳她为妾,不成想,臣临时被先帝叫回京,走的匆忙,并未来得及将她带回。
不久后,臣派人去接她,哪知其姐告知几日前发了洪水,她被大水冲走,恐已经丧命。等仆人回府告知臣此噩耗,臣着实难受了许久。
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以段落,哪知,前几日那村妇的姐姐带着一个青年上相府认亲,说是那青年是臣的骨血。她姐姐说,村妇原来没死,只是被洪水冲到下游,被下游村民所救,侥幸活了下来,还为臣诞下一子。乃因为她们孤儿寡母无钱做盘缠来京认亲,这才一耽搁就是十八年。
臣得知此事,惊喜不已。可还不等臣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他居然因为贪嘴,误饮了鸠酒……老臣好不容易又得了个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呢?”
说话间,夏昀真的流出悲切的泪水来。
孤独雍看着夏昀老脸上的泪痕,心中冷哼,误饮鸠酒?这个私生子难不成是傻子不成?若是傻子的话,这老狐狸也不会这番舍得拿统领内阁大臣的权利来救他性命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安插在中翠宫的眼线禀报的画面,说夏彩荷在他离宫后,便果真去了相府。看来,夏彩荷果然没让他失望。
昨日他就得知夏府来了一个新少爷,而且夏昀还很是宠爱他,任凭他掌嘴赵姬。他因此乐得一晚上没睡好。毕竟这是天赐良机让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收回夏昀收揽的部分权利,还能离间一下这阴毒的父女两人。他如何不兴奋?
所以,他今早才会早早结束朝会,假装出宫散心让夏彩荷知晓,让出机会让她出宫回相府。后面的事,不用他安排,夏彩荷就让他满意了。不过,亲手毒杀自己的亲哥哥,这夏彩荷也着实够阴狠了些。
“原来如此,朕还以为夏相欺君。”孤独雍盯着夏昀的目光渐渐回暖,可片刻后就露出为难之色,“可朕还是有些不解,爱卿的二公子怎么会误饮了鸠酒呢?那东西可不是寻常的东西……”
“这……这老臣也不甚清楚,只是回府时才知的。”夏昀说这话时,皱纹密布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雍帝可看的很清楚。
“唉,爱卿家中恐有不欢迎他的人啊!朕无心管你家事,可朕毕竟只有一株真银草,万一下次二公子再遭遇不测,朕可爱莫能助了!”孤独雍嘴角一掀,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昀道。
狡诈如夏昀,他岂能听不出雍帝的弦外之音?
“那皇上的意思是……”夏昀虽然料到雍帝会接受他的条件将真银草交给他,可是,却没想到会如此痛快,方才他还以为雍帝还得加码呢!看来,雍帝并不是那么贪心。若是他有这么好的机会,定会再‘加价’的。
孤独雍看着他激动的模样,自然知道他是很意外自己为何不坐地起价。不是他仁慈或大方,而是,他可还没玩够呢!真实的棋局可比黑白棋子摆成的棋局有趣多了。
“这株真银草虽然对朕来说意义重大,可看到夏相悲伤,朕也不忍。既然如此,朕还不如成全了夏相享受天伦,子孙环绕膝边的乐事。不过……”
孤独雍话说到这,话峰一转道,“不过,朕也觉得夏爱卿已是年迈,这发鬓以染白这许多了……唉,既然你有意让出内阁统领之权,朕便不推辞。”
说话间,孤独雍还伸出略带剑茧的手,摸了摸夏昀灰白发交织的鬓角,假装不忍。
夏昀当孤独雍的手伸过来时,心一紧,才豁然发现,他已经渐渐被这年轻的帝王压制住了。
先是收了他隐藏的暗卫队,现下又不费吹灰之力便用一株毒草换了他拼搏了二十多年收揽的权利。下一次,他还要从他手中夺走什么?
夏昀莫名心慌,这个以往谦卑懦弱表现的雍王,已经不复存在,他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臣多谢皇上体恤!”夏昀最后不得不忍着失去大半权利的心痛之情,朝雍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雍帝傲然的看着匍匐在地的老相,薄唇微扬,划过一抹得逞的绝美笑容。
他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诚服在他足下!总有一天,诸国之首的北周帝段暮云也会像此时的夏昀一样的!
