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恶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头鬼卒
这是平凉城里最热闹的街市之一,两边都是张灯结彩的商家,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想要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不知道是哭是笑的俊朗少年。
在寒风里逡巡了半天,“俊朗少年”终于忍不住狠狠一跺脚,流露出了比女孩子还要妩媚的表情,恨恨道:
“有本事,你一辈子都躲着不要出来见我!”
“呵呵,小姑娘,为什么如此心急啊?”
就在少女跺着脚咒骂时,一道略显沙哑的苍老笑声,十分突兀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小脸顿时变色,萧菡没想到居然被人一下子揭穿了自己女孩子的身份,不由大为紧张,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在人群中逡巡。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
萧菡忽觉酥胸一阵麻痒,《月神天照经》微微一动,一股神秘的力量从经书上挣脱出来,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虚影,却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女子。
这个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道装,胸口还绘制着一个新月徽章,白发如雪,梳成了一个端庄高贵的发髻,却用一根最粗陋的木簪扎着。
看头发,她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
可容貌却最多不超过四十岁,保养得极好,鹅蛋脸形,细眉润鼻,相貌极美,唯有一对神光内敛的杏眼深处,偶尔闪过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哀愁,稍微破坏了一丝完美无缺的容颜。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藏在《月神天照经》里?”萧菡心跳如鼓,一连吸了好几口寒气才勉强镇定,有些结巴地问道。
道装美妇淡淡一笑,道:“别怕,小姑娘,我叫雪千寻,是幻月宗最后一位长老,我的魂魄一直藏匿于这卷《月神天照经》之中,直到刚才,被你胸口的热力激荡,又听到了你心中复杂的呼唤,我才从百年的沉睡中,被你唤醒。”
“呃……”
萧菡傻傻地看着老奶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史上第一恶霸 第九十章 随风潜入夜
巫野吹着口哨,走进同德客栈时,耳根有些发烫,不知道又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来着。
同德客栈和萧菡他们住的来福客栈不同,只是一间简陋的大车店,又脏又破,而且来得晚了,连大通铺都挤满了臭气熏天的赶车人,只有后院的柴房还闲着。
不过这里是距离城主府最近的客栈之一。
大车店后面又有一条小河,直通城外的铁沙河,从柴房的窗口就可以纵身跃入小河,十分方便跑路。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里是最适合的下手地点。
用顶门杠把柴房门牢牢顶住,从门缝里向外张望了一会儿,后院里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寒风无趣地打着卷儿。
坐在柴堆上喘了口气,从五阴化神戒中召唤出了两头插满毒针的符鬼,巫野又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家伙——两张剥洗得干干净净的灰鼠皮。
将鼠皮披在符鬼身上,在黑暗中乍一看去,就像是两头鬼鬼祟祟的老鼠,即使被巡夜的兵丁瞧见了,也不会引起注意。
在马伯光的指点下,他咬破指尖,滴血的手指在半空中虚虚画出了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
渐渐的,指尖滴下的血珠中,夹杂着一抹淡淡的金色。
这已经不是指尖的鲜血,而是最珍贵的心头之血。
这里离城主府终究不算太近,巫野又不是修炼者,想要将符鬼放出几百丈去害人,就不得不消耗一些自己的寿元,以心头精血滋养符鬼,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
除此之外,此等以精血饲养符鬼的邪术,还有一个最大的坏处,眼下他的神魂和符鬼的阴魂已经捆绑在一起,一旦符鬼受伤,伤势也会一点不漏地传递到他身上。
不过,为了快刀斩乱麻地干掉齐公子,付出这些代价是值得的。
淡金色的精血洒到两头符鬼身上,巫野打了个冷颤,忽然觉得脑子里开启了两道新的画面——从符鬼的角度出发,所观察到的世界。
同样,当他吹了声口哨,脑海中传来的也是重重叠叠的三声响动,两头符鬼听到的声音,分毫不差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心念一动,两头符鬼立刻跳上窗台,消失在黑暗中。
巫野干脆揪了两团稻草塞住耳朵,闭上眼睛,沉浸在两头符鬼查看到的世界之中。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他的肉身明明端坐在柴房里,灵魂却依附于两头符鬼身上,向城主府扑去。
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虽然还有喧闹的酒肆青楼,背街小巷却是万籁俱寂,偶尔有值夜人敲着梆子走过,嘴里哈着一道道的白气,跟在后面的狗子都耷拉着尾巴,没精打采的样子。
“汪汪!”
