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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妍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籽楦
“外公大寿便在这两日了,如果,他老人家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边不负皱了皱眉,道:“他知不知道大明尊教那人的事!”
宋缺再次苦笑,边不负真的狠犀利,他每次都可以提及最重要的一点。宋缺摇摇头:“没有告知,也无法告知。”
是,要如何告知老人家,他心心念念的幼子成了一个杀人狂魔,邪道首领。让老人家如何去承受这种惊喜和惊痛!然而,即便他这个外孙如何亲,边不负才是外公的亲孙。他外公唯一的血脉,外公无嗣,一直遗憾,若是知晓世间尚有这个孩子在……这也是为何明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明知一旦告知外公,舅舅的事也瞒不住。他也要这样问。
“既然他从未……”
“不负,你先不要拒绝,听我一言。”宋缺面色有些沉痛,“外公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舅舅是他唯一的儿子。当初,本是要封为世子的,如今……若能让他老人家见见你……让他没有遗憾……舅舅的事,想必也是瞒不住的。外公看见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边不负的眼中出现迷惘和不知所措。这神色,让祝玉妍觉得心疼。
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孤儿,但是后来一夕之间,他有了母亲,但是未来得及相认,她便去世。有了父亲,这个父亲却只想利用他,而现在宋缺却告诉他,他的祖父惦念着他,他还可以吗?既然从未有过,又何必奢求。
“不负,你便当是同情一个失去儿子的老人吧。祖父他也不知还有多少年可以活。”
果然,边不负的身子颤了颤——又是这样吗?当他得到的时候就是失去的时候。
宋缺的脸上已经有了祈求和期盼,即使外公如何疼爱于他,但毕竟是外人。对于外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不负吧。
“不负,你去看看他吧。”祝玉妍突然开口,即便是一个不认识的老人,思念自己失去的儿子,她看见了也会难过,更何况那人是边不负血脉相连的祖父。
在祝玉妍的鼓励和宋缺的万分期待下,边不负终于点点头。看见他点头,宋缺松了一口气,喜道:“那你们今日便和我回王府吧。”
然而祝玉妍和边不负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宋缺有些不解。
祝玉妍考虑片刻,道:“不负,你自己去吧,我在悦来客栈等你。”
边不负点点头:“我去见他,但是要秘密的,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他们身份特殊,他不想给原本置身事外的江宁王府带来麻烦,而祝玉妍则是觉得这种时刻,还是让不负单独和老人家在一起比较好。
待边不负易容之后,宋缺便带着他走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祝玉妍才从另外一个门,前往悦来客栈。她订下一间天字房,却是在床上转转反则,想要睡过去,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也不知道不负回王府会遇上什么事情。也一直想着想着,祝玉妍便迷迷糊糊起来……最后,当一个带着寒气的躯体从后面贴上她的时候,她知道边不负回来的。
祝玉妍想要转身抱住她。
“不,就这样……妍儿,让我好好抱一抱……”他的声音里有些哽咽。
祝玉妍感到他微微发抖的身躯,一阵心疼。
“他还好吗?”
“他很开心……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真奇怪,明明以前我和他从未见过,但是我偏偏知道他是真心疼爱我的。这和他们不同……也许,如果我娘她没有……她也会那样看我吧……”
听到边不负提及师叔,祝玉妍身子一僵,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害怕和不安。孩子对母亲的依恋之情是天生的,即便不负从未和师叔相认,其实在不负的潜意识里,他觉得师叔是会真心疼爱他的。
祝玉妍心道,不负啊不负,若是有一日,你知晓我一直都在骗你,知道间接害死师叔,害了她一辈子的人是我母亲?你还会这样抱着我吗?
