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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龙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人如来
副班头到底还是忍不住技痒卖弄了,他没有客观地说那两人是出去了还没回来,却偏偏要主观地说他们是出去逛集市还没回来。他又没派人跟踪,要如何得知那两人出去是逛集市而不是逛花楼呢。这无疑就是妄加猜测了。给领导汇报最忌加入个人的猜测,猜的好是应该的,猜不好就是狂妄自大。
掌柜心中已一声叹息,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火候不足,仍欠敲打。





镇龙纪 第698章 半夜三更,勾搭汉子
更新时间:20-06-0
世间的褒义词都是属于领导的,就算有些许贬义词,那也是领导自己用来谦虚的。
小二副班头说美人野兽还没回来,他前脚刚离开柜台,美人野兽跟着后脚就回来。还是一前一后,还是目不斜视高抬头,还是鸟都不鸟谁一眼,范儿持久的高贵凛冽。掌柜及时放下点心,饱含着和煦的微笑起身,一路目送贵客,行注目礼。副班头一个箭步窜到楼梯口,躬身相迎,笑得像糖精。
掌柜细嚼慢咽,品完下午茶,等候多时的副班头很顺路地路过,赶紧跑进来收拾残局,并低声汇报,那汉子进房一刻钟后又被踢出门外守着。掌柜捏须点头,表示了然。副班头躬身倒退,完全退出领导的视野之后,才敢得瑟咧笑。可惜,他不知道领导正在悠哉琢磨着他报告中的那个“又”字。
美人野兽上楼之后,大厅中的嗡嗡嗡声比之前要小规模了许多。昨天还有不少的八卦爱好人士跑来向掌柜咨询贵宾区的钟点房,今天也有,但却是少了许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围观群众的口味从来都是刁钻的,重的,难以持久的。美人野兽昨日一登场就是**迭起,如今陷入低谷也属正常。
夕阳西下,炊烟笔直。副班头几次不慎路过柜台,都刚好碰到掌柜在百忙之余的空闲时分,于是顺理成章跑进来,低声汇报,那汉子自从被他主子踢出门之后,就持久地守在门前,见有人路过就跳起来吹胡子瞪眼,但始终没有与谁成功地起过冲突,就在刚才,他还鬼鬼祟祟地吃完近三斤的馒头。
掌柜全程微笑倾听,精光四射的双目中不时侧漏出鼓励的神色,聆听完毕之后,循例没有任何的表态。副班头很识相地离开,没有接漏过领导任何一丝的鼓励。夜幕渐临,掌柜亲切送别提前结束钟点房的人客,点完账目刚感觉有点饿,就有一头手下端着丰盛的晚餐进来,不是副班头,而是正班头。
小二班头提早了半个时辰来上班。一见他来,小二副班头便取消了自己在厨房中下的私人订单,然后很巧地和他邂逅,为他的敬业精神送上诚挚的赞美,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低调谦逊地接待过副手,班头一头钻进厨房,找相识的大厨下最贵的单,之后便严密监控掌柜的肚皮和脸色。
面对班头端来的丰盛的晚餐,掌柜很不好意思,刚想掏钱,就被班头用极为幽怨的眼神阻止,连声说都是应该的。掌柜在经历过不太艰难的抉择之后,便慈祥和蔼地接受了手下的好意,并声明,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班头傻笑着摸了摸头,清风一般的离开柜台,坚决不给领导任何反悔的机会。
