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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日上楼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39.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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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门。
江溪拨着手心软绒绒的叶片,等着铅印字继续。
“欠一百, 还两百。”
江溪有点牙疼。
人气值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她要怎么去取得那么多人的喜欢?自己又不是人民币, 还能人见人爱。
前世被困在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多年,江溪都没一根绳子吊死自己, 全因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铁律,此时也是债多不愁, 只想着先逃离这个贼窟再说。
耳边孙婷轻微的呼噜声听得人心烦, 江溪转了个身,默默闭上了眼睛。
良心……
良心这东西, 在很多时候, 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
江溪不愿去看孙婷的脸, 可不知怎么的,心底沉甸甸地好似系了块石头, 压得她一阵阵地喘不过气。
江溪又翻了个身。
堂屋外的打牌声此起彼伏,对于这些拍花子们来说, 除了每半月一次与下家交涉的工作外,其他时间大多是无所事事的。
迷药的劲渐渐上来,江溪微阖着眼皮, 默默地想着心事, 人还未睡熟,大门便被人“哐啷”一声从外推了开, 一个黑影踉跄着被重重地推进来, 伴随着一声呵斥的哩语的, 摔在了江溪身旁的草褥子上。
江溪蓦地睁开了眼睛。
夜深沉,只有门缝透出的一点微光。
方才的黑影蜷缩成了一团,身子微微发着颤,若非沉重的鼻息还昭示着生命的迹象,整个人便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即便是吃了“加料”的稀粥,依然有几个孩子被这动静吵醒了。
他们习以为常地朝江溪那边看了一眼,又翻个身继续睡去了。
在这朝不保夕的地方,没有人能有多余的善心去分给别人——即使一个个还是纯真的孩子,也都被惶恐和不安过早地催熟了。
按理,在江溪十几年过去的黑暗里,这一段回忆实在微小得不该被铭记,可她却发现,自己记得很清楚。
她很清楚这被推进来的是谁,一个十来岁本该还在上初中的男孩儿,脸盘精致漂亮得跟尊洋娃娃似的,只是性子极为桀骜,不服管教,经常被那群拍花子叫出去单独教训。
不用说,这小孩必定是又在外被狠狠训了一顿,恐怕又得趴上好几日不能动。
江溪收敛了那少得可怜的良心,正要重新闭上眼,鼻尖却传来一股熟悉的麝香味——
如果她还是前世那个懵懂的高中生,恐怕是闻不出来这什么味儿的,可江溪并不是。经历过那段黑暗的日子,她太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了。
这是万恶之源,是男人的孽根。
江溪想到就作呕,一时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动弹不能:这小孩儿竟然是被……
畜生。
江溪暗骂。
以前想不明白的细节,一下子通了。
难怪每次被教训回来,这小孩儿都得趴上好多天起不来。
这世道,常常能比想象中的险恶更险恶。江溪浑身发寒,心里明白自己能在这安安稳稳地呆着,还得亏自己是个雏,也难怪刚进来时那女拍花子让脱衣服检查,一个相貌姣好的雏儿能卖上好价,算是上等的好货,这些男拍花子不会碰。
江溪沉默地闭上眼睛,心里翻滚得厉害。
迷药的劲上来,她终于撑不住,渐渐睡死了过去。
江溪是被一阵敲盆的声响吵醒的。
在这里,当然没有什么刷牙洗脸的讲究,除了被送出去的前一天能得件干净衣服,洗涮个干净,其他时间,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
江溪起身领粥时,还往旁边看了一眼。
小男孩依然蜷着身子,生死不知地躺着。
派粥的换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方脸厚唇,一副憨厚相。
江溪知道,这青年是被同村人拉来的,头一回干这行,良心还未泯。
前世也是这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自己一码——今世逃出去的关键地方,还得落在这青年身上。
四男一女的拍花子里,也只有这个青涩的青年,还没被完全腐蚀。
她看着这方脸少年,将瓷盆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道:“小哥哥,我饿得厉害,能多打一点么?”
