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吕奉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乱世戏言
吃完饭后,吕布去看望了戏老头的儿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戏志才刚刚醒来,吕布还没开口,戏志才直接对着吕布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吓得一旁的戏老头跪下不停的磕头赔罪,搞得吕布也是郁闷不已。
对于情绪激动并且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戏志才,吕布算是无计可施了,对于这些黑白不分的文人,吕布真想学董卓来个统统杀光,可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吕布随手招来了一个仆人,吩咐道:“你去并州大营给我把贾诩找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仆人应了一声,就跑出了温侯府,直奔并州大营而去。
一想到戏志才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吕布就苦笑不已,估计只有贾诩这老狐狸才能震住这初生的牛犊了。
某家吕奉先 第十六章 贾诩交锋戏志才
被任命为军祭酒的贾诩本来正在并州军营中跟高顺交流着阵法心得,温侯府却来仆人说吕布找自己有要事相商,贾诩只好放下手头事务,跟着那个仆人直奔温侯府,身旁依旧跟着从西凉军营带出来的小兵二狗。
进了温侯府后,贾诩一眼就看到了原地来回踱步的吕布,上前行礼道:“贾诩拜见温侯。”
吕布一见贾诩来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脸的郁闷道:“文和(贾诩,字文和),我可算把你盼来了,我遇到了个大麻烦。”
贾诩虽然猜到吕布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吕布这种郁闷的表情还是极其少见,有了几分兴趣道:“愿闻其详。”
吕布慢慢向贾诩倒起了肚子里的苦水,戏老人有个重伤的儿子叫戏志才,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好像跟我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本来吧,我被骂惯了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这样不分时间场合的乱骂,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温侯府里养了个疯子。
听完吕布的牢sao后,贾诩倒是毫不着急,调侃道:“像温侯这样的英雄人物都不能解决,更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军祭酒了。”
吕布哪会不知道这只是贾诩的托词,可不能让贾诩就这么撒手不管,除了贾诩外,吕布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制服得了屋内的戏志才。苦着脸拜托道:“文和你少跟我来这套,你的能耐我能不知道?你就算是帮帮我,我实在是对他束手无策了。”
贾诩见吕布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对那个让吕布都头疼的戏志才倒有了几分兴趣,拱手欣然领命道:“既然温侯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试试运气吧。”
一听到贾诩应允了,吕布脸se顿时好了不少,估计无论是谁被人无缘无故的一通乱骂,脸se都不会好看。吕布赶紧叫了个仆人,带着贾诩去了戏志才养伤的屋子。
贾诩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温侯府的老管事正在跟床上的青年解释着什么,不过看床上青年的神情似乎有些憎恶。
戏老头见到贾诩进来,犹豫了下后,从床边站起身子走了出去,跟在贾诩身后的二狗很懂事的轻轻把门关上了。
敷了药的戏志才脸se总算有了一点红润,打量着进来的两个陌生人,疑问道:“你是何人?”
二狗给贾诩端了根木凳摆放在床前,贾诩一脸笑意的坐下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眼前的中年大叔细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还时不时的散发出毒蛇一般的光芒。
毒!这是贾诩给戏志才的第一印象,听见贾诩发问,戏志才顿时满腔正义道:“吕布认贼做父,残害忠良,我就是要骂得他无地自容,我这么做有错吗?”
贾诩脸se不改,反问道:“温侯大婚那ri,是谁保全了你们的xing命?你深陷大牢,又是谁不顾一切的来救你?你重伤昏迷,又是谁给你请了洛阳的名医?”
本就孤傲的戏志才被贾诩这三个反问驳得哑口无言,因为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直指那个被自己大骂的男子——吕布。
见戏志才不开腔,贾诩再次问道:“我且问你,乱天下者何人?”
“乱天下者必董卓!”躺在床上的戏志才咬牙切齿道,那模样真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似乎猜到戏志才会这么说一般,贾诩不给戏志才任何思考的机会,紧紧追问道:“那董卓死后呢?”
戏志才瞪大了眼睛,否定道:“这怎么可能!且不说董卓手握数十万雄兵,单凭吕布在董卓身边,恐怕便无人能伤害董卓分毫。”
没想到戏志才看得还很透彻,贾诩点了点头,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贾诩脸上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戏志才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以至于失声大呼道:“这不可能!”
