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战

“宫主看见那花了吗？”枯荣又再次问道，依然是那个问题。
同样的问题，吴青却久久不语。众人也不打扰，一贯跳脱的赵叶也是静静的呆着，不停思索。这一刻，空气显得是那么的静谧。
良久，吴青还是缓缓的答道。
“看见了。”
“那宫主还要打吗？”
“花就在这里里，我也在这里，为何不打？”吴青笑了笑，答道。
到底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出来，吴青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前世姐姐离开他的时候，或许在报仇后来到这世界之后，或许在看到天山童姥的时候。
一直以来，都是先入为主的概念主导的吴青，对于前世，总是不能忘怀，对于这一世，总是不能用心。除了天山童姥，吴青对这一世是没有任何概念的。而天山童姥，也就只是一个对于脑海中姐姐身影的代替，更多的，只是对前世的缅怀。
情是真的，但人不是。
花在那里，我在这在这里，至少我是吴青，至少走过了这时光，那还用去追求所谓真假，所谓有无？
至少当下，吴青还是吴青的时候，是与不是也就无所谓了。是否是所谓的悟了，吴青不知道，也不去想。
但是，既然来了，既然想战斗了，那又考虑那些干什么呢。只需要遵循身体最深处的渴望，那就行了。
“既然宫主要打，老和尚必然奉陪。”枯荣道。
“师叔，让本参来会会宫主神功吧。”言罢，不待枯荣有何回话，便直接出手。
只见本参左手小指一伸，一条气流从少冲穴中激射线而出，指向身前站立的吴青，不似一阳指那般认穴打穴的功夫，而是如剑法般，直接朝着吴青的心口上去。这是六脉神剑，忽来忽去，变化精微的少泽剑。





一路狂战 第二十三章 ：斗剑四本
见状，吴青并不慌张。左手握拳，右手成爪，向着那扰动空气的剑气就是一爪，手指中劲风阵阵，有质无形的剑气劲风在空中嗤嗤作响。
不待收爪，吴青跨步向前，左手的拳头已然击出，直向本参面门。这一拳不同于先前那一爪。拳势凶猛，一往无前。劲力却引而不发，蕴含于左拳之中。
本参从容应对，左手小指探出，自下而上，又是凌空一指直向吴青的神门穴道。颇有一种后世武当的神门十三剑的味道。用的正是一阳指的打穴功夫，虽然练了六脉神剑，但是长久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快便纠正过来。
然而吴青却是不管不顾，任由气流射向左手神门穴。当剑气及体，此时吴青离本参还有三尺以上。令本参大惊，慌忙不跌的想要收回剑气，这本就不是生死相斗，况且眼前的年轻人对段氏孙辈还有借书之恩，可这时候，收束剑气已然太迟。
只见吴青一声大喝：“叶子，看好了，这就是整劲。”话音刚落，吴青的拳头已经停在本参的面前。“看来是小子我略胜一筹啊。”
本参愣住，一时没回过神来。这拳头上好似莹莹有光，这光又十分内敛，看不真切。
一旁的方丈本因出言解围：“想不到宫主的横练功夫如此了得，寻常部位也道罢了，这神门穴道居然能够挡住六脉剑气。实在是骇人听闻，看来这大理段氏是小觑了天下英豪啊。”
本因说完，看到本参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有些不满，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佛门中人，怎能向你这般在乎输赢。”
对于本因的现学现卖，吴青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这功夫还练的不到家，劲力真气不能完全的收束整合于拳头之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大惊。本以为吴青是及时的收回了劲力真气，却原来这劲力真气全在那拳头之上。也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少泽剑气才会无用。江湖中所谓劈空掌力，无非就是应为真气太盛若是全部收束于拳掌当中，对于手臂经脉是有一定害处。索性便直接顺着劲力将真气释放出来，这便是劈空掌力。
