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吕奉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乱世戏言
有了答案的老黑又跟典韦碰了一下,换了个话题问道:“典哥,那你有孩子么?”
听到老黑这么一问,典韦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笑容,那道狰狞的伤疤看起来都和善了不少。典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一个崽子,今年十五岁了,村里先生取名叫做典满。”
老黑得知典韦竟然还有个儿子,也替典韦高兴了起来,对典韦笑道:“那典哥赶紧去把你的儿子接来吧。”
典韦明显有些心动,却还是摇头否定了这一想法,闷声道:“从跟着主公以来,我一点功劳都没有过,怎么好意思把儿子接来再麻烦主公。”
老黑觉得典韦说得不错,跟着点了点头。
典韦给自己猛灌了口酒,然后看着老黑问道:“那黑老弟你有儿子么?”
老黑尴尬的抓了抓脑袋,嘿嘿笑道:“不瞒典哥,我连女人都没娶过,又哪来的儿子。不过,倒是有个很称心的徒弟。”
说完,老黑两眼扫视了一下周围,在发现自己的宝贝徒弟时,老黑还特意用手给典韦指了指。
典韦来了几分兴趣,顺着老黑手指方向看去,两个少年跟一个孩童正坐在地上,有说有笑。
“小胖子,你看,那边的两个大叔正看着我们呢。”
正啃着鸡脚的吴戈意外的发现了老黑跟典韦两人,赶紧推了推正啃着鸡屁股的许褚。不知为何,典韦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总让吴戈心里感觉毛毛的。
许褚坐在地上,用手擦了擦油腻的嘴巴,瞥了一眼典韦两人,满不在乎道:“没事儿,估计是他两是在眼馋我们。”
吴戈跟许褚围坐的地上架有小火堆,小火堆上正架着三只香喷喷的肥鸡,其中一只已经被撕下大半了,香气四溢。这三只肥鸡还是许褚为了欢迎吴戈回来,特地跑田间花了不少时间逮回来的。
许褚见吴戈吃得很是狼狈,知道吴戈估计是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美食了,干脆取下一只肥鸡递给了吴戈,咧开嘴笑嘻嘻的问道:“二狗,好吃不?”
吴戈也不跟许褚客气,接过了那只完整的肥鸡,迅速的撕咬了起来,一边撕咬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嗯,好吃,好吃。”
许褚对此很是满意,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邓艾,见邓艾根本没有吃过一口,许褚有些纳闷儿道:“小邓艾,你怎么不吃。”
年仅四岁的邓艾坐在地上,一双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澄澈。邓艾将自己那杆小木枪盘在膝上,口吃的回答了起来:“佛、佛佛家说,少少、少杀生。”
许褚不懂什么佛家不佛家,撕下块鸡肉拿到邓艾的面前,引诱道:“小邓艾,你吃点吧,很好吃的哦。”
邓艾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完全不为所动,伸手从许褚的兜里拿出了两个青枣,在衣角处蹭了蹭,高兴的啃了起来。
这时不知从哪走过来一个中年道士,看上去还隐隐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感觉。那中年道士吧嗒吧嗒着嘴巴,蹲下身来,咽了口口水,两眼盯着那香气四溢的肥鸡,眼巴巴的说道:“这鸡闻着挺香的啊。”
许褚看着这个穿着破旧道袍的中年道士,见他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的样子,许褚轻声问道:“道士,你也要吃么?”
中年道士正是下山云游的左慈,只是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到并州来了。左慈当然不会直接说自己想吃,而是间接的对许褚夸奖道:“小胖子,你的厨艺很不错啊。”
最能让许褚高兴的莫过于别人夸奖他的厨艺,听到左慈的夸奖后,许褚果然高兴了起来,将火堆上烤着的一整只鸡递给了左慈,十分大方道:“喏,给你。”
左慈见许褚将一整只鸡都递给了自己,尽管食yu大动,左慈却没有慌着接下来,而是反问道:“小胖子,你把这只鸡给我吃了,那你呢?”
