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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宦妃毒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离瑾
“目击证人在哪儿,快把人带上来。”巡察使激动地拉着那位小吏说道。
那两个证人不是别人就是那晚的醉汉和更夫,两人自那日后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家人里询问也一句话不说,这次还是下面的人逼得没办法了,挨家挨户盘查才找到的线索。
辰时末,百里煜和祁玮就到了巡察使府邸,巡察使立刻带着两名证人前去,有了这两人的供词和云公子那里的线索,这件事应该就能了结了。
巡察使恭敬地朝百里煜和祁玮拜了拜,然后说道:“九千岁,太子殿下,这两人就是当晚的目击证人。”
百里煜挑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问道:“你们可是目击了尚书府灭门之事?”
“草……草……”两人心如敲鼓响个不停,被百里煜这么一问,吓得直接起了结巴,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急的一旁的巡察使脑仁直冒汗。
“你们倒是说啊,刚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巡察使催促两人,这一催促,两人心更慌了。
祁玮善意的对两人说道:“慢慢说,别着急,就算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本宫和九千岁也不会怪罪你们,相反,还会赏赐你们提供了线索。”
更夫胆子大一些,在得到祁玮的保证后,细细的将当晚所见描述了一番,说到那抹红影时,身体不自然的抖了抖,一旁的醉汉见更夫说了,也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最后综合了两人提供的线索,基本上能确定这件事是两个人做的,至少是一人负责扮鬼吓人,一人负责杀人,而且应该是刻意让人发现他们的所做作为。
云逸从验尸房那边过来,将自己的得到的线索轻描淡写的说完,至于那双熟悉的眼睛,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因为他一说出来,那人一定会惹上杀身之祸。
“能确定凶手是谁吗?”云逸问坐着的两人。
祁玮摇了摇头,“只能确定是两个女子,具体是谁,怕是要追踪刑部尚书接触的人。”
“既然这样,云某就先告辞了,几日未回家,家妹不知道怎么样了,云某需要回去看看。”云逸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赶紧提出归家之事,大家也没为难他,同意了他的请求。
百里煜看着云逸离开的背影,朱红色的唇
角微微上扬,看来这人是发现了什么。
最后刑部尚书府灭门一案通过仔细调查,偶然发现刑部尚书的书房竟建有密室,里面藏着大量的黄金白银,和一些珍贵的珠宝玉石,元帝大怒,下旨严查。
后又在一些受过前刑部尚书压迫的百姓提示下,才知这位前刑部尚书竟枉顾王法欺压百姓,收受贿络,甚至卖官弼爵,中饱私囊。
最终,元帝下旨以前刑部尚书得罪江湖杀手遭遇灭门之灾的结果终结了此案,并严厉警告不许城中有人再提起这事,最后在百姓的茶饭闲谈之中,这件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这日,难得有个好天气,君子娆正打算和含烟出去散散心,却还未来得及出门,宫里那位贵人就让人带来了口谕请她入宫一叙,没法只得收拾一番跟着来传话的公公急急忙忙的进宫。
她一进入婉容宫,蓉贵妃就把香兰留下,将其他人挥退了出去,然后拉着她的手坐在暖椅上一番嘘寒问暖,不知道她心思的人还真会被这一番话感动不已。
“姨妈,你让我进宫来是有什么事吗?”
蓉贵妃喜上眉梢,笑盈盈道:“是天大的好事,你还不知道吧,你外祖父他们回来了,现在已经在归家的途中,以后再也不回边疆了。”
君子娆听后也喜闻乐见,“那很好啊!我都有好些年没见过外祖父和舅舅他们了,不过姨妈,外祖父他们回来后住哪里呀?”
