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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月莲
如果找不到那只恍若梦中见到的鲛人,常安本打算将来就来此时时望望那片海,聊作慰藉。
却不想,如今那只鲛人,就在自己身边。还为自己的窘迫模样哭得那么伤心。
值了。都值了。
前方显然已经有人埋伏了。常安冲萧白偏一下头,示意退回去,走另一个方向。
“嘶!”
萧白回头,急忙扶住死死按住腰侧枪伤的常安:“常安!”
满月的光落在萧白的脸上,常安觉得他双眼含泪的模样简直好看得该死。
啊,是啊,所以他才那么愿意看他在床上嘤嘤哭泣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还是想看他笑呢。
他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空气都是暖的。
勾过萧白脖子亲了一口,常安笑得有点坏:“骗你的,看你会不会心疼我。”
萧白瞪大眼睛,一把甩开常安,自己气呼呼地先走了。
常安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他拿开按在腰侧的手——啧,怎么流这么多血……真是太没用了。
萧白走了两步,气呼呼却又满眼含泪地转回身来,不由分说扯过常安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哭:“常安,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常安就笑,说:“小白,我对不起你。”
萧白哭得更厉害了,话也更凶:“你他妈闭嘴!别说话了行不行!……常安,你别死……你别死……你欺负我的那些,我还没欺负回来呢……你不能死!”
常安笑了:“嗯,我不死,小伤而已,死不了的。……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疼。”
“我就哭!他妈的疼死你!”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子。”
萧白找到一间隐蔽的小屋,推开铁门扶着常安进去,把人放下,赶紧跑回门边从里边落锁。
这一带没有电,唯一的光源是月亮。房间朝向不好,只有窗口附近漏出一点点光。萧白扶着怕黑的常安过去,尽量压低声音道:“这一带破房屋这么多,他们人不多,想找到我们没那么容易。”
常安应了一声,气息很弱。萧白抽了一下鼻子,看看虚弱的常安,暗暗捏了掌心,起身想去找个利器。常安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小白,我怕黑,陪我坐会儿,好不好?”
萧白看看他,在他身边坐下来,一手从他腰后穿过,替他捂着腰侧的伤,然后把另一只手腕凑到他嘴边:“你不是喜欢咬我?使劲儿咬,咬出血来。”
常安转过头看萧白,半晌,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小白,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会再咬你了。”
“叫你咬!别废话!”
“你会疼的……”
“我他妈就是怕疼自己下不了嘴才让你咬!”见常安还是不肯咬他,萧白叹口气,坦白道:“我的血能起死回生,大概也能治好你现在的伤。你别磨叽,快点咬。”
2333突然冒出来:“你的血救不了他。”
萧白一惊:“为什么?!”
2333:“因为你现在是人。”
“……那怎么办呀!这儿也没海水,我变不回鲛人,怎么救他啊!……他要是就这么死了,我是不是就任务失败了?”萧白突然惊恐。
2333说:“是。”
萧白慌了:“哥!哥你给我指条明路啊!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能停在这儿!我要救活那个人呢!”
常安盯着萧白白皙的手腕看了片刻:“你的血……能起死回生?”
萧白张张嘴,现在不能了。可如果说出来,这种刚给人希望又亲手浇灭的做法,很坏吧?
“所以说,我当时已经死了?是你用自己的血把我救活的?”常安盯着萧白。
萧白:“……”
常安握着他白嫩的手腕,垂眼看着,低声慢慢道:“你那么怕疼,为什么还能忍着疼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血喂给我?”