“他问我可不可以每年去看他一次,他问我的时候很小心翼翼,似乎很怕我拒绝他……我、我又怎么会拒绝……可是,我却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待在他身边,他也知道这一点……其实他很难受的,我知道……妍儿,其实,我一直都是渴望着自己有亲人在身边的……他是我祖父……我知道,他是真心开心……为我的存在而开心……他只是一个老人,为什么他那么忍心,这么多年都不去看看他……”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是昆仑山的那人,这一刻,祝玉妍突然悲哀的发现——其实,在不负的内心,对他的父亲,也是在意的……
如果有一天,有一天……祝玉妍几乎不敢去想象,眼泪却是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大唐双龙]妍惑 第76章 母女(1)
一夜无眠,翌日祝玉妍醒来之时,边不负尚在睡梦中,眼角还有淡淡的泪痕,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下的青黑色。祝玉妍心中怜意大起,不忍叫醒他。在他紧闭着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直接点住了边不负的昏睡穴,她亦是知晓他一夜辗转,直至天微亮时才睡过去,祝玉妍点住他昏睡穴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睡一觉。小心翼翼地起身。在书案上拿笔墨,写下一行字,便轻轻地走了出去。
她刚刚步出客栈,便有个小女孩送来了一张字条。祝玉妍立即毁去字条,骑马,步出城外三里坡。那人在三里坡外约她相见。
等她到了三里坡的时候,早已经有个人等在了那里。这是个妖艳的女人,披着薄纱,将她的身体显得若隐若现。带着无声的诱、惑,而在她身旁却躺着一个男子的尸体,衣衫不整,似乎刚死去不久。
“你又杀人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此人得与奴家一夜、情、缘,便是死了,也是满足的吧。”
祝玉妍摇摇头:“金环真,你若是这般继续杀人,终有一天会犯在别人手中的。”
“等将来有一日再说吧。”
“多谢你告知中原正道在江宁密谈一事。水合之事,也多谢你。”
“不过是多和那个臭、男人多睡了几夜而已。那男人倒也热情得很。奴家也没有吃亏。”金环真目光在祝玉妍身上流转了几下,有些意味深长,“姑娘和两年前似乎很是不同了。”
金环真本是此道高、手,一看便知。祝玉妍被她看的有些不舒服,恼怒道:“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
祝玉妍回到中原的时候,便传书与金环真,金环真当初与她有盟约。便告知其水合之处境,有些消息也是从她口中得知,包括正道中原将要在江宁密谈。这些极为隐秘之事,而今祝玉妍一收到金环真的密信,便赶来了。她们原本也约定在江宁一见。
金环真笑得更加暧、昧:“应当是当初的那个少年吧。那少年一看便知是极、品,那滋、味一定美、味至极。”
祝玉妍一挥手,数枚飞针便擦着金环真的身体而过,有一枚直接紧紧贴着她的面颊。根本没有想到祝玉妍这个小姑娘说翻脸便翻脸,心下却再也不敢放肆。
“姑娘莫要生气,我不说便是了。”
“你信中说有极为重要之事告诉我。是何事?”
金环真眯了眯眼,却但笑不语。周围陷入了一种诡秘的安静当中,渐渐的,一种强大的力量似乎由远及近,慢慢而至。祝玉妍原本要动的身子,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渐渐地,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如行云而至,周围的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冻结,空气也凝结了。祝玉妍看着她,却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反抗。
“娘……”她张了张口,原本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之时,有一种悲哀无法自抑。只能庆幸不负没有在这里。原本不负不放心她和金环真一见,是要跟来的。而祝玉妍自己却也长了一个心眼,便点住了边不负的昏睡穴。
没有想到金环真的杀机是祝艳影。
祝艳影静静地望着祝玉妍,眼波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祝玉妍知晓——她已经生气到了极点。金环真不敢造势,走到祝艳影面前,恭恭敬敬行礼,正色道:“掌门,奴家已经完成了您交给的任务。”
祝艳影点点头,声音极冷:“魅惑宗的掌门便是你的了。”
金环真顿时喜笑颜开:“多谢掌门。”
她转身对着祝玉妍叹息一声道:“少主也莫要怪奴家,在圣门之中没有人敢违背祝掌门的命令。”
金环真言罢,便快速离开了。
祝玉妍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整个过程。水合之事,江宁密谈之事,其实都是金环真为了换取她的信任,目的便是将她骗出来。想通了这一环节,祝玉妍百感交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您其实早已经洞悉了我们的行踪吧。其实,我们早已知晓,不可能躲着您一辈子,只要您想,却是什么都知道。”
就如同当初大尊杨修齐秘密关押宁道奇,即便杨修齐做的滴水不漏,即使杨修齐在西域有着绝对的势力和地位。虽然花去的时间长,但是祝艳影也找到了宁道奇,并且可以做到在杨修齐的眼皮底下潜伏一年多而不被发现。
“妍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是真正的失望,祝艳影将所有的心血和希望都寄托在祝玉妍的身上,只是,到了最后,背叛她的却是她的女儿。而祝玉妍又和她一同的决绝和狠,几乎是掐断了她所有的希望,不留一丝余地。
祝玉妍微微苦笑:“娘,我只是不想生灵涂炭。在我看来,人的生命本就是平等的,即使这么多年,我其实多做不到随手夺取他人性命。”
“这便是当初我最担心你的事。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对不起,到最后,我还是让您失望伤心了。”
“是。”祝艳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恨,“我这辈子唯一深爱又深恨的男人只有宁道奇,你是我和他的唯一骨肉。我将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在你身上。我以为你总是会和我一条心的,但是,最后毁去我全部心血和计划的也是你。”
“娘,爹他不爱你。既然如此,为何要执着苦苦不放?”
