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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为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岁末清凉
“你……”
“哟,宸妃娘娘也在呢?!”洛临川悠哉游哉的晃过来,一身蓝色的锦缎长袍,头发用玉冠束着,愈加显得风姿秀逸,气度不凡。
安繁芜看见洛临渊,自是没有好脸色的,于是本来就臭的脸色更臭了,抬手理了理发髻道,“本宫一直听说,六王爷闲云野鹤,游手好闲,没想到,六王爷还有这一闲下来就往宫里跑的毛病。”
安繁芜将游手好闲四个字说的咬字清晰,停顿明显,生怕洛临渊听不见似的。
洛临渊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拍了拍衣摆,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纯良的不能再纯良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哽的安繁芜想吐血,“本王是怕本王要是真将这悠闲的性子收敛了,令尊怕是连哭都来不及。娘娘也知道,这陛下看重本王,本王要是真在这北陵找个事干,令尊可就无事可干了。”
“呵,”安繁芜发出一声冷笑,“六王爷怕是弄错了,本宫的父亲可是辅佐过先帝的,地位尊贵,在大靖朝野上的地位可不是你一个闲手王爷可以比的。本宫劝王爷吹牛之前还是看看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吧。”
一旁的卫炎额上滴下几滴冷汗,这宸妃娘娘怎么每次和六王爷碰上都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啊。
就在卫炎的心思飘的有点远的时候,洛临渊的一声呼唤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卫炎,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王已经到了。”
卫炎抬头看去,洛临渊正摆着一副笑眯眯的姿态,连语气都软的可以滴下水来,卫炎狠狠的打了个寒颤,这六王爷为了刺激宸妃娘娘,还真是不留余力,连这么恶心的语调也能说的出口。
当下也不敢迟疑,立刻答道,“陛下说了,王爷若是到了,就请立刻进去,无需通报。”
安繁芜有些傻眼,洛临渊抬了抬头,只将一双鼻孔对着安繁芜,笑得得意,“娘娘也听见了,陛下正等着本王呢,本王就不同娘娘寒暄了。”说完,便用一种极其高傲的姿态进了祥云殿。
安繁芜见状,气的可是不轻,抬脚就要跟着进去,却再次被卫炎拦下,“娘娘,陛下说了,今个谁也不见,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安繁芜,“……”
不久,祥云殿外响起安繁芜的一阵怒吼,“该死的卫炎,你真当本宫是傻子吗?”
此声音在祥云殿外飘荡开去,差点笑死了殿内的洛临渊。





一念为妃 第89章 唯一的亲人
殿内,洛临川看见洛临渊一脸得意洋洋的笑,竟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笑来,“将了安繁芜一军就那么值得高兴吗?瞧你笑的,也不怕口水流下来。”
洛临渊心情大好,打了个响指便蹦哒到了洛临川身边坐下,“心情能不好吗?那个安繁芜,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还有她那个小人嘴角的爹,我也一并看不顺眼。”
“噢?”洛临川一袭明黄色的绣龙纹的长袍,原本便俊朗的不像话的脸,一笑,仿佛要将人心魄勾去一般,闻言,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来,“说来听听。”
洛临渊于是便当真说了起来,“当年储君之争,那安琢以为我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便卯足了劲的讨好我,专门挑着我的喜好送东西,还有我母妃,也收了那安琢的东西,天天头上不是这个簪,就是那个钗的,皇兄你也知道,我最讨厌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了,你说这个安琢是不是小人里的翘楚?”
洛临川挑了挑眉,“朕就暂且苟同你的说法吧。”
“苟同?”洛临渊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皇兄仅仅只是苟同吗?”
洛临川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假装没有听见洛临渊的话。
洛临渊撇了撇嘴,忽的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昨个晚上,三王兄到底跟皇兄你说什么了?怎么今天一大早我就听下人禀告说,三王兄离开北陵了?”
洛临川微微一笑,心情颇好的道,“你三王兄自然是有他的事要做,这么多年了,他也该忘记过去了。”
“什么?”洛临渊表示听不懂,不过是一个晚上没有和皇兄待在一起而已,怎么他现在都听不懂皇兄再说些什么了?
洛临川继续笑道,“听不懂就算了,朕看今日天气不错,咱们不如去围场赛马?”
洛临渊,“赛马?”
