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样的事

眼看王诩就要走出门去，班主任钟妮异常的着急起来。从她紧锁的眉头不难看出其内心的思想斗争之激烈完全不亚于火烧的正旺的油炸大白菜，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王诩的脚步可没有因为她的思考而停歇。钟妮很快做出了判断，她从餐桌边快步奔到门边，一伸手拽住了王诩的胳膊：“等一等，请等一等！”
这下轮到王诩吃惊了，印象中害羞娇怯的美丽班主任突然之间转变了风格，心急火燎情真意切货真价实的拉住了自己，因为太意外，他已经搞不清楚是不是该高兴了。
“没有传达到吗？最终还是没有传达到吗？还是说，真的是我搞错了……”钟妮使劲摇了摇头：“不，不对，一定有什么办法的，能够传达到……但是，但是……怎么才能确定呢，到底有没有错，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老师，有什么话明白地说，慢慢地说，轻松地说——实际上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根本不用使那么大的劲，我觉得我胳膊上的这块肉快要跟我分家了……”王诩瞅着钟妮老师揪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道。
“啊，对……对不起！”钟妮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迅速松开了手，看着王诩胳膊上留下的深深的指甲印歉疚不已。
“没关系，这种事情经常有的，对于男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哈哈哈。”宋襄豁达地说道。
什么叫“这种事情经常有”？你瞎大度个p啊！王诩真想一脚把他踹成哑巴。
“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接受这种任务，但是，仍然……啊，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因为每次的情况都不一样……而且还不确定，到底……”钟妮越说越焦急，越说越不知所措，越说越让王诩有种“虽然面对面站着但是好像是处于两个星球”一般的感觉，但是她不管，她也不知道王诩怎么想，她只是拼命地摇着头。
“真的是这样的，秦穆同学，真的是这样的！”她忽地抓住王诩的手，坚定地说：“可能你不相信，但是事实却是如此，但是我又不能……你知道吗，不管你相不相信，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固有的频率，每个人的灵魂……虽然是看不见的，但是……或许真的是存在的，而那属于每个人特有的灵魂，是有着自己固有的频率……你知道吗，不，你相信吗？现在虽然是这样，但是我相信……啊，或许，或许是每个灵魂只能接受到跟它相同频率的信号……我知道了，可能是现实中有太多的杂讯干扰，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所以才会这样……我明白了！”
王诩：“啊，那太好了。”
“啊，秦穆同学，你也明白了吗！”钟妮老师一脸期待。
王诩：“不，完全不明白。不过有什么关系，女人永远是弄不明白的，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要听着她说就好了，她想做的什么的时候只要陪着她做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哈哈哈，秦穆，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宋襄道。
班主任钟妮虽然有点儿失望，不过从眼神看来信心并没有完全受挫。她深深地看了王诩一眼，抿了抿嘴，用画外音一般的语气轻声说：“我相信的，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完成吧……虽然……但是……会有办法的，一定，一定能传达到，只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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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的。
以前的下雨天，王诩都喜欢呆在家里打网游，或者对着墙壁打乒乓球，当他呆在屋子里的时候总感觉外面的风雨越大越好。外面下着雨，他在屋里打着游戏，旁边放一碟花生米，许会坐在他的腿上。啊，好怀念啊，许会的触感，还有那种懒散的生活。
现在却要坐在教室里。
太莫名其妙了。
就这样放弃了自己以前的人生了吗？虽然以前常常被人说是混日子，但是现在更是货真价实的混日子。每每总想着要是天上能掉馅儿饼，每天出门捡到钱，过着不劳而获的日子该有多么轻松幸福啊，但是现在花着秦穆的生活费还真是不能心安理得，总有一种让人不爽的感觉。为了摈弃这种让人不爽的感觉，王诩只好想，权当是为这个叫秦穆的孩子养身体了，有朝一日还要归还这个躯壳的嘛。
