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史有前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简梨
史仲竹也就带了这四个得力人手,全部放出去,可以想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几人打探回来禀报,甄家此时是甄贵妃的父亲,二房的甄应嘉当家,一向支持显王和宫中贵妃,那本应是当家人的大房甄应瑞自然是不服的,在家族大方向上还不太看得出来分歧,但内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这在金陵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是以史仲竹初来乍到都能打听出来。
皇商薛家的当家人已经是后世众所周知的薛蟠,而且,薛蟠已经带着薛姨妈、薛宝钗住进了贾家,薛家的生意江河日下,去病还报,史家都底价买进了许多原属薛家的田地、铺子。【我怎么不知道!】史仲竹在心里呐喊。
林家此时也只有探花郎林如海独守江南,他那引得千万人怜惜感叹的女儿也早已进了贾家大门。【我怎么不知道!】
史仲竹要抓狂了,这就相当与你十分认真的准备期末考试,但到时候,老师告诉你,这门课按平时成绩算。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重要剧情已经过了,史仲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混了。
薛宝钗和林黛玉就算了,反正和史家离得远,不知道情有可原,那史湘云就是自己亲爹亲娘负责教养的,他怎么连史湘云的消息都知之甚少呢?
史仲竹把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声,延年答到,“这几年主子一心备考科举,这点小事,没留意也是有的。大姑娘如今已有8岁,养在内院,主子又如何能常见。”史仲竹在心里吐槽,养在深闺连堂兄都见不到的史湘云,可是和贾宝玉打的火热。
史仲竹仔细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史湘云的时候,还是她满月后第一天,“病弱”大伯真正病弱的时候;第二次见她是史老侯爷孝期过后,全家出孝宴会的时候;然后就没有第三次了。自己也常常去给母亲郑氏请安,怎么就没有见到呢?难道真如史湘云自己诉苦的那样,“在家里竟一点儿作不得主”“针线女工都须自己动手,每被人问及家计,便红了眼圈”,这种,自己最亲近的人成了反派的感觉,怎么这么酸爽~
史仲竹再问延年,“大姑娘脾气秉性如何?你可知道。”
“好主子,大姑娘养在内院,小的可是循规蹈矩、不爱乱打听的人,没爷吩咐,小的打听这些做什么。”延年说的也是实话,史家在郑氏的管理下,确实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我就是突然之间想起来,她失孤失祜,小小年纪也不容易,往日在家中竟也没有多多照看。”
“爷说的什么话?大姑娘侯门小姐,如何尊贵,前些年夫人只有这一女儿养在膝下,自是金尊玉贵,就是这两年添了龙凤呈祥的四姑娘,也断不会委屈了大姑娘。”延年对这些内院事物也是门清,一点不像他说的那样“规矩”,“爷,奴才再说句越矩的话,一个好女儿,一门好姻亲,夫人可不糊涂。”
史仲竹听了这些话,心里好受点,大约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是对的,就算堂兄妹八年只见了两次面,但他也不希望自己亲娘是个“反派”。
史仲竹不再纠结自己错过了千古名人,只打听薛家和林家还有没有什么新闻。确定薛家没有人异军突起科举扬名、从军建功立业,林家也只有林如海困守,没有继室、庶子、过继子之类的救世主,史仲竹才算放下一颗担忧的老心。
来金陵游玩了一月,史仲竹终于找到了此行的终极目标——一僧一道。
空空道人、渺渺真人在原文中出现不多,确实提纲挈领、穿针引线的人物,奈何史仲竹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与同人,尽信书不如无书,读遍同人不如不读。
设定是个奇怪的东西,设定这二人是真高人的多,看见不是此中人的“主角”,高人多半留下一言半语的“箴言”飘然离去,只要自己不钻牛角尖,是不会有危险的。
设定这二人是打酱油的也有,二位只是旁观者、记录者,“主角”干什么都和他们没关系,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会来示警,功成名就的时候也不会来祝贺,这类人,也好打发。
最难的是,史仲竹前世走的时候,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就成了“反派”,要么是警幻仙子门下走狗,专吸人气运;要么自己就是妖僧妖道,立志把所有破坏剧情的“不可控因素”清理。而且这两人法力无边,也不知道什么能克制他们。
史仲竹一边吩咐下人准备,要有黑狗血、桃木剑,也要有金银珠宝、上好素斋,就看他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设定。
在史仲竹一行准备回京城等候放榜的时候,药师快跑过来回禀,说着早已约定的暗语:“爷,高人来了!”