“嘎吱!”门带着刺耳声被推开了,准确说是撞开了。
许褚出现在了门口,怀中捧着十几根烤熟的红薯,听说二狗跟着贾诩来了,最高兴的就是许褚这小胖子了。许褚记得二狗喜欢吃红薯,就去灶房鼓捣了半天,烤熟了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结果见门关着,许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撞了进来。
又惊又喜的二狗看着许褚,木愣愣道:“许褚,你怎么进来了。”
许褚把怀中的红薯通通递了过去,憨憨的笑道:“喏,全都给你吃。”
二狗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起来。从小就饱受欺辱,以至于被取了二狗这么个懦弱的称呼,除了贾诩,二狗再也不相信会有人真的会对自己好,如今看到许褚一脸的希冀,二狗心里酸酸的。
贾诩见进来的人是许褚,也不呵斥,于对许褚颇有好感的贾诩笑道道:“仲康(许褚,字仲康),能帮忙把门关上吗?”
许褚“哦”了一声,一屁股就把门关上了,蹲在地上挑了根较大的红薯递给了贾诩,显然许褚也很喜欢这个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中年大叔。
贾诩这次倒是没有推却,接过了红薯,看着蹲在地上的许褚和二狗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目露笑意。
贾诩拿着红薯却没着急剥开,侧过身子又对戏志才说道:“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吧,最好刺杀董卓的除了温侯吕布,还能有谁!”
“董卓跟吕布是父子,又怎么会……”反驳的戏志才突然愣住了,因为一个名字涌上了戏志才的心头,丁原,不也是吕布的义父么!
看出戏志才的立场已经开始瓦解,贾诩趁机道:“董卓一死,最有可能执掌大权的,毫无疑问是作为董卓义子的吕布。”
戏志才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吕布的为人他并不清楚。
见戏志才犹豫不定,贾诩知道戏志才心中坚定的信念已经开始慢慢瓦解,一抚胡须趁热打铁道:“你再想想,吕布有勇无谋,若你假意投诚吕布,到时你在使用计谋让吕布还政于当今天子,青史留名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贾诩这番话让戏志才怦然心动,心中天人交战的戏志才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面对荣华富贵,我怎么知道吕布是为人鹰犬,还是卧薪尝胆!”
贾诩细眯着的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戏志才的心思,语气中夹杂着yin谋的气息,笑呵呵道:“我们便来赌一赌,如果吕布真的为人鹰犬,我便同你逃离洛阳另寻名主,倘若吕布是卧薪尝胆,你便要口称吕布主公。不过在证实吕布是否忠良之前,你对他必须要有起码的尊重。”
戏志才脸se纠结,却没有丝毫拖拉,谋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咬牙答应了这场以整个天下为注的赌博。
贾诩哈哈大笑,动手剥开了红薯,咬了一口,面带微笑的走了出去,心情大好。
啃着红薯的二狗看着许褚也呵呵笑了起来,许褚随手掏出根黄瓜,看着二狗冲自己笑了起来,也跟着淳朴的笑了。
饶是聪慧过人的戏志才也被这两个少年的笑容给弄糊涂了,以为他两是在嘲笑自己,恼怒道:“我还没输!”
啃着红薯的二狗一见戏志才火了,挠了挠头,倒是直言不讳的说了起来:“我跟着文和大人这么久,从来就没见他跟别人打赌输过。”
戏志才一怔,难道吕布真的是卧薪尝胆?
戏志才看着模样憨厚的小胖子,再次问道,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褚把剩下的半截黄瓜直接塞进了嘴里,很在乎的回答道:“你说吕奉先啊,人很好啊,他还说等我娶亲的时候,要把他的新郎服借给我呢,嘿嘿,嘿嘿嘿……”一想到吕布的承诺,许褚胖嘟嘟的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了,原来这贪吃的小胖子一天尽惦记着这个。
被后人称作乱世之儒的贾诩,和策中王者的戏志才,第一次交锋,似乎才刚刚开始,胜负就已经分晓。
某家吕奉先 第十七章 只恨生于帝王家(上)
(再次感谢黑白无锋的三张评价票,戏言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时间流水,转眼一晃,便到了十一月。
执掌洛阳大权的董卓依旧倒行逆施,实施暴政。人们是人人自危,敢怒而不敢言,看似风平浪静的洛阳城,暗地里压抑着更大的危机。
这ri,董卓一身肥肉正在新纳的美妾身上驰骋纵横,却接到了宫中传来的密信,看完密信的董卓脸se不悦,差人去找来了李儒。
急忙忙赶到相府的李儒给董卓行了一礼后,见董卓脸se不善,小心地问道:“主公,出了何事?”
