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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寇十五郎
五个师(军)长,十一个旅长,全身甲胄,手持令旗,分处东线、北(中)线、西线三大主战场。诸将相隔天南地北,但在这一刻,他们的举动却出奇地一致,俱将目光齐齐盯住同样物事——铜刻沙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东线,涿州主战场,第一整编师三个旅,渤海师两个旅,共计一万八千兵马。旌旗招展,方阵如陌,铁骑如流,战车成城,沿卢沟河自东而西一字排开,兵临燕京城下。
狄烈立于中军望楼之上,透过瞄准镜望着河对岸十里外的燕京城。距离太远,纵使有先进的光学仪器,也没法看清南门的动静。但狄烈相信,此刻燕京门楼之上,那两位宋国叛将,想必也带着复杂难言的心情,默然望着对面本是同一阵营,此刻却兵戎相见的大军吧。
辰时末,即是最后时刻,若金国方面再无答复。战争即爆发。此时距辰时末还有一刻时,到了这个时候,纵是大罗金仙降临,也不能阻止战争的爆发。不过狄烈并不着急,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差一刻都不行,准时准点,是个好习惯。
当,清脆的钟声敲响,辰时末刻已至。
狄烈从台前抓起一杆令旗。缓缓举起。正待下令,忽见阵前方的瞭望哨打出蓝旗旗语:暂停攻击。
杨再兴本已做好接令旗的准备了,眼见这个节骨眼又横生枝节,眉头一皱。正待说话。狄烈竖掌示意噤言。然后缓缓放下令旗。静观其变。
约莫过了半刻,一骑穿过军阵,飞奔而至。是一名天诛军硬探,仰首禀报:“有自称大金使者,求见军主。”
杨再兴、张锐、关胜等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金使?
狄烈不动声色,抬手:“宣。”
车城大门开启,远处奔来五骑,前两骑为天诛骑兵前导,后三骑为持节金使,最前面那人,居然是老熟人。
望楼之上,狄烈忍不住笑道:“怎么又是你?乌陵思谋。”
乌陵思谋一脸疲惫,费力地从马背下来,双手高举国书:“为国奔走,何惜此躯。”
狄烈点点头,问道:“吾使可安好?”
“大金国皇帝正善待之,两位贵使亦希望华王谨慎行事。大金国皇帝请华王念及两国和议方订、太平初至,万勿逞一时之气,妄动干戈,以免伤两国和气。”
狄烈凭栏俯身,语气森然:“屠戮一国之君,手段令人发指,这还不叫伤两国和气么?”
乌陵思谋痛心疾首:“此事实属意外,罪魁祸首乃四名护卫,现已被拿下,打入死牢……”
狄烈抬手制止乌陵思谋的辩解,摇了摇手指:“本王不管真凶是小卒还是国相,总之,能平天下怒气者,唯一国之相首级耳。将完颜宗翰械送,再赔款割地,方可再谈和议……你带来的国书,可有此三项内容?”
乌陵思谋敬呈道:“请华王一览便知。”
一名卫士接过国书,疾奔上楼,呈送狄烈。
狄烈将国书抖开,随意一瞥,遽然怔住——金国,居然全答应了!
缚国相、赔亿钱、割州府——这等堪比南宋的龟孙子之屈辱条件,居然全答应了!
金国怎么啦?吴乞买、完颜宗翰怎么啦,全改吃素啦?
狗能改得了吃屎?狼能改得了吃肉?
狄烈目光越过国书,投向乌陵思谋,只见此君一脸漠然,无悲无喜。狄烈心下渐渐明悟,还真让自己料中了,金国这是忍一时之辱,免百日之忧,行缓兵之计,最重要的是打乱天诛军北伐布署——此时罢兵,士气必坠,许多布置也得重来,再想这样集结出兵,恐怕非两三月不行。如此,则宝贵时间白白流逝,夏去秋至,作战周期遽然缩短。若秋尽冬至尚未能攻至上京城下,则必定要等来年……
金人打的好算盘啊!
乌陵思谋拱手道:“如何?华王殿下可还满意?”
狄烈抬手一指铜漏,似笑非笑:“乌陵思谋,现在是什么时辰?”
乌陵思谋微愕,认真看了一眼铜漏,道:“巳时二刻……”
“我的最后通牒你看过吧?上面标定出最后截止时间,你可还记得?”
