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龙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人如来
马大总管抬起砂锅那么大的巴掌,一拍额头,算是这才终于想起了自己不是独个儿人来。他一张老脸满载着歉意,“俺手下这帮犊子平时散漫惯了,粗枝大叶,嗜酒好吃,缺乏管教,如今竟还敢在贵院喝醉……他们应该没有发酒疯到处起乩吧……哇哈哈哈,总而言之,有劳兄台遣人送他们回去了。”
白总管事面带微笑,“贵下的好汉是给我们面子才会如此尽兴,鄙人感激都还来不及。”马大总管偷偷伸手摸了摸屁股,刚才大笑不慎牵扯了后臀的肌肉,痛得他差点没哭出来。他坚强忍住哭意,但也止不住想回家疗伤的念头,于是只好主动提起,“……刚才听小新姑娘说,她不久便会离开这里。”
白总管事眼中一亮,接着便满脸感伤,“是的没错,小新姑娘确实就快从我们大院毕业了,正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鄙人这座小小的山头又怎能留住她这样的凤凰。唉,兄台别看小新姑娘如此雍容大气,高高在上,其实都是可怜的人儿,平时也不没有什么朋友,眼看这离别在即,不如……”
马大总管马上轻轻夹着很重很痛分裂的屁股,羞红着老脸,眼神温柔中夹杂着一缕饥渴,“不如俺明儿,哦不,俺后天便过来和她聊聊天,谈谈心,不怕老哥笑话,其实,其实她很像俺的……初恋。”白总管事抚掌而笑,“原来这竟是缘分,小弟无任欢迎马兄的到来,其实您现在留下来过夜也可以。”
马大总管老脸一白,扭扭捏捏,“其实俺也不是没有这个打算,但是,但是毕竟人在单位,身不由己,况且俺和小新姑娘还是第一次见面。总而言之,若不打扰的话,俺后天便再过来……只是,唉。”说着他便一脸相逢恨晚的意思。白总管事笑眯眯,“其实,小弟是可以让小新姑娘留多一段时间的。”
马大总管眼冒绿光,欣喜若狂,“真的真的这是真的真的吗?”
&风大院。”马大总管即亢奋又紧张,他双手猛搓,“也不知老哥所谓的诚意要几斤几两才算足够?”白总管事不着不急,避实就虚,“夜已深沉,小弟就不送了……哦对了,鄙院最近在兴建马场,不知马兄可有参考图纸?”
马大总管点头如捣蒜,“有有有真的有,后天俺就把泰来马场的详细工程图给拿过来。”白总管事满意点头,伸手朝后门外一请,“八台大轿早已恭候多时,兄台请了。”马大总管鞠躬尽瘁,“大哥就此止步,小弟保证不会让您失望。”说完他便抱拳一拱,雄赳赳出门上轿,然后娘炮般坐好。
镇龙纪 第770章 有鬼入窗,有妖上床
打屁股是一项群众喜闻乐见的活动,不止民间喜欢玩,衙门喜欢玩,就连皇宫朝堂也喜欢玩。
衙门打屁股,那叫打板子,皇上打屁股,那叫廷杖,基本上都是男人打男人,都是重口味,有时还会要命。民间便不同了,打屁股通常与刑罚无关,只关风月,基本上都是男人打女人,而且还得躲在卧室中打。当然也有男人打男人,比如老爹揪住穿开裆裤的下屁孩,巴掌伸出,噼里啪啦就下手了。
打完之后,大人还不许小屁孩多嘴问为什么,多嘴就再打。砂锅那么大的巴掌,噼里啪啦地打在白花花的小屁股蛋儿上,他们喜欢自己问,“知道老子为何打你吗?”由此可见,他们其实也不怎么知道为何要打自己的犊子,或许是因为天气好,或许是因为小兔崽子的姿势太帅,也或许是练手……
女人打男人屁股的其实也不少,老娘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捏拢耳边的发梢,巧笑靓兮地把顽皮的小屁孩给叫来,揪住便把他压在膝盖上,巴掌啪啪啪就打下来,偏偏语气还甜糯可口,“看你还敢不敢再去掀邻居小丫的小裙子……”是的,女人通常都是讲道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屁股。
