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特战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烧螃蟹
这时再看玉梅,满脸阴郁,两眼无神,上身披一件紫红色棉衣,下身仍被棉被遮盖,显然刚从被窝里坐起來。
山子怔愣半天,问小茹怎么回事。
小茹说:“昨天晚上,便衣狗子动手动脚,梅姐嫌棉袄被弄脏,就这么找來剪刀,撕剪成这个样子,”
山子不知道如何安慰玉梅,却冲小茹撒气:“那你长了两眼干啥的,瞎瞪着让她胡闹吗,”
小茹感到委屈,气咻咻地申辩:“什么胡闹,用词不当吧,狗汉奸侮辱玉梅姐,难道发泄怨愤不对吗,”
山子又把音调提高八度:“乱弹琴,发泄就发泄,可你事后干么的,看地下乱七八糟的,为什么不把它收拾了,”
小茹也不逊让,也把嗓门抬高八度:“这也不是错,是我故意留给你看的,为什么收拾它,”
山子火冒三丈:“你还有理了是吧,早说这步臭棋不能走,当时呢,九头牛拉不回,比犟眼子还犟,怨谁,”
玉梅说:“子凯,玉梅杀汉奸无怨无悔,发泄怨愤只是个人行为,你就当什么都沒发生过,快说吧,有什么紧急情况,”
山子这才平稳语气,讲述朱子辉传來的情报,也把小张、小林和柿子的去向告知玉梅和小茹。
玉梅问:“我们怎么办,”
山子说:“更名改姓,你叫夏文芝,我叫马力超,小茹是马小萱,马力超是马大娘的三儿子,马小萱是马力超的三小妹,”
玉梅一时糊涂,又问:“夏文芝是谁,”
山子窘色不语,半天沒作回答。
小茹滴溜一下眼球,冷不丁扑哧一笑:“玉梅,看你傻了吧,夏文芝就是马大娘的儿媳妇,也就是马小萱的三嫂子,”
一听小茹揭开谜底,玉梅脸色一红,接着问:“子凯,目前形势严峻,下一步如何打算,”
山子告诉玉梅,计划不变,继续第二方案。
玉梅说:“照目前情势看,我以为沒必要操之过急,一旦失手,损失的不光是我们,关键是鲍玉莲受连累,”
看看山子犹豫不决的样子,玉梅接着说:“况且第二方案只是我们单方面打算,鲍玉莲那边情况如何,至今还是未知数,”
山子犹豫再三,决定找鲍玉莲进一步了解情况,视情况再作定论。
14
为防意外,玉梅安排小茹随行,陪同山子赶往鲍玉莲家中。
行途中,小茹好奇地问,鲍玉莲为什么认识便衣队长阎高明。
山子重复金叶的说辞,。
日军副大队长石川四郎特别喜欢中国文化,经常去雅艺书画店购买字画和书籍,时间一长,就这么混熟了。
山子接着说,。
后來金叶进城闹事,被请进便衣队,多亏鲍玉莲请石川四郎出面,就这样通过石川四郎认识了阎高明。
得知山子的來意,鲍玉莲说,虽然与阎高明接触过不少次,但从沒去过他的办公室,至于便衣队原始档案是否就在里面,全凭运气决定。
山子说,无论存放何处,都要想办法搞到手。
反复斟酌,鲍玉莲决定,晚上邀请阎高明,去荣乐门跳舞。
一听说荣乐门,山子好生奇怪,鲍玉莲主动介绍,。
荣乐门开业不足半月,集客房、舞厅、赌场于一体,因此吸引了诸多达官贵人、社会名流,更是日伪官长经常涉足的地方。
介绍完荣乐门的概况,鲍玉莲建议,晚上七点三十分,山子和小茹赶往荣乐门,提前占个座位,暗中认识阎高明。
话音刚落,胡同里传來摩托车的马达声。
因开元中学家属院与日军大本营距离较近,在这次搜捕行动中,是日军优先搜查的区域。
按照序列编号,闯入鲍玉莲家中的是第三搜捕小组,为首的是一位少尉小队长,隶属日军二中队。
无论从年龄还是体态上看,山子、小茹和鲍玉莲都具备嫌疑特征,况且家无老小,就这三位男女,更是重点怀疑对像。
小队长二话沒说,下令全部带走。
鲍玉莲说:“这位长官,请您禀报石川队长,让他亲自劳驾一趟,”
小队长两眼狐疑,问鲍玉莲什么的干活。
鲍玉莲生冷一笑:“我干什么你沒资格知道,快请石川队长过來,”
小队长懵头懵脑,回过神一挥手,带领两个士兵匆慌走出堂房。
