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日上楼
保洁员?
那自然是不能的,程澄要这么干了,他就是暴殄天物。
服务行业,要的是服务,求的是悦目,这姑娘长得又乖又甜,穿上咖啡店的制服往门口一站,不说旁的,整个咖啡店的格调都不一样了。
天更蓝,水更清,咖啡更好喝。
程澄求贤若渴,与江溪是一拍即合,立刻就走马上任。
遇见的店员服是找专人定制的,布袋熊的色调,及膝裙,露出两条光洁的小腿,头上一对熊耳朵,穿其他人身上,也就普普通通不辣眼,偏偏江溪往身上一套,就这么乖乖巧巧甜甜蜜蜜地一笑,简直是萌翻天。
“好,好,好,小溪。”程澄指着她,“你一会站门口,什么都别做,就负责笑。”
居然成了卖笑的了。
江溪心里冷嘲,面上却笑得春风和煦、软软甜甜,连嗓音都柔得像三月的莺啼:“好的,店长。”
男店员被萌得小鹿乱撞、面红耳赤,女店员则恨不得伸出禄山之爪揉一揉熊耳朵,摸一摸波浪卷,戳一戳月牙眼,江溪发觉,这一变装——
自己的女人缘竟然奇迹地变好了。
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在脑中清泉一样地响,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气值又高了五点。
江溪不由笑得更甜,混合着真心实意的笑,连空气都好似掺了甜滋滋的蜜糖。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57.奥赛
感谢来晋-江-文-学-城正版订阅~ 江溪拨着手心软绒绒的叶片, 等着铅印字继续。
“欠一百,还两百。”
江溪有点牙疼。
人气值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她要怎么去取得那么多人的喜欢?自己又不是人民币, 还能人见人爱。
前世被困在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多年, 江溪都没一根绳子吊死自己,全因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铁律,此时也是债多不愁, 只想着先逃离这个贼窟再说。
耳边孙婷轻微的呼噜声听得人心烦, 江溪转了个身,默默闭上了眼睛。
良心……
良心这东西, 在很多时候, 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
江溪不愿去看孙婷的脸,可不知怎么的, 心底沉甸甸地好似系了块石头, 压得她一阵阵地喘不过气。
江溪又翻了个身。
堂屋外的打牌声此起彼伏, 对于这些拍花子们来说, 除了每半月一次与下家交涉的工作外, 其他时间大多是无所事事的。
迷药的劲渐渐上来, 江溪微阖着眼皮,默默地想着心事,人还未睡熟,大门便被人“哐啷”一声从外推了开, 一个黑影踉跄着被重重地推进来, 伴随着一声呵斥的哩语的, 摔在了江溪身旁的草褥子上。
江溪蓦地睁开了眼睛。
夜深沉,只有门缝透出的一点微光。
方才的黑影蜷缩成了一团,身子微微发着颤,若非沉重的鼻息还昭示着生命的迹象,整个人便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即便是吃了“加料”的稀粥,依然有几个孩子被这动静吵醒了。
他们习以为常地朝江溪那边看了一眼,又翻个身继续睡去了。
在这朝不保夕的地方,没有人能有多余的善心去分给别人——即使一个个还是纯真的孩子,也都被惶恐和不安过早地催熟了。
按理,在江溪十几年过去的黑暗里,这一段回忆实在微小得不该被铭记,可她却发现,自己记得很清楚。
她很清楚这被推进来的是谁,一个十来岁本该还在上初中的男孩儿,脸盘精致漂亮得跟尊洋娃娃似的,只是性子极为桀骜,不服管教,经常被那群拍花子叫出去单独教训。
不用说,这小孩必定是又在外被狠狠训了一顿,恐怕又得趴上好几日不能动。
江溪收敛了那少得可怜的良心,正要重新闭上眼,鼻尖却传来一股熟悉的麝香味——
如果她还是前世那个懵懂的高中生,恐怕是闻不出来这什么味儿的,可江溪并不是。经历过那段黑暗的日子,她太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了。
这是万恶之源,是男人的孽根。
江溪想到就作呕,一时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动弹不能:这小孩儿竟然是被……
畜生。
江溪暗骂。
以前想不明白的细节,一下子通了。
