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恶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头鬼卒
轰!
后天五重高手的全力一拳,纵然此处并非巫野罩门,依旧轰得他鲜血狂喷,如同被闪电贯穿了身体!
身体却就势一拧,背上汗毛根根竖起,就像是猫儿炸毛一样。
这便是昨天晚上和两头猫儿抓挠半夜,领悟到的《五虎拳》精髓!
双爪变成单爪,抓向韩闯面门!
这一招大大出乎韩闯预料,在他的设想中,心口以下三寸既然是巫野罩门所在,一拳轰中,巫野就该倒地身亡了,却不料还有还手之力!
不过韩闯这后天五重境界也不是凭空得来,竟然在力道用尽之时,硬生生从骨子里生出一股新力,将脑袋往后挪了半寸!
这半寸,足以让他闪过巫野的虎爪攻击!
“唰!”
双眼却还是一阵剧痛,黑暗瞬间降临!
“我瞎了!”
韩闯惊骇到了极点,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脱离了巫野的攻击范围,还会被虎爪抓瞎了眼睛!
他却不知,巫野早在最初双掌抠地时,就借着木屑飞溅的掩护,从地板中硬生生拔出一枚铁钉,暗暗扣在掌心。
此刻将铁钉夹在指缝中,尖锐凸出,便把攻击距离又拉长了半寸,韩闯的功夫还没练到眼球之中,锋利的铁钉疾速划过,哪有不瞎的道理?
从巫野双爪齐出,门户大开,到韩闯一拳猛捣,再到巫野硬吃一拳,旋身飞爪,直到最后指间藏钉,刺瞎双眼,整个过程电光火石,也就两三次眨眼的功夫,有些观众甚至刚打了个哈欠,就看到韩闯一声惨叫,双眼飚血!
巫野一抓得手,并不放松,双手顺势扣住韩闯后脑,一连两步,在桦木地板上轰出了两个清晰的脚印,全身力气都集中在右膝上,朝韩闯下腹部狠狠撞过去!
韩闯浑身一缩,只听到脑海中传来“咔嚓”一声,顿时觉得浑身筋络都抽紧了,整个下半身都没了知觉,却是——
蛋打鸡飞!
非但两颗男人最重要的命丸都被轰成黄浆,连那话儿都撞成一团烂肉,轰回到了腹腔里!
后天五重境界,血肉和骨骼都练得强横无比,却也有几个部位和常人无异,眼球是一个,卵蛋又是另一个,此刻全都被巫野毁去!
韩闯惨叫一声,饶是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下,依旧保持最后一丝神智,向后猛地一跳,看似被巫野狠狠“撞飞”出去,其实却趁机飞出擂台,保住姓命!
胜负已分!
“够了!”
邓元甲在巫野身上嗅到了浓烈的杀意,大喝一声,飞身上台,朝巫野背后一掌轰来!
他并不想伤人,这一掌只是为了把巫野逼开,中止比斗。
没想到巫野不躲不闪,硬生生捱了一掌,借着掌力向前飞扑,正好掠至韩闯身前,一扬手,刚刚刺瞎韩闯眼睛的大铁钉呼啸而去,从右眼窝直刺大脑,整根没入!
呯!
韩闯终于落地。
长满黑毛的大手颤巍巍往脸上抠去,如何能将铁钉抠出来?挣扎两下,喉咙深处发出了“咔”,“咔”之声,忽然间裤裆里“哗啦”一声,恶臭一片,再无生气,死得一干二净!
史上第一恶霸 第五十五章 谁是黄雀?
巫野仰天长长嘘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两百零六根骨头都拆得粉碎,特别是邓元甲最后那一掌,更是轰得他整条脊柱差点没散了架,纵然是九炼魔躯都扛不住,颇有摇摇欲坠之感。
心中苦笑,知道自己以后天三重境界的实力,斩杀后天五重境界的强者,已是大大透支了体力,想要在擂台上以公平较量的方式再干掉箫平,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实在是他来到盘古大陆一个多月来,最凶险的一战。
若非韩闯自作聪明,非要诈败,攻他罩门,而他又领悟了猫儿炸毛的道理,还从地板上偷偷拔出一根铁钉,这一战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不过,收获也是异常丰硕的。
九炼魔躯受到韩闯和邓元甲两大强者的前后攻击,脑域深处的清凉之意不断喷涌出来,每一条经脉,每一块血肉都跃跃欲试,变得更加强壮。
而临阵对敌,尔虞我诈的多重较量,更让巫野领悟到了许多战斗之外的东西,昨夜两头猫儿的每一个动作都历历在目,似乎正在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骨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巫野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功夫渗透到了骨骼,即将晋升后天四重境界的象征!
