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吕奉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乱世戏言
吕布略带酒意的跪坐着,看向舞剑的秦越,别人纷纷都为秦越鼓手称好,在吕布用武将的眼光看来,却是破绽百出,吕布只是喝着杯中的酒水,嘴角似笑非笑。
司马懿显然也没什么兴趣,大概也猜到了张杨叫秦越舞剑的用意,用手碰了碰身旁毫无吃相的典韦。
典韦侧过头狐疑的看了眼司马懿,不明白这个清秀小孩碰自己干什么。
司马懿凑到典韦身旁,小手指了指舞剑的秦越,嘿嘿笑道:“看见没,想不想跟那个舞剑的比比?”
典韦瞥了眼舞剑的秦越,完全不上小鬼头司马懿的当,直接的摇了摇脑袋。
司马懿见典韦没上当,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循循善诱道:“你要是不去跟他打,他一会儿就会舞到温侯身前,剑刺温侯,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来得及阻止!”
末了,司马懿又故意加了一句:“而温侯的伤,貌似还没好……”
典韦听到秦越要刺吕布的时候,又想起吕布的伤势的确还没有恢复,眼睛一瞪,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典韦抬头望向秦越的背影,眼神中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杀机。
司马懿见到典韦已经上钩,心中自负道:要是连你这么个蛮汉都对付不了,将来还怎么兴盛我司马家族。司马懿接着站了起来,对着秦越看似天真无邪的笑道:“秦将军你一个人舞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叫人与你同舞助兴吧。”
不等秦越回话,司马懿看向身旁的典韦,咧开嘴露出排洁白的牙齿,冲典韦示意道:“典韦,你去跟他练练。”
典韦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眼吕布,见吕布没有出声反对,就当是吕布同意了。典韦站起身来,走到了秦越面前。
“嘶~”
当典韦站到秦越身前的时候,秦越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退后了一步,看着这个突然入场的恶汉,心头有些摸不着底。单论身板跟气势,典韦都比秦越强上不少。
司马懿小跑到典韦面前,将一把黑铁长剑递给了典韦,还冲典韦眨巴眨巴了眼睛,示意典韦趁机干掉这个秦越。
秦越作为张杨手下的头号战将,在惊讶片刻后,就静下了心神。模样凶狠的人,秦越见过不少,不过真正实力强悍的却很少,所以秦越决定给典韦一点颜se瞧瞧,又舞起了手中的长剑。
典韦山野大老粗一个,哪会舞剑这文绉绉的玩意儿,杀人倒是不含糊。典韦刚刚听司马懿说秦越要刺杀吕布,心头就已经对秦越动了杀心。别看司马懿年纪不大,人倒是十分聪明机灵,连戏志才都格外看重司马懿,司马懿既然这样说,肯定是仈jiu不离十了。
典韦懒得再去管秦越究竟是何用意,当即挥起手中的长剑朝着秦越的面门一剑砍下。
众人傻眼了,舞剑哪有用砍的,这典韦分明对剑术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嘛,居然还好意思出来舞剑。
秦越见典韦用剑直接砍向自己,心中一惊,迅速挥剑向上一挡,只是典韦的力气又岂是秦越能够承受得了的,结果秦越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传来一股可怕的怪力,震得手臂直发麻,握剑的虎口处一松,秦越手中的佩剑也掉在了地上。论实力而言,秦越的武艺应该是在二流到一流武将之间,若是在马上估计还能顶上典韦十来个回合,但若是单论力气,秦越就只能给典韦跪下了。
典韦见秦越手中的长剑脱落,脑中想起了司马懿的眼神,典韦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秦越砍了下去,这一剑下去,秦越必成剑下亡灵。
秦越此时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典韦的剑锋已经凌厉而至,秦越没想到作为上党的第一猛将,居然会这么窝囊的死在一个蛮汉手中,很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叮~”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金属,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声响。
典韦手中的剑在距离秦越脸庞不足三寸处停了下来,地上落有一根断成了好几截的白玉筷,可见扔这筷子之人的力度之大。典韦不明白为什么吕布会在最后关头扔出筷子,救这秦越一命,不禁面带疑惑的看着吕布。
吕布端起酒杯浅呷了一口,神se平淡道:“典韦,你喝多了。”
某家吕奉先 第十九章 鸿门宴(下)
