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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有前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简梨
“耀昀啊,你的本事我是不担心的,只是安顺到底多夷民,我得给你说说才好,你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啰嗦啊。”木耐有心示好。
“老世翁折煞我了,都是您爱护我,才愿意教导我,耀昀洗耳恭听。”史仲竹虽然也查了一些资料,但没有搜索引擎,没有百科全书的,资料也不全,还要有一个当地人懂行的教导才行。
“这安顺府军民府,先帝初年还是散州,后升成了直隶州,属布政使司管辖,先帝四十年才升做了军民府。”木耐解释到,安顺就是个新兴城市,发展起来不超过五十年时间,但他是为什么发展起来的,木耐也没说。
木耐又介绍了安顺的地理位置、人口多少、本地乡绅情况、水文河流之类的,这些史仲竹在来之前都打听好了的,现在再听一遍,加深印象也好。
“安顺下辖宁谷寨、西堡两个长官司,长官都是朝廷排遣的,但是第一副官确实当地山民代表。”木耐说了这么半天,这一句最有用。
史仲竹不禁想起前世清朝的官员制度,六部里要有一个满尚书掌印,一个汉尚书办事,不知道这里真正掌权的是朝廷官员,还是山民,亦或者他们沆瀣一气,欺瞒中央。
史仲竹在书房里和木耐聊得开心,到了要走的点儿,史仲竹提出去拜见老夫人,作为晚辈,自然要去拜访自家亲戚的。
老夫人都什么年纪的人了,就是她的儿媳妇,见史仲竹也不用避讳了,因此木耐引他到了内宅。
内宅也是一片和谐,魏贞娘别的本事没有,春风化雨的手段不缺,史仲竹当年刺猬似的,也要感叹她的聪明才智,如今夫人外交对魏贞娘自然不在话下。
魏贞娘想,自己和木夫人年龄相差太大,怕聊不到一起,就拿自己怀孕说事,只说初来乍到,请夫人指点。接着从怀孕说到养育子女,再奉承木夫人孩子养得好,真诚感叹:像您一般,丈夫好、儿女好,子孙满堂,乐享天伦。
木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心里承认老头子说的是对的,真正京里出来的贵人,如何会给人难堪,自己这么个老婆子,开始还很拘谨,现在不也开怀大笑了。
木耐领了史仲竹进来,把那层拐了十八个弯儿的亲戚关系说出来,史仲竹道:“该称一声姨姥姥才是。”
说完,又行了一个晚辈参见的礼,魏贞娘托着肚子道:“自家亲戚尽然不认识,该打,该打,我也给姨姥姥赔罪了。”
“都是好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快快起来。”木夫人心满意足的扶起他们,给了见面礼,又扬声吩咐丫鬟摆饭,定要苦留他们吃了饭再走。
史仲竹夫妻推辞不过,用了一餐贵州特色,夹杂着不正宗京城风味的饭菜,心情舒畅的回去了。
双方都有交好的意愿,又没有搅局的,自然宾主尽欢。
吃过午饭回到客栈,听去病来报,右布政使大人家也接了帖子,欢迎他们明天去拜访。
史仲竹示意知道,就扶这魏贞娘进了院子,感叹道:“真想一天就把所有上官都拜见完,你身子也禁不住折腾啊。”
“礼节所在,不好轻忽。”魏贞娘到,不是至亲,过了午再去别人家里拜访不礼貌,安慰道:“我有孕在身,夫人们也亲切有加,对我很是照顾,你不用担心。”
按部就班的去拜见右布政使邓毅大人,邓大人武将出生,为人豪爽,和史仲竹也比较聊得来。就是被木夫人称为“蠢妇”的邓夫人也为人热情,并不留难魏贞娘。
待史仲竹一行拜访离去,邓夫人给邓毅大人感叹,“果然京里出来的,一身贵气,难得还不傲气,人也好相处,我还担心他们看不上咱们呢。”
邓大人解释到:“那是你现在没有得罪他们,等什么地方有妨碍了,魏夫人端着伯爵夫人的身份,你还不是得向她行礼。”
邓毅大人是知道自己夫人的,为人有些势利,但心肠不坏,因此点拨她,不要因为人家客气,自己就放肆。
“不会吧。”邓夫人不信,“魏夫人瞧着温温柔柔的,不是那样的人。”
“管她是不是,就这么一说,你也留意,别得罪人就是。”邓毅大人道。
“自然,老爷官场上的同僚,我什么时候得罪过。”邓夫人到。
