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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日上楼
“客人您要的油泡酥螺。”
江溪特别注意了下腕表,浅金色机械表盘,这高仿看起来……还挺靠谱。
三千万抬起头来。
江溪方才还在脑中不断晃动的“三千万、鄱阳河”如雪花一样,顿时被这一眼给晒了个干干净净,大地空茫。
男人眉眼分明,鼻梁高挺,落地窗外大片的阳光洒进来,给他添了层剪影,就这么乱七八糟地坐着,也好像是坐在酒店的金玉大堂,喝着洋酒,吃着西餐,调戏着……美人。
江溪本能地感觉到了不适。
这是一个迷人的男人——毋庸置疑。
虽然比想象中年轻。
韩琛不声不响地拿起刀叉,叉了一块油泡酥螺,“大橙子呢?”
江溪注意到油泡酥螺入嘴时男人脸上享受的表情,桃花眼的褶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深邃迷人。她猜这人口中的大橙子,该是那满口“滚犊子”的店长。
莫名有点萌。
“店长回后厨了。”
江溪一板一眼地回。
韩琛的视线落在江溪腿上两秒,再漫不经心地移开:“哦?那你跟他说,再不出现,我就让赵馨儿赶过来。”
江溪转身出门,却被叫住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先生您的搭讪方式过时了。”
江溪硬邦邦地拒绝,出门时还觉得如芒刺在背。
她其实在这人一开口时就认了出来。
说是熟人也没错。
与申市格格不入的摩登,连同那管极有辨识度的迷人嗓音一起,让她想起秘密被偷窥时的反感和恼怒——这是颜值都无法拯救的领域。
橙子店长一脸烦闷地猫在过道抽烟,“什么事?”
“贵客说,您要是不出现,他就让赵馨儿过来。”江溪复述得一清二楚,之后就见识到了何谓真正的川剧变脸——
所以,一切艺术来源于生活。
这个满口东北大碴子味的男人从惶急无措到气愤恼怒再到认命,历时不过两秒,就成了只老实的鹌鹑,蔫头耷脑地往雅座走,“算你狠!”
有橙子店长亲自伺候,自然没江溪什么事,她又高高兴兴地去门口迎客,丽丽几个忙得团团转,还忍不住过来交流心得。
“溪溪,帅不帅?”
“帅。”江溪露出标准的八颗牙。
彤彤突然“啊”地拍了下大腿,抖抖索索从小熊肚子兜里掏出个粉嘟嘟兔子皮的手机,十指如飞,不一会递过来,“我想起来他是谁了!难怪眼熟。”
“呶,小溪,你看。”她指着一条去年的旧闻。
江溪垂眼看去,只见一队七个青年男女身戴红彤彤的表彰带站在高台,大字标题:【华大学子再度斩获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比赛冠军】
小字则大书特书两届均由韩琛带队的华大学生队是如何在国际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壮举,并注言:此子必将带动我华国计算机领域革新,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江溪直接忽略那大篇幅的溢美之词,视线落在正中意气风发的青年身上,韩琛?
如果不看一模一样的五官,任何见到这张照片之人都会觉得,这该是两个人。
一朝气蓬勃,如初升太阳,未来充满无限可能;而另一个——
江溪不做评价。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帅,还这么聪明?”彤彤在这一刻直接成了韩琛的忠实迷妹,智商降为负,“从现在开始,我李小彤的人生目标要改成——睡不到韩大人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江溪笑嘻嘻地看着她:脑残。
当了一下午的吉祥物,江溪收货了将近八十个人气值,来遇见的一半人,尤其性别为男者,不约而同毫不吝啬地给她贡献了第一眼好感。
工作交接完毕,江溪就坐着公交晃荡晃荡地回了家,在家门附近,面无表情地将一大包满载爱意和联系方式的小纸条全部丢进垃圾桶,这些东西光看着,都能让她恶心,鸡皮疙瘩起了又起。
等丢完纸条,江溪才重新挂起笑,慢吞吞地往租房走,江母没认出她,直到江溪晃了晃手,“妈——”
江母在楼下等了有一会了,见一个大波浪美人朝她招手,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自己那不省心的女儿,声调都变了:“溪——溪溪?”