江湖绝顶，在五丈开外就能直接出掌，也是这个原因。即使经脉强韧，在突然增强的真气冲击之下，也会一阵难受。这些人不是劲力太盛，就是真气太足。吴青却是反其道而行。
能够挡下六脉剑气，甚至稍稍外泄的就能够让一流高手头脑震荡的深厚真气尽数收在手臂之中，拳头之上。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至少，在场见识修为最高的枯荣大师是没有见过世间有这样的人。如此强的真气，若是一个控制不好，那经脉必然受损。即使控制完好，身体也会很不适应。身体不够强，经脉不够韧，那这般行为只是先伤己，再伤敌。
而眼前青年光是这份真气修为哪怕不是江湖绝顶，也相差不远了。这还不没有算上那横练至极的强悍体魄。
“你说的轻巧，这么野蛮的武功我才不练。话说你怎么没有变成臂上能走马，胸口碎大石的铁血汉子。这翩翩美少年，浊世佳公子的相貌又是闹哪样？”赵叶在一旁大声吼道，但是眼底的开心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吴青笑道。
笑闹间，本参已经恢复过来。周围坐着的天龙寺几位高僧也站立起来。几人知道，倘若坐着不动是断然没有一丝机会胜过眼前的青年的。
“宫主神功，想来我等之中，无论是哪一人上都是无法让宫主尽兴。就让我等一起出手，宫主意下如何。”本因厚着脸问道，也不管这武林前辈的身份了。
事实上要说到辈分的话，在刚才枯荣大师与吴青的对话之中，几人就已经稍稍听明白了，眼前的青年若论江湖辈分，可能比他们还高上半辈。至少，也是枯荣那一辈的人能够于吴青平等对话。
对于辈分一事，吴青也不甚在意。
“既然如此，那最好不过了。”吴青高兴的答道，或许能够全力出手也说不定。
缓缓走到几人当中，站定。慢慢的，吴青身上的气势有所改变。本来就比较高的他，此时更有一种俯览众山的霸道。空气也便的萧索肃杀起来，围绕在吴青周围的风开始打旋。
场中气氛立时便凝重起来。
本观中指一竖，向前刺出。本参大师向左斜行三步，来到吴青身侧，左手小指的内力自左向右的斜攻过去。
面对急急攻来的两道剑气，吴青脸上没有任何慌乱。身体只是做了几个奇异的扭动，便避了开来。就如同在风中飞舞的落叶，秋风无论如何的急，如何的利，都伤不到随风而动的落叶。
在闪避的空档，吴青也礼尚往来，回上几记破空拳劲。拳劲骇然，两人都不得不以指作剑，回剑护身。渐渐的，吴青已经逼上两人身前。
以一敌二，仍是大占上风。
段誉站在父亲镇南王段正淳身旁，斜身侧目，凝神观看这场武林中千载难逢的大比斗，他虽然也同样学过六脉剑法，但是依他如今二流的功力，是使不出这以气化剑的绝技。段誉只能退而求其次，一人抄六剑。将六套剑法整合为一。这也算的上是见识卓绝，天赋异禀了。
虽然三人的招式变换并不出奇，但是那剑气横飞，劲力四射的场面着实下人。其凶险和厉害之处，更胜于手中真有兵刃。
本参本观两位大师的招式与自己所学的并无二致，中冲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少泽剑却是忽来忽去，变化精微。但是其中劲力真气自己倒是差的老远，幸得那年轻宫主大度，将北冥神功给予观阅。否则的话，有生之年是很难达到原书中段誉的地步了。在一旁的段誉默默的想着。
一旁的高升泰更是瞪大了双眼，这年青宫主居然这般厉害。
眼看吴青即将欺身而进，到达两位师兄弟的身边。本因方丈见师兄师弟联手，占不到丝毫上风。心想，我们练这一路剑法虽然算的纯熟，但毕竟每人只有一路，剑招易于用尽，四人越早出手，那便是越好。
本因当即说道：“本相师弟，咱们都是出手吧。”
话闭，本因食指伸出，‘商阳剑法’展动。跟着，本相的‘少冲剑’也立时用出。两路剑气齐向吴青的身后击去。
商阳剑法巧妙活泼，难以捉摸。少冲剑法与少泽剑法同以小指运使，但一为右手小指，一为左手小指，剑法上便也有工、拙、捷、缓之分。但‘拙’并非不佳，‘缓’也并不减少威力，只是奇正有别，不同的剑，就应该用在不同的地方。
