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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吕奉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乱世戏言
不到半ri功夫,洛阳城内皆知董卓要迁都长安,人人惶恐不安。洛阳城门已被董卓派重兵把守,董卓下令,若有人要想此时逃离洛阳,不必请示,当场格杀勿论。
吕布自从回洛阳后,董卓担心吕布的伤势,就让吕布在温侯府静养。吕布得知董卓想要迁都后,心中有过短暂的震惊,立马差家仆去将贾诩请了来。
贾诩似乎早就猜到了一切,脸se始终带着些许笑意,用手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四个苍劲小字:狗急跳墙。
经贾诩这么一提醒,吕布瞬间醍醐灌顶,董卓已经失尽民心,想要单凭崤函之险而控制关中,无异于痴人说梦,董卓的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吕布心中做好了打算,吩咐了戏老头,叫他收拾准备,随时做好迁往长安的准备。
李儒私下又去见了董卓,怂恿董卓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在董卓耳旁密语:现在我们钱粮缺少,洛阳富户又多,可把他们的财产没收充公。还有,反贼袁绍的门下宗党也不少,干脆通通杀光,将他们抄家,必能得到大量的钱财。
董卓一听说能大发一笔,立即差铁骑五千、在洛阳城到处捉拿富户和袁绍宗党,结果竟达千家之多。董卓也不心慈手软,全部都处以“反臣逆党”的罪名,拖到洛阳城外,全部戮杀。
董卓又听从李儒之言,命李傕、郭汜驱赶洛阳百万人口,前赴长安,如有不从者,立斩不赦。
董卓将劫来的金珠缎匹分别用车装载了起来,带上天子、群臣一路望长安而去。为了不便宜关东的十八路诸侯,董卓临行前,让李傕在洛阳城放了把大火,焚烧居民房屋和宗庙宫府,并将皇宫大殿一并烧为焦土。
却说虎牢关前几路诸侯汇合了袁绍的大军后,又得知董卓早已撤离了虎牢关,纷纷出兵猛攻虎牢,虎牢关守将得知董卓已弃洛阳而去,自知敌不过这十八路诸侯,干脆放弃了抵抗,开门献关。
诸侯拿下了虎牢关,闻知董卓已经撤离了洛阳,一个个都带着自己的军队马不停蹄的奔向洛阳,洛阳可是块大肥肉,谁能控制洛阳,就意味着谁有了争霸天下的实力。
然而诸侯还没到洛阳城,就远远的望见洛阳城内火焰冲天,黑烟铺地,看不到任何的鸡犬人烟。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傻的愣在原地,都没想到董卓会做得如此之绝,竟会一把大火焚了这洛阳城。
孙坚率先下令先发兵救火,其余的诸侯都将军马在荒地上屯住起来。
曹cao最后赶到,听说董卓焚烧了洛阳城也是又惊又怒,见诸侯兵马都停滞不前,心生疑惑,去找了袁绍跟各路诸侯。
作为盟军最高统帅的袁绍此时也正头疼不已,董卓的一把大火把袁绍弄得是焦头烂额,你说你走就走吧,干啥还放一把大火,将这百年di du化为灰烬。本来袁绍都做好摆庆功宴的准备了,现在可好,一把大火直接让百年di du洛阳成了废墟。
曹cao身披轻甲掀帐而入,见袁绍跟众诸侯都在,质问道:“现在董卓劫了天子往长安而去,我们正好可以乘势追袭;然而你们却都按兵不动,这是为何?”
袁绍本以为驱除董卓后能弄个大司马当当,谁知道董卓又带着天子跑了,心头正郁闷不已。曹cao此时又来质问,袁绍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道:“我们从虎牢奔袭而来,已经疲人困马乏,再追董卓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先好好休整一番,再做定夺。”
曹cao见袁绍这个时候打起了退堂鼓,一想到董卓正往长安而去,心中的怒火就燃了起来,朗声道:“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这是老天要亡董卓了,一战就能定天下,诸位还在迟疑什么?”
众诸侯现在都到了洛阳城,等大火扑灭后,可以好好分一下自己的利益,哪还会傻乎乎的去追击董卓,这种费力还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去。各路诸侯一个个都摇头,都说不可轻举妄动。
曹cao总算是看清了这帮自称忠良的诸侯们,其实都是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家伙,反董卓是假,各自扩张才是真。
曹cao也不想再去求这些人去追击董卓,准备独自带兵追击董卓。曹cao独自掀开帐走了出去,仰天长叹了一声。
“竖子,不足与谋!”