屁股受伤的都是小屁孩,当然部分原因也可能是开裆裤导致的祸害。
大多数小屁孩都会早早地,主动地告别开裆裤,像风清歌这种直到十岁才告别开裆裤的,确实就是很少。小屁孩告别开裆裤越晚,便越有机会在未来成长为一头汉子。他们喜欢撒野,喜欢自在,自信勇敢,敢于挑战,野xing难服。这岂不就是汉子的种种征兆,这岂不就是小屁股蛋儿经常遭殃的缘由。
尘世间的每头汉子,无不是先从屁股蛋儿上开窍的。个人童年的遭遇,会对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或许,这便是江湖汉子们为何热衷于女王游戏的原因之一。大炮教官和马大总管都是赤条条的汉子,开裆裤时代他们的屁股蛋儿没少遭过殃。如今他们颤抖于女王的鞭子,想来定是于童年时便种了因果。
风清歌虽然不算是一头汉子,但他穿开裆裤的时长,却足以让任何一头汉子都惭愧不已。他的小屁股蛋儿,不止被花婆婆和谷爷抽过无数次啊无数遍,镇上的姑姑婆婆们,也曾在他臀上感受那过丰软弹手的感觉。不过可惜,镇上那些叔叔伯伯们却无此福分,真敢下巴掌,花婆婆就敢剁了他们的手。
谷爷无疑是赤岭镇唯一亲手抽过风清歌小屁股蛋儿的男人,这是花婆婆开恩特许的,但其他男人就不行,这是她老人家的原则,肥水岂能流入外人田,再说那些大老爷们万一下手重了怎么办,万一上瘾了怎么办?总之她只允许女人打小风清歌的小屁股,而且她还特别欢迎并鼓励那些少妇们打他。
毫无疑问,风清歌的屁股上应该就是烙印着很多童年的yin影,这对他的影响不得不大。
成年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地热衷于某一不雅癖好,风清歌不例外,马大总管和大炮教官也不会例外,个中因缘基本上都可以追溯至童年。所以说,一个愉快zi you的童年,对男人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马大总管如今便倒趴床上,对着窗外的明月,满怀着感恩,起劲儿地回忆着自己穿开裆裤的童年。
在上床之前,他无疑是有深深泡过一场刻骨铭臀的热水澡的。当时那滋味,简直**,简直就令他差点光着屁股蛋儿,跑到外头去裸奔。还好目前的伤势不允许他如此贱荡。但那贱荡的余韵仍旧持续滚烫着他的心,一直到他陡然想起女王大人的真面目为止,于是岁月因此清净,天地因此荒芜。
秘制薄荷药膏终于是生效了,清醒过来的马大总管忍不住嘟囔一句,在床上挪了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重新以最舒服的姿势垫住大枕头。大枕头极为难得地被他套上一个干净的枕套。是的没错,他的裤衩耷拉在他的膝盖上。这虽然有够令他含羞,但却无疑是疗伤所必须的,还好屋里没人,没灯。
湛然的夜空,月娘乘着白云,一瓢一瓢地将清凉的月光泼在汉子那绿油油的后臀上。
马大总管软软抬起脖子,宛如一头纯洁的犀牛般望着月娘,心chao起伏不定。他不明白,自己的第一次为何总是被兄弟给夺走,一次次的,还他娘总在背后。脑瓜第一次被暴弹,肩膀第一次被狠揉,屁股第一次被狂踹,裤子第一次被扒……莫非这竟是宿命,也对,自己的背后也只敢交给自己的兄弟。
还好,自己似乎还从没被兄弟从背后捅过刀,马大总管忍不住感恩。自己的背后不交给兄弟,又要交给谁?只是,兄弟的背后现在却又站着谁?他遏制不住地担心,几乎就想冲动着爬起来,跑去chun风大院时刻贴身把守在女王大人的背后……但他很快又遏制不住地放心,女王到底是从镇龙山下来的。
