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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特战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烧螃蟹
小刘尴尬地打个敬礼:“报告团长,您的意思明白了。”
在去三号阵地的行途中,玉梅说:“子凯,我有一个要求,请允许玉梅去三号阵地,与金叶一起战斗。”
山子愕然止步:“为什么?”
玉梅回答:“同样是女人,是军人,可金叶她们冒着生命危险上一线,与鬼子面对面拼杀,单就个人感情而言,说真的,玉梅于心不忍。”
山子似乎听腻了玉梅的唠叨,于是说:“作为主管政治工作的团政委,大道理你比我懂的多,不管怎么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抗日。”
玉梅轻叹一声,轻轻迈动脚步:“或许玉梅过于狭隘,总担心敌人的子弹打在金叶她们的身体上,让她们流血,甚至让她们牺牲,换句话说,如果玉梅能和她们肩并肩战斗,那样的话,我的心或许会安慰些。”
山子接着说:“工作不同,岗位必然不同,如果换了金叶她们,你的工作无人能胜任。”
玉梅却说:“子凯,你这话说错了,我个人向来认为,金叶的才能并不比玉梅差,有的地方甚至超过我,唯一不同的是性格,金叶比玉梅虎。”
山子不服,冷冰冰地嘟囔:“虎算啥能耐,虎倒鬼子才算真本事。”
玉梅苦笑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多少次谈论金叶,总觉得你对她有成见,如果因为性格,小时候却为何与金叶合起伙挤兑我。”
山子干咳一声,故意绕开话题:“对了玉梅,这次保卫战,营级以上干部谁都不准参与三号阵地,让金叶独立发挥,在实战中提高指挥能力。”
玉梅虽然应允山子的提议,但却不经意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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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岭对面的卧蚕形岭岗便是三号阵地,两地间隔大约一百五十米,从团部到三号阵地大约六百米。
从高度上看,三号阵地略高于圈子岭,况且陡峭险峻,易守难攻。
说来真不是时候,金叶刚从战壕背面的草地里蹲下身子,山子的脚步已经迈出树林,挨近金叶数米远。
金叶仓惶提起裤子,失声发问:“口令?”
山子也被金叶吓了一跳,炸一下汗毛回答:“夜鹰。”
一听山子的声音,金叶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骂:“犟眼子,你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姑奶奶放水撒尿,跑过来凑热闹,快滚一边去。”
山子哑口无言,与小刘一转身折回树林。
玉梅这边悄着声埋怨:“金叶,当着男人的面,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干么非说得那么露骨,这让人听了多尴尬。”
金叶重新蹲下身子:“撒尿就是撒尿,还能说出啥名堂?”
小冯扑哧一笑:“说解手好听些。”
金叶骂:“笑个屁,不都一个意思吗?”
不一会系好腰带,金叶冷不丁儿喊:“小刘,你跟犟眼子过来吧。”
山子回应金叶:“玉梅,你和金叶到这边来。”
走近山子跟前,金叶说:“团长大人,你和政委幸苦了,欢迎暗访三号阵地,有啥毛刺尽管挑。”
山子骂:“狗嘴吐不出像牙来,我和玉梅是来告诉你,一旦开战,一定要沉住气,切忌搞瞎指挥,再就是……”
山子的话刚说一半,金叶已经沉不住气:“我说当官的,你说谁瞎指挥,那我也来问问你,这大冬天的冷不冷?”
山子又骂:“扯淡,不冷还叫冬天吗?”
金叶冷笑一声:“既然知道天冷,为何从傍晚就把人赶到阵地上来,我就不信了,宿舍距离阵地有多远,鬼子挨近三里再布阵,难道来不及是不?”
山子窝火憋气,没好气地问:“小刺猬,你说完了没?”
金叶接着说:“犟眼子,你去阵地看看吧,哪个战士不都冻得冰冰凉,睡不着觉不说了,万一冻倒了身子,这仗还怎么打,这算不算瞎指挥?”
