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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鱼
“明白,7o5。”莉莉抿了抿嘴唇。
“至少比在海面上迫降的好。”萨特说道,水面迫降属于真正的高难度飞行动作,水面的镜像与折射会导致高度与度的误判,而且怎样在水面上保持飞机的平衡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莉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已经能够看见那片金红色的沙漠,浩瀚的,广阔的,蜿蜒的巨型沙丘上有着复杂别致的纹路,远处有着高耸的神一样的陡峭山崖,用石板闭画出的灰白痕迹一般的干涸河道,一线黑点状的驼队——战机指示她,那个河道就是一个很好的迫降地点,
莉莉向乘客们报告了现在的情况,通知他们即将在沙漠上迫降,然后“乘务长”放了音乐,自己回到一个乘客中的座位上系紧安全带,和经过她检查的乘客们一样,两脚分开蹬地,手臂交叉抓住前方椅背,收紧下颚,头放在两臂之间。
没有盘旋,没有机动调整,只有尽量平衡减,身形庞大的银色客机在耀眼的阳光下冲进了被高耸的沙丘与沙生植物保卫着的干涸河道。
茂密的沙蒿枯草,以及地面龟裂的深厚干泥,形成了一层层天然的减带——客机在河道中作最后的滑行,机翼滑过两旁的沙丘,本身粉碎的同时将它们破坏殆尽,被撕裂的沙丘连同机身扬起的沙尘一直冲上半空,形成海浪般的金色砂涛,遮天蔽日——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飞机奇迹般地没有解体与翻侧,当震动变得较小时,“乘务长”已经联合几个预先挑选出来的乘客志愿者打开了后舱的紧急通道,也就是劫机者们原本选择的逃亡之路,现在乘客们的生命也全部系在它的身上——滑行一停止,两个健壮的男性就率先跳了下去,他们抓住那个梯子原地等候, 人们先将伤员,儿童和妇女“抛”了下来,然后是老人,最后才是“乘务长”与其它几个志愿者——他们在最后也没忘记带上那几个劫机者。
人们一跳下飞机,就立刻拼命地往外逃——漏油的左引擎在他们逃出还不足三百英尺的地方爆炸了,爆炸引燃了所余不多的燃料,并且引了右侧引擎的爆炸,这一次爆炸猛烈的多,幸存者们只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了那个恐怖的轰鸣声,火热的空气从四面八方猛烈地推搡着他们,直到他们因为立足不稳而摔倒在沙地上,炙热的碎片就像流星一样坠落——有几个人勉强支起身体向后看,飞机从中间腾起一股黑烟,黑烟转眼被橙红色的,翻腾着的火焰吞没,它的边缘镶嵌着漂亮的金边,在弹指之间毁灭了整个中部舱室,并飞快地向左右两侧蔓延过去——他们忍不住出惊呼,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飞机的驾驶舱窗口跳了出来。
萨特狼狈地落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一动不动,迫降时他的胸部和头部都受到了碰撞,剧烈的呕吐感与疼痛让他眼前黑,耳朵嗡嗡作响,他不知道是否是肋骨断裂,只能衷心地希望不是内脏受伤——他仰面躺着,艰难地喘息,他看到了大火,也看到了莉莉就像只猎豹一样轻盈地落在了地上——火光镶嵌出她全身的轮廓,黑色的丝在气浪中飞舞,mi色的肌肤被汗水滋润,出钻石般的光芒——她真是个美丽而勇敢的女性。
她向萨特俯下身体,稍稍犹豫了一下,她的手掌抚摸过萨特的胸膛,温暖的力量流入男性的身体,自由撰稿人惊讶地现自己的痛苦与眩晕都在迅减弱——他坐了起来,“快跑。”莉莉说道,然后跑向另一边,那里距离大火只有几十英尺,空气中的氧气被大量抽取,加之温度上升,让人呼吸困难,“救救我!救救我!”一个少年下半身被卡在一个因为爆炸而扭曲的座位下面,他竭尽全力地叫喊着,向莉莉摇摆脑袋,他全身血肉模糊,看上去很快就要死了。
