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的小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种花家的萝卜
她的语气有些无奈,动作间却分明带了宠溺。
只这么一个吻,身上迫人的气势瞬间消散,眸中凝聚的黑气也被狂风吹散了。
安子垂了眼眸看着她,睫毛颤了颤,竟似乎有些脆弱的意味。
“送他走。”
他的唇瓣微抿,吐出三个字,明明是无波无澜的声线,夕涵却从里面听出几分委屈。
“好好好,这就让他们走啊!”
夕涵伸手捧了他的脸,如同哄孩子一样语气,眼中映满了笑意。
旁边的暗卫受了半天杀气的煎熬,听了这话,一人抗了一个,直接轻功跑开了。
那两人没了踪影,安子又站了一会儿,抿抿唇,坐到一边,架上火,便开始给夕涵烤兔肉。
“你来烤。”
夕涵将他手中的烤肉扔给旁边的侍卫,低声吩咐了一句。
她挤到安子的怀里,还能感觉他情绪的不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两口,放软了声音开口道:“怎么啦,我家小宝贝心情不好啊?难道刚才的那个人太丑了?嗯……是丑了一些,比我家小宝贝差远了!”
夕涵的声音满是笑意,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说着俏皮地来逗他。
“你是我的。”
突然,安子揽紧了她的腰,低头吻上了上去,带着风卷残云的气势。
夕涵笑得眯了眼睛,抱着他的脖子,又往前送了送,方便他动作。
两人一起已经几年之久,安子的吻技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就算是亲得很激烈,他也丝毫不会伤到夕涵,几息之间,便能将夕涵亲得晕晕乎乎的。
一吻作罢,安子将夕涵揽进怀里。他的视线扫过刚才那对父子消失的方向,眸中的杀意已经消失。
自己差点忘了……
那个人,这一世已经不叫束和了。
夕涵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着呼吸平稳了,便开心地去吃烤兔肉了。
大树枝繁叶茂,有烤肉的气味飘散出来。
远处,炊烟袅袅,似乎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
“不要!”
夜晚宁静,一声惊呼,安子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睡在旁边的夕涵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他。她摸了摸安子的额头,入手满是汗。
夕涵皱皱眉,伸手把台灯打开,见安子还是惊慌未定的模样,睡意更去了三分。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湿巾,给安子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拧着眉,语气无奈:“和你说了,晚上不要看恐怖片。你就是不听!仿真的恐怖片当然吓人啊!这会做噩梦了吧。”
“嗯,下次不看了。”
安子平复着如同震鼓的心跳,低声回应了。
他没有说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是在惊醒的那一刻,他无比庆幸只是一场梦。
“现在才三点多,再睡会吧。明天周一,你公司又要忙了。”夕涵见他的情绪平稳了些,才将台灯关了。
“嗯。”
安子轻呼一口气,将梦中的恐慌压下去,低声应了一句。
“后天还要去帮哥哥搬房子,到时候有的忙了。”夕涵将被子扯好,打了一个哈欠,便准备睡觉了。
安子应了,闭上眼睛却睡不着觉,眼前似乎都是梦里的场景。
大片大片的血……
突然,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说真的,下次别看了恐怖片了。”夕涵的语气有些无奈,凑到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往上挪了挪,把她家的大宝贝抱在怀里:“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没事啦,只是梦。醒了就好了……”
夕涵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着。
衬着月色,那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慢慢地,她开始有些困了,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手却一直轻拍着安子的后背,轻柔地安慰着他。
那个鲜红的梦开始退散,最终被如水的月色取代。
安子见她睡熟了,小心地变换了姿势,改成将她抱进怀里。
长久以来,那颗不安定的心,终于安稳了。
“我爱你……”
似乎有谁轻声说了一句,嗓音低沉。
而回应的,只是清浅的呼吸声。
————
【总有一人愿意将你的心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处飘零,免你无枝可依。】
【我很高兴遇见你,让我变成了不一样的自己】
抱住我的小太监 番外 关于孩子
“你真的想好了?我还是觉得……”夕涵从车上下来,侧头看向旁边的束和,拧着眉,眼中满是纠结,“百分九十的概率挺高的,我们可以试试啊。”
“植入子宫,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束和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语气平缓。
“不行!你好不容易有个健康的身体,不许胡闹!”
