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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不敢不敢,是我们胆大妄为了!”那个人连忙告饶,态度十分谦卑。
林昭冷哼道:“知道就好,念你们来自海外之国,是化外之民,又是一时糊涂,就先不追究你们了,好自为之。”
“多谢,多谢!”几个赶忙告辞离去,生怕林昭再以反悔。
“宋朝官员,你拆穿了这些假冒者我们很高兴,可为什么不做惩罚就放他们走了?如果贵国不方便,可以交给我们,带回国去……”几个骗子刚一出门,便有真正的阿/拉伯使臣表示不解,出言抗议。
林昭嘿嘿一笑:“使臣阁下,不要着急,我国有句古话叫放长线钓大鱼!”
“钓鱼?”
巨大的文化差异,阿/拉伯人一时哪能明白,林昭也不解释,吩咐了几个市舶司的小吏、差役悄然出门跟上。
林昭最为好奇还是这几个阿/拉伯人的目的?先不说他们有没有假扮使臣的胆量,光说这个时间也忒巧合了,简直就是顶风作案,胆大妄为。林昭猜想着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便放出几人,一探究竟。
果然,放长线还真有效果。
几个阿/拉伯人出了市舶司便直奔杭州城内去了,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以前的吴越钱王府,现在的余杭郡王府。
阿/拉伯人很轻松地进门了,一番通报之后见到了东阳郡公赵仲晔。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赵仲晔急忙询问。
阿/拉伯吞吞吐吐道:“对不起,王子殿下,我们失败了!”他们不懂宋朝礼法制度,只知道赵宗咏是王爷,便习惯性地称呼其子为王子。
“失败了?怎么会失败了?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赵仲晔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阿/拉伯人解释道:“贵国市舶司的那位官员太厉害了,我们只是言语习惯中有些小疏漏,没想到被他紧紧抓住不放,结果……”
“市舶司?”赵仲晔冷哼道:“林昭!”
听完阿/拉伯人的叙述之后,更是哭笑不得。辛苦安排一趁戏,本以为想借此为难林昭,拖延住其注意力,没想到根本不曾奏效,从一开始就穿帮了。
原以为是这几个阿/拉伯人了解大宋,假扮也会更逼真,甚至连伪造的文书货物都没弄,本色出演。没想到这写而敲成为其破绽,最大的败笔,真是失败啊!
“你们真是不小心,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赵仲晔满腹怒气,只得冲着这些阿/拉伯撒。
“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解释,没有提到王子!”几个阿/拉伯人更是委屈,小王子真是古怪,要是放在平时,多做点准备,假扮使臣肯定能蒙混过关。
可为什么偏要挑真的使臣到来的时候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更容易被插穿吗?宋朝人的思维真是奇怪!
还好没有受到惩罚,要是那个宋朝官员禀报皇帝,只怕会是死罪,想想都后怕!
阿/拉伯人在庆幸,赵仲山却猛然想起一事,厉声问道:“你们为何这么轻易离开了?林昭……市舶司的官员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那阿/拉伯人笑道:“市舶司那位年轻的官员很善良,原谅我们了,并未处罚,就让我们离开了。”
“然后你们就直接来了王府?”
“是的!”
“愚蠢!”赵仲晔怒不可遏,林昭可以因为冲突直接拳打亲王,足可见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这几个阿/拉伯假扮使臣是大罪,他怎么能轻易放走呢?以他的聪明才智吗,那么……
阿/拉伯人很不理解,心中更加奇怪。
赵仲晔长叹一声,终于理解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想以此来拖延林昭,分散其注意力,没想到反而露出马脚,让他注意到自己。当然,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但是这些事情容得侥幸,不得不防。
唉,赵仲晔悔不当初,番邦蛮夷果然不堪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还得想办法来尽力补救。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老王爷回府。
赵仲晔赶忙撵走几个阿/拉伯人,前去迎接父亲,去天台山学佛念经的余杭郡王赵宗咏终于回来了。
林昭在安抚好真正的阿/拉伯使臣,并且安排好他们入汴警贡的事宜之后,得到了市舶司小吏的回报:那几个假扮使臣的阿/拉伯人进了余杭郡王府。
余杭郡王,难不成是赵仲山?他让人假扮使臣意欲何为?骗钱?还是想要以此为难自己?不管目的何在,玩笑是否都有点开大了?林昭在想,这件事只怕不简单。杭州这滩水很深,很混,看样子他们也不能轻易免俗啊!
