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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果不其然,在座男子。许多本就对沐思虹抱有想法,但是现在……一个个全都偃旗息鼓,意兴阑珊。当然了,对林昭自然多有嫉妒,愤愤不平,尤其是陈宏,眼神几欲杀人……
花船晚宴便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始。隐约的不和谐因素,主人沐思虹都看在眼里,不协调也就罢了,甚至还有意纵容。目的耐人寻味。
古代宴会,尤其是这等附庸风雅的红尘之地,诗词歌赋自然是少不了的。很快边有人提议,作诗填词助兴,赠与沐小姐。赵世琚又添上一个彩头,当众作画一幅,题写诗词赠与沐思虹。
于是乎,一干杭州士子名流自然不甘落后。陈宏更是积极,这是他擅长之道,正好以此来讨沐思虹欢心,当即率先作诗道: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
君心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话音落地,以赵仲山为首,顿时较好声一片。沐思虹也轻轻点头,文采算是不错,尤其是最后还以诗词传情,情意绵绵。
如果说是陈宏即兴所作,林昭绝不相信,这厮才学虽还好,可瞬间写出如此优美的诗词并不容易。春日精致描写的恰到好处,唯恐忘记款款深情。末尾似乎羞羞答答,却很直白地表达了倾慕之情。这份感情不知酝酿了多久了?八成是昔日早就备下的旧作。
事实确实如此,在江宁的时候,陈宏与沐思虹之间便是有诗词往来,这厮便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准备写一阕妙词,好打动美人芳心。
可惜在秦淮河边受阻于林昭,之后又匆匆离开,几经修改才定稿。遣词造句更是煞费苦心,本来最后一句是:相思只在……要是单独赠与沐思虹,这么写肯定没问题,爱慕之心表露无遗。可是今日公众诚,有些难为情,只好略作改动。
之前写这阕词是聊以自慰,没想到沐思虹竟然来了杭州,陈宏喜出望外,一片苦心终于是能派上用场了!
一曲词吟出之后,陈宏满脸笑容看着周围其他人,十分得意。在座的一些杭州士子不由摇摇头,亦或者叹息两声。
有些是才学确实不如陈宏,再者时间太短,哪里能很快想出应景的佳句来?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陈宏这等提前作弊行为。再者,陈宏之父乃是钱塘知县,也不好轻易驳了他的面子……
于是乎陈宏瞬间便成为翘楚,大为风光,那厢赵世琚已经开始作画。一副西湖春景图,已经初见布局,湖光山色跃然纸上,看得出他的画技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陈宏之作能否题写其上还不好说,至少林昭尚不动声色……
“林东阳,你呢?”赵仲山见状,呵呵一笑,主动询问,意欲何为再明显不过。
相比之下,陈宏没有了上次那么嚣张得意,吃一堑长一智,已然不似上次那么莽撞。林昭虽无才名,却也有经典佳作,不得不防啊!上次秦淮河猜灯谜,对陈宏的自信心打击可不小……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费心多日,几经修饰润色才得此佳句,林昭短时间内哪能信手拈来,故而勉强恢复些许侥幸的自信。
说实话,林昭对这种活动的兴趣不是很大。敲沐思虹盛情邀请,不好拒绝,加之确实闲来无事,便抱着好奇的心思来了。
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遇到陈宏和赵仲山,至于诗词……赵仲山和陈宏又有些不知道姓什么了?见所有人目光都注视着自己,林昭不由叹息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为什么总有些自找没趣……
没办法,这必将又是一出装逼反被打脸的戏码!要知道,林东阳可是不认输,不服软的主……
林昭笑道:“沐小姐盛情相邀,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随意沉吟道: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没办法,诗词并非自己擅长之道,必要时候只能“借鉴”。只是所知有限,一时间想不出更应景的诗句来,只能以此凑数。文采是极好的,只是内容……比陈宏那首更直白,更是情意缠绵。
沐思虹一听,俏脸一红,心里顿时泛起一圈圈涟漪。前面几句,对自己的描述十分贴切,尤其是小女儿心态,描写的惟妙惟肖。只是后面写女子为情所困,笔笺写相思……这是他设想的吗?至于最后一句,月移花影约重来……是他的暗示,约定?