难怪每次被教训回来,这小孩儿都得趴上好多天起不来。
这世道,常常能比想象中的险恶更险恶。江溪浑身发寒,心里明白自己能在这安安稳稳地呆着,还得亏自己是个雏,也难怪刚进来时那女拍花子让脱衣服检查,一个相貌姣好的雏儿能卖上好价,算是上等的好货,这些男拍花子不会碰。
江溪沉默地闭上眼睛,心里翻滚得厉害。
迷药的劲上来,她终于撑不住,渐渐睡死了过去。
江溪是被一阵敲盆的声响吵醒的。
在这里,当然没有什么刷牙洗脸的讲究,除了被送出去的前一天能得件干净衣服,洗涮个干净,其他时间,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
江溪起身领粥时,还往旁边看了一眼。
小男孩依然蜷着身子,生死不知地躺着。
派粥的换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方脸厚唇,一副憨厚相。
江溪知道,这青年是被同村人拉来的,头一回干这行,良心还未泯。
前世也是这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自己一码——今世逃出去的关键地方,还得落在这青年身上。
四男一女的拍花子里,也只有这个青涩的青年,还没被完全腐蚀。
她看着这方脸少年,将瓷盆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道:“小哥哥,我饿得厉害,能多打一点么?”
纵然江溪脏得跟泥里滚过的,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然透出一股子灵气,青年不禁回想起家中尚幼的小妹,手里的颠勺多抖了一下,半满的瓷盆立刻就满了。
江溪抿了抿嘴,嘴角的梨涡一闪而过:“谢谢小哥哥。”
她确实是“不安好心”,拍花子们是不允许单独与哪个“货物”多接触的,以免产生了不必要的感情不是,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创造机会。
稀粥多喝了得上厕所,去厕所就得经过堂屋,这里人轮班的次序她早摸熟了。
早饭由这叫“大贵”的青年派,意味着今天白天得由他和他同乡守着,但昨天他同乡和那两男一女在堂屋打牌打了一夜,铁定要躲懒去睡大觉,
那堂屋里必定只有这青年。
江溪打定主意要借着喝稀喝多了上厕所的机会,与这大贵多套套近乎,能游说成功最好,不成相信那大贵也不会告密。
堂屋的门关着,大白天光下,整间屋子整个透出股阴森可怖来。
大贵一个人窝在长板凳上沉默地撸着豆荚,中午美娟姐要炒毛豆吃,他剥得很认真。
可不一会儿,那东边屋里那最漂亮的“上等货”就出来跑一趟厕所,每次出来,还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大贵觉得有点……
说不出来的怪。
第四次的时候,这“上等货”趴到大贵身旁的八仙桌前笑着问:“小哥哥,你剥这个做什么?”
“吃啊。”
大贵觉得这城里的姑娘估计是没见过毛豆,认认真真地介绍了一遍。他从前没怎么与女孩子聊过天,浑身不自在极了。
“好吃吗?”
江溪笑嘻嘻地问。
“好吃,下酒菜。”大贵想到这女孩儿早中晚三餐的稀粥,沉默了。
江溪起这个话头,也不是真为了讨论毛豆好不好吃,笑盈盈的脸一收,立刻就显出十足的落寞来,她有一双含情的眼睛,做足了可怜相时,是真可怜。
“我以前在家里最爱吃青豆子……我想家了。”
眼见大贵露出警惕的眼神,江溪话头一转:
“小哥哥,你到外面打工,也想家吗?”
大贵立刻就被这熟悉的话题安抚了:“想,怎么不想?只是我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爸妈年纪都大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扛起这个家,老家人说外面钱赚得多,我就跟着跑出来了。”
“小哥哥真了不起。”
江溪赞叹道。
大贵看着眼前少女懵懂好奇的眼神,只觉得脸臊得慌。
这钱来得脏,他知道。
江溪见他神色,就知道:时机来了。
“小哥哥,想不想摆脱这里?”她问得很小声,黑白分明的眸子凑近看,有股子神气活现的机灵劲。
大贵点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
“小哥哥,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江溪手指绞成了一团,肯定地点点头:“你是个好人。”
“小哥哥,难道你就没想过以后?这钱,拿的亏心不说,要是哪天一个运道不好进了局子,你弟弟妹妹们到时候该怎么办?”
