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青衣
齐修远走后,满脸稚嫩天真带着几分菜鸟生涩气息的黑衣小伙默默将右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带着几分凝重的呢喃道:“这人是谁?为什么我明明用灵草屏蔽了血脉方面引起的亲缘感应,依然觉得他格外的亲切……格外的让我信任?!”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16章 说谎
齐修远的平安归来让这个晚上一直提心吊胆牵挂着他的秦臻和齐博俭松了口气。为了避免被隐在暗处的监视者发现齐修远曾经离开过,他们只能按捺住自己想要连珠炮询问的渴望强迫自己进入梦乡,一切等天彻底大亮后再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藏着事的缘故,驿站的驿卒们前脚刚拉开驿站迎客的大门,后脚齐修远院落的几个主人就不约而同睁开了眼睛。
“相公!”秦臻眼睛亮闪闪的攥住丈夫的胳膊,今儿凌晨的时候她为了以防打搅到爱人的睡眠可是忍的十分的辛苦,如今自然想让清醒过来的丈夫满足一下她几乎满档的好奇心。
正拧着铜盆里的巾帕准备洗脸的齐修远眼底闪过宠溺,他把妻子拉过来用自己已经拧干的帕子帮她擦脸,边擦边笑道:“等到大伯那里为夫再满足娘子的好奇心可好?如今为夫的嗓子可干渴的够呛。”
秦臻闻言连忙将已经被丈夫擦得清爽湿润的脸容从帕子的紧密包围圈里挣脱出来,“既然渴了怎么不早说?”一面嗔怪的瞪自家相公一面忙不迭去拿桌子上的茶壶给丈夫倒茶,不过——“相公,这是下人们今天泡好送过来的吧?有没有隔夜?”
“只要是娘子倒的茶水,就是隔夜的为夫也喝的心甘情愿啊。”齐修远笑吟吟地接过妻子端在手里的茶盏就要一饮而尽。
秦臻哪里肯给他喝剩茶,气呼呼一掰他手腕就泼了,“隔夜的剩茶喝了容易伤脾胃,你可别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就瞎胡闹——我这就让人给你泡新茶来,你先洗漱吧。”
“我要娘子帮我洗。”齐修远把大头拱进妻子的颈窝里撒娇,边拱还边不住挑逗似地咬她耳垂。
秦臻头皮发麻身体发酥,气急败坏的想要睁开,齐博俭夫妇那边的丫鬟过来相询,问齐修远和秦臻起床了没,他们那边已经准备了丰富的早餐想请侄儿夫妇一起过去食用。
长辈相邀做晚辈的岂有不应之理?
齐修远和秦臻不约而同扔了嬉闹的心思,紧赶慢赶的更衣洗漱起来——等到他们打理完毕,齐博俭夫妇已经在前厅久候多时了。
“人这年纪一大,觉也就不自觉变得越发浅了,大伯没打搅到你们休息吧?”齐博俭满眼慈爱的看着只要站在一起就说不出登对的侄儿夫妇。
“大伯,哪有的事,”齐修远拉着秦臻在桌子上坐下来,“您派人去的刚刚好,倒是这么大一桌的丰盛早餐让伯娘费心了。”一面说一面朝着齐博俭身边抱着珏哥儿亲力亲为喂米糊糊的齐云氏郑重其事的拱拱手。
“你伯娘我也不过是讨了掉嘴皮子的光,修远你别怪伯娘越俎代庖伯娘就很高兴了。”齐云氏非但不愿居功,还故意揶揄了齐修远一句。
齐修远也配合的连说小侄不敢,小侄不敢。
秦臻也忍俊不禁的凑热闹说她要好好的向伯娘学习,争取有朝一日能像伯娘这样面面俱到让人充满信任。
一顿热热闹闹趣味盎然的早餐过去后,齐修远一行转移阵地来到厅堂隔壁的小花厅明着是打发时间,实际上却是想要问明白齐修远昨晚在齐府的经历。
齐修远对卖关子不感兴趣,他也不掉大家的胃口直接把昨晚自己偷摸见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亲人们听——当然,有关在父亲锁骨发现牙印的事情因为在座有女眷的缘故他只是一言带过,但饶是如此秦臻和齐云氏也难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们实在无法想象要怎样出色的女人才能够在齐博伦那样的人身上留下痕迹——正好他也想知道昨晚嫡母所说的那个与他父亲私通苟且的女人到底是谁。
从侄儿用充满困既然这样惑和惊叹的语气提到那个与弟弟暧昧不清的女人时,齐博俭就条件反射的瞳孔一缩——作为当年那段往事的知情者之一,他实在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自己满眼好奇和求知欲的侄子。他喉头干渴,想随便找个借口唬弄过去,却过不了自己心头的那道坎,最后只能掩饰性地含糊了一句,“你也知道,我与你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厚,他又是个把自己*看得极重的人……”
齐修远看着齐博俭带着几分闪躲的眼神,沉默了片刻,低笑一声道:“他能把那女人藏得密不透风,足可见那女人的重要性,大伯不清楚也很正常,”边说边端起旁边的茶盏仿佛喉咙异常干渴般地连喝几口,“索性我昨天也不是白跑一趟,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齐姜氏母子在父亲那里是彻底失宠了——”