金叶一通怨言发完后,山子终于窝不住火:“王金叶,当年在长征路上打阻击,犟眼子从雪窟窿里一趴就是一天零一夜,手脚全都冻成坏地瓜,照样打败国民党一个团,一句话,躺在被窝里打不赢任何敌人。”
经不住山子的辩驳,金叶扭头转面,嘴巴紧闭,一声不吭。
山子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提个醒,三号阵地能在你的指挥下,给独立团创造零伤亡的奇迹。”
谁知金叶又骂:“犟眼子,你当真属驴的,放屁都没臭味,如果打仗没伤亡,那还叫打仗吗,敢情小屁孩过家家,闹玩呢。”
玉梅说:“金叶,子凯的话虽然片面了些,但这是心情所然,说白了是对你和大家的关心和爱护。”
金叶转而望着玉梅,故意向玉梅刮阴风:“姜政委,你说王大人关心大家我相信,要说关心金叶,想必老鼠偷嘴被猫抓,恨猫不死吧?”
山子听得出金叶话有所指,于是狠瞪一眼:“乱弹琴,快回阵地去。”
金叶戏嘲地哼了一声,一转身唱唱咧咧走开了。





抗日特战队 第二十六章 独立团保卫战(6-7)
6
从三号阵地回到团部,山子喊来通信员,通知各连队炊事班,抢时间赶做面疙瘩汤,给各阵地送过去。
山子特别强调,疙瘩汤多放辣椒和生姜,一来暖和身子,二来预防感冒。
凌晨两点十六分,一位侦察员气吁吁冲进团部——
敌人已经进入侦察范围,方向正西方,大约五千人。
敌人兵分五路,由西向东齐头并进,在距离二号阵地一千米处,一路日军停止前进,其他日军分别向南北移动。
听完侦察员的报告,玉梅和赵大年都把目光转向山子。
山子说:“小刘,再给换一上浓茶水。”
玉梅说:“赵副团长,在咱们独立团,你是大家公认的诸葛亮,这会你再说说看,鬼子赶在天亮前,能否发起进攻?”
赵大年说:“王团长是从侦察营出来的,如果用侦察员的思维去判断,地面部队于夜间攻击敌营,必须掌握两大要素,一是对方营区内的地理与环境,二是营区内的布防和宿居,除此之外,任何一支部队都不敢贸然行动。”
玉梅接着说:“可是这一次非同寻常,我们面对的毕竟是一位少将,他的作战特点和风格谁都不曾见识过。”
山子咕咚放下茶缸:“这话说到点上了,算我王子凯运气好,终于能见识一位大将军,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
玉梅问:“子凯,距离天亮还有四小时,要不要先把敌情通告各阵地?”
山子喊:“通信员。”
听到山子的呼叫,四名临时通信员急忙冲出侧房:“团长请指示。”
山子说:“你们四个分别赶到各阵地,先给大家提提神,就说鬼子已经距离阵地不足两千米。”
通讯员一齐敬礼,之后匆匆离去。
接到敌情报告,金叶果然精神大振,一甩腿踢一脚通信员:“奶奶个头,小鬼子要是早点来,姑奶奶哪能冻成这熊样,快给杜指导传令,鬼子就在眼皮下,赶紧做好战斗准备,记住了,没有连长的命令,谁都不准乱开枪。”
通讯员跑步而去,金叶又踢燕妮一脚:“野猫子,你把眼睛睁大点,专门指挥春萍秋红和春杏,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春萍、秋红和春杏依次挨在燕妮的右肩旁,距离都在五米之外。
燕妮随将目光向右转:“春萍,你们都把耳朵竖起来,咱们是打鬼子的,可不能让鬼子打着咱,回头跟大姐学着点。”
不觉得半个钟头过去了,仍没发现鬼子的踪迹。
燕妮第一个不耐烦,又把目光转向金叶:“他妈个巴子的,莫不是通信员怕咱睡过了头,故意谎报军情吧?”
金叶说:“牢骚个屁,情报是侦察排传来的,百分之百没有错。”
燕妮被金叶呛得哑口无言,憋支支吐一口唾沫。
又过大半个小时,每个人的眼前依然漆黑一片,杳无声息,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的只有屡屡寒风,把手脚冻得麻木。
偏偏赶在这时,金叶感到胸部和下腹一阵胀疼,腰也酸酸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金叶知道,这是月事的前兆。
于是在提心吊胆的窘状下,金叶默默地祈祷,千万别让她倒霉。
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仅仅十几分钟过后,倒霉的事终于发生了。
因为事出突然,手头上没有任何防护品,情急之下,金叶急忙挨近燕妮,二话没说,拉起燕妮就走。
走出战壕没多远,金叶悄着声急促促地说:“燕妮,快把卫生员喊过来,我去林子里等着你。”
燕妮纳闷:“金叶,你把卫生员喊到树林里干么去?”