你得罪的下级官眷多了,我就怕你把忠嘉伯夫人当一般下级官眷啊!邓毅心叹。
拜访了左右布政使,还有左右参政,又花了两天时间送礼、拜访吃饭,等到第五天,史仲竹做东,在他们下脚的如苑客栈宴请贵州布政使司的所有官员。上至正二品布政使大人,下至不入流的军器局副使,零零散散过百人,把如苑客栈的老板欢喜得够呛。
如苑客栈本就是靠着和邓毅大人夫人的娘家那么七拐八拐的关系,在贵阳城里立足,如今史仲竹请了这么多达官贵人来,如苑客栈贵阳第一的名头就更稳当了!老板欢喜不尽,吩咐客栈接连三日不接待外客,就为了把这次宴会办好。
跟在史仲竹身边的人都是有能力的,统筹协调,事事能干。宴席座次安排,菜品布置,就是上菜丫头的着装也细细安排,还准备了应急方案,务必让在贵州的第一次亮相万无一失。
到了正日子,史仲竹站在门口亲迎,来参加宴会的,最多带着一两个孩子来,史仲竹还预备着万一有夫妻感情深,愿意带女伴的,结果是一个都没有,看来大家还是趋向保守,都愿意先来探探口风。
史仲竹在门口亲迎,就是不入流的小吏,也是笑颜相对,四品以上官员在二楼,其余人等在一楼,负责招呼的都是去病手下调/教好的小厮,保证能把人准确待到位置上。等左右布政使大人姗姗来迟之后,史仲竹才端了一杯酒,站在二楼栏杆边道:
“本官初来乍到,仰仗各位提点扶持,只愿不负圣恩,不负百姓。承蒙诸君不弃,拨冗前来,耀昀先干为敬,诸位随意,请!”史耀昀干了这杯,楼下应诺声一片也干了,楼上也都干了,即使官职在史仲竹之上,也不端着。
招呼各位吃好和好,一场宴会从傍晚,延续到晚上,多亏来的都是官员,不然宵禁就能把人拦在路上。
史仲竹回到院子,魏贞娘迎了上来,道:“可累了,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唉,总算拜完山头了,今天大家也辛苦了,明日休息,自由安排,后日一早出发。”史仲竹道。魏贞娘自然同意,又吩咐内外管家安排。
在贵阳停留了六天,史仲竹才向安顺进发。
安顺境内有超过二分之一的人是少数民族,人口比例汉族>布依族>苗族,除了这三个主要民族之外还有侗族、回族、彝族等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多民族杂居。
在安顺官方自然认为,自己所在的盆地,是中心,是先进,把所有民族都统称为夷民,朝廷要求夷民出山为民,这样朝廷才有税收,但风俗习惯的差异,经常在各民族间起冲突,加上被派到贵州来的,在朝廷也没有什么过硬背景,自然得过且过,安顺情况并不理想。
史仲竹一行到离安顺境内还有十里左右的时候,安顺当地官员已经在路口迎接了。有军民府直属的同知、通判,也有宁谷寨、西堡两个长官司的长官,只能说安顺是个特例,史仲竹虽然管的是行政,但安顺行政和军事合一,司法也不起多大作用,提刑按察使司派在安顺的人,简直就是个摆设。
史仲竹下了马,谢过诸位同僚乡绅的热情,请他们带路,也邀请他们在三日后,参加他这个新知府的宴会。同知作为现场级别最高的,先告罪说应该是他们给大人准备接风宴,又谦虚的表示一定准时到场。
走完过场,史仲竹上马,跟着那些乡绅进城,到了知府衙门,谢过他们带路,先进去安顿。
本朝对官衙的修建没有太过苛刻的要求,所以官衙修得还算气派,史仲竹带着人直接进了后衙,后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比不得京城风流,却也花草繁茂。早有下人前来安置,史仲竹魏贞娘洗漱,更衣,用饭,折腾完了,魏贞娘赶紧睡觉,终于到地方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史仲竹却换好衣服,听去病对安顺的初步摸底情况。





红楼之史有前例 第68章 先示敌以弱
史仲竹来到刚收拾出来的小书房,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道:“详细说说。”
“主子,和先前卷宗所记大致相同,同知郭铁碧、通判余燮都是寒门出生,先帝年间的三甲进士,在本地风评一般,不是青天大老爷,也不是鱼肉乡民的恶官。宁谷寨的佥事牛璞是镇国公府的旁支,西堡佥事苏浩却是苏家原家主的庶子。”去病回禀道。
“苏家,可是那个今上登基就抄了的苏家?”