他的一句话,让夕涵差点气得蹦起来,一把抓住束和的胳膊,用力地摇头。
“进去吧,我们讨论过了。”
束和笑着将她抱进怀里,用下巴在她的发顶蹭了蹭,声音低沉而又温柔。
“可,可是……你孤身一人来这边,我想给你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夕涵伸手抱住他的腰,神色有些暗淡,声音闷闷的。
这件事他们讨论了很多次,几乎成为了他们这几年的生活中唯一的分歧。
束和三岁被卖入宫中,可以是说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的。现在,又被带到了完全陌生的现代。
他虽然从来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是不安的。
夕涵觉得如果有一个延续了两人血脉的小宝贝,束和应该能高兴一些。
他曾经的身体不允许,现在既然有条件,肯定也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但是,束和现在的身体是克隆的,继承了他基因的孩子,会有百分十有基因缺陷的可能。具体造成的结果不一样,或许是侏儒、又或许是身体的某处发育不健全。
虽然以现在的医学,许多的病症都是可以解决的,但是还是很多会相伴一生的病症。
夕涵犹豫了很久,还是想要试一下,孩子健康的概率不是有百分九十嘛!
这么大的概率,一定没问题的!
就算是百分之十里的,其中大部分也是可以治疗的病症啊!所以……
然而,从来都对她有求必应的束和,在这件事上投了反对票。
他给出的解决方案永远只有一个。
可以要孩子,但是只能他来生。
虽然植入子宫,在同性恋人中还是很普遍的。
但是夕涵怎么可能答应?!
束和的前二十几年都生活在身体残缺的阴影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健康的身体,绝对不能这样胡闹!
于是,双方开始僵持。
束和不忍心让她受十月怀胎的苦,更舍不得她因为孩子患有基因病而奔波痛苦。
但是,夕涵也是同样的。
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她就是想给束和一个完整的三口之家。就像是束和心疼她一样,她怎么可能舍得让束和去植入子宫。
这件事拖了很久,束和的态度格外坚决,见夕涵真的想要一个爱情的结晶,有一次差点直接预约了手术。
最后,夕涵还是败下阵来。
两人同意,去领养一个孩子。
“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啊。”束和抱着她,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挑眉笑着扔出一句话来。
夕涵明显僵了一下,抬头,哭笑不得地打了他一下:“说什么那,以后少看点八卦!”
她本就没有使什么力气,拍在肩上不痛不痒。
束和眼中的笑意更浓,顺势拉过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都已经到这里了,还能反悔不成。”
夕涵只觉得有些痒,把手抽了回来,侧头嗔了他一眼。
“我是怕你后悔。你可想好了,只要领养的孩子,我就真的不会再生了。”
她的视线落到福利院的牌子上,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郑重。
“你都在我怀里了,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束和从后面揽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耳畔,压低的声音,听得耳根酥麻。
他如今身体健康,又按时会去健身房锻炼。虽然相貌与曾经相差不大,但轮廓明显硬挺了不少。宽肩窄腰、八块腹肌,穿着一身西装,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特别是他凑到夕涵耳边低语的时候,带着磁性的声音,每次都能把夕涵听红了脸。
“你……你不准来这招……”
夕涵捂着燥热的脸,反手将束和推开,眼睛瞪得圆圆的,却明显是强装镇定。
“走吧,我的女王大人。”
束和向后错了一步,向着夕涵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姿态谦恭,语气也无比认真。
腾地一下,夕涵的脸更红。
他弯唇一笑,眸中光芒璀璨,伸手拉住夕涵的手指,牵着她迈步进了福利院的大门。
束和自然不会后悔,这件事他谋划了很久了。
从一开始,他就不同意夕涵怀孩子。
就算现在世界医学足够发达,女子临盆根本不会有危险。但是疼还是不能避免的。
就算是打了麻药,但是该疼还是会疼的。
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怎么舍得她去受这份苦。
更何况,还是失败的概率。
如果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是个残疾的,那这份痛苦是会相伴一生的。
真的不一定非要个孩子。
只要夕涵待在身边,其他的根本无关紧要。
他一开始就考虑过去领养一个孩子,但也知道夕涵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找了一个迂回的方法,说要去植入子宫。
这,也不完全是个推诿的手段。
如果夕涵真的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他可以去植入子宫,然后由他来十月怀胎。
在他心里,领养孩子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由他植入子宫来孕育孩子,则是次之的解决手段。
至于由第三方来生育,因为有着伦理问题,所以法律是不允许的。而且两人都认为,让外人来承担生育之苦,给他们诞下一个孩子,那样根本没有意义。
把所有的解决办法都加起来,除了夕涵自己生孩子,其他的选项都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讨论。
而且,束和一直觉得,如果夕涵没有经过十月怀胎,对那个孩子的感情,可能就没有那么深了。
那样孩子要是出了问题,她还能少难过一些。
“或许,我们再讨论一下?”