马大总管忍不住朝天花板拱了拱屁股,重新放下垫好。自家的兄弟是江湖的名牌大学生,哪用得着自己瞎担心,再说,这货牺牲那么大都cheng ren妖了,可见其所为之事是有那么的……无聊。他紧跟着一声叹息,不再去烦恼兄弟的事,开始烦恼明儿要如何才能不露出臀上的破绽,去面对白玉花的垂询。
夜se渐渐深沉,远处传来了更夫的三声梆梆梆响和一声锣,三更已过一刻。
马大总管早已拱着屁股,呼噜噜地趴在床上睡得**,口水淌了一地。梦中,白玉花正拎着一根又粗又长,又黑又烫的皮鞭,一边轻轻敲着笔直紧绷的大腿,一边朝他笑眯眯地走近。风清歌也经常做类似的梦,不过拿皮鞭的人儿却经常是凤女教官,其次是胡媚娘长老,再其次则是那位暖玉仙子……
三更已过一刻,风清歌现在却还没有做梦,他清醒的很。今晚他确实就是有清醒的理由。马大总管的出现,无疑是对他的失眠贡献了不少的力量。兄弟毕竟是兄弟,风清歌忍不住担心。他很明白chun风大院是什么地方,也很明白白总管事是什么样的人。他更明白马大堆绝对斗不过白总管事的yin险。
风清歌曲折着两根青葱白玉般的手指,捏着一块jing致小点心,蹙着细小弯长的柳眉,对着窗外发呆。窗外竹林如湖,月光似水,夜风拂过,微波粼粼。许久,他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几分恍惚,几分无奈,几分庆幸,庆幸着马大堆一脚踏入凶恶陷阱,自己却天降祥瑞,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风清歌情不禁地想起了以前,以前在风华边境营做弼马温的见习生之时,每天自己不是出现在马屁股的后面,便是出现在马大堆屁股的后面。那段时间可真是令人**哟。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眉自嘲地笑了一声,心想自己何时竟也变得这般喜欢想当年,莫非竟是老了,真是青chun一去……饿了。
跳脱的思绪令风清歌忍不住心中雀跃,真老了,思想怎可能如此蹦跶?
风清歌欢喜地捏住点心,轻轻举起,张开小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点心当着自己的面,没了。窗外消无声息地伸出一只鬼手,风一般地便把他的jing致点心给偷了。风清歌使劲咂巴着小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因为他很快便看见一张鬼脸,在他眼前冉冉升起,邪魅一笑。
窗外有鬼,风清歌一手捂住胸口,一手伸直戳出,玉指颤颤,小脸刷白,腾腾腾便倒退了三大步,樱桃般的小嘴哆嗦得像是小蜻蜓震动的翅膀,可惜却始终没能喊出什么镇场的话语,甚至连尖叫都忘记。可想而知,此刻他的小心肝是有多么的震撼。还好,在又倒退了三大步之后,他终于叫唤了。
风清歌不止叫唤,还张牙舞爪地扑上来,“竟敢抢哀家的点心,老娘跟你死过。”可惜,女王大人刚扑前一尺,窗外的鬼便呸呸呸地把口水喷在点心上,然后殷勤地伸长手,惭愧地想把点心还某人。风清歌刹时间便停下了莲步,眉眼抽搐,汗毛全炸,“哀家本以为人类才会无耻,没想到鬼也是。”
那只鬼当场羞愧地低头,默默把点心塞进嘴巴,小心地咬了一大口,滋味美得他两眼绿光大放。风清歌双手叉腰,要多鄙视便就有多鄙视着冷笑道,“实不相瞒,哀家已抢先临幸过那点心,上面没错就是残留着哀家喷香的口水,你这算是间接接吻知不知道,信不信哀家去苏三掌柜那边告你出轨。”
那只鬼刹时间便被吓得全身惨白,嘴唇哆嗦。作为一只鬼,他不怕阎王,却是怕极了苏三掌柜。他不是柳飘飘阁下又是谁。一听到风清歌威胁他要去告密,他瞬间便乱了心扉:姘头若是知道自己竟敢瞒着她,在外面和一头人妖间接接吻,这对她的打击是有多大,之后,她对自己的打击又会多大?