很高兴齐修远没有捉着上个话题不放的齐博俭心下也是一松,罕有的说了句不符合他真实性情的话,“如今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修远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
“大伯,您就放心吧,侄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齐修远眼中闪过决绝,这送上来的好机会都不牢牢抓住,他也就没必要再姓齐了。
齐博俭相信自己侄子的能力,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又再三叮嘱了两句,“我那二弟媳妇逼急了她可疯狂的厉害——你可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齐修远自然点头如小鸡啄米。
齐博俭最喜欢的就是侄子这副听得进长辈言的乖巧模样,又唠叨了两句才和齐修远商量回灵水镇的时间。如今的他早就决定在灵水镇落居,避开府城的一系列风波自然希望离开的越早越好,更别提他还有妻小在身边呢——真要是因为不小心出了事,恐怕他就是想哭都来不及了。
对大伯心里的担忧很是了然的齐修远当即就拍板了离开的日子,“早走早安全,抓紧时间赶路说不定还能赶上中秋节一家团圆呢。”
等到一系列繁杂琐事都商量完毕后,齐修远和秦臻站起身亲送齐博俭一家三口回房——他们走后,齐修远如同晴空万里一般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霾密布。
“相公?”秦臻带着几分错愕的看着他骤然大变的面部表情,心里本能的有些慌乱。
齐修远见四下无人把她拥进怀中用很是干涩沙哑的声音说:“大伯刚刚在说谎,他知道那个与我父亲有暧昧关系的女人是谁。”
“不会吧,相公?大伯他怎么会对你说谎呢?他可是把你当亲儿子看待!眼下还拖家带口的什么都不要的跟你去一个小镇落脚!你这样随便怀疑他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秦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驳。
“我也希望不是……但大伯刚才的态度实在是太可疑了,而且,贞娘,我怀疑……我怀疑……”口唇里仿佛生咽了一颗苦胆的齐修远继续往妻子心里砸重磅炸弹,“那个女人很可能跟我我有关。”
秦臻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丈夫,半晌才从齐修远怀里挣脱出来,用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不住喃喃道:“这就能够理解大伯为什么要对你说谎了……相公,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在面对圼翧、圼翎时的激烈反应?那时候我不是怀疑你……”
这回不用秦臻详说齐修远已经听懂了妻子话语里未尽的含义,他眼神有些放空的望着花厅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苦笑一声道:“娘子,假若我当真不是平姨娘所出,而是父亲最心爱女子生的孩子……那么这些年来,父亲又怎会狠心待我至此?!别说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我……在我们寥寥无几的数次相处中,我从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憎恶和仇视甚至……杀意。”
平姨娘是曾经伺候过齐博伦的通房,因为生下齐修远这个儿子的功劳升了等,得了一个能进齐府宗墓的姨娘身份——在齐家可以称得上是半个主子般的存在。
只可惜,齐博伦松口为她提位份的时候,她已经因为难产死了整整五年,最后只以她尚懵懂不知世事的儿子名义牵头由府里的三等管家操办,做了场简单法事,迁了骨骸入宗墓了账。
秦臻沉默的听齐修远用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说这些话,心口一时间有些堵闷的慌……她在为自己的夫君感到委屈……也在为自己这样出色却享受不到父母半点亲情的相公感到难受。
作为一个疼爱的妻子的好丈夫,齐修远对秦臻的心情变化极为敏感,当秦臻用充满歉疚和关怀的眼神悄悄朝他不住瞥来时,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真是个傻丫头,”哪怕妻子已经做了阿娘他还是没有丝毫障碍的用亲昵的语气唤她一声丫头,那里面的宠溺和缱绻可以让每一个听到的女子忍不住泛红耳根。“如今有了你和念哥儿,他对我的态度是好是坏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半分影响——这次若非要接大伯他们一家和我们回灵水镇,我连这府城的大门都不愿踏入。”至于齐修玮那个只知道在暗地里使坏动阴招的玩意儿他只要调遣几个投靠他的族人,照样能把他整得哭爹叫娘。
