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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关键啊,是此人很厉害。据说有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败在他手中有高官、有宗亲。还几次出使,把契丹人、党项人和吐蕃人都搞得灰头土脸,年纪轻轻就封侯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哪能在各方面都这么厉害?治河这是这不简单!”
林昭在西北的名头很响亮,但是在河北路却很一般,毕竟没有什么接触,他们也与林昭没有什么交集,故而并无体会。
“到底还年轻。或许懂一些工程,可治河哪里只是单纯的工程问题?这里面复杂着呢,他还是太嫩了!”
“不可掉与轻心,林昭既然能来,我们就必须小心一些,先糊弄一下,探探虚实再说!”
“嘿,你们也真是的,被一个毛头小子吓成这样?至于吗?”
“明逸啊,虽说有令叔在。却也需要小心些才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必担心。有韩公在,不管谁来,河北之地稳如泰山。至于治河,且看那位林侍郎手段吧!”
“是啊,他能怎么着?官家会把我们怎找?我们可都是从龙之臣……”
这些人大都是河北一带的勋贵,本人或者是父祖在英宗赵宗实登基这件事上都是出过力的,算得上是从龙之臣,故而有恃无恐。其中的韩俊还是韩琦韩相公的侄子,自然非同一般。
韩俊结束了聚会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却有人来通知:老爷有请!
老爷自然就是韩琦了,韩琦幼年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他是兄长抚养长大了。并且一直教导他读书,最终考中了进士,才能位列宰辅,权倾天下。正是因为,韩琦对兄长十分感恩,当兄长去世之后,便对侄子格外疼爱。
长兄幼子韩俊则直接被他养在身边,希望能够好好读书,在科举之途上能够有所建树。奈何这位天资一般,也不怎么争气,而立之年也未能金榜题名。韩相公十分无奈,将他送入太学,最终官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为了一个县衙主簿的官职。熬几年资历之后,凭借着韩相公的地位和手腕,为他谋个出身并不难。
“好好!”
韩俊略微有些不情愿,这才动身前往。
大名府衙,韩琦韩相公坐在书房里正在沉思。韩相公已经花甲之年了,头发已经花白,额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但是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深沉。在大宋权力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深邃,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韩相公手中拿着是汴京送来的公文,官家委派了工部侍郎林昭前来负责治河一事。这本来没什么,黄河决口,朝廷必然有对策。决口在大名府,自己多少有些责任的,这是天灾,官家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上次的奏疏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可是这种情况下,官家派了林昭前来。他虽然和林昭没有多少接触,可是对这位大宋朝的新秀还是有了解的,不过二十多岁,却办成了那么大的大事,即便是换做如今了自己也不见得能如他那般顺利。或者其中有运气的成分,可是这个人的能力绝非一般。
听说王安石与司马光与此人与格外的渊源,欧阳修和赵抃此人的评价也很高。不过他更为在意的是老朋友兼老对手文彦博的态度,据说那老家伙的儿子文及甫与林昭过从甚密。文及甫虽然排行老六,却是文彦博诸子之中最出色的,他的一举一动文彦博能不知道吗?兴许这本身就是出自于他的授意。
还有曹家,曹佾是国舅,地位崇高,虽说并无显要官职。可是百年来,门生故旧却不少,在军方又有着极为厚重的底蕴。加上庆寿宫中的那位老太太,影响非同一般。这种情况下,曹佾竟然也在拉拢林昭。
虽说曹佾认林昭之妻柴敏言为义女,是因为治病救他命的缘故,可是韩琦却不这么认为。除了救命之恩,曹佾更为看重的应该是这位侄女婿前景。在朝堂上浸润数十年的韩相公,看待任何事情,都首先要考虑的是其中的权力和利益关系。
