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殿下求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杯酒
幸好薛见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啜了口茶平了平气:“你方才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阿枣就是想换辆马车,不过此时目的已经达成,她就现编了一个理由:“卑职有些地方怕出纰漏,想再来请教请教您。”
薛见瞥了她一眼,也未再追问:“你问吧。”
阿枣随意编了几个问题,就在一问一答中两人到了京郊下了马车,周长史见她从别的车上下来,便知道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眼底有些不痛快,他做事虽然敷衍,但今日农祭朝中大半权势人物都在,见到殿下只带了沈长史进去,而让自己在外面候着,难免更加不悦。薛见带阿枣进去自有用意,当然不可能跟他说。
本朝重视农力,而且给的设定就是风气开放,所以宗室里不光皇上和皇子来了,太后皇后和几个位份高的妃嫔也来了,皇上不光带人行了祭祀大礼,所有宗室中人和重臣都得换了粗布衣服,亲自下田犁地播种,以显示对农课的重视,像他们这些陪从来的小官小吏反倒清闲,不够资格下地。





殿下求放过 66.第 66 章
此为防盗章
阿枣:“...是。”她小声反驳道:“也未必是大话,您又没见过...”她低声喃喃道:“八两得有山药那么长红薯那么粗吧?”
薛见:“...闭嘴”阿枣见他眼神不善, 忙转移话题, 低头看了眼他打着夹板的手臂:“殿下伤势如何了?”
薛见道:“大夫说无大碍,但是要静养几个月。”他转身道:“过来, 我有事要嘱咐你。”
阿枣不明就里地跟着他,他带着她到了林子后面的一处宽敞空地,空地后面放了大大小小的笼子, 两人走到流丹的笼子跟前,流丹正懒洋洋地趴着,见到薛见来了才甩了几下尾巴,它旁边爬了一只黄底黑斑的豹子,见着阿枣龇牙咧嘴。
薛见指了指两只豹子:“我的手不方便,这几日就由你来负责喂食。”
阿枣慌忙摇头:“您还是交给平川吧,卑职可是文臣!”
薛见丹凤眼微挑,站在猛兽面前毫无色变:“平川是杀过人的,这些猛禽看了他会更觉不安。”
这是理由吗!阿枣苦着脸道:“那也有别人在啊,卑职实在是害怕...”薛见道:“我会在旁边一直看着你的, 我是它们的主人, 有我在它们不会伤你的。”
阿枣听了这话,脸色也没好看到那里去...她道:“可是...”薛见悠然道:“要么当喂食的人,要么当被喂的食, 你自己选吧。”
阿枣:“...卑职选前者。”
薛见满意点头, 抬手招了招, 让底下人拎了两大桶血淋淋的肉过来, 阿枣带上皮革制成的手套抓起肉块往食槽里放,一张脸皱的好比包子皮,心里把薛见这个心理变态骂了个死去活来。
好在这份差事没有她想的那般恐怖,流丹已经习惯了和人待着,见到她平和地好比一只大猫,另一个就有点躁动了,不过有铁笼挡着,它再躁动也没用,她战战兢兢地喂完终于放下心来,也没细想薛见到底是何意,反正男主的心思你别猜就是了。
薛见手臂受伤,自然不可能跟着去打猎,他看了眼满身血腥味的阿枣:“你若是无事情,等会过来陪我下棋?”阿枣点头应了,两人又回了营帐里,有人过来帮她把外衣褪下来拿去熏香。
薛见问道:“会下什么棋?”
阿枣道:“围棋吧。”
营帐里燃着幽幽兰香,薛见漫不经心夹着棋子,趁着她落子的时候问道:“昨日你救护有功,想要什么奖励?”
阿枣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卑职说出来您不会责罚吗?”
薛见给她灼热的目光看的颇不自在,莫名想到昨晚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脸色淡了下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
“那卑职想请您...”阿枣神神秘秘地道:“能不能把当初扣卑职的薪俸给卑职?”都快吃土了都!