还是细嚼慢咽用过晚餐,刚抹完嘴,班头便拎着一壶绝世好水路过,于是跑进来为领导收拾残局,为领导煮水泡茶。掌柜欣慰地连连点头,没再经过任何艰难的抉择就享受了手下的殷勤。班头感恩戴德,积极伺候,话题只涉及风花雪月。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副班头,远远地躲在角落里划圈圈,做笔记。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美人野兽又一次准时地临幸楼下,范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圣不可侵犯。班头刚好在楼梯口遇见他们,便殷勤着领他们入座,之后不慎路过柜台,发现掌柜刚好有空,于是跑进去汇报,那两人点了至尊套餐,餐费记账上,另外发现,那女人在用餐之际时不时会向门外张望。
掌柜哦的一声表示了然,之后循例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班头识相退下。躲在远处的副班头终于决定下班,从后门走,潜伏在前门某条通往集市的必经之路附近,准备亲自不为人知地尾随那美人野兽组合,以便在情报工作中占据决定性的优势。果然不久,美人野兽就出现在大门外,直扑夜市而去。
月上中天,掌柜清点完账目,还是刚坐下,班头就端着龙眼猪心炖汤进来。本来他是想选当归猪心汤的,但还好临阵发现“当归”两字似乎有赶领导回家的不良意图,于是果断更换。掌柜慈祥和蔼地接受炖汤,动作神情自然而然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有之前推搪的苗头。班头感动得想对月狼嚎。
趁着掌柜喝完炖汤剔牙之际,班头狠了狠心,决定试探一下领导对下属积极性的容忍度,于是低声汇报,刚才属下刚好路过清洁房,一时好奇,忍不住擅自翻了翻那两人的垃圾袋,发现,里头没有出现任何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掌柜专心致志地剔着牙,直到手下汇报完毕之后,还在很认真的剔。
班头静静地侯在一旁,无怨无悔地等着领导将牙剔完。在这等候领导表态的艰苦过程中,冷汗湿透了他的背心,甚至他还一度将肠子都悔青。功高震主毕竟是大忌,做手下的怎可以比领导想的还要远呢,自作主张这档事,处理不好就有逼宫的嫌疑。还好掌柜的脸上除了专心之外再无任何表情。
掌柜终于结束艰难卓绝的剔牙工作,并高瞻远瞩地将牙签叼着嘴里。班头冷却的背心再度湿透。他忐忑不安,因为他又意识到,做手下的若是想的不够远,又要如何替领导分忧呢?掌柜用眼角撇了撇班头脖子根上的青筋,咳嗽一声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就慈祥和蔼地对他笑了,还缓缓点头。
班头没有任何意外地想痛哭一场。他瞅遍了领导的全身,都没有发现没点刻意的痕迹。领导无疑就是认同自己了,于是他情不自禁就把本已很低的腰低得更低。掌柜点头完毕,欣慰地笑,然后嘱咐,“今晚又要辛苦你了。”班头双脚一软,差点没磕头。掌柜起身下班,路过时还拍了他肩膀三下。
饱含着热泪目送领导出门,班头感觉全身上下都是劲儿。但他又瞬间冷静,也对,掌柜拍他肩膀是啥子意思,为什么不是两下,也不是四下,而偏偏就是三下呢?班头联想到领导刚才对自己擅自检查客人垃圾袋的认可,便兀然有所醒悟,于是摇摇头,打消了今晚三更时分要去领导家侍寝的念头。
还是如同昨夜一样,美人野兽随着夜市散去的人潮回来。班头不卑不亢地在柜台里头微笑迎接。也还是如同昨夜一样,他们上去不久之后就叫了宵夜送上去,一如既往地打白条。班头麻利吩咐手下办好,自己则坐镇柜台。勤快小二和馒头小二不约而同地出现在领导的视野中,时而近,时而远。
子时一过,班头就一头扑进昨夜的角落中痛睡。睡之前,他还特地将勤快小二和馒头小二叫到跟前,语重心长,“今晚又要辛苦你们了。”两小二当场热泪盈眶,差点没磕头。班头表示欣慰,又嘱咐,“三更时分的前一刻,我若是没醒,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给叫醒,就是踢也踢醒……不许踢脸。”