迅速处理好阿/拉伯人的事情后,林昭的注意力再次转向方家村私盐贩子被杀一案,这次是在杭州的核心目标。
已经接到消息,新任的杭州通判苏轼已经过了苏州,不日就会到达杭州。两浙路访察使的诏书也已经送到杭州,沈括也即将走马上任。
就在此时,苏岸这边也传来一个好消息,让林昭大为振奋。(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宋王 第一〇八章 言语试探
“唐庆元的情况查到了!”
听到苏岸的禀报,林昭多少有些兴奋,方家村私盐贩子被杀一案毫无头绪,唯一的拓展关联便是这个唐庆元。只是个卖海产的商人吗?至少林昭持怀疑态度……
苏岸道:“不出公子所料,唐庆元可能是几年前杭州一带最大的私盐贩子。”
“哦?”林昭心念一动,这下子总算是有突破口了。至于苏岸是怎么查到的,林昭并不关心,总而言之他肯定有办法,有自己的渠道。
苏岸解释道:“唐庆元以前只是个小商贩,有点钱,但是并不十分富裕。大概十年前开始逐渐富贵,尤其是六七年前开始,成为杭州一带首屈一指的富翁。
贩卖海产,怎么可能赚到这么多钱?有人说是唐庆元运气好,在海中发现了珍珠。事实上他一直从事贩卖私盐的违法勾当!”
新发现,终于找到一些关于杭州私盐的线索,兴许这就是突破口。
林昭点头道:“这个不奇怪,贩卖私盐是个暴利行业,短期内积累大量财富很正常。”
“可是唐庆元的运气不好,三年前上元节,唐府意外突发大火,一家好几十口全部丧身火海。”苏岸叹息道:“兴许是报应吧,知悉内情的杭州本地人都这么说。”
“你相信是意外失火吗?”林昭的一句反问已经表明了态度。
苏岸也迟疑道:“确实,上元灯火多不假。可是怎么就那么巧?”
林昭冷冷道:“着火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一家几十口都烧死了。偌大的院落,难不成唐家人丝毫不曾察觉?一个活口都跑不出来?”
“不错,听人说当时情况确实如此,等到外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火势熊熊,来不及救援,里面传出的哀嚎惨叫声毛骨悚然。”苏岸补充道:“大火熄灭之后,在火场之中找到了几十具烧焦的骨骸。人们便先入为主……”
林昭道:“烧死的,有可能。但不可否认,还有一种可能,兴许是唐家人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以至于大火燃气时无法逃走,继而活活被烧死!”
“确实有这个可能,只是如此未免也太残忍了!”一点点被杀死却又逃不出去。这绝对是世间最大的痛苦之一了。
林昭叹道:“唐庆元是个杭州最大的私盐贩子,身份敏感,这种可能性很大。至于原因吗?不言而喻!”
“你的意思是……?”
“要么是杀人灭口,要么是争权多利,总之都不是什么正道行为。”林昭嘴角轻轻一动,沉声道:“换句话说。这个唐庆元一定有问题。”
“那侦查的方向主要放在唐庆元被杀一案上?”
林昭问道:“唐庆元全家都死光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亲属,或者好友,部属关系?”
“唐家出事之后,好友生怕惹祸上身,全都敬而远之了。至于昔日部属。日子都过了很辛苦,方家村这次遭遇飞来横祸。只怕也不会有人出头了。”苏岸道:“至于唐家亲属,唐庆元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姓穆的……因为当天是上元节,儿女们都回来团圆,所以全部葬身火海……想必凶手也是瞅准了这样的机会,灭门唐家?”
“姓穆?”林昭听到不由一滞,喃喃道:“很巧合啊,与沐思虹颇有几分相似……”
“是啊!”苏岸笑道:“不过这个字不一样,一个是静穆的穆,一个是沐浴之沐。”
林昭轻声道:“沐姓出自端木,并不多见,何况青楼歌姬又有多少用真实姓名呢?”