由此可见,这个林昭绝非一般,虽说年轻,却算的上是个强劲的对手。不过韩相公笑傲朝堂,谁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富弼、文彦博和狄青之流,全都是手下败将,一个后辈自然不会看在眼中。
他所担心的是官家赵顼的另外一道旨意,林昭享有治河专断之权。
黄河水患主要集中在河北路,这个治河专断之权,也就等于在在河北路说一不二。可自己才是河北路宣抚使,林昭的职权与自己有冲突。听说官家和钦赐御剑给他,如此情况下,权势犹在自己之上。
权力大小韩相公不在乎,他所在意的是官家的态度。
这是要和自己分权啊,说明官家已经开始猜忌自己了。他是三朝元老,担任宰相数十年,门生故机满天下,威望甚高,少有人可比。最重要的是,自己有帮助赵宗实登上了地位,从龙之功虽好,可少不了会功高震主。
英宗朝的时候还好,皇帝需要他的辅佐才能够稳定局势,不过韩相公也心里有数,能够很好把握分寸,懂得急流勇退。尤其是现在的皇帝赵顼登基之后,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继续待在汴京不是好事。
所以韩琦果断地离开朝廷中枢,前来宣抚河北。朝中王安石变法,新旧两党争执不下,韩相公不闻不问,有意避开。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官家赵顼的猜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大名府一待就是数年了,若非这次黄河决口,韩相公也不会卷入漩涡之中。虽说目前一片平静,可韩琦却很清楚,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自己迟早要卷入风暴之中的。
离开了汴京,终究还是避不开。而今韩琦算是明白了,即便外放,皇帝也未必会对自己放心。他现在隐约能够体会,当年狄青出知陈州时被经常慰问的感受了。官家还是不放心,所以才会借着这个由头,让一个毛头小子来分自己的权。
虽说治河专断之权是林昭自己提出来的,天知道不是赵顼之前授意的?即便不是,他答应了就说明有这样的想法,赵顼虽然年轻,但是猜忌之心很重,这点韩琦心知肚明。再者,他也知道赵顼心狠手辣。
为了打压宗室,可以将自己的伯父余杭郡王赵宗咏全家关押起来,杀鸡儆猴。那么他想要打压老臣的时候,会不会采用同样的手段呢?当初在杭州,动手之人不就是林昭吗?这是要故技重施吗?
韩琦略微忧虑了!
如果只是分权还好,只需要低调一些也就是了,大不了立即致仕,辞官回乡。可偏生林昭或赐一把御剑,便宜行事,这意味着什么?说明官家已经不单单的是猜忌和提防了……
让林昭的权力凌驾于自己之上,岂非要明确对付自己?杀鸡儆猴,自己到底是鸡还是猴呢?韩相公有种深深的担忧,家天下的时代,帝王的猜忌是很可怕的。至于对君王的恩情,那是一文不名的。在权力和利益面前,君王能和谁客气吗?无情最是帝王家,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自己若是干干净净也就罢了,或许还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真的干净吗?侄子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他能不知道吗?虽说自己没有参与,可自己却默许了。这些都是把柄,只要被林昭抓住,就可以大做文章,到时候赵顼怕就不会对自己客气了!
所以在林昭到来之前,所有的尾巴都必须处理好!至于侄子,也必须敲打敲打,让他清醒过来。
想起侄子,韩相公就有些恨铁不成钢!(未完待续。。)





宋王 第四五二章 爱子之心
“见过叔父!”
韩俊一进门,便有酒气扑面而来。
韩琦顿时皱眉道:“怎么?又去饮酒了?”
“只是陪朋友略微吃了几杯而已!”韩俊讪讪一笑, 知道叔父对自己要求比较严厉,平日里不让自己多饮酒。
果然,韩琦不悦道:“告诉你了,饮酒误事,你怎么就不听呢?”
“是,侄儿知错了!”
“好了,这些都是小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了。”韩琦面色沉重,沉声问道:“我问你,清水泽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呃……没多少,也就几百顷地……”
“好啊,可是不少啊!”韩琦顿时有些怒意,恨侄子的时候也有些恨自己。过去不该看在亡兄的面子上那般溺爱侄子,以至于他现在这般纨绔,不知天高地厚。
“叔父,也没多少,和他们比起来,我这点真不算什么?”韩俊兀自没有当回事,没有丝毫的重视。
“没让洪水给淹了吗?”
“没有,没让从那里分洪,还在外面修道了一道堤坝,水流不过去!”韩俊有些自鸣得意,而今河北之地,自己算是少数并未受灾之人。
“修堤坝!”韩琦冷笑一声,说道:“庄稼还长着?”
