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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日上楼
“丫头,可真的要剪了?”
理发师可惜地看着江溪的一头黑长直,他做理发师这么多年,可第一回见到这种发质,浓墨一样的黑,梳子放上去,能一下子顺到尾,都可以拍洗发水广告了。
“剪,都给剪了。”江母手在江溪耳后比了比,“到这,都给我剪了,刘海也给剪齐了。”
顾客是上帝。
理发师再可惜,也得照顾客的意思办,“大姐,这剪下来的头发,我们店一百大钞收,成不?”
这价,已经超出行情许多了。
江母乐了,大手一挥:“成。”
一头披肩长发愣是一剪子剪到齐耳,额前刘海也给剪成了西瓜太郎头,姓孙的理发师一边剪,一边心里直抽抽:多好的头发啊,平时养的得有多精心,一根开叉的都没有,说剪就给剪了。
“好了。”
理发师吹了吹,收起工具,不得不说,这丫头底子是真好,就这么埋汰人的发型,依然衬得她眉眼灵动,皮肤白得晃眼,近瞧那是一点瑕疵都找不出。
江母左瞧右瞧还是不太满意,“师傅,你这头发弄得忒好看了,再剪丑点行不?”
“嘿,你这……”
理发师没词了,没好气地道:“大姐,这头发你换个人试试?您闺女顶着这么张脸,怎么丑得起来?”
话糙理不糙,就这样的底子,剪个光头,照样是天下第一。
“妈,算了,就这样吧。”江溪拍拍身上的碎发,朝孙师傅眨眨眼:“师傅,洗剪吹十八,您还得倒找我八十二。”
这小模样任谁看了都心中欢喜,孙师傅直接大手一拍:“今儿这头老孙我剪得亏心,就不收钱了,倒找一百,丫头拿好。”
江溪没肯收,执意找了十二给人,拽着江母出了理发店。
理发店所在的这条小巷弄是申市常见的苍蝇巷,道两旁开满了各色小商铺,江溪脚尖一转,轻车熟路地领着江母来到一间小门面前,玻璃四面透光,摆满了各式眼镜,里边老板闲得在打苍蝇。
江溪径自取了副黑框平光镜往鼻梁上一架,“妈,怎么样?”
江母左看右看,满意地点头:“不错。”
西瓜头,厚刘海,黑框镜,精致的小脸被厚重的行头遮住,即便露出来的皮肤依然白皙,可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书呆子,不大起眼了。
“就这个,老板,收钱。”
买完行头,江溪提出与江父碰头,正巧江父跟着中介一连看了几家,正举旗不定。
一家距学校近,一室一厅,租金贵地方小,一月要上两千五,申市消费不高,这小两千五差不多能抵上工薪阶层大半月工资了。另一家离学校较远,骑车快一点也要将近二十分钟,两室一厅,一月一千八,胜在住得舒坦。
“溪溪,你来选。”
中介一眼就看出,后赶来的母女俩中,女儿才是真正能做主的。
“一千八的正好。”
可江母不太满意,“高中本来学习就紧,路上再耗费这么多时间,不耽误学习嘛。”
“来回路上就当锻炼身体,何况这段时间还可以用来练练听力,不会浪费。”
江溪性子固执,一旦决定了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何况他们一家子如今是坐吃山空,略一计较最终还是定了一月一千八的两室一厅,押一付三,一手交房一手交钱,等租房合同签完,七千就率先付了出去,至于两百的零头,中介主动给抹了。
租完房就是一阵乒乒乓乓地搬家,所幸放在大伯家的大件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拆,由大伯骑着三轮电动车,两趟就搬完了。
“我说爱国,你们也太见外了,我那婆娘就是嘴碎,没坏心,用得着这么急急忙忙地瞎赶活?”
