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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火恰
陈国斌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徐阿姨,你说的那只是极少数的行业,各行各业实际数以千计,绝大部分正在日益萎缩。当利润集中在极少数行业时,其它行业势必失去生存的空间,因为人民的消费能力是固定的,在把主要部分交给那极少数被赋予了特权的垄断暴利行业之后,剩下的消费能力就非常有限了,根本支持不起如此庞大行业体系的健康发展。可是我们的劳动力,绝大部分又恰恰身处最广大的行业体系之中,行业的整体萎缩,势必日益影响到他们的实际工资收入,消费能力与行业萎缩将成正比,日益下降……”
“在国家不加限制甚至还积极鼓励的前提下,贫富差距势必日益扩大,财富将越发向少数人手中转移。由于我国拥有十几亿的庞大人口,就算少数富人,其绝对数量也非常庞大了,这就造成了繁荣的虚假表象,毕竟人们可以很容易发现身边的富人以及他们所展现出的让人羡慕的消费能力。人们总是习惯于向上看,而很难向下看,非常普遍的低工薪水平,却被轻易忽略了。民间如此,政fu同样也是如此,我们就这样生活在了一个虚假的繁荣之中,直到有一天被无情的经济规律所彻底戳破。最广大数量的人民才是经济真正的衣食父母,生产要靠他们,消费同样要靠他们,当他们最终因为大量行业高度萎缩而失去生产的机会时,消费能力也就彻底丧失,被榨取掠夺的潜力同时丧失,富人同样将失去存在的空间……”
“眼下各地政fu计划经济的盲目性随处可见,严重缺乏对市场需求的预见性。当然,市场需求本来就很难预见,如果能够准确预见,那么计划经济就不会成为现在我们口头上猛烈批判、实际上却搞得空前疯狂的对象,相反,计划经济的优越性将是无可比拟的,曾经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就是建立在这个乌托邦基础之上的。但事实证明,计划经济就是计划经济,不可能真正符合市场需求!”
“比如汽车产业现在作为国家又一个大力扶持的支柱性行业。其实大力扶持这本身就严重违背了市场规律,背离了公平公正的最基本市场准则,这是一种不正当挤压其余大量行业生存空间的行为。事实上,每扶起一个支柱性行业,就相当于剥夺数十个乃至上百个行业的健康生存权,这不是成熟的市场经济所应有的现象。而现在各地一窝蜂的上汽车产业项目,汽车产能高速增长,销售情况暂时也相当不错,但这是建立在我国汽车保有量还很低的前提下。而在贫富差距很大的形势下,买得起车的少数富人,其绝对数量也非常庞大,这造成了汽车产业前景非常美好的假象,似乎销售情况将一直如此美好持续下去。实际上当富人们的需求趋于饱和时,汽车消费势必急剧下滑,买不起车的家庭仍将占绝大部分,他们在有生之年都消费不起。到时汽车产能的过剩必将是空前的。像类似的浪费,在计划经济模式下势必层出不穷,这本来就是计划经济的必然产物,我们早有过几十年计划经济体制的经验教训了……”
徐书雁皱眉一脸严肃:“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这几年我们不都是在乱搞?但我们身边的巨大变化却又是真真切切的,人们的生活确实有了重大改变,看得见,摸得着,这应该最有说服力!”顿了顿,她的脸上又坚定起来:“在这样的快速发展过程中,确实会存在一些问题,但整体层面应该是好的。国斌,你还是太过悲观了。”
说着,徐书雁露出了微笑。
陈国斌摇头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继续解释:“这几年的巨大变化在相当程度上得益于科技革命的成果,这是世界范围内的趋势。像越南早几年比我们要穷得多,而现在他们同样也普及了很多现代化的产品,变化同样很大。我之前说过,我们的变化能如此之快,是严重透支民力与未来的结果。透支民力的主要手段不外乎高税负,赋予土地以高昂的出让金,增发货币,这些都势必显著削弱人民的消费能力,与大规模投资所显著增加的生产潜力根本脱节。至于透支未来……”
他顿了一下,殷切地说:“徐阿姨,你知道星城现在的政fu负债是多少吗?这八年以来星城的高速发展,与巨大规模的政fu投资是密不可分的,虽然造就了一个新生的特大型城市,但政fu负债也高达一年财政总收入的六倍。六倍?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以8的年贷款利率来算,就相当于拿一年财政总收入的一半,才能偿还利息。而以目前星城的发展趋势来看,大规模投资不可阻挡,今后五年内,预计其政fu债务将达到届时一年财政总收入的十几倍,就算其它什么事都不干了,财政收入全拿去连偿还利息都不够。星城的情况虽然特殊了一点,但各地情况也只在量上有一点差别而已,整体趋势都一样不可阻挡,都将背上一个根本不堪重负的包袱,透支没有尽头的未来。财政收入到连债务利息都还不起的地步时,那实际上就没有尽头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消这切切实实非常庞大的债务与利息,再如此继续疯狂搞下去,我们永远都还不起……”