吴青本欲不管身后的两道剑气，直接将面前两僧拿下。但是还不待自己行动，身体已经本能反应，立即转身，挥出一掌，将袭来的两道剑气打散。
这时，吴青方才明白过来，若是一剑还好说，自己硬挡下来倒是没有问题，即使是两道剑气，也最多会略微伤到皮肉。但是身后两道剑气却是同时射向背部一处大穴，那便是不得不防了。
这样一来，四人已将吴青团团围住。
“叶子，看好了。接下来我会演示散劲。”在面对四人的围攻，吴青仍然显得游刃有余，还留有余劲与赵叶对话。
话音一落，吴青，动作招式大变，不付刚才那般勇猛直接。手脚翻飞，有时是一道真气拦下六脉剑气，有时候是看不见的劲力拦下一道剑气，有时候是身体之间挡下剑气。这顷刻间，吴青仿佛化身为三人。真气，劲力，招式，互不相干，又能相互补足。
“只要是招式，必然会存在破绽。”四人的剑气圈中，吴青游刃有余，随意的说道，“这散劲不是强求招式变换的完美，而是以心神为引，将真气，劲力，招式，一分为三。相互补助，反击。没有千次万次的战斗经验，没有对厮杀与生俱来的本能，那就不练也罢。这散劲靠的就是绝快的反应，否则到头来还不如一套精妙绝伦的武功。”
这样斗了片刻，本参的剑法稍稍一滞，已经开始第二遍使用少泽剑。本观的剑法也要使道末处，剑气也不若先前一般大开大合，气势雄浑豪迈。
突然，吴青仿佛将目光放在这次机会上，场中一直在四人剑圈中游斗的吴青立时化身为几个人，辗转腾挪之间，已经在四人身边背后游走了一遍。
当吴青再次于四人圈中站定的时候，剑气真气劲力已然消弭，空气也随着沉寂下来。天龙寺高僧面带羞愧之色，吴青面上无丝毫表情。
四位天龙寺高僧已然呆立不动，刚才的那一瞬间，这年轻的宫主是有能力夺取他几人性命的。但只是在他们的肩头轻轻一拍，打断了几人的剑路，也打断了几人的争胜之心。
“看来是我赢了。”吴青淡淡说道，语气中没有喜悦，仿佛赢了这才是应当的。




一路狂战 第二十四章 ：斗枯荣
“当本参大师第二次用少泽剑的时候，本观大师的中冲剑也快用到尽处。变化之间，有一些稍稍的停滞，这六脉剑阵也出现了破绽。”吴青淡淡的说道。
“宫主果然好本事，如果是一开始就展示出这般迅捷的轻功，那也不会有后来的游斗了。”本因又道，语气中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失落。本就是佛学大师，当缓过来后，又如何会在意这胜负得失。
“若是一开始便如此，我也不能见到这六脉剑阵了。”顿了顿，吴青又说道，“而且，在被四位大事围上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这机会。若是能够六脉齐出，六道剑气相互掩映，那我也就没办法，也没有机会胜的如此轻松了。”
“若是江湖争斗，断然不会如我等这般徐徐围攻。自是一上来就全力出手，恐怕除了师叔，在场之人断然是不会有机会挡住宫主的。说到底，还是我等输了一筹啊。”本因道。
这番对话本就不是恭维之言，只是实事求是。况且，吴青也不是一个喜欢恭维他人的人。不落井下石，也不过分夸耀。
“还请枯荣大师赐教。”吴青笑着看着眼前这个依然背对着自己的老僧，毫不迟疑的邀战。也没有想过什么无理有理。
话音刚落，一直背对众人的老僧枯荣缓缓的转过身来。吴青向那老僧望去，这一看之下，他的面容微微有些僵硬了，
原来眼前所出现的老僧那张面容奇特之极，又古怪之极，完全不是常人应该有的面貌。只瞧见那老僧左边的一半脸色红润，皮光肉滑，犹如婴儿，说是吹弹可破，亦是丝毫不为过。但是那右边的脸颊就着实有些骇人，如枯骨一般，除了一张焦黄的面皮之外，脸上全无肌肉，骨头突了出来，棱棱角角宛然便是半个骷髅骨头。
吴青明知这是枯荣大师修习枯荣禅功所致，但这张半枯半荣的脸孔，还是有些让他吃惊，呆立了片刻。
“宫主有些着像的，肉身不过皮囊，转眼百年，便化作枯骨。在后百年，又是新生。这半古半荣之间，最是磨人心性。”枯荣淡淡道，眼前众人的神色皆收眼底。
“我灵鹫宫也算的上道家学派，理念与这枯荣之意大相径庭。这枯荣禅功恕小子所不能理解，请大师指点我这八荒归元之意。”说罢，吴青便直接运功而起，也不待枯荣大师是否应战。
心神相合以为基，
气力招式整为一，
混元无漏以为本，
八荒归一我独尊。