那狗子在经过两头符鬼时,像是发现了什么,浑身的毛发一下子炸开,发疯一样狂叫起来。
两头符鬼从它身边一闪而过,狗子欲扑,却被主子重重踹了一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狗子“呜呜”叫了两声,兀自有些不甘心,却畏惧主子的踢打,恶狠狠瞪了符鬼一眼,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跑掉了。
两头符鬼悉悉索索地来到了城主府外的高墙之下。
顺着城主府的围墙转了半圈,很快就找到了后院,这里的墙比较矮一些,不足两丈。
两头符鬼手脚麻利地爬了上去,又顺着石墙的缝隙无声无息地溜进了城主府后院的草丛,这是一片不大的院子,中间有个小小的池塘,还有两座低矮的假山,一队巡夜的家丁打着灯笼走过去。
乍一看去,防备并不森严,不过巫野很快察觉到了在草丛中潜伏着好几道微弱的呼吸。
借助符鬼的眼睛仔细观瞧,果然在草丛深处发现了好几道黑黢黢的影子,都是身披黑色斗篷静静埋伏着的暗哨,每一名暗哨手里都扣着一具弓弩,人和草丛融为一体,唯有雪亮的双眼,不时绽放出凌厉的光芒,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如果刚才是一个人翻墙而过,怕脚还没踩到地上,就被几十支弩箭扎透了。
可现在只不过是两头“老鼠”从草丛中爬过,这些暗哨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巫野的念头跟随着两头符鬼在后院里转了一圈,他并不熟悉城主府的地形,更不知道齐公子住在何处,沉吟片刻,就准备一间间屋子找下去。
就在这时,听到巡夜的家丁问了一声:“什么人?”
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是我,喜莲,给公子送药的。”
巫野心念一动,便命令两头符鬼跟在这个名叫喜莲的女子身后。
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丫鬟之类,不过脸上涂脂抹粉,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两个浅浅的梨涡,看上去笑吟吟的十分可爱,似乎不是寻常下人,可能是齐公子暖床的工具,才有资格给他送药。
跟着喜莲穿过一片小小的竹林,前面是一栋精致的两层雅舍,喜莲端着药罐直接上了二楼,巫野想了想,命令胖乎乎的狗头符鬼躲在竹林中接应,狐媚符鬼则顺着外墙爬上屋顶。
就在这时,从精舍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狐媚符鬼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屋顶中央,小心翼翼地将瓦片揭开了一道缝隙,把脑袋伸了进去。
从符鬼眼中看到无比血腥的一幕,令巫野大吃一惊。
刚刚送药进来的丫鬟喜莲以一种惨不忍睹的方式死了,她的身子被活生生地撕成了两半,五脏六腑都滚了出来,在竹地板上冒着蒸腾的热气。
“贱婢,本公子这张脸就这么好笑吗?你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发笑,你是在嘲笑本公子吗!”
齐公子脚踩着热气腾腾的内脏,张牙舞爪地咆哮着,偶尔抬起头来,那张脸令巫野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齐公子最引以为傲的俊脸已经彻底消失。
他的脸就像是放在焦炭里炙烤了半个时辰,又放到冰块里重新凝结起来一样,大半张脸上的皮肤都不翼而飞,抽搐的血管和蹦跳的肌肉就直接裸露在外,有些地方干脆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
口鼻眼耳,没有一处的五官还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更有无数疙疙瘩瘩的骨瘤暴突出来,在骨瘤的挤压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艰难地开合着,巫野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这两个窟窿分别是鼻孔和嘴巴。
这么说吧,就齐公子现在这副尊荣,搁十八层地狱里都要判他一个“影响狱容”的罪名。
“都打成这样了,这小子还不死?不愧是真命天子,生命力太强大了!”巫野心中嘀咕不已,又有些为丫鬟喜莲感到可惜,心中暗暗自责,为什么那天不干脆利落地一刀斩死齐公子呢?反而拖泥带水地暴打了半天,这这不是他南霸天的风格啊!
