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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我的小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种花家的萝卜
一年前,平西王当场自缢,本应该剥了他的爵位,但是主子硬是使了手段给留了下来。
柳依依和那个孩子便都被扔到了平西王府,但是处境却是天差地别。
因为当年,柳依依几次算计了夕涵姑姑。如今在平西王府,便是平西王妃不整治她,他们这边也会下手。总不会让她过得太安逸,就是了。
而那个原本应该是孽种的孩子,因为被夕涵姑姑喜欢过,所以如今过得很好,被记在平西王妃名下,过得是正经世子的生活。
“方七与他的对食过得不错,十三开了个小饭馆,生意很好。”
孝成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
方七和十三去了江南,给那两人守墓。
主子不仅没有阻拦,而且帮着打点了许多,让他们过得很顺心一些。
虽然没有等到主子的问话,孝成还是整理了一下语言,提起另外几个人:“绮文女傅出宫以后,便在四处游学,昨日到了安阳。尧九如今已经怀孕了,这一胎应该很稳。陆待很高兴。华悦一直留在钱玉身边,没有对她进行干涉。郭卫的孩子前日出生了,男孩,有些孱弱。李太医身体还不错,还有……”
夕涵姑姑死后,主子对她身边所有的人都进行了照料的,甚至是曾经给夕涵姑姑梳过一两次头发的小太监,也都认真地照顾了。
赏罚分明,一切都按照了夕涵姑姑的喜恶。
孝成语气平静地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得口干舌燥了,才终于将所有的事情交代完。
安子站在窗前,指尖被风吹得冰凉。
孝成垂手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姿态恭敬。
“出宫吧,想去哪便去哪。”
良久,安子转过头来,将一块令牌扔到他脚下。
“主子?”
孝成看着出宫的令牌,怔怔出神,脸上的沉静被打破,显现出诧异来。
“把手下的人都散了。私库里留下三分之二给朝廷。”
安子动动嘴唇,扔出一句话来,语气平缓至极,听不出一丝波澜。
“主子……”
孝成站在原处,低声喊他。
但,安子一直没有理会。
孝成又站了很久,最后给安子磕了三个头,拿着令牌走了出去。
安子望着院里的树出声,眸中一片死寂。
那是一棵桂花树,只是今年看不到它开花了。
他就在床前站着,仍由冷风将他的衣袖吹得纷飞。
天慢慢黑了,有宫人掌了灯。
远远地,能听到铁骑的声音,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的脚步。
就像,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将他眼中的光全部熄灭的那个晚上。
安子又想起那个古怪的梦,面上的神色更沉了几分。
院子的门,被人推开了。
“怎么这么安静?”
有人手中持剑,视线快速扫过院落,眼中满是警惕。
安子远远地看着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衫,缓步从屋子里。
“安子,你……”
站在前面的皆据,如今更成熟了几分,他眉头紧锁着,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却被安子打断了。
“三皇子殿下,奴才叫束和。”
安子的视线不远不近地落过来,站在光影交界处,身上看不到一点活人的生气。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
皆据的眉头皱得更深,指着安子,一时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这人真的很奇怪!
虽然以强硬的态度把持朝政,但是杀的都是奸臣,几乎没有残害过忠良。
在后宫,权倾一方,除了掌权时杀的那些人以外,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让人四处寻医问药给父皇续命。
一年前,他像是发疯一样,突然改名,说以后自己叫束和。
皆据总觉得,他大概是真的疯了。姐姐的死,让他始终走不出来。
想到姐姐,皆据的神色也黯淡了几分。
曾经一直说着,等自己掌权了,一定让姐姐随心所欲。却没有想到,姐姐会死的难得突然。
“安……束和,你……”
皆据抬头看他,差点再次喊错,见他又要纠正,便自己顿住,重新改口道,“不论为何,你如此终究是错的!”