柳飘飘教官赶紧从窗外飘了进来,直接飘到风清歌的面前,老脸哈巴,讨好地将还剩半截的点心递了过去,显然是想迷途知返。风清歌鸟都不鸟他一眼,直接把小脸撇开,然后便不慎看到,一头美男子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闺床上,还摆出贵妃醉酒的姿态。于是他没忍住又当场腾腾腾地倒退三步。
风清歌小脸纠结,一手叉腰,一手戳着美男子厉声道,“有种就别下来,哀家……刚尿过床的嘤嘤嘤。”晴天一声霹雳,那头美男子刹时间就想从床上滚下来,但忽然又不动,并重新摆出贵妃醉酒的身段,玉指如兰花轻拂,声音尖细如太监,“差点就忘了哀家,哦不,阁下是穿着金光小裤衩尿床的。”
镇龙纪 第771章 幕后黑手,共聚闺房
夜半鬼爬窗,这本喜庆,但连吃过的点心都抢,那就有够无耻了。
贵妃醉卧床,这本也喜庆,但贵妃若是一头正宗人妖扮的,那就有够毛骨悚然了。
三更半夜,天地清凉,原本娴静的心境,陡然被一头野鬼伙同一头人妖闯入打破,风清新姑娘刹时间便踉跄了莲步,小脸惨淡,蹭蹭蹭便倒退而去,然后脚跟被自己的另一只脚跟一绊,哎呦喂一声,女王大人便娇楚无依地跌坐了下去。可谁知,这一坐她却又宿命般地坐在某一双枯干生硬的大腿上。
风清新女王大人跌得后臀生痛,菊花有风,鼻尖还有一股檀香般的男人味侵入,而且她那盈盈堪握的软腰上,更还缠上来一条有力稳定的臂弯,如大山一般扶住了她踉跄的娇躯。她这一跌无疑是跌坐在某个男人的怀中。此情此景,又岂是一个花容失se可以形容,于是她还没转眸便请出了巴掌。
风清新女王大人一边高举巴掌,一边赫然回眸,一边咬牙切齿,“哪个王八蛋还敢吃哀家的豆腐……”没有任何的意外,她的小巴掌刚刚落下半尺不到,便很快就从铁血熊掌变成芊芊玉手,并顺势拍在自己的那平坦的胸脯上,还语带娇嗔,“我叉叉,哦不,嘤嘤嘤,师傅您老人家这是特意来搭救我的吗?”
忽然出现,并忽然被女王大人坐住,或是忽然主动接住她的男人,自然就是风清歌的便宜师傅,黑龙先生。他老人家向来是端庄持重的典范,坐怀不乱算是基本的修养。但面对着怀中女王那一副被城门板狠狠夹过的身材,他仍忍不住扼腕叹息,无言以对。如今在场之人,他到底算是最男人的那个。
风清新女王大人早已触电一般,从黑龙先生怀里逃了出来。她敢没节cao无下限地跟别人胡闹,却是万万不敢跟自己的便宜师傅开玩笑。当然在逃脱的短短过程中,她仍然有压抑不住地浅浅埋怨,师傅那把老骨头还真是有够硬。一心不能二用,手忙脚乱又胡思乱想之际,她的脚下当场又是交叉相绊。
吧唧一声,风清新女王大人以一个殉情的凄美身段,凛然,绝然,赫然地飞扑出去,又宿命一般,便把一头刚刚忽然出现的不明物体给扑倒在地。借着剧烈的冲势,他们合体着还往前滑翔一尺。全场围观群众于是忍不住目瞪口呆,续而口中吟哦,“叹世间真男女难为知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跌得七荤八素差点脑震荡的女王大人,迷迷糊糊听到围观群众的赞叹,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世间有这么多的有情人么,随便一扑便能扑中一个?女王大人使劲摇晃着浆糊一般粘稠的小脑袋,双手用力撑着娇躯下的不明物体,艰难抬起上半身,然后眸子往下看,傻了,这脸长得咋跟地板一样?