“是的,虽说受到秋雨影响有些欠收,不过还是能够收个五六成,已经很不错了。”
韩琦冷冷道:“立即毁掉所有的庄稼,拆毁堤坝,让清水泽一片王洋。”
“什么?叔父。已经八月间了。马上就要秋收了。这时候毁掉着实太可惜了。”韩俊有些舍不得,说道:“再者,让水进入了,那良田不就全部毁了吗?来年还怎么耕种?”
“还种?到底是命重要还是粮食重要?不怎么就这般不长进,那么贪财呢?”
“命?”韩俊顿然间一惊,酒意也完全醒了。
“工部侍郎要来河北治河,还享有沿河专断之权,你不知道吗?”韩琦冷冷一声质问。简直是太不像话了,韩家怎么会有这等夯货呢?
“知道啊,那又如何?他只是治河而已,难不成还能怎么着?何况大名府有叔父坐镇,他一个小小的侍郎翻不起天!”韩俊没有丝毫的危机意识,认为只要有叔父在,便可稳如泰山,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知道什么?林昭此来,来者不善,说不定是奉圣命来追查决口原因的。”韩琦道:“如果清水泽照旧分洪。大名府河堤的压力会那么大吗?如果让官家知道,你们修建堤坝导致东流不畅。甚至有回流状态,你们是什么下场?”
韩俊猛地打个激灵,说道:“那么严重?”
“是,到时候我也护不得你!”
“可是那些地也不是我一个人所有,怕是不见得能同意……再说了,着实可惜!”韩俊道:“再说了,大家都是勋戚,是从龙之臣,官家能怎么着?”
“混账?你还在想着从龙之功?”韩琦义正言辞道:“你可知道,和帝王讲恩义功勋那是自己找死,知道吗?
别管那么多,立即着手去办,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叔父!”韩俊知道,如此情况下,容不得自己不答应。
“尽快些,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知道我是你叔父,就别给我惹事!”到底是亲侄子,想起兄长对自己的好,韩琦也不太好责怪韩俊。
“是!”
韩俊嘴上答应下来,可是出了府邸心里便有了别的想法。事情哪里能那么严重?说到底还是叔父过于小心了。估摸是担心自己损害他的名声,到他那个地步,位极人臣,官职爵位都已经是身外之物了,青史留名才是重点,是珍惜自己的名声。
韩俊很想当然地认为,韩琦之所以如此严厉,只是爱惜羽毛,故而对事情的严重性没有深刻的认识。尤其是马上就要秋收了,那几百顷地的粮食当真可惜了。或许不用那么着急,还是先等粮食收获了再说。事情不会很严重,到时候有个什么事情,叔父肯定很容易帮自己摆平的。
再者,就这月余天气,能出什么事情?何况听说那位工部侍郎林昭还在汴京,不必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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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确实在汴京,连绵的阴雨还在继续,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留在汴京,不必着急出发。治河的事情总是要秋高气爽,河流进入枯水期才能着手进行的。
加之已经到八月,中秋团圆时马上就要到来,孟若颖生产之期也十分接近了。虽说预产期是在重阳前后,可这种事情根本说不好,孩子提前出生也完全是有可能的。这可是威远侯府的第一个孩子,故而重视程度非同一般。
林昭一直守在身边,就是要尽到一个父亲和丈夫责任,等待着自己的孩子出生。进入七月开始,侯府内的各种准备便开始了,十分周到,唯恐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医疗方面有柴敏言坐镇,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从汴京城里请了几位擅长妇婴之道的雌黄圣手。至于药材,孟家商号已然开始进军药材市场。侯府之内已然有一座药房,各色药物全都是分齐备,什么人参雪莲之类的珍稀药材应有尽有。
至于稳婆,已然有多位擅长接生的老妇人被接到了侯府之中,随时待命。毕竟在古代,医疗水平有限的情况下,生个孩子无异是闯鬼门关,故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孩子出生之后的一应应对全都准备妥当,乳娘以及伺候之人全都是精挑细选。
有些人得知如此情况,心中嘲讽,威远侯到底是年轻的暴发户,这些事情过于张扬了。也有人说,这是侯府应该有的排场。狄青听说之后只是轻轻一笑,这个孩子可是仁宗皇帝的嫡长孙,自然非同小可了。
孟若颖自己都觉得,有些太过隆重了。林昭却不以为然道:“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平安健康,放心好了,不必介怀。”
“可是这样是否有些太……”孟若颖是觉得,自己有孕的这段时间,成为侯府的核心,无疑是抢了其他姐妹的风头,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故而心里有些歉意。
见到妻子能多考虑家宅和睦,林昭自然是乐见其成,笑道:“不必介怀,敏言他们不会多心的。”
“是啊,这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妹妹好好生下来就是了。我们可都等着孩子落地喊姨娘呢。”林家的后宅还是相当和睦的,故而不存在争风吃醋的现象。沐思虹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孟若颖的肚子,别提有多羡慕了。
柴敏言很有大妇风范,和蔼道:“是啊,孕中多思,若颖你过于敏感了。千万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好养着身子,平安生下孩子就是了。”
林昭见状,当即道:“若颖啊,这不是给你的特例。以后你们所有人生孩子都是这个待遇,平等对待如何?”