一阕词深情款款,一个男人的词作写一个女人,写的如此柔情蜜意,该作何解释呢?沐思虹心里顿时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愫。
陈宏的表情顿时不自然了,沐思虹看自己作品时,明显没有如此反应……
至于说两篇作品到底谁占上风,差别并不十分明显,那么决断就完全在沐思虹一人身上了。
时间敲,赵世琚也趁势道:“画作已完成,至于题词,劳动沐小姐亲自来!”
决定权一下子交到沐思虹手中,众人都盯着沐小姐,期待着美人如何决断……
沐思虹微微一笑,二话不说,上前在画作上题写道:秀面芙蓉一笑开……
两行娟秀的字迹写完,沐思虹搁笔,美眸深情款款地看着林昭,高下立判。
美人凝眸,林昭瞧在眼中,还真有些心动了,这小妮子……
一旁的陈宏,顿时妒火中烧,几欲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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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去赴宴了,苏岸则依旧出门探查,不想却得到一个惊天消息。
昨夜余杭县数十个私盐贩子被杀,死状惨烈,中午时分才被人发现报官。等到钱塘县推官差役赶去勘验现场,加以核实,已是下午,消息这会才传入杭州……
随即在杭州引起轩然大波,苏岸知道轻重,便连夜赶回来在西湖边候着,好第一时间告知林昭。
不想却意外发现了一个鬼魅的身影,身体灵巧,高来高去,一看就是有好功夫在身。起初还以为此人会对林昭等人不利,后来才发现鬼鬼祟祟,有意避开众人。
苏岸不禁大为好奇,即便是林昭与诸多杭州士子名流下船离开,也一直不动声色,隐藏在黑暗之中观察。
他清楚地看到,这个鬼魅的影子纵跃间跳上一艘花船,船头的红灯上,偌大的“沐”字十分醒目……(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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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第一〇四章 浮出水面
黑夜,杭州府衙依旧灯火通明。
知州郑獬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坐立不安!来杭州上任才不过几个月时间,一个人身兼两职,忙忙碌碌,政绩没有,麻烦却是不少。
就在昨晚,钱塘县地面上,竟然发生了一起重大凶杀案,死亡四十一人。国朝建立以来,除了谋反叛乱,如此规模的杀人案凤毛菱角。
消息传出,必然是要惊动庙堂的,说不定官家还会龙颜大怒,至少言官肯定闻风而动,上书弹劾自己。朝廷的质问与责难是必然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清案件,若是没个交待,罪责自己如何担待得起?
当真是恼火啊!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凶案现场有大量的海盐,从死者的身体特征判断,可能是海边晒盐的百姓。贩卖私盐,现在可以得出一个大致的推断。
难不成是私盐贩子之间的冲突?可事情能如此简单吗?如此向朝廷解释,只怕立即会质问自己,杭州境内私盐贩卖如此猖獗?虽说自己是刚刚到任的,但是这管治不善的罪责治跑不。何况私盐贩子之间的冲突都能闹到了这种地步,那责任将更加重大。
郑獬这会是火急火燎,按理说刑狱是属于通判的责任,可是杭州通判暂时空缺啊,如此棘手的事情都压在他身上。
更恼火的是,新到任不久,在杭州人生地不熟,各方面了解都不深入,想要查案是困难重重。故而少不得要倚重钱塘县令陈琦。
陈琦更是苦不堪言,事情麻烦,责任重大是肯定的,可是原本是可以不担这份责任的。案发地点确实在他钱塘县,可是距离余杭县的边界不过数里,这运气真是……真是倒霉催的。
好在,经过调查,这些私盐贩子都是余杭县方家村之人,如此余杭知县李逢老弟也脱不了干系。有个人和自己一起扛着,一起辛苦。陈琦心里多少算是有点安慰。
真正麻烦的是,案件还与贩卖私盐相关联,此事就显得更加复杂。最近一段时间,但凡是沾上一个“盐”字,都会让他神经敏感。
如此关键的时候,出现关于贩卖私盐的案子,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严重点。可能是要危急身家性命的。
陈琦自然分外紧张,先向知州大人做了汇报之后。立即赶去余杭郡王府,面见东阳郡公赵仲晔。
突然发生的凶杀案,打破了杭州的一池春水,骤然间轩然大波,随时都有波涛汹涌的趋势,情况很不容乐观。
赵仲山愁眉苦脸地从西湖边回来,见到大哥表情凝重,询问之后才知道出大事了。
“这几年贩卖私盐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最近还严加防范。怎么还会出问题?”赵仲晔有些恼怒。
陈琦抱怨道:“人是余杭县的李逢那边的,我们根本管不着……其实贩盐的一直都有,这个不奇怪,关键是幕后到底是谁动手的?”