许褚指着剩下的那只被吃去大半的烤鸡,满不在乎道:“喏,我这不是还有么,道士你就放心吃吧。”
左慈愣了下后,接过了许褚递来的肥鸡,满含深意的点了点头,神棍般的跟许褚说道:“小胖子,你有一颗纯挚的心,你将来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话一说完,馋虫作祟的左慈就已经抓住两只鸡腿啃了起来,哪还有半分刚才那仙风道骨的模样。
许褚很是不信的看着左慈,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此时左慈的神情像极了那个大叔贾诩。
小邓艾轻轻扯了扯左慈道袍的一角,对左慈小声念道:“道、道、道家是不、不吃荤的。”
左慈并没有因为邓艾的话而停下嘴里的动作,依旧大口大口的啃着鸡肉,看着邓艾笑了笑,颇含玄机道:“我的道在心中,跟吃不吃荤又有什么关系。”
小邓艾听着左慈的这番话,澄澈的眸子里闪过异样的神采,闭起眼睛冥思了起来。
(本书不知不觉刚好三个月了,不管书成绩的好坏,戏言在此谢谢各位对本书的支持,以后的路,希望还能与大伙儿一起走下去。)
某家吕奉先 第二十六章 挟天子
当晚的大宴闹到很晚才渐渐散去,所有的将士都喝得是大醉而归,回到帐内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戏志才一大早就赶到了并州刺史府,见吕布还没有到,于是就耐着性子在大厅内等着吕布的到来。
约莫辰时末刻(北京时间接近9点),踏着流云靴而来的吕布来到了刺史府,抬腿迈进了府内的会议大厅。
正想着事情的戏志才见吕布来了,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开口喊了声主公。
吕布昨晚被华雄等人灌酒灌得太多,以至于今天都晚起了很长一段时间,到现在脑子都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吕布倒没想到戏志才居然这么早就来了,见戏志才清瘦的脸上略显疲倦,吕布轻拍了下戏志才的肩膀,关心道:“志才,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是昨晚没有睡好么?”
戏志才拱了拱手,回答道:“多谢主公关心,我昨晚睡得很好。”
吕布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跟戏志才寒暄了。吕布知道戏志才来找自己肯定是有要事跟自己禀报,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志才,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情?”
戏志才的眼中透出了一丝的忧虑,走到吕布的跟前回答道:“主公,我细细算了算,我军的粮草已经快不够用了,最多还能再顶上一个月就消耗殆尽了。”
得知粮草不够,吕布的朗眉微微皱了下,的确,十余万军队一天的消耗都是庞大的,更何况还从长安远道而来,其途中的粮草消耗量更是惊人。
吕布想了下,带有一丝侥幸的问道:“那晋阳的粮食呢?”
戏志才对此只能苦笑一声,很是无奈道:“不知是什么原因,晋阳已经三年都没有过郡守了。百姓上缴的粮食都被当地官员变卖换了金银,库内也早已被清洗了一空。”
“哼,一群蠢货!”
吕布恼怒的冷哼了一声,显然恨不得立刻将那些蠢笨的贪官污吏杀之而后快,只是吕布才刚到晋阳,若是此时贸然将那些官员进行戮杀,只会让自己更加遭到别人的排斥,所以吕布只能等一切都安定了下来后,再将那些废物官员罢官定罪。
恼怒归恼怒,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解决缺粮的问题,吕布当下又提出意见道:“我们不是还从长安城带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么?我们可以变卖了向富商买粮。”
戏志才摇了摇头,要是真有吕布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不禁叹息道:“现在天灾兵祸不断,天下的那些富商一个个都跟猴儿精似的,开始囤积居奇,粮食都不肯拿出来交易。而我们这并州本就贫瘠,又哪来能够养得起十万大军的巨商。”
吕布有些头疼的挠了挠额头,颇为无奈道:“那百姓的粮食什么时候能有收成?”
戏志才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现如今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百姓能够不饿死都算好的了,还拿什么来养我们的军队。”
吕布听戏志才这么一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战场厮杀吕布没话说,可是要说这内政民生,吕布就只能束手无策了,于是吕布向戏志才问计道:“那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戏志才的脸色有些犹豫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眼:裁军!
“裁军?”
吕布低念了两声,要知道这些西凉悍卒可是吕布好不容易才收为己用的,将来也必定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岂能说裁军就裁军。不过眼下似乎已经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吕布只能咬着牙,忍痛割爱道:“你说,要裁多少?”