莉莉停顿了一下,她认出那是劫机犯中最小的那一个,他有着典型西兰人的面孔,但没有留胡子,表明他还没有成年——她最终还是跑过去拉住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在她正检查被卡住的部分以便将他带离那个地狱时,她的头被人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向后拖去,她被拖离了那个少年,而就在那一瞬间,一道格外耀眼的白色光线闪过,她胸口的衬衫被划开——少年挥舞着一把餐刀,面容扭曲狰狞。
“魔鬼!”他用西兰语冲着她尖声叫喊。
“愚蠢的女人!”萨特诅咒道,一边努力将她拖上那个斜坡——直到莉莉反过来背着他走,后方凄厉的叫喊与咒骂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一阵更为猛烈的爆炸声取代了它们,他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在颤抖:“那可不是你同情和拯救的对象,他们都是些走火入魔的塔安信徒,毫无信用的骗子,下作的变态,虐待与自虐狂,无可救药的疯子……他们恨你不能用牙齿和指甲撕碎了你,掺进手抓饭里当做配料之一。”
“你似乎……很熟悉他们?”莉莉喘了一口气,把身上的男人放下,他们已经走得足够远了——她感觉到萨特无意识地僵硬了一下:“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恨我?”
“我是西兰人——”萨特干巴巴地说道:“当然能认得出塔安的标记,他们是西兰的国教中最为偏激固执的——力量也不小,至于你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他指了指莉莉的胸口:“第一,你是个女人,第二,你是个新教教徒,第三,也是最不可恕的一点,你明的药物。”
他看着莉莉:“具体情况我并不想多说,不过……你回去吧,别再来西兰,遇到西兰人也躲开点——别去干刚才的那种蠢事,宗教的力量不是你的仁慈所能抗衡与改变的,就算你救了他的命,也一样不能动摇这些塔安从信徒的思想,你的宽容与轻信只会增加你遭遇不幸的几率,并不是每次都有人拉你一把的。”
“……”莉莉很有点意外,作为一个自由撰稿者,他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或说自己此行的目的与内容——牵系到两条性命的戒毒新药与它的现者,王室,严酷的法律,古老的传统是一个很好落笔与受瞩目的题材,而他现在却在劝说自己回去。她知道自由撰稿者并非都是卑鄙的小偷与流氓,但他们对于题材的求之若渴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男人——也是一个有着底线的人类呢。
“谢谢您的提醒, 莫尔斯先生。”但我恐怕不能接受你的提议,:“但我并不是宽容,或者轻信,只是……我没有那个权利,除了天上的神,地下的法律,人间的道德,没有什么可以决定另外一个人的生死。”来自于另一个半球的少女凝视着不远处的火焰,那里刚刚吞噬了一个年轻人的生命,虽然他罪有应得。
萨特蒙住了眼睛,低下头,那双黑色的眼睛太过明亮,令人不可直视。
一个志愿者走过来,告诉莉莉,所有的乘客都安然无恙,就连那些受伤的人也由乘客中的医生确定生命无虞——除了那些被劫机者杀死的人。
“115人,你们救了我们,全部。”他向莉莉微微地下头,:“还有莫尔斯先生,谢谢,我们所有的人,谢谢你们。”
他谦恭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退了下去,不再打搅他们。
莉莉1ou出一个萨特有生以来所能看到的最为璀璨的笑容,她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拍打了一下胸口,在现萨特盯着她的时候,少女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你要知道,”她轻声说道:“在此之前,我觉得一整个宇宙压在我的身上。”她微微收起笑容:“人类的生命,真的很沉重。”
也许在自己的潜意识中,也觉得这架飞机上的乘客所遇到的灾难是自己所招致的吧——莉莉想,她看向终于得以恢复平静的沙漠彼端,因为没有正规的道路,救援人员和车辆很难kao近,不过她已经看到了警察和部队的直升机,还有雪白的数十辆救护车,想来当地的所有医院也应该进入了紧急状态,随时准备救护可能的生还者。