“主子说对了,就是那个苏家,他们家把本家嫡女许给荣王爷,结果荣王爷事败,原先受宠的苏侧妃被勒令殉葬,苏家也被圣人找个借口抄家了,这个苏浩却难得没有被降级,依旧任着佥事。”
“苏家被抄了,那些人只是贬为庶人,如何生活,有没有来投奔苏浩?”史仲竹想一家子生计都没有了,只有来投奔这个庶子了。
“主子,人家苏家人傲气着呢,一个从四品佥事可不放在眼力,苏家嫡支被抄了,族长的职位移交给另一支,嫡嫡庶庶的几支几房搅在一起争权,没有人愿意到穷山恶水的安顺来。”去病嘲笑到。
“奴才还查到,苏浩的生母就是布依族人,因此他到这里来任职,比别人都有便利,只是苏浩生母的具体身份还没有查清,应该是某个族长或土司的女儿,不然也不能正经被苏家纳做妾室。”
“嗯,我们初来乍到,不急,慢慢打听就是。再说说安顺官场势力分布。”史仲竹想苏浩世家庶子和布依族血脉的身份倒是一个突破口,只是还得慢慢来。
“是,主子。现在安顺的大权名义上是归安顺知府所有,但实际是三分,两个长官司的佥事手里有兵,代表一方,当地族长、土司是一方。”
“意思是说,知府没有实际权利?”史仲竹皱眉到。
“知府毕竟占着大义,另两方势力也不敢太过。原来几任知府是这样,名义上安顺是军民府,知府也有辖制官兵的权利,只是不比两个佥事在本地年深日久,根本管不住。当地山民族长、土司是一方,但他们各自为政,还经常大打出手,这里面也可以做文章。”
史仲竹听了大致的局势分析,就知道来民族杂居的地方当官就是不容易。
“先不要轻举妄动,这前半年,咱们恐怕都没办法打开局面,去病,你的任务就是多收集些信息,我看从什么地方入手才好。你也催催延年,他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等他来了,我办事也方便些。”
“是,主子,奴才回去就给延年写信。”
去病汇报完了情况,也不多留,史仲竹书房里,画安顺的地图、势力分布图、民族分布图,只根据去病报上来的信息,这些图都不完善,看来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看才好。
史仲竹在书房忙到半夜,回到卧房的时候,魏贞娘早就睡了。
休整了两天,史仲竹在知府后衙办了一场宴会,安顺境内数得上名字的官员、乡绅都来了。
同知郭铁碧先代表本地官员,欢迎史仲竹道:“大人远道而来,安顺蓬荜生辉,日后民生大事就尽托大人了。”
“不敢当,不敢当,还要请各位多多帮扶。”史仲竹大大咧咧的接下了重担。
话题却不谈政务,只问:“郭同知,我听说安顺有个出名的大瀑布叫黄果树?”
“大人见多识广,咱们安顺的瀑布多了,黄果树就是其中最出名的!”郭铁碧介绍到。
“不知比庐山瀑布如何,只听李太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就知道,庐山瀑布之雄伟瑰丽。”史仲竹问到。
“下官不曾青眼目睹庐山瀑布,只看诗仙的佳句,也心驰神往,不过这黄果树瀑布也巍巍壮观,这瀑布原名叫白水河瀑布,只因河水从悬崖倾泻而下,水花发白,后因河边、崖边遍植黄葛榕,夷民叫这书黄果树,喊着喊着,便喊成了这个名字,这瀑布当真壮观。就是没有文人墨客歌咏一番,大人的才华天下闻名,日后定要请大人给这黄果树瀑布题首诗才好。”
“那我一定要去看一下,才不枉此行啊。”史仲竹感叹。
说完了瀑布,又说:“听说这里还有个红枫湖?”