秦臻闻言,略微思考片刻,倏然握住丈夫的手认真道:“相公,你也别想着把我托付给大伯他们了,这回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别在这府城待了。”
原本齐博俭伯侄俩个是商量着让齐博俭等人先行齐修远断后——商量这个的时候齐修远还打算在府城多看几天齐修玮的惨象和结局再走呢,也不知道在宗庙里关着等待处置的他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要这么稍稍一琢磨,齐修远就心情大好的恨不能舞上数时辰的剑。
“如果是几天以前,你说一起走那为夫也就同意了,毕竟为夫也和你一样思念灵水镇的家里人,不过眼下却是不能了——”齐修远反握住秦臻的手,轻轻拍抚,“贞娘,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楚那个被父亲暗中护藏女子的真实身份,不管她是否与我有所关联……”
“可……可要是她不是你的……”秦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磕绊又带着些许担忧,作为齐修远相濡以沫、两情相悦的爱人,她实不忍心眼看着对方最后落得个空欢喜的下场。
“贞娘,我想你误会我了,”齐修远望着妻子满怀担忧的眼神温柔一笑,“通房之子与外室之子于我而言并无什么分别,”在提起自己的身份时,齐修远面上没有半分卑微和惭愧之色,他的神情异常冷静,“我如今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17章 暂别
齐博俭对两个侄子之间的恩怨心知肚明——
早就立场鲜明的站在齐修远这边的他虽然觉得齐修远这种一定要亲眼看着对方倒霉的坚持有点无奈,但也拗不过他,只得自己先行一步。
当然,很清楚那个与自己弟弟曾经纠葛不清的女子是个什么身份的他,也很担心侄儿因为某种原因卷进他父母之间的恩怨里无法脱身,因此很是以长辈的身份强迫着他只要确定了齐修玮最后的处罚结果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与他们汇合,为此他还咬着牙狠狠往侄儿心里对小侄孙的充满歉疚的伤口上撒了几把盐:“就没见过比你还狠心的爹,孩子才多大你就把自己弄得昏迷不醒要自己夫人爬山涉水的去找神医救命!如今好不容易醒转恢复过来,不急着回家去好好弥补被自己丢了好几个月的孩子也就罢了,偏还要待在危险的地方因为心里的一点芥蒂看热闹……”
绞尽脑汁琢磨着把侄儿给糊弄回灵水镇的齐博俭却不知道正是他这大异常态的表现让他的侄儿坚定了暂时不回去的决心,就连秦臻也坚持着要和齐修远共进退——齐修远不答应,想要秦臻跟着齐博俭夫妇一起回去——他自己仗着一身高深的修为哪怕是看热闹也不怕事大,可真要让妻子留下,那可就有些绑手绑脚了,哪怕妻子现在有了元核能够修炼也一样——他觉得有周一忠等护卫保护着他们又有升仙船上王小魁的暗地护持,相信他们一行一定能平安回到灵水镇。
面对齐修远‘娘子,我是为你好’的无奈表情,秦臻心里还真是恨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担心在长辈面前暴露了本性,她一定会半点都不留情的在丈夫的耳朵上狠狠扭个几圈!
齐博俭管得了侄子却管不到侄媳妇头上,见他们两个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干脆借着去吩咐护卫和仆役们准备行李的借口把空间让给了小夫妻俩个。
对于齐博俭的善解人意秦臻很是感激!
等到对方一走,秦臻就一个饿虎扑食整个人扑进了齐修远怀里,双腿也紧紧缠钳住他劲瘦的窄腰,“我出来的时候……我那位重女婿轻女儿的混蛋老爹说如果没把你平安救回来,那么我也别回去了!如今你就让我这样跟着大伯他们回去……你是希望我有家归不得吧?!”
“……什么?阿爹他怎么会?”还是头一回听到这说法的齐修远有些目瞪口呆。自从那日秦父不顾自身危险的沿着他被追杀的危路疯狂寻找他的时候,齐修远就真真正正的把秦父和秦母当做了自己的亲生爹娘看待。
他们对他的也同样如此,他能够清晰的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喜爱和关切之情。
正是这份毫无保留的关切和喜爱让齐修远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家的温暖,这些日子在外面漂泊,他无时不刻不在想念着家中的亲人,期待着他们见到他们夫妻时惊喜的表情——却不想,爱妻用这样一种充满控诉的语气对他说:你是希望我有家归不得吧?!