因为知道他对姐姐的感情,再加上他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所以皆据并没有打算对他赶尽杀绝。
“你将手中的权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二品的实权的官位。”皆据抬头看过来,语气认真,“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先留下一些亲卫……”
“三皇子殿下,奴才叫做束和。”
安子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平缓地重复这句话。
“我知道……”
皆据被他弄得有些茫然,皱皱眉,眼中带出些不解来。
“殿下要牢牢地记住。”
安子说着话,向前迈了两步。
“退后!”
保护皆据的人瞬间警惕起来,猛地拔出刀,厉声训斥。
安子却看都没有看他,缓步走到一个士兵面前,将他手里的火把拿过来。
他没有再去看那些人,而是迈步走向一个孤零零的屋子。
相挨着的房子都被拆了,只剩下那一个矗立在原处。
安子背对着他们,拿着火把,走的很慢。
‘你叫安子,是吗?’
‘我也没觉得你长得凶神恶煞啊?怎么把人吓成那样。’
‘安子,你的手好巧啊!这样的发髻都会梳’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每次见我不要这么麻烦。就算没办法直呼我的名字,礼至少可以免了……你也不嫌累……’
‘安子,你毽子踢得很厉害啊!’
……
‘安子,我背起来重不重啊?’
‘这面做得好吃!’
……
‘你怎么在这里?’
‘安子。’‘安子?’‘安子……’
‘安子!’
……
‘你开心吗?’
‘嗯,嫁给他,我很开心!’
‘那便好。’
……
从院子走到屋门口,这条路并不长,安子将门推开,屋中还隐隐有着桂花的香气。
他没有去看院子里,严阵以待的那些人,反手关上门,视线从屋子的各处一一扫过。
这里的陈设,他无比熟悉,每日便是再忙,都会来清扫一遍,如今,便是闭上眼睛,也能够回忆得分毫不差。
看着那边的镜子,他还能记起,夕涵坐在椅子上嬉笑着回头看他。
安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来。他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的火把将帘子点着。
火瞬间生腾起来,带着炙热的温度,烤得人眼睛生疼。
“丰元六年,宦官当道,败坏朝堂,把持朝政,加剧了政治的黑暗……”
他的嗓音沙哑,吐出这几个字,竟似乎是在笑。
安子在屋里缓步走着,用火将屋中的一切都点着。
一切的回忆。
一切他珍之又重的东西。
他站在屋子的中央,侧头看着一片火海,嘴唇动了动,声音更低了几分:“其中权利最大的太监,名为束和,心狠手辣,残害朝臣,最终死于宫乱。”
语调有些古怪,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火越来越大了,噼里啪啦地将一切都烧毁。
安子慢慢坐到椅子上,面上仍是平静,他抬手倒了一杯茶,火迅速攀上他的袖子。
“这果茶是今日新泡的。用了最新的蔬果,放了三两冰糖。是你最爱喝的口味……”他将茶杯往前推了推,看着眼前的空位,似乎那里坐着一个人。
火将他的半边身子都包裹起来,炙热的温度将人灼烧,他疼得脸色一白,身体都在颤抖,却仍固执地望着那个空位。
大火似乎将他身上的冰冷都燃尽了,那双死寂的眸子中,只剩下无尽的眷恋,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就坐在那里,仍大火将他的全部烧毁,视线也没有错开一分一毫。
“夕涵……”
极轻的一声,却像是将全部情感都寄托在上面。
不是夕涵姑姑,而是夕涵。
这是安子……
生平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那近乎呢喃的声音,很快也被大火烧尽。
——————
“丰元六年,宦官当道,败坏朝堂,把持朝政,加剧了政治的黑暗……其中权利最大的太监,名为束和,心狠手辣,残害朝臣,最终死于宫乱。”
时间一转,到了现代的课堂上。
老师将课本上的话一一读了,抬头却发现孩子们精神焕散。不由用书敲了敲桌子,表情严肃:“明日测考,背诵全文!”