闭眼等死的秦越身子不禁一个哆嗦,只感觉自己的额头处凉飕飕的,刚刚那一股庞大的杀气瞬间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秦越吞了口口水,缓缓的睁眼一看,典韦手中那把铁剑在距离自己面门不足三寸处,被强制xing的停了下来。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秦越惊魂未定,不禁退后了两步,双眼盯着典韦,对眼前的这个恶汉有些心头发怵。
吕布见到秦越的这般模样,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轻笑道:“秦将军,刚刚是典韦喝多了,还请秦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秦越知道这是吕布替典韦推脱的话语,不过刚刚如果不是吕布及时出手,估计秦越早就已经成典韦的剑下亡魂了。秦越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下就对吕布抱拳道:“末将多谢温侯救命之恩,刚才之事,是某家技不如人罢了。”
吕布对秦越摆手笑了笑,然后尽量板着脸的对典韦说道:“典韦,还不快点过来坐下。”
典韦见吕布都发话了,只好讪讪的收起了手中的黑铁长剑,径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颇感无趣的将那把长剑扔给了司马懿。
司马懿伸手接住了典韦扔来的长剑,随手放在了一旁。见典韦回到位置上大口大口的灌酒,司马懿拍了拍手,露出了个狐狸般的笑容,凑到典韦身旁嘿嘿的笑了笑,很有拍马屁的嫌疑道:“嘿,老典,刚才你真的好厉害,那个什么所谓的上党第一猛将,连你一招都没接住就怂了,让那群人通通都看傻眼了。”
典韦可没司马懿那么多的心眼儿,听司马懿这么一说,本来还有些小郁闷的心情顿时高兴了不少,这不,又跟刚才一样胡吃海喝了起来。
张杨的脸se看似略显苍白,并且已经没了最初的笑意。张杨压根儿就没想到吕布身边还藏有典韦这般的猛人,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不说,还险些要了心腹爱将秦越的xing命。想到这里,张杨不禁又多看了几眼正在大吃大喝的典韦。
经过刚刚典韦跟秦越的舞剑一事,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冷场,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杯中酒,各有所思。
张杨嘴上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吕布说着话,心头却迅速思索了起来,从刚刚吕布制止典韦杀秦越一事来看,吕布目前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果吕布想要吞并上党郡,那刚刚让典韦动手杀死秦越,然后再直接动手给张杨来个致命一击,那无疑是个最好的机会。而吕布却制止了典韦,这说明吕布目前并不想跟张杨为敌。
虽然知道了吕布没有恶意,不过张杨的心头却另有一番滋味儿,秦越居然连吕布手下的典韦一招都接不住,这是何等的丢脸与耻辱,亏自己还大夸秦越是上党郡的第一猛将。
戌时末刻,看似醉醺醺的吕布踏出了郡守府,婉拒了张杨派人相送,独自带着典韦跟司马懿往回走去。
此刻上党郡的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其上,皎洁的月光将上党郡内印得格外明亮。城中除了几队深夜巡逻的士兵外,再也没了别的人迹,司马懿踏着步子走在最前面,而略有醉意的典韦则跟在吕布身后,隔有一定的距离。
司马懿对于刚刚吕布制止典韦之事是越想越窝火,走着走着就停下了步子,回过头来,脸se有些不忿道:“温侯,刚刚在席间为什么不让典韦杀了秦越?”
原本走路都一步三摇的吕布,眼中透出抹厉se,冷声jing告道:“司马懿,以后没我的命令,你最好少做决定!”
司马懿听到吕布的jing告后,又踏着步子走了起来,脸se明显有些不乐意,不满的哼了哼,小声嘀咕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吕布才不管司马懿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越俎代庖,替自己发号施令。今天他司马懿能够代吕布下令杀死秦越,或许明天司马懿就能代替吕布统帅三军。对于司马懿心中所萌生的野心,吕布必须强制xing的进行扼杀。
在上党呆了十多天后,吕布整顿了下军马,准备离开上党郡前往晋阳,毕竟晋阳才是并州的治所。
得知吕布要离开上党郡的时候,司马懿直接跳出来跟吕布建议,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张杨不备,直接带人灭了张杨袭取上党,到时候再给张杨随便安个谋反的罪名就行了。戏志才则是直接否定了司马懿的建议,觉得这样大为不妥,贸然杀死张杨肯定会招来天下人的谩骂与唾弃,还是等抓到张杨的把柄,那时名正言顺,再灭也不迟。
吕布最终选择了戏志才的意见,先留张杨一段时间再说吧。对于天下人如何看待自己,吕布根本懒得去管,他背负的骂名还少了么?