两小二对天发誓让领导放心,班头这才痛快躺下,艰难将臀部翻个过,把紧闭的双眼埋进最深沉的黑暗之中。三更时分的前一刻,很快就到来。早不知在领导附近兜兜转转几十圈的两小二,趁着空档还义结了个金兰,对天发誓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神圣地缔结了全天候的战略同盟伙伴关系。
时辰一到,勤快小二和馒头小二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没谁抢先一步也没谁倒退一步,齐齐来到领导的跟头,蹲下,异口同声地低声呼唤,“领导,您的钱包掉了。”班头果然一个鲤鱼打挺就醒了过来,低头左找右找,“哪里哪里。”两小二立正稍息站好,还是异口同声,“三更好领导。”
班头刹时间领悟,并在第一时间之内想起自己从来就没带过钱袋那玩意。两小二一人一边,将准备好的夜宵送上,有炖汤,有馒头,还有其它。班头口水刚流就兀然倒吸回肚,他先问正事,“楼上情况如何?”两小二异口同声,“那汉子还是蹲在门口,就在刚才不久,他还是买了十斤馒头。”
班头慈祥和蔼地点头,接着淡然吩咐,“给我装一副粗茶,记得要用特大号的水壶装。再记得给我打包三个馒头和七个大号的叉烧包…哦对了,茶水的温度要不凉不热,馒头和包子也要如此。”勤两小二认真记下,反复确认无误之后便果断去完成。班头的手情不禁伸向炖汤,被另一只手狠狠抓住。
半夜三更,班头悄无声息地爬到贵宾区的楼梯口,欣慰地发现,那汉子刚好在就着口水干啃馒头。班头转身悄无声息地下楼,确认全身都是底层劳动人民的劳累范儿之后,这才把特大号水壶甩臀部上,夹着干粮包袱,带着一脸强自振作的倦容,敬业仔细地逐层巡逻,一步步地向目标人物逼近。
终于巡逻到贵宾区,班头带着精心计算,反复彩排,恰到好处的脚步声,出现在楼梯口。汉子果然已把干啃着的馒头藏起来。他顶天立地地镇守在主子的门口,手里抓着两大斧头,目露凶光地朝楼梯口这边瞪。班头马上对汉子拱手作揖,微笑点头,然后朝相反方向巡逻而去,只留下敬业的背影。
贵宾区很大,班头巡逻了一段精心计算,反复彩排,恰到好处的时间之后,这才敬业地从走廊另一端步入汉子的视野中。汉子比他还敬业地守在门口,手里的斧头始终都没有放下。班头战战兢兢地走近,卑微地躬身,含笑点头。汉子盯贼般盯着他。班头心头发毛,脚步踉跄,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总算是走过汉子的眼前,特大号的水壶在班头的臀部上一颠一簸,发出轻微的水声响。汉子猛地竖起耳朵,喉咙剧烈滚动,死死地盯着班头的臀部。班头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感觉某处火热火热的,心里哇凉哇凉的。汉子至死不渝转头瞪眼,死盯着缓缓远去的臀部。班头差点连死了的心都有。




镇龙纪 第699章 滴水之恩,喷泉献报
更新时间:20-06-09
通往权力巅峰的路向来都是龌龊的,但世上总有很多不畏脏的人。
牺牲不一定有收获,但没牺牲一定没收获。阴暗幽静无人的长廊,特大号的水壶颠簸在臀部上,反射着汉子火辣辣的目光,班头无畏无惧地往前走,绝不回头,回头大江东去水长流。楼梯口终于又出现,远处的汉子若望去只剩一半魁梧的身影。立体几何的透视原理从不会因为世间的权力而扭曲。
楼梯口已在脚边,班头心中五味杂陈,脸色幽幽地坐下,夜巡的疲倦似乎已让他忘记十丈之外还有个谁。贵宾区的地板呈现着同品级的干净。面朝曲长宽阔的台阶在阴冷的夜色中静谧折下,班头放松了两腿,又忍不住夹着臀部往远离汉子那边的角落挪了挪,把半截身板躲入黑凉的阴影中。
夜半有保安巡视客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夜巡的人累了随便蹲在哪角落中休息歇脚,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铁塔般镇守在主子的门前,汉子终于把两斧头插回腰带上,双腿一盘就坐下。一坐下汉子就警惕地又朝楼梯口那边盯了几眼。他四肢发达,但心却细腻。细腻的人往往多疑。