萧白不说话,常安兀自笑道:“我一定是因为喝了你的血,才会这样发了疯似的喜欢你吧。”
2333默默道:哎哟,不错哦,答对一半。
常安又笑道:“你不能怪我喜欢咬你……小白,你还记得吗?在滨江大道时,我强吻了你。当时,我确实……有些恍惚、有些冒然。我不是故意咬你的,只是力道太过磕了牙齿。可当你的血在我口腔中蔓延开来的一瞬间,我就听见一个强烈的声音告诉我,我要找的那个人,就是你。因为那种甜美的味道,和我两年前醒过来时,残留在口腔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常安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萧白的下唇,长长的睫毛垂下,目光留恋其上,低声道:“真的很甜……像魅人的樱粟般让我着迷。”
萧白皱皱眉,轻声骂了句“死变态”。
常安又笑了:“好像最近都没听你这么骂我了。会叫我的名字了。”
常安把头枕在萧白肩上,带着笑意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满足:“小白,我好开心。最开始,我总是觉得,只有完全占有你、把你绑在我身边,才会填满我心里那种饕餮般不知餍足的空洞,所以我不顾你的感受,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我是混蛋,你骂我骂的都对。但其实那个时候,我也还是觉得哪里不够,想让你对我多笑一笑,想让你能平心静气地陪我聊聊天……现在我才明白,其实这样更容易被满足。”
萧白:“……”
“小白,对不起。我欠你好多好多的对不起。我看着你下海,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时候,本以为你再不会回来了……可是你回来了,你一定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开心。小白,我是真的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就是我的命……可是我却没能好好待你,还一直伤害你,我现在顿悟,太晚了……但是能像现在这样,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还能这样依偎在你身边,我好开心、好幸福……”
常安越说越慢,声音越来越低。
萧白抽着鼻子,一个劲儿低声泣道:“别说了,常安,你别说了……什么生命的尽头,你会没事的。你咬我,喝我的血,就会好了!”
常安轻轻吻了一下萧白固执凑到他唇边的手腕,微弱地笑了笑:“小白,你让我多说几句吧。我……从没有人,和我这样好好的聊过天。我是常家的大少爷,独苗苗,他们要么不敢,要么居心叵测,对我千依百顺,只有你敢骂我,呵,呵呵……咳!咳咳!”
感受到常安的颤抖,萧白急忙起身,把人整个圈进怀里:“你是冷吗?我抱着你!我抱着你!有没有暖和一点?”
“哥!哥!他要死了,怎么办!你救救他呀!”那边跟常安说话,这边萧白还在哭求2333。
2333:“你等我一会儿。”
“人都快死了!我怎么等啊!”萧白着急。





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45.圣僧哥哥
“有人把安夏就是本应死去的安琪的事儿给捅出来,引起民愤了。”2333说。
萧白不太能理解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2333“啧”了一声, 开始给萧白科普:“男明星吧, 女粉丝居多。女明星呢,自然是男粉丝居多。尤其是安琪这一款的, 宅男粉丝占了65%以上,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
萧白仍旧一脸懵逼:“怎么可怕?”
“他们是把安琪当老婆的呀!爱得真情实感!你现在告诉他们,你爱了很多年的老婆其实是个男人, 搁你你不气?不会想要挖他祖坟?”
萧白默了默,说:“我老婆就应该是个男人……”
2333也默了, 良久幽幽吐出一句:“抱歉, 我忘了你是个gay。”
萧白追问:“你还没解释清楚。”
2333继续道:“安夏的命魂,一小半是你给的,一大半是粉丝给的。现在粉丝群情激奋, 怨念反噬, 别说滋养他的命魂,根本就是在啃噬他的命魂。性命堪忧咯。”
“他现在在哪?周围有人照看他吗?”萧白从榻上跳下来, 出去找做灯的东西。
2333告诉他,人倒在菜园子里了。
萧白动作一顿, 以为自己幻听:“菜园子?”