“你因为我的一时好心险些丢了小命,我阿爹又是个把你当亲儿子看的,自然生气的厉害——”秦臻见丈夫动容,连忙趁热打铁,“如果我就这样跟着大伯他们回去,阿爹表面上会摆出一副热忱欢迎的态度,可心里还是会为你感到忧心忡忡甚至迁怒于我……相公,我与爹娘多日不见,你总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重逢又因你而心生怨怼吧?!”
“好话歹话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怕我接受不了查清楚后的真相,想要陪我一起面对吗?”齐修远看着星眸圆瞪做出一副委屈表情的妻子,眼睛里的柔情几乎可以溢出水来。
秦臻被他这彷佛看穿了所有的温柔眼神瞧得有些心里发慌,她掩饰性的抿了抿嘴唇,“反正不管这回你怎么说,我都坚持一起出来一起回去!相公,我要与你共进退!”最起码的,也要在你最难过最彷徨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你若执意留在我身边,我虽然觉得有些亏欠岳父岳母和我们的儿子,但是……我心里还是极其的欢喜的,贞娘,我很高兴……这时候你愿意什么都不管的把所有注意力都倾注在我身上,”齐修远将秦臻搂在怀中,眷念地亲吻她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如云青丝,“只要有你在,不论最后的真相是什么,我相信我都能够从容不迫的坦然面对。”
“这就是我坚持要留下来的原因了,”秦臻唇角也弯起一个温暖的弧度,“一个好妻子,怎么能在丈夫非常需要她的时候,不陪在他身边呢。”
※
齐博俭夫妇在听说了齐修远两人的最后选择后表示理解,为了以防秦臻心里有疙瘩,齐云氏还特意在私下里找到秦臻与她谈话,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宽宥和谅解。
“这些年,修远兄妹三个在齐修玮手上吃了不少苦头遭了不少罪过,如今好不容易眼见着他跌落尘埃众叛亲离,修远会想着亲眼见证这一幕也算是人之常情,他也是憋得狠了,希望你能够理解,不要因为这个而和他怄气。”
秦臻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伯娘,如果我要和相公怄气,这回也不会主动陪他留下来了,我心里懂他的委屈和愤懑,也全意仰慕心疼他,自不会因为这个而特意与他为难。”
在齐云氏松了口气的激赏眼神中,秦臻站起身对其郑重其事的福了一礼,续道,“只是因为相公的任性,怠慢了两位长辈,按理说大伯和伯娘是头一回去灵水镇,又是带着全家搬迁落居,我和相公很该亦步亦趋的陪在两位身边的……如今却只能让两位独行,实在是抱歉的很……还请两位不要怪罪才是。”
齐云氏没想到秦臻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心里很是欣慰,“关于这个你就不要有心理负担了,孩子,伯娘说句冒昧点的话,这些年来,我与你大伯几乎可以说是把你相公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我们之间很不必讲那些没必要的客套话,如今能够听到你一句仰慕和心疼,我这心啊,也算是落回了肚子里,要知道,这夫妻相处可不就是这样的吗?你喜爱我,我疼惜你的,有来有往才能好到蜜里调油、鹣鲽情深啊。”
齐云氏心满意足的去和相公交差了,秦臻也把她与齐云氏私下里的谈话转述给了丈夫听。
默默听完两人对话的齐修远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只见他抬眉一笑,“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已经拥有的足够多了,再贪心,恐怕连道君老爷都看不下去了。”他不是那等性情懦弱接受不了现实的人,如今的他业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静待暴风雨的来临。
两天后,齐博俭和齐云氏一行按照原本的考量启程往升仙船所在的方向而去。
由于齐修远暗地里与升仙船有了业务往来,他又是目前百川府甚至整个大元朝最年轻的绿阶中级修者,升仙船的幕后大佬也愿意给他一个面子,即便齐博俭夫妇都没有元核,但也享受了一把修者的待遇,以周一忠的名义登上了升仙船,能够就此平平安安的坐船直达清波县码头下船——到时候灵水镇齐家自然会派人来接,一路可谓是顺风顺水绝无半点异常波澜可兴。
齐修远正是因为肯定这点才没有强作小儿女之态,就这样站在驿站门口目送他们离开,他相信,持有他信物的大伯一家三口定然能在升仙船上好好享受一把宾至如归的待遇,绝不会有半点委屈可言。
长辈们的离开让小辈们整个人都放松了。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厚道,但心理负担还真是减轻了不少。”在用午膳的时候齐修远半开玩笑的对秦臻说。
秦臻同意他的意见,“每次大伯不经意看我和伯娘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就本能的感到紧张,生怕自己在他们面前失态……不过我想这应该是相处的少的缘故,等到回了灵水镇我相信一切会慢慢都好起来的。”比方说她现在和小叔子以及小姑子的关系就一日千里,完全可以说是把彼此当做最关心的亲人一般看待。