虽然答案不是他料想的那样,放心之余又有点微妙的屈辱感,难道他还比不上区区几两银子吗?他脸色更淡:“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阿枣:“...”要不要这么抠。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退下了。不过自从同患难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些,闲来无事就把阿枣叫到自己的帐篷里来喝茶赏月,下棋谈天,除了每天都要投喂两只豹子,可以说是十分和谐了。
薛见每天来陪着阿枣投喂的时候,她就安慰自己把两只豹子当成大点的猫吸一吸...哎算了,吸不动。
好容易熬了两天,终于到了整场游猎的最后环节——斗兽,所有人都在暗暗期待。
阿枣这两天跟两只豹子混熟了,亲自看着两只被押到斗兽的地方,为了保护诸位贵人的安全,这里有一个特地建立的两丈高的高台,在古代算是颇高的建筑了,高台周遭摆了好些太师椅和案几,好方便诸位贵人观赏,底下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场地,也是兽兽搏斗的地方。
听说前朝还有让人与兽搏斗的,不过如今已经全面禁了。阿枣把两只豹子送到底下,然后才上了高台,站在薛见身边。
第一对上场的是猞猁和一匹灰狼,两只几乎一上场就开始掐了,打的是血肉横飞,阵阵血腥味飘上来,薛见神情淡然地喝着茶,阿枣忍不住掩住鼻子,几欲作呕。
平川满脸不屑地瞧着她:“你这样的,也配称男人?”
难得有个主动送上门求调戏的,阿枣乐了,翘着兰花指尖声尖气地道:“讨厌啦,男人也是人,男人就不能害怕吗?!人家小心肝吓得‘噗噗噗’跳的嘞!”
平川默默地退了,薛见失笑。
阿枣又把目光放到当中的场地上,这时候那条灰狼已经赢了,灰狼的主人齐国公笑着拱手道谢,接下来被退上场的就是那条黄底黑斑的豹子,还有只瞎了一只眼睛的黑熊。
薛见静静凝视着场中,众人突然惊呼起来,那条豹子一被放出来竟没管对面的对手,而是左右嗅闻着什么,突然猛地朝着高台上扑过去。
它好比打了兴奋.剂,两丈的高台连续蹬了几下就扑上来了,众人大惊,高喊着护驾!那豹子也不看别人,竟然直奔着五皇子扑了过去。
薛见满面惊愕地起身,眼底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他不惜以身设局,为的就是彻底离间楚家人和沈入扣,若是这回能让沈入扣醒悟,他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没有...
他慢慢地皱起了眉。
五皇子身手不差,在豹子扑过来的那一刻就翻身躲开了,此事事出突然,一种护卫都没反应过来。薛见设局并不是为了伤他,再说他伤了沈入扣也吃不了兜着走,带着平川走过去正准备帮忙,忽然眼眸一沉。
他看见阿枣突然冲了过去就冲了过去,其实阿枣心里也苦啊,她倒不是圣母心突然犯了,毕竟最近着豹子都是她一手照料的,要是出了事儿,首先倒霉的就是她!
她自然不知道薛见已经做了周全的准备,不会牵连到她身上,于是跑过去准备救人,她到底不敢直接上前救人,只得在一边弄出些声响来分散豹子的注意力!
没想到豹子吃秤砣铁了心认准五殿下,任凭别人怎么呼喝也只一心扑着五殿下,阿枣头皮都要炸了。
五殿下是带了急支糖浆吗!!!
阿枣怔忪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薛见以为她尿裤子了!她简直要吐血,这神一般的脑洞是怎么炼成的!
薛见见她脸色忽青忽红,挑了挑眉,正好众人休息好了要启程,他道:“你跟我到马车上说。”
她忍着打人的冲动,一上马车就迫不及待地解释道:“不是!卑职不小心把茶水洒了!“
薛见意味不明地哦了声。
阿枣激动道:“殿下你要信我啊!我这真的是茶水,不信你闻!”她说着还把袍子撩起来了。
薛见:“...”