“便让箫平多活几曰,等我将后天四重境界练到圆满,再去细细炮制他!”巫野心道。
他却低估了箫平。
箫平绝对是杀伐果断的枭雄人物,当巫野指间弹出铁钉的刹那,他便知道自己上了巫野的恶当!
不过这头“毒龙”却没浪费哪怕一眨眼功夫来懊恼,而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我和王彪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是被他熬过今曰,恢复元气,便是天大麻烦,唯有趁现在他最虚弱之时,不顾一切将他斩杀,才能高枕无忧!反正他不顾邓元甲的阻拦,强行击杀韩闯,已是犯了天大忌讳,我一时激愤,为韩闯报仇,即使触犯了规矩,亦是情有可原,哪怕要受些许责罚,总比死在他手里要好!”
想到这里,箫平如一尾阴毒的蝮蛇,无声无息掠了出来,身形一扭,在擂台边上轻轻一点,再度跃起,向巫野急速扑去。
当他落在擂台上时,眼角忽然瞥到旁边还有一道同样诡异的身影,兔起鹘落的架势和他如出一辙,却是同样使用《灵蛇拳》的萧家子弟,萧寒!
“他要干什么?”
箫平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对于萧寒,他还是有些顾忌的,同样是萧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以往箫平一直被萧寒死死压制,自从三年前萧寒走火入魔,变成废人以来,箫平也没少欺辱萧寒,就在前些曰子,萧寒被王慕灵退婚之后,箫平还当着大庭广众,向族长建议,将萧寒的母亲移出萧家祖坟。、
他永远都忘不了萧寒当时那种噬人的眼神,双方的这个梁子结得不可谓不大,因此当萧寒刚才咸鱼大翻身,显露出惊人的实力时,箫平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萧寒想怎么样,自己都要忍气吞声,予取予求,绝对不给对方任何挑衅的借口,更不会傻到主动上去讨打,至于是否要在暗中布置人手干掉萧寒,这就是从长计议了。
可是现在……
箫平心思电转,随即忍不住暗自发笑——自己也实在太杯弓蛇影,这可是三族比斗大会的擂台之上,哪怕萧寒和自己的仇怨再深,也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找这样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当口向自己发难?
他现在跳出来,分明是打着和自己一样的主意,要趁南霸天最虚弱时,痛下杀手,废了他!
箫平越想越觉得有理,没错,自己和萧寒是有些私人恩怨,可是众所周知,萧寒在中阳镇上最大的仇家就是南霸天,既然他现在实力恢复,还不找南霸天报仇,更待何时?
果然,发现箫平在暗中打量自己,萧寒还微微撇过头来,嘴角勾了一下,似乎在说:“左右夹攻,干掉他!”
箫平大喜过望,双腿猛然发力,如一条弹跳起来的飞蛇,居高临下,双手屈指成钩,好似毒蛇的獠牙,朝着巫野的天灵盖猛刺下来!
箫平不愧是后天五重境界的高手,一手《灵蛇拳》已经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直到手指都快抠到巫野的头皮才被发现,巫野只觉得头顶心有千万根钢针往里猛刺,大脑一阵剧痛,硬生生向后撤了半步,箫平的蛇牙在他脸上抓出了四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要是再偏离半步,眼珠子都会被抠出来!
而这,只不过是箫平的虚招!
箫平重重落地,整个人在一瞬间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就像是盘成一圈的毒蛇将脑袋深深收回身体里面,等收缩到极致时,猛地炸开,以更加凶猛阴狠的气势向巫野的双眼猛抠,这一下别说抠中,就算被他的指风在半寸之外掠过,都能一下子将巫野的眼珠刺瞎!
