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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想想都让人有些心寒啊!
这么直接告诉自己算是怎么回事?让自己教育女儿?这一点没错,高滔滔并不反对。可是她也敏锐察觉到了儿子另外的目的,这是给自己施加压力,做出警告啊!
林昭是他的人,自己是不能轻易动的,为了维护一个外人。竟然不顾妹妹的委屈,还要给自己母亲甩脸色。更深层次,儿子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过多参与政事,不要威胁到他。
唉!无情最是帝王家,高滔滔而今算是深有体会。如果是寻常的百姓指甲,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妹妹委屈,兄长多半是要出头的,可是在皇家?一切的感情都变得淡漠了,而且彼此之间都多有防备与心机。兄弟之间如此,如今就连母子之间都是如此!就因为自己曾经疼爱过次子,就非得如此吗?
赵顼的前几个子嗣都夭折。为了尽快生养,后继有人。竟然广纳女子如后宫,甚至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临御频繁,几个月下来。终于有两位妃子怀孕了。他才二十五岁,何以这般在意子嗣呢?还不是防着自己。怕给他来个废长立幼,兄终弟及吗?
母后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殊不知这般只是在拿你自己的身体赌气,我何尝不爱你了?高滔滔想起长子,心里便有种格外的酸楚。只是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与长子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上次关于韩琦的事情,她和颜悦色想要劝劝儿子,可是根本没有起到效果,今日儿子又用事实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回答……
何必如此呢?
高滔滔心里冷意森森,即便如此,逆耳忠言还是要听啊,何况是一个母亲的忠告?有一天,当你吃亏的时候,你或许会明白吧!
三个孩子,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的!高滔滔只觉得无比疲乏,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真是作孽太多,上天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也罢!
不管怎么样,都得撑下去才行!长子那边自己是改变不得了,根本说不上什么话,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林昭那边,今日或许教训不得,但是来日……哼哼,又有一日,要逮住机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给我儿女的耻辱,不,给我母子三人的耻辱都需要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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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回到侯府的林昭突然打了几个喷嚏,不由轻轻摇头,不知道谁又在念道自己了!
普天之下,记挂着念道自己的人可不少啊!
不过林昭毫无惧意,你们既然想来,那尽管来就是了!
侯爷回府,有些突然,对于阖府上下而言都是惊喜!
最先迎出来的是顾月伦,她正在前院的账房之中理事,听闻表哥回来,立即发足而出。
“表哥,你回来了!”顾月伦兴冲冲的来到林昭面前,说话间呼吸还有些急促,俏脸微微有些红润,隐有香汗,如同一颗怒放的芍药一般,热情似火。
林昭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小表妹,这才惊讶地发现,时间长了没注意,月伦已经长大了,出落的越发水灵,已然是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
“哈哈,月伦越发的漂亮了,都是大姑娘了!”林昭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表哥,我都是十九了!”顾月伦说话的声音越发的低沉,看着林昭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幽怨和羞涩。
林昭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心中并无他想,故而并未在意顾月伦的异常,笑道:“都十九了,看来给个表妹找个如意郎君了!”
“表哥,你……”顾月伦顿时有些难为情,羞涩不已的同时也隐约有些失望。
林昭没注意,但是一旁的沐思虹却瞧得一清二楚。夫郎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情场老手了,何以这会却傻了?竟丝毫不为所动……
“哈哈……”说话间。柴敏言与折文芯,并孟若颖等几位夫人全都迎了出来。远远瞧见林昭,全激动不已,眼眶里甚至泛起了泪花。
林昭瞧过去,柴敏言与折文芯都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小腹微微隆起,美艳之中又多了几分成熟韵味。又有两个孩子要降生了,真好!
看着两位娇妻的小腹,林昭也是多有感慨。期待着儿子尽快到来。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有了身孕该多加小心才是!”
“不打紧的,多活动反而有利于安胎!”柴敏言最通医道,自然言之有物。
“嗯,都好好养着,也好给秋宁添个上两个弟弟妹妹!”说话间,林昭拉起了柴敏言和折文芯的手关切询问。
“文芯练过武功,身体底子本就好。夫君不必担心!”