女王大人其实是高估了不明物体的长相,他的脸,绝对就没地板好看,只是由于他的胸脯正承受这女王大人的体重,于是便被压得一口气没能接上来,直接就青脸了,刚好就跟地板的颜se一样。尘世间敢长得比地板还丑的人,想来除了风清歌的便宜师兄李大福之外,应该就不会有第二人了。
李大福同志刚才随着同伙长幼有序地忽然出现,谁料到却还是没能逃脱那宿命的一扑。四仰八叉地倒在地板上,羸弱的身上还被一头香喷喷,软绵绵,坦荡荡的女王给大范围地压制着,他简直连殉情的心都有了。ri防夜防,到底还是没能防住兄弟的一扑。天可怜见,李大福还没正式有过初恋。
一颗晶莹滚烫斗大的泪花儿,憋屈无奈地从李大福的眼角边侧漏出来,缓缓滑下,滑过嘴边,却没来得及被舔,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地从下巴滑了出去。他不是不想伸出舌尖。他是不敢也不能。他不敢是因为担心舔嘴角的动作太过撩人,会引爆女王大人的兽xing。他不能是因为他此刻已离憋死不远。
当李大福的脸憋得比地板还青翠的时候,迷糊的女王大人这才终于是慧眼一清,瞧清了他的小模样,并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瞳孔中似乎还隐约倒映着牛头马面的倩影,于是女王大人一声哎呀,双手往外一撤,便改而撑手在地板上。胸脯得到释放,李大福于是猴急喘气,连带着虎躯急促震动。
眼睁睁看着一头女王和一头汉子扑在一块,合体震动,围观群众于是没能忍住嗷嗷嗷呼起来。
狼嚎一片,场面香艳。可惜女王大人仍处于七荤八素脑震荡之中,没有及时醒悟过来。李大福也没能反应过来,刚从鬼门关赶集回来,他本能地处于歇斯底里的抽搐中。于是狼嚎声继续,并渐有漫山遍野的势头。便在这时,一片黑沉沉的乌影慢腾腾地飘了过来,笼罩住女王大人和她的临时姘头。
乌云压顶,风清新女王大人双眸一黑,一个激灵便撇脸看去,奈何却只见一大片飘柔自信的腿毛。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结果却不慎看到一张脸盆那么大的老脸,于是她惊悚得差点一口气没能抽上来。不过还好,这张老脸在缓缓后移,渐渐从脸盆那么大变成砂锅那么大,逐渐有了模样。
风清歌的熟人中,一张老脸敢跟脸盆比大小的,想来除了大炮教官之外,便只有马大总管,老胖子,东方不俗这几人,但这几人明显很有理由不会出现在屋子。所以,女王大人忍不住对着不速之客将柳眉一挑,随时准备抓狂。可惜,她却又很快发现,大炮教官的爪子中似乎正抓着一个要命的玩意。
尘世间能要了风清歌小命的玩意虽然不多,却也不少。比如,镇龙山的《学生行为规范和守则》便可以轻易地要了他的小命。大炮教官没错抓的正是这本要命的玩意。他伸出一根比风清歌脚趾头还粗的中指,优雅地沾了沾口水,很斯文地一页一页翻动着学生手册,并不时蹙眉眯眼,细细查看。
不过在风清歌这位三不好的学生眼中,他老人家那模样,却像是地府判官在翻动着生死薄。
在镇龙山,就连像冬二主任这种美男神都不得不承认,大炮教官察手持学生手册的模样确实是有够温文儒雅,斯文好看。这其实很正常,身为镇龙山学生一科的正宗坐馆,大炮教官肩负着随时随地向学生传播学府光明教义的重大责任,所以,他很有理由,也很有动力练好手持红宝书的高贵身段。
其实当年的小水莲,便是因为沉迷于大炮教官手持红宝书,逮到学生便播撒教义的帅气模样,从而无法自拔地爱上他的。不过在结婚之后,水莲媳妇便主动把他的学生手册换成丈夫手册,然后每晚临睡前都让喝令他手持手册在床边,慷慨激昂地吟诵男人的三从四德给自己听,那滋味简直**。