夕涵感觉到他的走神,扯了扯他的袖子,眨巴着一双期待的眼睛,小声地开口道。
束和惩罚似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不远处的中年女子,笑着打了招呼:“院长,您好。我是郑束和,之前与您电话沟通过。”
夕涵一见福利院的院长过来了,也是知道这事要板上钉钉了,瞬间蔫了下去。
“郑先生郑太太,等候你们多时了。快进来吧。”院长笑得几分慈爱,应了声,上前几步带着夕涵与束和进了福利院内部。
她将两人带到了一个院子里,看着在树下玩耍的孩子们,笑容愈发慈祥:“院里的孩子都在这里了,现在正是课外活动,您可以随意看看。”
“好,谢谢院长。”
束和点点头,笑着接话。
他伸手揽着夕涵的肩膀,低声开口道:“怎么样?喜欢哪个?”
他们站在走廊里,能够听到院子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夕涵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她探头看了一圈,凑到束和的耳边,小声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都可以,你喜欢就好。经过资产评估,咱们是可以领养两个孩子的,你如果喜欢的话,就一样一个好了。”
束和看出她眼中的期待,也不由弯唇笑了,声音放得轻缓。
他说话时热气吹拂在夕涵的脸上。
然而,这会儿夕涵的全部注意都被孩子们吸引走了,伸手蹭了蹭脸上痒痒的地方,目光追随着孩子们转了好几圈。
束和无奈地笑了,捉了一缕她的长发绕在手指上,侧头看着她,眼神宠溺。
“那你看,那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可爱不?”
夕涵的视线落到一个小姑娘身上,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凑到束和的耳边,用手挡了嘴,压低了声音。
“优情啊,她今年三岁了,倒是生得可爱。母亲是难产死的,家里没有别的亲戚了,一出生就来了福利院。”
束和抬头看了一眼,开口便说了那孩子的资料。
旁边的院长听他如数家珍一般说着优情的事情,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满是诧异。
“诶?你怎么知道的。”
夕涵一怔,转头看他,满脸的茫然。
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成功把束和逗笑了,抱着她,低头凑到她耳边,声音中满是笑意:“因为我厉害啊。”
这种明显调笑的语气,让夕涵瞪了他一眼,反手将他推开:“说正事那!怎么这么没正经啊!”
“好吧,是我提前看资料了。”
被夕涵拍开,束和丝毫没有不虞,笑着上前重新将夕涵抱进怀里,语气倒是认真了一些。
“都记得?”
夕涵这次倒是没有推开他,而是用怀疑的眼神瞥了怕他一眼,像是挑衅似得扔出了一句话。
“那当然了。你相公的记忆里,你还不相信嘛!”束和对上她的视线,唇边的笑意更明显了几分。
“我不信,要是说错了一个字。你下个月放下工作,陪我和孩子去迪士尼玩。”
夕涵仰了下巴,如同一只亮出爪子的小狐狸,眼中是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束和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心软得一塌糊涂,摇头笑着,迈脚就跳进了这个明显的‘陷阱’。
两人这边还在低声交谈,院长已经暗中观察了他们很久。
很恩爱的夫妇。
其实,刚才只一个照面,院长便已经在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
语言会说谎,眼神可能也会,但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是骗不了人的。两人之间的相互信赖、依恋,那种浓浓的情意,几乎是一眼便能确认。
父母相爱是一件好事。
这些孩子本就受过不少的苦难,如果能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长大,绝对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女孩子眼神清澈,多半是极温柔细心的,男生虽然看着不简单,但不是暴戾之人,而且对女孩几乎是千依百顺。
是个极好的领养家庭。
孩子们过去了,至少不会遭到虐待。
院长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这对小夫妻正在认真地盯着远处的一个角落。
“院长,我们能过去看一下吗?”
夕涵从束和的怀里冒出头来,眼神隐隐有着期待,低声开口询问道。
“是有比较投缘的孩子吗?”
院长愣了一下,还是快步走过来,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想要推算一下是哪个孩子这么幸运。
“嗯,有一个孩子,比较在意。”
她与束和对了一个视线,认真地回应道。
“哦?是哪个孩子那?”
院长顺着她的询问,说着话视线扫过院里的孩子们。
“我能去看一下吗?”