“是啊,这可比我们当年狠辣许多,四十一人,全部灭口。当真是有魄力啊!”赵仲晔嘴角挂着冷笑,表情无比凝重。
“如此说来,不会是盐枭之间互相仇杀?”赵仲山初时把事情想的比较简单,听大哥与陈琦如此说。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赵仲晔摇头道:“不会,动手之人的目的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想想此事最直接的后果是什么?”
“四十多人的凶杀案,必定是要上报朝廷的,而且此案涉及了私盐……”陈琦没有说下去,已经开始冷汗直流了。
赵仲晔点头道:“这就对了,最直接的影响,杭州乃至两浙路的盐务问题必然曝光…这下,朝廷可以光明正大,介入两浙盐务调查……”
“不会这么严重吧?”赵仲山骤然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的要更为可怕。
陈琦不断擦拭额头的好水,说道:“是啊,要是果真如此,那我们……”
赵仲晔忧心忡忡道:“官家派林昭前来,首先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说不定他已经对两浙路的盐务起疑心了?现在好了,正好给了他口实,让他有机会插手,他怎么能放过呢?”
“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陈琦颤声道:“难不成是官家派人所为?”
“或者是林昭?是他的奸计?”话说出来,赵仲山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林昭应该不至于如此可怕。
赵仲晔摇头道:“他们是想打草惊蛇,是想要查案,但是不会采用这种方式,毕竟是四十多条人命……对了,案情现在有线索吗?”
“没有!”陈琦苦笑道:“案发现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那里是钱塘江边的密林小道,晚上根本没人去。今日午间才有樵夫发现,来报官的。”
“没有线索?”赵仲晔摇头道:“那此案该怎么查?费这么大功夫,如此大手笔,目的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小公爷,你的意思是?”陈琦已经有些弄糊涂了。
赵仲晔追问道:“陈县令,你告诉我,现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那么官府该由何处着手调查呢?”
“自然是死者身份,以及相关联的人物……”
“有结果吗?”
陈琦道:“死者都是余杭县方家村的,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他们昨日可能是要去江边,向一个饶州私盐贩子交货……不过已经有消息了,那饶州人的船在江心沉了……”
沉船?这是要掐断一切线索啊!赵仲晔掷地有声道:“那方家村这些人肯定有线索,否则布这个局就没意思了……那些人出身和过往你有调查吗?”
“这几年很安分。早几年的时候也参与过贩盐,他们是跟着唐庆元……唐……”陈琦说到这,不由打个磕巴,说不出话来。
赵仲晔冷笑道:“你也发现了吧,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人家真正的目的在这!”
“大哥,唐庆元是谁?”赵仲山满腹疑问,但是压根就没人理会。
陈琦惊惧道:“难不成是唐庆元的家人回报报仇?不对啊,那晚他们全家都丧身火海了……莫非是他们部属或朋友?”
“不见得,兴许有人是想要借刀杀人!”赵仲晔沉吟道:“你发现没有。两浙路盐茶这块可不是我们一家……”
“小公爷是说那伙人……?”
