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月莲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继续提心吊胆。
萧白想“早死早超生”,但又很怕自己真的又遇上一个“常安”。
他是真的怕。
感情这东西,不受理智控制。他挡得了一次,不代表能挡得住第二次、第三次……
上个世界里被派来考验他的常安,因为被他救了命而纠缠不休。眼下这两个即将被他救命的,都不太像是能发生什么的。那第二个“常安”,会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以什么方式出现?会怎么对他?
“我会求神,让我来世还能遇见你。生生世世遇见你。直到你心甘情愿地说爱我为止。”
“小白,再遇见你,我一定好好待你。”
萧白弯下脊背,将脸埋进双掌中。
那场疯狂的大火,轻而易举地于顷刻间,席卷了萧白的全部。
“大德?您……不舒服?”僧伽胆战心惊。
萧白急忙放下手直起身来:“没事,揉揉眼睛。不早了,睡吧。”
僧伽看了两眼眼眶发红的萧白,知趣地退下了。
有点闷。萧白推开窗子想透透气,结果一眼看到了塔西侧的别院。
初夏的天气,僧房的门窗都开着,温暖的橘色灯光溢出来,于苍翠松柏的环抱中,莫名美好得像是童话。
少女坐在画架前,聚精会神地执笔描绘,几下之后,似乎卡住了,下意识地将铅笔末端叼在唇间,抬头向高塔望了一眼。
萧白冷漠地关上窗子。
扣住窗把的手就那样放着,没动。
片刻后,兀自笑起来。
“笑什么呢?”2333吓了一跳。
萧白离开窗边,关灯,爬床,在一片黑暗中安静地躺了片刻,方才带着盈盈笑意道:“从前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冷酷无情、避如蛇蝎。我总是想,哪怕他是骗我的也好,跟我多说几句话,对我笑一笑不行吗?现在位置互换,我才明白,不喜欢他/她,就不要给他/她任何幻想,才是最温柔的。给了他/她幻想,最后却亲手打破,才是真的残忍。”
萧白似乎来了兴致,继续道:“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他啊。其实我有仔细想过,我最喜欢他的一点是什么。不是他脸好腿长,不是他十项全能……其实就是喜欢他对那个人的一往情深和对我的冷酷无情……如果他真的被我攻下来,中途变了心,放弃寻找那个人,可能,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他了。”
“哥,我是不是很贱啊?”萧白问。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老攻永远是别人的好。正常。”2333回完了,转头问一句,“你原来是三儿?”
萧白“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声道:“并不是好吗?!”
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26.圣僧哥哥
2333:“那你知道人家有喜欢的人你还……”
萧白很生气:“你不是有资料吗?自己看啊!小三儿这种帽子不要随便乱扣!”
2333丝毫不觉得自己得罪了萧白, 还是贱兮兮地:“资料那么多,懒得看。你给讲讲得了。”
萧白用被子把自己一蒙:“不讲!糟心!睡觉!明天说不定就要放血做灯了!”
十分清楚放心头血到底是怎么回事的2333没有纠缠萧白,让他安稳地睡了。
由于萧白选病历选到深夜, 所以通知邮件是第二天一早发给两名患者的。双方进行各项准备怎么也要一天,所以萧白这天闲得很,主要就是跟方丈请教了一下当日的流程,又仔细问了一下2333做灯的方法, 因为那些大德手札他看不懂。
“就这样刺破指尖, 让血浸透灯芯,就ok了?”一盏尚未点燃的长明灯被掀开灯罩, 露出里边的灯座摆在桌案上。萧白盘腿坐在旁边,拿着银针对自己的指尖比划。
“对, 很简单。”2333说。
萧白用针尖抵住指腹, 在刺破的边缘试探:“会不会很痛啊?都说十指连心……”
2333无语:“所以才扎破指尖放血啊?不然把你胸腔打开, 直接把心脏挖出来放血?”
“不要说得那么血腥啊!……啊!好痛!”萧白急忙拿开银针,拼命搓揉指腹。
2333嫌弃:“你那么一直用针尖压着不疼就怪了。等到真放血的时候, 你就看准了猛地一扎!快速ba出来, 不会比打针更痛的。”
“真的?”