不过……还你个头啊，先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再说！
切，室友也好，班主任也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孪生姐姐也好，一个个的都是这样，没有半个正常人！
“今天最后一节是自习课，请大家练习英语听力。”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柔声细语地说道。
自从上次去班主任家里吃过饭后，王诩和宋襄都还没有机会私下再跟她见过面，不过看起来她好像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点都不为上次在两位学生面前表现异常、语无伦次而困扰，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说起来班主任好像并不带课，大部分都是出现在自习课和班会课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在轻松的氛围中，以跟学生沟通交流为主。从她的职能和属性来看，与其说是班主任，不如说她是辅导员更恰当。之所以被称为班主任而没有被叫做辅导员，大概是因为这里是高中校园吧。王诩无聊地想。
宋襄猜测班主任不擅长大众对话，可能存在某种怯场的心理疾病，而且环境稍微有点儿嘈杂，她的声音就会被掩盖下去，如同闯进了发动机的蚊子一般，所以她每次喜欢以“寝室访”和“家庭餐”的方式对学生进行单独辅导，各个击破。得出这个结论后宋襄无比自豪，压根不在意班主任其实并没对其他同学进行过类似的访问和邀请这个事实，而且他还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把这个推测上升到了定理的高度。
不管班主任是不是不擅长大众对话，有没有存在某种怯场的心理疾病，王诩都不关心，所以他压根没心思去反驳宋襄。他关心的是……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关心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不对劲，虽然并不执著于回到自己从前的生活，但是这样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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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样的事 019－谁都有说话的权利
不对劲，不对劲，真的有点儿不对劲啊。
越来越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背上这沉甸甸的触感？
王诩终于回过头去，宋襄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后面的位子上，正用一支笔的笔尖在王诩的衬衫上气定神闲地划来划去，笔尖跟布接触发出“咻——咻——”的声音，力道正好介于被划的人感觉疼与非常疼之间。
王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在……”
“嘘——大家正在做英语听力呢。”宋襄小声说道。
“嘘个p啊嘘，你在干什么呢魂淡？”王诩扭头瞪着宋襄，小声说道。
宋襄压低嗓门：“我在跟你说话啊。”
王诩也压低嗓门：“你说什么了，明明是用笔尖在戳我——话说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坐的？”
“啊，这个嘛，”宋襄一脸神秘，指了指原先坐在王诩身后的同学说，“我是跟他换的，反正自习课老师也不在，班主任也会等到快下课的时候才来收作业，别担心。”
谁担心你啦，我这明明是在嫌你烦啊笨蛋！
“喂，你能不能停止戳我的脊梁骨了？”
“哦，我没有戳你的脊梁骨，我只是在跟你说话啊。”宋襄一脸正经：“你感觉不到吗，我已经说了好久了，因为是听力课，所以讲话会有声音的，为了不打扰其他人，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在你的背上写。怎么样，不错吧，你终于‘听’到了我说的话呢。”
“我是被你戳疼了！而且，说什么说话会打扰其他人，难道你现在不是在说话吗？”
宋襄摇头道：“现在不一样啊，现在是压低了嗓门在说话，音量顶多跟其他人翻书发出的‘沙沙’声一个级别，不会影响其他人的。”
“……那你原先不会这样说话啊！非要用笔尖戳人戳到无法忍受才可以吗——你到底在画些什么，快我停下来，你这个二货！”王诩别过手抢过宋襄的笔，“……那个，你一直用这支笔芯里还有墨水的笔直接在我的衣服上画么？”
“哦，是啊，笔芯里没有墨水不就丧失了作为笔的意义吗？不过你老是不理我，我看看……哦，现在已经看不清楚衣服上的字了，叠加的太多，模糊了。”宋襄说。
“……从现在开始，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不准找我说话——任何形式的说话，包括用笔在我的衣服上、桌子上、任何所有物上留言，统统都不准！”