某家吕奉先 第十六章 当回救世主
从洛阳而出,密密麻麻的全是被迫迁徙的洛阳无辜百姓,绵延数十里。
最前方的是数万披坚执锐西凉军开道,董卓的豪华车撵紧随其上,接着才是汉献帝的銮驾,后面再是文武大臣的轿撵,随后又是数万大军紧随其后,最后才是近百万的洛阳百姓,董卓只留下了三千士卒驱赶。
吕布跟蔡琰、严倾儿和唐嫣坐在同一辆马车内,董卓的意思是吕布有伤在身,自然不能骑马,干脆就让吕布坐车而行。
如今车内一男三女,曾经的妃子唐嫣冷冰冰的独自坐在一旁,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蔡琰也是个恬静的xing子,手中捧着本古朴书籍,独乐乐的翻阅着。吕布见都各忙各的,也不想破坏了气氛,干脆来个闭目养神。严倾儿可不管蔡琰在场,很大胆的坐在吕布的身旁,如同一只安静的小猫咪,将头枕在吕布的肩上,一脸的甜蜜幸福。
然而严倾儿的幸福时光没过一会儿就被打断了,尽管吕布的马车和那近百万百姓拉了一定的距离,但是百姓凄凉的惨叫声却清晰的传了进来,让人毛骨悚然。
吕布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董卓的那群西凉暴卒在肆意鞭打百姓,对此吕布也只能闭着眼,替那些百姓默哀。蔡琰则是微微皱眉,停止了手中书籍的翻阅,看向吕布yu言又止。倒是严倾儿心生怜悯,抱着吕布的手臂摇晃道:“布哥哥,他们叫得好可怜的,你救救他们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吕布目光闪烁,他也想去搭救那些无辜受难的百姓,但是他却不能救。董卓是什么样的人,吕布知道得一清二楚,董卓根本就没有拿这些百姓的生死当回事,就算自己去求董卓也未必有用,还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不等吕布说话,一向冷冰冰的唐嫣冷声道:“作为董卓的走狗,哪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严倾儿听到唐嫣出言辱骂吕布,如果不是顾忌唐嫣是个女子,估计严倾儿早跟唐嫣杠上了。吕布在严倾儿心中可是完美的,严倾儿顿时不乐意道:“坏女人,不准你说布哥哥的坏话。”
蔡琰虽然xing子平淡,却不代表她软弱好欺。蔡琰也不会让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夫君,语气不善:“那你又是什么!”
是啊,如果吕布都算走狗的话,那自己一直都寄居在吕布府中,那又算是什么。唐嫣一时语塞,没有想到这个府中平时一向最为宁静的女子,语言竟会如此犀利。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三个大美女,吕布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聒噪了,干脆起身直接钻出了车去,叫车夫停下。
严倾儿不知道吕布是要干什么,一脸疑惑道:“布哥哥,你干嘛去呀?”
吕布回头,没好气的说道:“去当回救世主。”
反应过来的严倾儿笑靥如花,甜甜的说了声布哥哥最好了。蔡琰神se平淡,手中又翻开了一页,嘴角却悄悄的勾起了一丝弧度。
吕布后面的马车上同样坐着四人,贾诩,戏志才,许褚跟吴戈。
许褚可是有段时ri没见过吴戈了,如今见到吴戈自是兴奋不已,跟吴戈两个笑嘻嘻的坐在一起。许褚还不停的从兜里翻着吃的,一股脑儿的全都递给了吴戈。
吴戈知道许褚是真的对自己好,也不跟许褚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咕哝着好吃好吃,许褚乐得笑呵呵的看着吴戈吃了起来。
而戏志才跟贾诩可就不像许褚吴戈那么友好了,甚至戏志才语气中都带有明显的针锋相对。
戏志才望向贾诩,见贾诩似乎都快要睡着了。戏志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睁开眼看看,董卓如此暴虐不仁,近百万平民百姓竟遭此大难!”
