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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王雱急忙道:“父亲,今日黎东美也在,他也听的清清楚楚,郑侠在光州数年,早已忘记了父亲的恩德。不过是道听途说,便对变法多有不良评论,如此人品着实不堪重用。”
“不堪重用!”王安石对此深以为然,他溺爱儿子,坚信儿子是肯定不会说谎的,这样的话出问题的一定是郑侠无疑了。当时黎东美也在场,王安石对这位谋士可是极为看重,有他们两人在,分量是够了,问题自然就出在郑侠身上。
王安石很想找郑侠问个明白,可是转念一想,何必呢?只能说明是自己看走眼了,这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罢了!
“父亲,这种人必须要严惩,才能以儆效尤,也算是给大家提个醒,免得太有人被蒙蔽。”王雱不失时机地提出一个建议。
“严惩,如何严惩?”王安石到底是个君子,虽说郑侠对自己是忘恩负义。可他终究是他朝廷官员,并不曾犯错,自己似乎不方便公报私仇。
王雱却笑道:“郑侠回到汴京是述职,也是谋划下一步,想要留在汴京做官。既然如此,那成全他就是了,今日回来的时候,儿子发现安上门监一职空缺,郑侠自然是可以胜任的。”
“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王安石始终有些犹豫。
“父亲不必担心,其实这也算是一种磨砺,说不定能让他幡然悔悟,到时候依旧可堪大用!”王雱急忙加上一句,心中暗自得意。(未完待续。。)





宋王 第四二〇章 风闻奏事
王雱是想要报复,报复的对象是林昭和郑侠。
林昭的事情并非一蹴而就的,还需要从长计议,不可等闲视之。但是郑侠,王雱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到底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地方官,不足为虑。
加之他反对变法,这对王安石的声望和信心都是一个巨大打击,必须要予以严惩,以儆效尤这话说的一点不错。郑侠完全是一个牺牲品,他无足轻重,至始至终,王雱都不曾将他看在眼里,并未正眼瞧过。
安上门监,一个守门的小官而已。让一个堂堂进士,一州司法参军来看门。绝对是大材小用,是刻意的贬低与流放,王雱就是想要通过此种方式告诉世人,惹了王相公就是这般下场。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邪门,王雱绝对不会想到。若干年之后,会因为他这个愚蠢的决定,发生怎样的风波。风波之中又有几人能够站定?对他父亲王安石,对大宋朝又有着怎样巨大的影响?
历史是必然的,可很多时候都存在这样的偶然。今日的一个小举动,无意间却埋下了一个伏笔……
王安石对王雱太过溺爱,对于郑侠的处理,他虽然是觉得有些过分,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儿子的建议。最近一段时间,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十分忙碌。像是这等小事,着实没有太多的心力和功夫,故而随即也就放在脑后了,终究不过是一次失望而已。唯独可惜的是,可造之材郑侠就这样夭折了。从此沦落为一个守门小吏……
在王雱报复的名单上。不止是郑侠一个人。还有一个便是林昭。不过郑侠的事情可以说,可以借助父亲的力量,但是林昭的事情却不能提及。
王雱知道,王安石心底里多少是喜欢林昭的。而且上次李复圭那件事,王安石始终觉得有愧于林昭,险些连累林昭无辜受死,心中一直有负罪感。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儿子和高足吕惠卿一起联手策划的行动。总之。王安石觉得对不起林昭,找机会应该予以补偿。
此刻,想要再次“谋害”林昭,要是被王安石知晓,肯定是绝对不肯的。如果是证据确凿,确定林昭有通敌叛国的情况还好,那样王安石还愿意秉公处理,不徇私情。可是而今只是这等捕风捉影的状况,王安石会抱着什么态度?
万一父亲反对,自己再暗中进行。岂非违背父亲的意见,有不遵不孝的嫌疑。那时候可就麻烦了。再者,这其中夹在了许多自己的私人恩怨,处理起来手段必然不是那么台光彩。这些事情,王雱想要自己一手包办。
他想要维护自己在父亲印象里的美好形象,也希望父亲的清誉可以保持下去, 所以有些事情他愿意亲力亲为。
对付林昭,自己私下里进行就是了!