“……大概吧。”
萧白:“……”站着说话不腰疼!
寺内虽然没有娱乐设施,但萧白有2333, 电视、电影、小说、音乐、游戏……海量内容, 尽情享受。
萧白看了会儿电影,突然问2333:“哥, 你这有没有一首叫《心拍数》的歌?”
2333给他搜了一下, 十分有效率地列出两列, 其中一列下只有一条,另一列下有几百条:“这是两首同名曲,右边这首有很多人翻唱过。你看你要找的是哪首?”
萧白犹豫道:“先放右边的我听一下?”
2333问:“听谁唱的?”
萧白选了热度较高的“nero”。
钢琴伴着心跳声在脑海中响起。20秒后,人声响起。
[我的心脏]
[每分钟律动70次]
[宣誓着我还活着]
[但和你一起时]
[心律会稍稍变快]
[每分钟律动100次]
[呼喊着我好爱你]
歌声响起的瞬间,萧白一下子就泪崩了。
是他要找的那首《心拍数》。
生平只听过一次的《心拍数》,在他15岁那年,从白月光口中。
那时,白月光坐在纯黑的三角钢琴前,满腔柔情地自弹自唱。
那天,是萧白的生日。
萧白知道白月光只把自己当弟弟,不、是当成一个小孩子。所以萧白也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那样他才能厚着脸皮、没心没肺地终日缀在白月光身后。
但是当在一个那么特殊的日子,白月光在他面前唱了这首歌的时候,萧白再也装不住,成功患上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他好像也喜欢我。
所以年少无畏的萧白勇敢地问了:“这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吗?”
白月光目光一闪,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萧白的心思,在一瞬间敛去脸上所有温柔,干脆地否定道:“不是。”
静默片刻后,挂不住脸的萧白干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在我生日这天,在我面前……”
白月光说,他不知道萧白今天生日。他只知道,今天是他心上人的忌日。他在今天唱这首歌,是为了祭奠。
然后他说:“小白,很抱歉我现在才发现。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是萧白第一次知道,原来白月光心里有人,还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他冒昧地问了句话,告了次算不得告白的告白,结果被极其直接而残忍地拒绝了。
萧白躺在床上听着歌,将手臂横在眼前。虽然是在一片黑暗中,卧房里也没有其他人,可他还是想挡一下,挡一下那根本控制不住的泪。
他哭,不全是因为白月光。
还有一点慌。
他慌,是因为从歌声响起后,渐渐占据脑海的,全都是大火中、与自己紧紧相拥、微笑着的常安。
[在我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一定会觉得自己已经遍尝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只要还能够在你身边微笑]
[我就死而无憾]
常安说:“能像现在这样,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还能这样依偎在你身边,我好开心、好幸福。”
[你是我生命的全部]
[其他的一切,全无所谓]
常安说:“小白,我是真的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就是我的命。”
[如果我们的相遇需要一个理由]
[我相信那就是所谓的命运]
常安说:“我以为我被上帝遗弃了,丢给了恶魔。可那时候突然觉得,之前那些年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迎接你这个从天而降的天使……你要我,如何不喜欢你……”
[虽然不知临别前]
[还能说多少次‘我爱你’]
[但仅仅是这样的守望]
[便已不胜感激]
常安说:“小白,我爱你。”
[我会一直爱你]
[直到这心脏的跳动]
[停止的那一刻]
常安说:“我会求神,让我来世还能遇见你。生生世世遇见你。”
萧白张了张因为哭而抖个不停的双唇,没出声。但他说的是:“不,我不要再遇见你。”
“不听了,关了吧,我要睡觉了。”萧白对2333说。
白月光唱给他心上人的情歌,用在常安身上,竟然意外地契合,也是很讽刺了。
2333把歌掐了,并且十分善解人意地没有问萧白为什么这么反复无常,安静如鸡。