“爱卿平身吧!”雍帝等夏昀叩拜完毕之后,才喊他平身。
夏昀得令,这才艰难的起身,可因为跪得时间太久,膝盖早已麻木,刚起身,又要跌跪下去。
在膝盖即将再次迎接地面时,孤独雍突然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扶住,还不等夏昀开口,只听见他醇厚的嗓音在喊,“来人,扶夏相回府!”
“可皇上……”闻言,夏昀吓了脸色一白,真银草还没拿到,他怎么可以就让他回府呢?
孤独雍微微嘲讽的朝他一笑,“夏爱卿莫不是怕朕出尔反尔不成?”
“不不……老臣不敢!”
“真银草稀有珍贵,朕自然不会随意放置。等会朕拿到,亲自送到你府上!”
“谢皇上!”夏昀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不禁朝雍帝颤颤巍巍的勉强行了一礼。
随后,便在两个太监的护送下,出了殿。
等他一出来,他就伸手推开了两个太监,自顾自的一瘸一拐的走下正阳殿的台阶,背影落寞又萧索。
孤独雍看着夏昀的背影消失后,才转身走到龙座上坐好,伸手抚摸着龙椅上的漆金龙头,嘴角微扬。
这时,魏石才从长廊处走了进来,朝雍帝行了礼。
“你方才在外面都听到了?”孤独雍垂目问道。
魏石抬头看向龙座上长相阴柔绝美却一身霸气的男子道,“是,微臣听到了。只是微臣不解,皇上为何要亲自送药去相府,会不会有**份?”
“不去又如何知道他的私生子究竟是什么模样呢?竟有本事让贪权的夏昀舍得交出一半权利来换他性命,可见他不是一般人,朕好奇了。”孤独雍一脸玩味道,“当然,朕还得带上夏彩荷过去才更有趣,相信,夏昀很‘高兴’朕带她出宫见他的!”
另一边,粉黛是在夏昀进宫去后才回来的,她一回府,就去偏厅找夏思雪,而她刚进去,就见莲嬷嬷拽着夏思雪往外出,当即三人就打了个照面。
“粉黛,你怎么回事,怎么将四小姐一个人丢下,自个跑了个没影呢?”莲嬷嬷看见粉黛楞了一下后,蹙眉朝她恼了。
粉黛扫了眼夏思雪,见她朝她微微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反驳。于是,她忙低下头认错道,“嬷嬷教训的是,我确实不该丢下四小姐一人在此……”
“看你平日里也是个机灵的,今日怎么就犯了混?”莲嬷嬷见她认错态度诚恳,眉头松了松。
粉黛被数落,直点头,也不反驳,“是,是。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二夫人将四小姐交给你,那是信任你,你可万不能让四小姐有什么闪失,否则,你如何有脸见二夫人!”莲嬷嬷又说了一句,这才消了火,“好了,别愣着了,和我们一块回后院。”





贵女有毒:邪王的至尊宠妻 第131章 夏相没有拿回真银草
“是。”粉黛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跟着莲嬷嬷走出去,只是临了还看了一眼紧闭双目,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迎风。
一行三人走着走着,莲嬷嬷突然回头看了眼粉黛道,“粉黛,有句话我想提醒你一下。”
粉黛本走路走的好好地,突然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惊了一下,“啊?”
“你刚才是不是私会表少爷去了?”莲嬷嬷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又蹙起了眉头。
夏思雪的手现下正被莲嬷嬷捏在手心,此时,她感觉莲嬷嬷的手加紧了捏她手的力度。便侧目看了眼莲嬷嬷。只见她细纹密布的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
“莲嬷嬷,您怎么知道……”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个奴婢,万不要对主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况且,表少爷日渐得圣眷,将来的婚事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他若真对你有意,收你做妾自是好事,若他只是戏耍与你,你一个丫鬟,若不自重,将来吃亏的只会是你。我言止于此,你今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莲嬷嬷说完,便拽着夏思雪的手,快走几步进了二房院落。
粉黛留在原处,早已哭成泪人。
夏思雪被莲嬷嬷拉回二院后,自然是先去了明义轩看望了周素云一眼。周素云最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现下已经连坐都坐不起来了,只得躺在榻上,勉强扭过头,用深陷下去的双目扫了眼夏思雪,见她无碍,便又沉沉的阖上眼,睡下了。
见状,夏思雪蹙了蹙眉,如果在这样下去,周素云的性命恐怕真的堪忧了。可是,京城最好的大夫都找来了,都说她本身弱,再一摔折了腰骨,更是雪上加霜,身子渐渐消弱也是常理。想要恢复,非常不易。可夏思雪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离开人世啊。
不,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治她!