吕布不是不想此时袭取上党,只是取上党郡容易,那袭取之后又该如何治理?吕布如今手下文官谋士就两个,戏志才跟贾诩,司马懿都算不上号。贾诩如今又不知去了哪里,原先说是在并州会合,然而吕布到了并州这么多天,也迟迟不见贾诩的踪迹。
至于从长安强行抓出来的那帮名族子弟亦或是寒门学士,一个个都倔得要死,毫无替吕布效命的念头。所以就算吕布攻下了上党,也很难将上党真正的掌控在自己手中,倒不如先让张杨管理着,这样还可以卖张杨个顺水人情。
临走的前一天,吕布特地单独召见了一次张杨,没人知道吕布与张杨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张杨的神se,倒是格外的高兴。
吕布走的时候,张杨再次带着城中的文武跟百姓出城相送,神情之中掩饰不住喜悦。昨天吕布对张杨承诺,说是等吕布取了幽州或是冀州,就上书表张杨为并州刺史。对此张杨深信不疑,那晚席间吕布没有杀死秦越,不就是最好的诚意么?
张杨见吕布已经走了一段的路程,带着众人回了城中,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一个并州,就已经足够了。”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率领大军而行,想着此刻正沾沾自喜的张杨,心中冷笑了一声,并州跟这天下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领着大军的吕布似乎想起了什么,轻挑了下嘴角,喃喃道:“可是我答应过一个人,要送她一座江山,所以,并州,也不能例外。”
某家吕奉先 第二十章 晋阳城的来客(第二更)
晋阳位于并州的太原郡内,太原郡制辖县十六,晋阳便是其中之一。
晋阳城中,并不繁华的街道边有一处茶铺,此时走进了两位风尘仆仆的客人,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跟一个腰间佩刀的英气少年。
中年男人进了茶铺,叫人拿来两个杯子,上了一壶浓茶。
这两人正是远道而来的贾诩跟吴戈,两人从长安北走直接入并州,经上郡、西河郡先吕布一步到达了晋阳。
吴戈、贾诩两人在桌前对立而坐。
看着还有闲情逸致倒茶的贾诩,吴戈心中对这个不会一点武艺的男人大为佩服。跟着贾诩的这一路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若是吴戈跑去跟人说,李傕郭汜两人之所以袭取长安,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一脸和善男人的计谋,恐怕根本没人会信吧。
贾诩倒了杯茶,递给了眼前的少年,笑眯眯的问道:“二狗,你想什么呢?”
吴戈回过神来,双手接过了贾诩递来的茶水,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温侯他们到哪了?”
贾诩端起了茶杯,眯起眼睛很是享受的品了一口,毫不担心道:“前不久温侯不是在羊头山大战了一场么,想来应该也快到了。”
吴戈低头“哦”了一声,喝了口茶水便不再说话。
贾诩左手很有韵律的敲打着桌面,向茶铺的老板问道:“这晋阳城不是并州的治所之地么,怎么看着会如此衰败,毫无一点繁荣之景呢?”
茶铺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王,身子略微有些发福,当地人都叫他王胖子。
王胖子腆着个肚子,听到贾诩开口问话,走了上去小声回道:“不满阁下,这太原郡呐,已经三年没有过郡守了,没了郡守的治理,再加上天灾**不断,昔ri的繁华自然也就衰败了下去。”
贾诩得知太原郡居然三年都没有过郡守,明显有些不信,不过看着茶铺主人说话也不像是在撒谎,询问道:“怎么会没有郡守呢,难道刺史就不管?”
贾诩的话一出,贾诩自己都笑了,上任的并州刺史不就是董卓么,以董卓那个残暴不仁的xing格,若是懂得管理经营的话,又怎么会落个身死人手的下场。
贾诩细细想了想,轻呷了一口茶后,又问道:“那上任的郡守呢?”
王胖子听到这话,一张微胖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看向贾诩,呵呵笑道:“听先生这话,就知道先生你是从外地来的。”
“哦?”