心情很不好的董卓把桌上的的密信扔给了李儒,愤愤道:“这是那个废帝刘辩所写。”
废帝刘辩,这可是董卓的禁忌,当初董卓刚入洛阳就以雷霆之势废了少帝刘辩为弘农王,扶持了现在的傀儡皇帝刘协。董卓最恨最怕的就是刘辩会勾结朝臣将他赶出洛阳,所以董卓才将刘辩囚禁在了永安宫,没董卓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
结果密信的李儒打开一看,一双小鼠眼闪烁着yin寒的光芒,只见纸上写着这么一首诗:“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最后这两句明显透露出了刘辩处境的凄凉以及对董卓的强烈怨恨,yu除之而后快。
李儒看完后反而笑了起来,董卓就纳闷儿了,问道:“明显那个废帝对我不满,想报复我,你为什么还笑?”
李儒见整个大堂内就他跟董卓两人,终于说出了大逆不道之话,yin毒道:“太师不是一直想除掉刘辩吗?现在有了这诗,杀他就有名义了。”
董卓一早就想除掉刘辩,可是冒然动手又会背上弑帝的罪名,迟迟没肯下手。现在听李儒说有了名义,董卓自然是喜出望外,却还是有些犹疑道:“可是尽管刘辩那小子已经被废,不管怎么说曾经都是皇帝,这弑帝的罪名谁能担待得起?”
心中早就有了打算的李儒抚须,躬身小声道:“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哦?谁?”董卓一听说李儒有了合适人选,急忙追问道。
“温侯吕布!”
对此毫无所知的吕布正在温侯府里享受着难得的时光,跟蔡琰结婚以来,吕布还真没碰过蔡琰一次,两人除了同床共枕外,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不是吕布不想吃了蔡琰,而是吕布告诉自己温柔乡是英雄冢,虽然吕布自认不是个英雄,但是他的心中还有件大事没有完成,这件大事就像鱼刺一样,如鲠在喉。
戏志才在见过贾诩之后,虽然对吕布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脸,不过却也没有再骂过吕布,见面还知道行礼叫声温侯,吕布越想越蹊跷,贾诩这老狐狸还真成千年的老妖了,那么倔傲的戏志才都给他收服了。
不过吕布脸se却没半分喜悦,近来李儒越来越处处针对自己了,李儒太过yin险,为人又心狠手辣,从来都不讲什么光明正大。吕布都不得不提防着点,朝中大臣栽在李儒手中的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李儒太过聪明,恐怕早就叫董卓盯着自己了,吕布一想到这里就格外头疼,yu除董卓,必须先要除掉心腹李儒!
“主子,李儒大人来了。”戏老头过来通报了声,自从吕布救了戏志才后,戏老头那是千分言谢万分感激,办事越发尽力。
被打断思索的吕布朗目微皱,李儒来干什么?反正准没好事。
吕布调节了下心情,笑着迎了出去,一副相遇知己的神情笑道:“哟呵呵,是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迎面而来的李儒心中冷冷一笑,脸上却是笑容满面道:“我这是来给温侯报喜来了。”
报喜?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吕布一语双关道:“我就算有了喜事,肯定也是拖了你的福气。”
李儒怎么会听不出吕布话中的反语,脸se一僵,继而依旧笑道:“温侯好福气啊,太师重视你,竟将如此重要的任务委派于温侯。”
吕布懒得跟李儒费嘴皮子,直接道:“李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李儒见吕布似乎快要失去了耐xing,环顾了下四周,轻声道:“事关机密,还请温侯附耳过来。”
吕布见到李儒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从吕布跟着董卓以来,还没见过李儒这般神秘的样子,也想知道李儒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伸头把耳朵凑了过去。
李儒在吕布耳旁低声了几句,话很少,吕布却是神se巨变。
吕布手中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中的怒火似乎快要将李儒吞噬,狠狠的盯着李儒,尽量的控制着心中的暴躁,语气不善道:“李儒,又是你出的主意?”