灾难过去了。
以下不算v:
先前有大人提出鼓舞术应该需要附加一两句指令或者口号,非常感谢,不过鱼鱼查了一下相关资料,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所以在此将鼓舞术设定为无需口号或指令的一种法术——那时候莉莉正被狭小的机舱内躲避四处飞窜的子弹,高声喊叫不但会暴1ou她自己,还会引起劫机者的警惕,这对自己与乘客都很不利——而且那时乘客们的怒火与恐惧都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只是被恐怖分子的血腥手段所暂时慑服而已,莉莉的法术只是让他们在获得力量,敏捷的同时能够获得随之而来的信心与勇气罢了。
9*11 的事件中留下的移动电话记录中表明有人曾经试图组织起来反抗那些劫机者——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几分钟后飞机就撞上了大楼。
还有,如果让莉莉大喊一声:“受压迫的人民站起来……打倒恐怖分子.“诸如此类的……不知为什么我会感觉很囧。
上文关于空中对话记录,迫降事项程序都是鱼鱼从相关资料内搜索而得的,在浏览过程中现每个国家的用语,方式都有着微小的差异,所以鱼鱼就采用了一种感觉上较为kao近的用语和方式,如有谬误,希望对此有所了解的大人能够提出意见,如能附上翔实资料,鱼鱼定然双倍最高书评积分送上,感激不尽!
另外,莉莉如果救了那个劫机犯,还是要将他送给警察的——与翡冷翠的没头没脑的行动是不一样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利而已。
最后,感谢您们的一贯支持,鱼鱼鞠躬!.





亡灵持政 第九小节 礼物
半透明的**被投入火中焚烧,这种与黄金等价的香料所散出的气息纯净而干净——新鲜的锯末与撕裂的冬青叶,或者刚切开的柠檬都会予人这样的感觉,但它们并不能够像**这样持久犀利——又及,能够与浓烈馥郁的烤咖啡豆和辛辣的小豆蔻粉气息相和谐,却并不混淆——西兰人在享用过生的西红柿,洋葱,焦香肥腴的烤羊,和羊腹内混合着葡萄干,杏脯,坚果果仁……等等的米饭后,饮用这种味道辛辣刺激,因为未经过滤而有着厚厚泡沫与残渣的半固体饮料。
细长肥柄、全身刻花的红铜杜依比克壶中的咖啡滚开三次,这间屋子的主人恭谨地为西兰的外交大臣和他的客人们送上咖啡,咖啡杯小的可以握在手里,里面深赫色的液体厚重的似乎不是用来饮用而是吃的——死灵骑士满怀好奇的啜了一口,紧接着就扮了一个鬼脸,对于西兰人来说,这个举动可不怎么礼貌,幸好除了亚历克斯之外,没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西兰的外交大臣,撒丁的王储,西大6联邦的外长在一个最少有着八英尺直径的银盘前享用了蔬菜,烤全羊以及里面的东西之后,就分散开来坐在那些有排列著的kao枕与铺展开的绒毯的角落里。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很高的窗户,细长的阳光投射在房屋的顶面,没有电灯,主要光源是陈列在主客周围的蜡烛,主客身后除了阴影就是黑暗,维尔德格就藏在属于亚历克斯的那一部分里。
亲王的款待当然不会就此为止,在所有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那个巨大的银盘,开始按照自己的兴趣享用咖啡或者水烟后,一个典型的西兰商人——身高肩宽,有着极其好斗的外表,浓密整齐的胡须,锐利的黑眼睛,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大幅度的弯腰,口中说着:“祝你们平安。”在得到亲王示意性的一瞥后,他极其隐蔽地做了一个手势,于是就有几个看上去就很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儿头顶着装满了宝石的浅口盘子走了进来——这些珍贵的石头,如果放在西大6联邦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必定是珍而重之地锁在保险箱里,等待某个值得相信的顾客前来咨询时才会被珠宝店的最高负责人小心翼翼的取出,在某个密室里一颗,两颗地摆在黑色的丝绒上,配备着黄铜手柄的放大镜,高光手电之类的器械供人细细鉴赏,挑选的;而在这里,它们就像色彩缤纷的硬糖一样被毫不在意地堆积在盘子里,它的主人也就像馈赠一些糖果那样随意地向他的客人们展开了双网,我的朋友们,尽可以挑你们喜欢的,如果是在没有兴趣的话,那就抓一把放在你们的口袋里——但愿我的收藏还算丰厚,不至于让您们空手而归。”