脑子里的声音消失了,外部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是安笙在弹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没有萧白在身边的安笙,只有0.25倍速,奏鸣曲的节奏极为缓慢,很适合催眠。可是萧白很烦,一扯被子,把自己彻底蒙上了。
第二天,般若寺内进行了隆重而低调的接待仪式。毕竟远道而来的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虽然佛曰众生平等,但还是要尊重现实。
不管外边发生了什么,其实都跟萧白没太大关系。接待是住持的事儿,他这个大德,是见不得光的。
千百年来,外界信徒都以为灵验的是长明殿内的那尊大佛。知道大德存在的人,寥寥无几。
历史上也不是没发生过寺内高僧被达官显贵买通,出卖长明灯制作真相,导致大德被劫持的情况。但很bug的一点就是,如果大德不是自愿,放光他的血,做出来的长明灯也没用。
这样的事情每出一次,后人能消停几代。除了诚心求佛,不做其他肖想。但几代之后,总免不了有些得到风声的人不信那个邪,又要动歪心思。
为了尽可能防范“劫持大德”这种恶劣事件的发生,大德就变得越来越见不得“光”。
如今这般若寺内,知道“大德”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只有方丈和两位老僧。那个被派过来服侍萧白的僧伽,也只知萧白是做灯的大德,却不知萧白是放血做灯的大德。
住持他们带着两位罹患重病的大人物,走了一遍繁琐的礼佛流程。完全是为了掩藏长明灯真相的烟幕弹、障眼法。而萧白只要猫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僧伽将二人新剪下的一绺头发,连同其当日近照送过来。
萧白依照2333的指导,将发丝编入灯芯,将患者照片贴在对应名字的灯罩上。然后准备放血。
生性怕疼的萧白拿着针尖发抖:“哥,你告诉我,会不会很疼,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普通世界里扎一下,萧白自然是不怕的。可这个世界如此不科学,他真怕一针扎自己心尖上。
2333:“不会比常安咬你更疼的,放心吧。”
萧白:“……”说的好像你能体感到一样。
“不要再跟我提常安。”萧白说罢,一针刺了下去!
像2333说的一样,刺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针ba出来后,捏着揉一揉,就好了不少。
萧白拿起编入发丝的灯芯,捏在伤口处,让血一点点浸透整根灯芯。
第一根灯芯浸到一半,萧白感觉有点恶心——伤口太小,需要不停刺激,不让伤口结痂。而且三五分钟后,不管怎么挤,也很难出血了。这个过程莫名地叫人反胃。
萧白看看自己的左手食指,含入唇间轻舔了一下,果断拿起针,刺破了左手中指。这次用力有点猛,似乎刺到骨头了。萧白呲牙咧嘴、抓心挠肝地忍了半天,感觉自己算是体会到何谓十指连心了。
第一根灯芯快彻底浸透时,萧白抬头从窗子里看了一眼高悬的初夏艳阳,问2333:“天儿挺好的呀,可是……哥,我怎么觉得有点冷?”
2333叹息:“因为你在放心头血啊。做完这根,先休息一下吧。”
萧白说好。等做完第一根,爬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了。
“原来放心头血,会觉得冷啊。”
2333说:“傻孩子。”
萧白问:“我做完灯,他们多久会好起来?”
2333说:“点燃后,很快。”
萧白:“还有点期待。可惜我不能出去见他们。”
2333说:“傻孩子。”
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27.圣僧哥哥
左手五根手指全刺了一遍, 总算把两根灯芯都浸透了。萧白换了件厚衣服,自己托着两具灯座,叫僧伽拎着灯罩, 前去礼佛。
礼佛地点就在塔内三层,离大德卧房几步远的一处向外凸出一些的缓台上。案台、香炉、蒲团……都是备好的。
萧白将两盏灯座摆在案上,灯罩放在两侧,跪坐在蒲团上, 掌挂佛珠, 双手合十,在2333的指引下, 十分虔诚地默诵了一段经文。
经文很长,大概默诵了十分钟之久。大意就是弟子受佛感召, 甘愿献己之身, 普度众生。此二人与弟子有缘, 弟子愿将自身修为度与其身,助其早日脱离苦海, 扮演好自己的社会角色, 普度更多于苦海沉浮的世人云云。
经文默诵完毕,萧白执起木槌, 在木鱼上轻轻敲了两下, 放下木槌,对着塔正中的巨大佛像行长叩之礼。待到礼毕, 拿起放在一旁的火柴盒, 划燃, 逐一点燃灯芯,罩上灯罩。
新点燃的两盏长明灯会于此摆放九九八十一日。之后会移到塔内其他位置供奉。
正儿八经的法事做完,萧白有点小兴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一下就造了十四级浮屠呐!……哥,这灯真的长燃不熄吗?”