大炮教官的双重身份,导致他必须随身带着两本红宝书。还好,他现在并没有拿错那本小丈夫手册出来。所以,一颗斗大晶莹滚烫的汗珠儿,很快便从风清歌的脑门边缓缓滑了下来,划过双颊,来到嘴边,并顺利被他用xing感的小舌头舔入樱桃小嘴中。可惜,大炮教官却是铁石心肠地视而不见之。
终于,他那比风清歌脚趾头还粗的中指停了下来,于是风清歌的把小心肝吊到了嗓子眼。大炮教官那仁慈而又威严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还伴随着虎目中的痛惜和惋惜以及怜惜,“根据镇龙山学生守则第三章第八项第二百五十条规定,阁下这是被抓jian在地板,算是犯了彻底严重的早恋罪。”
风清歌刹时间被震撼得一个后空翻跳起来,然后重重结痂跌坐在姘头的肚皮上。
大炮教官脸se如铁,淡定如山,继续宣读着光明审判,“人证物证俱在,俺建议阁下还是切莫再做无畏的挣扎……阁下的玉指目前距离本教官的鼻子还剩三寸,若是再敢寸进一步,那不好意思就得再加一条以上犯上的重大罪名……这不就对了,手指就是拿来挖鼻孔的……本官裁决如下,扣十个学分。”<泉一般的秀发直接就被震撼得倒竖起来,像极镇龙山后勤部督造的拖把。大炮教官对着他的造型由衷地赞美一声,语气开始委婉,“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考虑到阁下是初犯,在加上阁下又用女上位这种正气的身段,大力地捍卫了本学府的尊严,所以本官酌情处理,打个八折。”
风清歌终于没能忍住小宇宙的躁动,起乩一般地跳了起来,双脚重重踩在姘头的丹田上。她柳腰挺拔,俏脸含霜,高声辩驳,“对方辩友,哀家怎么就早恋了?”大炮教官缓缓蹲起虎躯,腰杆如枪,直接就高过学生一个头颅,俯瞰而下,“这抓jian在地板了都,你还挣扎作甚,再说现场这么多人证。”
风清歌小脸一暗,决绝着不低下巴,“那那那也不算是严重吧?”大炮教官一手高举红宝书,一手直指李大福,“阁下若是跟同校同学战龙在野,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奈何他却是一头校外人士,而且他貌似和你不算是异xing吧……当然了,俺也不是歧视,但他据说还是你的同门师兄。”
风清歌双手叉腰,高高地翘起高贵的头颅,“同门师兄弟又怎样?”大炮教官忍不住眼角抽搐,脸se铁青,腾腾腾倒退三步,声音激动到颤抖,“同门师兄弟就如同一家兄弟,你你你扑倒你家兄弟,你你你这认真说来算乱乱乱……伦知不知道……呜呼哀哉,世风ri下,人心不古,江湖太刺激了。”
风清歌这次是彻底没能忍不住小宇宙爆炸了,她全身炸毛,爪子起乩般伸缩,脖子抓狂般左右转动,她的声音更是yin冷得像是从第十八地狱地板下传上来的一样,“哀家,哀家的鞭何在……哇叉叉,老娘的鞭何在?”冬二主任在床上妩媚翘起中指,凌空一弹,便把床边的皮鞭送到女王大人的手中。
皮鞭在手,女王大人瞬间便高大如山,啪啪啪地就抽得大炮教官抱头鼠窜,啜泣求饶。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节cao的人总会和没节cao人混在一起。三更半夜,听山小楼的某座闺房中,涌进了一群新鲜生猛的人,彼此胡闹到鸡飞狗跳的地步。这动静不可不谓之大,但诡异的是,整栋楼在外面看来听来却静悄悄的很。就是人在楼中,比如那睡在一楼的两位嬷嬷,也都没因此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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