“笑话,只要我祝艳影想要,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祝艳影为了爱已经疯狂了,祝玉妍有些悲哀的想,这原本便是一条不归路。她定了定心,道:“与慈航静斋一战,我会出战的。”
“你是自己同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
“娘,您打算要如何惩罚我呢?”
“惩罚?”听到这两个字,祝艳影的眼中迸发出腾腾杀气,“你以为简单的‘惩罚’两个字就可以消除我心中之恨,之遗憾了么?能够阻挡我的,即便是我疼爱的亲生女儿,我也绝不手软。更何况,你还背叛了我。不过,妍儿,死呀,可并不是最大的惩罚呢?”
说到此处,祝艳影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
……
边不负突然惊醒,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当他坐起身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他以为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震惊过后,他冷静下来,淡淡道:“没想到您竟然来到了江宁,亲自来抓我。”
“从你出逃的时候,就应当想过会有这一天。”
“是。那又如何?即便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但我至少曾经反抗过,便也觉得无悔了。”边不负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是的,能够和妍儿在一起,他已经觉得很开心,很幸福了。他知道妍儿不可能坐视祝艳影被宁道奇杀死,那么在她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他就早有了准备。那两年,真的很幸福呢。只是,幸福的日子却太过短暂了。
杨修齐自然看见了这个笑容,有些茫然。
“我见过他了。”
听到他的话,杨修齐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边不负说的是谁。
“他一直很想念了。他的年龄也不轻了,看见我的时候很开心很激动。你……不去见他吗?”
见他?杨修齐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如今的他,他可会相认?或许是宁愿他早就死了吧,他整治一身,如何让他接受这个成为大明尊教魔头的儿子。相见不如不见。再说,他既然见过不负,也应当是个安慰了吧。
边不负看他表情,便知道他不会去了。脑海中浮现出老人家双鬓斑白,却激动地落泪的模样。终究也是叹息一声。
“你带我会昆仑山,我却是没有办法再和杨令仪成亲了。”说到这里,边不负露出一个浅浅却甜蜜的笑容,“我已经有了妻子,便是我师姐祝玉妍,我是不可能再娶别人的。”
他的话一出口,就感到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冷了些。而杨修齐的面容则是彻底的冰冷,每个字都如同是同冰雪中发出一般:“是吗?那又如何?你能毁掉和令仪的婚约,又为何不能毁掉和祝玉妍的?”
在杨修齐眼中,婚约本也如同儿戏一般,譬如他对祝艳影情根深种,却又可以先后和余梦依、莉娜依雅成亲。那么只要目的能够达成,那又有什么关系。
“你已经毁掉了艳影的希望,祝玉妍不可能练成天魔功第十八层,那么就由你来补偿这个损失吧。”
边不负皱眉望着杨修齐,眼中露出了恨意。是,就是这个人,既疯狂又可恨。为了一己之私,可以牺牲掉一切。
其实,最像的应当是他和师傅吧,他们两个才当是这武林中最匹配之人——一样自私、冷酷而疯狂!