大伯帮着将一包大家伙一路扛到三楼,进门一瞅,地方倒是敞亮,窗明几净,就是里头空荡荡的,除了几张床,连个电视机都没有。
“大哥,您那也周转不开,孩子们都打地铺去了,我跟秀兰哪儿过意得去,再说,赶巧有熟人出租,给我们撞上了,也是运气。”
江父笑呵呵地道,大伯拍了拍他肩:“得,有什么事跟哥吱一声,咱妈一走,老江家也就剩我们爷俩了,别跟哥见外。”
两人好好絮叨了会,大伯不好留下叨扰,就直接下楼骑了电动车“突突突”地走了。
搬家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当初卖房时,所有的家具连同房子都一并打包卖了人,新家里连个锅碗瓢盆都缺,几人又跑了趟市场,将柴米油盐锅碗瓢盆这种紧要东西先添齐了,才相携回了家。
江母在家洗洗刷刷,江父就带着江溪先去学校销假。
今天正值周末,校园里来来去去之人并不多,江父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溪溪,要不我们换所学校念?”
市一中作为申市最好的高中,生源师资都是一流,只有学生挤破头想进来,还从没有人想出去的。
江溪如果要换高中,依照户籍生源地,顶多是退到原来的毛葛中学,可谁都知道,毛葛中学是出了名的烂,往届出个一本生,校长都得敲锣打鼓地发奖学金。
要让江溪换学校念,江父心里简直在滴血,可他又舍不得娇滴滴的女儿继续在这受罪,光想一想那闲言碎语,就够受的。
一张帅气的老脸皱巴巴地看着女儿,竟然有点萌。
江溪“噗嗤”一声笑了:“爸,您一把年纪装可爱,是不是有点犯规?”她扯了扯书包带子,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放心,市一中的学生,素质都挺高。”
这么一说,江父就信了。
他哪里知道,好成绩不代表有好品性,善意也从来与恶意并行。
江溪的班主任是个执教多年的老教师,德艺双馨是出了名的,见自己班里的得意门生回来销假,激动的声音都哽咽了,“好,好,好孩子,回来就好……”
谁都知道,这被拐了又找回来的几率,几乎是万中无一。
江父的心,又放下了一大半。
而江溪所在的高二(1)班,早就炸开了锅。
“你们知道,我刚刚去班主任那拿作业看到谁了吗?”一瘦皮猴兴奋地眉飞色舞。
“谁?”
“江溪他爸。”瘦皮猴名为刘洋,平生最爱评点男女风云榜,一张嘴皮子讲起八卦来简直风云色变,“我见到江溪了。”
他神神秘秘地说。
柳青青和张媛也在留校的一批学生里,“江溪她怎么样了?”
刘洋挠了挠脑袋,“变,变得……低,对,低调。”
大黑框,马桶头。
“能不低调么?都发生这么丢人的事了。”一刻薄相的瘦长脸嗤地笑道,“哎,以前都怎么说来着,破鞋,对吧?”
“刘芸,怎么说话呢?!”一圆脸圆眼的女生拍案而起,“先不说这事真假,江溪她怎么说都是受害者,你的政治品德课,都上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芸被她说得面红耳赤。
有人打起了圆场,“都别争了都别争了,回头江溪来了,你们都少说两句,还嫌不够戳心窝子呢?”
陆珠儿将书“啪地”一丢,“我看是有人妒海生波,让卢皓来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私下的嘴脸,看人家看不看得上!”
“早!”孙婷打了声招呼。
对这个同甘共苦过的同桌,江溪向来愿意多给一点关注,嘴角弯了弯:“早。”
才坐下,孙婷就努了努嘴悄悄地咬耳朵:“你看那边,陈菁她爸给她买了条施华洛世奇的链子,把刘芸得意的哟……”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60.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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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堂屋常年蹲守着五大三粗的男拍花子,一身的匪气直让人两股战战, 孙婷自然也没怀疑自家同桌有那“套近乎”的胆子。
“懒人屎尿多。”女大学生横了她一眼。
江溪没那闲工夫搭理她。
可向来好脾气的孙婷却梗着脖子不依不饶地与那女大学生吵了起来。圈养着的“小宝贝们”泪眼涟涟地看着两个大人干嘴仗, 一时间连呜咽都给忘了吞吐,只余下习惯性地几声抽噎。
“别吵着外头。”江溪提醒了句。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谁也不想挑战门外那群拍花子们的耐心和同理心。
孙婷跺了跺脚, 转而小心地扶江溪靠墙坐下,好像她是一个琉璃易碎品。
江溪被善意遗忘多年,一颗心早被炼成了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可此时被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这块石头心仿佛被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 痒, 还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涩。
连两人相贴的肌肤都一阵一阵的发烫,江溪一时心虚得竟不敢对上孙婷清澈的眼睛——毕竟她方才还做着一个人独自逃跑的春秋大梦。
江溪不自在地往另一边挪了挪,试图远离孙婷肉贴着肉的亲热,却不意碰上男孩蜷缩着的身体。
滚烫——
感觉鸡蛋在上头滚一圈都能蒸熟了。
江溪“唰地”收回手, 心里清楚,这应该是房事不当引起的感染, 男孩儿太小, 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前世……
她晃了晃脑袋, 发觉自己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也是, 时间隔了那么久,许多事记忆犹新, 许多事却早成了丢在脑后无足轻重的垃圾。
“他发烧了?”