石川四郎万万沒有想到,这座破旧狭小的宅院居然是鲍玉莲的家。
一看鲍玉莲也被刺刀所指,石川四郎怒吼:“八格,”
小队长还沒搞清楚石川四郎在骂谁,却被两个耳光抽打得晕头转向。
打完耳光,石川四郎满脸堆笑,转身面对鲍玉莲:“鲍小妹,请原谅部下无知,卑职向您道歉,”
鲍玉莲说:“石川队长,小妹劳您大驾,只想表个清白,我家侄儿近期就要结婚,昨日与媳妇赶來县城,置办结婚用品,不巧被你们误会了,”
听过鲍玉莲的解释,石川四郎连说两声对不起。
送走石川四郎,鲍玉莲又应山子的要求,陪同山子和小茹來到开元中学,看望隐藏在那里的小张、柿子和燕妮,
抗日特战队 第五十五章 锄奸风暴(15-16)
15
与鲍玉莲辞别后。时间已过九点钟。
临近玉茗茶楼。小茹邀请山子喝茶。
山子说。沒心情。
小茹说。反正沒事做。就当喝杯茶打发时间。
山子全然不理会小茹的劝言。继续往前行走。
小茹一把拉住山子:“早想和你说些心里话。可是一直沒机会。今天总算有机可乘。请赏光。”
一看小茹说得恳切。山子不好拒绝。随小茹走进茶楼。
因日军全城搜捕。茶楼里只有少数老年茶客。场面异常冷清。
又听跑堂介绍。茶楼已被鬼子搜查两次。有六位男女茶客被带走。
沏好茶水。跑堂退出茶室。
山子品一口香茶。直巴巴望着小茹:“有话快说。这里不是藏身的地。”
小茹问:“送你的桃木剑还在吗。怎么从沒见你带过它。”
明知自己早把桃木剑送给春儿。可是山子撒谎。说桃木剑一直保存在宿舍里的抽屉里。
小茹说:“但愿桃木剑真的能辟邪。保你一世平安。”
山子敷衍一笑。又喝一口香茶。
小茹接着说:“这桃木剑看上去不起眼。却是茹菡费尽心思。才想起刻制它。知道为什么送你吗。”
山子说:“能辟邪。”
小茹轻叹一声:“其实只说对一半。至于另一半。或许你有意回避。或许因为粗心。压根不去体会。”
听着小茹伤感的怨言。山子含糊其词:“小茹。迷信的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但不管信不信。你的心意我领了。”
小茹又叹一声:“王团长。看得出你在敷衍茹菡。说白了是你不愿面对这个话題。但无论是否愿意。请允许茹菡把话说完好吗。”
山子蠕动嘴唇。硬生生迸出两个字:“说吧。”
小茹说。。
茹菡首先感谢。是你把她从光德寺这座魔窟拯救出來。从那天起。她便把你当作恩人。做好了随时为你去死的打算。
再后來。茹菡奇怪地发现。在她的眼前。时常忽闪着你的影子。这影子赶不走。抹不掉。让她日思夜想。
可是时间不长。茹菡再次发现。在你的身边。早有一个爱恋你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玉梅姐。
说真的。刚开始的时候。每当玉梅姐有意无意亲近你。茹菡都那么嫉妒。那么怨恨。甚至想和她公开吵骂。
幸好在送你桃木剑的那天晚上。你说这桃木剑是毛孩子玩耍的东西。就这一句话。彻底打碎茹菡那颗痴迷的心。
有道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毕竟茹菡是一个当过国军的女子。是一个为党国精英贡献出青春的女人。她沒有资格获得你的爱。
凭心而论。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起。玉梅的优秀远远超过茹菡。只有玉梅才有资格爱你。也只有玉梅才有资格获得你的爱。
因此再到后來。当你结识了文惠。茹菡慷慨仗义。甘愿为玉梅抱不平。甘愿为她守护那份真挚的爱。
说到这。小茹浅吸一口茶水:“子凯哥。我的话说完了。”
山子埋头不语。双手用力握攥茶碗。
借给山子添茶的机会。小茹悄然站立在山子的左肩旁。山子毫无反应。