纵然江溪脏得跟泥里滚过的,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然透出一股子灵气,青年不禁回想起家中尚幼的小妹,手里的颠勺多抖了一下,半满的瓷盆立刻就满了。
江溪抿了抿嘴,嘴角的梨涡一闪而过:“谢谢小哥哥。”
她确实是“不安好心”,拍花子们是不允许单独与哪个“货物”多接触的,以免产生了不必要的感情不是,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创造机会。
稀粥多喝了得上厕所,去厕所就得经过堂屋,这里人轮班的次序她早摸熟了。
早饭由这叫“大贵”的青年派,意味着今天白天得由他和他同乡守着,但昨天他同乡和那两男一女在堂屋打牌打了一夜,铁定要躲懒去睡大觉,
那堂屋里必定只有这青年。
江溪打定主意要借着喝稀喝多了上厕所的机会,与这大贵多套套近乎,能游说成功最好,不成相信那大贵也不会告密。
堂屋的门关着,大白天光下,整间屋子整个透出股阴森可怖来。
大贵一个人窝在长板凳上沉默地撸着豆荚,中午美娟姐要炒毛豆吃,他剥得很认真。
可不一会儿,那东边屋里那最漂亮的“上等货”就出来跑一趟厕所,每次出来,还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大贵觉得有点……
说不出来的怪。
第四次的时候,这“上等货”趴到大贵身旁的八仙桌前笑着问:“小哥哥,你剥这个做什么?”
“吃啊。”
大贵觉得这城里的姑娘估计是没见过毛豆,认认真真地介绍了一遍。他从前没怎么与女孩子聊过天,浑身不自在极了。
“好吃吗?”
江溪笑嘻嘻地问。
“好吃,下酒菜。”大贵想到这女孩儿早中晚三餐的稀粥,沉默了。
江溪起这个话头,也不是真为了讨论毛豆好不好吃,笑盈盈的脸一收,立刻就显出十足的落寞来,她有一双含情的眼睛,做足了可怜相时,是真可怜。
“我以前在家里最爱吃青豆子……我想家了。”
眼见大贵露出警惕的眼神,江溪话头一转:
“小哥哥,你到外面打工,也想家吗?”
大贵立刻就被这熟悉的话题安抚了:“想,怎么不想?只是我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爸妈年纪都大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扛起这个家,老家人说外面钱赚得多,我就跟着跑出来了。”
“小哥哥真了不起。”
江溪赞叹道。
大贵看着眼前少女懵懂好奇的眼神,只觉得脸臊得慌。
这钱来得脏,他知道。
江溪见他神色,就知道:时机来了。
“小哥哥,想不想摆脱这里?”她问得很小声,黑白分明的眸子凑近看,有股子神气活现的机灵劲。
大贵点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
“小哥哥,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江溪手指绞成了一团,肯定地点点头:“你是个好人。”
“小哥哥,难道你就没想过以后?这钱,拿的亏心不说,要是哪天一个运道不好进了局子,你弟弟妹妹们到时候该怎么办?”
江溪知道,光靠那一点点怜悯心,是不够的。
就算是大贵这样的人,也有自己的盘算。
大贵撸豆荚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并不是傻子,江溪说的,他以前也想过,可人嘛,过一天算一天,总忍不住起侥幸心理。
江溪直接点出来,大贵背脊发凉,好像那吃牢饭的一天真的到了,跟着话头发慌道:“那,怎,怎么办?”
这贼窝,他妈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江溪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关键点:大贵的底细,对方是清楚的。起码他那个同乡清楚。
成气候的人贩子团伙都是有严格的规矩的,上家下家连成一条龙服务,谁敢背叛组织,组织就弄他全家。
大贵不敢冒着连累家人的风险帮她,更不能帮她弄一个代步工具来,像前世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算是极其出格了。
江溪觉得自己再一次进入了死胡同。
“叮咚——”又一好感值到手,江溪笑得更真心了。
陆远面对面站着,只觉得自己都快要醉死在新来同事的笑涡里,不料头顶挨了程店长的一记重锤:“狗子,快擦擦口水!”