“这就是我让你进宫来的原因,皇上赐了一座府邸,不过那里就只有一两个老人守着,姨妈又不方便出宫,所以只有麻烦你去帮忙处理,等你外祖父他们一回来就能住上。”
“这个我倒是能做,就怕到时候外祖父他们觉得不满意。”君子娆略作犹疑的说道。
蓉贵妃乐呵呵的拍拍她的手,“没事,我会让香兰出去帮你看着。”
君子娆心中一声冷笑,就这样还不忘安插眼线在她身边,真亏了她这姨妈费了这么多心思。
元帝赐予永定候的府邸位于皇城最繁华的昌华街,距离丞相府只有一条街,不过为了方便管理,君子娆选择住在了侯府,打算等外祖父一家归来后再离开。
“君小姐,这就是买来的仆人,你看看如何安排?”香兰领着一群男男女女走进大厅,正在指挥众人干活的君子娆听到声音转过了身。
“会厨艺的站左边,会女红的站右边。”君子娆话一说完,零零散散几个人走了出来,一看全是女的,又看剩下的人,“男的五十以下的站右边”话音落下,几个健壮的男子走到右边,“会厨艺的去厨房干活,会女红的就负责府里的所有女红,这些男子,五十岁以下的作看家护卫,剩下的人那里需要就去那里,灵活安排。”
香兰点了点头,“那行,君小姐,奴婢就先带他们下去。”
“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喊你。”
就这样忙碌中过了半个月,外祖父一家总算到了邺城,元帝早早派了人去迎接,不过听说外祖父在途中感染了风寒,就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安安全全的将人护送回到侯府。
侯府的大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君子娆带着侯府的下人在大门口迎接,远远地就看到一辆辆马车驶来,依次在大门外停下。
一位两鬓生着白发的老人从第一辆马车里下来,君子娆看到老人沧桑的面容,顿时红了眼眶,前世也只有这位老人是一心护着她,可她却一意孤行,辜负了老人的意愿。
“外祖父。”
“你是……娆儿。”老人亦就是永定候看到君子娆也红了眼眶,激动地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娘了。”
后面马车上的人也跟着下了马车,看到门口激动问候的两人,疑惑的走了过来,疑似舅舅袁斌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你是娆儿吧!我是你救救,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君子娆敛好情绪,不失大体的喊了一声,“舅舅。”
这时袁斌身旁的一个中年美妇突然开了口,“爹,你还生着病呢,大家又长途劳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永定候瞪了自家儿媳妇一眼,他就不喜欢这个势力的儿媳妇,回头冲君子娆道:“别听你舅妈的话,走,我们爷孙俩进去说。”
“嗯,我扶你。”君子娆自然也看出了这个舅妈对自己的厌恶,不过那关她何事,她只要外祖父这辈子好好地安享晚年就行了。
赵氏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心里愤愤不平,扭头对身边的一双儿女说道:“你们记住了,以后少和那祸害精丑八怪走一起。”
年轻男子看着君子娆的背影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刚才他在后面悄悄看了一眼,虽然不怎么漂亮,但也是一清秀佳人,哪里像母亲说的那样。





美人谋,宦妃毒宠 65.065紊乱的心【四更】
由于永定候身染风寒,并未接见登门拜访的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得败兴而归。
君子娆知道外祖父一家长途跋涉身心已经很疲惫,而且外祖父还生着病,便没在侯府多做打扰,将府里的事情详细的和侯府以前的老管家说了就带着含烟离开了侯府。
回去的路上,含烟忿忿不平道:“那个袁夫人心眼儿太坏了,小姐又没惹着她,说话总是一副冷嘲热讽,看着就让人生厌,还是侯爷好,对小姐那么好。”
“有多好?”
“唔……,一时描述不出来,反正我看得出来,侯爷对小姐是打心眼儿疼爱。崾”
君子娆嗔笑着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这几天没管着你,心野得没边了。”
含烟装傻充愣的笑着揉了揉额头,然后双手环抱着自家小姐的手臂,嘴巴甜腻腻的说道:“我这样还不是被小姐惯出来的。躏”
“这还是我的错了哦?”