每走一步，吴青便念上一句。当独尊二字出口，已经来到枯荣大师的近前。
平平无奇的一拳直接攻向老僧枯荣。在场众人又有哪个不是武学大家，见识不可谓不广，武里不可谓不精，即使武功不高的段誉也算得上武理精熟，剑术大家。
但是吴青这一拳阵的只能算上平平无奇，没有四射的劲力，没有狂涌的真气，就气势也乏善可陈。
除了较速度快些，段誉真可谓找不出其中的优点。段誉刚想罢，吴青的拳头已经出现在枯荣身前丈外。
然而枯荣大师在面对着拳头时，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瞧出此中门道。纵然此时的吴青速度叫刚才突袭天龙四僧远逊，这老僧依然是严阵以待。
枯荣大师反过手来，双手拇指嵌入食指中指，同时出拳，嗤嗤两声急响，剑气自两根拇指同时射出，分别攻向吴青的右胸与左肩。
此时，枯荣大师竟不挡吴青来侵的拳头，而是另遣两路剑气急袭反攻。他料想吴青所谓的八荒归元之意，必然是真气劲力蓄势缓进，是以那速度也不如先前突袭天龙四僧快捷，真要伤到自己，尚有片刻，倘若后发先至，定然可打这个年轻宫主一个措手不及。
枯荣大师思虑周详，但是却不知道吴青所练武功与江湖主流有着不小的区别。
吴青化拳为掌，双掌齐出，直接挡住了刺向自己身体两处而来的剑路，剑气刺在吴青的手掌，如同刺上了钢筋铁骨，一点没有效用。除了变招时吴青的身形微微一滞，就连想要阻挡片刻也难以办到。
吴青右手趁势变招，用出擒拿功夫。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拿枯荣左肩“缺盆穴”，这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龙爪手。左手握拳打向枯荣的气海穴，这正是武人所说的丹田位置。若是这龙爪手拿住了枯荣，这左手的一拳定然可以将之打死。
然而枯荣大师数十年的功力岂容小觑，只见枯荣大师改用一阳指点向吴青右手爪心的劳宫穴。指头未到，已然是真气剑气纵横。
若是常人，这一剑刺实了，那右掌便必然废了。
可是，在之前吴青就硬扛着射向自己神门穴剑气，也要出手，虽然未有建功，但是那凌厉剑气也是伤他不得。之前枯荣大师并未回头看几人的比斗，对于年青宫主也不甚在意。即使挡住了本参的剑气，他也不认为吴青能挡住自己这般功力的六脉神剑。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的，吴青居然直接硬顶着少商剑气抓向了枯荣大师。煞那间，右拳也要打在枯荣的丹田之上。
见状，枯荣大师也稍稍明白了吴青这八荒归元的武理，原来是将真气劲力集合在手掌上，既是攻击，也是防御。若是自己的剑气打在别处，那效果就不同了。
于是，枯荣拇指又是一点，剑气引而不发，停在吴青的膻中穴上。而吴青也已经抓住枯荣大师的左肩上的‘缺盆穴’，右拳也停在老僧的气海穴。
“大师托大了。”看着仍然是高作蒲团的枯荣吴青，淡淡道。旋即，右手微微用劲，老僧拇指上的剑气便瞬间消弭。
六脉神剑本就是以手上六脉为基，命名也是由着指头上的穴道。将真气运行走过经脉，在于手指上化为剑气，激射而出。
吴青拿捏住了枯荣大师的‘缺盆穴’，只需的稍稍用劲，真气便顺着穴道侵进经脉，六脉神剑的剑气自然就不攻而破。断了它的来源，剑气就如同无根之萍，无垠之水。虽然两人若是不留手，吴青也必然重伤，但是枯荣大师就难逃一死。
若是他站起身来，若是不轻视吴青，那吴青也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松的用这以伤换伤的法子的拿下枯荣。
吴青本就一身横练功夫强大无比，以至于由外而内自成一股真气。由内而外，修成一身澎湃八荒*真气。
二者交相融合混元如一，全部整合于双手之间，劲力勃发，筋肉坟起。即使是赵叶那般锋锐至极的细针都难以刺入吴青的*半分，更何况是这等离体剑气。虽然这离体剑气妙用无穷，但是比起破人横练硬功，自然比不上赵叶的银针。
吴青看准枯荣必定会轻敌于己，便是用出这等功夫一再逼迫上前，最终几招之内简单的拿下枯荣。虽然打到极处，吴青也必然重伤，但是就现在来看，吴青是要胜过一筹。