他这话一出,课堂上哀嚎一片。
“叮叮!”
正是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
老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将教案收拾了,开口道:“明日学下一个皇帝,提前做好预习!”
他扔下这句话,便拿着教案走出了教室。
坐在前排带眼镜的小男孩转头看向后座,苦着脸,抱怨道:“好烦啊!现在不是都有时空旅行吗?怎么就不能干脆一点,把这些历史多合并了那?要背好多东西啊!”
“你在想什么!时空旅行是不能接触原住民的!”
梳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拿起书就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义正言辞地开口。
“不是!其实技术是能达到的。可以改变历史的!”
听到两人间的对话,旁边的一个小胖子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开口道。
“真的啊!那为什么不把历史变得简单一些那?就不用背这么多了!”
第一个开口的小男孩来了兴致,伸手拽拽他的袖子,鼓着腮帮子一脸遗憾。
“改是可以改!但是后果承担不起。我和你们说,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小胖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历史书上的东西,哪怕是改变了一个字,时空法则都会强行抹杀外来者的!”
小胖子顿了一下,看着小伙伴惊疑的目光,又神秘地透露了另外一个消息:“我听我舅舅说,现在时空局里还躺着几十个植物人那,都是最一开始穿越实验,一不小心改变了历史的。几十年了,有的都已经老死了,也醒不过来的……”
“真的假的!你净吓唬人!”
小女孩吓得搓了搓胳膊,瞪圆了眼睛看他。
“怎么是吓唬那!是真的!不信,下次带你去看!”
“算了,还是不去了,怪吓人的。”
“你说得,我都不敢去时空旅行了!”
“普通的时空旅行,还是没事的……”
……
‘丰元六年,宦官当道,败坏朝堂,把持朝政。其中权利最大的太监,名为束和,心狠手辣,残害朝臣,最终死于宫乱。’





抱住我的小太监 番外 我是坟前的一棵树
我是一棵树,一个生长了很多年的树。
早就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是一棵树,可是为什么能看到周围的景色。
这里是一个僻静的地方,总是下雨,平时也很少有人来。
有一天,醒过来的时候,不远处多了两座坟。从那以后,总会有人过来祭拜。
这里也热闹了很多。
又过了很久,大概是一个春去秋来吧。
在百米远的地方,又多了一座坟。不知道埋的是谁,石碑上一个字都没有,杂草丛生,也几乎没有人来祭拜。
这天,我又被人类的声音吵醒了,有一个人跪在坟前哭。
而远处那座孤零零的坟似乎被收拾过来,杂草都被清除干净了。
我还想要再睡,但是那人的哭声实在太大了。
于是,将注意转到他身上,耐着性子听他在说什么。
“夕涵姑姑。转眼已经过去三年了,奴才这是第二次来看您。第一次,是送主子过来。”
孝成跪在坟前,低头点着供奉的蜡烛。
他说到这里,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孤坟,声音有些低:“主子从来没有嘱咐过身后事。不过,奴才想着,主子一定是想要葬在您的附近的。便自作主张,将主子的尸首运了过来。”
孝成回忆起之前的事情,神色有些暗淡。
他没有想过,主子明明已经是权倾朝野了,却会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在被烧毁的遗骸中找到主子的时候,主子几乎是被烧碎了。
“本来是想葬在您的旁边的。但是,突然想起来,主子生前便不让您为难。死后也定然不想打扰您。”
孝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语气放得平稳。
他拿出在镇上买的纸钱,卷了几张用蜡烛点了,再开口,声音中都带上了几分哽咽:“您说,主子怎么就那么傻那?做尽了喜欢的事情,却连一个字都不肯和您说。”
孝成低头烧着纸钱,眼圈已经红了。
“您一定不知道吧。主子原本该是世家公子来着。南宫世家找了主子好多次,千说万说要给主子安排正常的声音。”孝成看着燃烧的纸钱,眼睛熏得有些热,“主子就是不肯走。别人都说,主子是眼皮子浅,舍不得宫中的富贵。但是奴才知道啊……”
孝成说着话,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扯着嘴角努力露出一个笑:“主子哪是舍不得那些啊……主子,是舍不得您啊!就怕束司公良善,护不住您。”
“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主子本来没给自己留生路的。主子知道,您和三皇子走得近,便假意投靠了平西王,就想着将计就计,给您谋一个锦绣前程。”
孝成擦了脸上的泪,却还是掩饰不住哭腔。
他是真心疼主子啊!