“嗯,直到那人寿终正寝。”2333说,“你快点回房躺着去。”
萧白还跪在蒲团上殷殷地看着那两盏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长明灯,莫名地越看越喜欢:“我没事儿,挺好的。好想方丈马上过来告诉我,那两个人都已经好了。那个战乱国领导人真的太……”
“惨”字还没说出口,萧白猝然停声,抬手紧紧抓住胸口,平静的面容皲裂开来,痛苦的表情从裂缝中一点点挤出,最后完全失控。
“大德!大德!”候在一旁的小僧伽慌了,急忙上前试图扶起突然倒地蜷缩成一团的萧白。
萧白双目圆睁,整张脸都在抽搐,嘴像离水的鱼一样一张一合,不知是想咬牙还是想大口呼吸或是大声喊叫,所有的声音都被扼在喉咙里。
四肢冰冷,犹如被浸入冰水般刺痛。筋脉灼烧,总是在书中看到的“业火焚身”,想来便是此般滋味。
冰火两重天。可以说是十分刺激了。萧白没心没肺地打趣自己,在心脏处难以言喻的剧痛下,迅速晕了。
这一倒,便是一个多月。
天气已入盛夏,炎热难耐,萧白却愣是一副在过隆冬的样子。每天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裹在厚厚的被子里,若非三急,绝不离床。整个人萎靡不振到了极致,说话很慢,反应很慢,活像个垂死之人。
老方丈倒是很淡定。他经历过两任大德,每一位刚点完灯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还跟萧白说,幸好现在是盛夏,若是真的赶在冬天,日子就难过咯。
老方丈还说,他是瞧着萧白年纪轻轻,身体不错的模样,他便没拦着萧白一次性选了两人做灯。因为此前的大德一般也是一次选两人,做完灯后,也没严重到萧白这个地步。
“下次只选一个吧。年纪轻轻的,身子就这么虚,可不是好事啊。”老方丈语重心长道。
萧白有气无力地微笑应下。
他自己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是心急,想尽快刷满功德,完成任务。然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吃不下个胖子,他选的这俩“胖子”身上的业太重,反噬得厉害。
2333告诉萧白,本来还有日复一日的抽筋削骨之痛,它大发慈悲,帮萧白屏蔽了。萧白诚心实意地感谢了一通。
其实这事儿2333提醒过,萧白没当回事儿,想的就是真熬不过了,2333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应该能帮他一把。只是没想到,即便开了挂,这后遗症也是够受的。
自己还是托大了。
两位“金主”前前后后往般若寺捐赠了不少香火钱,老方丈是个敦厚的,该用在萧白身上的一分钱都不含糊,买最舒服的给他用、最好的给他吃。可惜萧白吃不下,只能每天捧着粥碗、把自己包成个粽子、靠在窗边晒太阳。
寺院的生活本就无聊,长明殿更是死气沉沉。除去叽叽喳喳的麻雀,这偌大院落里的活物就只有萧白、僧伽、和安笙三个活人。
萧白不愿意麻烦别人,他现在思维迟钝、行动迟缓,说话也慢吞吞的,与其叫小僧伽陪他这个“安笙二号”聊天解闷,不如叫人家安心诵读佛经。何况他现在除了觉得冷,没力气,不爱动,也没什么需要人24小时看护的。
养病的日子很是枯燥无聊。萧白也曾让2333给他放个音乐、电影什么的,可那些对正常人而言速度适中的对话、音乐节奏、场景切换,对如今的萧白而言,都太过刺激。不到两分钟。他就感觉头疼难耐,让2333取消了播放。
反倒是0.25倍速的安笙,一举一动都极其符合萧白现在的感官节奏,频率特别合。
观察安笙,成了萧白无聊生活中的唯一乐趣。
因为安笙的动作很慢,所以每当萧白发现安笙要看向他的时候,都会及时把自己藏起来。等到安全了,再继续从窗子里暗搓搓的观察安笙的一举一动。
萧白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可是日子实在太无聊了。
这天,萧白暗搓搓地观察了安笙好久之后,问2333:“哥,是我快好了,还是安笙病重了?我怎么觉得……她动得越来越慢了?”
