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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杯酒
阿枣咬着筷头,脑子一转叹道:“人总是会变的。”
薛见微微一笑,不过笑意未达眼底:“我更想知道的是因何而变。”
阿枣听这句话暗暗反思是不是最近做的有点过头,反而让薛见起了疑心,嘴上解释道:“因为我倾慕殿下风采。”
薛见道:“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阿枣:“额...我慢热,日久生情?”
薛见:“...”
他再没说话,这一桌菜两人最终也没能吃完,阿枣知道自己送给薛见一瓶润滑剂之后,就放弃清纯不做作路线,改走猥琐流了,厚着脸皮道:“殿下,卑职家中老母兄长还饿着呢,这些吃不完的菜卑职能打包带回去不?”
薛见再不受宠也是住在宫里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没有打包这一说,微怔之下才道:“随你。”
阿枣就叫来小二帮忙打包,由于他们点的菜多,用了三个三层食盒才堪堪装下,不过睦月居十分大方,直接把食盒送给他们了。
她心情颇好的拎着食盒出了酒楼,薛见认真地看着这个自称清纯不做作的小钉子:“这也叫清纯不做作?”
阿枣道:“不,这叫猥琐。”
薛见:“...”
睦月居所在的街道叫聚宝街,是京里颇繁华的地段,旁边还有条金钱河,两人沿河而行,阿枣记得书里提过申妙的戏班也开在这里,提议道:“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申姑娘?”
薛见正想说话,就听河边有人喊道;“有人落水了!”
阿枣怔了怔,也顾不得身边的薛见了,忙拉着那人问道:“在哪儿呢?”
那人伸手一指,阿枣就着月色看去,就见一个小黑点在河中心浮浮沉沉,看着应当是个小孩子,眼看着浮上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她只犹豫了一下,判断了一下从这里到河中的距离,立刻便放下食盒,脱下长衫游了过去。
薛见愕然,等她跳到河里才反应过来,走到河岸边看着。
有四五个见义勇为的也下了水,幸好这条河不太宽,几人很快游到河中央,合力把那还不住挣扎的小男孩抬起来送到另一端。
岸边有热心人指点道:“他们家大人在那边。”
幸好这孩子只是受了惊,没出什么大事,还能勉勉强强走路,阿枣搀着孩子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高挑丰满的身影——竟然是申妙和几个手下站在岸边,她频频往河中张望,面色极怒。
阿枣拧了拧衣服,这才想起来薛见,本来打算回去找他的,见到申妙就大惊失色:“这是你和殿下的孩子?!”
申妙:“...”这神一般的脑洞!
申妙见她浑身湿透,比她还惊讶,完全没想到救人的会是她,暂时没功夫反驳她,她一转头吩咐道:“赶紧把河里的人叫上来,兰官已经找到了,赶紧把孩子带下去煮点姜汤让他睡一觉。”
她说完又满面阴沉地盯着一座风雅酒楼的二楼,忽的朗声道:“我在这京城好歹还有几分薄面,您为何要命人把这孩子推下水?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怪我刻薄了。”





殿下求放过 71.第 71 章
此为防盗章 薛见在此见到楚家人并不诧异, 让他诧异的是两边接头居然没有专门的隐蔽地点, 直接在家门口就直喇喇地见了, 楚家人竟蠢到如此份上?
其实楚家人心里也苦啊, 本来两人是有专门递话的地方的,是一家看起来不相干的茶楼, 一般沈丝丝会把这些日子得来的消息贴在桌子下, 来人再取出, 确保万一, 但是阿枣自己是不会去的,南巡在即, 楚贵妃最近又急着探听薛见的消息,所以只能派人过来。
楚家人脸色一黑;“少废话,把让你打听的事说出来, 只要你说清楚, 你这些天办事不力敷衍了事的罪过我可以既往不咎!”
敷衍了事?薛见想到近日查来沈入扣并不大和楚家人联系, 唇角扬了扬, 心里隐约浮现喜意, 又问道:“你让我打听什么事?”
楚家人强按捺住打人的冲动, 声调冷厉:“四殿下对南巡的差事有什么打算?还有他准备送给太后什么生辰礼?”
薛见不觉笑了笑,果然楚贵妃最关心的就是这两样, 他压低了声音, 缓缓道:“四殿下打算主动向皇上请书南下巡查, 至于生辰礼...”他轻笑了声:“他打算送一对儿凤钗。”
楚家人疑惑道:“凤钗?”
