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战

说罢，吴青便运气护体。全身仿佛被一层极淡的白色的光芒笼罩覆盖，如同当世将军，身披白金战甲，睥睨天下。
听了这话，段誉也只是稍稍犹豫，便是挺剑而来。身形飘忽不定，忽左忽右，在旁人眼中，吴青仿佛被三把利剑包裹，忽而刺向膻中穴道，忽而刺向丹田气海。但是，无论段誉如何变招都不能给吴青造成任何伤害。
渐渐，段誉也就放弃徒劳的攻击。
妈的，就是这个，厉害到爆，也装逼到爆。赵叶心里恶狠狠的想到，不由的说出声来：“我的银针都扎他不动，看来给这家伙当牛做马是跑不掉了。”
“这位妹妹别这样说，主人对我们很好的，就如同家人一般。”梅剑解释道。善良的他倒是没有去考虑赵叶语气中的不妥之处。只当是两人关系不错，一见如故。
“是否有所明悟？”吴青淡淡的问道，他倒是没有理会几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还请前辈指点。”段誉的姿态依然放的很低，恭敬的答道。
“都说了别叫我前辈，我年纪也不会比你大上多少。当然，也别忙着称兄道弟，毕竟萍水相逢，如若你以后武功大成，或许再见面之时，你我会刀剑相向，成为敌人也说不准的。”吴青道。
“小弟唐突了。”段誉答道。
“横练外功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混元无漏。气血浑然一体，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罩门。”吴青顿了顿，接着道：“可是你知道吗，我离最高境界还差的远，现在也不过是由外而内，自生一股真气，真气自动护体。但是，你却没办法破了我的横练外功，究其缘由不过是我的内功修为由内而外，与横练外功呼应纠缠，浑然天成，修为又远超你的二流水准。你的剑招固然精妙绝伦，但是其破坏力太过弱小，怎能破了我的真气护体。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不外如是。”
“请宫主赐教。”听到之前几个女人对吴青的称呼，段誉也有样学样，称吴青为宫主。
“大理段家传承数百年，想必你自是知道的，这是武学末世啊，百年来，江湖人士的武功那是一代不如一代，而身处这武学末世，招式自然越发精妙，但是内功却渐渐式微。遥想数百年之前，我派祖师的雄姿。江湖之中，勘破先天玄关也可谓是层出不穷，反观今世，这样的绝顶之人凤毛麟角。”
吴青顿了顿，看了看赵叶一眼，复又说道：“江湖盛传的南北双绝乔峰慕容，虽然其修为也远超出于同辈之人。但是，若说他们达到了绝顶之列，那也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个内力内功日渐衰微的武林，我派先人却想出解决此问题的办法。”
说着，吴青又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我倒是可以将那秘籍借与你观阅，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听着面前青年男子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段誉心下大惊，他可是知道吴青口中的解决之法是什么，却从没想过这个男子有这般气魄。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从天山童姥的口中也稍稍的知道了一点，数百年之前，盛行丹道之法时，别说通了任督二脉，就是举霞飞升的传说也时有传出。反观现在，江湖之中练气之法横行，单是内功一道，确实衰落了。
在内在修为渐渐式微的武林之中，武人们对于武理就更加的重视，武理就更加精妙完善。虽然说不得谁高谁低。但是，这内在修为一代不如一代也是事实。
“喂，你倒是等等啊，你该不会真打算将那神功传授与他吧。你傻吗？”赵叶这时也按耐不住，跳出来娇喝道。
吴青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赵叶一眼，却并没有反驳，这本就不是理智之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前世的生活，今世的数不清的战斗，暴戾因子早就深刻于吴青的身体最深处，简单来说，吴青就是一个战斗狂。平时看不出，不过是不屑对于弱者出手，对于一击即溃的对手实在提不起兴趣。
“叶子，如果他学了画轴的武功后能够打败甚至杀死我，那便证明我不过如此罢了，既是识人不明，又是狂妄自大，这样的人死了便死了吧。还有，他是段誉。”吴青淡漠的答道。
“你到是自信洒脱啊混蛋，我现在可是跟你绑一块的蚂蚱，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赵叶气急败坏的说道。