[大唐双龙]妍惑 第77章 母女(2)
桃林依旧,人事全非。
祝玉妍再次回到这片桃林,恍然间,看见了不负似乎站在桃树之下对她微微笑着。幼时无忧无虑,而今,物是人非。周忆心远在京都,深陷晋王府;许倩儿早已叛离师门,不知所踪;白溶川因故重伤,昏迷未醒……而今,一心守在娘身边的唯有旦梅师姐一人罢了。随着时光流逝,她们早已不同幼时一般亲密无间,彼此间唯有提防和戒备……也只有不负,始终坚定地守在她身边。
祝艳影见她发怔,却是冷哼一声:“还以为你早已忘记了阴癸派中之事。”
“怎可忘记?我最美好的回忆都在这里。”
祝玉妍收敛住内心的波动,跟着祝艳影而行,祝艳影直接将她带到了地牢,直接封住了她的武功,用锁链将她关押起来。地牢之外,却派了数十名弟子看守。
“旦梅,由你亲自守在这里。”
“是,师傅!”
旦梅发丝如雪,面颊也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这同她修炼的功法有很大的关系。望着旦梅如雪般寂寞的容颜,祝玉妍想,其实真正像或者说真正适合继承阴癸派应当是旦梅师姐吧。绝情绝爱,却忠于祝艳影一人,死忠于阴癸派。如果旦梅师姐是娘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啊……
或许是祝玉妍的面容太过悲伤,旦梅心中不忍,上前,声音淡淡的:“师傅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莫要再惹她生气了。”
祝玉妍摇摇头:“师姐,有些事,你不明白。”
旦梅言罢,便坐在地牢一旁,此间也只剩下祝玉妍和旦梅二人。旦梅静静地坐在那里,安静到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在旦梅的身上,是完全的寂寞和冷。是什么,让旦梅师姐越来越沉默,沉默到完全失去了自我。
“师姐,不负是个男子。”
冷不防的,祝玉妍突然想和旦梅说说话,虽然,自小到大,她们之间几乎没有怎么交谈过。但是,旦梅幼时对她们是很是照顾。只是,后来,却越来越冷了。果然,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旦梅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应当是不知道的,但是无论是什么事什么人都似乎激不起她的兴趣了。
“娘她抓我回来,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和不负在一起了。可是,我们已经成亲了。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觉得能够拥有一天便是一天了。我们最遗憾的是,得不到最亲的人的祝福。”祝玉妍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知道我娘的惩罚是什么?师姐,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有机会见到不负,帮我告诉他,我爱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和他在一起?”
旦梅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师姐,你可曾对一个人心动过?”
依旧是沉默,旦梅原本就是一个安静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女子,明明是花样般的女子年华,却是如雪般孤独寂寞。然而,就在祝玉妍以为旦梅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依然如雪般冰冷:“有过。”
原本祝玉妍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有想过旦梅竟然回答了,而这答案竟然是……旦梅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十六岁那年,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遇上他。他是一个天上注定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和我这样的女人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祝玉妍偏偏感到了那种刻骨的伤痛和相思。
“后来呢?”
“他死了。”
祝玉妍心中一紧,旦梅低垂着头,白发如雪,柔顺地垂下。然而,她就静静地低着头,有一种莫名地悲伤在空气中弥散开。
良久之后,旦梅抬起头来,眼中早已没有悲伤:“这辈子师傅都不会让你和不负在一起的。”
旦梅闭了闭眼,多久了。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过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天生注定在阳光下下的容颜,刻骨铭心,今生永不忘怀。还记得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嘴角不羁的容颜。然而,那张容颜却在冰雪中碎掉了……
……
……
或许是此生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祝玉妍在地牢中被关就是半个月,各种不习惯,各种不舒服。有时候甚至因为空气中的霉湿和阴暗而几欲呕吐。祝玉妍心道,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旦梅师姐果然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守着她。时间到了旦梅师姐的身边,好像都停止了一般。
越是这般,祝玉妍却越感到了她身上的那种深深的孤独和绝望。就如同一个心早已经死去,留下的也只是躯壳而已。
门突然被推开,祝艳影走了进来,一见她进来,旦梅便转身走出地牢,并将门关好。
祝艳影深深地望着祝玉妍,道:“你可曾后悔?”