“是极,是极,红枫湖的风景也是绝妙,红枫湖别人只当以枫树得名,其实这湖以红字最妙,那里的岩石、沙土皆是红色,到了秋日枫叶再一红,真是红成一片,远观犹如火焰猎猎,是一奇观。”
“是吗?本官还没见过这样稀奇的红岩呢,今年秋日一定要去看看才行。”史仲竹感叹。
一行人说完了安顺本地的风景名胜,就奉承史仲竹讲写京城风物,史仲竹也表现得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冲动小子,把京中贵人的傲气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十分看不上安顺。
谈笑了半天,史仲竹到净房解手,路上遇到一个小官,自称是本府儒学教授关林,来奉承史仲竹道:“下官也是京城人士,奈何已经二十载没有听到乡音了,今日听大人一席话,总算找到乡亲了。”说完就呜呜哭了起来。
史仲竹看着一个大男人哭了出来,自然手足无措到:“你别哭啊,你想回京城上书调回去就行了,哭什么哭啊?”又递了帕子,安排他到洗漱。
关林整理好仪容,出来对史仲竹推心置腹道:“大人待下官如知己,下官斗胆要劝诫大人,不可骄矜,大人初至,大权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啊。”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几近耳语。
史仲竹面色感动道,“到底是乡亲,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我本不愿意到安顺来,可惜……不说了,来都来了,至多五年,至少三年我就要调回京城了,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上任的时候,家中给了我很多师爷幕僚,不怕的。”
说着又对关林诚恳道:“你的好意我知道了,等我走的时候,你要是还想回京城,我给父亲大人修书一封就是了。”
关林大喜谢过,扶着有些醉的史仲竹回到席面。
内院里,各家夫人也是相谈甚欢,魏贞娘穿着京城最时兴的衣服、带着最精美的首饰,就是一个世家大族的贵夫人。指着一位夫人头上的簪子道:“这位夫人的首饰真精美,样式也前所未见,可让我开眼界了。”
那位夫人自我介绍是经历司的妻子,起身把簪子拔下来,递给魏贞娘道:“不敢当您一声夫人,您唤我陈家太太即是,这簪子是桐花花样的。”
魏贞娘结果簪子,细细的看,问道:“可是那个油桐花?”
“若夫人说的是榨油的那个油桐就是了。”陈太太道。
魏贞娘仿若不经意的皱了皱眉,道:“说什么榨油,没得污了桐花的好颜色。”然后香茶漱口,慢慢吟了一首诗:“吾有西山桐,桐盛茂其花。香心自蝶恋,缥缈带无涯。白者含秀色,粲如凝瑶华。紫者吐芳英,烂若舒朝霞。素奈亦足拟,红杏宁相加。世但贵丹药,夭艳资骄着。歌管绕庭槛,翫赏成矜夸。倘或求美材,为尔长所嗟。”
“夫人好文采。”“这诗真美,咱们看了这些年的桐花,还不如夫人没见过的呢!”“也就夫人这样的才女,能一语中的,形容出桐花的美来。”
魏贞娘骄傲的笑了,道:“等我产下麟儿,定要和夫君去赏一赏这桐花呢!”
说完,把簪子还给经历家的陈太太,还说要让随行的工匠,打一个更精细的送给她,陈太太笑着谢了。
说过桐花,魏贞娘突然看到一个丫鬟穿着蓝布衣裳,叫她过来,道:“这丫头的衣裳好生别致,这是什么布料?”
那个小丫头突然被拉出来展示,人都吓傻了,抖抖索索不能答话,她的主家,一位苗族打扮的妇人回道:“就是一般的土布,当不得夫人夸奖。”
“就是布料一般,这印花也好看,清新淡雅,有青花瓷的韵味。”
那苗族妇人自豪道:“是咱们山上人家的蜡染,粗糙的很,粗糙的很。”
魏贞娘不依,直说这印花比江南织造上供的提花织锦不差什么,一院子的人小笑笑闹闹,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魏贞娘在内院开始还和同知家的、通判家的几位谈笑,后来兴趣就转到风景、衣料首饰上了,到了最后,仿佛才反应过来,又和几位品级较高的妇人谈笑起来。
送走了客人,魏贞娘给史仲竹抱怨到,“装了一天的不谙世事、天真活泼,我嘴都快笑歪了。”
“夫人辛苦了,我给夫人锤锤肩。”史仲竹温存小意的解释,“我那儿更离谱,突然冒出个人表忠心,就是个傻子也该看出不对了,我表现得真有那样蠢吗?”