乌陵思谋顿觉不妙,惊道:“华王之最后通牒,不是说五月十八之前……”
“五月十八,辰时末刻之前——我是这么写的吧。”
乌陵思谋大惊失色:“只过了两刻而已,华王……”
狄烈将金国国书一合,劈手扔到乌陵思谋脚下,杀气毕露:“时辰已过!就算是在法场,时辰到了也得斩人,更何况是两国开战之大事——我军已杀牲祭旗,此战势在必打!”
乌陵思谋急怒攻心,口不择言:“岂有此理!延误二刻便掀起国战,古未有闻!”
卫士无不怒目而视,按刀欲动。
狄烈却不动气,做势止住卫士举动,淡淡道:“贵使可在燕京停留?”
“不曾停留。”乌陵思谋冷静下来,也知态度过火,不是一个使节应有之仪,致歉道。“适才乌陵思谋失态,望华王宥恕,请华王三思,此事……”
狄烈截断道:“可惜,你不在燕京,否则你就不是使者,而是俘虏了。”
言罢,再不理会面如死灰的乌陵思谋,抓起令旗,振声道:“杨再兴何在!”
“末将在!”
“接令。开战!”
令旗脱手掷出。自半空一划而过,仿佛将天边的红日,一切两半。
灭金之战,就此开始!
……
燕京之战。为灭金之首战。首战必胜。因此。狄烈派出天诛军最强之第一整编师第一混成旅。
第一旅,即杨再兴旅,所面临的第一战。就是夺桥。
卢沟河上,有一座残破的石桥,但不是后世那座著名的石拱桥,那座桥,在这个时空还没出现。眼下这座残破石桥,长约七十丈,宽两丈,桥面多处破损,两侧栏杆损坏殆尽。或许后世那座著名狮子桥,即是在此基础上修建。
近三个月来,天诛军东线大军与燕京金军的军事分界线,就是以这条自西而东、绵亘千里的卢沟河为基准。河南为天诛军,河北为金军,两军隔河对峙。这种对峙局面,终将在今日打破。
五月的卢沟河,水势大涨,水流湍急,此桥虽破,却是唯一能快速过河的通道。
为了卡住这通往燕京城的第一道关口,金军同样也派出了精兵强将,务必令天诛军首战铩羽。
首战必胜!这是任何一支军队都致力追求的目标。
天诛军要胜,金国也想赢,谁能胜出?
夺桥之战,天诛军的车城战法是不能用了。而且由于距离太远,地势受限,飞弹器也无法提供火力支援。唯一能使用的战法,就是步兵组成锥形阵突破。
第一混成旅接受了这个夺桥任务。
从两个战车营一千战车兵中,勾抽出重甲长枪兵、火枪兵、刀牌兵、掷弹兵二百五十人,组成混合步战营,是为夺桥攻坚力量。
混合步战营分五个梯队,每个梯队五十人。受桥面狭窄地形挤压,分五列十排,编制如下:第一、二排为刀牌兵;三、四排为重甲长枪兵;五、六、七排为火枪兵;第八排为掷弹兵;最后两排为候补及辅兵,候补可补战损,辅兵则是运输伤员及补充弹药。
这是天诛军的最新编制,在这个时代的战场,已经算是很完善了。
对手又如何呢?
金军方面,也意识到首战的重要意义——对守方而言,首战关乎士气与坚守决心,比攻方更为重视。故此同样派出强兵,刀枪牌手俱备,铠甲也极为精良,尤其有大量的弓弩手,对天诛军的攻击部队,威胁不小。
若以车城战法,这些弓弩再多,也不过在铁板上多留几个凹陷而已,但以常规步战对攻,这弓弩可就是不能忽视的巨大威胁。
金军同样也是派出一队,横五竖十,相抵而进,其后有五队紧随。
两军都派出了五六队精锐,但受限于地形,真正能够面对面交锋的,只有第一队。第一队胜,则后续梯队压上,驱赶残敌,一鼓作气,破敌夺桥。第一队败,则气馁动摇,为敌所驱,别提夺桥了,连士气都会受影响。
混成营指挥使非常明白这一点,所以安排第一队前四排近战兵,全是膀大腰圆的百战劲卒。正待下令出击,却见第二队队末的候补士兵中,奔出一健壮少年,头盔半遮,腰间无刃,皮甲束身,背插双枪,英气勃勃。
少年军士嘭地行了个军礼:“指挥使,让俺到第一队吧。”
混成营指挥使上下打量少年军士一眼,道:“哪里候补不一样?况且未必轮得到你上阵。”
少年军士扬了扬头:“指挥使,俺要求是到第一队第一排。”
混成营指挥使脸色一沉:“战事将起,岂容尔辈讨价还价!归队!”