说完，王诩扭过头去，淡定地脱去外面灰白se系的衬衫，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立刻看到后背中间一大块已经被黑se的墨水染成了氤氲的一片。他对着衣服看了一会儿，默默拿过自己的墨水笔在衣服的前襟、衣角和肩膀几个部位随便涂抹了一通，然后又对着衣服看了一会儿。
“秦穆，你t恤的后背也印上了一点儿墨迹……喔，瞧瞧，瞧瞧，简直是件艺术品嘛，原来你喜欢在衣服上涂鸦啊！”宋襄看到了秦穆桌上的衬衫，低声赞叹道。
艺术品你个头啊！谁喜欢在衣服上涂鸦啊，还不是因为你把我衣服画上了墨水，没办法了才制造出好像衣服本来就是这种风格的假象啊魂淡！衣服这种东西怎么穿就是靠胆量，不管搞成什么样，只要你敢穿，人家就敢以为那是衣服独特的款式造型。王诩理都不理他。
“虽然你这件作品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过实际上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哦，而是另外一件事哦——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哈哈哈。”宋襄窃窃笑道。
谁管你啊！
“看来你果然没有注意到，从今天下午上课前开始，外面一直有两个人在偷偷观望你，据我判断，他们的xing别应该是一男一女——这可以从他们所穿的鞋子款式上看出。”宋襄一脸神秘的低声说：“然后，每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等等，每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听起来太长了，说起来也太长了，我想想……哦，我们可以简称为‘课修时间’，嗯，不错不错，就这么定了——下午的课修时间，他们都会来窗外看着你的位置窃窃私语，好像在偷偷谋划什么。”
喂，你眉毛下面长的那个东西还算是眼睛吗？人家什么时候偷偷观望啦？人家明明就是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站在教室门口借书啊，教室里没有谁没看见他们的吧！“据我判断他们的xing别应该是一男一女”……据你判断个头啊，单从着装就能看出人家确实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了吧，谁会在有这么明显提示的情况下还大费周章的从别人的鞋子去判断人xing别啊笨蛋！
这个人……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思想简直比折叠伞还要扭曲几万倍啊。
宋襄继续道：“我看到了他们的眼神——虽然他们都戴着眼镜，但是我看到了，而且经过镜片放大之后更清楚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的，你，被盯上了。”
王诩：“……”
宋襄摇摇头：“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不过不论干了什么，最失误的就是让别人知道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事情是什么状态？”
王诩：“……”
宋襄：“想必你也不知道。不过你别看我这么说，实际上我还真没料到你真的不知道呢，原本我以为你也是知道的，仅仅是这种程度的问题而已。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我这里的‘你不知我知’中的‘你’和‘我’呢，如果换了你来说这句话的话，应该就会变成实际上的我和你了，但说起来还是‘你’和‘我’，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照原句来说。啊，说来说去还是绕了一个大弯子啊，哈哈哈。所以呢，结论呢，就再清楚不过了——最安全的就是，只想不做，那样就没有人知道了，哈哈哈。”
王诩：“……”
宋襄看了看表：“哦，时间过得真快呢，好像要下课了，哦，糟了，听力还没做呢。不过别担心，哈哈哈，虽然我还没想到解决办法。”
王诩：“……”
宋襄：“喂，秦穆，今天不去吃大骨头汤吗？”
王诩：“……”
宋襄：“喂，秦穆……”
王诩：“干什么！”
宋襄：“没有，我就是想问，你那个禁言令，不准我跟你说话的，到什么时候终止啊？”
王诩：“……”
宋襄：“要不然我一直不能跟你说话，那多没意思呢。”
你不是一直在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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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样的事 020－谁愿意做别人肚里的蛔虫？
下课了，雨也停了。
宋襄像商量好了一样跟着王诩往食堂走，王诩也懒得阻止他，反正说什么都是白说，不如省省力气。
“我那个朋友，”宋襄突然说，“他们学校的伙食很好，他这么提过。不过在我看来，没有大骨头汤的伙食都称不上是好伙食。你说是不是呢秦穆，哈哈哈。”
“你的本体就是大骨头汤吧。”