做了这么多,就是不让夕涵姑姑知道。
“主子,甚至把自己的命都谋划进去了,就像给您扫清所有的障碍。却万万没想到造化弄人,死的竟是您与束司公。”
孝成顿了一下,又拿起一沓纸钱,慢慢卷了来烧。
“您许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您死在主子面前,差点把主子逼疯了。主子抱着您的尸首,跑遍了太医院,就是不肯相信您已经死了。后来,所有的大夫都不肯过来了。主子就抱着您不撒手,三天三夜不肯睡觉、不肯吃东西。还说……”
孝成哽了一下,眼泪又落了下来。
“还说……您最是怕冷了,冬日时手也总是凉的。他要帮您暖一暖。等到您觉得暖和了,就一定会醒了。主子那时,大概是真的疯了。一会儿说着,您饿了,要给您做饭。然后,跑去厨房做了您最喜欢的菜色,心神不宁地烫得满手都是泡。”
“把菜都摆好了,抱着您做在桌前,看着菜一点点变凉。然后又说,一定是他做得不好吃,您不高兴了,就把菜一盘盘倒了,又跑去做饭。”
“一会儿又说着,今天天气很好,您一定想踢毽子了。主子说,一定是他最近毽子踢得不好了,您才不愿意醒的。于是,冒着大雨,跑到院子里练了半宿。第二日便发起高热来,一连病了半月。主子却不愿意喝药。说您手凉,正好给您捂手。那段时间,主子做尽了荒唐事……奴才知道……主子当时是存了死志的”
孝成深吸一口气,想起当时主子近乎癫狂的样子,眼泪便更是止不住了,低声开口道:“后来,有一天早上主子突然就醒了。终于将同意给您下葬了。可也是在那一天,主子改了名字,说他以后叫做束和。”
“所有人都觉得主子疯了。奴才却知道,这事一定和您有关系。主子查过您的过去,重华宫的夕涵是不通音律的,更不要说是擅古筝。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破绽。主子在查出异常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帮您遮掩。虽然同样的事情,束司公也做过,但是终究是过于良善,做的不够干净。”
孝成停下动作,抬头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名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也不知道,主子在下面能不能见着您。若是在见着了,求您陪主子多说几句话吧!主子他啊,总是不说。但是您每次多和主子说一句话,主子就能高兴小半天。”
“夕涵姑姑,您就对主子好点吧……”说到这里,孝成已经是泣不成声,“主子他……什么都没了……活到最后,就连名字都扔了……”
孝成趴在地上哭,他跟了安子这么久,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主子为了夕涵姑姑,生生把自己折腾死。
然而,到死,主子也什么都没求。
他真的替主子不值!
孝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良久情绪才渐渐稳定。
“夕涵姑姑,主子一生确实做了不少错事,手下也染了不少的血。但是唯一的……”孝成吸了吸鼻子,将泪痕抹掉,语气更加认真,“主子他把全部的温情都给了您。主子这一辈子,无亲无友,无父无母,无枝可依,无处可靠。前半生受尽了苦楚,后半生……”
他顿了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声音近乎呢喃:“后半生,自讨苦吃。这一辈子啊,就喜欢这么一个人,还是求而不得。”
孝成跪在坟前又念叨了好久,最后起身行了一礼,又给安子的坟填了把土,才转身离开。
他刚走了不久,便见一个清秀的男子牵着一个孩子过来了。
“春儿,这便是主子。”
十三看了看夕涵坟前未燃尽的纸钱,皱了皱眉,却还是先拉着孩子跪下了。
“主子?”