薛见道:“昔年太.祖送给太后的定情之物, 当年战乱, 凤钗已经遗失,太后心里一直颇为遗憾,他打算重新打造一对儿送给太后,虽不是珍品,但也能聊以慰藉。”
楚家人这才懂了,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见模仿着她的说话方式:“假的,你别信。”
楚家人:“...”他对今儿收集来的消息还算满意,狠狠瞪了‘沈入扣’一眼:“别忘了你家里人的病是谁治的,欺瞒娘娘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给家里人治病?薛见微怔,他知道沈入扣兄长有疯病,却没觉着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天地为炉,众生哪人不苦?若做的好他自然会赏。
但他对沈入扣有所改观,现在听来自然心境不同。
他嘴上道:“那是自然,四殿下对我刻薄,还常常克扣我月俸,我自会一心为娘娘效力。”
楚家人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离去了。
薛见也非常满意,过了会儿阿枣才过来,奇怪道:“您怎么在我家门口?”她把他要的吃食和点心给买回来递给他:“您尝尝看,新出炉的,趁热吃。”
阿枣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薛见心情颇好,拿起切成小方块的枣糕吃了块,又皱眉道:“油,甜。”又尝了口醋粉:“这个倒还不错。”
阿枣强忍着哈欠陪着他吃,薛见见她如此,把糕点收拾停当,看她一脸疲惫,起身道:“明天许你晚到一个时辰。”
阿枣千恩万谢地目送他走人了,一回到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也没功夫考虑楚贵妃怎么没有派人来的事。
楚贵妃听说薛见要送昔年太.祖送给太后的仿品,心里不觉一动,觉着这法子极好,怎么偏偏让老四想到了呢?她也不敢全信‘沈入扣’的话,着人打探过,薛见确实拿了图纸,命京里的能工巧匠打造一对儿金钗出来。
楚贵妃心下定了,不由得想着,薛见既然仿造一对儿金簪,她为何不能寻一对儿珍品来?既让她的望儿出出风头,也能让太后更看重她儿子。她就立即吩咐楚家人,在庄朝各地寻找太.祖遗物,还真给她找到了一样。
......
阿枣睡了一觉起来果然精神饱满,阿枣又开始帮着申妙排戏,转眼半个月过去,也到了太后生辰,像阿枣这些外臣自然不能进入内宫,但皇上在朝阳殿摆了宴,邀请了一干重臣近臣,阿枣沾了薛见的光,也能去朝阳殿混个酒席。
几位殿下,各个宫妃还有皇上都在内宫里给太后过寿,几位殿下奉上了礼物,三殿下送的是一盆中规中矩用白玉打造的松柏,老七给太后卜了一卦,得出的结论自然是长命百岁福寿安康,老八送了一套话本子,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只要是孙辈送的,她都喜欢。
轮到薛望的时候,他没看亲娘略带得意的眼神,拿了个两尺来长的木匣子,匣子里装着一柄朴实无华的残剑,众人愕然,薛见慢悠悠啜了口茶,太后却险些红了眼眶,小心捧出这并残剑来,喃喃道:“怎么就找到它了?”
皇上见她神色不对,忙道:“母亲,您怎么了?”