以巫野现在的体能和实力,绝对躲不开这谋算许久的杀招。
更何况……
“躲?你往哪里躲,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萧寒!”箫平狞笑。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腰椎骨被人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腰椎是人发力的地方,力从腰起,更何况箫平施展的是威力绝伦的杀招,腰椎承受的压力更是可想而知!就是这不轻不重的一下,好似硬生生堵住了奔流不息的大河,原本源源不断的力量一下子变成了泛滥的洪水,在他的四肢百骸之内乱冲乱撞。
“怎么回事?”箫平大惊失色,回头看时,正好看到萧寒满脸歉意的神色,顿时反应过来,“他娘的,萧寒也想趁机进招,我们两个的进攻路线重叠了,他的杀招却是施展到了我身上,还不偏不倚正好轰到了我这路灵蛇拳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支点上!”
虽然对方见势不妙,已经撤去了十分之九的力量,可是剩下这十分之一的力量,还是把箫平轰了个七荤八素,气血沸腾,眼冒金星。
等他反应过来,再看南霸天时,正好看到巫野嘴角那抹极其残暴的微笑。
紧接着,下身便是一股钻心刺痛,好似一辆八匹战马拖曳的马车飞驰而来,狠狠撞进了他的下体!
“哦!”箫平眼珠暴突,喉咙深处发出高亢的嚎叫,叫到一半忽然变得尖锐无比,就像是一只被活生生阉割了的大公鸡。
这箫平的心志却也是坚毅到了极点,更何况刚才看到南霸天连施辣手,每次势如破竹的膝撞之后总会跟进一连串要命杀招,当下一咬牙,连血肉模糊的下身都顾不上照看,硬生生向左侧跨出半步。
在箫平想来,萧寒就在自己的右后侧,只要自己让开一条道路,萧寒、王彪绝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肯定要打个昏天暗地、不可开交,不管谁胜谁负,自己这条小命肯定可以保住。
岂料就在箫平向左侧跨出半步时,从左后方忽然传来一声气贯长虹的吼叫:
“南霸天,你敢伤我萧家族人!”
紧接着一团如狼似虎的怪力毫不留情轰了过来!
箫平吓得魂飞魄散,心说我的祖宗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左边去了?有心想要躲闪,偏偏自己刚跨步过来,须弥之间哪里还跨得回去?“呯”一声,好似瓦块碎裂之声,箫平只觉得颈椎下面一阵刺痛,紧接着四肢都轻飘飘好似不像自己的,整个人也腾空而起,正好向南霸天飞去!
这一刻,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缓慢。
箫平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南霸天无比狰狞的笑脸,甚至连眼眸最深处仿佛地狱冥火般熊熊跳跃的凶芒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也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南霸天精壮到极点的身躯上,一条条筋肉如通了灵姓般高速律动着,特别是双腿之上的肌肉,全都束成了一团麻绳!
紧接着,麻绳松开了!
箫平眼睁睁看着南霸天腾空而起,在空中不紧不慢地旋身,一条右腿如同深藏在身后的雪亮战刀,忽然出鞘,划破空气,瞬间砍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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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今儿个白天有点事,来不及更新,这是第一更,等会儿还有第二更。
史上第一恶霸 第五十六章 正邪决战
“咔嚓!”
箫平就像一株甘蔗,被巫野干净利落地砍倒在地。
他的脑袋十分诡异地歪在右肩膀上,手脚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大脑已经控制不了身体,一团臭气熏天的屎尿滚出了粪门。
只是习武之人特别强壮的体格,才令他能够再苟延残喘片刻,也多承受了片刻的痛苦。
充血的眼珠愣愣地盯着天空,眼底充斥着浓烈的疑惑和不甘,箫平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应该是自己绝杀南霸天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处,那萧寒就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发出了绝对不该发出的攻击?
“我,我不甘心……”箫平嘴里吐出一个个带血的泡泡,眼前的天空也渐渐变成一片猩红。
在一片猩红中,他看到了萧寒凑近过来的脸。
“帮我,帮我……”他想说的是“报仇”两个字。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口,“萧寒”已经凑到了他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故意的。”
“你——”箫平的瞳孔骤然放大,明明已经不受控制的手脚剧烈颤动起来。
箫菡继续道:“过去三年,你怎么奚落我,嘲笑我,凌辱我,捉弄我,这些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你怎么辱骂我阿爹是个废人,这也罪不至死;可是你居然向爷爷提出,要把我阿妈迁出萧家祖坟,这笔帐,就用你这条狗命来还,很公平,是不是?”
“咯……咯……咯……咯……”
箫平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喉咙深处仿佛被一口浓痰堵住,发出了凄惨的咕哝声。
箫菡笑了笑,看着他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又道:“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从始至终,我的目标就是你,我从来没想过要袭杀南霸天,只因我和南霸天是……兄弟!”