小姑娘大概十一二岁大,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扎着一对羊角辫,格外可爱。
“嗯,来给主子上一柱香”
十三点了一柱香,递到孩子手边。
“好。”
喜儿很乖巧,双手接过香,向着石碑行了一礼,才将香插在香炉里。
十三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将她拉起,拍拍裤子上的土,开口道:“喜儿去玩吧。爹陪主子说会儿话。”
“好!”
喜儿扬起一个大大的小脸,点点头,便去一边溜达了。
“主子,奴才又来看您了。”
目送着喜儿走远,十三才将视线转到石碑上,他换了一个舒服些跪姿,声音中也带了些笑意,“一别也有三年了,您也不说来个信儿。奴才也只能来这儿,和您说说话。”
十三又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喜儿,顿了顿,才又开口道:“这是喜儿。是奴才刚收养的孩子。当时,奴才正要去花街送吃食,结果正看见这孩子从里面跑出来。说来也是有缘,听着那些人唤她喜儿,奴才一愣神,便将她买下来了。”
说到这里,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抿唇笑了:“主子,奴才的饭馆如今开的很不错那,手下也存了些,喜儿也挺听话的。奴才想过来了,再过几年,给喜儿找一个靠谱的婆家,日子就算是圆满了。”
“对了,方七开了个布庄,他的对食……不对,应该叫做夫人的。他的夫人是个绣娘,便也跟着忙活,生意也算是红火。他去年也领养了一个孩子,抱来的时候才满月。一个小男孩,瞎了一只眼,便被父母给抛弃了。方七正好从那条路过,就给捡回来了……”
十三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话,眼见着太阳西斜了,才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叫着喜儿准备回来。
“我也想和主子说会儿话。行吗,十三?”
喜儿却不想走,仰着头拽拽十三的衣袖,仰着笑脸要求道。
“没大没小,要叫爹!”
十三被她叫的黑了脸,神情严肃地戳了戳喜儿的额头。但是对上她的清亮的眸子,又不忍心多加苛责。
他忘了和主子说,这孩子也有一条不听话的,就是从来都不叫爹!连声叔都不肯叫。
喜儿缠着说了两句,十三还是同意了,走到远处等着。
“主子,您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他爹吗?”
喜儿靠着石碑坐下来,从小包里拿出十三给准备的吃食,一面吃着,一面随意地开口道。
“猜不到吧!”喜儿笑得眼睛眯眯,咬了两口吃的,才又继续道,“主子,你也不管他。明明岁数也不大,也非要给别人当爹。硬要算起来,也就比我大七岁啊!哪有这么年轻的爹嘛!”
喜儿又拿出水壶喝看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露出一个小狐狸般的笑:“他也太没想法了,现在不都流行童养媳嘛。明明这么算,岁数还合适一些的。”




抱住我的小太监 番外 如果遇见你的人,是我1
皇宫灯火辉煌,在冷宫附近的一个破败的院落,浑身是伤的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上去不过六七岁,一张白净的小脸上面无表情,透出一个奇异的成熟来。
那孩子靠着墙挣扎着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无波无澜的镇定有了一丝龟裂。
不是已经烧死在屋里了?
他还记得死得最后一刻,周围的熊熊大火。
而,他现在身体的疼痛,却似乎是来自杖刑。
更重要的是。
他居然变成了小孩子。
身上的疼痛已经到了一种不能忽视的程度,他又坐在地上,伤处被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事情虽然不能理解,他却已经不愿意多想。面无表情地靠坐在那里,侧头看向窗外,眸中一片死寂。
他没有看到,旁边其实正蹲着一个女孩子。
“小朋友,你不怕疼啊?这么重的血腥味,伤得肯定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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