“四小姐,老奴送你回房歇息吧!”莲嬷嬷轻唤了几声周素云,未能唤醒她后,便深深的叹了口气,拉着夏思雪又走出了明义轩的大门。
夏思雪打了个哈欠,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也困了。
于是,莲嬷嬷就送她进了观雪阁,替她洁面洗手后,正要替她脱下脏衣,便听到身后有沙哑的声音传过来道,“莲嬷嬷,让奴婢来替四小姐宽衣,您歇息吧!”
莲嬷嬷闻声,替夏思雪解衣带的手僵了僵,随后,转过头扫了粉黛一眼,看到她哭肿的杏目道,“粉黛,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嬷嬷放心,我有分寸的。”粉黛咬了咬唇道。
“好,那我先出去了。”莲嬷嬷松开手,又对夏思雪道,“四小姐,老奴就先出去了,你好好歇息,不要再调皮了。”
“嗯,嬷嬷放心吧。”夏思雪乖巧的朝莲嬷嬷点点头。
莲嬷嬷见状,欣慰的一笑,随后就离开了。
等她一走,夏思雪就深深吸了一口,恢复正常模样,几步走到粉黛身边,将观雪阁的大门关上,拉着粉黛坐到榻边问道,“粉黛,你去哪找到的夏昀,怎么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差点担心死你!”
“奴婢是先去找的徐伯,徐伯听奴婢一说二少爷有危险,遂不多问就令新来的马夫小筒子驾马车,小筒子问他去哪,他说去悦来客栈。至此,奴婢猜测相爷该是在悦来客栈方向的。本准备折回,却正巧遇到表少爷在后门处的树后喊奴婢……于是,和他多说了几句就……”提到周长青,粉黛的脸颊又微微泛红,随即扫了眼夏思雪。
只见夏思雪正手指绕着发尾,心思有些飘远。粉黛这才退了脸上的红晕。
“悦来客栈?夏昀果然去了那!”可她还没来得急去封温娘的口,她一直将弱书生当作是范大娘的侄子啊……
莫不是,莫不是迎风早就有准备要进夏府,封了温娘的口?
不行,她抽空得出府一趟,弄明白此事。
“小姐?”看夏思雪自言自语,粉黛不禁担忧的触了触她。
夏思雪这才回过神,“我没事,对了,今天你和表哥见面时,是不是被我们后院的人看到了?要不莲嬷嬷怎么知道你见过表哥呢?”
“没有啊,奴婢和表少爷见面时,身后并没有人……”粉黛也觉得很是疑惑。
“那就奇怪了。”夏思雪沉吟了片刻,遂不多想了。伸手将粉黛双丫髻上歪斜欲掉的珠花戴正,怜爱的看着她道,“粉黛,今日莲嬷嬷的话你不要在意,其实,她不了解内情,估计误认为你在勾引表哥,劝你自重,实也替你着想的。你别放在心上。还有,今后我们做事愈发要小心谨慎些,我怀疑莲嬷嬷一定是从什么人口中得知你和表哥见面的事了。”
“奴婢知道了。”粉黛认真的点点头答应了,可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夏思雪道,“对了,您不是去救二少爷了吗?怎么二少爷还是中了毒?”
夏思雪闻言,深深叹了口气道,“他的性子我真猜不透,明明他会武功想要逃脱一点不难,可他偏偏要饮下鸠酒……这事真是一两句说不清楚,等夏昀从宫中拿回真银草救醒他,我定要好好问问他!”
“真银草?”粉黛不解。
“那是能治疗鸠毒的药草。只有孤独雍手上有一株。”
“看模样,那真银草一定名贵之极,可您怎么就料定皇上会给夏相呢?”
“我并未确信夏昀会从孤独雍手里要到那株草药,只是猜测有八成的把握。因为,对于雍帝来说,一株草虽然名贵,若能用它换得夏相的一部分权利,他会很乐意相换的。而对于夏昀来说,他拼搏了大半辈子得来的权利,若后继无人,他百年之后不还是要归雍帝所有?若能现下用部分权利,换下一个能继承他家业,并一代代传承下去的子嗣,他又怎么会不舍得?所以,我觉得夏昀该是能要回那株真银草的。”
“可若那两成把握要不到呢?”粉黛有些担忧道。
夏思雪低下头,紧紧捏了捏发尾道,“那么,我便亲自去要!”