金叶说:“没工夫和你瞎咧咧,快去。”
燕妮稀里糊涂点点头,一甩膀子跑开了。
时辰不大,燕妮与卫生员疾急赶到树林。
借着模糊的夜视,两个女子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只见金叶弯腰翘臀,把大小裤子全都褪到膝盖下。
燕妮不知何故,气呼呼地骂:“小刺猬,你想男人想疯了是吧?”
谁知金叶骂得更凶:“你放屁,人家倒霉了知道不?”
燕妮一听倒霉,舒口气接着唠叨:“妈巴子,倒霉也不看时候,偏赶上这阵瞎掺合,不倒霉才怪。”
金叶没闲心搭理燕妮,冲卫生员说:“快把纱布拿过来。”
同样是女人,都经历倒霉的事,时辰不大,卫生员便把纱布叠成一沓,亲手递给金叶。
金叶又吩咐卫生员:“你再多叠几沓给我,好备用。”
燕妮说:“按照团里规定,倒霉可以不参加训练,更不能上战场,你给玉梅吱一声,回宿舍休息去。”
金叶只顾系腰带,半天没作反应,末了撒开两手,冷不丁儿埋怨:“还都愣着干么,快回阵地去。”
燕妮边走边劝:“金叶,虽说女人倒霉不算病,可是带着倒霉打仗,弄不好落下后遗症,听我的话,还是回宿舍歇着吧。”
金叶又骂:“野猫子,如果是你倒霉,就该退出战斗是吧?”
燕妮苦笑一下:“那是我的事,退不退跟你没关系。”
金叶火了,接着骂:“你的话比放屁还难听,告诉你野猫子,这一次一定给把秋红她们保护好,不然的话,姑奶奶先扒你的皮。”
燕妮一听这话,也火了:“小刺猬,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枪杆子攥在小鬼子的手心里,它听你指挥?”
金叶又把音调抬高一度:“我看你就是一头猪,鬼子听不听指挥跟你没关系,躲躲闪闪总会吧?”
燕妮说:“那也得鬼子事先打报告,告诉你‘我要开枪了’,要不怎么躲,干脆吧,这差事还是交给你,我替你指挥全阵地。”
金叶气汹汹呛一句:“小样,你还不够格。”
燕妮气呼呼转过头,心里直骂小刺猬。
7
三时一刻,侦察三组全部返回团部。
据第三侦察组报告,圈子岭以南大约一千米处,发现两股日军,一股原地停留,另一个股继续往东移动。
时隔一刻钟左右,报话员读念来自情报中心的电报——
敌人已从四面包围独立团,距离大约一千米。
另据侦察二组报告,日军炮兵部队正在向正北方向移动,已被宋营长率领突击队跟踪尾随。
听完电报,玉梅说:“看来赵副团长推测的没有错,鬼子当真打围攻。”
山子凝思一会,突然提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疑问——
这次冬季大扫荡,鬼子针对的本是整个峤南县,这就像瞎子摸鱼,心目中漫无目标,可如今为什么直扑圈子岭?
话音刚落,玉梅和赵大年不约而同,扑哧一声笑出来。
玉梅说:“子凯,没想到这般年纪,居然如此健忘,我问你,独立团团旗是从哪天挂起来的,鬼子又是哪天扮作过路人,来圈子岭侦察的?”
山子反唇诘问:“那我也来问你,鬼子为什么偏要侦察圈子岭?”