折文芯笑道:“还是姐姐医术好,调养有道,否则真被这小家伙折腾惨了!”
原来折文芯孕后反应强烈,害喜之分眼中,连日呕吐,不思茶饭。多亏了柴敏言为其诊治。开方抓药,安泰调养才逐渐好转。
“嗯,你们都好好养着,莫要有任何差错!”林昭又瞧见了孟若颖怀中的襁褓,急忙上前道:“我家秋宁睡着了吗?”
“没有。听说她爹回来了,可精神着呢!”孟若颖嫣然一笑。上前将孩子递到林昭怀中。
果然,小秋宁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咕嘟咕嘟转个不停,好奇地打量着父亲,片刻之后,还嘿嘿发笑,不亦乐乎。以至于几位夫人大呼神奇,当真是父女天性,血脉相连。
女儿出生尚未满月林昭便离开了,再次见到女儿自然是格外的亲切疼爱!尤其是女儿这一笑,简直笑到人心坎里去了,瞬间好生温暖。这一刻,心里当真满是宁静,仿佛忘却了权力计谋,心里只有隆隆的亲情!
“好了,虽说天气晴朗,可到底是冬日,还是有些寒意的,我们还是进屋吧!别把几个孩子冻着了!”说着便抱起女儿,笑道:“是不是啊,秋宁!”
一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好不快乐!顾月伦站在一边,眼神多了几分的羡慕,亦有几分悠远,还有几分淡淡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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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回到汴京的时候,辽国太子耶律浚也正好赶回了上京。
在幽州又耽误了几日,太子的病逐渐痊愈,身体逐渐恢复,这样才合情合理。养病多日,太子痊愈,消息传出去,辽国各方都十分兴奋,争相庆祝。当然了,唯独有那么一个人心底里不高兴。
天佑太子,公主悉心服侍兄长也为人所赞颂。耶律浚与耶律特里在辽国名声不错,故而有很多人在意。
如此一来,耶律浚兄妹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回上京了。辽主耶律洪基与皇后萧观音十分担心,哪怕是知道他们已经平安返回,也盼望着他们尽快回到上京相见。出门许久了,太子与公主也确实想念家人,故而也匆匆赶路。
回到幽州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知道父皇是如何愤怒,母后是如何担忧的,这是早已预料到的结局。
不过不要紧,父皇的愤怒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只要平安回来,想必他也已经消气了,只需要说上两句好话,主动认错,想必是能够取得原谅的。何况母后在侧,肯定多有恻隐之心,会帮自己说话的。
故而一点也不必担心!
耶律浚更在乎的是这条去宋朝的成绩,最大的成绩怕是这般旅行本身吧!第一次前去异国,冒险远行。这对他的胆量与气度本身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同时也算是见识到了大宋的文化物产,富饶程度,还有一些另外的情况都被他注意到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将来,宋朝必然是大辽国最大的对手,对它有一个详尽的了解没有坏错。将来要另有图谋的话,也算是有些了解,能够有所准备,妥当进行。
耶律浚对这些是极为感兴趣的,对他而言,这次当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余下的心思便全在林昭身上了,在大宋遇到的故人,也是敌人!
耶律浚固执地将林昭看作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至始至终没有改变这个观点。不得不说,耶律浚还算是很有远见的,这件事他算是给预料对了。
临走的时候,他摆了林昭一道,回到幽州,他还在想,也不知道那封奏疏是否已经送到宋朝皇帝面前,能否奏效……
可是却一直没有动静,难不成宋朝皇帝包庇林昭不成?还是文彦博暗中帮林昭隐瞒?抑或者是出了其他什么差错?
耶律浚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难免有些失望,看来林昭也不是好对付的,寻常办法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想要起到效果很难。
遗憾了数日,耶律浚却在一个很意外的状况下,从妹妹口中得知。那封书信被掉了包,妹妹执笔来了一番修改,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原来是这般状况!