贾诩悄悄的眯开左眼,瞟了一眼戏志才后,脸se倒是平淡得很,淡然道:“这是他们命中应有此劫,怪不得任何人。”
戏志才见贾诩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怒气,不悦道:“这次迁徙会多少人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死于迁徙途中,你还跟我说什么狗屁天意。”
贾诩心中摇了摇头,这戏志才胸中固有韬略,但是xing子还是不够稳妥,太过冲动。倘若戏志才知道,促使董卓迁徙长安的正是眼前之人贾诩,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戏志才见贾诩坐着不发一言,更是怒火中烧,愤然道:“当初跟你打赌,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吕布却还没有一丝行动。”
贾诩听到戏志才直呼吕布的名字,眉头皱了下,开口提醒道:“是温侯。”
戏志才现在可不管这些,直接道:“我受够了,我宁愿去十八路诸侯中,当一小卒,也不愿再忍受下去了。”
许褚跟吴戈被戏志才的声音吸引了,然而两人看了看戏志才后,又说说笑笑了起来,政治什么的他两不懂,也不想懂。
贾诩依旧心平气和,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淡然道:“稍安勿躁。”
戏志才咬牙,每当戏志才想到董卓就在眼前,而不能手刃,就满腔怒火。
“且再等等吧。”贾诩又慢慢眯起了眼睛。
“等等等,你就知道等,”戏志才见贾诩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境莫名的就会波动,他看不透贾诩的心思,贾诩就像一头千年的狐狸般,太过狡诈。戏志才只好退一步道:“到了长安后,我就再等些时ri,如果董卓还活着,我立马离去,绝不拖延。”
贾诩眯着眼轻捻胡须,胸有成竹的说了一个字,好。
吕布出了车,牵马的黑脸大汉将赤兔牵到吕布的身前,吕布骑了上去,去了董卓所在的车撵。
董卓正躺在宽大的檀木椅上享受着身后侍女舒适的揉肩,见吕布来了,摆手示意那些婢女下去。董卓知道吕布的伤还没有痊愈,关心道:“奉先,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可还没好。”
吕布看了眼董卓周围,没有看到李儒的身影,心中顿时舒了口长气,如果李儒在这的话,估计就麻烦了。吕布先抱了个拳,然后说道:“孩儿多谢义父关心,孩儿来是有事想恳请义父。”
董卓一拍吕布的肩膀,大笑道:“咱们两父子还客气啥,你说,能给的为父都给。”
吕布可不会因为董卓的这句话而实话实说,吕布深知董卓的脾xing,如果老实说的话,不仅会被董卓拒绝,甚至还有可能被猜忌。吕布在来的路上都想好了理由,开口道:“回禀义父,后方那些百姓的哭喊吵得我家琰儿睡不着,孩儿想请义父将压送百姓之事交于孩儿。”
董卓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原来是这点小事,冷哼道:“哼,没想到这群贱民竟如此可恶,不用我儿出马,本太师直接吩咐下去,有再敢哭号着,立斩不赦!”
吕布没想到自己竟然画蛇添足了,没能帮上忙反而还害了洛阳百姓,赶紧劝阻道:“还请义父三思。”
董卓最不喜欢的就是做事东想西想,毫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好想的,那些贱民xing命不值一提,就算死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吕布知道董卓轻视人命,只是没想到竟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劝解道:“义父,贸然杀戮,会让义父您的威望下降,不如将此事交于孩儿,孩儿自有解决之法。”
董卓听吕布这么一说,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又见吕布这么坚持,点头道:“既然你想接手,那就全权交于你了。”
吕布心中松了口气,抱拳领命而去。




某家吕奉先 第十七章 小子,你叫什么?