搞什么名堂。
等江父回来,江溪很快就把“名堂”交代清楚了。
江父沉着脸,才高中的女儿要去做这伺候人的活,他怎么想都不舍得,可人命关天,他又不得不妥协,“以后溪溪上下班,都由爸爸,啊?。”
“好。”
等事尘埃落定,江溪才肯告诉父母,也是为了减少其煎熬期,她心里明白,如果不让父亲送,恐怕两老都得不放心。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江溪在打工和学习中艰难地取着平衡,可这平衡,很快就打破了。
小铅对江溪的无视已经十分习惯,还在试图说服江溪开直播之事,一路从咖啡店念叨回了租房。
空空的楼道里,回荡着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江母拎着锅铲从里面开门,怨道:
“老江,今天可有点晚了啊。”
“店里有点忙。”江溪嗅了嗅鼻子,笑嘻嘻地进了门,一边解头套一边问:“妈,今天烧什么好吃的了?楼下就闻见味儿啦。”
天气还未转凉,虽然咖啡店冷气开得足,可顶着这么个厚重的东西在头上,不亚于大夏天披棉被,在外边呆不到一会就热出了满头汗。
“快去洗把脸,别中暑了。”
江母心疼地看着在外忙了一天的闺女:“洗完手就出来吃饭,一会该凉了。”
短短的小半月,租房里陆陆续续地添置了许多小东西,江母打理得很用心,房间整洁温馨。江溪洗完头,舒坦地伸了伸懒腰,才坐下来端碗吃饭。
江父喝着小酒,口中嫌弃着油焖大虾和东坡肉太油腻,筷子却从心地拣个不停,江溪看着父母口不对心地吵成一团,笑成了一个两米八的大傻子。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42.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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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月回到家时, 就看到自家的蚂蚁窝挤挤挨挨地站了许多人, 下饺子似的。
本就逼仄的客厅被鼓鼓囊囊的行李箱摆满了, 偏生这么多人, 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少女。
江溪一身简简单单的白t,低腰牛仔裹出细腰长腿, 脚下一双白球鞋, 素面朝天, 笑脸盈盈, 却格外地吸人眼球。
气闷的感觉又一次泛了上来。
江如月翻了个白眼,手中的单肩包往进门口一摔, 动静不小,一时间惊动了客厅里正聊得起劲的几人。江卫国朝她招了招手, 黝黑的国字脸扯出难得的一抹笑, “月月,快来看看, 谁回来了?”
“姐。”
江溪笑着朝她打了声招呼。
说起江家, 不得不说起江家的这两个兄弟, 大哥江卫国,小弟江爱国。
两人同出一个娘胎,偏偏大哥黑皮方脸阔唇, 整个一憨厚老农民的模样,性子也确实老实巴交, 但江溪的父亲江爱国, 却打小就唇红齿白、人见人夸, 长大了也斯文帅气,虽如今为着江溪这事苍老了许多,可乍一眼看去,也还是个体面的老帅哥。
来自父辈的基因,导致江如月与江溪从小就呈现出两个极端。
江如月像她爸,一个女孩子,皮肤黑就不提了,青春期冒了满脸痘,如今痘没了,痘坑还留着,方脸小眼大嘴巴,非但不漂亮,还丑得有些过,打小就是同龄们嘲笑的对象,就算是扮家家酒,她也只能扮那抢亲的强盗——没人愿当她新郎。
江溪呢?
就大大的不同了,白皮大眼樱桃嘴,她妈年轻时就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尤其江溪还特别会长,专捡父母好的地方遗传,导致最终的结果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打小,在脸这一块,就没几个能跟她打的。
江如月就比江溪大一岁,小时两家都在乡下,对门对面的邻居,经常在一道玩,可渐渐的,她就不爱带江溪玩了。
当谁还不是小公主呢?