耶律浚顿时怒不可遏,没想到妹妹竟然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情来,当真是家贼难防啊!只是恼怒已经无用了,责怪妹妹又有什么用呢?为今之计,只能彻底断了妹子的念想……
至于林昭那边,难道我身在上京有鞭长莫及吗?耶律浚冷冷一笑:“总归是有办法的……”(未完待续)





宋王 第五二一章 伏下一子
回到汴京,林昭也能暂时安歇几日,河北路大局已定,林侍郎也算是功劳卓著。//欢迎来到阅读//
为此,皇帝赵顼也特别体恤,准许他休息三日之后再入宫拜见,这也算是变相的殊荣了。
虽然得了三日空闲,林昭却不能完全休息。毕竟他可不只是朝廷的林侍郎,更是许多人的希望,明月宗的灵魂,为他大宋,为了他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的。
首先便是顾月伦和于玄向他禀报了家族生意的状况,几年下来,孟氏商行的财力已经翻了好几倍。虽说挂在孟氏名下,实际上却是林孟两家共同的生意,以前是对半的股份,可孟若颖嫁入林家之后就发生了一些改变。
孟老夫人虽说为孟若谷过继了一个孩子,可毕竟还年幼,还是要姑姑孟若颖和姑丈来帮忙打理的。故而大部分其实都属于林家,实际上区分这么清楚本身就没有多少意义,平日里也无人在意。
如此方式,也有掩人耳目的意思。否则林侍郎家产太丰,容易给别人留下话柄,没事找事。
先是孟若颖,后是顾月伦,生意打理的十分顺畅,对此林昭十分满意。虽说而今他的重点是朝堂官场,对商业却依旧很重视,毕竟做大事需要巨大的财力支持,很多事情都需要商业手段反而更为方便,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这次,林昭首先便吩咐顾月伦:“调集我们所有的资金,在淮南和江南抢购粮食。赶在清明之前北运汴京,洛阳和大名府。”
顾月伦问道:“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此,林昭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太方便解释。
顾月伦虽然疑惑,但既然表哥吩咐了,她是绝对不会违拗的,故而当即便答应下来。毕竟林昭精准的预见能力他们都是深有体会的,表哥一定有他的道理,肯定不会吃亏的。
“尧夫。这次治理黄河,我们的收益如何?”林昭也挺关心这一点的,赚朝廷的钱一点也不客气,何况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
于玄笑道:“我们垄断了水泥生产,虽说给朝廷有优惠,但是今年的河堤修下来,至少有上百万贯的资费。以后整个河段全部整修。可能会更多……”于玄自己也闹不清楚,若是将整个黄河大堤全部用水泥混凝土浇灌,需要多少数量,林家又能因此获益多少?
林昭没想那么多,只是直接问道:“我们拿到了多少钱?”
“正好是年底,三司正在结算。估计这次能至少支付三十万贯……”于玄笑道:“这两年朝廷赋税收入增加,三司手头宽裕,倒是很爽快,过年之前肯定会全部结算清楚的。”
林昭只是淡淡一笑,这或许就是王安石变法的成效吧。这是盘剥那些上等户,以及青苗钱利息所得。短期内财政收入增加是肯定的。赵顼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认为变法卓有成效,富国强兵指日可待。
可实际上呢?这样做无疑于是饮鸩止渴。表面上财政收入增加了,国家富裕了,可是百姓却更为贫苦了。长此以往,上等户不堪重负,农民逐渐破产,这条财路,整个大宋财政都有可能要崩溃。
当然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只要有一场突变,可能会有产生这样的结果,比如旱灾什么的。可惜赵顼和王安石都被这虚像所蒙蔽,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兴许是他们自己不想从梦中醒来吧!
那就让我来帮忙,让你们彻底从梦中醒来!
“那最好不过,怕的就是拖欠,去找三司要账还真是麻烦!”林昭笑了笑,吩咐道:“收到三司的钱款之后,立即交付月伦,全力抢购粮食,务必赶在清明之前北运,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于玄虽然感觉很有压力,不过公子吩咐的事情,必然要全力以赴。反正今年冬天运河没有结冰,一切都可以顺利进行。
林昭又道:“对了,除了眼下的生意,我又发现了一样新财路,你去留意一下!”