“难不成公子认为沐思虹与唐庆元有什么关联?”苏岸有些惊诧,林公子的联想能力着实不错。
林昭迟疑道:“说不上来,有这个感觉,隐约有种直觉吧,既然双方身上都有疑点,那就好好查证一番。”
“是!”
现在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轻易放过,苏轼快来了,在此之前尽可能多收集线索,有利于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如此,不妨去见见沐思虹,打草惊蛇也罢,至少会有所收获。”林昭抱着这个心态,光明正大地来到西湖边寻花问柳。
接到林昭到来的消息,沐思虹还有些惊讶,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小姐,你不是希望他来的吗?”玉童有些不解。
沐思虹点头道:“我是希望他来,只是如此不请自来,会不会有其他……”
“该不至于吧,小姐要对自己有信心。”玉童道:“这几日前来拜会的杭州士子还少吗?那个富水侯一连几日前来,倒是林公子,许久不见上门。”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门便是客,既然林昭来了,也是好事,且先去会会吧!”尽管不明所以,但沐思虹依旧以饱满的热情迎了出来。
“林公子大驾光临,奴家不胜荣幸,好开心啊!”沐思虹娇滴滴的神情,带着些许淡淡的娇媚,很是惹人怜爱。
林昭笑道:“哪里,自从那夜见过沐小姐之后,芳容便久久浮现在脑海之中,甚至连做梦都会想起沐小姐的笑容来。颇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所以只好不请自来,沐小姐莫怪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林公子真是风趣,你能来,是奴家的荣幸,求之不得呢?”沐思虹心里微微悸动,可更多还是疑惑,林昭今日的表现似乎略有不同。尤其是如此甜言蜜语,更是让她诧异,莫非他本性就是如此?敏感时期,不得不谨慎些,沐思虹竭力逢场作戏,心里却是疑惑重重,甚至有些打鼓。
“林公子请!”沐思虹热情地邀请林昭上船,侍女及时奉上香茗。林昭饮了一口,清香宜人,赞道:“好茶,沐小姐品味果然不同凡响。”
沐思虹含笑道:“公子这么说,奴家可就无地自容了,怎比的上公子在汴驹的好茶呢?”
“不一样,更加清香宜人,口味上佳!”
沐思虹笑道:“不过是占了地利的便宜,西湖边有许多的茶山,就地采摘倒是方便。还有这水,是附近的山泉水。”
提到这个,林昭不由心思一动,西湖边的好茶,后世最有名的无疑是西湖龙井。来杭州这么久,并未听人大肆宣扬龙井茶,莫非这个品种现在尚未开始栽种?亦或者现在尚不出名?如果是这样……嘿嘿,无意间林昭有嗅到了一个潜在的商机。等忙完这阵,得打听打听。
沐思虹见状问道:“林公子何以发笑?莫非是这茶……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这茶是极好的,新采摘的嫩茶叶,还有这山泉水,如此吃茶才有趣味意境。”林昭自然不会外泄重大商机,转而问道:“沐小姐,你一直宿在此处?”
“是的,或泊船岸边,或者游荡于湖上。”沐思虹如实回答。
林昭道:“那安全怎么办?西湖虽说常有人往来,可毕竟是荒郊野外,要是有坏人怎么办?”
“杭州一向安宁,奴家又不曾得罪什么仇人,倒是不必担心。”他关心我的安全,沐思虹心里有些温暖们,也有些疑惑,林昭怎么会忽地提起这个。
林昭随即大煞风景道:“杭州哪里安宁了,前些日子余杭县发生了一桩大案,四十多人被杀,沐小姐没有听说吗?”
沐思虹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随即表情有点不大自然。
“沐小姐,你怎么了?”林昭看在眼里,急忙关切询问。
沐思虹这才低声道:“听说了,挺吓人的,公子刚才提起,还真让人有些害怕。”
“抱歉,抱歉!”林昭道:“可安全问题着实不容忽视,沐小姐这自然不必担心行凶。不过小姐有闭月羞花般姿容,难保不会有好色之徒……啊,总之,沐小姐这缺个护卫,男子自然不方便,要是个会武功的女子就好了。”
沐思虹心里猛然警觉起来,林昭怎么一直话里有话,为何提及的这些事情都如此敏感呢?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今日是来试探的?