跟着江溪,她江如月就永远只能是个洗脚婢。
那些个只会看脸的小男生扮起家家酒来,只会选江溪当新娘子,甚至为了当上江溪的新郎,事先还得打上一架。
及至后来江如月弟弟出生,江如月在家中的地位更是直线下降,她那个有些重男轻女的妈就更不将这长得磕碜的闺女放在心上了。
十几年下来,江如月是左眼瞧江溪的长相体貌不顺眼,右眼瞧她的娇生惯养不顺心,两人但凡碰面,不是互相挤兑,就是互不搭理。
小时好好的一对姐妹花,愣生生成了一对塑料姐妹花——大约连这个都不如,塑料姐妹情还愿意没事装点一下门面的。
“在外头这么久,可没少受罪吧?”
江溪掀唇,皮笑肉不笑:“姐,要不您也去试试?”
“胡说什么呢?!”江母拍了拍江溪手手背,朝江如月歉意地笑笑:“月月,溪溪性子直,就是个嘴上没个把门,你可别介意啊。”
江如月嘴角抽了抽:溪溪性子直,所以她就活该受着喽?
受着吧。
江如月心里不大痛快,可自江溪失踪后就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却松出了些,嗫嚅着嘴到底没说什么风凉话,灰溜溜地去了厨房,帮她妈摆碗筷。
江溪本以为这次来又会受好一番奚落,毕竟他们如今过来属于“寄人篱下”,照江如月平时无事都要搅三分的性子,必定得想着法找茬。孰料这回“敌方”认怂,一时间竟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母看得好笑:“妈以前不就跟你说过了吗?你月月姐她就是嘴巴厉害,到要紧时候,也还是关心你的。”
关心?
江溪耸了耸肩,没认。
小铅在脑中适时跳出来:“宿主,您初始值里有一分,可是江如月的哟~~”
居然会加浪荡的波浪号了。
江溪挑了挑眉,问起一开始就一直忽略的事:“按照欢喜的量值来看,我爸妈怎么说,也该有两百分吧?怎么才十?”
江溪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父母的信仰。
事实也确实如此。
小铅支支吾吾,半晌才讷讷道:“其,其实吧,阿心在你手心扎根成长时,就预先损耗了一部分的能量,这能量,也就是人气值。宿主的正确初始值……其实是二百三十二。”
江溪默然无语。
她觉得,这棵草有点坑爹。
可再坑爹也只能咬牙认了,好歹多捡了一条命,能平平安安圆圆满满地陪在父母身边,对江溪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幸运,千金不换了。
当年被困桑家荡,被殴打、被凌辱,活得完全不像个人时,支撑江溪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不过是回家看一看——
所以在千辛万苦地重回申市,反得了父母死讯时,江溪连一天都不想活了。
寒暄过后,大伯母就摆盘,招呼众人入座吃饭,按照当地习俗,江溪这是倒了灶头,霉运缠身,需要去去霉,囫囵着喝下一杯盐开水,江溪险些没吐出来——
她很能确定,江如月躲厨房里,就是为了这一杯掺了不知多少盐的白开水。
江如月被她瞪得莫名其妙。
江母在旁眉头却忍不住松了许多,溪溪可能以为自己掩饰得好,可她这做妈的怎么会看不出女儿身上的变化?年轻人的活泼丁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暮气,而这种暮气江母只在那些历经沧桑的老人身上见过,心里越发疼得厉害。
在座谁也没问江溪在被拐期间究竟遭遇了什么——
江父江母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自家水灵灵的闺女被那人贩子看上拐走,能囫囵着回来就已经是幸运了,其他的,也不强求。
江溪也无意向其他人展露自己的过去。
不论今生遭没遭罪,可那些记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记忆无法抹去,过去并非虚假。
就连大伯母这个向来小心眼的,也一声没提。要换成平时江父江母来,恐怕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此时倒也晓得厉害,只心里嘀咕了几声打秋风的,每摆一盘菜,邀几句功,这事,也就过去了。
一顿饭在其乐融融里结束。
难题又来了。
大伯家也委实不大,比之江溪从前的筒子楼强不出多少,一室一厅的格局,江如月和江峰两姐弟平时都睡客厅的折叠沙发,用帘子隔开,现在多了江溪一家三口,她和弟弟只能去爸妈房里打地铺,将客厅让给江溪一家子。
当一切安顿下来,已近深夜。
江父大约是最近实在累得很了,寻到女儿心头那根弦就松了,沾枕就睡,呼噜打得震天响。江母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看了看一帘之隔外的女儿,见她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也安心了。
江溪装作闭目养神,脑中却问起了洗髓液之事。
之前在商场,她不好细问,“这洗髓液莫非跟修真小说里的洗髓丸什么的一样,能伐经洗髓、锻炼根骨?”