听完山子的反问,赵大年恍然大悟:“是呀,这一点咋就没有想到呢,如此看来,我们的营地早就被暴露。”
玉梅反思片刻,接着说:“如果早于十八日暴露,我以为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来自便衣队,另一个就是二魔头。”
赵大年却说:“一线警戒每一处暗哨,视距都在数里之外,密探不可能躲过哨兵的眼睛,更无法靠近营区。”
玉梅不以为然,进一步分析说:“那只能是在白天,如果是在夜间,便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疏漏,让密探有机会接近营区,在此情况下,哪怕营区内的一缕灯光,都是独立团驻扎地的暴露点。”
赵大年未置可否,只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山子干脆说:“树大招风,草纸里包不住火,独立团发展到今天,也算熬出个出头之日,再说了,暴露的途径多得很,探究它如同大海捞针,只要独立团内部无奸细,管他外面风和雨。”
听罢山子的话语,赵大年忽儿舒展眉头,指示通信员速将敌情如实通报各阵地,一旦敌人发动攻击,一律执行第一方案。




抗日特战队 第二十七章 独立团保卫战(8-9)
8
所谓第一方案,即在敌人发起第一拨攻击时,除暗堡对其通道内的鬼子实施打击外,地面战壕一律按兵不动。
比如金叶所在的三号阵地,对面长约千米的草滩共留五条通道,每一条通道南北长都在一百米之内,宽只有三十米。
知情人都知道,通道两侧的空地里全都布满暗坑,纵横交错,总共七百余个,这便是山子发明的“瓮中捉鳖”新阵法。
若说暗坑大小,全都统一规格,长度和深度各五米,宽三米,平日里被芦苇、高粱杆所掩盖,上面再覆一层沙土和杂草,很难想像其中暗藏的陷阱。
而在通道北端的尽头处,各有一座暗堡迎面相对,暗堡内的重机枪无论白天黑夜,一直默默地坚守着岗位。
总之,第一方案的作战意图是,只用暗堡内的机枪封锁通道,逼敌人向通道两侧移动,从而达到瓮中捉鳖之目的。
苦苦等待半小时,各阵地依然静悄悄的,没发现任何敌情。
金叶按不住猴脾气,冷不丁儿咆哮:“通信员,快给姑奶奶传令下去,该睡觉的睡觉,该撒尿的撒尿,鬼子踩不到头皮上,谁都不准动。”
喊完后,金叶第一个收起驳壳枪,一骨碌倚躺在战壕下面的土壁上。
金叶万万没有想到,此时圈子岭前的荒地里,已经聚集一千多个鬼子兵,距离仅有5~6百米。
按照石井的统一部署,从早上七时开始,步炮阵地首先对独立团营区展开一小时地毯式轰炸,八时整从四面发起总攻。
只可惜石井忘记了中国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石井从帐篷中的被窝里躺下去,宋营长已经带领尖刀队,绕到敌人步炮中队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前跟进。
当敌炮中队从一土岗上停顿下来,宋营长令通信员将三位排长、两名机枪班长召集到身边,向他们仔细传达作战要求。
宋营长说,土岗前面不足二里地,聚集日军近千人马,战斗打响后必须一鼓作气,五分钟必扫除敌炮阵地,否则一旦援军赶到,前功尽弃。
宋营长接着说,无论情势多么恶劣,各班爆破手要做到不惜生命,全力抢占炮位,哪怕同归于尽,也要炸毁敌炮。
传达完作战要求,全体尖刀队员一一卧倒在地,匍匐爬行百余米,逐一挨近丘岗脚下。
此时的土岗上,几十个鬼子兵正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忙碌地布设炮位,这里位于独立团营区正北方,距离四号阵地约三华里。
再看其他二百多个鬼子兵,有的饮水解渴,有的躺地瞌睡,就连哨兵也都坐靠背包,抱枪打盹。
凭心而论,徒步夜行近百里,牛马都觉得疲惫,更何况鬼子也是人。
经过十几分钟的忙碌,敌炮阵地已经成型,各项准备基本就绪,与此同时,宋营长率领尖刀队猫腰爬上土岗,距离哨兵不足三十米远。
敌哨兵迷糊中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急忙端枪起立,静神一看,禁不住失声惊呼:“土八路。”
宋营长挥手一枪:“狠狠打。”
伴随宋营长的怒吼,尖刀队员一边举枪射击,一边潮涌般直冲敌炮阵地,八名机枪手冲在最前面,枪口里喷吐的火舌映红了大半个土岗。