“哦，这种说法就不对了，秦穆，看来你思考的方向发生了一定的偏差，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啊，不小心用了成语，哈哈哈。”宋襄摇了摇头。
“谁要去思考这种问题啊！”
宋襄：“虽然我喜欢大骨头汤，但是我却并不希望成为大骨头汤，什么原因呢？这里有个本质的区别，大骨头汤是被人吃的，而我是吃大骨头汤的人，如果我变成了大骨头汤，我就从吃大骨头汤的人变成了被人吃的大骨头汤，完全丧失了主动权——男人丧失了主动权就如同丧失了自己的性别一样。”
你关心的是这个吗！话说是谁允许你把主动权跟男人的性别划上等号的？呸，这种事情我绝对不承认！
王诩道：“这有什么关系，有些人过于执着主动权，总要占据攻位，实际上偶尔被动一下也不错嘛，处在受的位置去好好体验一下他们的心情吧，让你变成一直被你舔被你咬的大骨头，去感受一下被像你一样的家伙又舔又咬的羞耻。”
宋襄：“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秦穆，你也是喜欢大骨头汤的不是吗？”
“不是吗”你个头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别人说话！
“不过你觉得是不是因为他的口味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才对大骨头汤没有**呢？”宋襄若有所思。
“请问‘他’是谁？”
“‘他’是谁？别开玩笑了，就是我那位朋友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宋襄一副看穿了王诩故意装不懂的模样。
“呸呸呸，谁知道你的朋友是谁啊！而且，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对大骨头汤产生什么**！”
宋襄：“封闭式管理的学校的伙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那家伙的身体本来就不壮，这下不要变成豆芽了才好啊。”
……给我好好听人说话啊魂淡！
宋襄：“哦，说起这个，晋文好像也开始关注女生了呢。”
谁呀！不要突然之间增加莫名其妙的人物啊……哎，等等，晋……晋文？怎么……听上去有点儿熟悉的感觉？
“喂，你说的那位朋友，叫什么？”
“早就告诉你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嘛，晋文。”宋襄轻描淡写道。
一点儿都不普通啊笨蛋！而且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王诩：“全封闭式教学管理的校园？”
宋襄：“全封闭式教学管理的校园。”
王诩：“高一？”
宋襄：“高一。”
王诩：“xyz省pq市？”
宋襄：“xyz省pq市。”
……为什么一直在重复我的话？算了，就这样吧。
王诩：“子……子……呃，子什么什么私立高中？”
宋襄：“嗯，子什么什么私立高中。”
王诩：“笨蛋，我是问你是子什么什么私立高中啊，到底是什么什么啊？”
宋襄：“到底是什么什么啊？”
……算了，管他呢，到底是不是那丫头信里提到的那家伙又有什么关系。于是王诩毫不纠结的放弃了谈话。
“我们以前认识的一个女生向我打听他现在的情况，还红着脸说要去找他，先打听好他的学校，然后转学过去。转学这种麻烦事也有人喜欢干啊，不晓得怎么回事。”宋襄不无困惑地摇头说道。
那分明是人家女生喜欢他啊笨蛋，这种感情不是你这种单细胞生物能够理解的。
“前几天还跟晋文通电话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用一个调子说话。说起来也奇怪，从小到大他说话的调子都没怎么变过，不论遇到什么事，跟谁说话，都是同一个语气，而且他平时也不怎么跟别人说话，不喜欢跟其他人搭伙——喔，我好像是他唯一一个愿意交流的人呢，这么说的话，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呢。恩恩，是这样的。”
“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呢”个头啊，明明就很不正常！而且，你有资格来判断什么人正常什么人不正常吗？明明自己就是一个自认为正常的不正常家伙。
“他说班里有个女生看起来很碍眼，”宋襄继续道，“整天在他面前晃悠，甜美的笑容，纤细的腰，悦耳的声音，聪明的大脑，大方的气质，温柔的个性，简直完美的不得了，太让人讨厌了。”
那你要怎样啊！喜欢丑女人吗？是喜欢丑女人吗？果然是喜欢丑女人吗？
“关键是，那女生还坐在他隔壁，离的太近了，让人心烦。”宋襄道：“本来他也没关注到她，但是自从有一次那女生借了他的书，之后就开始变的越来越让人心烦了。一般他只关注自己，从来不关注别人，就是从那之后他才发现那女生原来是其他男生最喜欢的类型，完美无缺，善解人意——当然不包括他，完全就是他的天敌。”
……啊，完了，撞刀口上了……话说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说最讨厌这种天衣无缝的完美女人了，简直是男人的噩梦，这种女人一般都没有真心，也没有思想，活在世上就是为了炫耀，为了得到男人的倾慕和女人的嫉妒，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羡慕。相比较而言，他更亲睐那种有着真切黑暗面的女人，虚伪一点也可以，任性一点也不错，最好再加点自私，添点蛮横，有点腹黑，给点霸道，就算是善变而骄纵、冷血而强势也没关系。‘只有这样，才有去驯服的**，才有驾驭后的满足。’他这么说。”宋襄平淡地说道。