“是!”少年军士虽满面不甘之色,但军令已下,再不敢多说半句,只得敬礼垂首退下。
混成营指挥使令旗一挥,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夺桥!必胜!”
“夺桥!必胜!”
三军尽呼,响彻云霄。
同一时刻,长空之下,大地无垠,长达六百余里的战线上,千军齐发,万马奔腾,如滚滚洪流,漫向幽云诸州……(未完待续。。)





狙击南宋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夺 桥
(一直没留意作品打赏榜,今天无意点开一看,本周居然全站排名二十位!这全靠“凤栖梧桐626”与“洁曦”两位大盟主攻、其他书友的助攻,才能取得这样的佳绩,十五郎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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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余天诛军第一混成旅精锐,踩着雄迈的步伐,踏上卢沟河石桥——对面,金兵同时登桥,相向对进。
针尖对麦芒,对决开始。
双方接近至百步,同时停下。天诛军火枪兵装填弹药,金军弓弩手拉发上弦。
双方接近至八十步,金兵阵形停顿,弩手出阵,开始射击。
燕京金军九成都是燕地汉儿军,其统军将领又是宋国叛将,故此装备构成接近宋军,以弓弩远程打击为主,刀枪近战为辅,弓弩手占全军五成以上。便如这一队金兵,五十人队,弓手十五,弩手十五,刀牌枪手不过二十,比例超过六成。
十五名弩手,三排连射。
噗噗噗噗!
天诛军旁牌兵的十面内衬钢板的加厚旁牌面上,或多或少插着弩矢,无一矢射空,也无一矢射中。
八十步的距离还有点远,火枪兵们沉住气,继续前进。
七十步,金兵又一轮弩射,依旧被严密保护的天诛军旁牌兵挡住。
六十步,金兵第三次弩射。
如此近距离。纵然是加厚加固的重型旁牌,亦难挡马黄弩的劲射。第一排军士的旁牌,竟已有数面被射穿。好在仅仅是箭镞穿透而已,未真正伤人。
五十步,金兵即将进行第四次弩射。
第一队队正握拳,举臂,左右摇动,全队停止,随后十五名火枪兵迅速上前,火枪架在旁牌之上。队正嘴含指令哨。哔!一声尖锐哨响。
砰砰砰砰!
对面金兵弩手。刚刚从旁牌掩护之下闪出,正待射击,便在枪声中纷纷栽倒。部分弹丸击中旁牌,木屑纷飞。竟露出木质后面的铁板来——看来郭药师与李成也早有准备。知道非铁板不能挡弹丸。铁旁牌的成本固然很高。不可能大量装备,但小部分装备还是可以的,用在这样的桥面上。正是最宜。
弩手惨遭射杀,对面金兵又惊又怒,阵形一顿。随即一个声音大吼:“贴上去!青州军的老兄弟不能白死!贴靠上去,他们的火枪就发挥不出作用了!杀!”
在这个声音的催促下,金兵低声怒吼,跨过地上的尸体,加速疾步逼近。行进虽快,阵形仍保持基本完整,显示出训练有素。
三十步,第二轮枪击。硝烟激扬,火焰吞吐,枪声在宽阔的河面上远远传开。
呼啸而至的弹丸,九成击中旁牌,木片大块剥落,露出灰白色泽的铁板,看上去质地不一定很好,但挡铅弹却没问题。那一声声铛铛震响,及铁板上一个个凹陷,证明了这一点。
“霹雳弹!”
随着队正一声大吼,抛弹索飞扬,嗖嗖嗖嗖嗖!五颗霹雳弹飞出。
当那五颗小黑点还在半空中飞腾时,对面金兵那大嗓门也大吼一声:“举牌!”
刷!一片整整齐齐的圆形骑兵旁牌高举,笃笃笃笃笃,霹雳弹全打在旁牌上,被弹飞开去,掉入两则的河水中。只有一枚在落水的瞬间爆炸,激起三尺多高的水花,其余全无声无息沉入河底。
在望楼上远远观战的狄烈,脸色一下严峻起来——金军果真是有备而来啊!针对火枪与霹雳弹,都有了应对之术,而且还利用了石桥的特殊地形——如果两侧不是河流,纵然弹飞霹雳弹,还是一样会在附近爆炸,损伤不免。
天诛军与金军可谓是老对手了,大小战役不下十余次,前后交手达四年之久,对天诛军的火器,已有了相当的认识。或许仍奈何不了车城,但列阵对攻,却是有了一套应对之策。
最关键的一点是,这支金军的战技与素质都相当高,不在天诛军第一旅的老兵劲卒之下。须知举牌挡弹的动作看似简单,但在实战中能如此娴熟运用,一声号令,百人如一,非长期训练,加上号令严明,休想做到。
敌军喊出的青州军,是一支什么军队?