李儒却也不反驳,看到吕布已经快接近暴走的边缘,李儒反而安心了不少,淡然道:“下决定的是太师,温侯切莫诬陷了在下。”
说的轻松,董卓不想看见少帝,叫我去办妥,这可是弑帝啊!吕布在心中大声咆哮着,难道弑父还不够表明忠心,现在又要我弑帝,我吕奉先要背一世的骂名吗!
吕布手臂上已经青筋暴起,强忍着心中的愤恨,低吼道:“李儒,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儒越是看到吕布暴躁,心中就越是安心,脸se反而带了一丝笑意道:“温侯说笑了,温侯威名远扬,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幕僚,又怎敢跟温侯过不去。”
吕布见到李儒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几乎是咆哮道:“回答我!”
面对吕布身上散发的强烈气势,李儒脸se苍白了几分却是丝毫不惧,因为他肯定吕布不敢对他怎么样,开口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温侯的暴躁,原来温侯也是会愤怒的。”
吕布心里一惊,从头凉到了脚底,从李儒的眸子里吕布看到了yin谋的气息,原来李儒不过是在试探自己。
明白自己被耍了的吕布恼怒道:“李儒,你只是在试探我?”
李儒眼睛眯了起来,回忆起了刚才离开太师府的一幕。
“李儒啊,若是奉先反应冷淡,那弑帝之事便竟改他人,毕竟这事情影响不好,若是奉先反应剧烈,那……”坐在太师椅上的董卓大手搂着小妾,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明白了董卓意思的李儒一躬身,退出了太师府。
看着眼前已经清醒的吕布,李儒的眸子里倒是yin冷了不少,淡笑道:“本来不是温侯的,现在却非温侯莫属了。”
吕布看向李儒,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自己真的斗不过李儒么?无奈道:“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过不去,处处针对我!”
李儒这次倒是没有拐弯抹角,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或许,我们都太过聪明,恰好,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比我更聪明的人存在。”
吕布咬牙,你好狠。
李儒对此一笑,躬身作揖道:“要是温侯不愿意,我这就去回了太师。”
要是被董卓知道自己不愿弑帝,肯定会被董卓怀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三万并州儿郎也有可能因此遭受灭顶之灾,真的要因为自己连累这么多的人吗?
想到这里,吕布目光越发寒冷,不就是弑帝么?我去便是了!
天大的罪名,我吕奉先都一并都接下了。
某家吕奉先 第十八章 只恨生于帝王家(中)
永安宫位于皇宫的最西边,曾几何时,永安宫前宫女太监前呼后拥门庭若市,现在却宫门冷清,除了几个看门伺候的老太监外,就再也不曾有任何人来过。
永安宫之所以变得如此冷清,皆是因为被幽禁于永安宫中之人,幽禁宫中之人正是被废为弘农王的少帝刘辩、何太后跟唯一追随的妃子唐嫣。
群臣不是不想来看望刘辩,而是不敢。董卓在囚禁刘辩的那一天就说过,没本太师的命令,谁敢擅自踏进永安宫一步,皆视为谋逆叛国,立斩不赦。有了董卓的jing告,谁又敢去主动接近那个已经被废的少帝?
昨ri,刘辩偶然看见双燕飞于庭中,心中一时惆怅就写提笔在文案上写了起来:“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这首诗今天还摆放在早就失去了光泽的文案上,刘辩却不知这首诗已经被人滕抄了一份交于了董卓手中。
已经入冬的洛阳气候ri渐寒冷,而外面送来的衣物却ri渐稀少。
何太后是曾经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何进的亲妹妹,汉灵帝死的时候,何进带着数千甲士入宫,亲自在灵帝的灵柩前,扶持自己的侄儿刘辩登基。母凭子贵的何太后自然权倾**,只是没想到何进竟然招董卓进京,并且何进还在皇宫门前被张让等人给杀死了,一切的大权自然落入了兵强马壮的董卓手中。
董卓进京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废了少帝刘辩,助陈留王刘协登基,何太后气冲冲的跑去跟董卓争论,结果一并也被囚禁在了这暗无天ri的永安宫里。
一想到这里,何太后就脸se冰冷,怒骂道:“董卓这恶贼,实在太过可恶,哀家好歹也是太后,竟然此般对我!”