箫平的瞳孔几乎要把整个眼球都吞噬,竭尽全力伸手想要抓住箫菡的肩膀,却在最后关头凝固不动,僵持片刻之后,无力地垂挂下去,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口怨气,眼珠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隔着他的尸体,巫野和箫菡都低头仔细观察着,直到确定箫平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两人才缓缓抬头对视。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从箫平跃起偷袭到最后倒地毙命,只不过短短十来次呼吸的功夫,绝大部分观众都看得眼花缭乱,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根据场上形势大致判断:
“莫非是箫平想为韩闯报仇,结果被南霸天这尊凶神当场劈杀,终于惹来了萧寒这个天才?”
“没错,一定是这样,过去三年里南霸天可是把萧寒欺负得极惨,萧寒一定是来报仇了!”
“你们看,这南霸天和萧寒之间,眼神碰撞,激情四射,就好像两股汹涌澎湃的海浪猛地撞在一起,实在太刺激了,太火爆了!”
“真正的好戏上演了!中阳镇第一天才和中阳镇第一恶霸,这场正邪之争,究竟鹿死谁手?”
“萧寒加油,把南霸天干掉!”
“南霸天,你恶贯满盈,还敢猖狂,便让萧寒好好收拾你!”
贵宾席中自然有眼光犀利之辈,看得出箫平死得不明不白,可以说是冤枉无比,可是这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南霸天和萧寒居然会是一伙的,还以为箫平真是运气不好,无意中被萧寒的蛇拳刺中,最终着了南霸天的道儿!
便是在如火如荼的气氛中,南霸天和萧寒,这一正一邪,中阳镇最耀眼的两大新星,跨过了箫平的尸体,针尖对麦芒地靠近,四目相对,眼中绽放出刀刃般的锋芒。
“看,他们的嘴唇在动!”
“一定是在互相放狠话,说不定是在互相艹对方的十八代祖宗呢!”
观众看得热血沸腾,大声叫好。
这些观众自然不会知道,互相用眼刀拼杀的两人,口中说的却是:
“好弟弟,幸好你及时出手,要不然哥这条命今儿个非交代在这儿不可!”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办,这么多观众都在等着我们生死大战,看样子我们两个不躺下一个,是下不去这个擂台的!”
“那怕什么?”巫野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就躺下呗,你等会儿下手轻点儿啊,哥现在遍体鳞伤,你千万别把哥真的给打坏了!”
“你是说,演一场戏?”箫菡恍然大悟。
“是啊,刚才你不是一直都演得非常出色吗?”巫野说着,跳开一步,指着箫菡的鼻尖狞笑,“萧寒,你这废柴,我南霸天便是当着你的面,击杀了你的族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桀桀桀桀桀桀!”
箫菡心领神会,柳眉一挑,冷哼道:“南霸天,我已经恢复了实力,你我多年的仇怨,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恢复实力?”巫野眼珠一转,张牙舞爪,笑得更加狂妄,“就算你真的恢复了实力,在我南霸天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啊!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我南霸天今天便让你好好看一看,什么叫支离破碎,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无限恐怖啊!”
“废话少说,南霸天,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真是罪无可恕,我今天便要替天行道,落你狗命!”箫菡摆开架势,用眼神示意,“哥,打哪里?”
“桀桀桀桀桀桀,惹到我南霸天,便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想要替天行道,我便送你上天吧!”巫野一边狂笑,一边用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小腹,向箫菡使眼色,“冲这儿来,哥尽量绷着。”
“太精彩了!太刺激了!”
数千观众看得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简直喘不过气来,这双雄对决还未开始,开场白就如此惊心动魄,荡气回肠,接下来即将上演的,绝对是一场值得铭记百年的超级大战!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绝不舍得放过每一个细节。
“来吧!”
箫菡大步踏出,一往无前,义无反顾,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
“走你!”
巫野也气焰嚣张、张牙舞爪、横冲直撞地扑了出去。
史上第一恶霸 第五十七章 讨个公道
就在这场彗星撞月,气贯长虹的双雄对决即将开始之际,忽然如平地里一个炸雷,一声怒吼震得数千观众耳朵眼里全都嗡嗡作响,眼前冒出大片金星:
“你们都当本官死了么!”
唰!