太后轻叹了声:“当年你父皇只是个普通士兵,打仗的时候不留神把佩剑丢了,家里也没多少钱,我就把嫁妆当了给他重买了这把,后来和后周打仗的时候,他受伤昏过去,这把剑也丢了,没想到哀家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它。”
太后和太.祖鹣鲽情深,可惜太.祖早走一步,而且正是她生辰的那天去的,她看见着柄残剑,自然感动老五的心思,但又想到旧事,神色不禁大为伤怀。
楚贵妃脸上已经浮出了三分喜意,太后身子不大好,经不得波动,皇上见她有些难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忙劝慰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太后也缓了神色,笑问薛见:“老四准备了什么东西?要是只带了张嘴过来,别怪你祖母拿拐杖揍你。”
她其实知道薛见带了优伶来,只不过不知道表演什么曲目,这般说主要是为了和缓气氛,薛见笑道:“那恐怕祖母的拐杖要无用武之地了。”
戏台早就准备好,等他一声通报就开场,太后一见开场,黑心父母要把孩子送进宫就愣了下:“这是什么戏?我竟没瞧过。”薛见道:“是特地为您写的新戏,您看完之后给取名吧。”
这出戏走的是喜剧小虐移情路线,每个姑娘的心中都多多少少有的玛丽苏情节,这出戏用词恰当,剧情流畅,苏的恰到好处,虽然是皇宫,但是套用的是前朝,庄朝的风气本就开放,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一出戏演下来,不光太后看的目不转睛,一众宫妃都看的不眨眼,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屏气凝神。
第一出正演到假太监被宫妃刁难罚跪,太后都问能不能再来第二出,薛见笑道:“能自是能的,不过吉时到了,前面众臣都等着您呢。”
众人意犹未尽的起身,太后笑问道:“这戏是谁写的?虽有些地方不合常理,但实在是有趣。”
薛见道:“是我府上一位姓沈的长史,她平时最爱看这些闲书话本。”太后拍拍他的手,赞道:“难得是个怪才,该好好赏赐沈长史。”薛见勾了勾唇:“那是自然。”
太后最喜欢谁的贺礼一目了然,楚贵妃转念一想,也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恨极,沈入扣坑了她不说,还帮着薛见大出了把风头,吃里扒外的贱人!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沈入扣这根线了,不过这正是薛见要的。
楚贵妃在心里还没骂痛快,就听皇上不悦道:“你明知太后一直伤怀父皇比她早走一步,居然还送了父皇旧物上来,究竟是何居心?”他不是不知道楚贵妃那点小心思,若是这玩意能让太后高兴他也不会多言,但这玩意明摆着让太后心里不舒坦,没准还要累及身体,他自然极为不高兴。
同样的事儿,结果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结果不好那就是你的锅。皇上想了想,又补了句:“还是老四体恤母亲的心意,能哄她老人家高兴。”
楚贵妃心里暗恨,但听了皇上这般质问,当即就跪下辩解:“妾一心只为了能让太后开怀,所以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这把太.祖遗物,妾也没料到太后会这般伤怀,都是妾的不是。”
周遭还有宫人往来,她得宠之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继皇后都得退避三舍,多少年没这么丢人过了!皇上由她跪了一会儿让她长记性,这才命人叫她起来。
......
阿枣自然不知内宫风云,她在朝阳殿安静如鸡,但是楚贵妃被罚的事很快就传进了楚家人的耳朵,看见阿枣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恚怒,楚家几个小辈还来挨个灌她的酒。
阿枣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对不起,清纯不做作的人不能喝酒。
他们跟阿枣身份相若,甚至有的还不如她的官位,但是胆子倒是不小,几人围着她硬是逼她喝,大有一言不合就往要捏住她的下巴往嘴里灌的架势。
他们这边坐的大都是年轻官员,见这灌酒的架势暗暗咂舌。阿枣半点不怂,先装模作样地喝了几杯,然后随便抓起一个人来就喷了他一身,脸上头发上全是酒液。
那人勃然大怒:“你干什么!”阿枣继续飚戏,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来啊,继续喝啊!”
她边说还边干呕,几个楚家子弟吓得面无人色,生怕她真的吐出来,忙不迭跑了。
阿枣又神色如常地坐下了,掏出绢子擦了擦嘴角边的酒渍,又挑衅地看着几个楚家小辈。




殿下求放过 72.第 72 章
此为防盗章
阿枣只得回去把腰带系正, 五皇子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不行,跟她说了几句就败退了, 薛见垂眸看她一眼,尤其在某处多停留了会儿:“下回别说让人一下就能拆穿的大话。”
阿枣:“...是。”她小声反驳道:“也未必是大话,您又没见过...”她低声喃喃道:“八两得有山药那么长红薯那么粗吧?”
薛见:“...闭嘴”阿枣见他眼神不善, 忙转移话题, 低头看了眼他打着夹板的手臂:“殿下伤势如何了?”
薛见道:“大夫说无大碍,但是要静养几个月。”他转身道:“过来, 我有事要嘱咐你。”
阿枣不明就里地跟着他,他带着她到了林子后面的一处宽敞空地,空地后面放了大大小小的笼子,两人走到流丹的笼子跟前,流丹正懒洋洋地趴着,见到薛见来了才甩了几下尾巴,它旁边爬了一只黄底黑斑的豹子,见着阿枣龇牙咧嘴。
薛见指了指两只豹子:“我的手不方便, 这几日就由你来负责喂食。”
阿枣慌忙摇头:“您还是交给平川吧,卑职可是文臣!”