赵仲晔点头道:“对,以前他们躲在暗处,分羹一杯,我原以为睁只眼闭只眼,有钱大家赚就行了。没料到竟是养虎为患,现在竟然想借朝廷的刀解决我们,然后独霸……”
“可是这样,朝廷就会重视两浙路的盐务,唇亡齿寒。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陈琦及时提醒。
“是啊!”赵仲晔也疑惑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得不偿失啊……兴许这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可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呢?最可怕的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连对手的真是身份和意图都没有搞清楚……”
赵仲山压根就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但是他能从对话中听出,有人要对付他们,只怕是要出大事。
“小公爷,那现在该怎么办?”陈琦已然是六神无主,有信乱了。
赵仲晔沉吟片刻吩咐道:“仲山,马上给父王送信。让他尽快回来……”这份责任太过重大,已经不是他能扛得起了。
“是!”
“陈县令,眼下你这边照常查案就是了……该注意还是要注意,至于各处的纰漏,我会想办法找人补上的……”赵仲晔吩咐道:“不过,我料想要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人来。到那个时候,才是跟艰难,最该小心翼翼的……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慌。不能乱……”
“嗯,我会的……”陈琦知道,事已至此,只能镇定面对了。
“大哥,那我呢?”赵仲山道:“我能帮忙做些什么?”
“你?”赵仲晔迟疑一下,笑道:“该吃的吃,该玩的继续玩就是了。”
“大哥,我……”赵仲山骤然有些受伤了。
赵仲晔摇头道:“我让你玩你就玩,还有带上陈县令家的公子……”
“小公爷,这是何意?都这时候了……”陈琦有些诧异。
“越是这时候,越要表现的镇定如常,他们虽然不参与,但是个很好的侧面表现……别忘了,还有一个林昭一直在杭州。”
“是啊,晚上还在西湖见面了,我们还……”
“还怎么着?争风吃醋是吧?”赵仲晔笑道:“继续,别害怕,你是皇亲国戚,还争不过他吗?”
“这……”赵仲山越发有些糊涂了。
赵仲晔道:“你与陈宏素与林昭不和,如今在杭州时常见面,你们却偃旗息鼓,不动声色。丢了面子是小,反而放他怀疑,你们是故意避着他,不敢得罪他的……此人善于侦查之道,非常时期,一如往昔,反而更能稳住……”
“明白了!”赵仲山与陈琦都点点头。
“大哥,仅此而已,怕是不行,这小子鬼着呢?”
“没错,我也觉得,看他整日在杭州游山玩水,不动声色,若说他没有丝毫作为,我是不信的。”赵仲晔沉吟道:“看来是该找点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哼,该给他点教训……对了,大哥,你才我今日在西湖还见到谁了?”
“谁?”
“赵世琚!”
“他本就在杭州,这不奇怪……”赵仲晔不禁疑惑道:“只是他素来清高,怎么突然也对那风月红尘之地感兴趣了?”
“好了,按照约定各司其职即可,不会有事!”话虽如此,可赵仲晔心里依旧七上八下,难以安定。朝廷追查也罢,林昭的存在也好。他并不是很担心,最让人恐惧的还是隐藏的幕后之人……
到底是什么人呢?
西湖花船之上,沐思虹也有同样的疑问。
当玉童抽泣着向她转述了方家村村民遇害的惨状后,沐思虹震惊不已,惊惧之下是沉痛的悲伤。
四十一条鲜活的生命,与家族当年遭遇的情况相差无几……过往与现实的悲伤一起涌上心头,让她悲从心生,泪流满面……今日晚宴上,一丁点的喜悦完全被冲走了,荡然无存。
“你看清楚凶手的模样没?”许久。沐思虹才止住哭声,抽噎着询问。事已至此,眼下这些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玉童摇头道:“离的远,瞧不清楚,不过我尾随他们回去的……”
“他们去了哪里?”沐思虹很想知道,这幕后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都住在钱塘县的一处民宅中,后来有人外出,进了余杭县衙……”玉童如是禀报。
余杭县衙?沐思虹猛然一惊,难不成幕后主使者是……不应该是钱塘县吗?沐思虹已经有需头了。
“这就不知道。我见他轻松进了县衙,许久都不曾出来……想必……”玉童道:“我不敢耽搁太久。这消息太重要了,所以才赶回来告诉小姐的。”
沐思虹沉吟道:“方家村当年与家中关系亲密,说不定会因此连带出当年旧案,兴许也是好事!”