洛临川,“是啊,赛马。”
洛临渊,“皇兄你……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洛临川,“有吗?”
洛临渊毫不迟疑的点头。
洛临川笑,“你看错了,走走走,咱们去围场。”
洛临渊,“……”明明就有,今日难得的都没有朝他发脾气,不是心情好是什么?难道……
“皇兄,你是不是在祥云殿藏了女子?”
洛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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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已过,尹初妆便又想着将去魏国的事儿提上日程。
但不知为何,之前一直急着让她去魏国的哥哥如今竟又没了声响。
尹初妆疑心尹初珩要反悔,不再准备让她去魏国,便又有些急躁起来了。思虑了半天还是觉得该去跟自家哥哥好好说说。
打定主意,尹初妆便朝着尹初珩的书房跑去,可路上因为跑的急,竟和一个洒扫的侍女撞在了一起,尹初妆往后退了几步,正堪堪站住步子,就听见一声极轻的声音,“小姐?!”
尹初妆抬头看去,“辛奴?”自从几个月前将辛奴救回来之后,她便将辛奴安排在了外院,几个月来,她几乎都再未与辛奴打过照面。
“你怎么……”
辛奴看见尹初妆,似乎很激动,眼眶红红的笑道,“洒扫前院的红梅病了,辛奴今个是来替她的。”
尹初妆点了点头,看着辛奴红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有些心软,良久才问道,“在尹府……待的还好吗?”
辛奴毫不迟疑的点头,“辛奴过的很好,小姐不同担心。只是……”辛奴顿了顿,低下头去,用一种极其黯然的声音道,“只是不能服侍小姐,辛奴一直觉得有些遗憾罢了,毕竟是小姐救辛奴于水深火热之中。”
尹初妆看着辛奴黯然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从明个开始就到桃妆阁来伺候吧。反正我桃妆阁只有轻梧一个,你去了,也好帮轻梧分担一些。”
辛奴猛地抬起头,眼里现出惊喜的光芒来,“真的吗?辛奴真的可以去伺候小姐了吗?”
尹初妆笑着点了点头。
辛奴千恩万谢的谢过,便心满意足的洒扫前院去了。
尹初妆松了口气,刚准备走,便想道,咦,她刚才要做什么来着?奥对,去找哥哥,于是,尹初妆便又急冲冲的跑开了。
尹初妆到书房时,尹初珩似乎在和白忱商议什么事情,尹初珩眉头紧皱,表情倒是严肃的厉害。
尹初妆想了想,便站在了门外等候。
可没一会儿,尹初妆便听见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尹初妆心里一慌,正打算进去看看,就听见白忱道,“少爷自从上次因为苏胭姑娘的事生了病,这身子就一直不大舒服,后来又因为担心小姐,更是没有好好休息,冷少爷大婚,少爷也是忙个不停,不如就趁这段日子好好休息休息罢。在这样下去,少爷的身子迟早会撑不住的。”
尹初妆一愣,突然就失去了推门进去的勇气,只是愣愣的站在了门口。
接着,尹初妆便听见尹初珩一声极轻的叹息,“我一直担心,皇上会为了拉拢尹家,而用初妆联姻,可没想到,一次绑架,初妆女扮男装,竟误打误撞的引起了皇上的兴趣,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又是一阵子的寂静,接着,尹初妆又听见尹初珩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啊,只有这么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初妆这么一个亲人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保护不好初妆。”
白忱,“不会的,少爷一直将小姐保护的很好。”
“那只是以前罢了,若是有朝一日,皇上知道了初妆的身份,那么不止初妆,还有一直尽心隐瞒,不惜欺君的我,包括整个尹府都难辞其咎。就算皇上为了牵制安家而选择放过尹府,那么初妆呢?初妆绝对逃不过进宫为妃的结果,无论我们是这两种情况中的哪种,我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初妆……”