戏志才早已经算好了要裁军的人数,见吕布也默认了裁军的建议,缓缓开口道:“五万。”
“什么!五万!!!”
吕布有些不能相信的低吼了出来,根本没想到一下子就要裁掉一半的军队,这让吕布如何能够接受。要吕布突然裁掉五万军队,无异于拿刀剜掉他的心头肉一般。
戏志才知道吕布肯定舍不得,当下却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吕布此时的脸色很不好看,如同想要吃人的野兽一般。吕布尽量压着心头的烦躁,对戏志才问道:“这事你跟贾诩商量过没?”
戏志才摇了摇头,本来想找贾诩商量的,结果贾诩估计是昨晚喝得太多,到现在都还正在酣睡之中。
吕布伸手揉了揉想得发疼的脑袋,对戏志才说道:“这件事情让我先好好想想,你先忙你的去吧。”
就在戏志才准备躬身告退的时候,高顺跨着大步就走了进来,只是看高顺的神情似乎是有些着急。
高顺径直走到了吕布面前,沉着那张黝黑的脸庞,带有一丝着急道:“主公,不好了。”
吕布本来正在为粮草的事情发愁,此刻又突然听到这声‘不好了’,心情更是烦躁了不少,挑眉道:“文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高顺板着脸,沉闷的回答道:“刚刚得到的探报,曹操于洛阳途中大败董承杨奉,劫了天子已经到了许昌。”
一旁的戏志才听完高顺的话后,心头顿时一惊。当初离开长安的时候,吕布就说过,最后救得天子的人肯定就是曹操,没想到如今竟真的被吕布给说中了。戏志才可不信吕布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心中不禁对吕布的眼光钦佩了不少。
吕布对于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多大的震惊,没想到的是曹操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吕布深吸了口气,向高顺问道:“那兖州刺史刘岱呢?他不可能放任曹操坐大而不管的。”
高顺摇了摇头,回答道:“前不久,刘岱外出狩猎,被一伙山贼给袭击杀死了。”
吕布顿时乐了,被山贼杀了?有哪个山贼胆子大得敢袭杀一州刺史?并且作为兖州刺史的刘岱身边总得跟着亲卫吧,有亲卫护着还能被人杀死,这很明显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而那个人吕布敢断定,就是曹操!
戏志才在一旁却突然笑了起来,有些赞赏道:“这曹操倒是聪明得紧,借机去长安救驾天子,而暗地里却派人对刘岱下了杀手,将刘岱死亡之事,跟自己撇了个一清二白。不仅救下了天子,还干捡了一个兖州,当真是赚了个满堂彩。”
吕布的嘴角挑了起来,曹操,你当真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某家吕奉先 第二十七章 颍川郭奉孝
位于兖州境内的许昌,经过数万能工巧匠不分白昼的努力搭建,终于在前两天将一座简单的皇宫搭建完成。
此刻,皇宫大殿内,文武百官皆跪在了地上,口中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穿莽龙袍的少年正襟危坐,双手放在龙椅上的龙头处,看向下方这些个随他一路从长安逃亡而来的文武官员,摆了摆手,冷淡道:“众爱卿平身。”
刘协自从当上这个皇帝以来,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权过,先是董卓之乱开始,然后又是吕布控踞长安。吕布好不容易带着人马走去了并州,而董卓的旧将李傕郭汜又攻进了长安,再是董承杨奉带着刘协一路逃亡,直到前不久才被曹操救驾迎往许昌,而这曹操的用意如何还不清楚。刘协现在是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手中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倘若没了实力,就算你是皇帝,又能如何?