江溪知道,光靠那一点点怜悯心,是不够的。
就算是大贵这样的人,也有自己的盘算。
大贵撸豆荚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并不是傻子,江溪说的,他以前也想过,可人嘛,过一天算一天,总忍不住起侥幸心理。
江溪直接点出来,大贵背脊发凉,好像那吃牢饭的一天真的到了,跟着话头发慌道:“那,怎,怎么办?”
这贼窝,他妈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江溪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关键点:大贵的底细,对方是清楚的。起码他那个同乡清楚。
成气候的人贩子团伙都是有严格的规矩的,上家下家连成一条龙服务,谁敢背叛组织,组织就弄他全家。
大贵不敢冒着连累家人的风险帮她,更不能帮她弄一个代步工具来,像前世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算是极其出格了。
江溪觉得自己再一次进入了死胡同。
堂屋映进的一丛微光里,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其中透着的了然和怜悯突然惹怒了钟慧尔。
她“嘭”地一声重重甩上了门:“看什么看?!”
万籁俱寂里,巨大的碰撞声如惊雷炸响。吃了迷药不过是手脚酸软,并未完全失智,陆陆续续有孩子揉着眼睛醒来。
江溪沉默地收回视线,钟慧尔这才踢踢踏踏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孙婷也醒来了,她朝江溪靠了靠,似乎只有在她身边才有安全感:“小溪,你说爸爸妈妈会不会找到我们?”
傻孩子。
江溪摸了摸她头发,怎么可能找得到?
没有哪个人贩子团伙敢在拐了人后原地停留,恐怕她们早在沉睡中就被转移到了省外,离家老远了。
他们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孙婷从她的安静里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渐渐沉默了下来。
稻草铺被翻来覆去的碾压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不大的瓦房里,好似低低的呜咽。
江溪睁着眼,等人都睡了,才悄悄起身,借着门缝处的一点光,一点点挪到了女大学生身边。
身下火烧火燎似的疼痛让钟慧尔睡得不□□稳,在江溪靠近时,她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张口,惊叫声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掌捂在了喉咙里。
“嘘——别叫。”
钟慧尔点了点头,江溪这才放开手。
“……你想干什么?”
“想逃吗?”江溪刻意放柔了声音,属于高中生特有的清柔嗓音灌入钟慧尔耳朵,她“噗嗤”笑了声,好似听到了格外有趣的笑话:
“谁不想逃?有屁快放!”
江溪没介意她的粗鲁,“我有办法逃出去。”
“跟我合作。”
钟慧尔仿佛是听到天方夜谭,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脑子烧坏了?”
摆明了不信。
“难道事情还能变得更坏吗?”江溪压低了声音,在黑暗里竟然听起来有几分可靠:“不如闯一把。”
钟慧尔猛地坐直身子,动作拉扯到伤处,她嘶了一声:“你当我没试过?!”
“别想了,整个村子都布满了眼线,我们逃不出去的。”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58.比赛
感谢来晋-江-文-学-城正版订阅~ 而且他是出了名的富贵不能屈, 给再多的钱,要是东西不好吃——全白搭,立马拍拍屁股就走人,甭想让他多给一个字。
因此许多餐馆饭店对他是又爱又恨,可因着这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架势, 竟然也混出了头,这百万活粉战斗力强,粘着性高,等直播平台一出,唐谷就顺应潮流地也开了一个,每逢出去吃饭都带上家伙, 边吃边点评, 毒舌系吐槽,竟然也盘火了不少店。
“遇见”是为数不多, 能让他来上第三回的店。
“油泡酥螺这个我之前介绍过了,大橙子的拿手绝活, 奶味点缀其中不浓不淡,面得恰到好处。”唐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拈了一块放进嘴里, 弹幕立刻被一堆“口水”刷了屏。
“你们来吃过?”唐谷看着屏幕,耿直地吐槽:“一般好吃?那是你们没口福, 这家店店长懒得出油, 下厨得看天气看心情, 哪天你们赶上吃了, 就知道了。”
弹幕一溜地“哀乐”“哀乐”“哀乐”以示抗议。
唐谷又拈起巧克力丹尼酥咬了一口, 弹幕要求他品一品旁边的咖啡,唐谷从善如流,“这是猫屎咖啡,猫屎咖啡知道吧?正宗货,印尼那空运过来的。”
他喝了一口,胖乎乎的脸挤出几道褶子,恍惚了一会儿正要点评,却见刚才还在正常讨论美食和吐槽自己的弹幕画风突变:
“糖糖糖糖,快转一转你的摄像头!”