不多疑的保镖不是敬业的保镖。汉子就很多疑,他无疑很敬业。所以一有空,汉子就忍不住朝班头那边盯。黑暗之中,他的双眼幽亮如鬼火。班头很想忽视那对鬼火,但始终都做不到,他感觉全身上下都很不安。不安就得找点事儿来转移注意力,这是他在长期的权力斗争中艰难摸索出的宝贵经验。
带着余温的干粮包袱很快被班头放在膝盖上打开,一股粗粮的香在小范围的方圆中弥漫开来,一旦香气想往更远的地盘扩散出去,就会被无情的夜风吹散。所以走廊远处的汉子没有闻到这股香,他只到班头把双手伸进膝盖之间,很猥琐地不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却又让自己很爽的勾当。他很呸。
当汉子眼睁睁望见班头把手朝嘴巴里塞的时候,他终于不住转头望向另一边。但他很快又转回头,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很暧昧的声音,很想是一根又粗又长又硬的棍状物体从一个又紧又湿又滑的小洞中拔出来的声音。汉子不止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所以,他很龌龊又很恶心地期待着那声音再响几次。
可惜,那声音只响了一次就没再有,有的只剩苟延残喘的气息声。汉子等了很久,心中终于狠狠呸了出来,夜半三更玩鸟,活该肾亏。唾弃完毕,他的心忽然就猛烈地跳动起来,脸皮甚至也跟着发烫。有一阵微不可闻的水声响,正断续从楼梯口那边飘过来,汉子终于是见到班头嘴里含着的水壶。
班头大家闺秀地啃馒头,小家碧玉地灌水。他现在的心里不止不安而且忐忑,虽然他不可能知道汉子刚才对他的各种想法,但他就是不安加忐忑,那心情仿佛是一个小媳妇正被一头大流氓狠狠盯着的感觉。班头感觉自己很窝囊又很无助。无助的情绪渐渐爆发,于是他的动作就更良家妇女。
一大滴晶莹剔透的口水,悄悄从汉子的嘴角滑溜地侧漏出来,无声地滴到他的胸毛上。胸口传来凉意,汉子猛然一惊,低头查,发现胸口纹着的那头黑白巨奶牛正伸着舌头在舔一束茂盛的水草,草上来滚动着明亮的露水。汉子这才醒悟,伸手抹了一大嘴巴,把干粮包袱塞进裤裆中,站了起来。
干吃馒头是会死人的。汉子之前就差点死过几次,还好自己的口水就是经得起生死考验。但再强悍的口水也经不起每日三餐外加夜宵的严峻考验。汉子几经挣扎,终于艰难决定今夜放过自己的口水一把。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拎着馒头,大大方方地朝楼梯口而去,但脚下却是悄无声息,如同鬼魅。
班头仿佛没有见朝他走来的鬼魅,但他现在很紧张,紧张到差点被水给噎死。他悄悄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掐着大腿内侧的嫩皮,狠狠地一扭,于是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毫无疑问,这种能自己瞬间冷静的不二法门,也是他在长期的权力斗争中艰难摸索出来。他不得不感谢斗争带给他的经验。
一头巨大的阴影悄悄地覆盖住班头的后背。班头焕然不觉,只是专心致志地三口馒头一口茶水。巨大的阴影静静覆盖着,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恶魔在背后邪邪地窥探。班头还是恍然不觉,至少是表面上如此。尽管他现在的小心肝已经拧成一根麻花。一只砂锅那么大的手带着毛茸茸的毛悄悄出现。
恶魔的爪子最终轻轻拍在猎物的香肩上,把猎物惊得差点尖叫。班头蓦然回首,面如白纸。汉子马上邪魅地伸出一根又粗又长又硬的中指,轻盈地放在自己那厚大的嘴唇上,表情暧昧。班头睁着眼睛,全身一软,就要从楼梯滚下。汉子轻抚在他香肩上的爪子当场变摸为抓,总算是救了他的小命。
小命得保,班头捧心喘息,双腮带着气血急涌导致的潮红。汉子居高临下,目光如炬,只能心狠着忽视他腮帮上的抹红。班头爬起虎躯,毕恭毕敬地对汉子躬身致礼。汉子砂锅那么大的手始终没有离开猎物的香肩。他从来没有放过猎物的习惯。班头不敢拍开肩上的爪子,只敢唯唯诺诺,偶尔扭捏。