女大学生凑了过来, 馊味和着多日没洗头的油腻气扑鼻而来。孙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却发觉江溪就跟没闻见似的,人直挺挺地坐着,面上现出少见的迷惘。
小男孩儿被拨成了四脚朝天的躺姿,一张精致的小脸烧得通红,尖尖的下巴可怜兮兮地抵着衣领,江溪注意到,纵然一身衣服料子被摸爬滚打撕扯出了毛边,依然能看出曾经的昂贵,显然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
男孩儿身下的稻草褥子映出沉沉的一个影子,汗水渗了进去。
“烧昏头了。”
女大学生探手摸了摸,半天没给反应。
江溪沉着一双眼,起身从南边靠墙的水缸里勺了一壶清水出来,毛巾自然是没有的,夏衫轻薄,她硬是扯着一口钢牙将自己七分的袖子扯成了不伦不类的五分。棉布浸了水,江溪抬手就递给了孙婷。
“我?”孙婷指了指自己。
江溪点了点头。
她在桑家荡曾经养过一只兔子。日子过得难捱,只能与兔子聊上几句心事,为着这一点她对兔子照顾得极其精细,割草清笼,无一处不妥帖,简直是当自家孩儿来养了。可最后那只兔子还是被那群蛮人炖着吃了。桑家荡的女人,是不能上桌的,等她看到时,只剩了一堆啃得一干二净的骨头。
伤心,可这伤心还带着点自厌。
从那以后江溪就知道了,人弱小时,连发善心的权力都不该有,如她这样自身都难保的,更不该有多余的良心。
可胸腔里还在突突跳着的心脏,却好似被油煎火烧,燎着泡,烫得她坐立难安。
孙婷却不知她这一番计较,不以为意地接过,笨手笨脚地就往男孩儿额头上覆。如大部分蜜罐子里长大的高中生一样,孙婷也被父母养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江溪冷眼看着她折腾半天,实在看不下去,才重新接了手。
等着浸了井水的棉布一到手,江溪那颗心却突然“啪”地声落了地,安稳了。
额头、脖子、腋下、膝弯,全部用棉布袖子细细擦过一遍,孙婷看着江溪有条不紊的动作,若有所思。
江溪却没注意到她的目光,视线落在男孩儿半敞开的衣领间,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成人手指的红印纵横交错,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她手顿了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直到棉布捂热了,接着浸水绞干再擦,如此再三。
女大学生安静地蹲着看了会,转身就推门去了堂屋。
“小溪——”
江溪停下动作,抬起头来,孙婷伸手捉了她一直微蜷着的左手,问:“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
糟糕,被发现了。
不怎么的,江溪心里其实并不太慌,只是微蹙着眉作若无其事状,摇头道:“没什么,方才擦破了点皮。”
“姐姐……?”就在这时,仰躺着的男孩睁开了眼睛,他有一双琉璃般剔透的双眸,因高温烧得湿漉漉的,看人时显得格外温软,乖巧得跟平时的桀骜迥然相异,“是姐姐一直在照顾我?”
“叮——恭喜宿主,多五日人气值,可要开启”仅对己可见功能”?”
仅对己可见?