林昭这件事,目前只是捕风捉影,不过言官是有风闻奏事的权力,所以是可以立即行动的。不过光是靠这点没有证据的谣言,起不了多大的效果。不过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摸黑林昭的,毕竟在大宋朝,名声与品德这些东西着实太重要了。
林昭此番在西北也算是立下大功的,尤其是大顺城一战俘虏了西夏国相梁乙埋,乃是从未有过的大喜。朝中一片赞誉,为之请功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以预见,林昭回到汴京之后,毕竟是会有封赏的。
如果这次和谈的事情再妥善解决,无疑是两件大功,就会更加的风光无限。这是王雱绝对不希望看到的,嫉妒心大发他如何能容忍这样的状况出现?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个错误出现,然后被有意放大,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掩盖林昭的功劳,甚至让功勋荡然无存。若是善加利用,说不定还会让林昭好好喝一壶。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这件事都是很有价值去做的。毕竟,对自己而言是不会有什么损失的,林昭只要因为这件事有一丝一毫的损失,都会让人大快人心。谣言有时候也会是利刃,是可以伤人的。
万一这个谣言在是真的,抑或是有办法使其变得真实,那么效果将更加的非同一般。别说是功勋了,这个人的名誉与前程可就彻底毁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说不定是会丢掉性命的。
想想王雱就觉得兴奋,如此好机会是绝对不会错过了。
于是乎,他们一边派人前往西北打探消息。一边发动手下的御史上疏弹劾林昭,宰相的公子加上新党二号人物,王雱与吕惠卿身边还是笼络了不少人的。弹劾一个人太容易了,不过他们此刻的弹劾并不多,甚至只是零星的。
有时候只需要开个头,便会有人跟风。尤其是消息进一步确定,或者变得更为扑朔迷离的时候,有人会加入进来帮忙的。这样也不会有刻意的痕迹,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王雱也是有考量的。
而吕惠卿则更加的小心翼翼,当年他利用了一次皇帝,代价十分惨重,险些因此丢官。事后,吕惠卿很是后怕,从此之后做这样的事情就谨慎多了。不过很多时候也只是自欺欺人,不让别人抓到把柄而已。
不过因为与西夏和谈太过重要,虽然只是零星的弹劾,却依旧受到了关注,立即引起了一片议论。林昭尚在西北,但是朝中的风声已经起来。很多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皇帝赵顼也留意到了,最近一段时间他有些伤感。接连三子夭折,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多少有些打击。
不过伤感之后还是要坚强站起来,毕竟他是一个皇帝。作为皇帝就必须要比寻常人更加坚强,有些个人感情必须放到一边。对于儿子夭折这件事。过了之后他也觉得并不十分要紧。
毕竟自己还年轻。与皇祖仁宗皇帝并不相同。只需要略加努力。相信不久之后后宫一定会再有喜讯的,儿子始终会有的,存活下来可以长大的儿子也肯定会有的,江山肯定会后继有人,所以不必太担心……
后宫又纳了几位妃子之后,赵顼终于从丧子之痛走出来。全身心投入到朝政之中,关于变法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民间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三司报上来的财政状况是大有好转,朝廷的收入增加了不少。
藏富于国,这是赵顼的一个看法,对此他很是欣喜。朝廷有钱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才能够做到富国强。这是一个好兆头,赵顼一下子很有底气,对未来是充满了信心,自己大展宏图的时代终于要来临的。
对变法自然也就格外的看重,对王安石也就更加的器重。变法成绩斐然啊!皇帝到底还年轻,故而忽略了好多事情。看到的只是表象。再者,之前满朝大臣反对太过激烈,极大地刺激了赵顼的逆反心理。
而今可以说是用事实说话的时候,他认为账目上的结论证明了自己是对的,反对的大臣们错了。于是乎他心中难免有些得意,有些自傲,就更加不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的。
赵顼一片欣喜,也正是因此才让他彻底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可是正当他准备全力推进变法,开始大展宏图的时候。
老天爷有些不大帮忙,自从暮春开始便一直炎热不雨。户部与各州县呈报上来的情况很严重,许多地方已经有旱灾的迹象,尤其是黄河沿岸与河北之地,情况最为严重。古代是靠天吃饭的年代,收成与天气有着极大的关系。
赵顼很是无奈,这一场旱灾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必然会导致北方收成减少。这样一来,朝廷在赈灾与粮食调运方面花费的钱财无疑会大大增加,还会因此产生一系列的社会问题,甚至可能会出现流民,到时候少不得要防御与安抚,当真是麻烦!