“小姐,要不我再仔细去探查下余杭县那边的隐秘?”玉童主动请缨。
“也好,万事小心!”万幸玉童赶到及时,无意间发现了这难得的线索,千万不敢的中断。只是查到线索又能如何呢?依靠谁呢?林昭?他可以吗?
一时间心中浮现出无数的问号,沐思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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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听到苏岸的禀报之后沉默了许久。一句话也说出来,四十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即便他们当时在从事违法勾当,可如此惨死当真让人唏嘘。
“官府查到什么没?”
“还没有,只知道死者是余杭县方家村人,案发地点在钱塘县。”
“怎么会这样?”林昭有些不解,思维有徐乱。
苏岸点头道;“以前也有盐帮之间斗殴的情况,但是从来不曾出现过如此恶劣的结果……”
“盐帮斗殴?”林昭摇头道:“四十一人死于刀伤。下手干净利落,哪里会是盐帮那些乡民村夫所为。何况不过几十担盐,值钱不多,有必要如此吗?所以凶手的不敌不是为了图财。否则海盐不会依旧留在原地,这件事,很不简单啊!”
“公子以为有什么问题?”
林昭轻轻摇头道:“现在还说不上来,不过有一点,这下子杭州盐务就浮到明面上来了。如实上报官家,朝廷便可名正言顺派人清查此事……我们之前的明察暗访,见效慢,眼下有了此等契机,想必官家不错错过的。
倒不是说想要推卸责任,来杭州快两个月了,隐约能察觉出来,杭州的盐务不简单……单凭你们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也好,且看官家决断吧!”
“如此说来,这案子出现的还真是巧,恰到好处啊!”
“别高兴太早!”林昭叹道:“这件事实在太巧了,正是因此,才更加让人生疑。”
“公子是说……?”苏岸也察觉到,事情似乎远非想想的那样简单。
林昭苦笑道:“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这么帮忙,有空见到,必须得当面感谢才是。”说话间,目光悠远,陷入沉思……
“对了!”沉默一会,林昭又问道:“你说见到有高手上了沐思虹的船?”
“是,那人行为很隐秘,至少轻身功夫不错,悄无声息就上船了。随后船上也并无动静,也未有伤害,想来与船上诸人熟识。”苏岸还就此作出一番分析。
林昭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个沐思虹不简单啊!”晚宴的时候,他便有这样的感觉,沐思虹热情,对自己柔情似水,可林昭终于得她那嫣然的笑容背后并不真诚,似乎是有目的的接近……警校养成的习惯,让林昭自然而然对她有种戒备……
加上苏岸的这个发现,那这个沐思虹身上的神秘之处就越来越多了。现在,林昭真的开始怀疑,她从江宁来杭州到底有什么企图?
林昭吩咐道:“伯洲,左右凶杀案没有头绪,这两日你索性盯着沐思虹,看看那个魅影是否还出现?可以适当探查,还有……好好查查沐思虹的背景!”
“好!”
“这几日就辛苦你了!”林昭拍拍苏岸肩膀,轻声安慰。
“没事,都是我分内之事,应该的!”
“到底是什么人呢?”林昭不由陷入了沉思,杭州的情况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原以为西湖水清澈,但是现在看来,也混杂了不少。
现在问题看似已经浮出水面,可这绝对只是冰山一角,还有重大的问题掩藏在浑水之下。
禀报官家赵顼是一回事,尽快找寻蛛丝马迹,找出头绪也十分关键。而今之计,一片茫然,唯一的突破,或者说猜想,只能是沐思虹这边了。
次日晚间,玉童悄然下船,再次往余杭县去,进一步探查那些凶手的来历。玉童的行动很迅速,也很谨慎,她未曾注意到,身后有人如影随行!(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宋王 第一〇五章 麻烦至
皇帝赵顼同时接到了郑獬与林昭的奏报,震怒不已。
四十多人被杀,哪怕是些十恶不赦的私盐贩子,如此处决也是对朝廷权威的极大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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