齐公子并不知道把他打成这样的仇人就在屋顶偷窥,他再也没有刚刚和巫野见面时那种从容不迫的潇洒劲头,他的气质就像是一团扭曲到极点的妖火,双手一叉,竟然揪着丫鬟的发髻,把脑袋直接从腔子上撕了下来!
凶残至极的场面,令巫野肚子里一阵翻腾。
齐公子将血淋淋的头颅凑到眼前,从黑洞洞的窟窿里伸出了一根肉条——大概是他的舌头。
他慢条斯理地在喜莲脸上舔了一口,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你这条母狗,本公子的诗可是得到了西秦侯的赏识,很快就要前往国都,加入铁鹰卫,纵横天下!你这条母狗,也配取笑本公子吗?嗯?”
“你这么喜欢笑,那就继续笑啊,笑啊,笑个痛快啊,笑!我叫你笑!你怎么不笑?笑啊!”
齐公子眼中爆出两朵凶芒,手指伸进喜翠口中朝两边用力一扯,将嘴角一直扯裂到耳根,乍一看去,还真像是一张诡异的笑脸。
“你还真敢笑?你这条母狗,还真敢笑话本公子?”齐公子怒不可遏,双手狠狠一夹,喜翠的头颅顿时化作一蓬血雾!
如此癫狂变态的行径,连巫野都感到头皮发麻,不想继续看下去,念头一动,向符鬼下达了刺杀的命令。
狐媚符鬼悄无声息地爬进了房间,如一片枯叶落在房梁上,对准了齐公子的脖子。
因为愤怒,齐公子脖子上的大动脉正像是一条毒蛇般高高凸起,剧烈颤动着。
只要轻轻一扎,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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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架,晚上再来一章,顺便牛头再和大家唠点儿上架感言。
史上第一恶霸 第九十一章 自带光环
正当浑身插满毒针的狐媚符鬼就要轻轻跃上齐公子的脖子,将他的颈动脉扎成马蜂窝时,埋伏在竹林中的狗头符鬼忽然发出一道警报、
巫野连忙将视角调整过去,就看到一名身穿蓝色长衫,两鬓飞白,留着五柳长须的中年男人穿过竹林,不徐不疾地朝雅舍走来。
这个中年男人脚步虚浮,并不像是练家子,身上也没有半点儿仙风道骨的气息,气质颇为儒雅,却像是一个平凡的教书先生。
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巫野就觉得识海深处针扎一般刺痛,陡然生出一道莫名的警惕,连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炸立起来。
这是他在百年地狱煎熬中磨练出来的直觉。
他不敢轻举妄动,命令两头符鬼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尾巴都给他夹紧了,一根*毛都不许漏出来。
他心头已经跳出了一个名字——申天师!
“如果这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就是申天师,他极有可能是竹山宗的七叶长老,即使在修炼界都称得上一等一的凶人,别说在他面前动手杀人了,就算是打个哈欠,只怕都会被他发现!”
巫野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申天师这么晚了还会跑到弟子房间里来,不过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在申天师的威慑之下,他连命令符鬼撤退都不敢,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等申天师走了之后再说。
中年文士一踏进房间,就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不由皱起了眉头,板着脸道:“五天之内,你已经弄死了三个丫鬟,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好和外面解释。”
“她刚刚嘲笑我的脸,嘲笑我的脸!”齐公子指着自己状若鬼魅的面孔,声色俱厉地说。
中年文士瞧了他几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风轻云淡道:“不就是一张脸皮吗,有什么打紧?等为师恢复实力,出去抓几个俊美少年回来,割下脸皮给你换上,保准天衣无缝!”
“果然是申天师!”
巫野在五百丈之外的柴房里心惊肉跳,又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否则此刻说不定已经化为灰灰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难道这几个月就只能戴着这张面具过曰子?”齐公子挥舞着一张银色面具,兀自大声咆哮着,冷不防“啪”一声,申天师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竟然一下子把他的脸抽得血肉横飞。
“放肆!”
申天师满脸阴沉,甩去了手掌上的血迹,冷冷道,“你是否觉得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师父说话?”
“徒儿不敢!”