婉仪宫内,君子雅脸色不好的说道:“姨妈,你一定要帮小雅。”
戚德妃用银针挑弄着香炉里的香,听到君子雅的话,不疾不徐的说道:“这事不能急,如今蓉贵妃风头正盛,而且永定候一家也被皇上召了回来,若是这时候整出什么幺蛾子,只会把我们的计划弄得更糟。”
“可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得不得了,太医和外面的那些大夫看了,都说没问题,一定是君子娆在我手上做了什么手脚,姨妈,你一定要帮帮我。”说着说着,君子娆就泫然欲泣的望着戚德妃,好像真受了多大的委屈。
戚德妃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这个侄女,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知道她小看了她这个侄女,明明是一个心如毒蝎之人,却非要装出一副善良柔弱之辈,也只有祁轩那个傻子把她当个宝。
“你先去回去,过两天会有人到府上给你医治,你的手不会有事。”这个人她还有用,暂时还不能撤掉。
君子雅看出戚德妃脸上隐隐有些不耐,便咽下到嘴边的话,起身告辞。
过了两天,君子雅果然等到了戚德妃说的那个人,那人身着黑袍,手握权杖,整张脸都被帽子遮住看不清面容,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此人很邪门。
君子雅担心府里的人猜疑,便说此人是重金聘请来的神医,医术了得,更能治好她一直久治不愈的手伤。
“神医,我女儿的手能治好吗?”戚氏急切的看着黑袍人问道,之前由于脸上的伤被大夫嘱咐不能大声说话以免牵扯到伤口,现在伤痊愈了,可是之前的习惯一时适应不过来,大声说起话来,脸总有些别扭。
黑袍人放下君子雅的手,淡淡道:“小姐的手能治好,不知能够告诉在下,小姐的伤是如何造成的吗?”
戚氏愤愤道:“是我们丞相府的大小姐,她握了小雅的手后,小雅的手就疼痛难忍,请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原因,神医,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手。”
“他们查不出原因是必然的,小姐的手本身就没有问题,而是被人下了毒,依在下看,府中这位大小姐应该非同一般之人。”
戚氏母女听了黑袍人的话瞪大了双眼,这君子娆居然这么厉害,以前难道是她们小看了她,这么想想就觉得背后一凉,看来以后她们得更加小心才是。
“小姐把这药服下,手马上就会不疼了。”
黑袍人从一个白瓷瓶中到处一粒赤红色的药丸递给君子雅,君子雅看着那粒药丸有些迟疑,她并不全然相信宫里那位,这位神医又是宫里那位找来的,她不知道吃下这粒药丸会是怎样的结果。
黑袍人像是看出了君子雅的想法,却什么也没说,倒是一旁的戚氏见女儿拿着药没有服下有了疑问,“怎么了,小雅,是不是怕苦啊,娘让人给你拿些蜜饯过来。”
听到母亲的问话,君子雅从沉思中回了神,怕黑袍人发觉什么,急忙说道:“不用了娘,你帮我倒杯水就可以了。”
戚氏立刻让琪儿去倒了一杯水,君子雅合着水将药丸服下,果然没一会儿,手腕就不疼了,可见这药丸的效果不同凡响,君子雅感激的朝黑袍人道了谢。
“小姐的手既然好了,在下就告辞了。”黑袍人起身对两人说道。
戚氏赶紧让人将准备好的诊金拿来递给黑袍人,“一点点心意,还望神医收下。”
黑袍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银票,一共五张,每张都是一千两,虽然他不差这点儿钱,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五千两还是能有一些用处。
“多谢夫人,在下告辞。”
“琪儿,你留下照顾小姐,巧萍和我一起去送送神医。”
“是,夫人。”
君子娆和含烟正在府里散步,忽闻旁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就见两个小丫鬟指着一个方向说着什么,两人顺眼望去,就看到戚氏陪着黑袍人从君子雅住的那个方向走出来。
黑袍人感觉到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抬头朝这边
看来,与君子娆对上,朝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君子娆一怔,这黑袍人给她的感觉具有很强的危险性,刚才那一眼,她能察觉到对方的笑意,却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不是距离隔得远的问题,而是这人的面容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哪有人大白天的还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含烟望着黑袍人远去的背影嘀嘀咕咕道。
“知道那人到府里来是所谓何事吗?”君子娆淡淡的问道。
含烟道:“听说是二夫人重金请来给二小姐治手的神医。”
神医?或许这人有什么真本事,但肯定不是含烟说的什么神医,就是不知道这戚氏母女又在捣什么鬼。
深秋的夜晚很少有风,空气中也少了一分湿润多了一分干燥。
今夜,繁星布满深蓝色的夜空,一闪一闪亮晶晶。
曾经有人说过,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若是其中一颗星星消失了,那就意味着有人从这个世界离开了。
君子娆倚栏凭望,不知道属于她的那颗星星是不是也在这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不知道当她不在了,那颗星星是否真的会随她消失……
悠扬婉转的箫声由远及近,沉浸在脑海中的君子娆闻声回神,这是煜师父召见她的特殊箫声,望向一处黑幕喃喃自语道:“师父。”
君子娆在无人的街上小跑着寻找,箫声将她引到这里就消失了,好像刚才那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煜师父一手把玩着玉箫一手背在身后,透过面具清冷的看着长街上东张西望的人,他并未立刻出声喊人,而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君子娆慢慢回味过来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师父应该是在生她的气,虽然她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但只有师父生气了才会这般做法。
箫声再起,君子娆疑惑的抬头看向了对面摘星楼,原来师父在那上面。
“师父。”飞身上到楼顶,果然见到了背对她站在围栏处的人,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师父是在生娆儿的气吗?”