“多谢林公子记挂,奴家会小心些的。”沐思虹谨慎回答。
林昭又笑道:“沐小姐声音宛若黄鹂,颇有吴侬软语之调,是江浙人?”
问籍贯?沐思虹心里更加忐忑,迟疑着点点头:“是的!”
“端木氏乃是河内望族,想必沐小姐祖上南迁过来的吧?”
沐思虹意识到有些不对,必须尽快换个话题,赶忙道:“应该是的,可惜父母去世的早,要不然奴家也不会流落在外,沦落风尘之地……”说话间,还啼哭呜咽,几度失声。
呃……
林昭也觉得有点过头了,急忙安慰道:“对不起,沐小姐,在下失言,勾起小姐伤心往事。不过人贵自重,小姐千万莫要自轻自贱才是。”
沐思虹轻轻点头,一边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说道:“公子说的是,奴家会铭记心中的。”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远远便朗声喊道:“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太过分了!”
来人赫然正是赵仲山与陈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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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第一〇九章 顶风作案
赵仲山自从得了大哥交待,每日照旧与陈宏一道外出吃喝玩乐,沐思虹的花船自然是经常光顾。
沐思虹心中虽然厌恶,却也得忍着逢场作戏,反正本来就有接近陈宏的计划,希冀着从他们身上获取些许线索。好在毕竟是行首级别的名伎,至少现在赵仲山等人并不会逾礼。
今日刚刚上船,发现林昭竟然也在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风月红尘地,争风吃醋。
听赵仲山如此说,沐思虹赶忙道:“蓄爷误会了,林公子讲了个故事,很感动,所以……”
“是吗?”陈宏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嫉妒,沐思虹平日在他们面前虽然言笑晏晏,隐约让人觉得有些勉强。可是在林昭这里,竟会因为一个故事而感动的流泪,哭比笑更容易真情流露。如此差别对待,陈宏心里如何能爽快。
赵仲山倒是没想那么多,自从方家村命案之后,他是奉命争风吃醋,不过也装的有模有样。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行子,上前道:“沐小姐,这块玉镯出自吴越王府,晶莹剔透,与小姐的雪白的皓腕正相衬,请笑纳!”
“太贵重了,奴家怎么能……”
赵仲山摆手道:“拿着就是了,沐小姐不必客气。”
吴越王府?林昭心念一动,貌似以前陈宣也弄了这么个东西送给孟若颖,可惜被打碎了。难不成这吴越王府的玉镯很多吗?
林昭笑道:“既然酗爷对沐小姐这么有些,应该送更贵重点的礼物才是啊!玉镯虽然剔透。可也容易碎裂不是,该送坚硬些的才是。”
“此乃当年钱王送给黄妃之物。乃稀世珍宝!”黄妃乃是甚得钱王宠爱,雷峰塔便是为庆贺其生子儿修建的。
陈宏不屑道:“难不成还有比这珍贵之物?要更坚固的?难不成是金铜俗物?”
林昭笑道:“唉,什么叫孤陋寡闻?金玉之物太过俗气,怎么比得上钻石呢?其光泽,晶莹剔透程度远在美玉之上,且异常坚固。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难道没听说过吗?”
“钻石?便是从极西之国传来的红蓝色的宝石吗?”沐思虹似乎见过。旋即又叹息道:“可是那东西难得一见,唯有一些从西方或者南洋来的海商才有。”
“别人得不到,酗爷却容易啊,大食人可是时常来往于西方与大宋之间啊,酗爷可以找他们啊?”
赵仲山冷哼道:“我如何认识大食人?倒是我们的市舶司提举官,刚刚接待过大食人,可否弄到钻石赠给沐小姐啊!”