“现在我们所看到的繁华,就是如此疯狂透支的结果。就像一个年轻人一样,透支了自己未来一生的收入,当然可以潇洒几年。但那之后,他就再也不剩下什么了。如果是透支未来一生的收入用于利润至少比贷款利率要高的健康投资,可持续发展,那当然很好。问题就在于,我们不是如此,而是在继续扶持极少数暴利行业,而听任绝大部分行业萎缩下去。到时就算我们拥有一百万公里的高收费高速公路,那又能如此?当人民几乎一无所有时,所有的一切东西就都只是摆设而已,它不会如我们所美好想象的那样,自动给经济插上腾飞的翅膀。就像发达国家拥有非常发达的基础设施体系,但这同样改变不了不断爆发经济危机的命运,难以再对经济增长作出多大促进……”
徐书雁忽然感到心里很乱,这和自己原来的理念反差太大了,几乎相当彻底颠覆,一时很难接受。
她揉了揉太阳穴:“国斌,我现在脑袋有点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顿了顿,她又显得有些茫然,像是自言自语:“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究竟还能干什么?”
陈国斌轻轻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在如此繁荣的表象刺激下,刹车恐怕很难踩下来了,最后就让整个民族一起来承担苦果吧。大概也只有刻骨铭心的惨痛教训,才能真正让人们变得理性一点。其实人的需求本来很小,饿不死人就行,倒退几十年又怎么样呢?地球还不是照样转。”
他站了起来,脸上顿时轻松几分:“徐阿姨,你好好休息吧,对我前面说的就当吐槽好了,没必要太认真的。个人力量是渺小的,好心做了坏事,起码比坏心做坏事,要安心多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我其实也是经过逐渐反思,才慢慢发现一些问题的,没想到本质竟是如此残酷。以前我自己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就像那什么公司一样,何尝不是暴敛人民财富的丑陋产物。终有一天,都会尝到苦果的。人民才是一切之根本,竭泽而渔,下一次就再也没有鱼了……”
……





官妻 281、这就是投机倒把
281、这就是投机倒把
“陈国斌,我说你能不能歇停一会?整天就知道当愤青,散播那套悲观主义论调,打击人家的建设热情。你有空多研究一点正经的不行啊?”
一连几个周末,动不动就听见那家伙不时在耳边嚷嚷,说这是在乱搞,那是在瞎搞,总之就一无是处,赵雅琴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会在书房,她才刚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一个招商引资的方案,马上就被正陪坐一旁、认真读资本论的某位陈姓大领导瞥见了,并酸不溜秋地挖苦一番,说成是在为债主白打工,当杨白劳,等等。
老是被类似的论调所影响,赵雅琴脑袋都快崩溃了,她摇头一脸烦躁,哎呀一声,直接推开了笔记本:“真烦死你了!”
一边从旁边也拿起了一本资本论,耐着性子像模像样地读了起来。
最初赵雅琴还对某人那套大跃进后果很严重的论调嗤之以鼻,但听多了,多想想以后,渐渐她也开始迷惑了,干革命工作明显没了以前那般激情。在不坚决彻底驳倒那家伙之前,赵雅琴发现自己还真没过去那种大刀阔斧、敢作敢为的魄力了,所以也相应加强了理论学习,省得又被某人讽刺为连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都分不清的经济学博士后。
陈国斌转头望着夫人的精彩表现,不以为意地摇头一笑:“愤青和悲观主义可是不挂钩的啊,所谓愤,那是发愤图强的意思,革命热情大得很,一般表现为左倾冒险主义。像我这么悲观,只能算是右倾机会主义了。”
他又轻轻叹了一口,脸上认真几分:“雅琴,我们要对人民负责才行啊!不能再这样继续搞下去了。什么都不干,都比这样头脑发热猛搞要好得多。”
“就你一个人忧国忧民,我们都在误国!”赵雅琴咬牙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继续翻着资本论,再一次寻找相关理论依据,忽然她的眼前又是一亮,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法则,不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类,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你凭什么歧视富人?人家也是辛苦努力赚来的钱。没有竞争,哪会有什么积极性?大锅饭你还没吃够啊?”