* * *
这不是一个突发事件。左哌领袖傅老爷子身边的新晋红人安夏, 是曾经的国民女神安琪, 这个重磅消息已经爆出来将近一个月了。只是萧白近来没怎么关注新闻, 不知道而已。
而当事人安夏在丑闻爆出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他并不慌张。傅家也不慌张。纸包不住火, 迟早的事儿而已。
安夏为了寻求跟傅家的合作, 很真诚, 把自己的底儿都交代了。双方一开始就约定好,傅家从安夏手里拿到安家掌握的右哌机密资料重振左哌,作为报答,傅家要把安夏给的名单上的人都搞下马,永不得翻身。如果中途安夏出了事,傅家大可以不管他,将他当弃子一脚踹了,安夏本人对此毫无怨言,只要傅家把他名单上人清理干净。
其实按照原计划,安夏应该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来抛头露面。怪只怪他太优秀,傅老爷子爱惜他这个人才,想在左哌里扶植起来,就走哪都带着。傅老爷子觉得娱乐圈男扮女装那点事儿都不算事儿,真捅出来了分分钟就能压下去。
可他没想到,当年的安琪影响力太大了,有太多“爱到深处自然恨”的粉丝。事情被爆出来后,事件迅速发酵升级,形势之恶劣远远超出了傅家想象。
安夏跟傅老爷子说,别为他操心了。这事儿一看就牵扯广泛,有人在背后操纵。左哌刚刚上台,政局不稳,别为了他一个小人物影响左哌在民众中的公信力。对现在的傅家而言,最好的办法是公开表示刚认清安夏这个混蛋的真面目,狠狠踩一脚后划清界限,以免被拖下水。
至于他本人,累了,真的累了。可以让傅家安排“安夏”这个人死掉,就像当年假造“安琪”的死一样。而他本人,可以借机跑路,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傅家说好。于是安夏迅速交接了手头工作,悄咪咪跑去李家庄——一个离般若寺很近,但是有些闭塞落后的小村庄。
安夏计划得很好,等他在李家庄扎下根儿了,就去般若寺把萧白掠来跟自己过日子。
他用傅家帮忙假造的身份登记入户,买下了村尾一座孤零零的半新不旧的土屋。时值春耕,他又跑去邻居家,跟老大爷老大娘学习在如何园子里种蔬菜。他卡里有钱,一辈子吃喝不愁,但是能让萧白吃上自己亲手种的绿色蔬菜,想想也是很有意思。
安夏在邻居家学会了,跑回自己的菜园子兴致勃勃地收拾垄地,埋菜籽。
埋完一垄直起身准备歇歇时,突然眼前发黑。安夏没当回事。上班族嘛,低血压很正常。缓过来就好。
可这次没缓过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毫无预兆地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安夏心道不好,想快步回房去取电话,结果没走出十步,就彻底败给分筋错骨般的剧痛,倒地不起。
他一个新搬来的,又住在一个跟别人家不挨着、孤零零的小院里,眼看要到晚饭时间,吃了晚饭,太阳落山,初春的天气,晚上气温骤降,本就没什么人出门,更不会有人来看他。安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如果好不了,什么时候能有人发现他?
天色渐渐擦黑,安夏也逐渐开始习惯了这种剧痛。
所谓的“习惯”,不过是意识终于能从疼痛的折磨中脱离出来。身体还是没办法习惯,不听他使唤,时不时地痉挛。
安夏很聪明,他猜到了,是怨念反噬。
如果不是现在这一出,他自己也快忘了,自己如今能活动自如,都是托了那些真情实感粉的福。他在性别这种可大可小的事儿上欺瞒了他们,如今遭到报应,也是活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气温骤降几度。
春雨贵如油。想来村民们都是开心的。只有安夏在心里苦笑,看来自己不被疼死,也要被冻死了。
他忍着疼回想自己这一生。
身不由己的一生。
几乎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除了遇见萧白。
最开心的时候,大概就是做主播的那段时光。萧白搞了那个【骑士团团长】的号,以为他不知道,每天定时定点来他房间打卡,帮他怒喷那些猥琐混蛋。安夏看着,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还有一次,就是自己设的那个小小的局。对方确实违约了,跟设计的不一样。渗了氯妨的手帕捂上自己口鼻的时候,安夏想他一定要弄死这个人。还好萧白来得很及时,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安夏看着那人被萧白揍成猪头,突然就不气了。
他以为萧白喜欢他。
到头来,萧白对他好,是因为某个人,对他不好,也是因为某个人。
那他算什么呢?