尖刀队的出现如同神兵天降,距离敌群不足五十米,一时间,整个土岗上的鬼子全都乱了手脚,短短数秒钟内,便伤亡几十人。
慌乱中,日军中队长蹲缩在一门炮筒下,喝令部队坚决消灭土八路。
9
敌炮阵地的枪声不但惊动圈子岭,更惊动了日军各路人马。
日军总指挥安扎在一道高坡上,位于圈子岭以南大约一千米。
石井刚从床铺上坐起来,执行官匆匆赶来报告,步炮中队来电,阵地遭遇土八路偷袭。
“八格。”
石井一骨碌跳下床,挥舞着双拳咆哮。
就在这时,田原与安藤两位副总指挥官随即走进帐篷。
石井立刻指示田原,速令北线部队紧急驰援步炮中队,不惜一切代价,誓死保守步炮阵地。
与此同时,独立团四号阵地上,山子、玉梅和赵大年并肩伫立,久视前方子弹穿飞、流光闪耀的丘岗——
由于土岗上的鬼子全部卧射还击,致使我方射杀率大为降低,加之对方人多势众,火力密集,数秒间便有数名尖刀队员中弹倒地。
一看攻击受阻,宋营长当机立断,扯开嗓门呐喊:“手榴弹。”
接到宋营长的口令,八挺轻机枪左右扫射,继续压制敌方火力,夹在机枪手中间的几十名尖刀队员奋力挥臂,一齐掷投手榴弹。
霎那间,一枚枚手榴弹在敌群中连环爆炸,很快将守护炮位的鬼子炸开一道三十余米长的大豁口。
借着手榴弹迸发的火焰,只见十门步兵炮整齐排列,威风凛凛。
爆破手一经看到敌炮,眼睛全都变红了,无需宋营长下令,如同猛虎猎食,直奔炮位扑去。
日军中队长见状,一边躲在炮身防盾板后面开枪射击,一边下令部队速向炮位靠拢,全力保护炮体。
就在这时,宋营长身边的机枪手锁定日军中队长,突突打个不停,子弹穿过炮身缝隙,将这位大尉军官打得血肉模糊。
机枪手刚调转枪口,暗藏在中队长后面的执行官和勤务兵连开数枪,不但机枪手牺牲了生命,宋营长也被流弹打中右腿和左胸。
一看宋营长受伤,陈副营长一怒之下连投两颗手榴弹,顿时把执行官和勤务兵炸得四分五裂。
手捂血淋淋的胸脯,宋营长摇摇欲倒,幸好被通信员扶稳搀住。
用力挣脱通信员的搀扶,宋营长弯腰捡起横压在机枪手胸前的轻机枪,面对敌人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扫射。
直到打光枪内所有子弹,陈副营长方才夺下机枪,令两名担架队员将宋营长台下丘岗。
冒着枪林弹雨,十名爆破手几经滚爬,数次易人,终于抢占炮位,把两颗手榴弹一同拉开导火索,从炮口投入炮筒。
不幸的是,四名爆破手被暗藏的鬼子开枪击中,扑倒在冰冷的炮体上,手榴弹瞬间爆炸,烈士的血肉之躯伴随炮筒碎片,在硝烟中腾空横飞。
与此同时,土岗南面枪声大作,三百多驰援日军已经逼近土岗,只不过援兵来时已晚,陈副营长带领两个机枪班压后,掩护其他战士撤退。
在撤退过程中,机枪手边打边退,不幸又有两个战士中弹身亡,另一名战士身受重伤。
在陈副营长的吩咐下,伤亡的战士很快被战友们背下丘岗。
敌人不顾死活,踩着前面倒下去的尸体紧追不舍,双方距离不足五十米,陈副营长一声令下,战士们借下坡之势疾速冲下土岗。
为防止日军继续追击,陈副营长又和机枪班的战士们悄然隐蔽,从一片灌木中埋伏下来。
面对土岗下黑茫茫的夜色,日军指挥官摇头叹气,令部队收兵返回。




抗日特战队 第二十八章 独立团保卫战(10-11)
10
驰援炮兵阵地的指挥官前来总指挥部报告——
步炮阵地十门火炮全被摧毁,包括中队长和执行官在内,共有103名官兵阵亡,32人受伤。
接到噩耗般的报告,石井愤怒地冲出帐篷,面对独立团营区咬牙切齿,连吼两声土八路 。
约莫半小时过后,山子也于团部接到伤亡报告——
在这次袭击敌炮阵地的战斗中,尖刀队共有57名战士牺牲,包括宋营长在内,13位指战员受重伤。
听完报话员的报告,山子表情木呆,半天没说一句话。
步炮阵地被袭,石井开始怀疑,独立团是否事先获悉遁剑行动,先期撤离驻扎地,并在附近潜伏,伺机发动偷袭。
石井的担心首先被安藤否认。
安藤说:“报告少将,遁剑行动确定之前,卑职并不知晓独立团所在地,只在内部传达冬季大扫荡之计划。”
安藤接着说:“而在确定遁剑行动之后,按照保密规定,卑职只负责派兵任务,其间并没提及具体行动目标,独立团无获取情报之可能。”
田原联队长补充说:“安藤君言之有理,土八路不可能撤离驻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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