“光说不练。假把式!”陈宣不忘附和一句。
他不是认识大食人?林昭说这话是有意试探的,赵仲山回答的很顺畅,表情很自然,眼神中也没有作伪的痕迹。此人年纪不大,心性没有那么沉稳,波澜不惊应该还做不到。可信度自然相对较高。
难不成那些假冒的大食使臣不是受他指使?初时林昭还猜想着可能是赵仲山恶作剧。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再者,假冒使臣可是大罪,赵仲山胡闹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如此一来,此事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幕后指使者是谁呢?不曾露面的东阳郡公赵仲晔?还是刚刚礼佛回来的余杭郡王赵宗咏?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有三个人争风吃醋。就很难宾主径,没一会全都告辞离去了。沐思虹倒是因此清闲了不少。也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
回到房间,玉童赶忙问道:“小姐,情况如何?”
沐思虹颓然坐下,悠悠道:“林昭今日前来绝不简单!”
“怎么?”玉童也是一惊。
“言语不同往日,甚至有些无礼,但句句都是试探!”沐思虹道:“他故意和我提起了方家村凶杀案,还问起我的籍贯。对了,他有意无意提起船上需要一个女护卫,玉童,你近来该没露行迹吧?”
“没有啊,我一直很小心!”玉童也不由一惊。
沐思虹叹道:“总而言之,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来试探的,幸好我掩饰的还算好。不过看样子,他疑心并未消褪。”
“小姐,如果真是这样,我倒觉得不必掩饰,兴许可以与之合作!”玉童道:“他是皇帝派来的,听说信任的通判与访察使都要到,就是冲着一个‘盐’字,不若我们……”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沐思虹迟疑道:“彼此的目的或许是相同的,但是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他能接纳我们吗?”
“小姐,利用是没错,可是以林昭的精明,能利用的了吗?只怕到头来反被……”
玉童没有说下去,沐思虹已经了然于胸,叹道:“好了,我再好好考虑下,你行事千万小心。”
“知道了,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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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上,一副荷花满池图跃然纸上,赵世琚搁笔问道:“赵宗咏回来了?”
“是的,他竟跑去天台山听禅礼佛,真是装模作样!”妖娆少妇很是不屑。
赵世琚笑道:“亏心事做太多,于心不安嘛!”
“哼,赵家都是一路货色!”
“嗯?”
妖娆少妇见赵世琚不悦,赶忙改口道:“我说的是赵光义一家,你们大房当然例外。”
赵世琚轻轻一笑,环腰将妇人揽入怀中道:“哼,他这会也是不得不回来,赵仲晔虽然有些本事,但到底太稚嫩了,当不得大事。”
“他回来又能如何?局势已经如此,赵顼已经打开突破口,岂会再给他机会?”
赵世琚点头道:“不错,不管赵宗咏想什么办法,可他有个优点,很重承诺。可在有些时候,这会成为致命弱点。”
“你想怎么办?”妖娆妇人知道丈夫又有什么狠辣的计策了。
“马上六月了,往荆湖南路与江南西路的盐是否该起运了?”赵世琚嘿嘿一笑。
“按照往年的情况,是该起运了,可是今年……赵宗咏该不会顶风作案吧!”妖娆妇人差役看着丈夫,感觉有些异想天开了。
“可是信誉第一,要不是这,他们能赚这么多吗?要是今年不做,金字招牌可就砸了。赵宗咏可是出了名的财迷,要不堂堂郡王,怎么会染指贩卖私盐的勾当?”赵世琚笑道:“兴许是怨恨吧,赵宗实只给了他一个郡王爵位,心里不平衡就想用钱财找回面子。”
“赵宗咏真会铤而走险?”妖娆妇人还是将信将疑,有些难以相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让我们的人去吧,约上荆湖,江南西路的客商一起来,该收获了!”赵世琚笑道:“赵宗咏自以为聪明,可惜啊……控制了货源是厉害,可售卖却是我说了算……要么自己砸招牌,要么……嘿嘿,新任的通判与访察使就要到了,想必他们不会闲着。”
说话间一把将妖娆夫人揽入怀中,在场的侍女全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妖娆夫人推开道:“别闹了,在这不行,这里可是有太夫人神灵在的,不可亵渎……别……”
“没事,绵延子嗣,人之大伦嘛,太夫人不会怪罪的!”随即,西湖之滨,雷锋塔顶,传来狂浪的笑声,以及阵阵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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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咏刚从天台山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喜欢上了在空山古寺听晨钟暮鼓,梵音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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