宝石被摆在每一个外来者的面前,宝石本身并不会光,但品质好的宝石却能折射出每一条暗淡或者明亮的光线,它们大多都是蓝宝石,红宝石,钻石或者祖母绿,每一颗都艳丽的让人感到窒息——亚历克斯略看了一下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拿了一颗祖母绿,沉吟了一会,又拿了一颗酒红色的碧玺,接着便像拒绝咖啡那样摆了摆手,小仆人带着宝石盘退了下去——亚历克斯微笑了一下,翻转着手里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它的内部布满了这种宝石特有的,从一点向一个面自由蔓延的细微裂缝,它们在宝石里构成了无数美丽的图画。
西兰人宽厚而骄傲,他们只愿意接受昂贵而特殊的礼物,随处可见的廉价物品会被他们视为一种羞辱;但同样的,他们的回礼也会更加的丰厚诱人——西大6联邦外长和亚历克斯赠送的都是香料,前者是西大6独有的野生麝香,而后者是撒丁冬玫瑰中提取的精油,两种香料都是有价无市的极端奢侈品。
“您的眼睛就像鹰一样的犀.利而准确。”外交大臣由衷地称赞道,西兰人喜欢宝石,尤其是近百年,在强大的资金支持下,他们甚至买下过不下百个钻石与宝石矿,新一代的西兰王室,几乎可以说是在宝石中浸润长大的——他当然看得出,亚历克斯挑选的宝石并不是整个盘子中最有价值的,却最完美。
“您是个慷慨的主人。”亚历克斯以.西兰语回答道,这并不能算失礼,因为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说西兰语。虽然确实有种夸张的说法——如果你不是西兰人,那你要整整学习三百年才能完全掌握西兰语——但死记硬背几个词汇还不能算作很难的事情——虽然一个外邦人说起西兰语会显得格外僵硬,因为掌握不好那种低音——用整个胸腔出来的爆音,但外交大臣现,撒丁的王储并没有这个问题,他说起西兰语的时候音准确如每日待在塔楼上颂念经书的长老。
“真主在上,您赠送的礼物同样.宝贵。”外交大臣礼貌的回应,却看到撒丁王储在烛火的微弱光芒下挑起了一侧的眉毛,:“难道那个有着比较特别的使用方法吗?” 古西兰人早在公元前就开始使用与提炼植物与动物中的香料了。
“我在香料中加了一些配料,”不死者看着对方的眼.睛,用一贯的低沉声音说道:“服用一滴的话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清晰的辨别出有没有尝到或者吸入,注射过那些会引起强烈内啡肽效应的药物(当大脑处于清醒松弛的状态时,会分泌一种有益的激素,即b—内啡呔(beta—endorphins),这种激素的化学结构与毒品吗啡的分子结构十分相似,因此又称为“脑内吗啡”。毒品之所以会令人产生欣快感也是因为这个道理。)——我的意思是,您会感觉到难以想象的苦涩,苦涩到你会立刻呕吐。”
亚历克斯没有继续期待对方的回答,他伸出右手,.拿了一块甜点,这种反复浇上蜂mi与糖浆的点心甜的可以让一个非西兰的正常人昏厥,但乐于在还能品尝味道的短暂时间里尝试各种极限的不死者觉得,它的整体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外交大臣好像正在品味这种苦涩:“真主保佑。”他.注意了一下四周,现其他人似乎都被张开双臂,频率极快地抖动双肩与胸部,缓步走入房间的“西兰传统舞蹈”表演者所吸引了,这种快摆荡整个身子,呈波浪起伏的舞蹈事实上最早是作为一种宗教仪式,叙述有关大自然和人类繁衍的循环不息,祈祷妇女多产以及安全,但在被冒险者引入了西大6联邦之后,反而被人冠以“**”与“诱惑”之名,几乎与拖衣舞同列,以至于作为源地的西兰反而不怎么能看到此类古老的舞蹈了。