汉子大咧咧地龇牙一笑,洁白的牙齿反射着夜里的微光,仿佛恶魔头顶着天使的光环。班头心神恍惚,痴痴地。汉子坦然接受猎物的膜拜,爪子用力,轻轻把他按坐在地板上。班头驯服地坐下,身上甚至还有顺势躺下的惯性。汉子虎步探出,紧贴着猎物的娇躯也坐了下来,爪子始终没有放开过。
一股浓稠的雄性气体汹涌进班头的鼻尖,让他情不禁打了个尿颤。感受到猎物的软弱,汉子博爱地拍了拍爪子,表示一切都有本大王在。班头不自在地扭了扭腰,悄悄将身躯离远一寸。刚才贴得太紧,汉子那魁梧的**和炙热的体温以及凛冽的男人香实在让他忍不住害羞。汉子假装都不知道。
半夜三更的邂逅,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对话,有的只是眼神的交流。汉子和班头肩并肩,膝盖碰着膝盖,肩膀担着爪子,就这样默默地坐在三更半夜的楼梯口。斜对面的窗外,有满天星斗的辰光,蓝蓝淡淡地洒落。偶尔也有夜风浮动,渡过一缕暗香。啊,这三更半夜的一切是多么的美丽动人。
如斯夜景,汉子和班头都不禁有些痴了。仿佛过于三生三世,又仿佛是过了弹指一霎。汉子终于开口,低声轻轻地,“姑娘,哦不,兄弟贵姓芳名,仙居何方,结婚没有?”班头一个寒噤,娇弱回答,“免贵姓黄,草名三仙,字太白,因为单身,所以宿舍。”汉子哦的一声表示了然,爪子还是没放。
班头用眼角斜斜偷偷撇了汉子一眼,发现对方也在斜眼瞅他,顿时羞红了整条脖子,并软下。汉子斜眼瞅着,来来回回地瞅着对方的全身上下,瞅得喉咙滚滚……他觉得那水壶的造型实在太性感了。班头到底是没能抗住长时间的沉默,怯生低问,“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原来您夜半三更也不睡啊。”
汉子的爪子忍不住抽搐了三下,抽得班头肩膀也跟着抽。汉子惆怅地望着脚下无边的夜色,低叹,“嗯哼。”班头刹时间为他的感性而倾倒,手忙脚乱地举起包着馒头包子的包袱,关怀备至,“大爷饿不?”汉子的眼角没忍住抽筋了三下,“还行,就是有些渴。”班头颤抖着就为他献上大水壶,“我有。”
汉子没好意思马上接过,推搪着,“这水壶就这么一丁点小,俺喝了就没你的份了。”班头全身激动,对天发誓,“没关系,刚才小人已亲自喝过了几大口,渴不死我。”汉子放心了,接过大水壶,斜眼又望了望他的干粮包袱,欲语还休。班头很识相地把里面的馒头抓出,剩下七个大叉烧包塞了过去。
这一塞直接就塞到汉子的胸口。班头神经激动,抓着叉烧包的手只感觉好一阵子的坚挺饱满,软软弹弹,还有点温香。他丫的一声就缩回了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直盯着汉子的胸脯狠,得那只黑白奶牛都不禁红了脸。汉子及时接住叉烧包,大大方方地将胸肌抖了抖,当做是付了包子钱。
眼睁睁地着一只黑白奶牛眼睁睁地着自己,还不时健美有力地跳动了几下,班头傻了脑袋傻了眼。他到底是清醒了过来,也对,以汉子夜的虎躯,他的胸脯又岂是自己的一只手能把握的住的。班头默默收拾好心情,默默低头,默默啃馒头。汉子在旁悠在旁,直接把全部叉烧包塞进小嘴巴里。
咕噜咕噜一阵灌水响,滋润了汉子的喉咙,惊醒了旁边的班头。班头抬头瞭望,马上低头。他忘了提醒对方,水壶口上还残留着自己倔强的口水。如今木已成舟,他只好低头当没见。汉子一口气把水壶干空,狠狠抹了抹嘴巴,低声大呼,“好酒好酒。”班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汉子终于在班头的肩膀上轻快地抬起爪子,然后沉重放下,然后又轻快抬起,又沉重放下,然后终于开口,“滴水之恩,当喷泉献报。兄弟你这朋友我交了。”班头受宠若惊,“小人身份低微,怎敢高攀?”汉子豪爽地将爪子改拍为捏,剖白心迹,“老子的身份也不怎么高,你丫怎就高攀不上了?”