“请侯爷吩咐!”对于林昭的奇思妙想,于玄深有体会,自然乐意,十分期待。
林昭道:“我回来的时候,瞧见几个禹州来的瓷器商人,他们新烧制的钧瓷十分精美,我带回来几件,你去瞧瞧。此物将来肯定会兴盛的,你去找李承,联系那些瓷器商人,与他们合作建窑口,他们负责烧制,我们负责销售,或者两家合作……昨日与他结了个善缘,想必是能够谈谈合作的,你且去试试!”
“瓷器生意?”于玄略微有些迟疑,孟氏商行之前并且涉足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可言。而且瓷器生意也是有风险的,怕是……
“你去做就是了,至少先见见那些人,看看样品!”林昭对此很有信心,钧瓷可是从宋朝时期就流行起来的。黄金有价,钧瓷无价可是这个年代就有的俗语,自然是不会错的。刚好让自己遇到,也算是巧合。仔细说起来,还要感谢蜀国长公主呢!
像钧瓷这样高级的瓷器,可不是一般人用的。用瓷器为媒介,来与大宋的勋贵上流社会结束,建立联系,未尝不是一个巧妙的手段。
对于公子的安排,于玄自然是完全奉命行事,一切只要按部就班,对于自身的发展还是大有好处的。
还别说,生意上的些许事情,潜移默化之中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常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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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这些事情,已经是傍晚时分,李承却匆匆回来了。
“公子。你交待的那个郑侠有消息了!”
林昭赞许地点点头,明月宗的效率还是很高了。这么快竟然已经查清楚了。自己手下有这样一支高效率的团队,着实是太重要了!
“怎生情况?”
李承回答道:“那个郑侠曾经是王安石的学生,之前放了外任,今年回汴京本来是想要考核之后留任京城的。却因为非议青苗法得罪了王相公,之间被贬斥,如今正监安上门……此事在汴京传的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
“嗯!”林昭冷哼一声,有些感慨。郑侠与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当初自己也是这般遭遇。王安石当真是泥古不化的刚愎顽固,敢于直言,可见这个郑侠还是有正义之心的,不像有些人只懂得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初自己若非口才不错,之前有立下不少功劳,恰好有出使河湟这样的任务,只怕情况不会比郑侠号多少。当然了。这应该不是王相公的手笔,他纵然不希望这个学生,生气也是正常的,却不会这般羞辱。
监安上门,这个职位着实太羞辱一个饱读诗书的进士了。八成是王雱的手笔,这厮到底少了些乃父风范。
“郑侠如何怎样?平日里可都还好?”林昭轻声询问。
“不好。每日除了任职之外,便是借酒浇愁。”李承道:“也难怪,之前他可是名冠汴京,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而今却落魄无比。成为笑柄,心里自然不痛快。而今他每日都会出入酒馆瓦肆之中。大有放纵之意……”
“如此也不奇怪啊!”林昭轻叹一声,一个大好青年,就因为政见不同就要被埋没,可惜了满腹才华。郑侠自然心里不痛快,借酒浇愁也不奇怪。
“他饮酒的时候可说什么了吗?有没有骂人的情形?”
李承摇头道:“没有,我们的人去酒肆详细打探过了,未有骂人,倒是郑侠喝醉之后经常痛哭流涕!”说到这里,李承有些不以为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哭是几个意思?在他看来,这个郑侠有些软弱。
林昭却不以为然,轻声道:“哭就对了,难得他有一颗赤诚之心,这样一来他的说话可就更有效力,只是有些不好办了啊……”
“不好办?公子想要办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李承也很好奇,公子何以对郑侠如此关心?
林昭沉吟许久,说道:“郑侠在太学读过书是吗?”
“是!”
“我们在太学有人吗?若是与郑侠是同窗,抑或者是有来往之人?”
李承点头道:“应该有吧,想要找这么个人并不难!”