意识又开始断片了。安夏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可能再断片一次,就再也连不上,醒不过来了。
那就这样吧。家仇报了,没有人爱他,全是恨他的,死了挺好,一了百了。
可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不甘心……
好想再见他一面。
萧白。圣僧哥哥。
此念刚生,一身白色僧衣,手执透明胶伞的萧白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萧白把伞扔了,二话不说捞起趴在地上、半张脸都浸在泥水里的安夏,把人背在背上,半背半拖地把人弄进屋,扒光,用毛巾擦干净了塞进被窝。
身上疼。被碰一下都疼得要死要活。可是安夏觉得好幸福。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萧白怀疑自己魔障了。
他从2333那听到消息,收拾收拾,带上做灯的东西就出发了。直到坐上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跑去救安夏?让他死好了,早死早超生,去了神面前想起这两世自己的无情无义,许是下辈子就不会来缠着自己了。
可是2333告诉萧白,安夏不会立即死。怨念反噬虽然凶猛,但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啃噬掉安夏的命魂。他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受尽折磨,然后才会悲惨死去。
萧白努力忍下骂街的冲动,问2333另外一个问题:“我给他做灯,能治好他吗?”
他目前只有这一个技能,别的不会。听到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做灯给安夏续命,却忘了确认这种情况,做灯有没有用。
“能缓解,但是不能根治。”2333高深道。
萧白压着怒气追问:“求详解。”
2333说,这个症状是命魂被怨念啃噬到某个界限值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反应。别说现在萧白刚做完两盏灯不久,再给安夏做灯,简直就和之前给安夏做灯时的情况一样,只能救他半条命,就算把他命魂续完整了,只要这些怨念还在,就还会持续损害安夏的命魂。
简而言之,现在的安夏,是个无底洞。想根治,只能期待这种大规模的诅咒消失。
安琪的粉丝对安琪是真情实感地爱。安琪“死”了这么多年,安夏还能活动自如,全是托那些对安琪念念不忘的粉丝的福。
可是当时有多爱,现在知道真相后,就有多恨。
长久的爱很难,但是长久的恨很容易。
“你要救他,怕是要做好救一辈子的觉悟。”2333说,“哦,友情提醒,你刚从之前做灯的副作用里缓过来,现在又做,小心一命呜呼。”
萧白本来还有点纠结,等到了地方,看见安夏的一瞬间,就什么都不纠结了。
他要救他。
他没办法看见他这么可怜的样子。
“别害怕。再忍忍,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可以救你,我会救你,很快。”萧白用被子把安夏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声音里有哽咽。
安夏说不出来话,拼尽力气地挣扎。
萧白快哭了。那种垂死的状态让他看了很难受:“别动、别动!好好躺着,等我救你,嗯?”
后来萧白明白了,给安夏稍微转了个方向:“我不走!我不走!我让你能一直看见我,好了吧?”
安夏老实了。
萧白扒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把自己擦干,翻出一套安夏的衣服穿了,坐在桌边开始做灯。
安夏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敢把眼睛从萧白身上移开,甚至不敢眨下眼。他怕自己眨下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所以他看见了,看见萧白拿着针尖反复戳刺自己的指尖,用自己的血去浸透那根编入了自己头发的灯芯,然后点燃,罩上灯罩。
制成后的灯,和般若寺长明殿里那几千几百盏的长明灯,一模一样。
原来,那里边烧着的,都是萧白的血……
萧白很专注,没看见躺在炕上的安夏泪流满面。
灯还没做完的时候,萧白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作死了。可能,又要完不成任务,救不了白月光了……
他问自己,你后悔吗?他听见自己说,不后悔。
已经开始浑身发冷的萧白来到炕边,看见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安夏,笑得有些无奈,捏着袖脚俯身给他擦擦眼泪:“很疼啊?马上就不疼了。很快,很……快……”
萧白跪了下去,从安夏的视野里消失了。声音也没有了。
安夏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现在自顾不暇。
他从没觉得半个小时可以这么长,长得像是过了几辈子。安夏没有为自己突然轻松起来的身体感到欣喜,他满心都在担忧萧白。恢复对身体操控的第一时间,他就爬起来跳下地,将倒在地上的萧白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被褥上。
“萧白?萧白!”