“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相处,大伯和伯娘都是好说话的人,如今又有了珏哥儿,贞娘,你和伯娘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齐修远温柔的安慰妻子。
秦臻看着他把天麻百合灵鱼汤喝完,抿了抿同样泛着浅浅油光的双唇,“今晚……你真的还要去齐府一趟吗?会不会出什么差错……”前几天有大伯他们陪着等她都有些提心吊胆,如今就她一个人……
从爱妻的眼中瞧出担忧和慌乱的齐修远眼眸有瞬间的闪烁。
他把象牙筷子搁放在青花瓷碗旁边,用一种安抚的轻松语气说道:“别担心,贞娘,我保证我很快就回来……我过去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幸运的跟踪我那好父亲一次……说不定我今晚就能够找出那个在父亲锁骨上留下痕迹的神秘女人。”妻子是自己的枕边人,说起话来自然不像大伯夫妇在旁边一样顾虑这个顾虑那个。
秦臻被齐修远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我们这回总能找到一个答案的。”齐修远亲手给妻子又盛了碗汤盯着她慢慢端起来喝下,才牵着对方的手去了卧室换夜行衣。
秦臻默默的看着他换好又用黑巾蒙了口鼻,想说她也去又知道去了也只是拖丈夫的后腿,最后只能咬牙让丈夫早点回来,她在家里一面修炼一面等他。
齐修远闻言,眼神温柔地拽下已经蒙上口鼻的巾帕,凑过去亲吻妻子粉嫩的小口,低笑着调弄了句,“娘子真乖,为夫好喜欢。”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18章 落定
齐修远在妻子面前摆出一副举重若轻的从容模样,实际上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毕竟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刚说要跟在对方后面查找出对方姘头的真实身份,对方就自动自发的在前面带路引着他过去。
事实上若非这件事实在是关系重大,他已经做了甩手掌柜让属下人去帮他查探。
遗憾的是家丑不可外扬,齐修远哪怕是有颗再怎么令人称道撼服的大心脏,也没办法接受自家*在别人口中传得沸沸扬扬,那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痛下杀手,狠心灭口的——因此即便是知道自己会一再无功而返,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亲力亲为。
压根就不知道儿子在后面虎视眈眈的齐修远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很是舒畅快活——特别是在他从京城那边的下属汇报中得知安灵韺此刻的暴跳如雷、水深火热时,心里更是罕有的乐开了花。
“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你也会有今天!”齐博伦在书房里痛快的大笑着,仿佛要借此狠狠地宣泄一番这么多年的怨气和愤懑心情。
不过,他哪怕再失态也没有放松警惕——自从知道安灵韺那个冷血无情的怪物派了无数死士密探往百川府这边来他就按捺下了对心爱人的思念,不再频繁的时刻找机会去看她了。
齐博伦无法想象如果他的韵娘再一次被人从他手中夺走,他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来——他想,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他一定会疯魔的!
“即便是亲手把你扼死在我怀中,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我的身边。”齐博伦一拳捶在桌上,昂贵大气的书桌被他锤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一块镇纸险些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摔落到地毯上去。“你也别怕,韵娘,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会陪着你的……我也会陪着你的……”
齐博伦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这样呢喃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被木屑划了数道红痕的手去碰自己的锁骨……那儿还在隐隐作痛,那上面更是留着他挚爱之人反抗他的证据。
“明明彼此许诺要天长地久,生死相许的……怎么就突然换了一副心肠……狠心的什么都不要了!”齐博伦喃喃着,眼眶湿红而狠戾,“我的好韵娘,我拜过天地,私定过终身的好娘子,你到底要有多冷酷无情,才能够说出不认识我,我们只是陌生人的话?你让这些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拼命努力着盼望着你回来的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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