“只要不伤害我手下众人，你的何去何从我并不是太重视。”吴青转头，面向段誉问道：“小子，可有想好，你答不答应？”
“能否明眼言，宫主到底准备让小弟干什么。”段誉有些忐忑的问到，“我也好决断是否答应宫主。”
“你这表现到不是一个痴人的作风啊。不过也罢，作为大理继承人，如果是个无脑莽夫，这对于大理百姓来说也不见得是福气。”吴青道。
“即使痴傻，也知道有所可为，有所不为的道理。小弟倒也是读过几年圣贤之言。”段誉平静的答道，“宫主言明，要是不违圣贤之言，不伤大理百姓。其余小弟都可答应宫主。”
“我对大理没兴趣，我的要求也不太复杂。只要你武功大成之日能够与我比斗一番即可，还有，便是你无论如何也不得伤害我手下门人，你可办得到。”吴青问。
“还未请教宫主是何门何派。”段誉的语气十分的复杂，在听到竹剑之名是，也只是奇怪，这个世界之中为何有如此高人。更加令自己感到吃惊的是这人有着如此气魄，若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还能够这么从容的将北冥神功交出来吗？
在这谜底即将揭晓开来的时刻，加上绝世神功就在面前，两世年纪都相差不多，本就是少年心性。此时，他的内心也难以保持那种平静。
“我是天山之上，缥缈峰中，灵鹫宫主。”吴青此时一改往常的淡定，神采飞扬的说道。
吴青每一个字就像一把铁锤击打在少年的心中。
是了，这是一个世界，一个真实而又复杂的世界。
自己的到来，这个世界有所改变也是必然。小小蝴蝶可以演变为台风过境。自己穿越世界产生的空间奇点，即使摧毁了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可能。仅仅是这样的变化，还是能够承受的，毕竟不论过程如何北冥也是到了自己手中。
眼前之人的气量更是不下于自己未来的那个英雄一般的大哥。段誉想。能在这个世界而不是以前那般卧病在床，更能有这样的人物同处一代，段誉实在是有些喜不自胜。
“丑话说在前头，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能学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天分了。”吴青道。
如果是真的段誉，一个时辰也是绰绰有余了。吴青想。
看来这一生不会寂寞。





一路狂战 第十四章 ：相邀大理
段誉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吴青从怀中取出录有北冥神功的画轴，交到段誉手上。并再次嘱咐道：“北冥虽有吸取他人内力修为来壮大自己的奇效，但是你须得明白，真正精纯的北冥真气是一点一滴修炼而来。若是盲目的不计后果的吸取他人内力得来的。若是如此做法，到头来可能搞的内力运行不畅，十分力不能发挥出三四分。”
北冥神功本是用法，而北冥真气却是练法。早在灵鹫宫之时，吴青就已经明白，对于这等奇功，吴青也是略知一二。至于北冥神功，吴青倒是会用一点。但是，吴青却没有练过北冥真气，一身八荒*唯我独尊神功真气也是与那种有容乃大的北冥精意不符，虽是懂得，却从没用过。
“多谢宫主教诲。”段誉答。
其实也不需眼前之人的提醒。练功时间虽说不长，但是许多的常识还是明白的，往往只有自己花费大量时间修炼而来的内功才能更加的运转如意。而不是像那个段誉一般，六脉神剑时临时不灵。
“越是高等的内功，其练气速度越快。大道三千，往往殊途同归，希望你不会被这北冥的吸功特性遮住远望之眼。”吴青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的少年人，依然没有停止的说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义邪恶泾渭分明之人，我逍遥派所求之道，也就如字面一般，大道渺渺，但求逍遥。但你若是以北冥神功为恶，败坏了我派之名，即使你是大理未来的皇帝，我也定不饶你。好了，我的废话就止于此吧，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段誉，将谨记宫主教诲。”说罢，接过画轴，让剑湖宫人去准备地方以供学习。
在一旁纠结半天的赵叶看着段誉离开，出言询问：“喂，无趣，你到底练得是何种功法，为何这等神功说给就给，就是我偷练你派秘籍你也没有追究。”
“叶子，难道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询问对方所练武功乃是江湖大忌吗？你到好，直接就问了，连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也不会。”吴青看着赵叶一脸戏谑，不知为何，在面对这女汉子一般的人物，吴青总是不能冷脸以对。