若是枯荣大师站起的身来，近身游斗，用处拿手的枯荣禅功。将劲力真气心神集中在手上的吴青，自然便不能轻松胜出，败面也就大上很多。
总的来说，枯荣大师是吃了不了解对手，以及麻痹大意的亏。
“宫主能够胜出自然是本事奇大，输了便是输了，谈不上什么托大不托大的。若是宫主不留手，老和尚也就去见我佛释迦了。”枯荣淡淡的说道，无悲无喜，看不出因为失败的失落之感。
“不知道大师可否让小子见识见识完整的六脉剑阵，段誉的剑阵固然不错，但是功力经验毕竟不足。若是有朝一日六脉齐发，或是以气御剑，以一人施展这六脉剑阵，想来现在的我是与之有所差距的。”吴青又再次邀战道。
“蔽寺只有六脉神剑剑法，并没有宫主口中的六脉剑阵阵法。恐怕要让宫主失望了。”枯荣道，并没有承认吴青六脉剑阵的说法。
本来六脉神剑就是一人之技，四位本字高僧围攻吴青，那也是无奈之举。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赵叶跳将出来，反驳道：“四位本字辈大师刚才用的不就是六脉剑阵吗，我家宫主是个武痴，现下无人有能力练就完整的六脉剑经，所以退求其次，想与六人组成的剑阵过招。”
赵叶此番话语，自然将六脉神剑的威力抬在六脉剑阵之上。同样也是承认了这大理绝学的地位。几人虽然没有同赵叶交过手，但对于这人的实力也是有所耳闻。
“原来如此。”听闻赵叶认为六脉剑阵叫六脉剑法为次，本因心中也是稍定，说道：“但是眼下却没有第六人来组成这剑阵。怕是要让宫主失望了。”
“怎么没有，父王就可以啊，虽然较几位大师来说，父王略有不如。但是这些年来，父王的一阳指力也是进步神速，差得就只有以气化剑的诀窍了。若是父亲加入的话，那便成了。”
段誉急忙说道，对于这等极为难见到的顶尖高手对决，他倒是极为想看到。




一路狂战 第二十五章 ：回镇南王府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就拿萧峰来说吧，想来他在的内功修为也不会比你高上多少，可能还不如你。但是，你有把握打赢他吗？”赵叶问道。见状，众人微微一想，也是认同了段誉的说法。这样不仅能全了那年轻宫主的借阅神功之情，也能让段氏多一门应敌之法。
但是枯荣却依然反对，断然说道：“六脉神剑不传段氏俗家子弟，你父亲如何学的？”
听道这话，吴青心下也是有些好奇，俗家弟子学不得，这段誉倒是学了。个中缘由也不知到底如何，心下也不去想，看看段誉如何分说。
六脉神剑，并非真实利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
这剑气必须的高明的一阳指修为方能化成，如今段正淳也能到此地步，这确实是吴青没有想到的。
“我本就是无意间在观看各位各位师叔伯的剑法的时，才学到几分。几天前，父王与我交手喂招，也同样就学会了其中一路剑法。”段誉答道。
“若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听到段誉的话，枯荣也就不在坚持，点头应了一声。
“但是要组成这剑阵，父亲可能就要差上一筹，要稍稍让宫主等待几天了。”段誉又道。
想来这段氏祖宗遗训之中，却不禁段氏俗家子弟无师自学。吴青暗自猜想道。
“若是能见见这天下奇功，别说是稍待几天，那便是等上几个月也是可以的。”吴青答道。
赵叶道：“也就你这武痴才这般无所谓了，真要是几个月，童姥还不亲自来大理了，到时候就等着挨你童姥姐姐的板子吧。”
在场众人听闻这话无不大惊失色，这年轻宫主一眼是当时数一数二的高手，就是号称天下武学正中的少林寺也难以找出几个较之更为出色的弟子。
然而，在这年轻宫主之前口中的那个‘姐姐’，甚至好似比之他来，这个童姥‘姐姐’还远在其之上，这灵鹫宫倒是是何方神圣？除了枯荣外，在场之人一阵大惊。
“童姥可不会道这里来。”吴青否定道。
一旁段正淳道：“既然如此，那过几天再来吧。”随即又想段誉吩咐道：“誉儿，带着吴青宫主以及赵姑娘先回镇南王府吧，我留下与各位大师探讨这剑阵如何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