舞者的穿着也.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暴1ou,她带着面纱,脖子,脚暴1ou着,手臂和双腿覆盖着不透明的薄纱,肩膀,胸部,与臀部则被无数黄金编织的流苏遮盖着,其间还点缀着黄金的圆形箔片,它们随着舞者的身体抖动而出犹如风吹拂过沙子的丘陵时出的簌簌声,泛起一层层持续不断的涟漪,由慢及快——她体态丰盈,但并不臃肿,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并不在任何一个人或物的身上逗留,随着单调富有节奏的手鼓声,她依次从头至尾颤动腰、臀和胸部的肌肉——被黄金流苏所覆盖了大半的身体似乎是由某种特殊的液体构成的,她可以随意控制腰腹部任何一块肌肉,任其颤抖,而周围肌肉全然不动。
“我知道,您是一个拥有着无穷智慧与仁慈的学者。”外交大臣略微将自己的身体像亚历克斯的方向倾斜,眼睛注视着场中,好像他们之间的对话是关于这个出色的表演者似的——激昂的手鼓与渐入**的舞蹈中,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压抑,:“我相信您——这是一份难以估测其价值的礼物。”他停顿了一下:“我甚至无法知道是否能够付出相对应的报偿。”
对于西兰人来说,无缘无故的获得是一种罪行,譬如说:他们的银行收取保管费而不是支付利息。看来不死者又可以做上一笔好生意——一个王储的生命价值几何?
“能让它起到应有的作用就是对我最大的酬劳。”不死者回答,正如他通过一些非人的手法所确定的,外交大臣确实是忠于现王储的,亚历克斯需要通过他来转送这份药品——毫无疑问,这份东西会经过最为周密的检测,或者还会有人体实验,但它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只要这个外交大臣不要蠢的将这种药物的存在弄得人尽皆知。
西兰王储的病况有所反复显然是因为有人,无论是别人还是他自己在戒毒成功后第二次摄入了那些该死的玩意儿——不过有很大的可能是前者,在这个禁绝酒类的国家,人们藉以放松的只有那种高刺激性的咖啡与鲜烟草叶、干水果肉和蜂mi等制成的水烟,而这两者都很容易混进毒品,鸦片,吗啡,海洛因,更别提那些营养针剂。西兰未来的统治者之所以染上毒瘾,就是因为骑马时摔伤,王室医生在未曾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大量使用吗啡止痛所致——不知为何,这个真正的原因在西兰王储的名誉几乎已经荡然无存的时候才得以公开。
“遵从真主的意志,真主仁慈……”外交大臣喃喃地说道,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祈祷。
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外交大臣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而亚历克斯是注意到了没有作出反应——舞者一直在小范围的转动身体,移动脚步,面对某一个角度全神贯注地抖动自己的身体,绷紧的身体呈现出优美的曲线,从指尖延伸到脚趾,除了正在动作的那一部分,每一寸皮肤和肌肉都纹丝不动,紧张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握紧拳头。
在面对今天的主人与主宾时,她几乎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抖动的频率已经无法以普通人的肉眼捕捉,闪闪亮的黑眼睛也变得茫然,空白——舞蹈作为一种最为古老的祈祷仪式,在某些时候,是会令那些熟练的舞蹈者陷入这样奇特莫名的恍惚状态的,很多时候,他们的神明会在这种状态下给予他们启示——她突兀地在亚历克斯的身前塌陷,伴随着尖叫的还有一个简短的词语,非常急促,就像一枚骤然喷的哨子,但亚历克斯还是听明白了。
“恐惧吞噬灵魂?那是什么?”亚历克斯问道。
外交大臣犹豫了一下:“一句谚语……”随后,冥冥中仿佛有种力量驱使着他说出全部的事实:“一枚宝石,神圣的宝石。”




亡灵持政 第十小节 绿洲(1)
沙漠!