红楼之史有前例 第19章 举人老爷好
下人把这二位领到待客的小偏厅,疯狂落拓,麻鞋鹑衣的跛脚道士和赖头和尚,要不是主子特意吩咐,见惯了衣装富贵、来府上讲经说道的高人,下人会忍不住把他们当乞丐,打出去。
史仲竹换了身待客衣裳,坐到客厅上首,看向两位,两位眼中精光一闪,史仲竹明白,这两人大约真有神通。
史仲竹先发制人到,“空空道人、渺渺真人,二位别来无恙。”
和尚放下手中的素茶,问,“施主知道我们?”
“惯闻大名,无缘得见,今日却是我们的缘分。”
“缘分不见得,府上下人一见我们就引至客厅奉茶,想来是寻我们许久了。”道士接口到。
“身在宝山,自然要像二位请教。”
“公子福气深厚,有什么用得着我们二人的?”这次又换了和尚开口,史仲竹发现他们像说相声似的,轮流开口说话。
“我常迷惑,我身在何方?”
“施主既入此间世,便是此中人,既来之则安之,无需庸人自扰。”
“我还不知,此间像我这样的人多吗?”
“只一人,天地均变,哪里还装得下第二人。”
“最后想问,二位为何在此间停留?”
前两个问题都是关系史仲竹生死存亡的大事,与这俩和尚道士没多大干系,他们到也答的痛快,等到最后一问的时候,和尚道士对看一眼,才由道士说到,“我俩立志修成大道,如今入了门,却还有考验,我俩不正在经历着考验吗?”
“那警幻仙子与二位什么关系?”
“公子刚才不是说了最后一问吗?”和尚到,“不过也不是不能说,”道士接口,“警幻与我们何干?”最后二人异口同声说到。
“好,好,二位真人下凡为求大道,却也不能没了凡间金银,这是我为二位备的谢礼,多谢二位为我解惑。”史仲竹弄明白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也不再纠缠,送上金银,就想送客。
“客气、客气。”道士把手在放金银的托盘上一挥,金银就直接装进了他肩上的褡裢里,看来还有乾坤袋一类的东西。两人高笑着离去,史仲竹再装不了胸有成竹,脸色发白,冷汗连连的坐在上首位,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史仲竹坐的椅子上有机关,只要三人话不投机,史仲竹就按下开关,自己滑到地下密室,这间小花厅会被封死,这里面有常说妖精害怕的桃木,有污人道行的黑狗血,还有一些九宫八卦的布局等等,正厅还有栖霞寺的高僧等候,史仲竹是把能做的都做了,幸好、幸好。
史仲竹回到正厅,向自己千方百计请来的高僧赔罪,说自己母亲笃信佛教,想请大师在金陵老宅布下祥瑞,也好安慈母之心。
再是高僧也要向世俗低头,不然“皇家寺庙”“护国寺”又是从哪里来的,高僧也不推脱,痛快的布下了所谓“祥瑞”,身旁的小沙弥接过香油钱,一行欢喜的去了。
史仲竹根据三人的对话推测,自己所在的是个“小千世界”,与所谓正史影响不大,不会有专人来干涉自己;传说中的警幻仙子也不会专门来找自己,而空空道人、渺渺真人就像是“修仙学校”在读生,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毕业论题,他们只管写论文,至于一个特殊的灵魂到了这个世界,与他们何干。
史仲竹不在意自己做了回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没有人知道短短几句话对自己的重要性。从现在开始他终于不必担心有一天睡死在床上,也不用担心自己影响了剧情而被人道毁灭,不会有高人会来度化自己,可喜可贺。
解决了心中大事,史仲竹和赵芝欢快的踏上了回京的路途,史安才、史云鹏想和族人一起等到放榜再回去。不过,到时河水结冰,他们要回来就只能走陆路官道,这时候的马车,堪比碰碰车啊~可怜的~
史仲竹回到家中,没过几天,就放榜了,如他所料,成绩不是很好,四十七名,好歹是上了桂榜,史仲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他爹的面子在。赵芝成绩更好,十六名,史安才、史云鹏二人也榜上有名,族人这次加上他们三个只有九人上榜,不过想到族学才改制几年,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让史鼎很满意了。