赵顼一方面加紧让户部统计灾情,同时准备粮食救灾,同时也责成工部修建水渠,引水灌溉,抢救粮食。至于能抢救多少,而今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最让担心的绝不是旱灾,根据往常的经验,大旱之后很可能会有连绵大雨。司天监的观测也是这样的意见,虽说安崇宁不擅长观察天气,可司天监却有其他经验丰富之人,得出的结论八成不会差。
夏秋可能会有大雨,可能会引发水灾,这才是赵顼最担心的事情。一旦大雨,黄河水患必然会再次开始,威胁汴京,肆虐河北。旱灾毕竟只是欠收,最严重不过是绝收,灾害尚在可控制的范围以内,破坏力有限。
可是水灾根本无法控制,其破坏力是惊人的。一座座的城池,成千上万亩的良田可能会在一场洪水中消失殆尽,荡然无存。威胁到了人的基本生活不说,甚至可有可能威胁到人的生命安全……
尤其是大宋朝,黄河水患如此严重……
汴京城就在黄河岸边,完全被诸多的河流所包围,无疑更加可怕。还有便是河北之地,本来是万里沃野,却因为黄河水患变得满目疮痍。韩琦在那边努力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成效,今年要是再有一场大水,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一想到这些事情,赵顼当真就有些头大了。这些与变法武关,却关系到国朝的安危与稳定,他不敢不重视。
最近一段时间,甚至有些提心吊胆。平日里经常召见户部、工部、三司以及宰辅询问情况,商议对策,就是希望能有有备无患,到时候也可以从容应对。
这个时候,赵顼自然不希望其他事情打扰。大宋朝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旱灾禾苗保卫战,以及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防汛抢险……
当然了,除此之外的一件大事便是宋夏在西北的和谈尚在进行之中。西北一段时间停战,以至于许多人都抛诸脑后了,可实际上宋夏之间尚处敌对状态,一切就维系在和谈之上。
于是乎国内有灾害的时候,就越是忌讳,或者说害怕打仗,宋夏之间确实不宜再继续打下去,停战和谈是最好的结果。赵顼与满朝大部分的官员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即便是在占优势的状况下,也愿意放弃一下利益息事宁人。
赵顼相信,自己已经做出方步了,这事办起来并不难。和谈使是是林昭,能力如何他最了解不过,完全可以胜任,只需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可是在这个当口上,赵顼却发现了这样的奏章。林昭的妻子被西夏俘虏,林昭本人暗中有西夏接触……
有可能吗?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是真的,那问题就随之而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不知晓?是林昭蓄意隐瞒,还是消息滞后。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这是极为恼怒的事情,说严重了是涉及到欺君之罪的。再有一点,林昭是如何当上这个和谈使的?他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再者,假若林昭的妻子真的被俘了,那么林昭在和谈郭晨中的立场坚定吗?听御史言下之意,林昭私下里和西夏人有所接触,这就更为恐怖了。莫非他以权谋私,在和谈过程中出卖了大宋朝的利益?
这个问题很敏感,许多人在猜想,各种各样的说法满天飞。赵顼也很是不悦,却又不能做出什么决定和命令,毕竟目前为止只是一个说辞而已,并无证据。再者,和谈已经开始了,此时更换和谈使似乎很不合适?这与阵前换将没什么区别,乃是兵家大忌!
而今只能暂时不闻不问,再看看绥州那边的情况了,和谈的结果和林昭的作为都是极为重要的。赵顼看着西北,轻声道:“东阳,你会背叛朕吗?”(未完待续。。)




宋王 第四二一章 让岁赐成为过往
阵前换帅乃是大忌,和谈正在关键的时候,换人自然是不能的,依旧是林昭一手负责。.不过有了之前的弹劾,皇帝与满朝大臣心中多少有些疑心,全都关注着西北局势。
明月宗的消息很灵通,朝堂上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有人往绥州飞鸽传书,送去消息。不过几曰时间,林昭与狄青就了如指掌。
“有人弹劾,莫非是谁泄露了消息?”李承此言是有所指的,大宋西北边军之中,王韶和种师道都是知晓内情的。在他眼里,此二人并非百分之百可以相信。
林昭却摆手道:“不用疑心,他们要是告密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曰的。消息可能并非从大宋这边走漏的……”
“这倒是,西夏有意中伤也完全有可能,他们这是想要给公子制造障碍!”狄青断定,此举是梁太后那边的报复。
“八成是他们故意散播消息,被汴京那边的有心人利用罢了!”林昭倒是看得很开,不过开始随口问了一句:“可有查到,是什么人的故意散播吗?”