“舅!给点面子。”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40.春风液。
防盗章~感谢来晋-江-文-学-城正版订阅~ “早!”孙婷打了声招呼。
对这个同甘共苦过的同桌, 江溪向来愿意多给一点关注, 嘴角弯了弯:“早。”
才坐下, 孙婷就努了努嘴悄悄地咬耳朵:“你看那边,陈菁她爸给她买了条施华洛世奇的链子, 把刘芸得意的哟……”
江溪向来不懂小女生的逻辑,“跟刘芸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孙婷耸了耸肩, “大概是我有一个有钱好闺蜜那种诡异的自豪感吧……”
江溪默了默,朝那边看去了一眼,果然见刘芸高昂着头, 跟机关枪似的喋喋不休,将陈菁从头到脚夸了个遍,临了还得拉个对比的出来躺尸:
“不像有些人,听说家里连房子都卖了,都被……还天天端着个女神范儿, 说起来天天戴黑框顶着马桶盖,不会是不小心毁容了吧?就这样, 还钓着卢皓不放,人不要脸, 天下无敌啊。”
学生里少有这么恶毒的。
陈菁急得阻止她:“小芸,别说了!这也不是江溪愿意的。”
江溪冷眼旁观,孙婷却见不得自家女神被侮辱:“你说什么呢?嘴这么臭,早上吃狗屎了?!”
好样的。
依照从前, 有人敢这么说, 江溪早就正面杠了, 可惜她现在是岁月静好人设,所以只给了刘芸一眼,让她自行体会,淡道:
“孙婷,咱们人怎么能狗一般见识呢?乖。”
陆珠儿在后面“噗嗤”一声笑了,趴着桌子“哈哈哈”,笑得直打跌,这姑娘的性子,她喜欢。
“江溪,你说谁狗呢?”
“谁应谁是呗。”孙婷朝江溪挤了挤眼睛。
江溪谁也没看,慢条斯理地整理书包,直到课业书全放好了,才慢吞吞来一句:“孙婷啊,咱们做人呢,得积口德,不然呢,还真是人不如狗。”
其实这话已经有点崩人设了。
不过江溪不在乎,咖啡店一天能抵得上学校半个月了。刘芸欺到面上还不还手,成了个谁都能捏两把的包子,她可不愿意。
其实学生更向往快意恩仇,江溪如果还照之前那样软绵绵,反倒让人瞧不起,这下带脏字的怼回去,让刘芸哑口无言,反倒让人高看一眼。
【叮,人气值增加五。】
江溪挑了挑眉:这样也可以?
陈菁拉着刘芸坐了下来,充当和事佬:“小溪,芸芸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
这话江溪回介意,显得小肚鸡肠,回不介意,又气短。
孙婷近来性子大变,对上有关江溪之事像是变了一个人:“陈菁,你这话,怎么听得这么不是滋味呢?”
“要哪天我看你不顺眼,砍你一刀,再跟你说不是故意,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
陈菁哑口无言,她原就是班里仅次江溪的第二好看,杏仁眼,尖下巴,加上白皮肤,整个一小家碧玉,加上说话细声细气、温温柔柔,在班中人气挺高,女生男生群里都挺受欢迎,孙婷要继续怼刘芸,大家只会看戏,但怼上了陈菁,就有人帮腔了:
“孙婷,陈菁也是好意,大家都是同学,散了散了。”
江溪定定看了陈菁一眼,突然笑了:“陈菁你项链真漂亮。”
陈菁红着脸,“谢谢。”
“不客气。”江溪有点想使坏:“听说……你喜欢卢皓?”
陈菁急急否了,“没,没……”说着,气又弱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溪看着都替她难受,不过她这人同情心欠奉,刘芸踩她,她也得还点好玩的:“陈同学啊,其实吧,我跟卢皓现在真没什么,以后也不可能,倒是你那好闺蜜……”
她笑得纯良:“你确定她是因为跟你同仇敌忾,还是……别的?”