“大姐,我1973年才出生的人,还真没怎么吃过大锅饭啊。”陈国斌撇嘴反驳。
“对啊。”赵雅琴夸张地拍了下脑袋,望着某人那张“稚嫩”的脸,揶揄不已:“我怎么就忘记了呢?我们国斌小弟弟还那么小。”
“赵雅琴,你就装大吧!”陈国斌恨恨瞪过一眼,“呆会看我怎么收拾你!”目光就从夫人骄傲的胸前淡淡扫过。
“切,我还怕你不成?”赵雅琴把傲胸一挺,其实还真有点心慌,但一想到伟大的真理,她就不在乎了,定定盯着:“陈国斌,你别故意转移话题!都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陈国斌不置可否:“人是不是畜生?”
“废话,当然不是了!”赵雅琴一脸正色,“别玩这种文字游戏,讲道理就认真讲道理。你这人就是爱狡辩,大好的建设形势被你说得一无是处!”
“人确实不是畜生。”陈国斌甚是感慨地说道:“畜生通常只会索取它所需求的那一部分,就像一只老虎,它杀死对象吃饱就满足了,不会再额外随意杀生。可我们人类的贪婪却是无穷尽的,再多都满足不了。这是人和畜生的本质区别!”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像你所说的弱肉强食。在畜生界里,强食者可不会随便浪费,通常饿了才会去找弱肉者满足基本需求,如此才有生生不息的千秋万代,大家长久共存。假如强食者无尽贪婪,吃饱了还要去肆意杀害弱肉者,作为取乐,那么最终强食者也将陷入食物严重匮乏的境地。而我们人类和畜生的本质并不相同,却有着无尽贪婪,所以在经济活动中就必须对此加以有效制约,防止强食者超限度猎杀弱肉者,否则必然丧失平衡。当弱肉者一批批倒下时,强食者终究也将失去生存空间。”
“打个比方。在原本和谐的自然界中,忽然来了一种怪兽,这种怪物的胃口很大,精力充沛,一天要吃掉十只等体积的动物,并且喜欢杀戮更多作为取乐。更严重的是,它跑得比任何动物都要快,攻击力比任何动物都要强。那么,请问赵雅琴同志,情况将会如何发展呢?”
说着,陈国斌就一脸玩味地盯着夫人的那双大眼睛。
“还不就那样呗?”赵雅琴撇嘴不爽地瞪了瞪眼,“其它动物迅速减少,这种怪兽迅速增加。”她已经有些明白这个比喻的含义了。
陈国斌微笑着继续启发:“那再然后呢?”
赵雅琴就感觉那家伙把自己当成了小学生,心里特别不舒服,咬着牙:“直到把其它动物吃光杀光为止呗!那又怎么样?你这只是个比喻而已。”
陈国斌不置可否:“吃光杀光之后又怎么样?”
“怪兽再自相残杀呗!最后一起全完蛋!”赵雅琴撇嘴说得甚是轻巧。
“笨蛋!”陈国斌摇了摇头,抬手疼爱地照那颗脑袋轻轻一敲,“你太低估怪兽们的智商和能力了,它们才不会自相残杀等死。”
“啊——”赵雅琴张牙舞爪抗议一番,“哼,那你说又会怎么样?”
陈国斌笑着甚是轻巧:“在这片土地上不容易再吃饱时就出国呗!当然了,出国的话,这些发育非常良好的怪兽必须首先接受对方国家的胃部切除手术,把胃口变到原来的十分之一,然后再在腿上绑上沙袋,把速度降到动物们的平均水平。再然后,怪兽们就可以四世同堂,快乐幸福地生活在彼岸了。虽然手术和打沙袋会有点痛苦,但比起在原来的那个国家彻底死翘翘,却要好到天上去了。”
赵雅琴下意识地争:“那其它动物也可以出国躲避怪物啊?”
陈国斌瞪了瞪眼:“你以为想出就出啊?马拉河里那些恐怖的鳄鱼正张开倾盆大口在等着呢!只有机动力与攻击力超强的怪兽才根本不怕那疙瘩玩意,嗖的一声就过去了。”他还一边打着手势绘声绘色配合。
赵雅琴哭笑不得地望着那家伙,小会幽幽地叹了一口:“真的会这样么?”