“可能和王雱与吕惠卿有关!”情报的事情是蒋雷霆在负责,虽然王雱与吕惠卿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却也只是明面上没有把柄而言,想要瞒过有心人根本不可能。
听到这样的结果,林昭只是呵呵一笑,吕惠卿也就罢了。毕竟他两个弟弟的死都多少与自己有关系,他仇恨自己在情理之中,不管他做出如何反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但是王雱,难不成因为自己反对青苗法,就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吗?林昭有些不明白,王安石与王雱至于如此仇恨自己吗?
唉!林昭只能无奈摇头。
李承却怒道:“王雱与吕惠卿当真是可恶,上次他们设计在台狱中伤害公子,这次又背后暗箭中伤,当真是……要不要背后给他们点苦头?”他们的核心是林昭,任何伤害公子的行为都会让他们异常恼怒。
“不必了,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反正文芯已经回府州了,证据已然被抹杀,所以不必担心。吕惠卿身居要职,王雱又是王相公之子,轻举妄动容易节外生枝。”林昭很理智,目前的情况下,有些矛盾他并不想激化。再者,王安石到底也算是帮过自己,若非不得已,林昭不想与他们搞得你死我活。
狄青沉声道:“话虽如此,却不得不防,这些是小事,可万一以后他们要是弄出什么大麻烦来……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公子仁慈是好,可是必要的时候,有些小人自寻死路,就不必那么客气了。”
“狄公说的是,我心中有数!”当林昭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天起,他明白一件事。帝王之路从来都是要踏着鲜血与白骨才能走上,有些事情注定了情非得已。仁者得天下没错,但是过分的仁慈就是妇人之仁,会误大事。首先一点,慈不掌兵,自己可是必须要掌控西军的,自然该心中有数,狄青这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
“也好,只要绥州这边没证据,也不过是尔言官们风闻奏事而已,并无什么影响,只要和谈处理妥当,还会是大功一件。”
话虽如此,但是和谈的结果当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林昭本来也是想要寻求和平的,可如果西夏人不买账,剃头挑子一头热,又有什么办法呢?
林昭问道:“对了,汴京还有没有其他重要消息?”
“啊!”蒋雷霆回答道:“目前京东路与河北路的旱灾比较严重,司天监似乎有说法,秋后可能会有水灾,朝野上下目前都在关心这些事情,比较担忧。”
黄河水患对大宋朝的威胁,林昭自然是知道的。如果自己掌控天下,这些事情自然是亟待解决的,这是自己的责任。其实即便是如今,也有责任和义务来想办法治理黄河,毕竟这是关系到大宋朝的安危与国运的大事,也关系到无数百姓的生活。
不过治理黄河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牵涉的事情太多,不是说说就能成功的。而且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绝非一蹴而就。眼下林昭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如果以后有机会,他一定会尽自己的聪明才智,拿出两世为人的经验,尽力做好。
至于今年秋天的黄河水患,目前也只是个预测而已,也未必发生,故而林昭也没有放在心上。何况看目前的状况,朝廷已经开始重视这件事情,已然在整修河道,加固河堤,有备无患,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蒋雷霆续道:“还有一件小事,不过属下以为可是需要留意的。”
“哦?何事?”林昭突然有些感兴趣了。
“光州司法参军郑侠,本是王安石亲信,甚受青睐,此番任满回汴京,都以为他前途无量,却不想坐上了一个安上门监的职位!”