他面色微沉:“再胡言乱语就出去。”
阿枣委屈,你都能失.禁了凭啥我不能说个你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幸好薛见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啜了口茶平了平气:“你方才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阿枣就是想换辆马车,不过此时目的已经达成,她就现编了一个理由:“卑职有些地方怕出纰漏,想再来请教请教您。”
薛见瞥了她一眼,也未再追问:“你问吧。”
阿枣随意编了几个问题,就在一问一答中两人到了京郊下了马车,周长史见她从别的车上下来,便知道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眼底有些不痛快,他做事虽然敷衍,但今日农祭朝中大半权势人物都在,见到殿下只带了沈长史进去,而让自己在外面候着,难免更加不悦。薛见带阿枣进去自有用意,当然不可能跟他说。
本朝重视农力,而且给的设定就是风气开放,所以宗室里不光皇上和皇子来了,太后皇后和几个位份高的妃嫔也来了,皇上不光带人行了祭祀大礼,所有宗室中人和重臣都得换了粗布衣服,亲自下田犁地播种,以显示对农课的重视,像他们这些陪从来的小官小吏反倒清闲,不够资格下地。
农祭这段剧情她看过,大概简单地讲了一下皇子们之间的暗潮汹涌,也没她什么事。
阿枣在一边现搭的凉棚里缩着乘凉,一边看这些金枝玉叶干农活,她忍不住看了眼送她玉势的楚贵妃,高鼻杏眼,两片薄厉红唇,看着便是个不好惹的美人。这些人都是金贵人,有不少干了会儿就开始气喘的,不过谁都知道这时候不能掉链子,于是咬着牙死撑。薛见倒是气定神闲,似乎还做出手感来了,哪怕是干农活也自有股说不清道不清的风流。
突然有位小公主尖叫了一声,带着哭音颤声道:“有虫子在我腿上...”她碍于父皇的严令不敢乱动,不过泪珠却滚滚而下。




殿下求放过 67.第 67 章
薛见说的话阿枣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看他抹黑河神不遗余力, 心里暗暗撇了撇嘴, 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只抬头望着房梁。
薛见压根没想过自己会掉马的可能,毕竟河神阿枣又不能天天见, 因此抹黑起来不遗余力, 最后下总结陈词:“你可真是没眼光。”
阿枣:“...”
薛见见她不说话, 知道她不信, 不过无妨,天长日久潜移默化她总会信的。
阿枣倒是挺好奇他怎么知道的, 却不方便多问,又怕他去找河神麻烦,干笑道:“原来对河神倾慕过一时, 但现在已经想转过来, 早已熄了心思。”
薛见不知信了没信, 帮她把一缕青丝别到脑后, 似笑非笑:“熄了心思?那你现在对谁有心思?”
阿枣眼观鼻鼻观心:“人又不是离了情啊爱啊活不了, 卑职现在心如止水。”
薛见点了点她鼻尖:“真的心如止水?”
阿枣顿了下才点了点头, 没留神他突然凑近了,在她鼻尖亲了下, 揉着她的唇瓣:“真的?”
阿枣还以为他又要亲自己, 一时不知道该退后几步还是该推开他, 生生僵在原处, 看起来倒像是等着薛见来亲吻她, 觉着心也不怎么止水了。
薛见却忽的直起了身,勾唇笑道:“撒谎。”
阿枣:“...”
她恼道:“您要没什么事,卑职先退下了,我还有事要办呢。”
薛见听着卑职俩字忒刺耳,挑唇一笑:“卑职?你是我下属?”他说完仔细瞧了眼阿枣的脸:“我倒是听过易容术这一说,却没想到竟这技艺竟这般巧妙,也没见你带传闻中的皮质面具。”
阿枣听他说这个便来了兴致,得意洋洋地自夸:“也有用皮质面具易容的法子,不过那算下乘,水一泡就裂缝了,我这可是一点一点自己画的。”她顿了下又道:“不过我和我哥的脸型有几分像,才能画好,要是长的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还得借助面具。”
这种易容术其实类似于上辈子常在微博刷到的仿妆,不过要更复杂一些,画出来也更惟妙惟肖。
薛见瞧她得意的小模样不觉一笑,唔了声:“说的倒跟真的似的,可我实在想不出你竟有这样能耐。“
阿枣见他鄙视自己,跳起来就要给他瞧瞧自己的厉害本事,忽然又觉着不对:“殿下您什么意思?”
薛见自己在帽椅里坐了,突然又把她揽到怀里,不顾她挣扎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看你穿女装。”
阿枣转头正要瞪他,薛见悠然道:“也省的我抱你像是抱男人。“
阿枣嫌去易容麻烦,正要回嘴,却被薛见半哄半骗地卸了易容,他捧着那张脸细瞧,伸手碰了碰那瓷白的肌肤,将她揽入怀里,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你兄长什么时候才能好。”
阿枣恢复女装不难,可身份不明的女子,做正妃宫里宫外都要诟病她,只能等到沈入扣彻底好了,她才能恢复身份嫁进来。
阿枣不知道他这句感叹从何而来,更没想到他一下子想了那么长远,用力推他却没推开,只得由他去了。
他不知想到哪里,意有所指地道:“你每天绑着就不难受吗?”