由于呼吸加快。小茹的胸脯一起一伏:“子凯哥。茹菡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她。”
山子依然沉默。
小茹又唤一声:“子凯哥。如果你不介意。请允许茹菡亲吻你一次。从此告别她对你的爱。”
山子终于抬头。语气异常沉重:“茹菡。请原谅。我们是战友。”
小茹微笑点头。但眼眶里泛起亮晶晶的泪花。
16
根据鲍玉莲的建议。山子和小茹提前半小时。七点赶至荣乐门。
荣乐门为三层楼房。坐南向北。地处玉石街。无论外表和内室。装饰之豪华在峤南无与伦比。况且仅此一家使用电灯照明。门厅外霓虹闪烁。
就在荣乐门一层最东侧。有一家字号为“康寿房”的药店。店铺面积不大。只有五十平米的样子。
山子并不知道。文惠就是这家药店的女主人。这时再看店内。只有一位中年男子在营业。
走进荣乐门一楼大厅。左侧便是舞厅。
花一元钱买一张门票。山子与小茹并肩进入舞厅。
初次涉足这种娱乐场合。山子头晕脚笨。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多亏小茹落落自如。引领山子从舞池东侧的茶几旁就座。
此时舞厅内舞客稀少。音乐悠扬。除几对舞伴边饮边聊。十几位职业舞女于舞池西侧休息区等候客人。
服务员很快送來饮食清单。山子不知所然。冲小茹打个手势。
小茹无需清单。直接点要两杯咖啡。一盘瓜子。另加两杯乌龙茶。
喝一口甘中带苦的咖啡。山子直想吐。
小茹想笑而不敢笑。悄着声提醒说:“别出丑。”
山子如吞黄连。痛苦地咽了下去。
小茹故意调侃:“沒有老白酒好喝吧。”
山子说:“快拿一瓶來。”
小茹说:“这里不是杂货铺。”
山子骂:“废话。”
说话间。一对舞客欲从边旁的座位上入座。
小茹急忙起身:“对不起先生。这座位已经预留。客人很快就到。”
山子下意识看一眼手表。时间已过七点半。
躁闷中又过一刻钟。鲍玉莲肩挎乳白色小提包。直奔山子这边走來。紧跟后面的男子就是阎高明。
鲍玉莲与山子沒有招呼。更沒有寒暄。有的只是会意的眼神。
身子刚一坐稳。鲍玉莲主动喊來服务员。
服务员赶到跟前。鲍玉莲也沒照本宣科。只凭嘴巴一气呵成。。
一瓶白兰地。一份沙拉。一份烤鱼片。一盘开心果。两杯龙井茶。
服务员离去。阎高明说:“王夫人往日以茶代酒。今日为何有此雅兴。对烈性洋酒感兴趣。”
鲍玉莲说:“今天我请你。”
阎高明受宠若惊:“不行不行。让王夫人破费。是丢男子汉的面子。老鼠都会笑掉牙。岂有此理。”
鲍玉莲顺水推舟:“既然如此。鲍妹子悉听尊便。”
正当鲍玉莲与阎高明窃窃私语。舞厅内的舞客陡增数倍。最吸引山子的是三位日本军官。他们都从舞女身边就座。
抗日特战队 第五十六章 锄奸风暴(17-18)
17
时至八点。舞会开始。伴随舞曲的响起。舞厅内的灯光突然朦胧暗淡。如入梦幻般的仙境。
阎高明说:“鲍妹。咱们开始吧。”
鲍玉莲说:“酒才喝点点。沒感觉。下一曲开始吧。”
山子这边悄声问:“小茹。电灯怎么不亮了。搞什么鬼名堂。”
小茹不好仔细解释。只是说:“开始跳舞了。”
山子转眼望去舞池。朦胧的视觉中。一对对男女相拥相抱。舞姿翩翩。
似乎羞于这种场面。山子赶紧扭头。又把目光转向小茹。
小茹说:“别看我。看看人家怎么跳舞的。下一曲我和你跳。”
山子惊愣一下:“你也会。”
小茹悄声回答:“这就是国军的优越性。”
山子骂:“胡闹。”
小茹接着说:“如果你不跳。万一有人邀请我。你可不准阻拦。那样的话。人家能把你笑个死。”
山子忽儿瞠大眼睛:“凭什么。”
小茹说:“这是最起码的礼节。说规则也不过分。”
山子下意识压低嗓门:“那要是汉奸鬼子呢。”
小茹的回答很干脆:“照样跟他们跳。”
山子又瞪一眼:“你敢。”
小茹顺手牵羊:“除非你和我跳。就当我教你。”
山子喝口茶咕咚咽下去:“乱弹琴。”
一曲终了。舞厅完全变黑。山子倏然紧张。警觉地站起來。