这话不是暗示,简直是明示了。
陈菁通红的小脸登时煞白,刘芸慌乱摆手,“菁菁,你别听江溪瞎说,我,我……”
再恶毒,也还是个十六岁少女,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揭破心思,不亚于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裸-奔,刘芸脑子里那根弦“唰地”就崩断了,捂着脸冲了出去。
江溪默默地坐了下来。
陆珠儿在后面戳了戳她,比了个大拇指:“女侠,高,实在是高,杀人诛心啊。”
“承让。”
江溪彻底放飞自我。
孙婷双眼晶晶亮,她觉得——她又看到在桂市神采飞扬遇神杀神的江女侠了。
接下来刘芸再不敢亲撩虎须,远远见到江溪跟见了煞神似的,必定绕开,耳边少了苍蝇嗡嗡嗡,江溪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
早上都是大课,江溪跟得颇为吃力,一上午下来早就头昏脑涨,午饭都是由孙婷从食堂带回来的,她扒拉了两口,就蔫蔫地趴在桌上。
孙婷关切地看着她:“小溪,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溪捂着肚子,张嘴示意:“姨妈痛。”
两世都有的毛病,压力一大就容易犯,照理还差两天,这次不知怎么提前了。
小铅被她的怨念弄得委屈:【宿主身体健康,对后代繁殖没有任何影响。】
江溪:【……】
“那怎么办?一会还有体育课,听说老师还要跑三千米。”
陆珠儿从后面递了个小面包过来,江溪笑纳:“谢了。”
见孙婷还一脸担忧,拍拍她脑袋:“怕什么?大不了浴血奋战。”
比起前世,这不过是生理痛苦。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江溪以为自己会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完三千米长征,谁料跑到一半就被老师拉了下来,这个年轻的体育老师赤红着脸,一脸不自在:“同学,你不用跑了。”
江溪捂着翻江倒海的小腹,不用跑了?
不用跑自然好,江溪重活一世,也没打算去练铁人三项,善解人意地退了,等到教室才明白,为什么老师支支吾吾,她校裤后面——沾了红。
江溪若无其事地换了小面包,只是裤子后面一滩,却是没什么办法了。
等到下课铃响,一班学生陆陆续续地回来,陆珠儿见她就笑:“傻大姐,一会估计得有人来送温暖,接着点,啊?”
江溪瞟了她一眼,没明白什么意思,她近来话变得多了一些,“什么温暖?”
话还未落,门口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江溪!”
江溪抬头一看,卢皓跟棵精神抖擞的小白杨似的,笔直笔直地站在她教室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江溪懒洋洋地不愿意起来:“什么事?”
卢皓脸唰地红了。
少年脸皮薄,晃了晃手中外套,江溪这才注意到:“你……”
送温暖?
让她系腰上?
她立刻明白了。
可江溪不想要。
卢皓张了张口,眼里的光熄了,堂堂的一个校草,就这么手足无措干巴巴地杵在一班门口,竟有些可怜。
江溪没心软,可有人替他心软。
陈菁迎了上去:“我帮你给江溪。”
江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嫉妒吗?
有的。
她这小肚鸡肠大概是好不了了。
可卢皓不一样,她不想去抢。他很干净很单纯,两人……看上去很配。
卢皓将外套给了陈菁,陈菁期期艾艾地过来,江溪看着她,冷冷地道:“陈菁,你接的东西,你自己负责。”
“可,可……”
江溪看着陈菁也是发红的眼眶不为所动,两人一时僵住了。
正僵持间,刘芸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啊——菁菁的项链不见了。”
陈菁攥着卢皓的外套三步并作两步地回了座位,脸色苍白,刘芸盯着她笔盒不放:“菁菁,我记得你上体育课前放这的,怎么不见了?”
“对啊,我放这的。”
一个施华洛世奇的项链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还是极其珍贵的。陈菁家境虽不差,可也没好到丢了当没事一样。
“江溪,是不是你偷的?”
飞来横祸。
江溪眼神紧了紧,孙婷气不过回:“刘芸,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除了江溪,还能有谁?”刘芸信誓旦旦:“体育课前,项链还好好地在这,一节课的功夫就没了。再说,江溪家现在这么穷,连片瓦都没有,指、指不定就她偷的呢?”