从深蓝色的海岸开始,西兰的人们所能看到的就是沙漠——他们将它们区分为:住人的沙漠,不住人的沙漠;长有灌木丛的沙漠;有森林覆盖的沙漠;多石的沙漠;布满岩块的沙漠以及有移动沙丘的沙漠——但都是沙漠,充满了难以计数的沙子与尘土,令人窒息与绝望的贫瘠之地。但正如西兰人常说的那样,真主在创造整个世界时,是公平而又合理的,他没有给与西兰丰沛的雨水,肥沃的土地,多产的稻谷与牲畜,却给了它没有翅膀却能比风跑得更快的马匹与深藏在地下黑色的金子。
在数个世纪之前,西兰人还不能被称之为一个真正的国家,只能说是近百个部落的联合体,他们之间战争不断——彼此抢夺敌对部落的羊群,骆驼,生活物资,甚至女人和孩子。旋风一般的刀刃中,不仅仅是人,耐力,勇猛与度也成为了马匹在突袭战中生存的要素,在战争中存活的马与再繁殖的马,都具有最高质量的优良的血统——为了保有真主恩赐的特质,任何混种的行为都被严格禁止,所以它们都有着鲜明的种族特征——凸起的额头被认为是接受了真主的祝福,有着高顶的冠毛的拱颈是勇气的象征,昂扬翘起的尾巴则展现出气宇非凡——很多部族仅仅拥有单独一支血统的马匹,而对这些马匹的熟悉程度甚至过了家人的西兰人,甚至能够在距离一英里的地方就能凭借着马匹的毛色,体态,奔跑的特点辨认出它是属于哪一个祖先的。
所以,当这个早晨的祈祷结束不久,部落的保卫者看到远远奔来的那群人之后,他很容易地便找出了那几个熟悉的影子,他拿起步枪,跳上自己的马,向他们迎去。
灰色的,脊背与脖子上点缀着红褐色斑点的轻型马是专属于西兰王室所有的,这种马据说承载过危难时刻的圣人,圣人流下的鲜血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记;大骨架,肌肉强健,身形雄壮,但格外的温顺与聪慧,当然,仅限于自己的主人——西兰的外交大臣的坐骑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还为今天他带到部落的客人们预备了两匹栗子棕色的雌马,但遗憾的是,客人们有着自己的坐骑——黑色的牡马,毛皮光滑闪亮,与西兰人最为骄傲的沙漠血统纯种马一样,有着长而直的四肢,粗大结实的关节,宽阔的胸部,宽阔的蹄根与坚韧的蹄质,在松软,难以着力的沙漠上奔跑起来比风还要快——它们四蹄腾空的时候,好像陡然生出了无形的翅膀。
“砰!”
一颗子弹从外交大臣的身边穿过,亚历克斯非人的视力可以轻易辨别出这是一颗5.45型子弹,它穿透了逐渐开始变得温暖的空气,在空中留下一道灼热的印痕,他也看到了射了这颗子弹的人,他骑着和外交大臣同样毛色的马匹,从沙丘的另一端奔过来,手里握着步枪,在距离迅缩短的同时,他微微仰起枪口,一声更为清晰的枪声回荡在早晨的沙漠——紧接着,他在一块裸1ou在沙子外面的岩石后面停下,又是一次警告般的空射,这次的枪声可谓震耳欲聋,他们之间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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