薛见丹凤眼微挑,站在猛兽面前毫无色变:“平川是杀过人的,这些猛禽看了他会更觉不安。”
这是理由吗!阿枣苦着脸道:“那也有别人在啊, 卑职实在是害怕...”薛见道:“我会在旁边一直看着你的,我是它们的主人, 有我在它们不会伤你的。”
阿枣听了这话, 脸色也没好看到那里去...她道:“可是...”薛见悠然道:“要么当喂食的人, 要么当被喂的食,你自己选吧。”
阿枣:“...卑职选前者。”
薛见满意点头,抬手招了招,让底下人拎了两大桶血淋淋的肉过来,阿枣带上皮革制成的手套抓起肉块往食槽里放,一张脸皱的好比包子皮,心里把薛见这个心理变态骂了个死去活来。
好在这份差事没有她想的那般恐怖,流丹已经习惯了和人待着,见到她平和地好比一只大猫,另一个就有点躁动了,不过有铁笼挡着,它再躁动也没用,她战战兢兢地喂完终于放下心来,也没细想薛见到底是何意,反正男主的心思你别猜就是了。
薛见手臂受伤,自然不可能跟着去打猎,他看了眼满身血腥味的阿枣:“你若是无事情,等会过来陪我下棋?”阿枣点头应了,两人又回了营帐里,有人过来帮她把外衣褪下来拿去熏香。
薛见问道:“会下什么棋?”
阿枣道:“围棋吧。”
营帐里燃着幽幽兰香,薛见漫不经心夹着棋子,趁着她落子的时候问道:“昨日你救护有功,想要什么奖励?”
阿枣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卑职说出来您不会责罚吗?”
薛见给她灼热的目光看的颇不自在,莫名想到昨晚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脸色淡了下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
“那卑职想请您...”阿枣神神秘秘地道:“能不能把当初扣卑职的薪俸给卑职?”都快吃土了都!
虽然答案不是他料想的那样,放心之余又有点微妙的屈辱感,难道他还比不上区区几两银子吗?他脸色更淡:“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阿枣:“...”要不要这么抠。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退下了。不过自从同患难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些,闲来无事就把阿枣叫到自己的帐篷里来喝茶赏月,下棋谈天,除了每天都要投喂两只豹子,可以说是十分和谐了。
薛见每天来陪着阿枣投喂的时候,她就安慰自己把两只豹子当成大点的猫吸一吸...哎算了,吸不动。
好容易熬了两天,终于到了整场游猎的最后环节——斗兽,所有人都在暗暗期待。
阿枣这两天跟两只豹子混熟了,亲自看着两只被押到斗兽的地方,为了保护诸位贵人的安全,这里有一个特地建立的两丈高的高台,在古代算是颇高的建筑了,高台周遭摆了好些太师椅和案几,好方便诸位贵人观赏,底下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场地,也是兽兽搏斗的地方。
听说前朝还有让人与兽搏斗的,不过如今已经全面禁了。阿枣把两只豹子送到底下,然后才上了高台,站在薛见身边。
第一对上场的是猞猁和一匹灰狼,两只几乎一上场就开始掐了,打的是血肉横飞,阵阵血腥味飘上来,薛见神情淡然地喝着茶,阿枣忍不住掩住鼻子,几欲作呕。
平川满脸不屑地瞧着她:“你这样的,也配称男人?”
难得有个主动送上门求调戏的,阿枣乐了,翘着兰花指尖声尖气地道:“讨厌啦,男人也是人,男人就不能害怕吗?!人家小心肝吓得‘噗噗噗’跳的嘞!”
平川默默地退了,薛见失笑。
阿枣又把目光放到当中的场地上,这时候那条灰狼已经赢了,灰狼的主人齐国公笑着拱手道谢,接下来被退上场的就是那条黄底黑斑的豹子,还有只瞎了一只眼睛的黑熊。
薛见静静凝视着场中,众人突然惊呼起来,那条豹子一被放出来竟没管对面的对手,而是左右嗅闻着什么,突然猛地朝着高台上扑过去。
它好比打了兴奋.剂,两丈的高台连续蹬了几下就扑上来了,众人大惊,高喊着护驾!那豹子也不看别人,竟然直奔着五皇子扑了过去。
薛见满面惊愕地起身,眼底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他不惜以身设局,为的就是彻底离间楚家人和沈入扣,若是这回能让沈入扣醒悟,他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没有...