高科技啊。
菩心草柔软的叶片轻轻搔了搔江溪的左掌心,她心里默念:“开启。”
“姐姐?”男孩儿见身边照顾自己的姐姐直愣愣地坐着发呆,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男孩儿还没发育显得幼嫩的软音划过耳骨,江溪怔然回过神来,下意识露了个笑容安抚:“姐姐没事。”
到底是活了两世,这么小的孩子,对江溪来说就是隔了辈的,纵然是心如铁石,也忍不住对这无辜遭罪的男孩儿起了恻隐之心——何况,他还这么漂亮,漂亮得雌雄莫辩,年轻得不该提前知道成人的龌龊。
孙婷全然不知这男孩儿身上遭到的厄运,只为他的醒来感到开心,小玲几个更小的幼儿围了过来,“小哥哥醒了?太好了!”
一张张天真单纯的脸上,流露出的庆幸与喜悦是真诚而自然的。
江溪沉下了肩,那颗心重得她发疼。
也许是那一瞬间的压抑和落寞让躺着的男孩儿发觉了,他牵了牵江溪衣角,见江溪垂头看他,立时便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姐姐,不用为我担心。”
明明那么小……
江溪眼睛发涩,不自然地起身借着清水绞干棉布,重新擦拭起来。
男孩儿羞涩地缩了缩身子,被江溪一声粗气的呵斥又停止了动作,只是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孺慕和感激。
微风中不知何处刮过一声叹息,江溪颓然地想起了那只兔子。
“呶,给——”
女大学生风风火火地出去,又风风火火地回来,冲过来时,就往江溪手里塞了一板东西,江溪垂头一看,就看到熟悉的“小柴胡颗粒”字样,猛地抬头:“哪来的?”
感冒药,虽说不太对症,可也有清热解毒的作用。
但这个地方,能得这药的——除了那群人贩子,不作他想。
女大学生嘴角咧出嘲讽,“关你屁事?”
“怎么说话的?”孙婷扯着袖子要理论,却被江溪拉住了,她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人,薄衫裹不住玲珑身形,露出的一截腰肢上还泛着青红,走路时两腿迈动的姿势不太自然。
江溪不是象牙塔里长大的学生,皮囊下裹着一副成熟的灵魂,不过几眼就对女大学生的遭遇了解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发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用身体,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换药?
女大学生一对上江溪的视线,就明白她知道了。
这个干净的,还没有被污染的女高中生,有着她嫉妒的姣好容貌,有着她嫉妒的天真,因这份纯真,连这些拍花子们都好好养着,从来不沾手碰一碰——而她这个破布烂鞋,却免不了被拖到暗处糟蹋。
“没为什么。”
女大学生无谓地说,见男孩儿眸中泛着的泪光,脸才有些发红,粗声粗气地说:“快兑水给他喝,免得病死了。”
江溪愣在了原地。
她心里翻起了巨浪,层层叠叠的浪花打着卷,卡住了她脖子,让她窒息,胸腔里那颗颠来倒去的心生疼生疼的——
为什么?
为什么?
女大学生所为,与江溪从前的认知截然不同。
她内心滋生出无数疑惑。
“咔擦”一声,胸膛里好像有什么裂开了。
那颗石头心,悄悄地露出了一点带着生命血色的柔软,微风中不知何处吹来的芬芳,盈满了冷硬的枯枝,悄悄探出一点新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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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辰光很快便过去,在吃喝拉撒都逃不开的瓦房里,人都麻木得发钝了。
江溪在一片窸窸窣窣中睁开眼睛,她白天吃的多,晚上掺药的稀粥就偷偷倒了点,没吃多少,反倒还不困。
就在睡前,还尝试着在孙婷小玲面前摊开左手,这些人果然是看不到她手掌心的菩心草了——虽然在她视觉里还看得真真的。
“不过一群肉眼凡胎……”
江溪发现这铅印字发点点点表达情绪越发纯熟了,这才想起白天一直关心的疑惑来:“怎么突然多了十日的人气值?”
“欢喜值,分三个阙值。”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61.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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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又一好感值到手, 江溪笑得更真心了。
陆远面对面站着,只觉得自己都快要醉死在新来同事的笑涡里,不料头顶挨了程店长的一记重锤:“狗子, 快擦擦口水!”
“舅!给点面子。”
陆远怨念地看了程澄一眼。
江溪不知道两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乖巧招呼:“店长好。”
程澄很满意, “小溪啊,你也别光在门口杵着了, 雅座来了个重要客人,你去招呼,放机灵着些, 啊?”