唯一追随刘辩的妃子唐嫣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太后,董贼耳目众多,太后切不可乱言。”
何太后看着这个还未跟自己儿子行周公之礼的贤淑女子,冷哼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守着门口的老太监推门而入,躬着身子密报道:“太后,李儒带着好多士兵来了。”
话刚说完,不等何太后思量对策,李儒就带着笑意推门而入,身边站的是一脸寒意的吕布。
何太后见李儒竟然不经自己允许就走了进来,脸上隐隐有了怒意,冷喝道:“李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哀家寝宫。”
对于这个已经失去权力的何太后,李儒眸子里充满了yin毒,同样冷冷一笑,对着端着酒水的吕布点了点头。
见李儒眼神示意自己,吕布心中隐隐动怒,面不改se的走上前,尽量表现的冷漠宣布道:“太师见天气ri益寒冷,特吩咐我等送来美酒。”
年仅十五的弘农王刘辩被吕布身上散发的寒意吓得一哆嗦,扑在何太后的怀里,埋着头啜泣道:“母后,我好怕!”
何太后一见刘辩如此懦弱,脸se不悦的直接将刘辩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训斥道:“别忘了,你是皇者,哭哭啼啼怎么能成大事。”
被训斥了一番的刘辩低着头,用手抹了抹眼睛,咬了咬牙,脸se尽量变现得平静了不少。
何太后见刘辩能够迅速改正,心中暗暗点了点头,对着不怀好意的李儒道:“既然是美酒,你可以先饮一杯。”
李儒猜到何太后识破了自己的计量,又见到何太后训斥刘辩,暗道这女人果然留不得,脸上却是丝毫不露破绽,笑咪咪的说道:“我等没那福分,这酒就可不是人人都能喝的。”
吕布端着酒,身子僵硬,这一刻清晰的感觉到,手中的那壶酒比那千斤鼎还要沉,还要重。
何太后心中一惊,猜到了董卓想要除掉自己母子,拂袖道:“要是哀家不喝呢?”
李儒就知道何太后不会乖乖就范,命令左右拿着短刀和白练走上前,yin冷道:“如果不喝太师赐的美酒,那就随便从这两样里挑一件吧。”
何太后一见这两件东西,饶是定力再强,也不禁倒退了几步,勉强定了定身子。
妃子唐嫣顿时跪在地上,拉扯着吕布的铠甲,哭求道:“大人,妾身愿替皇上太后饮此美酒,还望大人放过他们母子”
吕布低头看着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丽女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奈何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谈何帮助她。
李儒连何后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妃子,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酒是你能喝的?”
李儒端起吕布手上的酒杯,提起酒壶满满倒了一杯,将酒递给了何太后,带着恭敬的口气道:“太后,您请吧。”
才刚满三十不久的何太后哪肯就这么死去,直接一把推开了李儒递来的酒杯,“咣当”一声,酒水洒了一地,不顾自己太后的身份,何太后大骂起来:“何进无谋,竟然引了董卓这条豺狼入京。董贼逼害我母子,皇天不佑,你们这些鹰犬走狗,必遭天谴!”
李儒见手中的酒杯被打翻,耐心本来就快用完了,又听见何太后骂自己是董卓的鹰犬走狗,还说自己不得好死,更是怒火中烧。
尽量压住心中的怒火,李儒蹲下身子捡起了打翻在地的酒杯,起身盯着何太后冷冷道:“太后,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李儒手一挥,身后的一众武士冲了上来。
从未发过一言的吕布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李儒你们先出去!”
李儒被吕布这句话给弄糊涂了,不知吕布是何用意,李儒低声问道:“温侯是何意思?莫不是想……”
吕布放下手中的端着的酒水,盯着李儒一字一句冷冷道:“这是义父给我的任务,你凭什么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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