“谁，谁说没教。可你不是这样的大方吗？那我懒得扭扭捏捏，故作姿态。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拉倒。”赵叶红着脸答道。
“若是不知道你是女孩子，这一脸红彤彤的俊俏摸样，保不齐会被哪家癖好独特的公子看中，收为童子。”吴青打趣道。
“那要不请这位公子收小可为童子如何。”赵叶一脸娇羞，扭扭捏捏，欲拒还迎。
“叶子，你节操掉了一地啊。”吴青吐槽道。
“节操是什么，能吃吗？”说完，赵叶一愣，下意识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发现这略有点小帅的家伙也在看着自己，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状，两人默契的转移话题。吴青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练的是什么吗，以后自然是有机会的。”
赵叶有些不解，看着吴青那恢复过来的脸，询问道：“为何要以后，现在不能说吗？”
“我说了，以后有机会在详细跟你解释吧。”吴青答道，说完便不再言语。静静的站在一旁。
本以为这家伙练得是天山童姥的八荒*唯我独尊功。不过想来他也会那天龙之中最奇妙的武功吧。到时候也让他教我一下，自己现在就练的话，那妥妥的保持着天下第一美女的姿容。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骗到无趣的男人。赵叶想
时间流逝，吴青也抽空向四剑侍讲了讲如何应对段誉的三剑之技。
这么多年来，吴青所学武功杂乱无章，浩若烟尘，灵鹫宫中藏书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他根本就没有花费时间练习其中任何一种，但是眼界经验却不是寻常人所有。
无论何种招式，都会有其破绽可循，既然出招，便可破招。招式有高下之分，却没有绝对的强弱之别。从来都只有无敌的人，却没有无敌的招。
所谓高明武功无非是在变化一道上走在前列，以变化来掩盖招式中的破绽罢了。或是威力极大，以强打弱，也就不需得变化之功。
而称得上绝顶的，其中必然有着心法口诀。这也是吴青对那些绝顶武功不屑一顾的根本。心法口诀即使能够让那些武功便的更为厉害，但是同样也限制了其他招式的出路。
心法口诀之下，便只有这一套武功可以加强，若是用出其他武功，相互关碍之下，可能还不如原本的威力。若果被人研究透彻那绝顶武功的套路，自然优势就化为劣势。即使是绝妙的武功，若是花个十年八年拆解，那也是能够破去的。
事实上任何武功套路都是这样的问题。但是能够花时间研究破除这些绝顶武功的又能有几人，先不说有没有机会，即使有，又能不能够办得到？
是以，没有无敌之武功，只有无敌之人。
讲解的过程并不艰难，等候一边的段正淳也是在旁听。
段正淳对于自家儿子段誉的用剑之法更为了解，也不知他心底如何想的，便是直接将自家儿子所创的精妙剑术拿出来以吴青拆解。
早在吴青初次接触这个世界的武功之时，她就向酷似自己姐姐的天山童姥询问过一件事情，那就是何谓无招胜有招。
但是，吴青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肯定回答。
对于武人来说，既然想要争胜又如何能不出招？既然出招，又如何无招？不争便无招，不争又如何得胜？
文人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若是上兵伐谋，到可以勉强说得上无招，但是既然伐谋，那也是与短兵相接相对的无招。谋略本也可算作招式的一种。
单说的吴青的战斗本能，那也可以说是无招的一种，没有招式套路的限制也可以说的上是无招。
硬要说的话，本就没有绝对的无招胜有招，只有相对的无招胜有招。而所谓无招，就是与我道家无为差不多的一种心境，一种状态。
“姥姥我都不懂的东西，你又是哪里听来的。”天山童姥打趣道，“这武理也是奇怪，既然无招，又如何得胜。既然想要得胜，那又如何无招。如果要这般说的话，那你将姐姐的名号向那般后辈小子们一亮，自然就胜了，也姑且算作无招胜有招吧。”
当然，面对这样的问题，吴青也只能打哈哈，勉强混了过去。
拆招之后片刻，段誉便回到大殿之中，交还画轴。
“多谢宫主，段誉感激不尽。还望宫主给父亲以及在下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段誉出言邀请道。
“正好，我也想见见天龙寺宿老的一阳指。更想见的，便是那传的神乎其技的六脉神剑。”吴青答，并没有拒绝段誉的邀请。向着赵叶问道：“叶子，你是准备与我同道，还是转道随梅剑他们去往灵鹫宫，向姐姐报到。”