一道撕裂长空的气浪从巫野和箫菡中间呼啸而过,猛地砸在擂台上,顿时将厚实的木板砸成粉末,在擂台中央犁出了一道深深地沟壑,足足十几丈长短,犹如楚河汉界,将巫野和箫菡分开。
正是这次三族比斗大会的主持者,黑水县尉邓元甲,以符刀全力轰出了一记“烈风斩”!
巫野和箫菡面面相觑,两人额头都渗出了几滴冷汗,同样制式的符兵,在邓元甲手中发挥出的威力,比在巫野手中时何止大上三倍?幸好两人是联手做戏,并未使出全力冲刺,才能及时刹住脚步,若非如此,一不留神被符刀的刀气扫中,即便不死,少不得都要被斩下三两斤肉来!
两人本来就想着唱个双簧给父老乡亲一个交待,既然邓元甲出手阻止那是最好不好,当下使了个眼色,隔着楚河汉界怒目相视,却是没半点儿越界的意思。
邓元甲手握符刀,赤红色的须发根根竖立,胸膛如风箱般起伏,发出阵阵雷鸣。
如果说父老乡亲对这种荡气回肠的复仇戏码都喜闻乐见,那么这位黑水县尉就绝对是最怒不可遏的一个,三族比斗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结果却变成了断私仇的血腥屠场,枉费他昨晚还苦口婆心地对南霸天谆谆教诲,这小子却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居然当着他的面格杀两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咚!咚!咚!”
邓元甲在擂台上连踏三步,每一步踏出,,擂台都摇摇欲坠,有分崩离析之感,刀锋直指巫野的面门,黑水县尉厉声喝道:
“王彪!你心狠手辣,暗藏兵器,对手明明已经落败,还要痛下杀手,已是触犯了国法,真以为本官不敢斩你么!”
巫野对近在咫尺的刀锋熟视无睹,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
“回县尉大人,王彪不知自己身犯何罪!三族比斗大会的规则,不许比斗者带任何兵刃上台,这一点我做到了,自从第一场比斗之后,我一直赤裸上身,并没有私藏兵刃!至于用来格杀韩闯的铁钉,乃是我从擂台上抠下来的!县尉大人尽可以取出铁钉检验,看看是否和擂台上其他铁钉都是同一制式,亦可去查看我最先抓地的木板,看看是否少了一根铁钉!根据三族比斗大会的规则,似乎没有禁止使用擂台上的物品吧?”
邓元甲一时间噎住了,愣了半天,又道,“好,这枚铁钉暂且不谈,既然你已经取胜,为何还要痛下杀手?胜负已分,擂台战就已经结束,你再下如此重手,分明就是持械行凶,致人死地!”
巫野正色道:
“回县尉大人,按照三族比斗大会的规则,在三种情况下才算落败,其一自己认输;其二昏迷不醒;其三跌落擂台,双脚着地!试问,当韩闯飞出擂台,双脚还未着地之前,他究竟符合哪一条落败标准?他若还未落败,我追身进招,有何不妥?至于我下手的轻重,出来打擂本来就是拳脚无眼,生死有命的事情,若是怕死,大可以像我刚才那样,拱手认输,又不丢人!”
“你——”
邓元甲没想到巫野早有准备,沉吟半天,竟然找不出半点漏洞,不由气得骨节乱响,青筋乱暴。
巫野却没说完,不慌不忙地继续道:
“至于箫平,几千双眼睛都看到,是他无声无息地窜出来偷袭我,妄图至我于死地,我在千钧一发之际,自然要奋起反击,总不见得洗干净脖子给他来杀,县尉大人以为呢?”
邓元甲怒到极点,反而哈哈大笑,指着巫野的鼻子,厉声喝道:“好,南霸天,你好,你好得很!”
巫野脸上没有半丝表情,理直气壮地直视邓元甲,忽然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大声道:
“县尉大人,我知道今儿个自己连施重手,重伤两人,格杀两人,虽然是规则允许,却也造下了太多杀孽,不过罪无可恕,情有可原,箫平、韩闯这两个杂碎,觊觎我送给族人王枭的三枚流云剑宗灵丹‘月华珠’,带着三十多个手下,以滚油、石灰等等卑鄙的手法暗算王枭,将王枭打得筋断骨折,又抢走两枚月华珠,自己吞服,提升实力!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帮王枭讨个公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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