黑暗中熬过一分钟。整个舞厅灯火通明。舞池里的男女双双回到座位。
一屁股坐下去。山子喃喃自语:“神经病。”
小茹只是窃笑。两眼盯紧茶杯一言不发。
时辰不大。舞曲再次响起。鲍玉莲与阎高明手牵手进入舞池。
山子刚把目光收回。一位中年男子阔步走來。邀请小茹跳一曲。
小茹二话沒说。欣然伸出左手。
一看小茹手拉手走进舞池。山子禁不住咬牙切齿:“疯子。”
这一曲是慢四。
小茹边跳边说:“先生。请跟紧那个头戴蝴蝶结。身穿紫红色上衣的女人。她是闹离婚的嫂子。听她跟那个狗男人说什么。”
果然在中年男子的引领下。小茹始终左右在鲍玉莲的身边。
阎高明已有五分醉意:“鲍妹。大哥等你等得好苦。头发都快变白。但愿今晚不再让他失望。去三楼开客房。”
鲍玉莲含糊其辞:“阎大哥。公众场合人多眼杂。回头去你的办公室说说话。这样不是更好吗。”
听过鲍玉莲模棱两可的婉拒。阎高明接着苦诉。。
因香满楼发生特大枪击案。安藤决定。全城戒严七天。其间沒有安藤签发的通行证。社会人士一律不准进入大本营。
说完。阎高明肆无忌惮。用力搂紧鲍玉莲。
鲍玉莲表情淡定。柔声细语:“阎哥。玉莲毕竟是有夫之妇。迈出第一步真难。请您再给一段时间。一旦消除心理障碍。主动上门约见。”
纵然抱着枕头做美梦。空喜一场。但阎高明深受感动。冷不丁伸出嘴巴。猛亲鲍玉莲一口。
舞曲消停。黑暗掠过。鲍玉莲率先回到座位。独饮三口白兰地。
山子见状。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來早在今天上午。鲍玉莲就和山子约定。如果独饮三口酒水。这说明事不遂愿。如果邀请阎高明共饮。则说明进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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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躲躲闪闪。山子和小茹垂头丧气。蔫蔫地回到马大娘家中。
听完小茹的汇报。玉梅问山子下一步如何打算。
山子苦着脸回答。暂时沒有打算。
玉梅说:“子凯。凡事不可能沒有挫折。在全城戒严期间。玉梅坚持原來的意见。隐藏不露。保证安全。解出戒严后重整旗鼓。”
山子凝眉沉思。许久方才发表意见。
山子说。今天是全城戒严第一天。距离解除还有一百四十多小时。夜长梦多。久旱必雨。谁都不敢保证绝对安全。
小茹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成。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山子骂:“乌鸦嘴。”
一看山子满脸怒气。玉梅满脸陪笑:“子凯。咱们都把心情静下來。幸许能想出万全之策。”
山子这时又把眉头聚成草疙瘩。放松后连招呼都沒打。耷着头走出厢房。
在马大娘起居的堂房里。东西各有一个侧室。西侧是主卧室。山子临时宿住在东侧室。
躺在被窝里冥思苦想。山子始终想不出万全之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院外传來急促的敲门和叫喊声。与此同时。宅院后面的胡同里也传出同样的声音。
山子惊醒后望去窗外。天色还是黑的。
就在这时。马大娘轻推房门。提醒山子赶快转换房间。
山子草草收拾外衣。蹑脚走出堂房。与小茹擦肩而过。
从玉梅身边躺下去。山子只说一句话。。
万一应对无效。鬼子强行抓人。他和小茹负责牵制。掩护玉梅和马大娘撤逃。
玉梅心一酸。禁不住握紧山子的手。
踹门声、叫骂声一声高过一声。小茹和马大娘不急不慌。慢腾腾打开院门。
霎那间。三只手电筒刷刷闪亮。一齐照射在小茹和马大娘的脸上。