三千西凉士卒,驱赶着近百万的无辜百姓,稍有抵抗,便是狠毒的一顿鞭打,这些百姓的生死对他们如同蝼蚁一般。
上头传来命令,必须赶着这些百姓跟上大部队,如果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三千人通通掉脑袋。
姜冏就是这三千士卒中的一员,还是个不大不小的百夫长。
“呸,真他娘的倒霉。”姜冏一路低骂了着,一想到有可能给这些贱民陪葬,心中就愤恨不已,手中的皮鞭肆意的鞭打着这些再也普通不过的百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一位满脸尘土的母亲步履艰难的走到了姜冏面前,右手牵着个三、四岁的孩子,跪倒在地上恳求道:“这位大人,我求求你,让我给孩子找点吃的吧,我的孩子都已经好几天……”
然而,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姜冏扬起了手中的皮鞭,没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直接是一顿毫不留情的鞭打,皮鞭打在妇人的身上啪啪作响,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挨皮鞭的妇人咬着牙不出声,只是紧紧的把孩子捂在怀中,用瘦弱的身子护着自己的孩子,不让孩子受到半分伤害。
妇人怀中的孩子见自己的母亲被人鞭打,痛哭了起来,对鞭打自己母亲的姜冏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打我娘亲,求求你们了。。。”
西凉这些暴卒哪会在意一个孩子的哀求,多年的征战与出生入死,早就让他们心如铁石,看着妇人被百夫长姜冏打得皮开肉绽,心中更是有种变态的满足。
而身旁的迁徙的百姓尽管心中已经燃起熊熊怒火,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帮忙,拖着沉重的步子,低着头各顾各的走着,这一路走来,到处都发生着这种事情。刚开始有人会反抗,结果下场是当场就被格杀了。
这个世界,人命,真的很不值钱。
妇人也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本就瘦的弱不禁风,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儿吵着肚子饿,妇人也不会冒险来求姜冏。如今妇人独自承受着鞭打,脸上却尽量露出笑脸,抱着自己孩子的额头道:“艾儿乖,没事的,娘不疼。”
路过的百姓们只能无奈的摇着头,对于这对母子的遭遇,只能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妇人身体似乎快到了极限,脸se已经苍白得不似人样,回头对着鞭打自己的姜冏怨毒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的所作所为老天爷都看着呢,你们这帮畜生,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姜冏听见妇人辱骂自己畜生,更是怒不可遏,放弃了对妇人的鞭打,一把将手中的染血的皮鞭扔了出去,直接从腰间抽出配刀,二话不说就捅进了妇人的身体,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妇人身子一抖,看着从身体中涌出的血液,艰难的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额头,嘴中已然渗出了血液,凄凉道:“艾儿,以后,以后你要、要好好照照照顾自己了,娘、娘娘要去见你爹爹了。”
话刚说完,妇人的身子如同落叶般倒了下去,抚摸男孩的手颓然落下。
年仅四岁的男孩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抱着妇人的尸首结结巴巴的哭泣了起来:“娘,娘,娘,你不,不不要,离离开,艾,艾艾儿,艾、艾艾儿好怕。”
姜冏见妇人已死,心中火气也消了不少。杀人偿命,那是说给那些书呆子听的,他姜冏可不怕。姜冏对着妇人的尸身吐了口唾沫,毫不在意道:“切,叫你犯贱,死了也是活该。”
男孩听到声音后,眼中露出怨恨的光芒,直接跳了起来,抓住姜冏的手,猛地一口咬下去。
“啊啊啊!小畜生,快松口。”姜冏根本没想到这个小男孩居然会突然跳起咬自己,吃痛得大骂了起来,被咬着的手不停直甩,可男孩抓紧姜冏的手臂死死的咬着,死都不肯松口,眼中怨恨的光芒更加骇人。
姜冏大怒,一脚直接将男孩踹翻再地。姜冏看着自己手上被咬了一大块肉下来,提刀朝已经无力反抗的男孩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嘴里yin狠道:“小畜生,老子这就送你去见你的老娘!”
男孩将从姜冏手上咬下来的肉块吐在地上,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砍向自己。已经耗尽力气的男孩再也无力躲避,就那么直楞楞的看着那刀砍向自己。
刀锋在距男孩不足三寸处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刀锋,刺眼的鲜血滑过刀尖滴了下来。
姜冏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高大男子愣住了,他哪会不认识眼前之人,这可是威震天下的温侯啊,至于这个男人的名字,姜冏觉得从自己口中说出,是种亵渎。
姜冏赶紧松开了手中的短刀,就看一个牵着赤兔马的黑脸汉子朝自己走来。
给吕布牵马的黑脸汉见吕布手中滴血,心中怒火起,上前直接一脚踹在了姜冏肚子上,力道之大让姜冏直接翻到在地滚上了几滚。
“咳咳咳……”姜冏被这一脚踹得五脏之内翻江倒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艰难的爬了起来,对着吕布躬着身子,如履薄冰。
吕布见姜冏并没有对自己哭求饶命,倒是有几分硬气。吕布不顾手掌滴血,漠然道:“你是个男人吗?”
姜冏不知道吕布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大声的回答了起来:“是!”
吕布见姜冏回答得如此干脆,神情顿时一变,冷声道:“男人也会对孤儿寡母下手?”