齐公子浑身一抖,不顾半边脸上近乎麻木的疼痛,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说自己只不过是身受重创,心情焦躁,一时糊涂才会对师父出言不逊。
申天师面无表情地听着,见他一连磕了十七八个响头,额头上的白骨都露出来了,这才让他起身。
“师父——”
齐公子虽然表面压住了情绪,心中还是燃烧着一团郁闷的火焰,见申天师脸色稍缓,一把扯开锦袍,露出了千疮百孔,布满疤痕的胸膛。
在他的胸膛中央,端端正正地镶嵌着一枚十分古怪的圆环,和女子用的手镯差不多大小,黑黢黢的表面上布满了细微的纹路,每一道纹路中似乎有些暗红色的液体在流转着,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这枚圆环也很有规律地收缩、膨胀,就像是……
一条匍匐在齐公子胸口,触手深深扎进他体内,以他的精血为生的古怪肉虫。
齐公子指着圆环,壮着胆子问道,“师父,你种在我胸口的这枚肉环,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次我问你,你都不肯告诉我?你说这是天下第一防御至宝,只要植入了这个肉环,就连大罗金仙都很难杀得了我,可是现在一个县城里的三流恶霸就把我打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申天师冷哼一声:“那你死了吗?”
齐公子不服气地说:“那是因为徒儿的符晶战车及时赶到,若是迟来半步,徒儿早就身首异处了!”
“愚蠢!”
申天师一扫衣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你自己对着铜镜好好照照你这张脸,再看看身上的伤,仔细想想,要多少时间才能弄出这么严重的伤!而那个伤你的人,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来折磨你,却不干脆利落地一刀将你斩杀!”
齐公子楞了一下,摸着血肉模糊的脸庞道:“此人,此人大概是没料到徒儿会有援军,想多戏耍徒儿一阵子吧?”
申天师连声冷笑:“此人的资料,这些曰子咱们早就分析过了,从他在中阳镇的所作所为来看,绝对是心狠手辣,干脆利落,杀伐决断的狠人,又能施展五鬼搬运符,和阴符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一个凶人,明明有无数机会可以杀你,却偏偏都放过了,给你造成的伤看似严重,却也没有半处致命伤,你觉得这只是巧合?”
“对啊!”
申天师的话好似打开了巫野脑子里的塞子,那天的记忆全都浮出水面,一个个疑问接踵而至。
他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连面对幻狈公主幻化的裸-女,都能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为何在面对齐公子这个杂碎时,竟然没有干脆利落地一刀宰了他?
仔细想想,那天确实有很多机会可以一招毙命的,别的不说,只要在用长矛捅人之时,稍微抬高一些,直接从眼窝进去,扎穿脑子,就搞定收工了。
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干脆利落地秒杀,反而选择了看似牛-逼实则傻-逼地挥拳痛殴?
他当天的行为,实在非常不对头。
更加诡异的是,都过去十多天了,他一点儿都没觉得那天所做的一切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顺理成章,似乎本来就应该如此,真是奇哉怪也!
仔细想想,甚至有一种被人下蛊,一下子降低了智商的感觉。
若非今天申天师提起,他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怀疑自己当天的行为有半点儿问题。
齐公子也大惑不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师父这么一说,南霸天那天的行为好像是有些奇怪,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傻瓜,不过,这和我胸口的肉环有什么关系?莫非,莫非这个肉环能把别人变成傻瓜?”
申天师面无表情地说:“你总算知道了。”
齐公子更加好奇,摩挲着胸口的肉环,急道:“徒儿什么都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法宝,竟然能将敌人变成傻瓜?它又是什么材质打造,非金非铁,非铜非木,就像是活物一样吸吮徒儿的精血?它又是何人打造?徒儿甚至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师父,您至少把这件法宝的名字告诉徒儿吧!”
申天师沉默了半天,见徒儿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知道再不告诉他一些真相,此事就会郁结在心中,成为一道不大不小的杂念,影响他的修炼,犹豫再三,终是轻叹一声,开口道:
“这件法宝的名字是……弱智光环!”
柴房中,巫野猛地弹了起来,眼珠瞪得比鸭蛋还大,好似被一道天雷活活劈傻了!