门外,尹初妆早已朦胧了眸光,原来,一直以来,哥哥是这样在替她考虑,为她选择尽可能最好的方式,希望可以保护好她。
是她胡闹了,是她招惹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招惹的人,把情况变成了最坏的那种。
尹初妆转过身,一步步向桃妆阁的方向走去。哥哥是她在这世上,除了阿离外最在乎的人,她最不该做的,就是连累哥哥。
而就在辗转的思虑间,一个想法也在尹初妆的心里慢慢成形……




一念为妃 第90章 浴兰节
转眼便到了五月五日浴兰节,一大早,尹初妆还在床上的时候,轻梧便推门而进,指挥身后的几个婢女道,“你们几个,把这些艾草挂好。”
尹初妆略睁了睁眼,便看见几个婢女在往窗棂上挂着状似人形的艾草,脑子才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的问道,“我差点忘了,今个是浴兰节。”说完,自个便躺在床上嘿嘿的傻笑起来。
在大靖,有一、三、五、七、九等单数为阳,二、四、六、八等偶数为阴的说法。而阳日阳月的重合,意味着阳盛之极,不合刚柔相济之道。五月五日,两阳相重,为火旺之相,过旺则为毒,需要加以禳解。又因浴兰节处于仲夏时节,天气炎热,阳气最旺,阴阳失衡,百虫孳生,瘟疫流行,需要驱虫避瘟,以达阴阳调和。因此,五月初五浴兰节,便成了禳灾纳祥、调和阴阳的重要节日。
轻梧走过去,笑着替尹初妆拉开被子,“小姐还不起吗?少爷可早早就起喽。”
尹初妆笑着张开双臂,把轻梧搂进怀里,眯着眼睛道,“那么早起做什么?时间还早着呢。”
轻梧闷在尹初妆怀里,一边挣扎一边不屈不挠的道,“小姐待会儿还要去大厅和少爷食角黍,过后,还要染指甲……”
“好了好了,”尹初妆立刻打断轻梧的碎碎念,起身道,“替我梳洗罢。”
尹初妆坐到铜镜前,轻梧走上前,替尹初妆挽成简单的单螺髻,插上几片辟邪驱毒气的楝叶,又斜簪了三支玉簪,簪头是一朵小小的迎春花,垂下一条银链子,挂着一颗圆润的玉珠。
因为今个尹初妆要出门,便挑了件既不繁复也不过于随意的衣裙穿了,鹅黄的颜色,衬的尹初妆越发肤若凝脂,色如白玉。
梳妆时,尹初妆看了眼,却是没有见到辛奴,不禁问道,“辛奴呢?怎么没见着她?”
轻梧回道,“奥,小姐说辛奴啊,府里的五彩丝没了,她刚刚出门去买了。”
尹初妆点点头,随手拿起梳妆盒翻了翻,选了半天才挑出一支银簪子要递给轻梧。
轻梧慌忙摇手道,“不用了小姐,不用不用,小姐上回才送了轻梧一支……”
“谁说是送你的了?”尹初妆有些好笑的道,“这是要你拿去送给辛奴的。”
轻梧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伸手将那支银簪子接了过来。没想到,辛奴才到桃妆阁一天都不到,就这么受宠了,没准很快,她就要失宠了,小姐以后就再也不疼她了……这么一想,轻梧突然觉得有些悲情起来。
尹初妆却不知道轻梧此刻心里的想法,只是继续道,“辛奴的身世凄惨,才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些人心险恶的事,以后你和辛奴在一块儿,记得要多照顾,忍让辛奴一些,知道吗?”
轻梧嘟着嘴,好半天才闷闷的嗯了声。
尹初妆抬头,正好看见轻梧的表情,笑着抬手捏了捏轻梧的脸,问道,“怎么不高兴啦,我的小轻梧?嗯?”
轻梧仍旧嘟着嘴,一副闷闷的样子。
尹初妆笑了笑,站起身道,“这样吧,等过段时间,小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这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我们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出去好好玩一玩,嗯……”
尹初妆想了想,补充道,“你不是最喜欢燕巷的点心和去醉仙楼听老郑头说才子佳人的故事吗?到时候,小姐陪你一块去。”如果到时候还有机会的话。
轻梧立刻转悲为喜,拉着尹初妆的衣袖问道,“真的吗?小姐没有骗轻梧?”