史仲竹中了举人,郑氏高兴疯了,她13岁进士娘亲,青史留名的机会又进了一步,这几天兴高采烈的,连烦人的刘夫人日日上门也看她顺眼了。
刘夫人虽家世败落,但为人自有章法,郑氏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高看她一眼,奈何刘夫人得寸进尺,说了件让郑氏大大不快的事情。
“府上的竹哥儿,龙章凤姿,前程远大,小女亦仰慕非常。”刘夫人在赏花的时候,不顾女方的矜持说了这么一句。好不好,今天的赏花宴是郑氏为了庆祝史仲竹高中举人举办的,其中亦有相看的意思。郑氏想如果找到一个比魏贞娘更好的姑娘,史鼎和魏史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在郑氏心里,自己儿子就是公主都配得上的。
郑氏不顾社交礼仪,脸都拉下来了,这时候大丫鬟绿萼来报,“二爷在花园怕会碰上刘家姑娘。”郑氏更是恨死刘夫人了,心想自己就不该心软,让她三番五次上门,这倒好,祸害起自己儿子来了。
作为亲娘,郑氏还不知道吗?史仲竹对房里的丫鬟规规矩矩,也没听说和哪个同窗好友有什么首尾,真真单纯不过的一个人。若是此时有个精心打扮、惊艳脱俗的女子出现,自家儿子一定会着迷的,到时候闹起来,为了息事宁人,只能娶了。
【王八蛋!小人!】郑氏在心里骂开了,心想就是你做出什么必须要我儿子负责的事情,也不会让你做正妻进门,想想刘家现在的光景,还想摆个世家的谱,糊弄鬼去吧。
史仲竹不知道亲娘的担心,他此时正躲在假山里,看美人图呢。
专门为史仲竹庆祝的宴会,作为他好朋友的史安才和赵芝是必须到的,史云鹏因冬天赶路病了,没来,今日只有三人结伴游园赏花。突然听到女眷的声音,历经无数小说洗礼的史仲竹,眼疾手快的把其他两人拉进了假山。
“小姐,就是这里了。”一个稚嫩童音出声到,应该是个小丫鬟。
“果真。好,拿花瓣来。”一个声音娇柔的女子说到。
这外院的花园本有人把手,不会让女眷闯入,史仲竹不知道这对主仆想干什么,只能向两位朋友示意别出声,先看看。
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衣裙的女子,捧着一手绢的花瓣,仪态优雅的往荷花池里洒。此时已是初冬,荷花池早就没了荷花,只剩一些常绿水草,红色的花瓣洒上去,红红绿绿,倒也好看。
女子洒完花瓣,侧身坐在铺了手绢的池边圆石上,同小丫头说话。“想当初金玉满屋,看如今旧景残园,家业败落,我也只有把一腔思绪,寄予这流水落花了。”
“小姐!您说的是什么话,你是刘家金尊玉贵的嫡出大小姐,刘家就是委屈了谁,也委屈不了您。您系出名门、家世尊贵,可不能妄自菲薄。”小丫鬟急了,大声说到。
“名门?家世?我如今只求一良人,助我脱离苦海,哪里还想什么其他。”说完就低低切切得哭了起来。
要说这女子最动人的就是宛如黄鹂的嗓音和一双远山眉了,愁眉颜色浓重、细长曲折、眉梢上翘,宛如水墨画里一泓秋水后面遥远的连山。晏几道《六么令》形容:“晚来翠眉宫样,巧把远山学”最恰当不过。
史仲竹三人听了她自哀生世,又见她优美姿容,一时间都有些感慨。
这对主仆停留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就回了内院,史仲竹三人从假山出来,也评判起这位女子。
“竹哥儿,你可知这是哪家小姐?”赵芝问到。
“大概是前礼部侍郎刘大人家的,那是我大伯娘的母家,常来看我大妹妹。”史仲竹听郑氏说起过这家人。
“到是可怜了一个好姑娘,男人在外钻营,又关内院女子什么事呢?”史安才跟着感慨。
“男人在外做官,女眷也跟着享福,怎么没有关系。只是见了这样落难的小姐,我也忍不住心生不忍,她那么可怜要想办法助她脱离苦海才行。”赵芝如此说道。
这时候史仲竹、史安才都奇怪的看着他,赵芝摸摸自己脸上没有污迹,上下看看衣服也整齐,奇怪的问,“你们俩看我做什么?”
史仲竹用手肘拐了拐史安才,“你和这呆头鹅解释解释。”
史安才,卖弄的打开折扇,在这大冬天的带折扇,史安才也是够了。慢条斯理的说,“赵芝,你听到刚才哪个小姐的话了吗?”