阿枣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红着脸窘了下,不过立刻回嘴:“不难受!这不是殿下该操心的!”
薛见懒洋洋地道:“怎么不是我该操心的,要是绑出什么毛病来,以后你我有了孩儿可怎么办?就算你不上心,你的夫君也是要管一管的。”
阿枣震惊地看着他的脸皮,这什么人呐,谁给他的自信以她的夫君自居?这是用了多少飘柔?
他见她一脸惊怒,又转了话头,悠悠笑道:“不过想想你是有八两重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区区这个也算不得什么了。”
阿枣再跟他没得话说,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开跳下来,告了个罪正要往出跑,就被薛见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你还没易容,这是要去哪里?”
阿枣这才想起来,又掏出怀里藏着的瓶瓶罐罐准备涂涂抹抹,薛见却拉住她,将她抵在椅子上亲吻她的眉眼,又低头摩挲着她软嫩的唇角,见她眼底泛着水光,不知是羞还是怒,恰如菡萏含露,娇媚难言。
他担心自己忘形,这才松开她:“你忙吧。”
阿枣惹不起躲得起,离他远远儿地开始化脸,然后转身拂袖去了。
薛见这府邸说小不小,但传谣言也就半天的功夫,她一回到长史当差的地方,王长史就逮着她斥道:“你好糊涂啊!怎么连皇上送给殿下的人你都敢摸上手,你不要命了不成?!”
他这话出于一片好心,阿枣却一头雾水,细问了才知道传言,立刻反应过来南弦想害自己,气的想找到南弦给她两拳,她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勾引薛见就安安生生地勾引薛见,扯上她做什么,敢不敢敬业一点?!
阿枣越发觉着这人太能作妖,放在府里不能心安,她向王长史解释了几句,见他半信半疑也只得随他去了。
下差之后天色将暮,阿枣收拾东西回家,却见一行人押着南弦和她的丫鬟往偏院走,可能是要先把她关一阵再处置,南弦仗着自己是皇上送来的人,可劲作妖,府里的下人见薛见没表态,又敬着南弦是皇上送来的人,不敢苛待,因此才跟她得逞撞了阿枣两回,这下没了顾忌,抬手抬脚把她硬拽出去了。
阿枣不知道这般对皇上送来的人算不算不敬,但薛见既然敢这样干想必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摇了摇头,揣好小布包准备走人。
南弦一娇弱美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底下人的桎梏,冲着她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求沈长史可怜,我是因为你才被殿下关起来了,沈长史,我名声已毁,我愿意跟了你,哪怕是做个妾室呢!”
阿枣瞧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她自己都快凉了,还要再栽赃一回,慌忙避开她:“你们还不快把人带走,仔细殿下知道了要恼!”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地把南弦拖回去,阿枣也搞不明白她这么兴风作浪为的什么,她哪里知道南弦是得了皇上授意来闹腾的,自然有恃无恐。
阿枣摇了摇头转身走了,早上来当差果然没再见南弦,她以为这事就算了解,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薛见按例提早一天进宫陪伴太后,阿枣照旧在府里当差,没想到早上刚到就有几个内侍进了府里来寻她,阿枣道:“这位大人,我们殿下进宫了。”
内侍和气地道:“咱家知道殿下进宫了,咱家这回来是特特寻沈长史的,皇上有事要问问长史,劳烦你跟我们走上一趟。”
阿枣这芝麻小官哪里够资格面圣,皇上能有什么事要问她一个长史?但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她不敢不应,低头跟着内侍走出了,把怀里最大的银锭掏出来暗地递过去,赔笑道:“我资质驽钝,仅管殿下院里的一亩三分地还算用心,可这点小事也入不得皇上的眼。”
她本想探问一二,没想到内侍压根不接话,也没接那银锭的意思,只笑笑;“皇上圣意,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沈长史去了便知。”
阿枣坐上马车跟皇上进了宫,她猜着是不是南弦的事,这到底只是小事,她又想到庄朝惯例,在过节的时候不会处罚官员,心中稍定。
丹阳殿里头,皇上眼色倒还和悦,等阿枣行过礼之后便直接道:“王总督近来又跟我提起你,话里话外都说想提你去南方,不知你愿是不愿?”