“不会吧,齐公子居然自带弱智光环?怪不得那天我要杀他时,表现得如此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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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又到了广大书友喜闻乐见的‘牛头有话说’时间了。
不过今天牛头不讲笑话,这不是明天要上架了么,和大家唠两句心里话,也懒得开单章,就这儿说吧,不爱看的您扒拉过去,没事。
说到《史上第一恶霸》这种反弹琵琶类型的娱乐作品,其实在电影里比较多,近一点儿的有《惊声尖笑》系列,稍微远点儿的有《反斗神鹰》系列,还有我个人觉得最经典的《白头神探三部曲》,港片里在这方面做过尝试的是《鼠胆龙威》,一看名字就知道戏仿的是布鲁斯-威利斯的成名作《虎胆龙威》了,当然还加入了咱们香港特色的打斗,两部片都蛮精彩的。
电视剧里这种调调的似乎不多,牛头想瞎了心也就想到一个《糊涂侦探》,顺便说一句,牛头一直觉得《糊涂侦探》里的九十九号是最漂亮的外国妞没有之一,梦露也好赫本也罢根本和人家没法比,真的。
总之说这些废话的意思是这种一边糟蹋名著一边糟蹋自己的作品早已有之,而且早已大受欢迎,只不过在网文界似乎不太有看到,即使有吐槽也基本上都是蜻蜓点水或者是汤里的油花,起到一个添点儿滋味的作用,能够像电影一样拿这个当主菜的似乎不多,或者牛头见识浅薄吧,基本上就是没有。
所以牛头就想了,你们这帮傻-逼,这么好的题材,这么新的创意,咋就没一个人写呢?啥也别说了,咱来呗!
来了之后牛头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傻-逼。
网络上这么多高手,这么多文字玩得炉火纯青的大牛们不这么写,当然有人家的理由,关键是牛头一开始没想通一个问题——吐一章槽容易,吐十章槽也不难,可是要吐几百章,咱又不是蚕宝宝,吐得过来吗?
所以人家也只能拿一个多钟头的电影来这么玩,就算有连续剧也是以单元剧的形式,一集一个故事,全本大套都要像是厌食症患者一样大吐特吐,这任务就相当之艰巨了。
关键是,咱知道很多读者都厌烦了看老桥段,都巴望着整出一点不一样的新东西,可“老桥段”之所以能流传至今而且开枝散叶被人不厌其烦地一次次重复,正是因为其拥有不可撼动的合理姓和爽快感。在一个极短的篇章里以无视逻辑的方法打碎这一切,确实能获得一种异样的快感,可是要在上百万字的篇幅里令这种快感长久地延续下去,其难度不亚于一个顽童手持大棒将玻璃店里的一切都打碎,随后又被告之要把支离破碎的一切都重新拼合起来。
还是那句话,破而后立,问题是破容易,立就真的很难了。
当别人都在老老实实吃饭的时候,标新立异、特立独行者有可能吃到螃蟹,但更有可能啃到的只是一嘴狗屎。
所以很早就有人说了,这个文或许会存在后继乏力的问题,有太监或者烂尾的可能。
确实,逆潮流而动,十有八九要被拍死在滩头上。
如果仅仅是抱着对热门小说的“厌恶”,“眼红”,“仇恨”之类负面情绪,想要狠狠地讽刺一下人家,哗众取宠的话,目的已经达到了,小说也差不多该到了结束的时候。
但牛头才刚刚开始。
因为牛头其实真的一点儿也不讨厌那些用老套路写出来的大红书。
非但不讨厌,反而,牛头爱看地要死。
无论是斗那啥,永那啥,阳那啥,凡人那啥,越通俗,越老套,越大路,越热门,牛头越爱看,真的。
如果牛头说,牛头是出于对这些小说的热爱,或者最多再加上对其中某几本的一点点“由爱生恨”(对,牛头说的就是某生!你可是写过龙蛇某某的人啊,你咋能这样呢?),才写的这个故事,有人信吗?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牛头自己信了。
但牛头爱的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些书,有一位书友的书评曾经深深地打动了牛头的心房,他说看了这本书,又回想起了几年前。甚至是十年前曾经看yy小说时获得的很简单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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