“那好!”林昭道:“找个人暗中接触郑侠,记住只是与之饮酒就是了,最好成为同病相怜,相交莫逆的酒友就是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必做。”
“只是喝酒?”李承对此略微有些不解。
林昭点头道:“对,只需要与郑侠喝酒,并且多倾听,多排解忧思,打探其心意,与之保持良好关系就是了……”
“公子,你是打算预先埋下一颗棋子吗?”李承试探着小声道:“可是而今郑侠只是个小人物,没有多少用处啊!”
“用处不一定与职位挂钩,秤砣虽小却能压千斤,有时候关键才是最重要的。”林昭悠悠道:“照做就是了,有没有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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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郑侠从城门口返回家中,换上了一身便装便直奔酒肆去了。
只有这个时候,脱下那身不伦不类的公服,他才能恢复成读书人的打扮?可是有什么用呢?空有一腔抱负,纵有才华又能如何?还不是没地方施展?在城门处与一群大头兵有什么可讲的?那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船上了士子服饰又能如何?越是如此,郑侠心里反而满是煎熬。
王相公有些太让他失望了,在江宁的时候,他好生佩服这位有学识的王知府,并且以他为楷模。很荣幸,他有机会拜在王学士门下,曾经何时。师从王安石是郑侠最为骄傲的事情,对于老师提出的变法更是甚为赞同。大宋朝的情形已经相当严重,是该变法革新才是。
考中进士做官之后,他更是以此为己任,决定跟随老师做一番大事业。可是到了地方上,他逐渐的发现,变法似乎不是那么回事,诸多地方都与自己之前听到的和想象的不一样。百姓的生活并未因此得到改善,情况依旧十分糟糕……
变法有问题。郑侠觉得自己有义务,也必须将此事尽快告诉恩师。让恩师来参详,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该加以改良抑或是改正才是……
渐渐的,郑侠意识到,变法的问题已经不是改良和改正的问题了,根本上就有不对的地方。正如林东阳所言……当初林昭从杭州回来。批驳青苗法的时候,他还厌恶过林昭,觉得他是胡说八道,忘恩负义。可是当自己亲眼所见之后,郑侠终于可以确定,林昭并非无稽之谈。而是确有其事……
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归是该告诉恩师的。得让他知晓,至始至终,郑侠都有一个赤诚之心,无论是人品还是忠诚。以及对老师的尊重。直言相告才是一个忠义之士的该有的表现,遇到这样的状况。郑侠首先想到的并非升官发财,一己之私……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回到汴京,将这一番话讲出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当然了,他并未当着老师王安石名言,而是通过王雱和吕惠卿来转述的。
老师根本听不进去!
他终于体会到了拗相公的执拗,名副其实啊!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不听自己的意见,还被归结到了忘恩负义的一类之中,还遭到了这样的贬谪与侮辱。不顺从就要这般吗?郑侠若是太仁善,他并不能确定这事王雱的手段,他想着,或许是老师王相公首肯的吧……
这才是最让他伤心的地方,师生之谊就这般一钱不值吗?当真是……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不就是遭受一些苦难吗?前程什么的,他倒也是没有太在乎,还是可以忍辱负重。他所伤心的始终是恩师的态度,变法是有问题的,恩师若一直这样走下去,迟早是会有问题的……
可是自己再也没有劝解的机会了,即便是劝解了又有什么用呢?郑侠留下的只有冷冷的笑意,笑得让他自己有些颤抖……
这种时候,唯有借酒浇愁了,醉酒之后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吧!安宁?郑侠挤出一丝苦笑,也只能是用酒水暂时来麻痹自己吧!
醉眼朦胧的郑侠一边饮着,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哭出来。不过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呼喊道:“介夫兄?是你吗?”
郑侠,字介夫!
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人称呼过自己的表字了,郑侠一瞬间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心里更是愁肠百转。
“谁?瑜恬兄吗?”郑侠醉眼朦胧,看着来人有些辨认不清楚,故而有些不敢确认!
“是我!”
来人徐荣,字瑜恬,乃是郑侠在太学之时的同窗,只是两人之间本来并无多少交情,只是同床而已。
“瑜恬兄来此作甚?”郑侠这话问的有些直接,也有些无礼。平日里他也算是谨言慎行,十分守礼,但是如此情况下,哪里还能顾及到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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