她像是自言自语:“只要动物们没被怪兽吃光,还是可以恢复的,而且动物数量少时资源竞争也少,恢复起来会比较快。事实上,当怪兽还在的时候,同时也对草原进行了大规模建设,到处都是茂盛的嫩草,动物群体很容易繁育并发展壮大。情况也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要动不动就是倒退几十年。”
说着,赵雅琴的眼中闪出了一丝亮光。
陈国斌微微点头,脸上显得有些欣赏,殷切问道:“雅琴,那你还觉得弱肉强食可以成为肆无忌惮掠夺的理由吗?”
赵雅琴嘟着嘴,仍争道:“至少草原还是发展了!”
陈国斌笑着不置可否:“那怪兽需不需要受到胃部切除手术和绑沙袋的制约,以确保秩序的公正?”
“哎呀呀,你好罗嗦!真以为我是小学生啊!”赵雅琴气呼呼地瞪眼。
陈国斌笑着轻轻拉过夫人,抱在怀里,甚是感慨地说道:“被冠以特权垄断地位的暴利行业就是那些恐怖、贪婪的怪兽,继续如此放任甚至鼓励下去,它们就会迅速吞噬掉一切,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眼下我们的大规模建设正在如火如荼之中,可是我们的市场环境却因为这种过度透支而正在日趋高度恶化,大量行业的生存日趋艰难,继续下去,当必然不再有什么利润空间时,敏感的国际资本将纷纷撤出,国内大量行业则成批成批倒下。再往后,那些捞够了、快撑死的特权资本也会纷纷出逃,不会留下来等死。最后只会给我们留下一个连一穷二白都算不上的负债累累的烂摊子。如果我们到那时都还不能认清怪兽的本质,不能认清头脑发热、过度透支的危害,就算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勉强恢复了被大倒退的经济,也会被怪兽再一次迅速吃回到解放前。”
俩人安静了好一会,四目定定对视。赵雅琴就伸手在陈国斌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轻轻摸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轻易在口头上服输!
许久,陈国斌又叹了一口:“动物们是多么善良啊,它们看到怪兽热心地帮着大规模建设丰盛的草原,都在憧憬着非常美好的未来,而对身边不断迅速减少的同伴则失去了应有的警惕,直到自己被吃掉都还不能反应过来……”
“好了嘛,别老想这些事了。”赵雅琴有些心疼地摸着那家伙的脸,“就算真是那样,也不是我们想想就能解决问题的。如果需要一次痛苦的经验教训,才能让我们学会如何搞经济,那又何必太当一回事?改革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交些学费再所难免,再大的代价,又怎么样?地球还不是照样转,人还不是照样活?大不了我们就去村里种田呗!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一时豪气万分。
陈国斌顿时感动厉害,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夫人那颗越发可爱的脑袋上摸着,一脸怜爱:“雅琴,你能这样想,我真高兴……”他这次终于没有打击五谷不分夫人说得轻巧的种田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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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这是我们集团在京城、沪市、深市……的土地囤备情况,全都是低价位时购进的。计划等到五年后的2010年,再大规模造房子,趁那时最理想的价位出手,一下就能赚翻了!”
宽阔气派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董依凝指着一张大型表格,特别兴奋地向站在身旁来省城出差、顺便来集团探望的陈国斌介绍一番,眼睛都快发出了绿光。而那些土地,在一个城市动辄就是上万亩,储量十分惊人,在房价将持续疯狂高涨的情况下,以如此低廉价格囤积的土地,显然具有非常惊人的增值空间,也难怪那小姨子如此激动了。
陈国斌顿时就皱起了额头:“依凝,这样做是不对的!以前的就算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做。”
“为什么啊?”董依凝就嘟起了嘴,“利用信息优势,这天经地义啊!”顿了一下,她又煞有介事地道:“有钱不赚非君子!哎哟——”
小脑袋马上就被敲了一下,她捂着脑袋,嘴巴都快撅到了天上,委屈地望着那姐夫。
陈国斌望过一脸语重心长:“依凝,你觉得自己为社会创造了多少财富,又从人民手中掠夺了多少财富?是创造得多,还是掠夺得多?”