“……所以说，他是个变态吗？”
“他是个变态吗？”宋襄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下次我问问他吧。”
……你也是个变态！
“啊，惨了！”快到食堂的时候宋襄突然停了下来：“我书包忘了带！”
……你为什么会有书包啊二货！明明平时上课什么都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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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样的事 021－聪明反被聪明误
所以说，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走直线就是最好的捷径。因为害怕出意外而采取迂回战术，结果绕来绕去到最后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看上去好像阿姆斯特朗跟月球一样接近，实际上中间隔的那层宇航服是怎样也无法超越的。想接近反倒产生了隔阂，远离了方才显出真实，现实往往就是这样啦。王诩想道。
因为暗恋人家，于是努力塑造出完美形象，人人都喜欢，偏偏那家伙不吃这套。秦樱啊，你还真是走错了棋呢。不用假装完美不是也挺好吗，虽然说起来只看过那丫头写来的三封信而已，不过对于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倒也不是非常难以判断，毕竟是毫不掩饰的写给自己孪生弟弟的信。说她是一个具有真切黑暗面的女生想必不算太过分吧，有点儿任xing，有点儿虚伪，有点儿自私——这个何止是“有点”的程度，简直就是很自私了吧！还有点儿蛮横——相当蛮横，有点儿腹黑——不是一般的腹黑，有点儿霸道，至于骄纵善变、冷血强势，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具有的特质，所以说吧，恰恰那家伙喜欢的类型就是你丫原本的面目啊。
还“男人不都是这样么”呢，假装出美好的样子想吸引人家注意力，这下倒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还要在错误的道路上策马扬鞭义无反顾吗？那样只会越离越远哟，人家可是已经讨厌你了哟，你这是努力地在做负功呢，怎么办哟，丫头。王诩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说起来是假装成完美的样子，不过有本事假装的这么完美，那本身也就不可能是个普通的笨蛋，既然这样，干吗还要喜欢这种故作深沉、思想扭曲、语言匮乏的家伙呢？明明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偏偏还一副喜怒不形于se的死相，想想就让人生气。呸，要是有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在我面前摆谱我就一巴掌糊他熊脸上，叫他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得瑟！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又管我什么事呢？说起来是孪生姐弟，实际上我跟那高中妹子纯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要不是发生了这么离谱的事，怎么着这种乱七八糟的充满二货se彩的小事也摊不着我来cao心吧！况且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妹子，谁摊上她也有得罪受了，如果是一个像班主任钟妮那样的妹子倒还值得英雄救美一把。想到这里，王诩鼻子一哼，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搞不清楚是在冷笑还是在自嘲，还是被汤呛到了装作是在笑。
唉，怎么回事，宋襄那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王诩想起来宋襄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买一份大骨头汤，说回去拿了书包就来食堂找他，结果这都什么时候了，食堂已经换了一拨人了，这货居然还没来。虽然大骨头汤王诩一个人也喝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也并没有刻意的要等宋襄来，虽然实际上宋襄不来烦他他反倒轻松的多，虽然……不过，不过，不过什么呢？王诩绞尽脑汁想不到下文。不过……不过……去你娘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