江溪体育课没上,一班是都知道的。
对这个同甘共苦过的同桌,江溪向来愿意多给一点关注,嘴角弯了弯:“早。”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41.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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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生蹭的红了脸,“姐, 姐姐好。”
“叮咚——”又一好感值到手, 江溪笑得更真心了。
陆远面对面站着, 只觉得自己都快要醉死在新来同事的笑涡里, 不料头顶挨了程店长的一记重锤:“狗子,快擦擦口水!”
“舅!给点面子。”
陆远怨念地看了程澄一眼。
江溪不知道两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乖巧招呼:“店长好。”
程澄很满意,“小溪啊, 你也别光在门口杵着了,雅座来了个重要客人, 你去招呼, 放机灵着些,啊?”
江溪不大愿意。
可天大地大, 老板最大。
她脆生生应了:“没问题。”
程澄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往后厨走, 陆远揉着后脑勺, “店长肯定亲自下厨去了。”
江溪揉了揉腮帮子,沉默地往雅座方向去。
说是雅座, 其实只是将咖啡厅沿街的玻璃墙面隔了两间出来, 中间巧妙地以盆栽装饰, 营造出“僻静隐秘”的假象。
江溪过去时,丽丽和另外两个女店员正一脸兴奋地站在一块,不知谈论些什么。
“丽丽?”
“小溪, 小溪, ”就一会功夫, 丽丽便与江溪混熟了,伸手招呼:“快过来,快过来。”
江溪眨了眨眼睛,笑问:“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刚才店里来了一个极品。”丽丽手在胸口划了一个大圈:“知道什么叫极品不?老娘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帅的。那腿,那腰,那手……绝了。”
她一脸“摸一摸就算老娘去跳鄱阳河都愿意”的饥渴。
鄱阳河是申市附近的一条小河——早年打仗时,申市人过不下去了,都喜欢跳一跳鄱阳河赶一赶流行。现在还流传着许多水鬼传说。
“真的?”
江溪睁大眼睛,“比杨茂之还帅?”
杨茂之是现在娱乐圈正火的当红小生,偶像剧出道,出了名的英俊。
“顶配杨茂之好吗?”丽丽左边的女店员原来是杨茂之迷妹,此时却狂点头:“刚才,就刚才——他经过时瞥我一眼,我觉得我陷入了爱河,我想……我爱上他了。”
咏叹调,表演型人格。
江溪心如止水,默默点评。
“你们就光注意脸?——肤浅。”另一店员彤彤两眼放光,她虽然吃糠咽菜人设不倒,却酷爱研究各类奢侈品,矢志嫁个有钱人,“那客人腕间戴的可是百达翡丽今年新出的全球限量,三千万,没门路还买不到。”
她比了个数。
丽丽和阿西不约而同地“切”了一声,她们难得达成一致,“三千万来咱们这小破地方的破咖啡店喝咖啡?是有金子捡,还是有生意谈?”
在他们眼里,有钱人就该乘着私人飞机,喝着红酒,看着包场电影,而不是在这么接地气的地方出现。
“那你们凑在这,是有凯子钓,还是有金子捡?”
程店长隐秘如背后灵忽得出现,手里一叠油泡酥螺,香气几乎是一瞬间就俘虏了江溪。
江溪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做吃货的天赋,正发着呆,程澄一把将碟子塞给她,挥手:“溪溪,你去。”
要见到三千万了?
纵使江溪心如止水,也忍不住生出一探究竟的心思。丽丽几人在她身后哀叹:“店长,你也不能看谁颜值高,就专门给谁开后门啊……”
程澄没好气:“给你们开后门,我怕丢脸。”
江溪弯了弯嘴角,她这几个同事虽然性子跳脱,却都很好相处,不是难缠的性子。
丽丽朝她握了握拳,“小溪,加油!”
江溪无语,绕过一排情侣专座,后面就是雅座,她首先看到的是男人打理齐楚的头发,连根头发丝都透着性感,天蓝衬衫,深色仔裤,足下一双阿迪椰子鞋,正半倚半靠在沙发背上,垂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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