话音刚落，竹剑就发出不满的声音：“主人为何要将我姐妹赶走，是因为我等姐妹照顾不周吗？”梅剑等人也是面露忐忑，担心吴青要将他们驱离身边，赶回灵鹫宫中。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吴青缓缓解释道，“出来也已经几个月了，也是时候回家了。而且此间无量剑一派之事，也须得姐姐知晓。灵鹫宫中许多事情也多是你们操持，纵然有不少姐妹们在，但是也不可少了你们。另外，带着那小白回去吧。这是命令。”
吴青的情绪也有些不稳，相处十三年，几乎没有如这般分开的日子，而吴青也早就认可了这些姑娘。说是下人，但更多的却是自己的姐姐，或者是自己的妹妹。
而且，这一去大理城中，中间变数太多，自己一人还好，如同后面的虚竹段誉一般，千军万马，军阵矗立也能闯的。虽然现在的自己并不一定比得上那时的他们，但是自己要走，也不见的普通军队能留的下。更加不要说大理小国，军力积弱。
吴青一向表现的狂妄，但是狂妄是给他人看的，而不是行事作风也如此这般。粗中有细，虽不工于心计，但是也不是旁人能够随意欺骗的了的。
“遵命，主人。”一旦扯到命令二字，那可由不得灵鹫宫人反驳，这是天山童姥定下的规矩。
“你如何决定，叶子。”吴青再次郑重的问道。
“那还用说吗，我不是都把自己都卖给你了。当然是你去哪，我便跟到哪。”赵叶答道。
对于赵叶，吴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这人出现的太过突然，武功又是极为高绝。在灵鹫宫中，能够说的上稳胜于她，可能也就天山童姥一人，自己虽说能够压制，但也不敢断言必胜。
把她留在身边，不仅可以降低灵鹫宫的风险，还可以常常与她切磋，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吴青想。
赵叶想了想又说道：“为何要把大猫也一并带走？看她的个子，当做坐骑岂不美哉。风光无限，霸气绝伦。而且，想来她的战斗力也是远超寻常老虎吧，不会辜负你口中‘王’的称呼。况且，是这般的灵气十足，带在身边，也是一大助力。”
“我倒是想带她走，之前到这无量宫中来，走的是人迹罕至的乡间小道，一路练功，一路玩赏这好风光，到也是自在逍遥。可是这一去大理，走的便不是乡间小道了。必然走大路，大路人多，带着她影响就有些大了。”吴青解释道。
说完，轻轻的摸了摸白虎的头，示意她跟着梅剑几人。
“宫主决定好了吗？”段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嗯。但是，现在天色已晚不便出行。想来以王爷世子的千金之躯，也不同意此时便出发。待明早天亮出发可好？”吴青问道。
“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段誉应道。
“左掌门，为我等安排住处吧。”吴青吩咐道。
“遵命。”
初时加入灵鹫宫，左子穆还有些担心，但真正见过眼前这年轻宫主的武功后，左子穆就打消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刀枪不入的横练外功，那劲透石柱的指功。在此之前，自己闻所未闻。
眼见年轻宫主如此吩咐，左子穆自然想着表现自己，丰盛大餐自是必不可少，舒适房屋更加令人满意。




一路狂战 第十五章 ：随意而不随性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在吴青的反复叮嘱下，四剑侍先吴青几人离开了剑湖宫，一路向北。
虽然作为大理皇族，但是段家并没有一般皇族身上常见的骄奢。相反，他们却如大多数江湖人士一般，选择步行。没有随从，也没有马车。
几人一路走，一路聊，谈天说地，聊武论人，倒也是十分的潇洒。
反观吴青，他却没有几人的兴致，一路上话语极少。只是偶尔会插上几句，也是无关紧要。大多数时间，他选择的是沉默。
“喂，无趣，不是我说你，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聊天，你一个人在扮什么深沉？”果然，身为女汉子的赵叶提出了很适合自己本职的问题。
吴青看了看他一眼，并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在赵叶开口后，另外两人的眼光也落在他的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慢慢的，几人发现了一些不自然的地方。
首先，是姿势，吴青走路的姿势与他们有着不小的差别，乍一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越看就越觉得别扭。
而看的时间长了，却又发觉这姿势中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优雅，仿佛在黑暗中出没的灵猫。霸道，仿佛巡视领地的猛虎。凌厉，仿佛从天而降扑击猎物的雄鹰。反正，无论几人怎么看，这走路的姿势都不是如同常人一般。然而，这姿势又不是一成不变，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这姿势已然变换了三次。