这时,正在本师指挥台上观战的关胜,匆匆赶来,禀报道:“军主,青州军是李成的本军,兵马不过三百,全是随他起家的子弟,因在青州成军,故名之。此军当日关胜曾在济南城外与之接战过,战力彪悍,训练有素,堪称强军。”
狄烈眼睛一眯:“原来如此,看来李成也豁出本钱了。好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且看我天诛军与青州军孰强孰弱。”
说话之间,桥面的战斗已进入激烈的短兵相搏阶段,在激烈的近战缠斗中,火枪、霹雳弹、弓箭,都无法使用,一切就看重甲长枪兵与刀牌兵的配合应战了。
整个战场千军万马,但一切的焦点却只集中在这一个仅仅只有三、四十人的接触面,这就犹如风暴之眼,漩涡中心。
在这狭窄的桥面上,根本没有太多的闪避余地,枪来即格,刀来牌挡,随后立即反刺回击。双方越战越近,最后完全冲撞到一堆,先是以刀牌互击,随后长枪觑空刺杀,战至酣处,相互推搡,扭抱着摔下河去。
这样的乱战之下,一刀换一枪,谁也不比谁更幸运。能够决定谁死谁活的,就是身上的铠甲防护力,以及战斗经验。在这方面,天诛军的重甲长枪兵略占优,他们身上的步人甲。与铁鹞子、铁浮屠一样,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步兵甲之一。
青州军虽是李成本军,却还弄不到这顶尖的铠甲,结果在这硬碰硬的防护力对撼之下,渐处下风,连续被长矛槊翻数人,而他们的刀枪劈刺到天诛军的旁牌与重甲上,只激起一串串火星。
阵前观战的杨再兴,终于暗暗吁了口气,这可是首战啊!对手出乎意料的强悍。绝不亚于女真金兵。还好。第一旅,没给自家丢脸。
混成营指挥使也松了一口大气,令旗一挥,战鼓擂响。示意后队压上。
与此同时。对面金军阵前。也是战鼓声声。
就在金兵第一队即将垮掉的一刻,一将纵跃而出,手持一杆槌枪。泼风般四下锤砸。天诛军第一队第一排仅剩的两名旁牌兵闷哼着左右跌出,坠入激流。那金将咆哮一声,蛮牛般冲撞向第二排旁牌兵,蓬蓬两声,又有两名天诛军士扔牌吐血踣地。
瞬息之间,情况急转直下,令人瞠目。
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之上,通常没有武将的用武之地,所谓将军,就是“将”一军之将,即指挥作战。个人武勇,在战场上的作用微乎其微。不过,凡事无绝对,比如在这窄桥之上,狭路相逢,一名勇将的作用,就能明显地凸现出来。
天诛军的建军理念,一向是以团结、纪律为主,强调战斗是一种群体的力量,不主张突出个人武勇。这在大的战争场面下的确如此,但具体到局部小规模冲突,就显现出其缺憾之处。
混成营指挥使大急,吼叫道:“铁豹!上!”
“铁豹”,是第一队队正罗昌的绰号,此人是第一旅的一名勇士,目不识丁,生性鲁钝,在非常强调个人综合素质的天诛军第一旅中,能当上队正,凭的就是其勇力。也正因如此,混成营指挥使才临时指派罗昌担任第一队指挥。
战场激烈而混乱,距离又远,这一声吼叫,自然不可能传到桥上,但那位“铁豹”仿佛听到一般,怒吼一声,手持一柄蒜头(铁锤),越众而出,举臂槌击。
砰!两柄类似的兵器在半空磕碰,火星四溅,双方都是半步不退,力量相当。
金将咦了一声,倏地左手一旋,倒转枪柄,枪尾横扫,将险险躲闪的罗昌头盔扫落,更抬腿飞踢将其蹬得向后跌出。
乱发如蓬的罗昌,踉跄后退,倏地脱手飞掷,蒜头呼呼直砸向金将。
金将仓促闪避,但距离太近,勉强躲过要害,蒜头击中肩膀,将披膊上的黑漆吞兽击碎。金将焦黄的面孔闪过一丝痛苦混合着狂怒之色,低低咆哮一声,单手持七尺槌枪,合身扑上。
罗昌兵器脱手,急忙从地上抓过一把战死士兵遗落的手刀,反手逆斩——
吭!锵!