“什么话,自然是听到了的。”
“那刘家小姐答丫鬟说‘果真’,只这两字就证明她们事先勘察过地形,或者知道有人要路过。而且在说话的时候故意自爆家门,你想平日里小姐丫鬟谈话,谁会把自己姓氏挂在嘴上,明显是说给咱们听的。”
赵芝有些理解不能,他在乡村见过的女子要么早早被艰辛的生活磨去了女儿的娇媚,要么就是泼辣的大妈大婶,从未见过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初见惊艳,却听说是个骗子,一时震惊。
“你怎么知道,也许她们就是不小心说漏嘴了。”赵芝下意识反驳,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心机深成。
“我问问守门的婆子就是了。”史仲竹随口到,他自己家什么规矩,自己还不知道吗?
“就算她时候的是真的,又为什么要帮她脱离所谓的苦海,连自己的家族都不愿待,又会是什么好人?”史安才补刀。
“也就对付你这种没接触过高门小姐的书生,你真当话本里演的是真的。真正的小姐谁不是一脚抬,八脚迈,这种只带个小丫鬟的“小姐”,不是仙人跳,就是在设局,你以后要小心点。”史仲竹补充。
赵芝只觉得人生观受到冲击,举人老爷“兼济天下”的心也没有了,恍恍惚惚的往外院去,史仲竹、史安才对视一眼,紧紧跟上。
红楼之史有前例 第20章 又有新爵位
一个刘家小姐只是段小插曲,郑氏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被迷惑,也没有大动干戈毁了刘家小姐的名声,自古涉及儿女阴私最不好说,只吩咐门人,以后刘家的帖子都不要接,刘夫人再来也不见了。
史湘云听到了这个消息,在房里默默垂泪,好容易有个关心自己的舅母,却也让二婶拦了,自己在史家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了。史湘云此时忍不住想贾母,想宝玉能记得多接她到贾家玩,能有一时逃离,也是好的。
史仲竹12稚龄便中了举人,在本朝还是第一位,就算名次不显,也不妨碍他的名声。圣人在收到他例行送上的鲜花时,问了高公公一句,“是史家小举人敬上的?”
“圣人好记性,可不就是。”高公公躬身回答。
“是个好的,勋贵家里难得有个科举出仕的,明儿个见见。”圣人心血来潮。
“是。”
史仲竹坚持不懈的送了两年的花,再一次得到了非公式化的专门接见。
这次史仲竹穿了蓝色的举人装,个子长高了不少,看着像个学子了。
进门行礼,圣人对本朝第一位12岁小举人也颇为优待,高兴的让他起身,并赐坐。
“看看,”圣人指着放在养心殿龙案上的牡丹到,“这几年朕赏的都是你敬上的牡丹,有心了。”
“圣人谬赞,说句越矩的话,学生是把圣人当做长辈敬爱的。”史仲竹谦虚。圣人知道他没说谎,这两年,圣人这里的花只和史鼎那里数量相等,连他三叔史鼐也不是常常看见这些好花。一个大臣之子,把自己当长辈敬重,说到做到,圣人心里对他也不禁有几分亲近。
“好孩子,我朝第一个12岁的举人,可见你平日用功读书。”史仲竹的成绩也是圣人的脸面,“和朕说说,日后打算做个什么官,朕给你。”
看着圣人一副我俩有秘密,好说好说的样子,史仲竹扭头往上一瞧,惊得眼睛溜圆,嘴巴微张,脸上毫不掩饰的写着“天哪!”两个大字,人长得漂亮,露出这种蠢表情,也是蠢萌蠢萌的。
圣人让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怎么,给高兴傻了。”
“圣人~”史仲竹调子拖得老长,一脸你为老不尊的小表情,“授官自有吏部,我就是考上了进士,也从七品小官做起,哪敢劳烦圣人。”自称从“学生”变成了“我”,更显得关系近了。
“况且,我打算先不考进士,外出游学呢!”
“游学?没听史爱卿说过啊?”圣人顺口问,人家史鼎没事和顶头上司说自己儿子做什么?
“爹爹自然不知道,我第一个告诉圣人的呢。”史仲竹一副我俩好的语气,说,“我的学问也就那样,这次中举,名次也不高,想再打磨打磨。更何况,不是我狂妄,万一中了进士,才13岁,怎么做官啊!同僚的儿子都比我大!”