姜冏不知如何回答吕布,难道要他对吕布说这些人的命都是贱命,不值钱。
吕布见姜冏毫无反应,心中无名火起,冷声叱喝道:“要是个男人那就给我去跟那些叛贼厮杀,在这里鞭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你算什么男人!”
姜冏被吕布这么一骂,心生惭愧,底气不足的回答道:“温侯,我知错了。”
吕布轻笑了声,嗤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姜冏脸se顿时涨红了起来,吕布的话语无异于**裸的打脸。姜冏心一横,也顾不得面子大声低吼了出来:“温侯,我知错了!”声音之大,都传到了好几里外。
吕布走过去,拍了拍姜冏的肩膀,对着周围的西凉士卒大声道:“希望有天,我们能够一起并肩作战,杀的是凶残的叛贼,而不是这些老弱妇儒。”
听到吕布说希望有天跟自己一起并肩作战,周围的西凉士卒都激动了起来,西凉军风彪悍,他们只靠拳头说话,谁厉害谁就赢得到他们的尊重,而吕布的战绩已经一传十,十传百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士卒们都兴奋得脸se通红的跪了下来,昂首挺胸齐声答应道:“遵命!”
吕布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吕布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提高自己在西凉军中的威望。吕布要这支西凉军即使没了董卓,也依旧是群听命自己的虎狼之师。
吕布见做的差不多了,对着百夫长姜冏吩咐道:“太师已经将驱送这些百姓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你们各自回军中去吧。”
接到命令的姜冏恭敬的对着吕布鞠了个躬,带着自己管辖的百多号西凉士卒大步离开了。这些西凉士卒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至少,脑袋是保住了。
吕布回头,看着依旧还楞乎乎的男孩,这个男孩刚才所做的一切吕布都看在眼里。吕布不禁目露笑意,小子,你叫什么?
男孩直愣愣的看着这个如同天神下凡、救了自己的耀眼男人,忍着胸口的剧痛,口吃的回答了起来。
“我,我我,叫,邓邓邓,艾,艾。”




某家吕奉先 第十八章 邓艾
由洛阳通往长安的小道上,有那么一座由乱石砌成的小土堆,却很少有人知道里面埋着的是谁。
一个中年的锦袍男人轮廓刚毅,站在土堆前,扎起宽大的袖口,亲自去拔起了这坟头上的野草,神情一丝不苟,眼中流露出谁也不曾见过的哀凉。
男人的身后站着个温文儒雅的青年文士,文士搞不懂这翻手为云的男人为何还要来干拔草这种小事,忍不住开口道:“如今您已经是车骑将军,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您年年都要来这个小坟包。然而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还不带随从。要知道现在想要您xing命的人并不少,我很好奇,这里面埋着的人究竟是谁?”
男人听着身后的话语,直了直身子,又继续拔着土堆上的野草,对于身后的心腹谋士完全不置一顾。
文士见自己的主子完全不搭理自己,也不敢打扰,静静的站在男人的身后,每次男人来这里都只带上了他一人,可见是如何的信任。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男人终于将野草拔完,汗水已经从额头上渗了出来。文士赶紧上前将祭品小心翼翼摆放了起来,没有半分不恭,男人双膝跪在地上,亲自插上了三炷清香,又拿起冥纸点了起来,对着那坟头低声的诉说着这一年来的事情。
中年男人祭奠完后,找了处yin凉的大树下坐着,对着文士说了起来:“我小的时候啊,那时董卓乱政,民不聊生,人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
男人已经没了小时候的口吃,语言反而流利了不少,慢慢的回忆了起来:从小我就没有了父亲,甚至连父亲的模样都不记得。是母亲带着我在乱世中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到四岁,结果……”
一身青衣的文士一惊,没想到腹中经纶的男人竟会有这番坎坷境遇,沉默的等待着男人的继续讲述。
征战半生的俊梧男人语气中明显带有了一丝哽咽与愤怒,继续陈述了起来:“结果董卓这个畜生居然要迁都长安,我娘路途中见我饿得厉害,祈求去给我找吃的,结果却被西凉的畜生杀死了。”
提到西凉的畜生时,男人明显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眼中的狠戾暴涨。男人随即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这辈子只会心悦诚服的给两个人下跪,除了我的母亲,便是那个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文士身子一震,脑海中蓦然浮现了那个男人的高大身影,紫金冠,方天戟,火龙驹,以及那睥睨天下的漠然眼神,散发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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