孟若颖听到众人如此劝说,心里才好受一点。
“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成例了!”侯府新立,家规和成例方面还十分缺乏,林昭算是立下了林家第一条规矩。随即笑道:“所以啊,以后你们就多努力,争取多生几个。”
几位夫人都腼腆一笑,全都下意识地抚摸一下小肚子。这是她们共同的愿望,都想要尽快有孕,生下个孩子。最近各位富人们也十分卖力,压榨着林侯爷辛苦播种,只是不知道目前是否已经有果实孕育了。
孟若颖道:“听说夫君有圣旨要去河北治理黄河?”
“是!”尽管林昭一再要求,严格封锁消息,可是孟若颖还是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他也就不瞒着孟若颖,主动直言相告。
“那会因为我的事情而耽误吗?”孟若颖心里有些歉意,若是因为自己耽误了夫君的前程,那就不好了。
“不会的,目前还在下雨,治河工程不能及时展开,所以不必着急赶去河北。再者,官家已经同意了,让我等到你生产之后才出发。”林昭柔声道:“所以只能陪着你生下孩子,抱抱孩子,暂时不能长时间陪着你们。至于平日的照顾和满月酒,就只能麻烦敏言来操持了。”
“这样啊!”身为一个怀孕的女人,孟若颖自然希望生产的时候,夫君在自己身边。听到林昭如此回答,一时间他感动不已。为了陪伴自己,夫君甚至直接和皇帝开口,甚至不惜将国家大事和前程放在身后。能有这份心,这个待遇,身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一时间心中满是感动,顺势倒在林昭怀中,无比幸福。夫君能留下来陪着自己生产,看到孩子,那便最好不过了。
柴敏言笑道:“放心好了,夫君只管去忙便是了,府中的事情一切有我在!”
“嗯!”林昭道:“到时候我家儿子的满月宴一定要风风光光。”
“可万一要是个女儿呢?”不只是孟若颖,几位夫人都有些担心,毕竟谁都有生女儿的可能。
“不必有负担,尽管生就是了,男女都一样了,我都喜欢!”(未完待续。。)




宋王 第四五三章 皇太后
接下来便是八月十五的中秋团圆时,威远侯府难得有如此团聚的时候,故而这个节庆自然是格外热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气一直阴沉着,无法见到月亮,让人略微有些遗憾。对于林昭而言,遗憾就更多了,团圆之日却无法和两位母亲与姐姐在一起度过。
眼下确实是无可奈何,些许只能先忍着,等将来再说了!不过林昭自然要抽空前去探望了,林氏那里自然是十分方便。至于庆寿宫,就相当与难度了。中秋是大节日,宫中本身有庆祝活动。少不得有许多的王妃命妇前去朝觐,太皇太后曹氏格外忙碌,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单独接见了。
柴敏言作为威远侯夫人入宫拜见,同时送上一分礼物,曹氏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有机会拉住儿媳妇聊几句,她忙,柴敏言也忙。当大宋朝有三个女人母仪天下的时候,见过了太皇太后,还要去拜见皇太后高滔滔,以及皇后向氏,当真是有些辛苦。
向皇后还好说,毕竟还年轻,为人也很和善。但是高滔滔却是个狠角色,柴敏言差点成为他的儿媳妇,可惜最终汤了。因为这件事赵颢没少怨他,正是这个女子闹得儿子不得安生,让他们母子之间感情有些不和谐。
高滔滔对柴敏言自然没有好脸色,只是碍于命妇朝见的大日子,身为皇太后不好与之纠缠,才没有多说什么。柴敏言自然是心里有数,眼下自己的这种身份确实有些尴尬。虽说深得太皇太后喜爱。可是却得罪了皇太后。
原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一关联到夫君的前程。她难免有些担忧。毕竟按照常理而言,太皇太后的肯定是要先一步驾崩的。她医术超群,故而很容易判断,皇太后高滔滔是个长寿之相。