萧白的手脚冰凉,身上也冰凉,没有一处有温度的地方。不管怎么叫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安夏试了呼吸,又试了脉搏,傻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夏爬上炕,动作轻柔地把萧白带过来,圈在怀里,盖上被子,送了他一个晚安吻,关了灯。
他就这样抱着萧白的“尸体”,躺了一天两夜。
差点随萧白而去的安夏,又恢复了求生意志。他知道萧白还没死。因为没有出现尸僵。
安夏告诉自己,萧白只是“睡着”了,他得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
可是心底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萧白不是一般人,也许死后,和一般人不一样。也许他死了,就是现在这般模样,尸身不腐。
安夏每天给萧白擦身体,把自己和房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知道萧白是个爱干净的人。
某天做大扫除的时候,安夏晕倒了。再醒来,天都黑了。安夏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几天没吃饭了,水也没怎么喝。他告诉自己要好好的,不能这样。他还得照顾萧白。
他反复告诉自己,萧白没死,他只是睡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他是萧白好不容易救活的,他不能死。
可是十几天了,萧白躺在那,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安夏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每天抱着萧白絮絮叨叨地说话,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了,然后在某个时间突然惊醒,看看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的萧白,开始新一轮的疯魔。
萧白都知道。
除了最初的三天,他难受得完全失去了意识,后来意识就慢慢恢复回来了。
他疼,难受,可是身体动不了。和安夏那时候一样,被稍微碰一下都像被碾路机压过,更别说被安夏紧紧抱着。
可是,别说现在萧白没办法动、没办法说话。就算能说话,他想,他也不会拒绝安夏。
虽然生理上疼得要死,可是心理上,很……幸福。
没有人能拒绝被另一个人深深眷恋着的感觉。
那是一种,就算我一脚踏进了三途川,也坚信你能把我拉回阳世间的羁绊。
第十七天的时候,萧白终于缓过来了。
萧白“诈尸”的时候,安夏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紧紧抱着萧白疯狂亲吻。
仍旧是个废人的萧白只能无力承受。他觉得自己大概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死的人。
安夏收敛起来的时候,萧白又“死”了——身体太虚,不胜承欢,晕了。
萧白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反正第一次睁眼的时候看见个颓废1.0版的安夏,再睁眼看见的2.0版,简直就是个认不出来的鬼。
这次安夏学乖了,不敢再乱动萧白,凑在他脸边声音极轻极轻地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像是怕自己声音大一点都会把眼前的人吹走。
萧白说,水。
没什么照顾人经验的安夏第一次喂水,差点没呛死萧白。
好在聪明的人总能自学成才。
在安夏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下,萧白一天天好了起来。
某天,萧白问2333,那个以精养血,是不是真的。
2333说,当然是。
它没再揶揄萧白。它知道,它多说一句,萧白都会缩回去。
可到底,萧白就只是问问而已。完全没有付诸行动的意思。而安夏生怕萧白难受、疼,偶尔忍不住偷吻一下都轻轻的,根本不可能像常安一样来硬的。
两人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
萧白教安夏种地。安夏觉得很惊奇。萧白说他小时候跟随父亲被流放,什么事儿都干过。
安夏更奇怪了,流放?他想让萧白多给自己讲讲他的事情,萧白又不讲了。
在安夏这里,萧白是说一不二的。萧白说不讲,他就不问。
两人“男耕女织”,小日子过得还算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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