“知道为师为何生气吗?”
君子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煜师父转过身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因她变得紊乱,他愤怒过、逃避过,却无计可施,对上她,他始终放心不下。
“你最近和百里煜走得很近?”
“娆儿是按师父的命令做的。”君子娆满脑子疑惑,师父怎么问起这个事,而且好像很不满意她和百里煜走近,可是这不是师父一直要求的吗?
煜师父眼神微闪,转过身幽幽道:“以后和他保持距离。”
君子娆不明白煜师父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但还是保证道:“是,娆儿明白。”
“没事了,你回去吧!”
“师父,娆儿还有一件事要和师父说。”君子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白天在府里看到黑袍人的事说了出来。
煜师父听完后,眉头微蹙,“为师会安排人去查,以后遇到这个人不要莽撞。”
“嗯。”
永定候府那边来了人,说是外祖父病愈了,请她过去一叙,她也正好打算就这一两天抽时间过去看看,这下正和心意,二话不说就跟着过去了。
“君小姐,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侯爷马上就过来。”丫鬟把她带到侯府花园亭子里,又放上茶水和点心便离开了,这次出来她没有带含烟,这会儿偌大个花园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少爷,别出去了,要是被侯爷知道了,又要罚少爷抄书。”一个小厮跟在袁旭乐身后苦苦相劝,可前面走着的人压根就只记吃不记打。
袁旭乐瞪了瞪那小厮,心烦气躁道:“你再啰嗦,本少爷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小厮明显被袁旭乐的话吓到了,缩着脖子朝后退了退,劝阻的话到了嘴边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呜呜,他的命咋就这么苦,摊上一个嚣张跋扈的主子。
“嘿,前面有一个美人呢,走,过去看看。”袁旭乐正愁找不到乐子,看到亭中坐着的君子娆,一下子来了兴致。
安静坐着喝茶的君子娆早就发现了袁旭乐两人,看到他们朝这边走来也未作任何反应。
袁旭乐起先只看到人的侧面所以未认出是君子娆,这一走近后才发现坐着的人是自己的表妹,不过这表妹虽算不上绝色美人,但也是清秀佳人一个。
“我还说是哪位美人坐在这里,原来是表妹啊!我是你表哥袁旭乐。”袁旭乐色眯眯将君子娆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满意。
君子娆起身礼貌的招呼道:“子娆见过表哥。”
“没事没事,坐。”袁旭乐看着君子娆温柔大体的样子,忍不住春心荡漾,“表妹今年多大呀?可有婚配?”
“子娆今年十八,还未婚配,表哥问这个做什么?”君子娆一眼就看出他的心
思,眼角余光看到远处走来的外祖父,顿时心生妙计。
一听对方还未婚配,袁旭乐顿时按捺不住,猛地起身朝君子娆扑去,君子娆见状起身躲开,略显惊慌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旁边的小厮自然认识君子娆,想要帮忙却又怕惹恼了少爷被拔了舌头,犹豫再三也没有踏出去一步。
袁旭乐见一次没抱住人,连忙又一个猛扑将人抱在怀里,伸着脖子就要去轻薄,“表妹,让表哥亲一口,第一次见到你,表哥的心就为你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君子娆巧妙地躲着袁旭乐的咸猪手和伸来的脖子,大声的喊道:“表哥,你不能这样,放开我,救命啊!”