“神颜小姐姐昙花一现,是我看错了看错了还是看错了?”
“楼上没错。”
“求糖糖转一转摄像头,我们不要看美食,我们要看小姐姐。”
“……”
唐谷愣愣地回过头去,却见一高高瘦瘦的小姑娘直瞅着自己屏幕,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满眼好奇。
两人靠得不远,小姑娘皮肤又白又细,零毛孔零瑕疵,五官更是精致漂亮到了极致,果真是……神颜。
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各色美食入眼的唐谷,也忍不住爆了句粗话:“卧了个槽!”
江溪早就被脑子里叮叮咚咚乱响的提示音给炸懵了,小铅在脑子里转圈圈:【宿主加油,快五百了。】
就这么一会?
她有点转不过弯来。
【只要是对宿主这个人的初步好感值,都可以叠加累积,不需亲身接触。当然,好感值如果转换为恶感,也会相应抹去,并加扣一日。】
【还要加扣?】
【宿主加油哦。】
掌心的菩心草软软地蹭了蹭她。
江溪无奈地勾了勾唇,也许是因为最近人气值灌得多的关系,菩心草越来越活泼,比起那个又毒舌又冷酷的小铅,阿心显然要更讨人欢喜一点。
“你是……”
唐谷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店服,陆远跟他是老相识,率先打了声招呼:“唐老师,这是我们店新来店员,江溪。”
江溪弯了弯眼角,甜甜地道:“唐老师好。”
弹幕已经换了花样,飞机火箭钻石花刷地飞起,唐谷偷空觑了一眼,笑骂道:“兔崽子们!”平时看他吃播都懒得动弹,今天为了看美人倒是豁出去了。
每一架飞机后,跟着一条:“请让我们看小姐姐!”
“请看小姐姐+1。”
“请看小姐姐+10086。”
唐谷在美食面前,腰杆子是向来挺得直直的,可在其他方面就没什么原则了,不一会被飞机大炮砸得弯了腰,朝江溪提出邀请:
“江溪,我的粉丝强烈要求你出境,可以吗?”
“小溪,去——给我们咖啡店长长脸。”程店长从后厨出来,头上还戴了顶厨师帽,一手端了碟奶糕递给唐谷,一边挤挤眼:
“唐老师,按说我们家溪溪今天给您赚了这么多,是不是一会您得卖力宣传一把?”
年纪不大,就先挺了大肚腩的唐老师翻了个白眼:“除了美食,本博主不接受一切贿赂。”
江溪愿意吗?
自然是愿意的。
她抵触跟男人接触,却不抵触这些看不着摸不着的视线,至多心理上有点不大舒服,可与之相比,大量的好感值涌入,生命得到延长,才是她最在意的。
她扬手打了声招呼:“大家好,我是遇见咖啡店的江溪。”
唐谷向来是不爱开美颜的,在那些热爱美食的博主里是一股清流,他也不靠脸吃饭,就一胖子,纯靠耿直和毒舌吸粉。
这次也不例外。
可江溪这张脸硬是挺住了高清摄像头360度无死角地拍摄,白皮肤大眼睛,栗色大波浪反衬着咖啡店无处不在的灯光,整个人又暖又乖,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舒坦到了心里。
这是一张极有辨识度的脸。
飞机大炮火箭,刷得跟不要钱一样。
“挺得住老唐的自黑,小姐姐66666……”
热爱美食的老餮粉,大部分都不差钱,追求生活高品质,刷礼物也不过是难得在不修边幅的吃播主里见到个美人,肾上腺激素飙升惹的祸,要说对江溪有什么肖想,那是没有的——
就算有,也不过是嘴上调戏两句。
江溪听着脑海里叮叮咚咚的音乐,眼睛眯成了一对月牙儿。
“小姐姐唱首歌。”
她注意到这一句,僵着脸:“不会唱歌。”
“小姐姐也开直播吗?”