尹初妆也笑,浅浅的笑,如琉璃般清透的眸子里含着丝淡淡的悲戚,看着轻梧半晌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轻梧立刻欢天喜地的拉着尹初妆的袖子,又叫又笑,好半天后才道,“小姐饿了吗,咱们去前厅吃角黍吧。”
尹初妆点了点头,欢欢喜喜的牵过轻梧的手,一同向前厅走去。
角黍由菰叶包裹黍米而成。因菰叶生于水中,属“阴”,黍米,又称“火谷”,具有阳火之性。菰叶与黍相配,象征“阴外阳内”、“阴阳相合”。
尹初妆和轻梧一边打打闹闹一边穿过回廊向大厅而去,一路的艾草菖蒲香气,编织成了绵绵的美好心愿。
路上,尹初妆不知说了什么,害的轻梧羞红了脸,一直追着尹初妆不放。
在转弯的时候,尹初妆同轻梧开玩笑,就在轻梧追着她不放的时候,猛地转了个弯,轻梧脑子转的慢,想转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怎的,轻梧就绊了一脚,身子直直的往前倒去。
尹初妆一惊,连忙伸手想去拉轻梧,却只触到了轻梧柔软的衣袖料子。
尹初妆吓得闭上眼,却只听见一声闷响,在抬头时,轻梧已经安然无恙的撞进了白忱的怀里。
白忱低头呆呆看着怀里的轻梧,却是连手不知该搁在哪了。
尹初妆笑了笑,猫着脚步就偷偷溜走了。
轻梧抬起头,一眼就撞进了白忱的眸光深处,那里面似乎蕴着一片柔软的情绪,而此刻,正在因为轻梧翻动。
轻梧心里微微一动,低下头,轻轻挣了挣,白忱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手,紧张道,“怎么样?伤到了哪里没有?”
轻梧退开几步,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白忱见状,只是露出一丝苦笑,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我还有事……就……”
轻梧依旧低着头,白忱也沉默了,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人拉住。
白忱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轻梧依旧低着头,右手慢慢伸到他的面前,张开,是一条由五彩丝编织成的长命缕。
“这个……给你……”
白忱微微一笑,慢慢伸手接过,“你……”
轻梧却低头跑开了。
白忱看着轻梧着急忙慌的背影,在看看手里的长命缕,忽的笑了,眼里含着的星星点点的笑意忽的泛滥成了海洋。
一旁的廊柱后,辛奴转身离去。
尹初妆到了前厅,尹初珩正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将剥好的角黍放进了一方琉璃的碟子里,又将筷子摆好,想了想,又将一旁的蜂蜜摆在了碗碟旁。
尹初妆露出一个暖暖的笑意来,唤了一声,“哥哥。”
尹初珩抬头,看见尹初妆,也是露出一个笑来,站起身,迎到尹初妆身前,抬起手,捏着尹初妆的脸颊道,“祝我的好妹妹,浴兰节邪祟远离,毒气不侵。”




一念为妃 第91章 射柳
“祝我的好妹妹,浴兰节邪祟远离,毒气不侵。”
尹初妆也笑,抱住尹初珩的腰身,将头埋进了尹初珩的怀里,哥哥……
“怎么了?”尹初珩对于尹初妆的行动似乎有些好笑,揉了揉尹初妆的脑袋道,“怎么了这是?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学会撒娇了?”
尹初妆头埋在尹初珩怀里蹭了蹭,才闷闷的道,“谁撒娇了,”说着,抬起头,对着尹初珩笑嘻嘻的抬起手。
尹初珩笑了笑,将拿在手上的长命缕系在了尹初妆的腕上。然后便牵着尹初妆到了桌前,将刚刚已剥好的角黍推到了尹初妆面前,“快吃吧,只有吃了角黍,这浴兰节才算过的圆满。”
尹初妆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却是半天没动,良久才道,“哥哥,午后……我和你一起去看射柳好不好?”
射柳活动源自大靖建国之初,有史料载“重五日,陈设毕,百官班俟于球场乐亭南。皇帝回辇至幄次。更衣,行射柳之戏,亦旧俗也。
凡重五日拜天礼毕,插柳球场为两行,当射者以尊卑序,各以帕识其枝,去地约数寸,削其皮而白之。先以一人驰马前导,后驰马以无羽横镞箭射之。既断柳,又以手接而驰去者,为上;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或断其青处,及中而不能断与不能中者,为负。每射,必伐鼓以助其气。”
在大靖,射柳便是浴兰节的一项重头戏。
浴兰节这天,皇帝要与百官同乐,一起箭射柳枝取乐。在射柳过程中,有着严格的要求:一是要射断柳枝,而且箭要射在柳枝刮掉皮的白色部分,这是射技上的要求;二是要能在马上捡拾起射断的柳枝,这是骑术上的要求。在射柳的时候,旁边还会有人擂鼓助威,以造成紧张的气氛。
而在这一天,百官都可携家中女眷前往。女眷以丝帕遮面,在围场旁的行宫内观看喝彩。
尹初妆想见洛临川,可以说,这就是一个重要的机会
尹初珩一愣,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才问道,“以前你不是对这些习俗活动不感兴趣的吗?怎么今个……”
尹初妆吃了一口角黍,笑道,“因为闷的慌啊,哥哥,你放心,我就是去看看,不会到处乱跑,给哥哥添乱的。”
“可……”尹初珩还是有些不放心。
“哥哥,”尹初妆拽着尹初珩的衣袖撒娇道,“求求你了哥哥,我就去看一小会儿,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丝帕遮面么,到时候找块严实点的丝帕不就行了?好不好嘛哥哥……”
尹初珩侧头看了眼尹初妆恳求的小脸,问道,“真的想去?”