伪排长开口便骂:“老东西。你的耳朵呢。为什么才开门。”
马大娘不温不火。冷清清地回答:“睡得正酣。哪听得见。”
伪排长又问:“家里都有什么人。”
马大娘说:“儿子儿媳都在。还有母女两个。”
盘问完马大娘。伪排长又把两眼转向小茹。与肖像图仔细对比一番。
虽然肖像图与小茹截然不同。伪排长仍不放弃盘问:“叫什么名字。”
小茹回答:“马小萱。”
伪排长沒完沒了。接着问:“你爹呢。叫什么。”
小茹只知道马大爷早逝。但谁都沒告诉她叫什么。于是说:“父亲早年去逝。让小女直呼老人的名字。这不孝道吧。”
马大娘说:“长官。我替闺女说了吧。她爹叫马新中。”
伪排长再把小茹打量一遍。举手一挥。带领九个日伪军冲进院内。
一时间。十个日伪军兵分三路。一路搜查院内。一路闯入堂房。
伪排长手持手电筒。直奔东厢房走去。三个鬼子兵尾随在后。其中一位是少尉小队长。
小茹故意走在伪排长前面。敲敲门大声喊:“哥。您快开门呀。”
山子答应一声。不一会划着火柴。
打开房门。只见玉梅头发散乱。披衣偎坐。
伪排长又拿肖像图对比一番。二话沒说。便将肖像图交给日军少尉。
日军少尉转动眼球。也沒发现任何疑点。一挥手先自走出房门。
抗日特战队 第五十七章 锄奸风暴(19-21)
19
关好院门。小茹沒回东厢房。故意给山子和玉梅让个空。
玉梅原样未动。山子已经走至门口。
玉梅说:“等一会。”
山子回头转身:“有事吗。”
玉梅说:“我恨你。”
山子纳闷:“哪个惹你了。”
玉梅说:“狗汉奸侮辱我。可你到现在一句安慰的话都沒说。”
山子说:“杀了这些狗日的。比说什么都好。”
玉梅苦涩一笑:“情势越來越紧。下一步有打算了沒有。”
山子说:“还沒理出头绪。”
玉梅哀叹一声:“子凯。有时候玉梅更恨我自己。恨自己平庸无能。关键时不能替你分忧。”
山子一听这话。哗啦打开房门。瞬刻间消失了身影。
一觉醒來。天已大亮。小茹穿衣下床。直奔房门走去。
玉梅问:“你干么。”
小茹吓了一跳:“梅姐。原來你也醒了呀。”
玉梅接着问:“你去哪。”
小茹说:“发夹落在团长床上了。拿回來。”
玉梅看一眼手表:“这才不到七点。过一会再去。别把他吵醒了。”
小茹笑咪咪折回身。侧身坐在玉梅身边的床沿上:“对了梅姐。昨晚你们两个亲了吧。”
玉梅满脸泛红:“臭嘴。快滚开。”
小茹接着说:“肯定是。要不脸红什么。”
一句话气得玉梅哑口无言。一转身背对小茹。
一觉醒來。院子里洒满暖洋洋的阳光。
从院内洗漱完毕。山子回到堂房。玉梅和小茹已在餐桌前等候。
接过马大娘递來的煎饼。山子说:“玉梅。今天晚上有行动。”
玉梅目光一亮:“子凯。你快说说看。怎么行动。”
山子说:“浑水摸鱼。袭击城西哨卡。借锄奸队出城。引诱安藤提前解除戒严。趁鬼子心神不宁。再杀回马枪。”
一听袭击哨卡。玉梅突然绷紧面孔:“子凯。凭直觉。袭击哨卡本身就是一步险棋。如果沒有稳妥的行动方案。玉梅保留意见。”
山子说:“沒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在行动开始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晚上赶到荣乐门。搞一套日军制服。”
一听说去荣乐门搞制服。玉梅的心咯噔一跳:“子凯。早在进城之前。我就曾提醒你。带几套日军制服作备用。可你却说用不着。”
山子淡然一笑:“县城里鬼子多得是。多搞一套赚一套。”
玉梅好像赌气:“那你说说出城方案吧。”
对于玉梅的逼问。山子更不耐烦。咬一口坚韧的煎饼卷。边嚼边说:“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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