“宫主，这难道是在练功吗？”不知道段誉是觉得眼前之人是特别好说话，还是有着什么别的原因，他毫不避讳的问出了这个被大多数江湖人士视为禁忌的话题。
“行走坐卧皆是修行，难道就一定要在练功时候才能算得上修行吗？”吴青反问道，有些不耐烦。
“多谢宫主指点，段誉受教了。”段誉恭敬的答道，对于吴青的语气倒是没有丝毫的不满，态度也一如既往的恭谨。
“无趣，我早就想问你了，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看你这样，你好像也会回答我的问题吧？”赵叶问。
“如果你不叫我无趣的话，我可以考虑回答你的问题。”吴青的声音有些淡漠，此时的他也已经变化成了普通的走路姿势。
“你面对哪个人不是那一副严肃的表情？一脸淡漠，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你一样。这样的你难道还叫有趣，你的名字是吴青，叫你无趣也没什么不对。”赵叶一手摸头，嘟囔道。
“叶子，收起你那‘可爱’的表情吧。你的问题，回不回答，我视情况而定。”吴青答。
这应该就是恶意卖萌吧，这里真的是北宋？真的是武侠世界？吴青有些疑惑，这个疑惑从第一次他见到天山童姥的时候，便一直萦绕脑海，挥之不去。
赵叶略作沉吟，小心的问道：“看你的年纪也不是太大，你练武的时间也应该不会太长但是你的真气却极为的浑厚，远超同龄之人。我的银针都扎不动，要知道像细针，钢针之类的武器可是横练功夫的克星，所以单只是横练功夫是不可能挡下来的。”
赵叶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猜测，你的真气应该是极为浑厚的，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在我击中你肩井穴时，你却毫发无损。”
赵叶想了想，才又接着说道：“首先，我就排除了传说中的十二关金钟罩，那毕竟是传说中达摩祖师才达到的地步。而且，只要单独是横练功夫的话就不可能挡下我的武器，毕竟以点破面可不是说着玩的。那么问题来了，挖，阿，呸呸呸。”赵叶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吴青，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你到底是练得什么上乘内功？”
“原来是这个，其实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吴青看了看段家父子，问道：“你们也想知道吗？”
不待他们回答，吴青便打断了他们，面色有些狰狞，杀气毕露的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几人突然感觉气温下降了好几度，背上的鸡皮疙瘩也一片一片的冒起。颇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突然吴青的面色缓和下来，道：“开玩笑的，就这胆子还敢问我修炼的是什么武功。”说完，吴青便哈哈大笑起来。
短短两天时间，段家父子从来没有看到过吴青这样的表情。以前一直以为是一个严肃霸道之人，但是现在看来，却有些不同了。
“喂你个混蛋，你真以为老娘怕了你了？老娘只是不与你一般见识罢了，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赵叶却是仿佛被吴青刚才的杀气吓到了，恶狠狠的说道。
那如同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一般的杀气，似恶鬼一样的狰狞，恐怖。自己手中的那点血债简直不够看啊。
杀手的杀气不论如何的强大，在面对屠夫时也是不可避免的会献上膝盖。赵叶想。
至于说段家父子，在面对这杀气时更是话都说不出口。同样，他们也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嗯，确实。作为‘天下第一美女’的你来说，已经有让我出全力的资格。好了，吓吓你们，别太当真，其实我的真气也算不得浑厚无比，与姐姐比起来我还差得远了。有如此强大的防御力，主要拜我的内功所赐。当然了，就现在而言，它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完善。只是一种内外兼修的法门罢了。只是用法，没有练法，不值一提。”吴青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