“你去?”粉黛惊恐道,“您怎么可能要的到,雍王可不是从前的温润性子!你若惹怒了他,会遭重罚的!”
“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夏思雪一脸坚定道。
“小姐,您不如找找表少爷,他现下正得圣心……”
“不,请他帮忙的话,她便知道我是装傻,而我不想他知道。”说到这,夏思雪拍了拍粉黛的手心,直直盯着她胖鼓鼓的脸蛋道,“粉黛,你不许将我装傻的事告诉我表哥!”
“奴婢知道,奴婢誓死忠于小姐您的。”粉黛信誓旦旦的说道。
夏思雪这才放心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其实,就算粉黛告诉周长青也问题不大,可是,毕竟在刚刚利用他的玉牌来取消了夏府和长公主府联姻的事来,若被周长青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肯定是有的。而她,过段时间还要利用他见另一个表哥夜风凌,自然不能和他闹不愉快的。
晚膳时分,夏昀才回府,据说并没带回真银草,这让夏思雪坐不住了。隔半个时辰就让粉黛去打探一下夏昀的动向,直到天色渐暮,粉黛回答的还是夏昀焦急的在迎风身边守着,模样像是在束手无策的看着迎风死去。
夏思雪闻言,这才没让粉黛再过去,而是匆匆换下男装,装作用完膳,早早睡下的假象,留下粉黛,独自离开了夏府,赶往梨花小筑。
而她前脚刚走,后脚雍帝就带着夏彩荷驾临夏府了。
一番叩拜之后,孤独雍坐在主座上招了招身旁站着的夏彩荷道,“淑妃啊,将真银草交给夏爱卿吧!”
因为夏彩荷虽然被雍帝口头上允诺为后,可还没颁诏书,行大礼。所以,夏彩荷还只是按妃位称呼。
“臣妾遵旨。”雍帝这么一喊,夏彩荷紧紧捏了捏手中的锦盒,侧目看了眼已经起身的父亲夏昀,只见他正目露凌厉的剜向她。
她不禁心中暗恨父亲将这个私生子看得这番重,居然用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半分权利来换他的性命!早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也不能用鸠酒毒他,一剑结果他岂不是更好!
脚移莲步,缓缓走到夏昀身边,将手捧的锦盒递给他,柔音道,“爹爹,希望二哥服用了真银草能快点好起来。”
“哼!”夏昀没好气的从她手中夺过锦盒,瞪了她一眼,便再不说一句话。随即绕过她,走向雍帝行礼道,“陛下先待片刻,老臣这就亲自监督大夫熬制草药给小儿服用。”
“去吧,朕在这等你。若二公子醒来,可别忘了通知朕。”孤独雍点点头道。
这让夏昀一愣,心想雍帝这是唱的哪出,这草药也送来了,怎么还不回宫,竟要留下等风儿醒来?抬头窥了眼雍帝,他表情无波,看不出他心中想法。
可不管什么想法,他此刻都没有时间耽搁下去了。毕竟多延迟一会,风儿就危险一会!
“是!”夏昀恭敬的捧着锦盒给雍帝行了一礼后,便匆匆离开了。




贵女有毒:邪王的至尊宠妻 第132章 夜探梨花小筑
他一离开,夏彩荷就走到雍帝跟前,柔音关怀道,“皇上,您劳累了一天了,怎可坐在此处等夏二公子醒呢?不如先摆驾回宫吧?”
孤独雍闻言,侧目扫了她一眼,“是你不想呆在这吧?”