小铅支支吾吾:“差,差不离吧。”
“可能赠与旁人?”
“你个棒槌。”小铅跳脚,“洗髓液金贵,阿心一辈子也就能挤出那么一滴,当是大白菜呢,还能今天给这个,明天给那个?”
哟呵,连骂人都会了。
江溪没有发觉,自回到熟悉的地方,伴在父母身边,她满身沉郁的暮气,正随时间一点点消散,性子活泼了许多。
“那就是不能给了?”
小铅没好气地回答:“除非你想那人爆体而亡。”
江溪这才死了将洗髓液给父母的心思,菩心草干脆,感应到她想法,直接从叶片渗出了一滴金色的液体,江溪张口就吞了下去。
黑暗中,一切发生得无声无息。
江溪渐渐陷入沉睡,梦中一棵豆芽菜朝她张牙舞爪,热情招手,等她走过去时,叶片一卷,将她卷成了一个球,豆芽菜卷着球蹦啊蹦,蹦到一处断崖,直接一咕噜掉了下去。
江溪在失重里惊醒过来。
她摔到了地上。
天光微微亮,一抹鸦青透过窗帘,落在沙发前。江溪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不知名的恶臭,就好像这辈子从没洗过澡的陈年恶臭,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熏晕过去。
就着一点微光,江溪看见向来白皙的手臂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青壳,搓一搓,估计能搓出一缸的泥。
江溪蹑手蹑脚地从地上爬起,江母睡得不太安稳,抬脑袋迷迷糊糊地见一个人影往门边走,诧道:“溪溪?”
“我去趟卫生间。”
江溪一咕噜跑去了位于门旁的犄角疙瘩,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
所谓的卫生间,其实只是勉强隔出的一个小间,只容一人周转,老式的太阳能热水器“哗啦啦”放半天没出热水,江溪没办法,只能借着冷水洗。
搓泥的工程浩大,江溪将近用了小半瓶的沐浴露,才勉强将自己打理出个人样来,扒拉着衣服抖抖搜搜地往客厅走,十月的天气再热,清晨也依然是冷的。
躺到被窝里抖了半天才睡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愣是被江母从沙发上扯起来。
这一扯,江母给愣住了。
“……溪,溪溪?”
她有点不敢认。
江溪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申市连空气都是香的。
“好嘞,走喽。”
黄师傅踩油门从火车站的下客区一路往外开,只是眼睛总忍不住从后视镜瞥向后座的少女。
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十分好看,白,却又不是不健康的惨白,整个皮肤通透得仿佛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气色极好,虽然面无表情,可光这么规规矩矩地坐着,都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似的,漂亮,又精神。
可……
就是有些奇怪。
黄师傅做出租车司机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各种都有,丑的美的,穷的富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可不论是哪个,出门都会尽力让自己保持体面,偏生这女孩特立独行,一身的邋遢,白t领子染上了黄渍,袖口别出心裁地少了半截,连破洞牛仔裤都像是在泥里打过滚——与那干净漂亮的脸蛋,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摔跤了?”
江溪支着下颔,沉默地看向窗外,并未搭理黄师傅的搭讪。
前世她曾经回过申市一趟,只是那时的申市对她而言,是一座巨大的空城,是无边伤心地,她满怀希望地来,又失魂落魄地走,最终直到死亡,都不敢再踏入申市一步。
十二年后的申市,和十二年前区别不大。
这座南方小城,从始至终都是步履悠悠,连带整个申市的人,都少了大城市的一份烟火气,行事作风带着十足的老年人做派,仿佛与时代脱节。
“……没摔。”
江溪嗓音喑哑。
黄师傅半晌才意识到这闺女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那咋弄成这样的?回头老子娘该心疼了。”
江溪不能想,一想就归心似箭:“师傅,咱能开快些么?”