祝玉妍坚定摇摇头:“不曾。”
心中却叹道,娘亲真的很执着,在昆仑山的时候,可以一年多的时间,每天都坚持去问宁道奇,即便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却不肯放弃。如今,她希望祝玉妍向她道歉,依旧不停地每日来追问她。
“娘,即便你再问我一百遍,一千遍。我的答案都是不后悔,我也不认为我有错。”
“是吗?”祝艳影冷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边不负已经回到了昆仑山,昨日已经同令仪那孩子行了夫妻之礼呢?”
祝玉妍一愣,只觉得心脏处传来撕裂般地疼痛。不,不会的。不可能!
祝艳影嘲笑地望着痛苦跪倒在地上拼命摇头的祝玉妍,声音讥诮而讽刺:“你看,妍儿,你为他关押在地牢。他却在和别人风、流快、活,妍儿,天下男儿皆薄、幸。永远只会辜、负你的心。但是,妍儿,即便是你再恨他们,或者是再恨令仪,你都不能杀她。”
“不可能,你骗我!”
“骗?妍儿,这种事,我还不屑去骗你!”
“为什么?”祝玉妍捂住胸口,抬头望着祝艳影,眼中具是迷茫和悲痛,“他一定是被迫的。你们想逼迫他,有千万种方法。我是您的亲生女儿,不负是杨修齐的亲生儿子,你们怎么忍心如此逼迫于我们。如果我们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是不如你们的。一定是心不如你们狠毒。第一次,我第一次真正的恨我自己为什么是你的女儿,为什么对你们抱有一丝幻想。”
“除非是死,你们永远没有办法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祝艳影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妍儿啊,妍儿……”
她打开地牢的门,走进去,捏住祝玉妍的脸颊:“你是我的女儿,你有倾国倾城之貌,只要你愿意,多少男儿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为何要忠于一人?为何要痴情于一人?你看看我,我为了你爹,付出了多少,换来的又是什么?妍儿,你爹不是最在乎这个武林江湖么?我便毁掉它,这就是你爹辜负我的代价!”
“疯子!”
“是吗?”祝艳影脸色全是冷酷,完全没有一丝的动容,只是冰冷到入骨的笑,“我曾经是多疼爱你啊。我的女儿,我将所有的心血都花费在你的身上。可是你是如何对我的?毁掉了我对你所有的希望,你以为背弃我的人,我会放过么?即便我那么深爱你爹,他辜负我,我也要毁掉他所有的信仰。而你,我的亲生女儿,我的惩罚不会那么容易。死,算什么惩罚?比死更严重的是生不如死。我已经被你们父女害得生不如死,那么,作为我女儿的你,也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吧。这便是来自我——祝艳影,圣门之主的最大的愤怒!”
“说什么疼爱我?”两行泪水顺着祝玉妍的面颊上划过,“若是真正疼爱我,又如何会这样对我?”
祝艳影忽然嫣然一笑,是的,她笑起来,依然如同妙龄少女一般动人:“妍儿,你恨吗?你是不是恨得一剑杀了和你心爱男子共赴巫山的杨令仪?可是,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可是,妍儿,你做不到。你永远不可能杀死杨令仪——因为,她亦是我的女儿,是你的亲生妹妹!”
“你说什么?”祝玉妍一怔,是啊,难怪,她见到杨令仪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地熟悉感,即便杨令仪抢她的不负,但是她依然不讨厌那个单纯如稚子的少女。想到杨修齐对杨令仪的态度,祝玉妍冷汗直冒,“莫不是,杨令仪是你和大尊之女,那……不负和她是亲兄妹?”
一想到这个,一种深深的恨和绝望从内心燃烧起来,怒吼道:
“你们是疯子吗?这种事情你们如何做得出来。不,你们两个才是来自最深处的魔鬼!你们到底当我们是什么?明明是血脉相连之人,却可以只手间摧毁我们的整个人生。你们是魔鬼!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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