“怎么会这样?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李承很是不解,因为事情本身确实是不合情理。
蒋雷霆笑道:“确实是得罪人了,正是得罪了赏识他的王相公。据说他在接风宴上劝说王安石,变法有种种弊端,结果……”
林昭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和自己遭遇相同的人。王安石的变法有问题是不争的事实,许多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好不容易有几个敢说实话的人,可是王安石自己却不相信,而且反应还如此激烈,如此极端。
郑侠的前途就因为一句逆耳忠言而葬送了,想想当真是可怜……
慢着,郑侠,安上门监……一瞬间林昭似乎想起了什么,历史上王安石第一次罢相,似乎就是因为某个人给宋神宗献上了一样东西,那个人似乎就叫郑侠,是个守门的小吏……
莫非……难道历史当真是这样的巧合吗?当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虽说这件事本身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林昭总觉得,兴许有一天,这件事会和自己有某种联系也说不定。所以趁早留意总是没有坏处的。
“雷霆,这个叫郑侠你多留意一下!”沉思片刻,林昭吩咐一声。
公子要干什么,蒋雷霆并未多问,既然公子吩咐了,那按照吩咐办事就是了。狄青的眼神动了动,如有所思,他的想法比较深远。王安石可是皇帝赵顼的左膀右臂,将来林昭与赵顼之间少不得要有直接的面对,那么王安石该如何对待呢?
狄青并不知道这场变法在历史上的地位,也不知带王安石在林昭心中的地位,以及那种特殊的看法。他所考虑的只是如何能打击赵顼,如何能为公子争取有力条件,对将来的夺位大战有所帮助。皇位争夺,从来都没有感情可言,如果王安石是一块绊脚石,那么他会毫不犹豫踢开的。
历史到目前为止,并未发生太多的改变,只是略微有一些偏差而已。林昭以前并未在意,很多时候他都把自己当作是历史的完成者,而今他却要做这个世界的改变者。既然来了大宋朝,又有着极为特殊的身份,那么就要好好珍惜,让大宋朝有一个全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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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之间的和谈依旧在继续,林昭一开始便狮子大张口,要求西夏将整个绥州割让。如此恶劣的要求,西夏怎么可能答应呢?
“林侍郎,绥州本就是我西夏定难五州故地,是绝对不可能想让的。相反,倒是贵国占据了我们绥州的土地,还请退回去吧!”拓跋石也算不卑不亢,出言反对。割让土地这是原则姓的问题,任何朝代对于任何国家而言都异常重视,哪怕只是一寸土地,如若有失,必然会是千夫所指,青史骂名。君不见,晚期时期一个个的条约,丧权辱国,丢失的国土让人多么的愤恨。自古以来,这种事情的确谁也不敢轻易冒险,是绝对姓的原则姓问题,西夏同样如此。
何况定难五州还是拓跋氏的发祥祖地,若是有什么闪失,他如何向太后与国主、如何向满朝大臣,西夏子民交待?拓跋石自然格外坚持。
林昭却笑道:“拓跋将军不必着急,我们现在需要先确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拓跋石有些警惕地看着林昭,这个年轻的宋朝人着实太狡猾,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上当,必须要小心。
“西夏是否宋朝的臣子,是我大宋的藩属?”林昭一字一顿,强调这个问题。割地是原则姓问题,君臣关系也是原则姓问题。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可是其中的牵涉可就大了。大宋朝的读书人们爱面子,看中的就是这一点,宁可放弃一些实际的利益,也绝对不在名分的事情让有任何的让步。
要不当年李元昊之前闹腾了许多年,宋朝也一直采取容忍的态度,结果最后一称帝,却惹得宋朝大怒,立即出兵讨伐。李元昊很识时务,瞧见情况不妙,立即取消帝号。宋朝人为此付出的代价可谓极为惨重,岁赐可是不少。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花钱买和平,宋朝虽然富庶,却也没有富裕到这个程度。要知道北宋灭亡的原因之一,便是冗费问题。而且这种方式是那样的屈辱,想想一个泱泱大国,居然要被迫向自己的臣子,藩属国缴纳那么多的财帛,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心。
林昭觉得此事很屈辱,不顾眼下还必须得忍着。如此一来,大宋朝数十年来花钱买下的宗主国身份就更加的弥足珍贵了,这一点必须要确定下来。
“这……”拓跋石有些迟疑了,这种问题是原则姓的,轻率的回答,会让人很被动的。他已然在尽力避免了,可是林昭根本不给他躲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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