群臣说了声“谢皇上”后,又都慢慢站了起来,分列两旁而立。
站在刘协身旁的心腹太监张悦清了清嗓门儿,高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司徒杨彪步子往左迈出了两步,朝刘协躬身道:“皇上,此次您受困逆贼,天下间唯有曹将军一人带着军队前来救驾,此等忠义行为,皇上理当重赏。”
曹操站在百官比较靠后的位置,论品阶,曹操的东郡太守虽说不算小,但跟这些长年在朝野打滚的官员一比,却是小了很多。曹操倒没想到司徒杨彪会主动出来为他请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四十多岁的严肃男人,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曹操也从行列中走了出来,对着刘协先躬了一身,恭敬的回答道:“曹操不敢居功,营救圣驾本就是我等臣子的本分,况且能够救出圣驾,也都是众将士的功劳,曹操又岂能贸自领赏。”
曹操心里对于赏赐倒真不怎么看重,能够将天子迎到许昌,曹操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曹操自认是忠于汉室的臣子,他要做的就是利用天子的名声,扫清四方的诸侯与叛乱,做个留名青史的大功臣。
龙椅上的刘协眼神闪烁的盯着站在下方的曹操,刘协自然知道曹操有功,倘若不是曹操,刘协还不知道要一路逃往何处。况且来许昌的途中刘协也跟那些老臣商量过了这件事情,已经给曹操定下了封赏。
刘协脸上露出了个看似亲切的笑容,对百官朗声道:“杨司徒所言不错,那朕就封曹操为司隶校尉,其余救驾将士,一律按功行赏。”
曹操没有董卓的嚣张跋扈,更没有吕布的狂妄自傲,所以自然不敢入朝不趋。当曹操听到刘协封自己为司隶校尉的时候,赶紧跪在地上拜谢道:“臣曹操,叩谢天恩。”
######
早朝过后,曹操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邸,召来了自己倚重的两大谋士:程昱跟满宠。
曹操给两人赐了座,将今天的朝堂之事跟两人说了,然后问计道:“我已经将天子迎来了许昌,也被天子任命为司隶校尉。现先兖州也差不多都已经被我掌控,那下一步又该是哪个州郡呢?”
程昱端起座位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鸷,不咸不淡的提示道:“我听说青州又出现了大量的黄巾贼,而那个青州刺史田楷貌似是束手无策啊。”
“哈哈哈……”
听到程昱的这个消息,曹操顿时大笑了起来,一双小眼烁烁有光,高兴道:“仲德,你这个消息可是大好啊,明天我就去奏明皇上,让我去青州平乱。”曹操打败了杨奉董承,并且收编了他两的军队,实力自然是大涨了一截。
另一个谋士满宠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意,有些担忧道:“主公,你若是率大军去了青州,那这兖州又该怎么办?”
程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很是同意满宠的看法,也劝说道:“主公还是等兖州安定再说,青州迟早是囊中之物,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曹操细细一想,也觉得两人说得不错,若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兖州就被人给袭取,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曹操此时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眯起小眼儿道:“我现在最担忧的倒是吕布,这家伙一声不吭的跑并州去了,手上又握有十万精锐兵马,若是不及早进行压制,将来恐怕必成大患啊。”
满宠对此倒是不太在意,轻笑道:“主公何须担忧吕布,吕布此人刚愎自用,又去了贫瘠的并州,他拿什么养他的十万军队,裁军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曹操见满宠如此轻视吕布,微微警告道:“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了吕布,他可不是你们看似的那么简单。”
当年吕布私放曹操,当时的情景曹操一直记在心里,吕布还是及早除之为好。
程昱呡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主公若是只想安稳的守住兖州,有我等就够了;若是想要平定天下,恐怕还远远不够。”
曹操如今手上就满宠跟程昱两个谋士,自然远远不够,于是对程昱询问道:“那仲德可有什么人选。”
程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清瘦的青年身影,颇为神秘道:“有一人,旷世之才,却出身寒门,胸中韬略计谋,与鬼神无异。”
曹操见程昱说的这么玄乎,轻声问道:“那他跟你比怎么样?”
程昱摇头大笑了起来,颇有几分自嘲的味道,回答了起来:“我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我就像一名普通的士卒,而他就是那三军的统帅。”
满宠对程昱的才智一直都是颇为赞服,而如今程昱却如此大夸别人,满宠有些不信道:“仲德,你未免太过夸大了吧。”
曹操虽然知道程昱是在自谦,不过程昱都这么说了,想来那人定是不凡,曹操顿时起了招揽之心,对程昱低声询问道:“那你有多大把握能将他请来?”
程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回道:“恐怕不到一半。”
曹操听到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时,眉头不由的皱了几分,曹操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这难得的奇才。
满宠有些不乐意的低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如今天子都在许昌,要召一寒士,难道他还敢抗命不来?”