尹初妆忙不迭的点头,尹初珩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刮了刮尹初妆的鼻尖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但记住,一定不能乱跑,知道吗?!”
尹初妆大喜,一张口就是一大串的马屁,直听得尹初珩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低头看见她没有丝毫颜色的指甲道,“还没染指甲?”
尹初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摇头道,“还没呢,轻梧说是让我先来吃角黍,待会儿回去了在染。”
尹初珩点了点头,“那快吃罢。”
尹初妆于是当真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起角黍来,以前她总嫌弃角黍单调,除了糯米便什么也没有了,吃起来什么味道也没有。
于是尹初珩便特意找了蜂蜜来,每次浴兰节吃角黍时,都会替她浇上一大勺蜂蜜,好哄着她将一个角黍安心安逸的吃完。
可不知为何,如今,就连单调的角黍,尹初妆也觉得格外香甜。尹初妆不知道,以后,她还有没有机会在陪着哥哥吃角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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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皇宫
今日是浴兰节,按旧俗,大靖休沐一天,可就算今日免了早朝,洛临川还是早早便起了身。
梳洗完,李诚便端来了御膳房特制的角黍,洛临川看了那角黍一眼,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是语气淡淡道,“搁那儿吧。”
李诚应了声,刚把角黍放下,便道,“翡翠楼那边差人来,问陛下何时得空,说是宸妃娘娘亲手编了几样长命缕,要请陛下过去挑一个,好避避邪祟。”
李诚说这些话时,不时的抬头看洛临川的反应,宸妃这段时间的恩宠明显不似从前,她虽说得了宸妃的好处,但也不能太过买命,以至于到最后反倒坑害了自己。
闻言,洛临川明显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跪在地上的李诚立刻紧张起来,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谁知,洛临川下一刻却道,“也好,朕确实是该去宸妃那儿看看了。”
李诚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吩咐殿外的人布置车辇,就听见洛临川又接着吩咐道,“朕听说这御膳房又将角黍做了几样新奇的款式?”
李诚连忙答道,“是,皇上去年还说,这角黍十几年来就这么一种样式,实在是太过于乏味了些,所以今年,御膳房便设计了几样新奇的款式,也不知陛下是否喜欢。”
洛临川点了点头,一边向殿外走去,一边道,“叫御膳房送几款到翡翠楼来吧,朕要与宸妃……一同品尝。”
转眼间,便到了翡翠楼,安繁芜一早便得了李诚的消息,是故早早就侯在了殿外,此刻看见洛临川,那是说不出的欣喜,理了理头上的垂云髻便迎了过来,行礼道,“臣妾恭迎陛下。”
洛临川看见安繁芜,本就没多大兴趣,只是强撑起笑意,扶起安繁芜道,“爱妃请起。”说完,便上上下下将安繁芜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继而道,“爱妃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安繁芜平日里最爱浓妆艳抹,艳丽衣裙,可今日却穿了一身素色锦缎,发髻上也只簪了几支金簪和几片楝叶,妆容也淡雅了不少。
这样看去,倒是手上那刚用凤仙花染的指甲成了唯一的艳色。
这样的安繁芜倒是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和艳俗,让人多了几分淡淡的欢喜。
安繁芜也笑了,回道,“陛下没来的这些日子,臣妾也好生自省了一番,是故,臣妾今日特意换了这素色罗衣,也是代表了臣妾的悔过之心。还望陛下可以原谅臣妾以前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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