圣人年老,倒更爱这种年轻人的朝气与冲劲,“就是三年后再考中,你也才15啊,同僚的儿子一样比你大。”
“圣人,这可难不倒我,我早就定亲了,到时候,成了亲自然就是大人了。”史仲竹把自己准已婚人士的身份暴露了。
“哦,哪家的小娘子,入了咱们小举人的眼。”圣人打趣。
“是入了我娘的眼。”史仲竹解释,“我姑父的长女。”
“你姑父,就是督察院右督御史魏岩吧。”全国排的上号的官员都在圣人的脑子里。
“是啊,圣人,您看我姑父长的就好,我姑母年轻时也是美人,我媳妇儿必不会差。”
“嗯,魏岩到是人如其名,一副石头脾气。怎么,你还没有见过魏家小娘子呢?”
“圣人,到如今,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到,还说见面!”史仲竹对这个也略有怨念,你让我在屏风后偷偷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这有什么难的,朕让贵妃宣魏家小娘子进宫,你偷偷看一眼就是了。”圣人老小老小,倒喜欢起做媒了。
“圣人,不用了,不用了。”史仲竹连忙阻止,不说这事多么不靠谱,史仲竹完全不敢和甄贵妃一系扯上什么关系,现在圣人皇后健在,这么私密的事却和甄贵妃有关,史家还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听圣人无意提起宣臣女进宫,都是甄贵妃,而不是如今的刘皇后,可见甄贵妃盛宠之隆。
“还害羞了!”圣人也不多纠缠这些,说,“史爱卿也要福建任都统,你要游学,一家子倒好一起上路。”
“都统?没听爹爹说啊?”史仲竹也惊讶了,史鼎都是侯爷了,又是从一品的高官,还带外放的。
“你爹还不知道,朕也是第一个告诉你啊!”圣人把“第一次”还给史仲竹,史仲竹才不信朝政大事就这么随便,摆了个半信半疑的表情,委屈的说服自己相信。
圣人又不瞎,看他这样,说“怎么还不信啊?朕还没宣旨呢!高公公,拟旨!”
史鼎就这样顺利的到福建都统去了。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你要游学,朕给你个轻车都尉爵,免得在外被欺负了。”圣人高兴,大手一挥就给了个从三品的爵位,史仲竹高兴啊。
史仲竹喜笑颜开,圣人故意板着脸到,“给爵位就笑开了,小小年纪贪图这些。”
“圣人,我出门在外,要是遇到不长眼的,大喊[我是保龄候的爱子],只觉得脸上臊得慌,若是大喊[我是圣人亲封的清车都尉],脸上都有光啊!”史仲竹逗趣到,爵位好啊,还可以传给后代,要是圣人给个散阶官职,一样的用途,爵位比散阶好到哪儿去了。
“你哟!”圣人想到那场景也笑开了。
史仲竹早上觐见,过了中午,圣人赐了午膳才出宫,带着一个从三品的爵位和自家老爹外放的旨意。
宫外观望的人家都对这个小举人兴趣大大的,人家不仅会读书,还会做官啊!做官是什么?能让圣人看重就是好官,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能熬到见圣人金面,史家小子小小年纪,连御膳都吃过两回了,人比人气死人哦~
京城里消息灵通的大人又把自己纨绔子弟拎来教训一顿,口口声声到,“你看看人家史仲竹!”得,史仲竹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与史仲竹一起回家的传旨公公,宣读了史鼎外放了旨意,史鼎请公公喝茶后,送走了天使。
史鼎把史伯松、史仲竹领到书房,要史仲竹把今天面圣大小适宜一一说来。
待史仲竹说完,史鼎到,“我外放都是早有消息,圣人估摸也是顺势而为,只是我外放最少5年,你们哥俩怎么办。”
史伯松已经成亲了,补了个内务府六品兰翎长,也算是官身,不可能跟这老爹外任。“爹,我留在京中老实做官就是。”史伯松老实人老实话。
史仲竹把脖子缩了缩,想起,自己还没把要游学的事情先和史鼎说,刚刚说面圣详情的时候也没说。
看着他这般偷鸡贼的模样,史鼎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又干了什么!”
“爹,我能干什么啊,就是……就是不小心和圣人说漏嘴了,说我要去游学。”史仲竹心虚的说。
“老子怎么不知道!”史鼎怒了。
“爹,爹,您别生气啊,圣人都怕我出门被欺负,才赐了爵位,你看,我白赚一爵位,没亏,你就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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