程昱想起了那家伙的做事风格,有些苦笑不得道:“那家伙生性风流不羁,做事全凭自己喜好,他若是认定的东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曹操心中更是好奇不已,轻抚短须,笑道:“倒真是个有趣的人,对了,仲德,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颍川之士,郭嘉郭奉孝!”
某家吕奉先 第二十八章 袁本初图谋冀州
曹操成功的迎接天子入了许昌,并被封为了司隶校尉,这让原本纷纷抱着看戏态度的天下诸侯大跌眼镜,怎么都不相信曹操仅凭几千军马,便成功的救出了天子。
冀州,渤海郡。
渤海太守袁绍正在郡守府中来回的踱着步子,袁绍那略微泛白的脸上露出几丝愁容,显然是在为某些事情发愁。
大厅内除了袁绍外,还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衫男子,面白无须,鹰钩鼻,头顶处的黑发用一青巾束好,瘦削的脸庞上流露出一股阴狠,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青衫男子见袁绍已经在厅内踱了好几圈了,并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微微皱眉道:“主公,何事让你如此愁闷。”
袁绍终于停下了步子,侧头看着这个自己颇为倚重的谋士,语气有些后悔道:“逢纪,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听从你的建议,去救驾天子,现在后悔却是晚了,唉……”
逢纪跟着袁绍有些日子了,并且深为袁绍信任。当初得知吕布带大军离开长安,逢纪就建议袁绍去把天子迎来冀州,可那时的袁绍却怕这怕那,没敢领兵前去长安,结果这大好的机会就白白便宜给了曹操。现在袁绍知道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逢纪知道袁绍是嫉妒曹操了,比袁绍后起家的曹操如今都已是司隶校尉了,而袁绍从开始到现在却都还只是一个渤海太守。
袁绍如今是越想越气愤,以至于那张显白的脸上都有些扭曲了起来。袁绍一拍桌子,愤恨道:“他曹操不过是个阉宦之后,如今竟也爬到我的头上去了,当真可恶至极!”
正愤愤不平的袁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脸色更是难看了不少,咬牙恨恨道:“曹操还好,好歹也是官宦之后,而那个吕布,出生卑贱不说,并且还弑父求荣,如今竟然坐到了并州刺史的位置。论家世论名望论德行,我袁绍哪一点不比他们强,可是我如今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渤海太守,怎能叫我不愁愤。”
逢纪深知袁绍心胸狭窄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出声揭袁绍的短,细梢眼眨了两眨,开口小声建议道:“主公,曹孟德能够迎救天子自然是有些本事,不过那天子也不过是董卓当初立的一个傀儡,他董卓能立,我们自然也可以。我们不如也立一个,这样也能与曹操分庭抗礼。”
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脸色稍微和缓了不少,心中也动了这门心思,疑问道:“那我们该立谁呢?”
逢纪的心中早就拟定了人选,瘦削的脸庞上露出个泛寒的笑意,凑到袁绍身前,轻声说道:“幽州牧刘虞是正宗的汉室宗亲,又生得性软弱,最好掌控在手中。”
袁绍稍微想了一下,觉得逢纪的建议不错,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遣人去幽州,请刘虞选个日子登上帝位,想来刘虞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逢纪见袁绍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微微直了直身子,趁机又劝说道:“主公,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壮大势力,只有势力强大了,才能在这世上占据一席之地。”
袁绍如今寄居渤海,心中自然很想扩张自己的势力,可是想要扩充实力又哪有那么简单。袁绍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壮大势力,只是冀州刺史韩馥处处提防着我,故意对渤海的粮食跟军需物资都进行了肘制,我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啊。”
逢纪见袁绍有扩充实力的心思,细眉往下一皱,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低声建议道:“既然如此,那主公何不借机吞了冀州呢?”
袁绍对逢纪的意见选择了沉默,当初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韩馥收留了他,让他寄居渤海。袁绍本就是个爱惜自己名声的人,怕袭取了冀州后会引来天下人的谩骂,骂他袁绍是个恩将仇报之徒。
袁绍伸手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疼的脑袋,颓然道:“且容我再想想。”
逢纪见关键时候,袁绍居然犹豫了起来,赶紧催促道:“主公,如今可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况且韩馥早就对你起了戒心,他不仁,我们又跟他讲什么义呢。主公,先下手为强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