班头心中一喜,不露痕迹,“大爷你诓小子了吧?贵家主子如此气派,您的身份又怎会低呢?”汉子眼神一黯,满脸落魄,“老子当她是一尊神,她当老子是一条狗。”说完,汉子就深陷在黯然**之中。班头及时地幽幽叹息,感动深受,“掌柜不仁,以小二为刍狗。小人活得何尝就不是一条狗……”




镇龙纪 第700章 黯然销魂,惟醋而已
更新时间:20-06-0
冰冷的月光穿不透幽暗的长廊,夜里的叹息响彻十方。
汉子的爪子再一次捏住了班头的肩膀,叹息如潮,“没想到,你也是一条狗。”班头的心肝忍不住又扭成麻花,“狗总比猪要好。”汉子的鼻尖还弥漫着叹息的余韵,“俺倒是想做一头撑死的猪。”班头颤抖着献上没啃完的馒头,“大爷您若是饿得慌,我这里有。”汉子一把握住他的手,送了回去。
这一送就送到班头的胸脯。班头心里的麻花刚解开,这下又狠狠地扭上。他悍然决定,若是汉子砂锅那么大的爪子胆敢在他胸口上停留大于或等于十息的时间,他发誓不要权力也要全身而走。汉子没让他的伟大理想得逞,三息就把爪子抽了回去,他的鼻孔有点痒。班头大松口气又怅然若失。
汉子舒服地挖着鼻孔,一脸将近**的模样,“兄弟宁愿饿着不吃也要把啃了一半的馒头让给俺,你这个朋友俺还是交定了。”班头战战兢兢地抓着冰冷的馒头,诚惶诚恐,“小人身份低微,怎高攀得上?”得,这话题转了一个小圈,又兜到开头。汉子果然答道,“俺的身份也不高,你怎高攀不上?”
班头果然心中又一喜,不露痕迹,“贵家主子如此气派,您的身份怎可能低?”与刚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循循善诱,这货似乎是有意的。汉子好像记忆力不好,根本没意识到话儿又走回原地,也正因为记忆力不好,这次他没有按照当初的套路走,“主子,她也配?要不是在她死去二大爷的份上……”
班头欣喜若狂,脸上淡定,可惜汉子很及时地刹住口,似乎不想过分深入这个话题。班头今晚拼着晚节不保就是为了套出汉子的底细,此时怎可能放弃,他主动为折断的话题接骨,就差抹黑玉断续膏,“她二大爷莫非于您有大恩?”汉子遥望窗外,深邃的瞳孔汹涌着回忆的浪花,“可不就是。”
班头不动声色,“莫非您是孤儿,她二大爷捡了您?”汉子没有收回遥望窗外的头,“可不就是。”班头渐渐深入,“所以,您为了报恩就在他家签了卖身契?”汉子还是没有收回遥望窗外的头,“可不就是。”班头淡定再问,“所以,您和您的主子算是青梅竹马?”汉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叹息。
原来美人和野兽之间居然就是有着如此深刻的虐恋因果,一个高入云端,一个低贱如泥,难怪汉子情愿当众做王八,有句话怎么来说的,打是亲,骂是爱……班头于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了。汉子终于收回了瞭望星空的目光,低下了头,止不住叹息,没办法,班头的想象力之丰富实在让他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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