董依凝小声咕嘟着:“赚钱就赚钱呗,说掠夺那么难听。不赚钱,谁干啊?哎哟——”
脑袋又挨了一下,她差点就流眼泪了。
陈国斌板着脸,严厉训斥:“当所掠夺的财富大大超出你实际所创造的财富时,这就是投机倒把!是在把国民经济往火坑里推!你的公司发展越壮大,危害就越大……”
他随后又耐着性子,对这位领悟力很强、就是贪钱有点不情愿的小姨子好好上了一个小时的宏观经济理论课,深刻阐述了不正当竞争的空前危害性。
“就算我不赚,别人也会去赚啊。”董依凝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政fu部门的人。你们政fu弄出这么多可利用的大漏洞,能怪我啊?总不能让我把钱存在银行贬值吧?现在的通货膨胀也太快了点,政fu都在抢钱,我们企业不抢的话,就会被抢光了。”
陈国斌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对这位小姨子的想法,他完全理解,以前本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他的认识深刻多了,忧国忧民太多,私心越来越小,所以就不愿再看到自己身边出现这种**裸的掠夺。他今天来天凝集团,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并不只是来看探望如此简单。
“依凝,把国内的摊子好好收拾一下吧,逐步把公司的重点转移到海外去。”陈国斌甚是殷切地望过,“这种肆无忌惮的掠夺,就算我们无力阻止,也断不能再为虎作伥。今天我们每多掠夺一点,未来人民的灾难就会加重一分。一个人活着的主要意义,不是为了掠夺别人的财富,而是为了创造新的财富。其实要那么多钱又有何用?对我们来说,它只不过一个符号而已。可是对生活越来越艰难的广大人民群众来说,他们每少被掠夺一点,生活就能稍微不那么紧张一点。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良知,这是做人的底线!过去我们没有深刻认识到,现在明白了,就不能再那样干了。别人干坏事,不是我们干坏事的理由!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不需要参照物!”
望着那姐夫一脸的坚定与沉重,董依凝就感到鼻子有点酸,心里受到很大触动。她毅然咬牙点了点头,豪情万丈地说出:“我听姐夫的!姐夫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陈国斌一脸欣慰,疼爱地摸着那颗特别听话的小脑袋。
其实像类似的动员,他之前已经分别和楚雄飞以及还在国外的林诗蕾沟通过了,并成功说服了他们,战略重心一律逐步向海外转移。
之所以如此做,是陈国斌已经看到,继续留在国内,除了不正当疯狂掠夺人民的财富之外,再没有其它更好的出路。只有大肆掠夺才有生存的机会!而老老实实创造财富的却必然只能成为被掠夺的对象。在这种根本丧失了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下,他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继续像以前那样。走出国门,是在不继续危害国内人民的基础上保存实力,等待将来市场恢复基本秩序时,再回来搞实业,老老实实创造社会财富,为恢复满目伧夷的经济多作出一点有意义的贡献。到那时,国家最迫切需要的就是真真切切的资本,而不是滥发无度的货币符号。
陈国斌知道自己的能量有限,但在已经看清形势时,他无法再心安理得,至少要从身边做起。他坚信,越是浮躁的时代,就越需要有良知,这是一个民族得以延续的灵魂,哪怕再微弱,都能东山再起。
让他特别感动的是,说服他们并没有花多大精力,每个人的灵魂都是那么纯洁,在被解释清楚之后,每个人都是那么毫不犹豫地作出了战略转移的决定,尽管国内还有如此庞大惊人的吸金能力——被掠夺的潜力。
“姐夫,那我的电影公司总可以开吧?这可是没多大泡沫的服务业,完全要靠实打实的竞争,拍不好,谁看呢?我可是新人啊!”
豪气一番并被热情表扬过后,董依凝就没法反悔了,又拉上那姐夫的手卖起了乖,最近她就对拍电影特别感兴趣,俨然找到了人生的又一大乐趣。
陈国斌呵呵一笑,认真点头:“当然可以!姐夫我还是超级顾问呢,可不能只挂个空头衔,多少也要有点想法嘛……”
董依凝开心地嗯了一声,差点蹦了起来。
虽然比较爱钱,但比起姐夫来,董依凝就觉得一百亿和一千亿没多大区别了,本来她的目标是在未来五年内,让集团的资产从三百亿蹦到一千亿以上,现在就只能老老实实在国外玩点手段了,计划来一次曲线救国,利用数年后的世界经济危机,公平公正地赚某些发达国家“小小”一笔,以后再转移回来救国救人民时,可不能太寒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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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陈国斌也没了经济方面的大动静,除了坚定不移地支持学校建设外,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抓法律法规之上,认真督促麾下各部门,切切实实地履行自己应有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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