夕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试探着问出一句话。
“可以。”
院长点点头,露出一个慈爱的笑,侧身让开了路。
让她十分诧异的是,这姑娘并没有去看人多的方向,反而是迈步向着一个角落走去。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少年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一动不动地待着。
“郑太太,这孩子有些……有些麻烦……”院长的表情为难,纠结了半天,最后只能委婉地说出一句话来。
这样好的领养家庭,她还是想让能真正感受的孩子被选上。
这少年身上,问题太多了身世可以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身体极差,几乎是个药罐子,而且性格也阴沉、木讷。
“哦。”
夕涵点头,应了一句,语气有些随意。
她蹲下身,与那孩子的眼睛齐平,想要歪头去看他的眼睛。
少年瘦得厉害,手腕细得似乎碰一下就要折了。他看上去大概有十二三岁,细软的头发垂在额前,将眼睛几乎整个遮盖了。
一道长长的疤从他的眉心,划过鼻梁,一直蔓延到下颚线。似乎没有经过什么的治疗,疤痕显得极为狰狞。
他垂着眼眸,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像是个没有生气的玩偶,呆呆木木的。
夕涵蹲在地上,认真地看了很久。
“就他了,我们领养他好不好?”
许久,她伸手扯了扯束和的裤子,仰头看着他,眸中看着他。
“真的想好了?”
束和也蹲下身,拉着她的手,视线落在眼前的少年上,皱皱眉,语气迟疑。
毁容、自闭、厌食,幼时丧父、丧母,还经历过一次残暴的领养家庭,身体和心灵各方面都是极脆弱的状态。
这样的孩子,要废很多的心。
他本意并不想让夕涵如此操劳的。
“我觉得,他有些像你的小时候。”夕涵凑到他的耳边,用手挡了嘴,声音压到最低。
听到这句话,束和忍不住又看了这孩子一眼。
其实,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所以到底像是不像,他也说不清。
束和转头看过来,正对上她认真又期待的眼神,心骤然软了一下,伸手摸摸她的长发:“真的想好了?”
“嗯嗯!”
听出束和要松口,夕涵用力地点点头,带着点小紧张等着束和的答案。
“好,听你的。”
束和抿唇笑了,探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虽然对这个孩子并不满意,但还是点头应了。
他的话音未落,夕涵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眼睛都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少年仍坐在原处,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对自己的未来毫不关心。
夕涵将注意转到少年的身上,揉了揉脸,把傻乎乎的笑压下去。
已经就是要做妈妈的人了!
要沉稳才行的!
她往前挪了两步,试探着伸手去碰少年的胳膊。
夕涵其实已经对他的情况有所了解了,这孩子的心理问题很严重,对外界刺激缺乏反映,几乎就像一个可以动的木偶。
不出意料,夕涵的动作没有受到任何抵抗。
夕涵探身成功将他抱住,这孩子真的太瘦了,抱在怀里,甚至有些咯手。
但,抱着这个安静的孩子,夕涵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抿唇笑了,声音放得轻缓:“我抱住你了,以后就是我的孩子了。要叫我妈妈哦~”
夕涵揉了揉少年的短发,动作放得极为温柔。
然而,少年还是一动不动,甚至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被抱住的温暖,轻柔的声音,就像是一阵从他眼前吹过的风,没有带起一点波澜。
夕涵却根本不气馁,反而笑着伸手将他拉起来。
少年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关节像是僵硬,低着头,碎发已经将眼睛整个盖住了。
没有反抗,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他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空空荡荡的,整个人都似乎要瘦成了骷髅。
夕涵小心地拉住他的手腕,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小心地引着他走进旁边的屋里。
束和跟着院长办手续去了,夕涵拉着他坐在长椅上,将背包打开展在他的面前。
“我带了很多的好吃的哦~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夕涵抱着背包蹲在他的面前,把背包里的零食一样样拿出来,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然而,少年始终没有反应,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
夕涵还没有拿到他的具体资料,不知道他有没有忌口,或者过敏的东西,也不敢随便给他喂零食,便从里面摸出来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吧。你的嘴都出血了。”
夕涵将背包放到一边,打开了矿泉水瓶子,坐到一边,虚揽着他,把瓶口挨到他的嘴边。
水碰到开裂的伤口本来是疼的,但是少年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着那水瓶,小口地开始喝水。
至少是很听话的。
夕涵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她看着少年枯瘦的胳膊,心中涌起些酸涩来,手下的动作放得更轻柔了几分。
束和很快就将手续都处理好了,见夕涵举着水瓶,手似乎有些酸了。他便快步过来,接替夕涵的工作。
喂过水,又和院长告了别,便一同回家了。
夕涵是想用厨艺来展示一下母爱的,但是少年根本不为所动,死气沉沉地靠在椅子上,就像是失了灵魂的玩偶。
下午,带着少年去了医院。
夕涵拿着那本厚如字典的病理报告,对于自己能否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问题,陷入深深的沉思。
她思索着自己或许应该是上上补习班,学一下如何做保姆,还有要学一下怎么做营养师,另外儿童心理咨询的课也应该去听一听。
夕涵蹲在医院门口,长叹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她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最后都是束和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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