黄师傅爽快地“哎”了一声,换挡提速,油门一下踩到底,出租车箭似的地发了出去,如一尾滑溜的鱼,熟练地在城市明灭的灯火里穿行。
毛葛镇距离申市火车站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江溪付完火车票和打的费,身上顺手牵来的钱,就不剩下什么了。
不过这种脏钱,用完也就用完了,江溪不大在乎,揣着兜里剩下的几个钢镚儿步履匆匆地往巷子里走。
夜色深沉,沿途只有昏黄的路灯,江溪的心里,如同煮了一锅水,随着时间渐渐沸腾起来。
转过巷子,一栋低矮的筒子楼就撞入了眼帘。
三层楼高,左右不靠,独门独户孤零零地立在夜色中。楼下连盏灯都没有,江溪习以为常地抬脚上楼,她家位于三楼的左转第二间,五十平的房子,一室一厅,平时连吃个饭都周转不开。
可即便是这五十平,也是江溪的父亲用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咬咬牙买的——亲戚朋友那借了三十万,七拼八凑地凑足了六十万,好不容易买了这套二手房。
地段不差,距离她现在的高中近,如果不是房子实在太破,依照这地段,价位还得再往上提一提的。
门内有灯。
江溪深呼了口气,“扣扣扣”地敲响了房门。
“谁呀?这么晚了。”
随着一道嘀咕,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裤衩光着膀子的陌生男人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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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感谢来晋-江-文-学-城正版订阅~ “遇见”是为数不多, 能让他来上第三回的店。
“油泡酥螺这个我之前介绍过了, 大橙子的拿手绝活, 奶味点缀其中不浓不淡,面得恰到好处。”唐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拈了一块放进嘴里,弹幕立刻被一堆“口水”刷了屏。
“你们来吃过?”唐谷看着屏幕, 耿直地吐槽:“一般好吃?那是你们没口福, 这家店店长懒得出油, 下厨得看天气看心情, 哪天你们赶上吃了, 就知道了。”
弹幕一溜地“哀乐”“哀乐”“哀乐”以示抗议。
唐谷又拈起巧克力丹尼酥咬了一口,弹幕要求他品一品旁边的咖啡, 唐谷从善如流,“这是猫屎咖啡, 猫屎咖啡知道吧?正宗货, 印尼那空运过来的。”
他喝了一口,胖乎乎的脸挤出几道褶子, 恍惚了一会儿正要点评,却见刚才还在正常讨论美食和吐槽自己的弹幕画风突变:
“糖糖糖糖, 快转一转你的摄像头!”
“神颜小姐姐昙花一现, 是我看错了看错了还是看错了?”
“楼上没错。”
“求糖糖转一转摄像头,我们不要看美食, 我们要看小姐姐。”
“……”
唐谷愣愣地回过头去, 却见一高高瘦瘦的小姑娘直瞅着自己屏幕,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满眼好奇。
两人靠得不远,小姑娘皮肤又白又细,零毛孔零瑕疵,五官更是精致漂亮到了极致,果真是……神颜。
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各色美食入眼的唐谷,也忍不住爆了句粗话:“卧了个槽!”
江溪早就被脑子里叮叮咚咚乱响的提示音给炸懵了,小铅在脑子里转圈圈:【宿主加油,快五百了。】
就这么一会?
她有点转不过弯来。
【只要是对宿主这个人的初步好感值,都可以叠加累积,不需亲身接触。当然,好感值如果转换为恶感,也会相应抹去,并加扣一日。】
【还要加扣?】
【宿主加油哦。】
掌心的菩心草软软地蹭了蹭她。
江溪无奈地勾了勾唇,也许是因为最近人气值灌得多的关系,菩心草越来越活泼,比起那个又毒舌又冷酷的小铅,阿心显然要更讨人欢喜一点。
“你是……”
唐谷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店服,陆远跟他是老相识,率先打了声招呼:“唐老师,这是我们店新来店员,江溪。”
江溪弯了弯眼角,甜甜地道:“唐老师好。”
弹幕已经换了花样,飞机火箭钻石花刷地飞起,唐谷偷空觑了一眼,笑骂道:“兔崽子们!”平时看他吃播都懒得动弹,今天为了看美人倒是豁出去了。
每一架飞机后,跟着一条:“请让我们看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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