江溪不大愿意。
可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她脆生生应了:“没问题。”
程澄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往后厨走,陆远揉着后脑勺,“店长肯定亲自下厨去了。”
江溪揉了揉腮帮子,沉默地往雅座方向去。
说是雅座,其实只是将咖啡厅沿街的玻璃墙面隔了两间出来,中间巧妙地以盆栽装饰, 营造出“僻静隐秘”的假象。
江溪过去时, 丽丽和另外两个女店员正一脸兴奋地站在一块, 不知谈论些什么。
“丽丽?”
“小溪, 小溪, ”就一会功夫, 丽丽便与江溪混熟了, 伸手招呼:“快过来, 快过来。”
江溪眨了眨眼睛,笑问:“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刚才店里来了一个极品。”丽丽手在胸口划了一个大圈:“知道什么叫极品不?老娘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帅的。那腿,那腰,那手……绝了。”
她一脸“摸一摸就算老娘去跳鄱阳河都愿意”的饥渴。
鄱阳河是申市附近的一条小河——早年打仗时,申市人过不下去了,都喜欢跳一跳鄱阳河赶一赶流行。现在还流传着许多水鬼传说。
“真的?”
江溪睁大眼睛,“比杨茂之还帅?”
杨茂之是现在娱乐圈正火的当红小生,偶像剧出道,出了名的英俊。
“顶配杨茂之好吗?”丽丽左边的女店员原来是杨茂之迷妹,此时却狂点头:“刚才,就刚才——他经过时瞥我一眼,我觉得我陷入了爱河,我想……我爱上他了。”
咏叹调,表演型人格。
江溪心如止水,默默点评。
“你们就光注意脸?——肤浅。”另一店员彤彤两眼放光,她虽然吃糠咽菜人设不倒,却酷爱研究各类奢侈品,矢志嫁个有钱人,“那客人腕间戴的可是百达翡丽今年新出的全球限量,三千万,没门路还买不到。”
她比了个数。
丽丽和阿西不约而同地“切”了一声,她们难得达成一致,“三千万来咱们这小破地方的破咖啡店喝咖啡?是有金子捡,还是有生意谈?”
在他们眼里,有钱人就该乘着私人飞机,喝着红酒,看着包场电影,而不是在这么接地气的地方出现。
“那你们凑在这,是有凯子钓,还是有金子捡?”
程店长隐秘如背后灵忽得出现,手里一叠油泡酥螺,香气几乎是一瞬间就俘虏了江溪。
江溪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做吃货的天赋,正发着呆,程澄一把将碟子塞给她,挥手:“溪溪,你去。”
要见到三千万了?
纵使江溪心如止水,也忍不住生出一探究竟的心思。丽丽几人在她身后哀叹:“店长,你也不能看谁颜值高,就专门给谁开后门啊……”
程澄没好气:“给你们开后门,我怕丢脸。”
江溪弯了弯嘴角,她这几个同事虽然性子跳脱,却都很好相处,不是难缠的性子。
丽丽朝她握了握拳,“小溪,加油!”
江溪无语,绕过一排情侣专座,后面就是雅座,她首先看到的是男人打理齐楚的头发,连根头发丝都透着性感,天蓝衬衫,深色仔裤,足下一双阿迪椰子鞋,正半倚半靠在沙发背上,垂头看手机。
“客人您要的油泡酥螺。”
江溪特别注意了下腕表,浅金色机械表盘,这高仿看起来……还挺靠谱。
三千万抬起头来。
江溪方才还在脑中不断晃动的“三千万、鄱阳河”如雪花一样,顿时被这一眼给晒了个干干净净,大地空茫。
男人眉眼分明,鼻梁高挺,落地窗外大片的阳光洒进来,给他添了层剪影,就这么乱七八糟地坐着,也好像是坐在酒店的金玉大堂,喝着洋酒,吃着西餐,调戏着……美人。
江溪本能地感觉到了不适。
这是一个迷人的男人——毋庸置疑。
虽然比想象中年轻。
韩琛不声不响地拿起刀叉,叉了一块油泡酥螺,“大橙子呢?”
江溪注意到油泡酥螺入嘴时男人脸上享受的表情,桃花眼的褶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深邃迷人。她猜这人口中的大橙子,该是那满口“滚犊子”的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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