夏彩荷心思一下被雍帝说中,顿时,心跳急速,忙道,“不……臣妾好不容易回府,怎么会不想呆呢?臣妾是真的担心您……”
“既然担心朕,那么朕便先去皇后故居,听雨轩歇息片刻,你便在这里候着吧!”孤独雍一挥广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皇上……”在这干等着?若是父亲知道是她在这候着,只怕是那私生子醒了,他也不会来通知了!夏彩荷刚要找借口推辞,却见雍帝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吓得她面如宣纸,半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摆驾去听雨轩!”孤独雍利落起身,双手背后,朝外面边走去边命令道。
屋外候着的魏石和一行宫人忙走了进来,恭敬的拥到他身边,簇拥着他离开。
夏彩荷痴痴怔怔的看着雍帝的背影消失在大厅内后,她才走到雍帝刚刚坐过的主座边,轻抚着圈椅上的扶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
“即使夏晴雨已死,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吗?那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我费尽心思的做了这一切,却为何仍旧得不到你的注目?”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她轻轻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两滴泪便滑落出眼眶,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浅浅的印记,“夏晴雨,你究竟哪里比得上我!我恨你,我恨你!……”
夏彩荷的话音落了许久,大厅内静到只能听到灯盏里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淑妃娘娘,丞相夫人醒了,现下正要求见!”突然,大门处闪进一个翠绿色身影,并出声打破了大厅内的寂静。
“快请她进来!”夏彩荷回过神,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声音刚落,就见赵姬低着头,跟在翠绿身后走了进来。
“娘,你的脸……”即使赵姬低着头,夏彩荷仍旧看到了她脸上乌青的痕迹。
赵姬见躲不掉她的目光,便抬起头,乌青的眼眶里眸中露出恨意,口齿不清的道,“还……还不是那个私生子给踹的……哎呦……可疼死我了……”
她一抬头,那整个又肿又青的脸便暴露在夏彩荷的眼中,看到这张脸,夏彩荷只想到了一个词‘惨不忍睹’!
“娘,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夏彩荷赶忙起身走到赵姬身边,扶着她坐下后,不解的问道。
“可别提了……那孽种要死了,还很有力气。我一时不备,被他踹了一脚。……”赵姬话说到这,扫了眼夏彩荷,见她眯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她便又道,“月儿被他施了针,我刚派人喊大夫替她拔针去了。我……我过来其实是找你商量一下,这事情显然被你爹发现了,接下来我们可怎么办?你倒好,有这个位置护着,他不能拿你怎样,可我们娘三个可就……彩荷啊,你们三兄妹,就你主意多,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夏彩荷闻言,伸手紧紧捏了捏手腕上的碧玺手串道,“娘,做大事者定要学会隐忍,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夏晴雨母女的位置取而代之,可不能因为一个私生子的出现,而功亏一篑!”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忍让这个私生子不成?”赵姬说话间,嘴唇还在发疼,更惹得她火大。
“是,一定要忍!并且,一定要忍到大哥考取金科状元为止!”
“金科状元?就你大哥的那点学识?”赵姬肿大的脸上浮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
夏彩荷伸手拍了拍赵姬的手背,意有所指的道,“有我在,还怕大哥不能上榜!等大哥当了状元,在被封官,可不只是小小的刺史了!而且,等大哥在朝中站稳位置,爹爹就会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这私生子只能是个无用的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他生了子嗣后,直接归到大哥的名下,到时候除掉他,爹爹也不会拿我们怎样了!就像我们除掉夏晴雨一样简单!”
赵姬闻言,蹙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嘴角一咧,刚准备笑,却牵扯到嘴唇的伤口,疼的她又直倒吸气,“哎呦……嘶……还是彩荷你聪明!”
夏彩荷倨傲的朝赵姬笑道,“那不还是娘你教导的好!”
赵姬闻言,眉目含笑,嘴角却怎么也不敢动了,直满意的点头。
而夏思雪出府后,只走到一品香酥阁找到七七,七七现下就住在店里二楼的一间小屋内。他一见到夏思雪,刚欣喜的要说话,却被夏思雪抢先一步道,“七七,前几****让你购得马和车呢?”
“在后门处,怎么了?”
“帮我按上马鞍!”
“哦!”七七不解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夏思雪,心想这大半夜的秦大哥是要去哪啊?
等夏思雪骑着七七买的马儿,赶到梨花小筑时,天已黑。一轮皎洁的弯月爬上了芦苇与竹林的顶端。
走近梨花小筑的门边,见门口两端挂着红色的灯笼,灯笼正随着夜风飘荡,昏红色的光线照在门上挂着的黑底漆金字的‘梨花小筑’牌匾上,别有几分舒雅的气息。
呼吸不等调匀,夏思雪便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徐嬷嬷询问的声音,“谁啊?”
“是我,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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