江溪摇头:“没有直播。”
“赶快去开一个,糖糖那张大饼脸,我们早看厌了,换个美人天天对着,也好下饭。”
江溪无语:看来这“唐老师”的粉丝,也承袭他一贯以来的吃货风范。
“就小姐姐这张脸,我一气儿能吃十张饼!”
江溪:“……”
很神奇。
唐谷在旁边吃边看,发现这小姑娘有“语死早”毛病,天生冷场体质,纯粹尬聊,他有点看不下去:“孩儿们,不要再调戏小姐姐了,由老唐我接着聊?!”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59.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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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试探性地摸了摸:“疼不疼?”
江溪摇头:“不疼。”
眼前所见, 几乎颠覆了江父江母从前整个的人生观,在正红旗下长大的他们,有着最坚定的唯物主义价值观, 不信神佛, 笃定一切魑魅魍魉都是封建迷信,可菩心草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出现了——
江父伸手的时候,小铅在脑中跳跃:“男人这种恶心肮脏的泥捏玩意儿, 脏脏脏!不许碰阿心!”
江溪眼神冷了下来。
菩心草好似感应到宿主传来的低气压,委屈巴巴地将叶片探出去, 触了触江父,又闪电式的抽了回来。
江母的关注点却在另一处, “所以溪溪……你需要用这什么人气值, 来养这棵草?万一,我是说万一, ”江母嗫嚅着嘴,最终没敢说出来。
当神物出现时,孩子往往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世界中心, 这世上所有神物当归他所有、为他服务。而大人却更现实,考虑的更多,他们不相信奇迹。
人越长大,冒险和猎奇在血液中的分量越来越轻, 而怯懦和现实却越积越重。
江母不得不去为江溪考量, 如果这棵草是邪物该当如何?
菩心草扎根在溪溪手心, 倘若一直生长下去,根系蔓延至全身血液,到时候究竟是溪溪成了这棵草的养分,还是两人双生共体?
江母不是孩子,她只是一个母亲。
跟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母亲一样,为了孩子,她愿意披荆斩棘,舍生忘死。
“要,要不,你问问这棵草,愿不愿意移植到妈妈手心?”江母试探性地问,被江溪直接拒了。
江溪不是真正的高中生,自然明白江母的顾虑。
可她这条命本就是白捡的,父母如今好端端的没出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以后,谁能保证?
“妈,菩心草说了,你不合适。”江溪信口胡诌,“它说我是十世善人托生,所以这世应有果报。”
小铅这回安安静静的,没在脑中捣乱。
神神叨叨之事都亲眼所见,江父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于江母自己也更愿意接受这个解释,“那现在,溪溪你还有多少时间?”
江溪讷讷道:“一年……吧。”
小铅这回跳出来,方块字扭扭捏捏了半天,才排出了一行:“洗髓液成功洗髓,花去了宿主三百天。”
“什、什么?!”
江溪猛地跳了起来。
三百天?
扣掉昨天一天,就剩下五十八天了?!
真他妈坑爹。
江母如今是惊弓之鸟,忙不迭追问:“溪溪,怎么了?”
江溪下意识露出个安抚的笑来,“没事,就突然想起来,女儿现在这样,继续住大伯家好像不太好。”
“对,对,溪溪顾虑的有道理。”江父点头赞成,“之前我还想慢慢寻摸来着,那边确实不能住人了,时间隔久一点,还能说是溪溪长开了,可昨天溪溪什么样,他们可都见得真真的。”
江母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于是一家人兵分两路,江母带着江溪去改头换面,江父则继续跑出租中介,力图寻到最合适的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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