永定候听到前面传来呼救的声音,顿时警铃大作,快步走到亭子这边就看到君子娆被欺负的画面,顿时火冒三丈,“混账东西,竟敢欺负娆儿,来人,去给我把这个孽障绑了。”
突然被人打扰了好事,袁旭乐嚣张的吼道:“谁敢打扰本少爷的好事,本少爷砍了他的脑袋。”
永定候黑着脸吼道:“你要砍了谁的脑袋。”
君子娆受惊委屈的朝永定候跑去,扑在对方怀里嘤嘤哭泣,“外祖父,表哥他……他……”
“娆儿,别哭,外祖父一定好好教训你表哥,都是外祖父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永定候拍拍怀里的人的背,苍老的脸上满满的心疼。
袁旭乐看着突然出现的祖父,顿时吓得脸色白了又白,哆哆嗦嗦喊道:“祖……祖父……”
最后,袁旭乐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只是当众向君子娆道歉,然后又在君子娆的建议下,被惩罚禁足一个月和打扫府里马房一个月的卫生。
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侯府的家宴也悄悄临近,整座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宫里面,元帝更是让人带来了圣旨和许多赏赐,圣旨主要是提拔袁斌为新任刑部尚书,赐赵氏二品诰命,赏赐多是一些珍贵瓷器字画和黄金白银等。
一时间,侯府每日都有许多登门拜访的人,导致最后家宴直接变成了接风宴。
家宴举行的这天晚上,丞相府就君丞相和君子娆父女俩带着人过去参加,其余的人留在了府里。
一到侯府,热闹的气氛不可比拟,君子娆跟着君丞相直接去见了永定候,然后就留在了那边,直到家宴开始。
袁旭乐在自己母亲耳提面命的警告下安分了许多,不过在看到君子娆后就忍不住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得不到就誓不罢休。
宴会开始前,永定候作为府里的主人自然要说一番感谢的话,待他说完后,宴会才真正开始,一些怀有目的的人端着酒杯开始相互敬酒。
君子娆坐主桌,看到袁旭乐端着酒走来,顿时面色有些慌乱,身体不自然的朝永定候身边靠了靠,永定候发现后,慈爱的安抚了一声。
“表妹,上次是表哥鲁莽了,还望表妹不要记恨表哥。”袁旭乐一副诚心诚意的道歉,可君子娆是谁,怎会轻易被骗。
坐在对面的袁知画倒是幸灾乐祸的笑道:“哥,你那是活该,连自家人都理不清,活该被祖父惩罚。”
“知画,有你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吗,闭嘴吃你的饭。”赵氏心里对君子娆很不满,这会儿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心里就更不痛快,吃到嘴里的饭菜也觉得无味。
袁旭乐不理自己妹妹的嘲讽,端起一杯酒放在君子娆面前,笑呵呵道:“表妹若是原谅表哥的话,就请表妹喝下这杯酒。”
君子娆苦恼道:“这……”
君丞相不知道上次出了什么事,但有心和岳父家打好关系,便劝君子娆:“娆儿喝了吧!兄妹间哪有隔夜仇。”
君子娆看着桌上的酒,垂下了眼睫,然后伸出手端起了酒喝了下去,一旁的袁旭乐见她喝了,眼底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可他却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娆儿,怎么了?”永定候发现外甥女异样,皱眉关心问道。
“外祖父别担心,可能是不甚酒力,头有些发晕,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君子娆揉着额头说道。
“我让人跟着你。”
君子娆摇了摇头,“不用了,外祖父,有含烟陪着我就行。”
这边君子娆一离开宴席,袁旭乐也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跑了出去,看着不远处坐着的人,顿时心花怒放,搓着手掌急冲冲的跑过去。
袁旭乐见荷花亭里面的人背对他趴在石桌上,知道是药生效了,顿时色心猛涨,边走近边笑眯眯的喊道:“表妹,等急了吧!表哥这就来安慰你。”
受不了宴席上变了味的气氛,袁知画悄悄地跑了出来,一个人无聊的在侯府花园里闲逛,走着走着就到了荷花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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