这个问题他原来不都问过了吗?怎么现在还拿出来问?阿枣第一次都拒绝了,自然不会答应第二次,忙欠身道:“回陛下的话,微臣自知愚钝,为殿下管这府邸已经是殚精竭虑了,再不敢外放上任。”
皇上本也不是真心想让他外放,他的手重重一落,淡淡道:“可是朕瞧着你这长史,当的似乎也不如何。”他瞧了眼旁边的内侍,内侍报道:“殿下扩府由工部筹办,内库总共拨了一千七百两银子下去,可内里核对过账目,扩府拢共只用了一千五百五十两,府里的修建是您一手督造的,敢问剩下这一百五十两哪里去了?!”
其实阿枣这时候应该跪下请罪,但她没这个意识,愣了下,慌忙辩解道:“皇上误会了,这笔银子微臣请示过殿下...”
她本来以为皇上要说那位南弦的事,见他却揪着这一百五十两银子不放,心里暗暗嘀咕,这一百五十两也值当皇上放在心上?再说她请示过薛见了,薛见说无碍她才和另两位长史平分,为何光罚她?难道是借题发挥声东击西?
或者是薛见犯了什么事,皇上拿她这个长史出气?这倒是有可能,长史最大的功能可不就是背锅吗。
她话还没解释完,皇上的脸色就已经能阴沉的拧出水来,内侍厉声喝道:“放肆!沈长史是在说皇上的不是了?”
阿枣终于反应过来,忙跪下请罪,皇上没打算听她辩解。半点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绕过她径直走了,内侍等皇上走了才对着她道:“丹阳殿不是跪人的地方,劳烦沈长史跟我到殿外再跪。”
殿内铺着羊毛毯还镇着冰盆,阿枣知道皇上有心罚她,咬了咬牙跟着内侍出去跪在了殿外。
虽然已经立秋,但秋老虎比夏天还厉害些,更何况还要跪在地上,就是在上辈子家里的瓷砖地上跪一会儿也受不了啊,更何况这丹阶还是雕花的,凹凸不平,跪上半天腿都要废了。
阿枣不到一刻就疼的受不住,还不知要跪多久,只恨没有预知能力提前给膝盖里绑个厚垫子,太阳又直直晒着,她开始还不停地往外冒汗,到了后来汗都被烤干了。
她觉着就自己像块海绵,在太阳地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烤到最后全身都干蓬蓬的,膝盖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恍惚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一黑,彻底是不行了。




殿下求放过 68.第 68 章
阿枣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身子向后一仰, 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 却稳稳落在一个干净清冽的怀抱里。
薛见头戴明珠冠, 身穿紫色锦衣,上面绣了麒麟, 看这身打扮显然是去赴宴的。他稳稳抱住她, 帮她挡着灼热暑气, 见她晒的满脸通红, 眼神迷蒙,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又漠然瞧了眼丹阳殿:“阿枣,你没事吧?”
皇上虽然不在,但他身边的内侍却得了看着沈入扣的吩咐, 皇上身边的内侍见四殿下要把人抱走的样子, 连忙过来拦道:“殿下稍等, 您还是问过皇上再来带沈长史吧。”
他把皇上抬出来特意压一压薛见, 不料薛见却转过头, 面色冷厉:“冯内侍, 你在宫外的父母兄弟可好?”
内侍没想到他竟然在丹阳殿威胁自己,有个同薛见交好的内侍笑嘻嘻地把他拉走, 对同僚道:“殿下就是做错了也自有皇上管教, 咱们何必自找苦吃?”
薛见瞧见阿枣被晒的嘴唇发青, 嘴皮干裂翻起, 压根没有心思跟内侍说话, 脸上难得显出懊丧来:“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府里的。”
阿枣本来一直着慌,见到他就松了口气,心头一热,张了张嘴,头回觉着被他抱着也没那么怪了,她正要说话,突然觉着鼻尖一热,两管鼻血就流了出来,她惊的差点没跳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她流鼻血的时候正靠在薛见怀里,他胸前也是一摊血渍,把他的锦衣染的一片红,那场面别提多惊悚了。
阿枣想站站不起来,薛见也是一惊:“阿枣?”幸好他办事周全,叫了太医过来,先把她扶到了偏殿,阿枣两个鼻孔血流如注,他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帮她止住血,手掌袖口都是血迹斑斑,他顾不上收拾,立刻退了一步让太医诊治。
阿枣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中暑加上体力不支,太医斟酌片刻,没给她开药,说了几味清心下火的食材补品让她好生补着。
1...2930313233...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