贾诩来了几分兴趣,有些好奇道:“何以见得?”
王胖子的爱好就是听来往商旅讲各地各处的奇闻异事,然后把自己听到的再讲给别人听。王胖子对贾诩也不隐瞒,尽量压低了声音道:“但凡晋阳之人,皆知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贾诩见王胖子说得有些玄乎起来,追问道:“对了,可否告知在下,三年前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刚才还一脸笑意的王胖子脸se凝重了不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贾诩说道:“我也不瞒先生,这件事虽然被列为了禁令,不过在晋阳城中,却几乎人人知晓。”
贾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王胖子拱手道:“还请阁下明示。”
王胖子见贾诩如此想听,干脆也坐了下来,跟贾诩说起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有数千铁甲闯进了晋阳城,直冲郡守府,然后将郡守府中之人,血洗了一遍,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尤其是郡守的公子,被捅得是血肉模糊,那叫一个惨啊!
听完王胖子的讲述后,贾诩脸se没有丝毫的变化,伸手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若有所思道:“难道上面就没人管?”
王胖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关于这件事情,那时的并州刺史丁大人已经定案,说是郡守勾结山贼作恶,结果因为分赃不均被山贼给仇杀了。”
“不会吧!如果是山贼的话,郡守府内的人肯定来得及逃跑,又怎么会被人给灭门了?”
一直竖耳倾听的吴戈忍不住开口了,刚刚王胖子说的山贼灭门,连吴戈都不能信服。
王胖子四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反手挡在嘴角,对着吴戈小声道:“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心思倒是十分缜密,恰好那天我闲着无聊,刚好目睹了一切,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闯入,而是……”
“而是什么?”
见到王胖子故意卖关子,好奇心被吊起来的吴戈心里痒痒的,心头就像有东西一直挠着一般,他也想知道,是谁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将一方郡守都给灭门了。
王胖子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的讲道:“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那群人并不是什么山匪贼寇,而是数千jing锐的并州狼骑,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领头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将军,手里拖着杆长长的黑se画戟。”虽然王胖子当时只看了一眼,但是那个少年将军的模样却被王胖子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贾诩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放下杯子后,才对着王胖子和善道:“以后你这样的话少说,不然小心哪天就轮到你了。”
王胖子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此时别有一番韵味,就如同壶中的浓茶一般沁人心脾,听到贾诩这么说,王胖子赶紧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贾诩特地问起的话,王胖子是如何也不会说的。
片刻后,贾诩留下了茶钱,带着吴戈离开了茶铺。
对于刚刚的故事,吴戈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前方背着手儿慢悠悠的贾诩,十分好奇道:“祭酒,难道你不好奇,那个将太原郡守灭门的人是谁,嗬,胆子倒是大得很。”
“那个人我两都认识。”
好一会儿后,贾诩才吐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来。
“哈?连我都认识?”吴戈差点就被贾诩的话给噎着了,脸上明显有些不信。
贾诩回过头,看着吴戈略带责备道:“有时候你这小子聪明得紧,有的时候就蠢笨如猪。”
吴戈讪讪的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贾诩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下吴戈的脑袋,再次提醒道:“你想想,黑se长戟、并州狼骑、少年将军。”
吴戈跟在贾诩后面苦思了起来,抓耳挠腮都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号狠人,只好跟在贾诩的身后走啊走。
突然,吴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该不会是……
贾诩看着这才明白过来的吴戈,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某家吕奉先 第二十一章 第一谋士