“大人的演技炉火纯青,小女子佩服佩服。”魏贞娘调笑。
“好啊,笑起我来了,不锤了,该你伺候为夫才是。”史仲竹一副傲娇样子,把手膀子递过去,魏贞娘笑得拿扇子打他。
“只盼能降低他们的戒心。”史仲竹平静下来低语道。
同知郭铁碧家里,那个自称是儒学教授关林的,在郭铁碧面前自称奴才,道:“那位忠嘉伯醉得迷迷糊糊,说了就是来混个资历,还说要是走的时候,奴才也想回京城,就给保龄候去信。”
原来这个关林是郭铁碧的管家,世上压根儿没有关林这个人,本就预防着史仲竹找茬,郭铁碧也怕史仲竹清醒了想来找这个人,所以安排了个假身份。
“哼,黄口小儿,一口一个我爹,我父亲,只凭荫蔽,真不知圣人怎么被他蒙蔽了,还封了爵位。”郭铁碧呸了一口道。
那苗家的妇人回到家里,也和自家男人交流了在内院的情况,只说魏贞娘“还没长大,估计先前有经验的下人提醒过要和同知夫人、通判夫人搞好关系,结果看到新奇的东西就忘了,到了最后又转回去谈笑,僵硬的很。”
“嗯,那新知府也是一团孩子气,只打听些风景名胜,恐真是来镀金混资历的。”
“老爷,要不咱们还是慎重些,能做到大官,总不会真蠢吧。”
“管他真蠢假蠢,他说他蠢我就信了,一个汉人官儿,能待多久,和咱们族人没关系,不要多管。”
“好。”
一天下来,整个安顺官场,都知道新知府的重心不在政务上。




红楼之史有前例 第69章 喜得麒麟儿
头几个月,史仲竹都在适应中度过,收拾房屋,熟悉环境,采买下人,尤其是采买下人一项,怕有其他势力的探子混入其中,过滤人员的时候,史仲竹尤其慎重。
在公务方面,史仲竹表现得像一个称职的纨绔子弟,镀金贵人,所有政务都是交给幕僚来办的,同知、通判等下官来回报事情,史仲竹摆个认真倾听的架子,但总会巧妙的让人发现他一窍不通。说起风景名胜,好吃好玩的倒是兴致勃勃。
郭铁碧发现新来的上司不会多指手画脚,更不会阻碍自己的“钱途”的时候,对史仲竹也多了几分宽容。对自家老妻到:“这史耀昀倒是难得一股孩子气,今日还说等京里送东西的下人到了,要分我一盆自己种的牡丹花呢。”
“是呢,孩子吗,总以为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咱们这儿牡丹也不好养活,还不如金银实在。”其夫人答道。
“罢了,也是心意,不挑剔那么多。”郭铁碧过嘴不过心到,只要不影响自己,别说送牡丹花,就是送狗尾巴花自己也高兴。
魏贞娘产期将近,史仲竹刚好在接待从京城赶过来的延年一行时,下人就来报魏贞娘发动了。
史仲竹顾不上多说一句,丢了个眼神给延年,示意他自便,史仲竹就飞一般奔向产房。产房是刚来安顺的时候就布置好了的,下人也忙中不乱,史仲竹在门口来来回回的磨地。
史仲竹在心里念叨着玉皇大帝、三清道祖、如来佛祖和上帝,还思维发散了一下,现在上帝这片大陆的人有人知道吗?再想,女人生孩子岁困难的是什么?以前听说内宅夫人生孩子,最容易遇到别人下黑手,史仲竹庆幸自己没有妾室,不会有人下绊子,刚刚放下心来,又想会不会有其他势力的人不想自己有后代?顿时心又紧张起来了,在脑海里琢磨着一定要好好查查。
要说史仲竹就是自己吓自己,如今他远在安顺,就是一篇新地图,以往的政敌没有谁的手能伸这么长,安顺本地势力,他来安顺不到半年,谁这么疯狂,没事想内宅妇人下手做什么?
史仲竹脑补得厉害,又不敢拉着某个进过产房的人问情况,就怕耽误时间,对魏贞娘有害。魏贞娘生产,也不想电视剧里演得那样,高声喊痛,更不是史仲竹前世听闻的产妇在产房里大骂丈夫,扬言不生了,只是低声沉闷的呻/吟,史仲竹猜测在嘴里一定塞了东西。唉,魏贞娘上次生明珠的时候,史仲竹在宫里陪伴太上皇,哦不,先帝,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抱上了孩子,听说很生的很顺利,进产房两个时辰就生下来了。
史仲竹这般胡思乱想,从宅斗想到政敌,从先帝想到明珠,急得满头大汗,在产房外指挥的嬷嬷,多次建议他坐下来等,史仲竹谢过嬷嬷关心,只说坐不住。嬷嬷在心里想,老奴可不是关心您,您这么立在屋中间,丫鬟们走过都绕路,不是耽误事儿吗!
在史仲竹被自己的脑补吓死之前,产婆高喊:“生了,生了,是位公子,是位公子。”伴随着产婆喜庆高喊的是婴儿嘹亮的哭声。
“好,好,抱来我看看,快快,把门窗关一下,婴儿不能吹风的。”史仲竹激动的语无伦次,一屋子来来往往收拾后续的下人,关什么门窗。
产婆把孩子抱出来,递给史仲竹,本想教导一下这位伯爷如何抱孩子,结果史仲竹姿势熟练,产婆发现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只能满嘴好话、吉祥话不停的往外倒,“生的顺利,不折腾母亲,从娘胎里就是个孝顺的。”“刚出生胎发就浓密,日后定要做王侯的”等等之流,史仲竹听得高兴,给产婆多了一倍的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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