那么将来太皇太后走了,皇太后一手遮天的时候,会不会为难自己呢?赵颢母子会不会因为此事而为难夫郎呢?柴敏言难免有些担心。故而在高滔滔面前表现的特别的谨慎恭敬,奈何溺爱次子的皇太后根本不为所动。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柴敏言心情略微有些沉重地回到家中。
林昭一眼就瞧出了不妥,柴敏言名符其实的善于言辞。可是在情绪上却不善于作伪。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故而夫君一眼就看出有问题。
“敏言,怎么了?今日不顺利吗?”。林昭立即柔声询问。
“没,没怎么样!”柴敏言连连摆手,不愿意让夫君担心。
“敏言,发生了什么,直接告诉我?”越是如此,说明越是有事情,林昭追问道:“如果不想让我担心,索性就直接告诉我!”
“我……今日入宫……”柴敏言这次吞吞吐吐将今日入宫的情况讲出来。
原来是高滔滔给妻子受气了。林昭一听心中便有些恼怒。赵颢那件事他原本只是有所耳闻,也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他才知道当年你赵颢也曾经有意柴敏言,并且请动了高滔滔出面求婚的。是嫡母曹氏一力帮助自己的,否决了这桩婚事。
所以高滔滔记恨自己和柴敏言也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可是仔细一想,当真让人气恼。赵宗实抢了自己的皇位,高滔滔自然而然抢了柴敏言的皇后之后。她凭什么趾高气扬?迟早有一日会让她让出凤座,亲自为柴敏言道歉的。
不过经此一事,也算是给林昭提了个醒。自己的对手就是垂拱殿的赵顼吗?怕是不见得如此。狄青曾经特意向自己提及高滔滔,多次声明这个女人非同一般,不可小觑。
赵宗实当年有许多的事情,都是高滔滔帮忙策划和操作的。若非是个女子,其能力怕是在赵宗实之上。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十分狠辣果断,是个厉害角色。
别看她而今在深宫之中养尊处优,实际上却是一头蛰伏的狐狸,同时也兼具狼的狠辣和虎的威势。就眼下的这个情况来看,宫中的赵顼并不可怕,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真正可怕,让人须得注意的的应该是高滔滔。
对当年的事情她更为熟悉,比儿子更有手腕,如果真的不了解他,很可能就会因此吃亏。这一点,林昭可能比其他人更容易接受和相信。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宋神宗赵顼死后,年幼的宋哲宗即位,高滔滔以太皇太后的身份主政多年。
大宋朝有后宫女人政治的传统,但真正出名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仁宗嫡母章献太后刘娥,;另外一个就是高滔滔了。不过论起能力和手腕,以及政绩而言,刘娥如何与高滔滔相比呢?
一个可以执掌朝政数十年的女人,绝对不简单。所以狄青说的一点不错,高滔滔很可怕。在原本的历史上,她可是比赵顼活的时间还要长。所以即便到时候赵顼有个三长两短,有这个女人在,还是个麻烦事。看来必须要未雨绸缪,早些做准备才是。
再者,她是赵宗实的妻子。当年的事情她肯定都是知情,甚至亲自参与的。相比之下,高滔滔比赵顼更加可恶,更加算是自己的仇人。虽说他是太皇太后曹氏的亲外甥女,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完全是胳膊肘朝外拐,对曹氏根本算不上好。
从前到后,其实更多的是在利用。当赵宗实顺利登基,曹氏逐渐没有用处之后,她的本性便表露出来,对曹氏更是凉薄。而今也只是碍于身份,表示出仅有的形式上的尊敬罢了。当年的那股亲热劲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严重点,她就是有些不孝。这一点更让林昭无法容忍,既然如此,那就自然对高滔滔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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