并不宽广的道路上,远远可以看见一支绵延数里的军队,如同一头蜿蜒前行的黑se巨蟒一般,但最醒目的还是最前方那杆描有吕字的锦绣大旗,被风刮得呼呼作响。
由于伤势还没有恢复的缘故,吕布放弃了骑乘赤兔马,而选择坐在了蔡琰的马车里。
车中,吕布双腿平放正襟而坐,左手边坐着蔡琰跟严倾儿两人,右手边则是貂蝉跟唐嫣,一切看似都风平浪静。吕布不知道的是,这车中的四个女人已经隐隐形成了两股不同的阵营,严倾儿跟蔡琰两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而xing子同样冷淡的貂蝉、唐嫣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吕布对唐嫣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容颜倾城的女子跟自己非亲非故,如果不是少帝刘辩临死托付的话,吕布早将其驱逐离去了。对吕布而言,女人长得再好看,没有本事终究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吕布也懒得去想这些女人的事情,眯起了眼睛,用手揉着头部,如今之计,是要想办法弄些人才辅助自己。扩充实力靠武将厮杀士兵拼命,而内政治理还是要靠那些文臣才行。
严倾儿见吕布揉着脑袋,轻移莲步靠了过去,很贴心的伸出纤纤玉指给吕布轻轻揉了起来。吕布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享受,顿时感觉脑子里清醒了不少。
严倾儿看着吕布一脸享受的模样,开口轻声问道:“布哥哥,我们这是到哪了?”严倾儿虽然出生于并州,不过除了五原郡外,并州其他郡县严倾儿都不曾去过。
吕布知道严倾儿是想家了,这妮子本是富家的大小姐,家里有钱有势,结果却留下一封家书就跟着吕布跑了。严倾儿跟着吕布可以说是同甘共苦,一起从并州出来快三年了,严倾儿从来都没有过一句怨言。
严倾儿的心思吕布又何尝不清楚,只是吕布的心中一直都忘不掉那个淡雅恬静的女子。以前那个老头子总对吕布说,世间最伤人的就是情,要吕布做到太上忘情。只是吕布忘不了,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忘不了那个喜欢周幽王的白衣女子,忘不了跟她在一起的时时刻刻。
想到这里,吕布语气中不禁带有一丝柔情,缓和道:“前面不远就是晋阳了,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严倾儿不知道晋阳离五原有多远,也没有再问,只是乖巧的“哦”了一声,继续轻轻的给吕布揉着头。一旁的蔡琰翻着手中的古籍,丝毫不为外界所动,独自一人看得津津有味。
吕布吸了口气,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严倾儿许诺道:“等把晋阳的事情办完了,我就带你回五原看你的父母,而且我也想她了。”
翻着古籍的蔡琰不自觉的停了一下,桃花般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谁都不曾注意到的哀怨,抬头看了眼吕布,见吕布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蔡琰只好又看起了手中的书籍,只是想着吕布刚才的一番话,却是如何都看不进去了。
听到吕布提起“她”,严倾儿的心中有着一丝失落,不经意的看了眼随时随地都冷冰冰的貂蝉。每天看到貂蝉,严倾儿就会忍不住想起江瑶,想起自己以前的任xing犯下的错误。
貂蝉见严倾儿总用这样似敌似友的眼光看着自己,很是不明白,似乎从自己嫁进温侯府开始,这个仿若jing灵般的少女就一直很排斥自己,貂蝉也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严倾儿,不过好在严倾儿并没有刻意刁难貂蝉。
队伍的前方,司马懿跟戏志才两人骑在马上并肩而行。
司马懿偷瞄了一眼清瘦的戏志才,小声问道:“戏志才,你说温侯到了晋阳会做些什么?”
戏志才微微皱眉,侧过头看着这个才十一岁的清秀少年,轻声告诫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最好不要乱猜主公的心思么?”
司马懿抗议的哼了哼,一对乌溜溜的眼睛转了几转,对戏志才唆使道:“你看看,温侯从长安带出来那么多的饱学之士,小心你的第一谋士位置不保,你还不赶紧的先揣测揣测温侯的心思。”
戏志才虽然斗不过贾诩那头老妖怪,不过要应付年少又阅历尚浅的司马懿却是得心应手。戏志才笑了起来,摇头道:“你少诓我,我是不会上你当的,况且我也不是主公的第一号谋士。”
司马懿明显不信,他从长安就开始一路跟随着吕布。在吕布的帐下,司马懿就只见过戏志才一个文士,而且不管是从策略还是见识来看,戏志才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司马懿只当刚刚戏志才的话是谦虚而已,他可不信吕布军中还能有比戏志才更远见卓识的人了,当即反驳道:“还能有比你聪明的人?怎么我没见过?”
听着司马懿明显带有挑衅的语气,戏志才不禁想笑,心中想着,小狼崽子跟老狐狸相斗,倒是有几分意思。
不待戏志才回答司马懿,一旁的华雄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了一对牛眼,指着前方不远处高兴万分的嚎了起来,大喜过望道:“看,贾祭酒,是贾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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