刀锋劈斩在铁铠上,铁叶激射,却未能破甲,而槌枪从上击下,正中罗昌天灵盖……
罗昌死,金将存。
双方看似同时中招,结果却是人鬼之别——再一次验证了,在战场上,能救你的,只有精良的护具!
“那金将是李成的拜弟,也是其手下第一悍将——马进。”
关胜将瞄准镜交还给狄烈,忍不住握紧腰间佩刀柄,但想想自己的职责,还是轻叹着松开手。
狄烈知道这个马进,此人与另一名叫商元的将领,同为李成的左膀右臂,都是从山大王转职的将领。李成首战就派出手下最精锐的青州军,更连拜弟也上阵了,可见其重视程度。
这个马进,在历史上,曾拥兵十余万,为祸一方。后因在南方作乱,屡次被张俊与岳飞击败,最惨的一次,被打得只剩十余骑而逃,还因此成就了张俊“张铁山”的美名。
狄烈并不知道另一时空的马进“光辉”历史,他只知道一点,一定得有个人击杀马进,否则,第一队有可能溃败,夺桥受挫。
狄烈不希望这个人是杨再兴,虽然杨再兴出手,必可击杀之。但身为一旅之将,一师之帅,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应冲锋在前。
桥头争夺战已进入白热化。队正罗昌战死,第一队士气受挫,马进凶悍狂野的攻击,生生遏制住第一队的前进步伐。连续有两名重甲长枪兵、一名刀牌手、两名欲近距离开枪的火枪兵,为其所杀。若非第一队最后一排候补军士及时补充,怕早已支撑不住了。
杨再兴看得两眼冒火,强捺亲自出手的冲动,当即点了手下两名以肉搏格斗见长的都头,命其迅速掩杀上去。
不过,以桥面之拥堵,等这两名都头挤过去,只怕晚了……
就在第一队近战兵伤亡渐重,队形摇摇欲坠之际,第二队最后一排候补军士中,一卒纵跃而起,竟踩着前面士兵的肩膀,跳跃前进。军士们被踩得盔歪甲斜,哎哟连天,未等骂声出口,这以人当梯的军士便已如风而过,只留下一个背插双枪的矫健身影。
短短十余丈距离,少年军士如星丸掷跃,眨眼越过,蓦地大喝一声:“天诛军,举牌!”
前排仅存的两名刀牌手,闻声本能举起旁牌——少年军士纵身一跃,双足踏上旁牌面,借力高高弹起,双手向后一探,两柄五尺长的铁锥枪在手,雄鹰扑兔般击下,目标——马进。
马进正杀得酣畅淋漓,半身染血,蓦然头顶阳光一黯,失惊抬首——一道黑影挟烈风扑下,噗噗!双枪破甲,自双肩透入,瞬间穿肺破心。
马进的动作刹那定格,两眼瞪得大大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七窍喷血,全身尽赤。
少年军士双臂叫力,奋力将叉在枪上,如串烧般的马进尸身高高举起,神威凛凛,恍若小霸王再世。
金兵骇然失色,一片慌乱,仓皇齐呼:“马统制死了!马统制死了!”
马进是守桥的青州军大将,主将死,士卒溃,卢沟石桥,溃破。<.推荐之人,果然不错。第一旅,全军过桥!”
关胜扶了扶兜着自己漂亮长髯的锦袋,感概道:“这小哥端是好身手,老夫在这个年纪,未必有此勇猛。”
狄烈放下瞄准镜,微微一笑,果然是将门虎子。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块金子,不管你如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一经磨砺,必绽放璀璨光芒。
譬如岳云,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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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历史上的岳云,从不用锤,马战使长枪,步战使铁锥枪。其实锤这种短而重的兵器,根本不宜马战,演义戏说而已。)(未完待续。。)




狙击南宋 第四百一十九章 机会?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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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七,开战十日,战果颇丰。
东线,第一整编师混合营夺桥之后,迅速通过,趁胜追击。金军大将横死,精锐损失惨重,其余新募签军,哄然溃散,逃回城内。随后,第一整编师及渤海师,近两万大军尽数过桥,向燕京城外围之东、西、南三座关城,以及城下两道羊马墙展开猛烈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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