他慢慢地皱起了眉。
五皇子身手不差,在豹子扑过来的那一刻就翻身躲开了,此事事出突然,一种护卫都没反应过来。薛见设局并不是为了伤他,再说他伤了沈入扣也吃不了兜着走,带着平川走过去正准备帮忙,忽然眼眸一沉。
他看见阿枣突然冲了过去就冲了过去,其实阿枣心里也苦啊,她倒不是圣母心突然犯了,毕竟最近着豹子都是她一手照料的,要是出了事儿,首先倒霉的就是她!
她自然不知道薛见已经做了周全的准备,不会牵连到她身上,于是跑过去准备救人,她到底不敢直接上前救人,只得在一边弄出些声响来分散豹子的注意力!
没想到豹子吃秤砣铁了心认准五殿下,任凭别人怎么呼喝也只一心扑着五殿下,阿枣头皮都要炸了。
五殿下是带了急支糖浆吗!!!
阿枣说完也囧了,还得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尊:“对,卑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打小就有人夸卑职清纯可爱,而且向来省心不做作。”
老司机何苦称自己是学前班。
薛见觉着沈入扣不是变聪明了,是变奇葩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阿枣,这才提笔继续写字,写的时候长眉还微微蹙着,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份差事。他手腕本来就伤着,并不适合长时间悬腕写字,在落下最后一笔收力之时,手腕微微颤了颤,‘凉’字的最后一笔稍稍有些歪斜,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不过薛见显然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把这张随手就扔了。
阿枣本来没敢多看的,但在他扔下的那一瞬没忍住瞥了眼,见是寻常风花雪月的联句,不由得暗暗纳闷,在她心里男主每天不是算计人就是在算计人的路上,没想到还有这份闲情。
在她诧异的档口,薛见已经又重新铺了一张宣纸,以青瓷镇纸压住,站起来继续写字,这次状态更加不好,第二笔的时候就已经稍稍斜歪,阿枣又开始凹人设:“殿下不如歇歇再写?既然只是普通练笔,小心别累着了。”
这些联句其实是太后的吩咐,他虽然不得皇上的待见,但好在还算得太后疼爱,太后虽然对所有皇子都差不多,但惜他生母早逝又不得皇上待见,主要是觉着他也是个能干孩子,便多对他存了一分怜爱,知道他字写的好,有意帮他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便让他多写几张,她好能挑一副最好的挂起来。
薛见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不好拂却太后的好意,他听见阿枣说话,偏头瞧了她一眼,心头微微一动,悠悠道:“帮太后写几幅字而已。”他忽又问道“我听说你不光字写的极好,而且还会仿写大家字迹?”
阿枣心说沈丝丝点亮的技能还不少,犹豫片刻才道:“回殿下的话,卑职的字不过尔尔。”
他微微一笑:“你既然不想,那便算了。”
阿枣读出了他眼里的深意,知道他说算了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只得逢迎道:“卑职好久没有练字了,十分技痒,再说您手腕还没好全,还请殿下让卑职为您分忧,不然卑职心里难受!”
薛见哼笑一声,把笔递给她:“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阿枣:“...”
妈.的智障!
她不得不装作一脸感激的样子接过毛笔,又把薛见的字反反复复的看了会,这才开始动笔,费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写了‘幽窗’两个字,她个人习惯在落笔之后轻轻顿一下,写完之后下意识地停笔去看薛见。
薛见低头看了会儿才道:“继续。”
阿枣写着一对儿联句,薛见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见她写完第一句才道:“已经好了。”
她做事的时候有个习惯,一旦全神贯注很难被外物干扰,别人说什么她听不见也看不见,薛见见她没反应,两指按在她手背上:“可以了。”
微凉的手指堪堪触及手背,阿枣一个激灵,忙缩回手放下笔垂手立在一边。倒是薛见有些讶异,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手竟会这般滑腻,滑不溜手一般。




殿下求放过 73.第 73 章
此为防盗章 阿枣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死之前压了男主一回, 不亏不亏。
薛见显然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这点, 转过头面色冷厉地看着她, 眼刀子把她脸皮刮到无数遍,不过他现在脸上不少泥尘, 连那颗朱砂痣都被遮掩住了, 所以眼刀子的威力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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