2333说:“你是好了一点儿,他也病重了一点儿。”
萧白突然有点惊慌:“求解释!”
2333说:“你现在的情况和安笙差不多,他是天生命魂弱,你是命魂受损,都是生气不足,所以才会行动迟缓。你身为佛祖的入门弟子——最起码肉身是,此地汇聚过来的生气,自然会优先补充给你。换句话说,你现在在和安笙抢夺生气。”
萧白抿着唇沉默片刻,闷声问道:“那我还要多久才能好?”
2333检查了一下萧白的身体状况,说,再过一个月吧。
“这一个月,会对她有很大影响吗?”
2333说:“看他造化吧。”
安笙大概也感觉到自己的行动又变慢了,不再弹琴,不再坐在窗边画画,甚至很少出门活动。
萧白打从病倒以来,最大的享受就是躺在床上安静地听安笙的琴声。那种很慢很慢的曲调,在萧白听来是速率刚刚好的安魂曲。可是如今,不但听不到安笙的琴声,安笙的娇小身影也不怎么能看到了。
日子无聊到极致。
萧白有些担心安笙,想去看看她,被2333阻止:“打个比方,此地汇聚的信仰之力是‘氧气’,那安笙就是个呼吸困难的病人。此地氧气纯净浓郁的时候,他就好过一些。而你此前命魂满格的时候,就相当于氧气罩,跟你在一起,会让安笙觉得很舒服。而现在,命魂受损的你不再是氧气罩,而是一台抽气机。走到哪里,就让哪里的氧气变得稀薄。你这时候接近安笙,会让他‘窒息而死’的。”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没人照顾呀。”萧白很忧心。
幸而萧白担心没两天,安笙的家人来寺院里看望安笙了。
他们来的时候,萧白正伸长了脖子看安笙居住的僧房,想那个白色的娇小身影什么时候又能从门里走出来,站在阳光下唱歌,伸懒腰,偶尔视线相对的时候,能对自己笑一笑。一天的心情都会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正想着,余光瞄见方丈和几位高僧陪着一个男人进入院门,直奔西别院而去。
男人高大英俊,气质成熟,但左右不过30出头的样子。
萧白把小僧伽叫过来,给他指那个男人,问他是什么人?
小僧伽探头看了看,说是安笙的哥哥。
众人一路都在低声交谈,方丈和高僧们的态度很是敬重。男人一看就是长居上位者的姿态,周身气场不容小觑。虽年纪轻轻,但威仪千钧。
转弯时,不知怎的,男人突然向上看了一眼,正瞧见趴在窗边看新鲜的萧白。萧白被那鹰隼般的犀利目光看得心下一惊,下意识就缩了回去。
抚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萧白问小僧伽:“安笙家里,是做什么的?”
小僧伽说他不清楚,只知道安笙家里似乎很有钱。听说,是安家捐了不少香火钱,安小施主才能住在这里的。
萧白想,只怕不是有钱这么简单。能让安笙在这里住三年,最重要的应该是有势。
“你帮我看看他们还在下边不?”裹成粽子的萧白缩在窗户根儿下支使小僧伽。
小僧伽走过来探头看了一眼,告诉萧白,他们已经进西别院的僧房了。
萧白又爬起来,扒着窗框探头探脑地瞅——不是他神经,实在是日子太无聊。一个多月,每天跟个光头小和尚朝夕相对,实在跟关禁闭没什么区别。冷不丁出现这么多人,新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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